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 ABO—— by旺仔点点

作者:旺仔点点  录入:12-14

看到他的发丝在阳光照射下好似发着光,看到他手指边缘透着血一般的红,看到他近乎崩溃却又在拼命坚持,不让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溃散的瞳眸。
江池渊屏住呼吸,像是被蛊住了一般,不由自主朝他的方向走。
随后用力拥抱住他。
时玖凛没发现他的到来,亦或是发现了只是不想先开口,却还是在被抱住时眼底有了一丝波动。
“……”
时玖凛垂眸,布满鞭痕血印的手轻轻搭在江池渊手背,呼吸微颤。
“今天能,不检查吗?”
江池渊惯用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要学习床技,江池渊自然要来检查他的学习成果。
不满意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抽到奄奄一息再用铁链铐住,连想站起身来触碰阳光都是奢望。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休息。
他习以为常的认为,这次也会遭到他的拒绝。
却听到他微不可察的叹息,以及一个略显沉重的单字:“好。”
时玖凛沉默。
他依稀记得很久以前,江池渊也是会偶尔心慈手软放过他的。
可现在,他好像有意让自己在崩溃边缘踱步一般,身体上的折磨没有一刻停歇。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江池渊现在这句话也是在骗他。
却看到他用钥匙把自己身上的镣铐解开,将干净衣物扔在他面前:“去洗澡,半小时之内收拾完。”
时玖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已经不怎么会笑了。
只是模糊知道,唇角略微扬起一些弧度是开心,顺从,礼貌的意思。
是江池渊会喜欢的模样。
还未结痂的伤口遇了水,钻骨的疼。
时玖凛明明疼到身体不停颤栗,却仍像是感受不到一般用力搓洗。
自从被穿刺后,他胸口处那两点几乎每时每刻都维持着充.血挺立的状态,简直就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来蹂躏自己。
江池渊规定的时间已过去大半,时玖凛没功夫想太多,洗完后便慌忙抓起衣服往门外赶,不敢有丝毫拖沓。
说是因为害怕,倒不如说是早就习惯于无理由无底线服从他的所有命令。
简直就像是在恶性循环那样。
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逃脱现状的方法。
今天天气倒是意外的不错。
时玖凛隔着一层薄玻璃看外面的天空,不知怎的总有一种自己在影院观看电影的错觉——
——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生也好死也罢影响不到他分毫,困了倦了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哪怕一觉醒来发现影院空空,早已散场。
那是他触碰不到的世界。
他现在对于天气好的概念很简单。
除去那抹白到让人心堵的墙外,室外一切景色皆可以称之为天气好。
就算是暴雨打在玻璃上,就算雷电划破夜空,他也会觉得格外舒畅。
他想起前些天自己被拖到那间白色囚笼前时失控的异样。
那次的应激反应比以往都要剧烈。
明明还没有真正踏进,他却忽然不受控制的失声尖叫,几乎是失聪一般耳边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大脑宕机,各种思绪糅杂在一起猛的迸发,他视线模糊,隐约间好像看到无数鬼魅似的黑影尖叫着在朝他扑来。
出乎意料的是,时玖凛很清醒。
他太了解自己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却没有一点点救赎自己的方法。
就算是知道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假象又能怎么样?
他照样束手无策。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智被恐惧蚕食,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不想我这么快就神智涣散的话,还是抽空带我去看看医生,开些能镇定神经的药吧。”
时玖凛回过神后,近乎乞求对江池渊道。
他看到了江池渊动作僵了一瞬,肩膀甚至在细微颤抖。
简直就像是在刻意隐忍,在极力伪装些什么似的。
可他却只是冷冰冰道:“你神智涣不涣散关我什么事?反正你所需要做的事只有敞开双腿,就算是疯了只要能让人干就好。”
时玖凛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江池渊口中说出来的。
他按住自己直犯恶心,几乎翻江倒海的胃,任凭绝望感化作潮汐,翻涌着淹没自己的口鼻。
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是再次印证了他没有一点在意自己而已。
或者说,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人还会再在乎他了。
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用担心中途会被江池渊抓走抽到气若游丝哭不出来那样。
“今天是江溪俞祭日。”
江池渊毫无征兆的开口,适时打断他越飘越远的思绪。
时玖凛沉默半晌,不咸不淡“哦”了一声。
他对这个引发一切变故的导火索除了恨和怪罪外升不起一丝别的情感。
哪怕知道自己所遭受的这些事并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亲手赋予。
但他必然无法做到那么理智。
江池渊朝他微笑:“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时玖凛无意挑衅他,见他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心里发怵,又觉得有些好笑:“您要带我去见他吗?可是我这么污浊,你不怕我脏了埋葬他的那片土地?”
