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by祎庭沫瞳

作者:祎庭沫瞳  录入:01-16

越清眠失笑:“没有。小时候打架是不懂事,长大便好了。”
“这样吗?”申桃明显没有那么相信。
越清眠笑说:“如果我们不合,他带我来军中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倒也是。”申桃被说服了。
越清眠突然想到自己上一世再见到申桃时,她已经枯瘦的快不行了。虽然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既然今天见着了还健康的申桃,申桃又还愿意认他这个大师兄,那他肯定得提醒几句:“小师妹,虽然现在医谷已经休养完毕,但当初到底是谁冲进医谷杀人放火的还未可知。如今我不在医谷了,你作为师父的弟子,理应为师父分忧,谷中人的饮食用药都要格外当心。另外,有什么人与你接触,与谷中人接触,你也要心中有数,以免给心存不良的人可乘之机。”
申桃表情严肃起来,往常大师兄在的时候,这些都不需要她操心。如今大师兄不方便回谷,她的确应该担起责任来。
“我知道了,大师兄放心吧。”
越清眠微笑着点点头:“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大师兄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
回到白山村,苍莫止还没睡。浴桶中盛了热水,越清眠现在回来沐浴刚好。
“这么晚还给我准备这些,太麻烦了。”越清眠没回自己帐子,他这个时间没回来,影七应该已经过去了,他便直接来了苍莫止这儿。
苍莫止放下手里的笔,笑说:“知道你爱干净,到了地方肯定得让你舒服地洗个澡。”
他已经洗过了,头发都晾干了。
越清眠脱掉衣服,便泡进了浴桶里。
苍莫止拖了凳子过来,坐到桶边与他说话。自然地就问起了都与师父聊了什么。
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但蔡屹的事他得跟苍莫止说一声。
苍莫止听完脸上没了笑容,却也并非警惕或者生气,片刻之后,道:“你知道丞相为什么年纪与父皇差不多,却两鬓全白了吗?”
越清眠:“我上哪儿知道去?”
苍莫止轻叹:“我与丞相交际并不多,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这件事。丞相与妻子感情深厚,但成亲六载,才好不容易生下一子。可那孩子在一次蔡府出行时,居然丢了。蔡府都找疯了,当时我父皇刚登基不久,在皇后的请求下,也派了大内侍卫帮着寻找,但结果一无所获。丞相几乎是一夜白头,他的夫人更是大病一场,到现在身体都不是太好。”
越清眠眉头一皱:“怎么会出这种事?”
皇后娘娘的娘家,下人肯定是够用的,守卫也不可能松懈,怎么还会出现丢孩子的事?尤其还是嫡子。
“我也不清楚。”苍莫止说,“虽然丞相没明说,但看他这举动,似乎是与这事有关。”
越清眠略想了想:“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真是那个丢了的孩子,且丞相是看我眼熟或者像谁,才对我有此一问。那大皇子见我数面,应该更早发现才是。”
“倒也是。不过也可能是事情过去太多年,加上当时大皇兄年纪不大,如今也就留心不到了。”如果真如他们想的这样,苍莫止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苦恼了。

第94章
在这样的不确定中,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无法判断这件事的走向,也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真的,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越清眠用手指轻拨着水面,看似有些百无聊赖:“别想了,八字没一撇的事。若丞相真的确定了,恐怕早来找我了。我看多半只是个误会。”
苍莫止只是不希望越清眠有负担,便顺着他道:“嗯。眼下最重要的是战事,别的事就先放一放吧。”
越清眠微笑着点头。
说到战事,苍莫止又道:“我今天了解了一下军中情况,发现军医不足。我在想要不要与你师父说一说,开战后请医谷的人来帮忙。”
由于东边关长年没有战事,将士们的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有一两个大夫在这儿就足够了。直到战事起了,才发现人手紧缺,有些伤员甚至都要自己给自己上药。
“自是可以的。”医谷并不是没帮过此类的事情,要怎么安排都是驾轻就熟的。
而且以医谷众人的医术,能够最大限度地减轻伤亡,等于是给将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事你去或者我去都不妥当,所以我想等二哥来了,让他去请。”作为新上任的主将,他二哥去请合情合理。就算医谷对越清眠有所不满,也不会说什么。以免越清眠去请,遭到哪个不长眼的冷言冷语,或者令越掌门为难。
“如此甚好。”越清眠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更正式些,也不会让人觉得医谷是乱掺和。
水温降下来,越清眠也洗好了。他出来擦拭时,苍莫止就去铺床。
军账里的床难免硬些,他怕越清眠睡的不习惯,就又往下面铺了两床被子。
头发擦拭到半干,越清眠上了床,靠着枕头等头发全干。苍莫止刚躺下,这会儿见他上来了,便挪了挪位置,脑袋枕在了越清眠腿上。
越清眠手指勾着他粗硬的头发,这可是苍莫止难得能显得温驯的时候:“你今日了解完军中情况,觉得怎么样?这仗能打吗?”
