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不敢去想那些人会怎么看他。毕竟他除了努力装作习惯,装作不在意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以此来让自己最后真的看起来毫无廉耻,毫无底线。
这的确是个笨拙的法子。
却也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他的办法。
像是作茧自缚那般把自己内心层层包裹,隔离外界,保护自己。
小白莲果然是跑去告状了。
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时玖凛在看到手机里那唯一一个联系人给自己发的短信时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办公室。】
是他惯用的命令语气。
椅子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
时玖凛深呼一口气,神情竟如同奔赴刑场那般视死如归。
他和莫子黑擦肩而过。
从对方挑衅的目光中清晰解读出三个字——
——你完了。
时玖凛抿唇,忽然觉得有些悲凉。
他在江池渊身边时又有几天能做到不受一点伤?
江池渊坐在办公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时玖凛讨厌他这种神情。
那个疯狗每次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在办公桌下近乎虚脱的自己,探究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具,让人不寒而栗。
“宝贝,过来一些。”
江池渊朝他张开手臂,笑容很暖。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江池渊身上,周遭都好似披了层暖光,看上去是那么柔和,又是那么触不可及。
时玖凛走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怕打碎这片难能的温暖。
江池渊的拥抱一如既往,衣物上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香,温柔又舒心。
可时玖凛也还是害怕。
江池渊此人阴晴不定,他害怕在最为松懈时怕被他突然露出的尖牙咬个半死。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像是在给他顺毛一般,江池渊抬手在他后背处轻轻拍了几下,缓缓上移,掐住他的腺体。
时玖凛不敢反抗。
别说是把脆弱的腺体暴露在他眼前,就算是现在让他直接脱光了他也不会拒绝。
“……先生,是他跟您说什么了吗?”
时玖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下一刻就对他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举动。
“他说你仗着自己有标记就欺负他。”江池渊勾了勾唇角,刻意省略了那些一听就是添油加醋假到不行的话,捏着他腺体的手也加大了几分力度。
时玖凛不喜欢这种温火煮青蛙的感觉,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死在他手下还全然不知一般。
他只能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江池渊不可置否:“宝贝,再过来一些。”
躲不过的。
就算是没有莫子黑,他也照样会被江池渊找各种理由蹂躏。
时玖凛身体僵了僵,缓缓靠近。
“不是很喜欢标记吗,那我帮你再加固些。”
他的牙齿缓缓靠近那块软肉,用力刺入。
尖锐的疼痛蔓延,像一把匕首在他身上缓缓刮骨剔肉,他不敢推开江池渊,也不敢反驳明明已经被永久标记了还哪有加固这一说。
衬衫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一颗一颗解开,大半片胸膛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栗,江池渊毫不避讳,直直掐住胸前那一点用力揉捏。
时玖凛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下意识弓起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微微蜷缩。
“前戏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莫子黑的自导自演让他觉得无奈又好笑,几乎从他进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起就开始隐隐透着他对自己标记时玖凛的不满。
可他们之间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标记怎么行,时玖凛这种野狗怕是只有被标记了才能学会乖。
他的裤子吊在膝窝,裸露的臀肉则紧贴着江池渊大腿,好似无声的邀请
时玖凛呼吸逐渐紊乱,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
江池渊眸色沉的可怕,掌心轻轻摩挲他的臀部,似乎是在思考这次该怎么惩罚他才算给莫子黑一个交代。
哪怕他并不在意莫子黑到底怎么想。
他甚至好心思考了一下时玖凛身体的承受能力。
时玖凛紧闭双眼,等待身体被熟悉的撕裂感贯穿。
却得到了他的一个吻。
“回去吧,以后少招惹莫子黑。”江池渊顿了顿,报复似的在他臀肉处落下一掌,“如果你再给他提供理由到我这来告状的话,你屁股也别想要了。”
时玖凛语塞。
他哪能管得住人家?
时玖凛回想起他身体的触感仍觉得恶心,脸色难看的厉害。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小白莲要是看到他完好无损的出来恐怕又会被气哭吧?