江池渊喉结微动,好半天才开口,回答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是火化的,没有埋葬。”
时玖凛:“……”
“那您把我带过去是要做什么呢?”他抑制不住语气的尖酸刻薄,“当着他的面干我,好让我赎罪吗?”
气氛骤然降到极点。
江池渊察觉到了他的不敬,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上来就给他一个巴掌,反而耐下性子解释:“只是想带你出来走一走,顺便……给他送一束花而已。”
时玖凛闭了嘴。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这样的江池渊讲话。
无妄之灾。
这个词似乎不管用在他亦或是江溪俞身上都是那么的恰当。
他捏了捏眉心,拼尽全力去回忆那张和江池渊有六七分像的脸。
那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凭借一己之力把他拽入地狱的脸。
死的活该。
时玖凛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可很快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江溪俞没死,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经历这一切了?
时玖凛疲惫至极,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可否认,他恨这个世界。
恨之前每一个对他假意微笑,实际上有所图谋的人,恨无数个和江溪俞一样,用自以为的深情不断靠近他的人,恨那些可以活在阳光下,笑容灿烂的人。
都去死好了。
嫉妒心在暗处扎了根,缓缓生长,蔓延。直至将他整颗心脏包裹到密不透风。
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些?
伤口隐隐作痛,好似最深处的骨骼都在跟着它一起微微颤栗。
捉虫活动!!
刚刚找编辑开了修文权限,现在进行时长一个月的捉虫活动,每找到三个虫100db,可叠加(如果是之前有人跟我说过,但是我没看到没修改的也算)
错别字或者语句不通顺的都可以,但是不能找茬或者抠字眼啊!!!
呜呜呜老婆们帮我找一找
PS:主要是之前章节的虫,因为平常发布十五天后就不能修改了

江池渊想的很简单。
时玖凛再怎么说也是江溪俞曾经认真喜欢过的对象,小俞那么善良,在看到喜欢的人因自己而跌落神坛,摔的满身是泥时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哪怕江溪俞的死亡对那些人而言只是名义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借口而已。
于是他刻意给时玖凛选了套长袖衬衫,掩住身上数也数不清的鞭痕。
乍一看竟除了身体较之前单薄了许多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他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做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惺惺作态。
时玖凛捧着一束白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双眼空洞,像是只是在完成命令一般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运动。
江池渊自然是不满的。
他眯了眯眼,不耐烦道:“再这么扫兴的话,你今后半年也别想再踏出别墅一步了。”
时玖凛双膝抑制不住的一软,险些直直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迎合江池渊。
痛哭流涕吗?
可他对着那一捧灰除了觉得可悲外生不出一点别的情感,更别提是掉眼泪。
江池渊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本想着直接踹他膝窝一脚逼他跪下,可眼前却忽然不适时闪过时玖凛木偶一般的眼神。
表面上的僵硬下掩藏着各种各样说不清的颜色,让人情不自禁被它所吸引。
透露着死亡气息的,孤注一掷的,疯狂的……
江池渊闭眼,终究还是卸了力,抓着他的手无力垂下,好似断了弦。
“给你攒着。”他闭眼,近乎咬牙切齿。
时玖凛眨了眨眼,对他笑:“好。”
江溪俞喜欢的时玖凛是什么样的呢?
