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税务以及生产安全都被举报了。]
姜月:[?]
姜月:[从哪儿听说的?傅总床上吗?]
花重锦:???
她皮这一下很开心吗?不过花重锦没问,如果他问了,姜月肯定会回答:是的,皮这一下真的非常开心。
[跟以前一个信息渠道,我拿到了举报原件,写得很详尽,像内行举报。]花重锦绕过了姜月皮的那句话,认真回复。
姜月也刹住车:[看起来像是打击报复,但瑾城一点儿动静没有。虚假举报?]
虚假举报吗?那些证据如果不是伪造的话,还是十分详实的。但花重锦之前也没有特意关注过神农生物的具体情况,也不确定那些证据是真是假。
[不好说。]
不过花重锦倒是排除了自导自演的嫌疑。
如果真是傅琢祈自导自演,那么现在瑾城不可能毫无动静。所以,还是有人背后里做了这件事。可会是谁呢?
花重锦之前并没有怎么关注过神农生物,要不是傅琢祈跟自己这场节外生枝的联姻,自己压根都不会分心去关注傅家。
姜月又发了条消息过来,说如果瑾城一有动静,会立刻通知自己,花重锦也在犹豫,要不要趁机再多打探一下神农生物的情况。
“在想什么?”傅琢祈终于从窗边离开,身上晒得暖煦煦的。
即便隔着一定距离,花重锦都能感受到阳光残存在他身上的温度。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花重锦说,“我临时学了一点速记的内容,不知道能不能准确记录会议内容。”
“没关系,不用太紧张,当做一次简单练习就好。”
“恩,我会努力不给祈哥哥拖后腿的!”花重锦一副励志偶像剧女主的姿态。
这一幕落在傅琢祈眼里,只觉得可爱。
他的演技,都是从偶像剧里学的吗?
花重锦的演技确实是从偶像剧里学的,当然,只有面对傅琢祈的这一部分。对于感情,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模仿对象。
瑾城豪门圈里向来不讲感情,只讲利益,身边唯一能称得上真爱的,只有云家那二位。可他们的情况又不能直接带入自己跟傅琢祈,所以到头来,还是没有参考。
“要是你表现好,可以跟我要一个奖励。”
“什么都可以吗?”花重锦开始考虑,直接要求傅琢祈不要插手花家的生意可不可行。
傅琢祈却笑了笑:“当然不是。”
偶像剧里从来没见过哪家霸总许诺的时候,不是“什么都可以”的呢!花重锦腹诽完,决定暂时先把条件放得低一点。
“那,那我要再想想。”
“好。”
午饭主办方没有再把人聚在一起,到时给了酒店内的餐厅招待券。
花重锦早上吃了餐厅的饭,感觉味道一般,不过他还没提,傅琢祈就主动提出,带他去外面吃。
南城特色的铁锅炖大鹅,配着玉米面的锅贴,在寒冷的南城冬日,确实又温暖又香。等花重锦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狂吃了几大碗。
最后打了个嗝,也全是炖大鹅的酱香味儿。
会议在南城市里刚刚建好的新会馆内如期举行,花重锦坐在第二圈圆桌后,傅琢祈坐在他前面的内圈。
傅琢祈今天依旧穿着西装,外套被脱在了会议室门口,腰背挺得倍儿直,跟周围大部分松散着身子还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像两个剧组——一个霸道总裁偶像剧,一个纪录片。
对花重锦来说,会议内容有些无趣,基本就是在讲这些在座的已经事业有成的企业家们,应该如何发挥自身的优势,带动小地方企业经济发展巴拉巴拉。
换句话说,就是希望在座的这些人,把业务多往小地方拓展一下,带动小地方经济发展。
花重锦尝试着用速记的办法在本子上记录这次会谈的发言。
直到坐在上面的人说:“今天咱们也请到了,刚刚在瑾城参加过一项福利项目建设的傅总,下面有请傅总向我们传授一下相关经验。”
傅琢祈调整了一下面前的座麦:“首先,感谢各位前辈愿意听我一个年轻后辈讲一些个人经验。作为一个企业家,我们身上不单单……”
花重锦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专心看着傅琢祈。
这番话讲得冠冕堂皇,谁都会说,可到头来,这群企业家们,有几个人会听、有几个人会做?但傅琢祈明知如此,还是讲得认真,讲得仔细,丝毫没有怠慢。
手里的笔在指尖无声地轮转,傅琢祈讲话没有打稿子。至少花重锦看到的时候,傅琢祈并没有写过稿,也没有背过。
