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小夫人的手。
“我只是怕他心里不舒服,觉得我们手伸的太长。”江之晏叹道,“你虽是他的父亲,但婚姻大事,那是关乎两个人的一生。我只是觉得,还是要尊重两位的意愿。”
“为夫很尊重了。”都选了两个给名儿挑,这还不是尊重?
容晨咬一下小夫人的耳垂,轻笑道,“是名儿挑的,他会好好对待那位小姐的,只是夫人可要做婆父了,为夫也要有儿媳了。”
这个身份转换的还真是奇怪啊。
“是啊,真奇怪啊。”江之晏想想都觉得不真切。
穿过来才两年,就要从妻子换到婆父了。
“等名儿有了孩子,我们就要做爷爷了!”容晨抱着小夫人,轻轻的左右晃着,一边憧憬,“说不准会有更多的妻妾,生很多孩子。”
若容名不想当皇帝,那容晨不会让名儿纳妾,但若是要做皇帝。三宫六院,各宫势力平衡,是必须的。
他就无话可说。
“更多妻妾?”江之晏微微蹙眉。男主是要当皇帝,到时候会有很多后宫妃嫔。
哎呀,还好夫君不是皇帝。
“那你会有很多妻妾吗?”江之晏突然想到这个。
“为夫只会有夫人一个,不会有其他。”容晨亲亲小夫人的脸颊,“为夫已经有天下最好的最爱我的夫人,为何还要其他人?”
“为夫这一生,生只愿与夫人同寝,死也只想与夫人同穴。白云悠悠,千载万载,都只有你我二人。”
“我也只会有夫君一人。”
若论专情这一事,江之晏也不遑多让。
这一次元宵节,容名去和那位欧阳小姐出去了。江之晏听说这事儿倒觉得新鲜,想跟上去偷看两人约会,但又不敢。
哎呀,真的好好奇男主那冷冰冰,天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约会是什么样子的?
江之晏难以相信,容名会温柔小意的说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与名儿是最合适的。”其他的不说,喜不喜欢的也放一边。但若论性子脾气,两人是最合适的。
容晨也不想家中鸡犬不宁,名儿与妻子闹得不可开交,挑也是很认真挑出来的这位小姐。
温柔贤惠,识大体又端庄。自小是家中培养起来,不论是作为正妻,还是中宫皇后都是最好的。
“合不合适只有两人知道啦!”江之晏笑吟吟。
一想到男主要成亲,家中有喜事自是高兴的。
不过容名约会也没去多久,不过一个时辰后就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兔子灯,这一次没人在路上截住。
这一个专程买的兔子灯,终于能送到江之晏面前。
“嗯。”容名将兔子灯提到江之晏跟前。
江之晏看着兔子灯,有些疑惑。微微歪头,也不敢伸手去接。偷偷看一眼男主,目光中满是冷意。
“嗯。”容名点头。
在这眼神下要是不接过来的话,估计要被弄死。江之晏颤着手接过兔子灯,垂下头轻声道,“谢谢。”
容晨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一个人面对男主,要吓死哩。
“嗯。”容名看那五只纤纤玉指,轻轻搭在木色的灯笼杆上。指甲修剪整齐,心里不免想:指甲是父亲帮忙修的?