江池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木头盒子。
那里面装着一位和自己流着同样血的至亲。
木头盒子不会说话也不会动,无论活着的人再怎么努力它也不能给予一声回应。
江池渊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车内几乎要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挤在角落的时玖凛。
又犯病了?
他皱了皱眉,试探性的伸手去抚摸他微微颤抖的脊背。
果不其然,时玖凛就好像是被人忽然捅了一刀般失声尖叫,后背刹那间被冷汗濡湿。
江池渊没有怜惜,一把掐住他的咽喉,逼得他把所有尖叫咽入腹中。
直至对方因缺氧意识被逐渐抽离,他才松了手,面无表情看着时玖凛捂着脖颈上的红痕呜咽。
他们,还会爱这样的时玖凛么?
他记得之前江溪俞坐在桌子上,两条细白的腿在空中不时乱晃,故作神秘的跟他说:“哥,我有喜欢的Alpha啦。”
语气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江池渊切菜的手顿了顿,温笑道:“挺好的,不过小心被骗。”
和大多Omega不同,江溪俞从小在他的庇佑中长大,没遭受过什么苦难,也没见过什么社会的阴暗面。他甚至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Omega被迫害的新闻只是为了吸引眼球的杜撰。
他单纯,却也简单过了头,反倒是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他才不会骗我呢。”江溪俞用力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就是他看起来好像很难接近的样子……我想追他。”
江池渊哑然失笑:“你还会追人?”
“干嘛,瞧不起谁呢?”江溪俞鼓着脸,手撑着桌子边缘跳了下来。
他满眼希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好一个必有回响。
想到这时,江池渊心脏好像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汩汩渗出,在衣衫上晕染出大片的血迹。
当然有回响了,他不就是因为有回响才丧的命么?
一个没见识过恶的人,在被数不清的Alpha围在一起轮.奸时会想些什么呢?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一阶一阶爬上那栋楼的最顶层,又在天台一跃而下?
如果当初,他能再刨根问底一些,再多关注江溪俞一些,如果他能得知江溪俞喜欢的那个人是手上沾了无数Omega鲜血的罗刹,是不是就能及时劝阻他,避免出现像现在这样的结果?
或者是说倘若他能再谨慎一些,及时在江溪俞需要他时出现,是不是一切都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所谓的如果也不过是给失败者一个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的方法罢了。
江池渊又怎会不懂。
可就因为看的太清,太过于清醒,反而更容易被绝望的匕首刺穿身体,在后悔中不断挣扎,浮沉。
恰好组织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有机会得以将所有的怨气和恨意转移到时玖凛身上,以此来消减自己的愧疚,救赎自己。
这本是个再完美不过的计划。
只是他总隐隐感觉,有些事情早已偏离预设的轨道,正在朝着他不可预料的方向逐步发展。
可他却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江池渊缓缓吐出一口气,缓步走近。一把掐住时玖凛下颚,发狠在他嘴唇上猛的咬了一口。
时玖凛就算是疼也不敢反抗,还未从窒息的感觉中彻底挣脱,身体软的厉害,只能默默无声地掉眼泪。
明明说好,今天不碰他的。
车内空间并不算宽阔,仅坐一个人还尚且可以称的上是能伸开手脚,可当江池渊也挤进副驾驶时这里的空间便骤然紧缩了多。
江池渊却并不在意这些。
两个人身体挨的这么近,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他极其熟练单手解开时玖凛上衣衣扣,另一只手则径直探入他的裤子,在臀肉不断处按压。
他语气不虞,像是在刻意报复:“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来。”
时玖凛嘴唇翕动,睫毛根部湿润,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一时间内,车厢内便只剩下吞咽和暧昧的水啧声在耳边回响。
时玖凛遵守命令,咽下口中的白.浊,这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骨骼轮廓线分明,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的,不管你现在提出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他目光坚毅,近乎是一字一顿道,“所以呢,这场游戏您究竟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
江池渊拿鞋尖踢了踢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时玖凛立刻会意,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依旧将腿分开了些。
感受到异物入侵,他身体紧绷,下意识想要将双腿并拢,却又被最后一丝理智生生逼停。
江池渊凑近了些,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温热呼吸绕着他的耳畔打转:“我并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停不停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怜惜似的揉了揉时玖凛的发丝:“况且你现在一没残疾二没死亡,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时玖凛最近本就有些神经兮兮的,眼底闪过一丝癫狂,怒吼道:“那你他妈倒是杀了我啊!直接把我杀了不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吗?!放过我,也省的我天天待在你面前碍眼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激动,眼底泪珠翻涌。
不出意料的挨了三耳光。
“给你脸给多了?”