但讲得有条有理,丝毫没有打艮。
看着这样的傅琢祈,花重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这个人。这个跟自己领了结婚证,还做了这样那样事情的人。
讲话的傅琢祈并不知道身后人在想什么,但身后那道一直盯着自己未曾转开的视线,却是不容忽视。
在角落里作为旁听者的锡木萧,对于会议内容一窍不通,注意力也就落在了那边傅琢祈跟花重锦身上。
果然,年轻有为的傅总在工作的时候,比这私下里要更有魅力。锡木萧忍不住想,或许傅琢祈对自己的警告,只是因为自己拎不清自己的地位,擅自跑去挑衅了花重锦,并不代表他对自己不感兴趣。
像这样由政府部门主办的会议,他还能同意让自己一个演员出席旁听,就已经代表着一些东西了。
对傅琢祈这样年纪轻轻就站在高处的人而言,或许他的心态跟古时候的皇帝差不多。明媒正娶的妻子代表着他的脸面,或许没有多爱,但那是他的元妻,是他第一次步入婚姻的伴侣。
所以,他身边可以有很多人,但那些人不被允许去挑衅花重锦。
锡木萧觉得自己参悟到了真相,顿时又燃起了希望。毕竟他也没指望自己能够取代花重锦,成为傅家的另一位主人,他只要能跟傅琢祈攀上一层更亲密的关系就好。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傅琢祈说完,关掉了面前的座麦。
会议室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花重锦看看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掌声不是认可傅琢祈的发言,只是出于对更大资本的无脑捧场。
对花重锦而言十分无趣的会议,最后还是开了足足三个小时,中午吃撑的大鹅跟锅贴也已经消化了个差不多。
“各位都辛苦了,晚上咱们再聚一聚。”
一听聚一聚,花重锦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昨晚这群人聚一聚之后,他跟傅琢祈就在酒店的双人床上这样那样了。要不是因为今天开会,他甚至怀疑,傅琢祈会更进一步。
现在会开完了,这要是再聚一聚,岂不是……不行,得找个理由拒绝,至少,自己一个人拒绝也好。
“傅总、傅夫人,昨晚没尽兴,咱们今天再继续啊!”一个花重锦没记住名字的老总凑过来。
傅琢祈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跟着人群一起朝外走去。
看花重锦还没跟上来,傅琢祈回头看他,倒没有说话。
错过了最佳时机,花重锦一路上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跟理由。毕竟,这次老总们也都叫上了自己的秘书助理,一二十口人浩浩荡荡,上了来时的中巴。
花重锦依旧坐在傅琢祈身边。
过道对面坐着早上碰到的牛总。
“傅夫人跟傅总感情真好,刚刚开会的时候,我坐傅总对面,傅总发言的时候,夫人可是一直盯着傅总,目不转睛的。”
附近也有其他坐在对面的人,登时附和:“是啊!那眼神,都快能拉丝了。”
放屁!花重锦觉得这群中年老男人简直老眼昏花。他今天看傅琢祈的时候,更多的是在打量这个自己了解,却又不怎么了解的人。
什么眼神拉丝,就是让他演,他都演不出来!
“是嘛。”傅琢祈微微侧过身子,嘴角噙笑地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低下头,假装被拆穿的害羞。
“阿锦他脸皮薄,容易害羞,大家就别调侃他了。”见状,傅琢祈说。
牛总又笑眯眯道:“傅总好男人啊。”
傅琢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晚饭不像昨天是在明亮的酒店里,而是选在了一个看起来隐蔽性十分好的私人场所。
进包间前,牛总小声问傅琢祈:“傅总是让夫人跟着,还是去隔壁?”
“他跟着我。”傅琢祈也大概猜到了今晚是个什么局,觉着还是把人放在自己身边更安心点。
唯二的女老总也已经猜到了,嗤笑一声,直接结伴去了隔壁包间。
花重锦低着头,跟在傅琢祈身边,一副还在被调侃的害羞中,没走出来的模样,直到坐在傅琢祈身边的椅子上,都没有抬头。
有人好奇地问:“弟妹这是还在害羞吗?”