时玖凛有些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江池渊身边周旋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他没什么心思跟莫子黑较劲。
从白色囚笼出来后,他开始格外珍惜身旁的一草一木,甚至是珍惜那些狗腿子同事们阴阳怪气的起哄和笑容。
就算再怎么嘈杂,再怎么让人讨厌,它们起码也都沾染着人间气息。
不至于像那个房间一样死气沉沉,让他在绝望中踱步看不到尽头。
跟他猜的差不多。
他回来时小白莲正笑吟吟的跟身旁同事交谈,手旁还摆着一杯仍在冒着白气,一看就是才泡不久的咖啡。
也不知是不是时玖凛对他的刻板印象,总觉得莫子黑现在这个笑容扭曲又疯狂,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
在看到时玖凛脚步稳当,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后他明显愣了愣,但那扭曲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没减弱半分。
时玖凛没搭理他,自顾自坐在工位上。
如果完不成江池渊每天交代的工作话,回去是要挨板子的。
他也只能尽可能的减少江池渊跟他找事的理由。
惹不起小白莲他还躲不起吗?
可莫子黑没给他这个机会。
还没等他坐稳,小白莲便缓缓从自己工位上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将那杯热咖啡一滴不漏全都浇在了他头上。
诚然,时玖凛脾气本就不好。平日内的表面温驯也不过是因为被江池渊打怕了,有意收敛装出来的而已。
暗棕色液体打湿了头发,湿嗒嗒的黏在额头,狼狈至极。
时玖凛猛的站起身,怒视着莫子黑。
那神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小白莲一顿般,却又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耳边回响起江池渊的话,不断警告着他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时玖凛攥紧拳头,指甲尽数没入掌心,掐出道道白痕。
他睥睨着小白莲,嗤笑一声后道:“滚。”
第62章 曾经的Alpha
莫子黑反而笑的更癫狂了几分,眼底没有丝毫惧意,紧盯着他的眼睛道:“听说你以前是Alpha?”
那神情简直是要把幸灾乐祸这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时玖凛身体一僵,扯了扯嘴角:“关你屁事。”
莫子黑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语气越来越重:“一个Alpha,现在却靠卖屁股为生,你是真的一点脸也不要啊烂人!!自己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吗?我要是你都没脸继续活在这世上了呢!”
那些话宛若一个个清脆的巴掌,扇的他头脑发昏,大脑宕机般嗡嗡作响。
莫子黑见他这副模样更得意了,宛若一个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大笑道:“烂婊子就是烂婊子,你妈也和你一样是从妓子窝出来的吧?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不觉得晦气……”
笑声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时玖凛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脸上。
那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鼻梁骨碎裂的声响。
本就在竖着耳朵听时玖凛被骂的同事们被这忽然一声巨响吸引,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随后爆出尖叫,人群霎时间炸开了锅。
时玖凛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毫无理智只知道机械性的重复殴打的动作,血液不断地从莫子黑口鼻流出,糊在脸上,甚至连牙齿都碎了几颗,远比时玖凛被泼咖啡时狼狈。
莫子黑毕竟是Omega,本就没什么抵御对手的能力,更别提对他动手的那个人还是发怒中理智全无的时玖凛。
他被按到地上一拳接着一拳揍,头磕在地板砖处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开始还能勉强试图用手捂着脸尖叫,可后来视线被血染红,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竟是生生被打晕了过去。
时玖凛仍不停歇。
莫子黑刚刚说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循环播放,这些天内所有堆积在一起快发烂的怨气和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殴打莫子黑的力气。
身边有人试图拉架,却被发疯中的他所误伤,附近几个Alpha为了稳住局面甚至试图通过释放信息素来压制他,可惜他们的等级太低,对时玖凛而言没有一丁点威慑作用。
这些人面面相觑,害怕直接闹出人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那般猛的冲上前想要按住时玖凛。
出乎意料的是,时玖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他们抓住空档死死按住自己。
他的眼睛里蒙了一层灰。
他刚刚明明有机会杀了莫子黑的。
只不过在要动手的最后一刻,他眼前骤然闪过那个看不见星星的晚上。
昏暗小巷里散发着腐朽生霉的气味,那个小Omega挡在莫子黑身前瞪着自己,奶声奶气的跟自己说:“不许欺负他。”
那一刹那,他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江池渊收到消息赶来,站在他面前,什么话都也还没来得及说,第一时间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了他三耳光。
底下看戏的员工们大气不敢出。
这哪是对恋人的态度?分明是在训狗。
江池渊蹲下直视他的眼睛,指腹插入他的发丝,轻轻摩挲,随后猛的收紧。眼底情绪纷杂,似是怒气,似是失望。
他轻声道:“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最起码会有一点改变的。”
时玖凛吃痛,被他打的偏过头去,神情却是没有江池渊所希望的一丝悔意。
他摸了摸自己被扇到发肿的脸,嗤笑一声,眼眶也不知是被莫子黑气的还是觉着委屈泛着红,几乎是歇斯揭底的大喊:“为什么?!凭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听我说话?!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就知道把错推到我头上?!”