时玖凛低下头,任由发丝遮住他红肿的脸。
他只觉得压抑。
短暂的情绪爆发过后是冗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枯燥乏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寂的空洞。
他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求生本能作祟,他又不得不在每次被打到半死不活时吊着一口气,拼了命的让自己再多努力一点,多坚持一点试试看。
江池渊伸手,在他胸口前极重的按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还在冲他歇斯揭底怒吼的人瞬间泄气,宛若一条落水狗那般可怜兮兮。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时玖凛这么轻易的死?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曾经的罗刹神此刻在他脚下哭着学习怎么讨好他时,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原来,他也会这么卑躬屈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时玖凛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所有的胆量像是在被刹那间抽完了一般,余下的只有绵绵不断,望不到尽头的恐惧。
江池渊看着他的目光赤裸大胆,时玖凛和他对视,却不知怎的忽然联想到一条直起身,朝猎物吐信子的毒蛇。
那琥珀色的竖瞳好似泛着光,伴随着吐信子时所发出的“嘶嘶”声响,像是震慑,像是威胁,让猎物不寒而栗,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丧失的一干二净。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顺着小腿缓缓爬到自己身上,冰凉的蛇身摩擦,把他所有的尖叫求救都堵在咽喉中。
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逃脱不掉的,没有办法的。
那条蛇紧紧缠着他的身体,恨不得能直接将他吞入腹中,他只要稍微挣扎一下就会引起毒蛇警惕,稍有不慎就会被它缠住脖颈,在窒息中走向死亡。
“光有嘴上的道歉算什么?”他轻笑一声,“就这么不情愿让我上啊?行,那今天别指望我碰你一下。”
时玖凛大脑发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便被灌满车厢的诱导信息素逼到说不出话。

他真的,很恨这种被身体本能控制的感觉。
腰肢在一瞬间发软,一股带着麻意的电流从四肢蔓延,最后聚集在那个部位轰的一下炸开。
腺体处隐隐发烫,眼尾也多了一抹红。
江池渊的信息素简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催情.药都要好用。
时玖凛弓起身,试图能缓解身体的不适,可他不过是略微移了下屁股,便险些被刺激的叫出声。
江池渊挑衅:“刚刚气焰不是挺足的吗?来,继续。”
时玖凛拼命摇头,呜咽道:“我没有,我明明道歉了的!先生,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江池渊却置若罔闻,只是将车启动,随后帮时玖凛拉开车门。
他微笑:“滚下去。”
时玖凛没反应过来,染满情欲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那抹红愈发深邃。
江池渊跟没看见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让我说第三遍的话,你应该会知道是什么后果。滚下去。”
时玖凛猛然惊醒。
他咬牙,试探性的问江池渊:“滚下去……然后呢?”
“回家啊,不然你还想去哪?”江池渊理所当然道,“怎么,我的Alpha现在已经连走路都做不到了?”