苍莫止没敢托大,只说:“眼下还不好说,得看二哥带来的增援如何。不过如你所料,咱们先带来了粮食和草药,能让将士们吃饱饭,有药医,影卫们私下听到他们都心怀感激,觉得比起朝廷,还是我更靠得住。”
这种事在苍莫止领兵出征的这么多年中是真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获得人心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难。
越清眠语气轻缓地说:“放在其他军队,咱们给的这点雪中送炭,在家国忠诚面前,自是算不上什么的。但这里情况特殊。你说过,主将多半都是关系户,这样的人哪能服众?其他人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敌不过一个草包,甚至可能那些会拍草包马屁的,都比他们这些自己爬上来的容易升迁,这种不平衡不是一两天的积累。”
“之前没有战事便罢了,现在战事当前,他们被草包一通指挥,命差点没了,这些年对于不公的积冤必然是要爆发的。咱们在这个时间入局,让大家知道谁是与他们一心的,谁能带给他们公平,他们自然就愿意站在谁这边。”
“是啊。”苍莫止叹了一声,“比我预想的要顺利,的确让我意外。”
越清眠笑说:“这也说明当今皇上是真的用人不明,甚至可以说是荒唐。”
苍莫止握上越清眠的手:“以前年幼时并不觉得,直到这两三年,我才明显地感觉到朝堂上的腐败。不知是我之前失察,还是父皇年纪大了,对执政没了手腕了。”
越清眠并没有马后炮指责周载帝治理无方的意思,只是客观地说:“哪怕是千里之抵溃于蚁穴,那蚁穴也不是三两日以形成的。如今朝堂如此,应该是从你父皇登基之时,就开始逐步溃败了,只不过是现在才看到腐坏的一面罢了。”
苍莫止叹气:“我有时会有些担忧,无论之后的继位者是谁,真的有办法扭转如今腐坏的一面吗?”
越清眠倒是不纠结这个问题,只问:“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不想。”苍莫止回的毫不犹豫。
曾经,苍闻启也多次对他表示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结果却是步步算计,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原本在被欺骗后,越清眠应该是不会再轻易相信皇子不会向往那个位置了,可话从苍莫止嘴里说出来,越清眠还是信的。
“那你操心什么?”越清眠笑问。
苍莫止一怔,好像突然就想明白了:“对啊,我操心个什么劲儿?”
越清眠笑起来:“退一步说,就算你哥登基也没搞好,你若觉得厌烦,我大可以带着你避世而去,难道咱们还能饿死?”
苍莫止也终于笑得轻松起来:“那我以后就跟越大夫混了。”
“没问题。”越清眠并不担心未来,只要苍莫止好好活着,他也好好活着,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其他都不是问题。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道是聊到了几时,就这样睡着了。似乎军中的事都无法打扰帐中这番两人天地的美好,只要有对方在,他们就是最能安心的。
之后的几日,苍莫止都在军中做各种安排,为的就是等苍川之来了之后,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休整完毕,进攻东边关城。
越清眠也没闲着,带着阿凤和十六称药,磨药,制成各种外伤和内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他们带的药材充足,不少都是从芝草药铺直接拉来的,品质很是不错。
由于苍莫止的到来不担没给将士们增添负担,反而让他们觉得日子没那么辛苦,对接下来的战役也充满信心,所以难得的,军中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
苍莫止也很快与副将他们打成一片,都是武将,就算苍莫止现在手不能用,但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把人心稳住,可见威望和手腕还是有的。加上苍莫止不摆架子,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反而让人跟他相处时觉得十分轻松。
而越清眠每天都从苍莫止的帐中出来,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军中也有猜测。有胆子大的问了苍莫止,苍莫止很坦然地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点都没扭捏,也没有怕人,反而让大家觉得他很实在。
五日后的傍晚,苍川之终于带着队伍抵达了白山村。
苍莫止闻信赶紧迎出来。
“二哥!”