傅琢祈看了一眼,失笑道:“恩。”
然而小狐狸大概只是单纯不想看这群人而已,尤其是在那些中年男人一人搂着一个女人进来之后,便旁若无人的开始说着些荤话。
直到上菜,花重锦才抬起头,却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只是闷头吃菜。
“你们南城的姑娘虽然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长大,皮肤倒是不错呢,一点不输水乡的姑娘。”
“哎呀,哥你见过这么多女孩子啊!”
“吃醋啊?哥跟你说,这陇城的女孩子最会喝酒,这江城的女子叫得最甜……”
花重锦桌下的左手紧握成拳,压在自己腿上,桌上拿着筷子的右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紧咬的牙关昭示着他的隐忍已经快要到头。
清脆的筷子拍在玻璃上的声音,在一众嘈杂的荤话中毫不起眼。
但花重锦拍下筷子后猛地站了起来,身旁傅琢祈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怎么了?”
傅琢祈的问询声顿时引来更多人的关注。
花重锦低着头,手捂在胃部:“抱歉,祈哥哥,我有点不舒服,需要去下洗手间。”
扔下这句话,花重锦便逃一般地出了包间。
即便他低着头,傅琢祈还是看到了刘海遮挡下的那张脸上,面无血色,当即不放心地起身跟了出去。
“傅老弟真是好男人。”刘总冲着傅琢祈竖起拇指。
牛总也笑了一声,跟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说:“看到没,刚刚出去那个,可是我们这一桌上唯一的好男人。”
说完,旁边就有人嗤笑:“嘿。好男人。”
女人从进来开始,就对那边两个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的年轻帅哥感到好奇,不过身份让她们不好开口去问。
现在听他们主动提起,女人好奇地问:“那两位老总,是什么情况啊?”
“也就是他老婆在这才装好男人的,当我没听说吗?他在瑾城可是出了名的玩家子。”说完,男人跟身边女人解释,“刚刚先出去那个是后出去的男老婆,估计这是看大家玩得火热,忍不住了,找个借口去厕所……哈哈哈!”
没明确说出来的话,在座的没一个不懂的,一群人互相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继续跟自己怀里的人喝酒。
花重锦一跑进洗手间,立刻脱力般地撑在洗手台上,弯着腰,止不住地干呕。
傅琢祈快步跟过来,就听到里面传来干呕声,赶紧推门进去:“还好吗?”
“没……呕——”此刻的花重锦说不出话,只能冲着傅琢祈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今晚他们两人都没喝酒,显然花重锦并不是因为喝多了。
“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中午吃完饭,一下午开会都是好好的,就是在开始吃晚饭之后,才不舒服的。傅琢祈想,会不会是今晚的饭菜出了问题。
“要不去医院吧。”看着花重锦撑在洗手台上,因为干呕,眼里噙着泪水,眼尾也泛起了红,傅琢祈止不住心疼。
花重锦又干呕了几声,似乎终于能止住了,声音有些虚弱地开了口。
“没事的,可能只是吃的不舒服。”花重锦顺着傅琢祈给自己找的借口说。
他不能说,他并不是吃错了东西,只是那群中年男人的嘴脸,忍不住让他想起花盛昌,想起在二十四年前的时候,花盛昌是不是也像那群人一样,在这种场合,用那些吹牛的话,玩弄着年轻女人们的心。而其中一个,在酒局结束后,被花盛昌带到附近的酒店房间……
一想到这些,他便忍不住地恶心。
虽然小狐狸逞强地说着没事,傅琢祈还是不放心,一直在他身后站着:“还是去下医院吧,毕竟你第一次来南城,水土不服也是很难受的。”
“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不对,花重锦咳嗽两声,赶紧遮掩着自己的失误。
听到这番语气,傅琢祈大概也猜到,吃错东西只是自己提供给他的借口。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傅琢祈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不去医院的话,那就回酒店吧。”傅琢祈大概猜测,跟屋里那群人有关。
“可是饭还没吃完……”花重锦找回了状态,忍着喉间不适说。
傅琢祈看他又开始演,知道他现在心里舒服些了,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没事,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们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
“对不起,祈哥哥,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花重锦垂眸。
添不添麻烦另说,但自己遇到傅琢祈后,确实一直在出各种不好的状况,花重锦都快要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八字犯冲。
傅琢祈带着他回了包间。
一群喝高的中年男人看着花重锦脸色微红,眼角更是红得一塌糊涂,登时猥||琐笑了起来。当傅琢祈说回去还有工作要做的时候,一群老男人只是嘿嘿笑着。
“工作,老哥懂!”