江池渊气极反笑,站起身来狠狠踹了他一脚。
时玖凛胸口处瞬间印下一块暗灰的鞋印,力度大到一整片胸膛都在隐隐发麻。
他听见那个掌握自己生死的男人咬牙切齿:“时玖凛,是我给你的脸太多了么?你在我这发什么疯?”
时玖凛仰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栗,明明怕到极致,却还是没有一丁点服软的意思:“就因为他是Omega是吗?所以你就一次,两次,一而再再而三每一次都偏向他……啊!!”
余下的逼问被江池渊一个耳光扇回了肚子里。
他被江池渊拽着胳膊从地上拎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
风在耳边剧烈呼啸,时玖凛被吹的睁不开眼睛。他的手腕处被烙下江池渊指印,好似只要自己稍微挣扎一下骨骼就会被他捏烂一般脆弱不堪。
也是,他在江池渊面前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小白莲呢,应该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吧?
这一顿打估计够他三个月见不了人了。
可他心底却生不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
他知道,江池渊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这个时候他选择服软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法子。
但他做不到。
他想杀了莫子黑,想把他的嘴撕烂,想把他那双写满嘲讽的眼睛生生剜下来。想让他后悔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找事的是莫子黑,嘴贱的是莫子黑,他却要接受惩罚?
时玖凛胸腔剧烈起伏,无声悲鸣。
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他失声尖叫,拼了命似的想要甩开江池渊握着他的手。
“你明明知道是他先找的事,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忍了他那么久!你什么都知道,但每一次都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他那一边,凭什么啊!!!”
“你听我说说话好不好?为什么你始终都不愿意听我解释哪怕只是一句啊?!”
时玖凛几乎是崩溃大吼。
他们动静太大,甚至引来不少路人停下脚步来看他们这场劣质的表演秀。
时玖凛想要求救,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路上忍无可忍的江池渊一把掐住了咽喉。
“闭嘴!”
他手背青筋凸起,眼神狠厉,能隐约窥见藏在其中的滔天怒气:“别给脸不要脸。”
江池渊没再刻意收敛信息素,独属于Enigma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让那几个本有意想帮他的路人望而止步,仓皇而逃。
时玖凛在挣扎过程中抓住了江池渊眼底那抹遮都遮不住的失望。
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扎的鲜血淋漓。
他在失望什么?他又有什么可失望的?!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那一路究竟是怎么回的别墅,只记得被他信息素紧紧裹挟时五脏六腑近乎枯竭的痛。
屋内一片漆黑,寂静到可怕。
时玖凛的衣服几乎在他刚踏进别墅的那一刻就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宛若一头毫无尊严的牲畜般被江池渊抽着往三号房间赶。
时玖凛喉间呜咽声不断溢出,江池渊却置若罔闻,把浑身赤裸的他扔在床上,找来一根粗糙坚硬的麻绳将他四肢紧紧捆住,直至确保他已经动弹不得。
“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你,让你忘了自己应该是个什么东西。”江池渊声音极低,带着浓厚的压迫气息。
皮肤被磨的泛红,时玖凛看着他,想要辩解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底却好像提前预见了什么似的愈发不安。
江池渊捏着一支注射器朝他走来,唇角勾起,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这是……什么?”