时玖凛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池渊一把推下车,连个求饶的机会都不能拥有。
时玖凛腿本就发软,一个不稳便直直摔倒在地,白色衬衫染了泥,伤口似乎有些撕裂的痕迹,痛感和发情期的热浪交糅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江池渊走了。
他对自己一向绝情。
时玖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污泥却怎么也拍不干净。
他只能作罢。
从这里到那栋别墅走路大约要三四个小时。
而他还处在发情期,双腿别说是走了连站起来都费劲,所需时间只会长不会短。
更别提现在天空阴沉的厉害,大片乌云聚集,黑压压一片。
江池渊绝对是早有预谋。
时玖凛咬牙,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
后面早已黏腻不堪,甚至像是在渴望些什么一般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紧缩。
他低着头,羞愤到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地底。
他掐了自己一把,希望疼痛感能让自己清醒一些,脱离这股热潮。
可惜这招在发情期面前似乎不怎么好用。
第一滴水珠落在肩膀,晕染出一片水渍。
下雨了。
时玖凛四肢发麻,酥软的不成样子,他那点孤注一掷的勇气早就被磨了个干净,此刻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心思往别墅赶。
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换个地方被折磨而已。
时玖凛蹲下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仍凭越来越大的雨点将整片后背淋湿。
他甚至想随便找个地方舒缓一下自己的欲望,可是又很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真的就这么被江池渊轻而易举控制。
一个Alpha竟然也会有发情期,竟然也会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求主人怜悯。
腿都蹲麻了,身上那股燥热却没有丝毫退减的意思。
时玖凛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些雨点都应该被自己体温蒸发了才对。
他意识愈发模糊,嗓间甚至无意识发出猫哼似的细细呻吟。
时玖凛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冷的是雨水,热的是体温。
直至一把伞忽然出现在天空上。
时玖凛没反应过来,只是模模糊糊感受到那彻骨的寒意减弱了不少。
抬头一看,是一位有着棕发黑眼的Alpha。
他把伞遮在时玖凛上方,自己则站在雨幕中,发尾沾了雨水,湿嗒嗒的黏在后颈处。
他和那个男人对视,诡异的沉默。
那个男人冲他笑了笑,温声询问:“被标记过的发情期Omega……你的Alpha呢?”
时玖凛身体瞬间紧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神经兮兮的往后缩了缩。
时玖凛发情时信息素对其他Alpha而言吸引力并不算大,可也并不代表他这副虚弱到浑身透露着情欲气息的模样不会勾起这些人邪念。
有了姜齐冉的前车之鉴,他着实是不怎么敢再接受这些陌生的善意。
见他不应,陌生Alpha也不恼,看着他眼睛微笑道:“需要抑制剂吗?”
时玖凛甚至没有力气站起身,他闭眼,近乎讥讽道:“如果你想干我的话大可以不用这么多废话,反正我只是Omega,在你面前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他说这话时脑子里想的全是江池渊。
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幻想江池渊在看到他被别的Alpha侵犯时会是什么表情。
不是能头也不回的把他抛下吗?
行啊,那就让他被别人践踏蹂躏就好了。
反正他早就烂透了。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时,时玖凛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是有些赌气。
那些堆积在一起的委屈在角落里生了霉,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忽视了这些不易察觉的情感。
算了,无所谓。
他不在乎。
却看到那个Alpha愣了愣,原本可以称得上是从容不迫的神情出现了裂缝,脸刹那间红了透:“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玖凛大脑乱成一团,喉咙愈发干涩。
他舔了舔嘴唇,嗤笑一声。
可他刚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便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重到直也直不起来,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
很淡的栀子花香。
时玖凛睁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时愣了愣。
头还是很疼,发情期余热还残留在体内,他四肢发软,腰又酸又胀,下面某个部位隐隐发烫。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又被绑架了,或者是被人下了药被囚禁在这间屋子。
可身上没有铁链,他也没有被人侵犯后的撕裂的痛感。
陌生Alpha端着一碗药走来,耐心跟他解释:“我已经给你打了抑制剂,突然高烧晕倒很有可能是因为身上伤口淋了雨,现在有发炎迹象。”
他本意是担心这个满是泥垢的Omega弄脏他的床单,想帮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却看到遍布全身,数也数不清的鞭痕。
它们红肿溃烂,在雨水冲洗下泛着光泽,生生破坏了这具本能用完美来形容的身体。
时玖凛沉默,过了好久才哑着嗓子开口:“为什么帮我?我身上可没有任何你可以图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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