“回去吧回去吧,我们这群老男人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了。”
在一众夹杂着油腻与酒气的起哄声中,花重锦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反胃。还好傅琢祈带着他沿着私宅小路朝外走去。
私宅的小路很黑,没有灯光,来时是有车灯照亮,花重锦也才没注意到。即便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也不过只能照亮脚下一点。
隐蔽的场所,糜烂的酒色,花重锦不懂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好,好到几乎每个有钱男人都放不下。
“这边不好叫车,我们再往外走走吧。”傅琢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你的身体还可以吗?”
“恩,我没事。”花重锦情绪有些低沉。
如果可以,他现在恨不得一个电话,把里面那群家伙全举报掉。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也有些走神,花重锦一个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超前扑过去,最后扑到了温暖的怀里。
傅琢祈的大衣上海沾染着刚刚房间里的酒菜气味,但花重锦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草木香。
“小心点。”
“……好。”花重锦被扶着站起来,准备专心看着脚下走路,没有拿着手机的左手便被人握进了掌心。
抬头看过去,冷白色的光晕中,傅琢祈并没有看向自己,只是牵着自己的手,慢慢朝前路走去。
似乎有什么落入水中,激起了涟漪。
走到路边,傅琢祈用手机叫了辆车,司机大概是就在附近,没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两人面前。
“你俩这地儿挺偏的啊!”一上车,司机就十分健谈的说了起来。
花重锦靠在椅背上,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还不太舒服。
傅琢祈应了一声后又说:“麻烦开慢点,他身体不太舒服。”
“身体不舒服啊!那要不去医院一趟呗?咱们这医院可好了,有啥病给你看啥病,从来不给你乱开检查乱开药的!”
“不用,谢谢,我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车里的气味儿混杂着两人身上的烟酒味儿,让花重锦本就不太舒服的状态更加雪上加霜。
听着司机大嗓门地热情,花重锦也顾不上演了,只想着让对方闭嘴。
司机虽然嗓门大,但也挺识趣,被这么说了之后,全程只是安静地开着车,直到把人送到酒店门口,等着傅琢祈结了账,看着两人下了车,才重新开口。
“这小子有意思哈,喝多了不哭不闹的,就想安静。”
听他误会,两人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前后进了酒店大堂。
这个时间的酒店大堂很安静,电梯也都无人使用,两人安静地上了电梯,安静地下了电梯,直到看到927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花重锦好不容易松开点儿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有事吗?”傅琢祈看他并不打算搭理,只能自己问。
锡木萧一改早上的态度:“我是来找夫人道歉的。今天早上,我喝了些酒,加上昨晚通宵,对着夫人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没关系的,我没放在心上。”如果可以,花重锦现在更想说另一句——没拿你当盘菜,快滚!