时玖凛身体紧绷,却又因被绳子紧绑着连最基本的闪躲都做不到。
江池渊冷哼一声,没有回避他的问题:“能让你身体保持兴奋,不至于直接昏倒的好东西。”
时玖凛瞳孔骤然收缩,却是连一个“不”自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脖颈处便先感受到了那阵尖锐的疼痛。
液体注入,时玖凛咬着嘴唇,睫毛轻颤数回,终究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他以为这次也和平常一样,最多只是被吊起来抽一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却看到江池渊轻车熟路依次拿出酒精,镊子,医用棉花……
这是要做什么?
时玖凛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当沾了酒精格外冰凉的棉花在他胸前那两点前轻轻擦拭消毒时,他仅剩的那一点理智彻底破碎,灰飞烟灭。
彻骨入髓的冰冷,从胸口蔓延爬满全身,冻得他眼泪都不由自主淌了下来。
“先生,我也是Omega啊,您就不能,哪怕只有一瞬间,稍微心疼我一下吗?”
时玖凛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他竟然也会有一天把让自己坠入深渊的东西当做救赎自己的筹码。
江池渊抿唇,帮他擦掉眼尾的泪:“别怕,很快的,就疼一下。”
果不其然,时玖凛最后的神智彻底被恐惧吞噬,他疯狂扭动身躯,试图挣脱麻绳的束缚:“你他妈的滚开啊!!!放开我!!江池渊,你听我说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愿意听我说话啊?!!”
到最后,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胡乱咆哮着冲江池渊大喊,眼泪瞬息之间再次滑落,濡湿发丝。
第63章 他刻下的烙印
“你说我偏执,你说我对Omega有偏见,那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因为他是Omega就无条件偏向他,你分明和我一样!!!”
江池渊没有反驳,只是冷冷道:“喊够了么?我要开始了。”
“别……别!!”时玖凛满脸惊恐,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一根极细的针在火上烤了烤,随后朝自己逼近。
体内药物逐渐发挥作用,他甚至能感知到自己身体此刻对外界刺激异常敏感,是哪怕一阵风吹过都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地步。
江池渊无视他的哀嚎,将针尖抵在他乳尖处,却并不着急直接刺入,反而像猫抓耗子那般在那一点上轻轻按压,时不时抬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时玖凛反应。
不一样的,这次不一样的!
标记可以洗,纹身可以洗,但这回一旦让他穿刺成功自己这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个羞耻的伤疤了!!!
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像常人一样生活,终其一生弯腰屈膝,就像莫子黑口中那样——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烂婊子。
不行,不行的!!!
可他逃不掉啊,为什么逃不掉啊,为什么死不了啊!!!
时玖凛仰头,几乎是失声痛哭:“江池渊,先生,主人!!放过我,就这一次,求你了放过我啊!!!”
江池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再磨蹭,针尖瞬间没入胸前那一点大半。
被刺穿的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却又由于药物作用被迫保持清醒的状态接受这场酷刑。
“现在有精力吼了,刚刚跟我顶嘴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呢?”江池渊轻笑,完成了第一个穿刺。
他伸手,掌心覆住时玖凛的侧脸,一字一顿道:“再忍忍,还有一个呢。”
他是真的生气。
气时玖凛的负隅顽抗,气他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身为掌管者的尊严,也气他对自己那么理直气壮的逼问,好似自己没有一点错。
明明已经在自己手下被调教成这副模样了,却还有心思朝别人伸出爪牙。
无可救药。
时玖凛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偏向外人。
但那又如何?
总比他疯狗乱咬人来的要好。
殷红细小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晕染出一抹极其艳丽的色彩。
像极了以前被主人打上烙印的奴隶。
时玖凛哭到喘不上来气,疼痛感侵蚀骨髓。他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被江池渊轻轻撩拨了几下:“记住这次的疼,再有下次的话……”
他飞快的在时玖凛身下某个部位掐了一把,温声道:“穿刺的位置可就要变了哦。”
时玖凛瞬间噤若寒蝉,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伤口极小,如若不仔细看的话倒是也看不太出来。
可疼痛不曾减弱半分。
另一侧穿刺完成的倒是格外快,江池渊没有再刻意停留,那根针迅速穿透看似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红点。
“呜啊!!”