苍川之见到苍莫止也很激动,他知道苍莫止还得继续装手废,所以他便快速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拥抱了苍莫止一下,什么都没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背,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越清眠也跟着出来了,与苍川之见过礼后,便站在了一边。
副将等人也闻信赶来,苍川之一一见过,才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安顿,我跟慎王了解一下军中情况,明日再做详尽安排。”
“是!”将士们中气十足,看起来状态不错。因为苍川之是苍莫止的亲哥,所以大家对苍莫止的信任多少会自然地分给苍川之一些。
没急着去自己的军帐,苍川之直接去了苍莫止的帐中。
这帐里没有多少苍莫止的东西,越清眠的东西倒不少,从衣服到医书,再到各种没处理完的草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苍莫止暂住在越清眠的帐子里。
没立刻追问这个,苍川之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苍莫止的手。之前苍莫止给他写信时,通过字迹不难发现他手还不太灵活。后来越清眠到京中为他解毒,说苍莫止的手已经提提能打了,那时他心已经安了。但现在见到苍莫止,他必要亲自确认一下才行。
“让我看看你的手。”一进帐子,苍川之就迫不及待地道。
苍莫止笑起来,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苍川之的肩膀:“二哥这一年多可没长多少肉啊。”
就这力道,苍川之就已经不用怀疑了,笑道:“真是太好了。”
“是啊。不过我装的实在难受,连想活动一下筋骨都不行,闷得很。”对着自己的亲哥,苍莫止开启了抱怨模式。
“再忍些时候吧。”苍川之心疼弟弟,但他不能纵着他。随后,苍川之又打量了一圈屋内,“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苍莫止嘿嘿一笑,弄出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模样:“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清眠在一起了。”
“怎么不早跟我说?”苍川之还是从乐月那里得知的。
“不是不想说,只是没找到时机。每每给你去信都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急急忙忙地让人把信送出去,就顾不上这些家常事了。”
苍川之并没有怪苍莫止的意思,只是上次越清眠到京中给他解毒,也没同他说这事,弄得就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稳定,以后不知是个什么发展,所以没有特地告诉家里一样。
“你长大了,遇上了喜欢的人,有了自己的生活,这是好事。但这样重要的事,你还是应该跟我说一声,方才显得重视越清眠。”苍川之语重心长地说。
苍莫止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见苍莫止现在这样好,苍川之是彻底放心了。兄弟两人坐于案前,苍莫止跟他细说了军中现在的情况,以及打听到的东边关城内的情况,争取尽快攻城,打原挞人一个措手不及。
兄弟两人聊到了大半夜,越清眠并未打扰,而是回了阿凤和十六这边休息。
因为聊到太晚,第二天苍川之和苍莫止都没早起。越清眠到是起了个早,带着十六和阿凤去邻近的村落想要买些鸡蛋。这两个小的还在长身体,军中条件不如王府,不是想吃什么都有的。所以越清眠想着每天让他们吃个鸡蛋,身体能健壮些。
路过一处医谷的医棚,越清眠选择绕路,不想被医谷的弟子们看到。
阿凤什么都没发现,反正越清眠往哪走他就往哪走,十六倒是往医棚那边看了几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待几人走出几十步,越清眠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一个硬冷的声音:“这不是大师兄吗?”
还没看到人,光听语调,阿凤和十六就很不爽了。
越清眠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从容的转头看过去,他躲着是不想遇到,但真遇到了他也不慌,在确定了叫他的人后,浅浅一笑:“原来是二师弟啊。”

第95章
越清眠的二师弟名唤柳奉齐,是越芫华收的第二个徒弟。被带回谷里时,已经十岁了,按越芫华的说法,是在出门行医时捡到的村中孤儿。父母都不在了,家中也无旁的亲戚,只能靠村中各户接济度日,饥一顿饱一顿的,看着实在孤苦,便带回谷里了。
那次出行越芫华并没带越清眠,越清眠也没有多问。反正多个师弟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柳奉齐医术学的不错,算谷内颇有天分的。只不过比起学医,他更喜欢读书,所以后来谷里小药童们开蒙识字的事就交给他了。在谷里,他也一直是很温和好说话的人。
所以即便眼下他的语气有些不善了,越清眠也没往心里去,毕竟素日里,他与二师弟相处还是很不错的。
柳奉齐警惕又冷漠地看着他,说出的话依旧不好听:“我客气唤你,你还真敢应啊?”