许是吧,那么笨的人,指不定连锉刀都握不好。
都说拿人家的手短,江之晏提着好看的兔子灯笼。微微歪头一时间不知怎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要说话吗?要不还是说一句?好吧还是问一句吧。
“你,你约会开心吗?”江之晏是没话找话,这问的也是干巴巴,没什么感情。
这是他唯一好奇的事情。
要按照江之晏的想法,约会就是牵手亲嘴,一起逛。古代人都含蓄,牵手亲嘴大概是不会的,那就会一起压马路。
“嗯。”不咸不淡的应一句。容名垂眸,目光一直落在握着灯笼杆的手上。
父亲的眼光很好,那是一位温柔娴静的女子,也很聪明。她会是一位极好的妻子,是该珍惜的女子。
“夫人。”容晨回来。
“夫君!”一见到夫君,江之晏又活泼起来。提着灯笼绕过男主小跑到夫君跟前,“你终于回来了。”
容名拱手行礼,“父亲。”
看到小夫人手上的兔子灯,容晨微微挑眉。却什么都没说,握住小夫人的柔荑,笑问道,“才多久不见,便如此想为夫?”说罢,不着痕迹的接过小夫人手里的兔子灯。
“是哩,很想你。”江之晏斜靠在夫君怀里。
还好是夫君回来了,否则都不知该怎么办。
江之晏想说男主回来,好好的不去约会突然跑过来。多少是有点爹宝男在里面哩。但他再蠢也干不出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的傻事。
“如何?”容晨问儿子。
“极好。”容名拱手道,“谢父亲。”
婚期定在四月十一,这桩婚事传出去,又引得百姓赞颂。真是门当户对,一双壁人。
顾尚书听说这婚事,赶紧叫人看住顾汝素。生怕这女儿又作出投湖的傻事。
两年前宰辅大人大婚,她投过一次。这一次小容大人大婚,指不定又要投一次。都不知造的什么孽。
就没个安定。
顾汝素听说这桩婚事,恼过气过,但很快冷静下来。没事,她如今是十七岁,还能赶上明年男主登基的选秀。
现在嫁给男主有什么用?能不能当上皇后,能不能做皇帝中宫皇后,那还未可知。
在成亲前一月,两家族中长辈要见一面,说说两个家族中一些注意之事和习惯。让新人彼此好熟悉熟悉,该有的礼数都做到,这才不会叫两家人不痛快。
这事儿本该是家中主馈去操持的,但容晨哪舍得叫小夫人去烦恼这样的事情。就带着小夫人亲自去欧阳府。
欧阳家看来说的是宰辅大人,郡公也亲自去讨论。
欧阳府的大堂上,一个八扇水仙屏隔开两家人。
左边是欧阳府中的人,右边是容府的人。
两家人用屏风隔开,就上首容晨和欧阳郡公两人对坐说话。
“我能不能偷偷从缝隙里看一下?”江之晏好奇,他那一次确实没去注意那位小姐什么长相,但想来也该是不差的。
醒花可不敢答应,转而看向小容大人。
容名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以后也是要见面的。江之晏不是个麻烦的人,她日后不会被为难。
江之晏提起裙摆凑过去,从屏风的缝隙偷看一眼。对面那女子,端坐着喝茶。手里还捻着一块绣帕,头上梳着飞天髻。
一看就是为极娴静的女子,容貌秀丽,一双杏眼微垂。不说话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柔。
是一位极其温雅的女子啊。
“真好啊。”江之晏感慨。这女子与男主,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一个温柔娴静,一个冷若冰霜。两个人从外貌上看倒是很般配,真不错。
商量完之后,两人互相交换族中名单,就算是结束。
女方家的人先退下,容府的人站起身垂手以示恭敬。男方在女方家里,都是小辈,对女方家中的人都要格外尊重。
老实说,这桩亲事欧阳家心里多少有点发怵的毕竟当年宰辅大人对顾国公家中那可真的是......
若单说顾国公一家倒也说得过,可又娶江侍郎的继子,江侍郎一家也是。
唉,只希望这位小容大人可别什么都学宰辅大人,他们一家都没什么野心,可不想飞来横祸。
跟容家当亲家,保不齐会遇到什么。
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江之晏格外兴奋,“容晨,我方才看见那女子了,真是美貌。很是温柔的样子,很好看哩。”
“嗯,欧阳小姐与名儿是最般配的。”容晨将小夫人的头发拨到后边,嘱咐道,“成亲之事为夫会安排好,只是需要夫人到时候出面喝盏茶即可。婚期在下下月十一,若是夫人喜欢,那便住一起,若是夫人觉得不喜欢,那就让名儿另行开府居住。”
容晨估算过,最吃后年最快明年,名儿就会逼皇帝禅位。
届时都要搬进宫中,对了,宫中要新建一个宫殿给小夫人住。
思索着,容晨看一脸期待的小夫人,有些奇怪,“夫人,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容名结婚的事情,很棒啊!”江之晏挠挠头。大约是因为好容易遇到喜事,故而格外欢喜吧。
“夫人欢喜便好。”
因小容大人成亲,府中都忙起来。唯独江之晏还是那么清闲,画画写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送来喜服就试一试,是比正红色更沉的酱红色。
“像是一罐豆瓣酱。”江之晏看着夫君穿着这一身衣裳。感慨:还好是夫君好看,否则这一身衣裳,怎么看都像是豆瓣酱。
“怎么会像豆瓣酱?”容晨低头,这颜色确实挺像的。但正红色是给新人穿的,他们长辈需要沉一些。
“就是像啊。”江之晏歪头,又觉得奇怪,问道,“我们穿这颜色,容名呢?”