锡木萧看他态度敷衍,还想继续道歉,被傅琢祈拦住。
“他不舒服,有什么想说的,明天再说。”说完,傅琢祈刷卡开门。
开了灯,花重锦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昨夜被他们微微弄脏的床单被罩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客房服务也把被子重新铺成了没人入住的模样。
花重锦一言不发地前去洗漱回来,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抱歉,祈哥哥,我今天可能真的不太舒服,想先睡了。晚安。”
听着傅琢祈轻轻应了一声,没几分钟,花重锦就觉得床另一侧往下陷了几分,随后,热源便逐渐朝着自己靠近。
傅琢祈伸过胳膊,将人揽进怀里,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双睡凤眼,睫毛颤了颤,还是睁了开来。
傅琢祈的吻又轻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大概是用凉水洗的脸,花重锦的鼻尖上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最后,这一个不带丝毫晴色意味的吻,落在了花重锦有些失了血色的唇上。
他今晚没有喝酒,傅琢祈也没有。
这是两人都处在清醒状态下,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吻。
傅琢祈吻得认真又温柔,似乎在小心翼翼地通过这个吻来安抚他今晚波动过大的情绪。
在亲过来的一瞬,傅琢祈顿了顿,似乎是在给他推开自己的机会。但花重锦还是没有推开,任由这个吻继续下去。
舌尖被另一个舌尖勾着,浅浅描摹着彼此的形状,花重锦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被这个温柔的吻给安抚到了。那些嘈杂的纷乱的让人焦躁到反胃干呕的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鼻尖擦过对方脸颊时,那微微的凉意。
花重锦本以为,这个吻发展下去,会变成更深层的提液交换。
然而傅琢祈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耳廓、他耳后那颗痣,一次次地吻着他。
要不是自己太了解自己演出来的形象有多惹人烦,花重锦险些就要以为,傅琢祈是真的爱着自己。
在睡过去前,花重锦想:这么会的傅琢祈,竟然没正经谈过恋爱?真是稀奇。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潜意识,早已变了个模样。
第二天,花重锦又是在傅琢祈怀里醒来的。
两人昨晚止步于亲吻,但早上的傅琢祈,却是格外精神。
冷静清醒过来,花重锦再次感到了尴尬。
小心翼翼从还未醒来的人怀里试图撤离,然而花重锦刚一动作,那圈着自己的胳膊便如影随至,将他再次圈入怀中。
如此往复了三次,傅琢祈终于睁开了眼。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重锦终于顺利坐起身,摇了摇头:“对不起,昨晚我失态了。”
“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愿和他们一起,有个理由早早离开也是好事。”
起床洗漱完,花重锦坐在桌边,整理了昨晚本该整理的会议记录,然后拿给在叫送餐服务的傅琢祈看。
“祈哥哥,这样可以吗?”
傅琢祈看完后夸奖:“做得不错,还挺像专业的。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我想……”花重锦小声说,“我想,祈哥哥能不能陪我再多在南城留两天。我做了南城的旅游攻略,想跟祈哥哥一起去……”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傅琢祈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想待几天?”
“……三天?可以吗?”花重锦试探着问。
傅琢祈毫不犹豫应下:“恩,可以。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了。”
等到早餐送到,傅琢祈也没能等到小狐狸开口,问自己,能不能让锡木萧先回去。果然,还是没有独占欲啊。
哪怕昨晚,在清醒的状态下,他接受了自己的亲吻,甚至到了最后,还会主动逢迎。可爱情里最最重要的独占欲,却依旧不存在于小狐狸的世界。
但傅琢祈并没有着急。
至少,现在是在朝前走的。
吃过早饭,花重锦拍了张笔记本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第一次做会议记录。虽然是连夜浅学的速记,但被夸奖了,开心。]
很快,列表里那些纨绔们纷纷点了赞。
大概是有着傅琢祈之前的行为,这些人倒是没有留言,不过花重锦也能猜到,他们私聊或者群聊里,肯定已经讨论起自己。
不过往常永远冲在第一线的花鹤瑄,倒是迟迟没有动静。难道还没出院吗?花重锦想了想,自己下手确实狠,没出院倒是也不意外。
等到十点多,傅琢祈出了个门,没跟花重锦说去哪儿,但花重锦也没有主动问。
从929房出来,傅琢祈敲了敲隔壁927的房门。
锡木萧睡得有些迷迷糊糊起来开了门,在看到门外人时,顿时清醒了:“傅,傅总!您怎么过来了?”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进来说吧!”锡木萧立刻让开门口。
傅琢祈的到来,让他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的目的就快要达到。
然而傅琢祈拒绝:“也不是很复杂的事,就在这说吧。你跟我来这里是为了参考真正的会议,现在你也观摩完了,我叫助理给你订了票,明天你就回去吧。”
虽然花重锦并不会吃锡木萧的醋,虽然他对自己的邀约也并不是真的出于约会的目的,但傅琢祈还是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愣了一会儿,锡木萧才问:“啊……傅总您不回去吗?”
“阿锦想在南城多玩两天,我陪他转转。”
“啊——哦。”锡木萧嘴动了动,最后还是说,“那祝二位玩得愉快。”
毕竟花重锦还在,自己还是很难成功的。锡木萧想,等回到瑾城,傅琢祈总有一个人的时候,到时候,总能有机会。
打发走锡木萧,傅琢祈顺手看了看南城的旅游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