越清眠笑意不减:“我有何不敢应的?在谷期间,我自认做到了所有应该做的,即便离谷了,你这一声‘大师兄’我还是担得起的。”
越清眠在行医之外的事上一直很随心所欲,不过他也没做出过出格的事。
“或许之前你的确担得起,但一年前,因为你的缘故,医谷毁于一旦,你就担不起了。”柳奉齐面无表情地说。
对于一个对医谷有很深感情的人来说,他说出此番话,越清眠并不觉得受到打击。相反,他多少是能理解的。
“你唤了我,我应了你,只是寻常。你若今朝唤的是我的名字,我也一样会应你。你并非真心唤我,又何必较这个真儿?”在越清眠看来,柳奉齐是读书人,可能难免有死板的地方,自是不会与他计较的。
柳奉齐的眼神依旧很冷漠:“那就当我是唤错了。”
其实他是想嘲讽越清眠几句的,但被越清眠这么一说,似乎变成他不占理了。
越清眠只是浅笑着,并不计较:“那柳大夫特地跟上来,是有什么事?”
柳奉齐目光里多了几分防备:“你不是在延州吗?怎么跑到东边关来了?难道是想跟师父求情,让他重新接你回谷?”
越清眠失笑出声:“你好歹读了这么多书,应该知道在跑来质问别人时,得先把状况了解清楚。”
柳奉齐没有接话。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没想到。其实那日申桃与越清眠相见,就被他无意间看到了。
但申桃回来并没说什么,其他人似乎也没看到越清眠,所以这事他记在心上了,却没有多问。
今日他上山找药,回来就看到越清眠带着两个人绕过医棚而行,他心下不安,怕越清眠再给医谷找麻烦,便跟上来想警告一番。
越清眠并未为难他,怎么说都是小时候长在一起的师弟,越清眠总不能放任自己的脾气,因为柳奉齐语气不够客气而揍他一顿。若真那样做了,为难的倒不是他,而是师父了。
“我此次是与慎王一同前来,与医谷无关。”越清眠解释,“你不必这样提防我。”
柳奉齐显然不信他的目的这样单纯:“如果你不知道医谷在这边行医,你还会跟慎王一起来?”
“会。”越清眠说的斩钉截铁,至于柳奉齐信不信,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柳奉齐眉头拧紧,语气依旧很冷:“就是因为你之前和四皇子走的近,医谷才陷入风波,遭人忌惮,落得此番下场。如今你不仅没有反省,反而又与慎王混在了一起,你是真怕医谷有一天好日子过啊!”
越清眠收了仅有的那点笑意:“柳奉齐,医谷受创,到底是谁所为,为着什么原因,还未有定论。把原因推到我身上,我不辩解。但现在我被逐出师门,我与谁往来,站谁一边,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若再连累到医谷,那只能说明对方针对的是医谷,而非我。我只不过是别人针对医谷的一个借口。”
此话说完,越清眠好像突然意识到时了什么,但又朦朦胧胧的不太清晰。
柳奉齐被驳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反正你以后离医谷的人远一点。”
“你说远就远,你是谁啊?真讨厌!”这次越清眠还没开口,阿凤就先出声了。
如今阿凤说话越发利索了,但平时还是话不多的样子,也挺有礼貌的。没想到这次居然表达出了生气。
柳奉齐把目光转向一直站在越清眠身后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柳奉齐便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现在仔细一看,一个瞳仁是赤色的,一个看身形是个习武的。
阿凤开口了,十六自然也要帮腔:“就是啊。都绕着你们走了,你还想怎么样?路是你开的呀?越大夫都不回医谷了,路还不让走啊?”