容晨:“自然是正红。”捏捏小夫人的鼻尖,“起来试试衣裳,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我觉得挺好的,不需要改什么。是他们成亲,又不是我们,他们好看就行哩,我们无所谓的。”江之晏直接往后躺,躺倒在床上感慨,“当初我嫁给夫君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他穿过来就在花轿里,然后吓得瑟瑟发抖什么都记不得。
“为夫可记得,夫人还未进门就把匕首丢出来,先给为夫一个下马威。”容晨顺着爬到床上,双手撑在小夫人的头两侧,将人压在身下,笑道,“掀盖头时,小夫人又丢下一瓶毒药,再给为夫来个警告。警告为夫若是不好好对你,那就别怪夫人心狠手辣,是不是?”
“不,不是!”怎么说的他好像坏人一样。
说起这个,江之晏脸色一红。哎呀,这些事情怎么还说,那时他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也没想过夫君是个那么好的人。
“夫人。”容晨捏捏小夫人的鼻子,无奈道,“现在为夫想到,还觉得害怕。”说罢牵起小夫人的手抵在心口,“你瞧瞧,是不是被吓坏了?”
“没有。”江之晏心虚,眼神闪烁。
容晨低头,含住夫人的耳垂,“夫人要补偿为夫。”
“你要怎么补偿?”到底也是他不好,江之晏没打算糊弄过去。而且夫君说的补偿,大概也是亲亲之类的。
“等名儿成亲那一日,为夫会告诉你的。”先要个承诺,容晨如今看小夫人身子大好,也能经得起折腾。
江之晏:“那我补偿完你就不许再说这件事了!”
“自然。”
“那好吧。”
到成亲那一日,江之晏难得卯时就起来。换上衣裳,洗漱装扮好就在府中乖乖等着。
“夫人,小容大人去接亲,回来后大人跟新人先去祠堂拜前夫人,等回来大约是下午咯,您先吃些东西,喝过药乖乖等着就好。”
醒花端来银耳羹。
“那你也准备一些给新娘子吧,上次我也是这样的。一直饿着,等盖头掀起来才能吃点东西。”要是饿一整天,柔柔弱弱的新娘子肯定受不住。江之晏心想。
醒花:“是。”
容晨在外招待宾客,等儿子接亲回来再折返回河清海晏,接夫人出来喝杯媳妇茶。
“两罐郫县豆瓣酱。”小笨蛋看看夫君,再看看自己。果然是很想呢。
没想到他成亲不过两年,容晨的崽崽就成亲,还能喝上这杯媳妇茶。
“就算夫人是豆瓣酱,也是最好看的豆瓣酱。”容晨牵着小夫人往前厅去。轻声嘱咐道,“前厅宾客多,夫人喝完茶为夫就带夫人离开,可好?”
等仪式完过后,他也要找小夫人要补偿。
“听你的。”
大厅的人极多,人头攒动喜乐震天响。
时间好像回到两年前,两年前的七月二十一,也是如此热闹。因果轮回,一切都变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江之晏远远听着,好像回到刚开始来的时候。那时候也是一样的声音,但不同的是,刚来的时候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
经历那么多,最后却来到原点。
但现在的他身边有容晨。
转头看着夫君,他的容晨啊真好看。
“夫人小心。”容晨牵着小夫人上台阶,轻声嘱咐道,“进去后,靠着为夫。若是害怕便低头,知道吗?”
毕竟这是名儿的喜事,若是被夫人分走风头,那对儿媳也不公平。人这一生也就这一次了。
“知道啦!”江之晏笑吟吟。
虽然还是害怕,但这是男主大喜的日子,再怎么样也要强撑过去。反正也只是喝杯茶,不是什么大事。
“宰辅夫人出来了!”
“出来了!”
当人进来时,哪怕江之晏头埋得很低,却还是不能阻挡那些人打量的目光。
原本吵闹喧嚣的喜堂静默半晌,继而又爆发出更加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
“真美啊。”
“果然是我大雍朝的至宝。”vb偷文浩bisi
“就是就是。”
自从楼兰那位所谓的至宝传出来后,宰辅夫人就被穿成大雍朝的宝贝。最璀璨的宝石,最耀眼的明珠。
所有人都应为大雍朝拥有这样的颜色而感到自豪。
江之晏被夫君扶着坐在上首高堂的位置上。无法应对其他人的目光就只能低下头,看着双手搅动着衣角。
“别害怕别害怕,没关系的,都是萝卜没关系。”江之晏安慰自己。
那些目光像是衣服上繁杂的布料,一点点的把人裹住。他无心面对其他人,耳朵也什么都听不到。
这样的热闹,对社恐的人真是一种折磨。
好紧张好紧张,江之晏垂头。眼睛不敢乱瞟,听见喜官喊的新人到~心里一紧,越发紧张起来。
“一拜天地!”