比起疼痛而言,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铺天盖地朝他涌来的羞耻感。
他吊着一口气,努力麻痹自己,好让自己冷静一些……
江池渊帮他解开绳子,轻轻抱住浑身颤抖的他安慰:“没事了,这不是结束了吗?别哭。”
时玖凛张大口,猛的咬住江池渊肩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哪怕是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口。
江池渊到抽一口凉气,神情不虞,却没有选择直接给他一个耳光逼他松口。
只是将手缓缓移到他胸前,随后猛的掐住那一点。
“啊!!!”
时玖凛瞬间松了牙齿,血丝牵连,他却已然顾不上那么多,像一条被打怕了的狗一般连滚带爬摔下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江池渊微笑,将鞭子对折,猛地甩向在角落处恨不得将自己身体全部埋进阴暗地的那个人。
“肩膀打开,把胸挺起来。怎么,连正常走路都不会了?”江池渊挑眉,拿起戒尺在他胸口处狠狠打了一下,正好击中他本就敏感脆弱的那两点。
时玖凛咬牙,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失声尖叫的冲动,眼眶湿润,却没有掉出一颗眼泪:“是,先生。”
有意思。
江池渊能感知到他的克制隐忍,只觉得好笑。
他现在甚至不需要怎么刻意命令时玖凛在被他蹂躏时发出声音,只要趁他不备用力掐一下胸口凸起处,便能听到他失控,尖叫着哭出声。
衣冠楚楚下隐藏着红肿的乳尖,布料摩擦会让那两点充.血,逐渐挺立,直至撑起那块布料,看起来淫.乱至极。
他有什么好装的?
不照样会在他手下浪成狗么?
医院走廊喧闹异常,消毒水混杂着那个躺在横椅处身醉成一摊烂泥的男人身上那股劣质烟酒气息,让人闻一下都直犯恶心。
莫子黑从医院醒来后一照镜子基本上就疯了。
门牙被打碎半截,鼻梁骨断裂,眼睛青紫肿胀,睁也睁不开,看上去滑稽至极。
他将镜子一把摔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压抑,伴随着他近乎崩溃的大哭大闹。
说来好笑,时玖凛见到他时他正欲盖弥彰般捂着嘴嚎啕大哭,却怎么也掩不住那半颗破碎的牙齿。
更好笑的是他说话时漏风骂人时语速还极快,在看见时玖凛过来时甚至顾不上江池渊在场,把所谓的温柔善良人设全部抛诸脑后,将毕生所学的脏话全一股脑安在了时玖凛身上。
可时玖凛一句也没听清。
也没什么好听的,小白莲会的脏词就那么几个,他都听腻歪了。
他想扯出一个笑容,至少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可胸前的疼痛却让他连扯动嘴角都万分困难。
时玖凛垂眸,双膝弯了下去,直至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他跪在了莫子黑面前。
他还是屈服了。
不屈服又能怎么样呢?让江池渊把他膝盖骨敲碎,再拖到莫子黑面前吗?
莫子黑反倒是被他这个举动整懵了,甚至忘了继续抬手捂嘴,神情呆滞,张大口僵在半空。余下的脏词堵在喉咙间,戛然而止。
“跪在墙角,别在这碍眼。”江池渊踢了踢他的屁股,随手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还真像是在命令一条家养的宠物狗。
时玖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膝行着爬到角落。
江池渊随手将提着的礼品盒放到床头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的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由公司全部报销,包括住院期间的饮食和工资……具体财务一会儿会通知你。”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接着道:“但你数次屡教不改骚扰我和时玖凛的行为也严重破坏的公司制度和规定,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就走吧,违约金公司会照常赔付。”
时玖凛毕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就算是再怎么偏心外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他随便抛下。
莫子黑愣了愣,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泪珠倏然滑落:“你……不要我了吗?”
江池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