柳奉齐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脸色开始发红。
一边是跟自己一同成长的师弟,一边是自己这一年看着长大的两个小的,越清眠偏袒哪一边都不合适,便不欲再和柳奉齐多言,轻拍了拍阿凤和十六的脑袋,笑道:“走啦。”
十六和阿凤没再说什么,跟着越清眠离开了。
柳奉齐站在原地,表情很是不服气。但越清眠他们已经走远了,他也不好追上去。
走出一些距离,越清眠揉了一把阿凤的头发:“学了这么长时间讲话,之乎者也没记多少,和人吵架到是学会了。”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指责,只是觉得有趣。他不喜欢过于顺从的性格,阿凤之前就是过于顺从了,现在会吵架是好事,即便段位低了点,最狠的话也不过是“真讨厌”,不过也是有进步的。
阿凤有点不好意思,说:“心里不高兴,他说话的样子好讨厌。不过没发挥好。”
越清眠露出愉悦地笑容:“我看发挥的挺好。”
十六也附和:“我也觉得挺好。”
阿凤似乎被这两个人说的有点自信了,点头道:“下次我尽量更好。”
越清眠笑说:“跟人吵架不要紧,但身边得有十六、我,或者其他能保护你的人跟着才行,知道吗?”
不然对方一旦有点身手,怕阿凤是要挨打,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买完鸡蛋后,三个人心情不错的回到军营,路上的这点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
“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跑哪儿去了?”苍莫止听说他们回来了,就赶紧来了越清眠的帐中。
“去隔壁村子买了些鸡蛋,刚煮上,一会儿你也吃一个。”村子里的人也没存多少鸡蛋,现在天气还没凉下来,鸡蛋不易储存,所以他们一共也没买到多少。
“那两个小的呢?”没见到人,苍莫止不禁多问了一句。
“回来路上看到溪里有小鱼,十六回来做了个简易的网,就带着阿凤去抓鱼了。”越清眠语气带着点无奈,不过想到军中生活苦,两个小孩自己找点乐子也不错,别耽误事就行。
“真能折腾。”苍莫止边说边坐到了越清眠身边,“我昨晚跟二哥说了请医谷帮忙的事,二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准备今天给越掌门送信,约个时间与掌门详谈。”
“好。”越清眠并不参与这事,倒是把遇上柳奉齐的事告诉了苍莫止。
“柳二这是记恨上你了,还是本性暴露了?”苍莫止对柳奉齐的态度很不满。
越清眠笑说:“我觉得个本性并不坏,可能医谷的事真的对他打击挺大吧。”
对于在医谷平静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切都是那样岁月静好,却突然遭到变故,受到的打击恐怕并不会因为年纪增长了,就有所减弱,或者能自我化解。甚至可能比长时间生活在困苦中的人更难接受。
苍莫止也不好多说柳奉齐什么,毕竟越清眠是帮着柳奉齐说话了。
“不过跟柳二扯完这一通,我突然想到一个点。”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现在略略琢磨出点味来了,“当初闯医谷的人的意思是医谷参与到了皇储之争中。但细想来,除了我之外,医谷其他人与你们这些皇子并无深交。”
苍莫止点点头,等他继续说。
“如果真是不希望有皇子得到医谷支持,那直接杀了我,是不是比毁掉医谷容易?”越清眠道。
苍莫止的脸立刻冷下来,想到当时越清眠可能身处险境,他的心就跟着提起来了。
“当时我并没有认真习武,还总被师父说呢。若真觉得是我碍事,杀了我相对容易。而且是在医谷与其他皇子再无密切往来的情况下,这不就直接切断了所谓的支持论了吗?结果他们却是对着医谷又杀又烧的,怎么看都算是大费周章了吧?”越清眠说。
那个时候苍莫止已经不会到医谷小住了,除了他常与苍闻启待在一处,再就是极少的时候皇上遇到头疼脑热,太医久治不好,会请他师父去看看。旁的是真的无更多往来了。
“这样想,的确没有必要毁掉医谷。”苍莫止细下之下,确实不是个划算的做法。
“而且我只是师父的首席弟子,又不是掌门,我与谁走的近,真的能影响到医谷对皇子的支持吗?再近一步说,就算医谷的存在,使得百姓更看好与我走的近的苍闻启,可皇上立储,看的难道不是皇子的学识人品和治理能力,而是要看百姓们更看好谁吗?”越清眠从来没听说皇上立储是要听民意的。
苍莫止的表情更严肃了:“没错。立储本就是皇家私事,皇上要考虑的只有人品和能力。以前也不乏口碑好的皇子,但百姓中的好口碑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作为参考,并不能真正决定储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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