江之晏现在就是有菜又爱玩,又怕又想看。偷偷看一眼,男主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位盖着盖头的女子。
真好啊,真开心。
“二拜高堂!”
看男主要转过来,江之晏慌忙低下头。他不敢贸然抬头看,生怕被人发现。
“夫妻对拜!”
江之晏松口气,顶着众人的目光头皮发麻。听到说要敬茶,面对容名递过来的茶水,颤着手去接。
“百年好合。”喝过茶,江之晏又塞一个红包过去。
喝过新婚夫妻的茶,江之晏被容晨带离现场。
一走出喜堂,江之晏脚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多亏夫君抱着,这才免丢人。
“吓坏我了。”江之晏抓紧夫君的衣服,大口喘气。
方才在里面,他都忘记怎么呼吸。太紧张太紧张,太多人。
“没事没事。”
等会河清海晏之后,一个人待着缓许久。江之晏心慌的感觉才稍稍安定下来,微不可闻的叹气,“现在是好了?”
“自然是好了,接下来名儿就能处理好。”今日是名儿大喜的日子,他作为父亲该做的都做完,该放手了。
接下来就是名儿自己的路,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那就是小夫人。
容晨端过热茶,给小夫人顺顺气。
江之晏接过茶,呼出一口浊气,“我还以为你还要去做什么。”
“还能去做什么?还要为夫教他如何洞房?”容晨哑然失笑,小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小笨蛋被逗笑,“那也不必这样。”小口小口将茶喝完,放到矮桌上往外看,“好热闹,不知道要热闹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热闹都是名儿的,我们有我们的安定日子。”
江之晏感慨,“真好。”也不知怎么,今日格外的兴奋。
大约是太高兴了。
江之晏放下茶盏,走到纱帐前。原本胭脂色的纱帐已经改成酱红色。正如两人身上的衣服一样。
图个喜庆。
“夫人。”容晨从背后拥住小夫人。他可还记得小夫人答应过的,今日就要兑现诺言。
“夫人,你可记得答应过为夫什么?”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太多了,具体的不记得了。”江之晏没想出来,如实相告。
容晨:“夫人说要补偿为夫的,今日风和日丽。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补偿可好?”
今日不冷不热,夫人穿那件衣裳也肯定不会受凉。
容晨从衣柜最底下取出这一套压箱底的衣服。
他年前就派人做了,只是一直顾念外头天寒地冻。小夫人穿这样的衣服肯定会露出,到时候受寒可不好。
今日风微燥,太阳也好,正是好时候。
“这,这是什么东西?”江之晏捻起布料的两个小角。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衣服,也不像啊。
“夫人见过的。”容晨拉着小夫人进内室。
纱帐隔开,只听到屋内窸窣布料摩擦声,还有轻轻说话声。
“这真的是衣服吗?为什么就好像是抹胸一样的。”
“自然是衣服,为夫给夫人穿上。”
“这样啊。”
......
“但是怎么会那么露啊,为什么肚脐眼都露出来了,有点冷耶。”
“这样才好看不是吗?”
“但是很怪。”
“四月正是人间好时节,山花挨挨,绿叶青青。但再好的时节,又怎能比得上夫人?”
容晨言语间满是赞叹。
一人无措,一人赞赏。
一人微羞,一人侵占。
这世间会有一对佳人,一位因你痴狂,而你因他痴狂而痴狂。
容晨的手缓缓从腰侧滑上去,此时的夫人真是美。
那一句衣服不错,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从看到那贡品开始,容晨就在想:这衣服穿在小夫人身上那是何等美景。
如今看到,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想象太孤陋寡闻,想象不出此时的美该如何形容。
暗红色的抹胸,如雪如凝脂的肌肤,纤细的腰。
腰侧被摸得有些发痒,江之晏被闹得没法子,居然往始作俑者怀里钻。对夫君这样信任,遇到什么总是会先逃到容晨身边。
“夫君别摸了,好痒啊。”江之晏刚求饶,腰侧就被放过。但裸露出来的洗白胳膊又遭殃,从手腕开始亲。
江之晏看着夫君,从手腕一直慢慢亲到肩头,肩膀一缩,轻轻推一下身边的人,“好痒啊。”
说来也奇怪啊,夫君这时候像个痴汉。但也是我画出来的好看的痴汉!
小笨蛋有些骄傲!
“痒?”
本来两人都坐在床上,江之晏跨坐在容晨腿上。
一听痒,容晨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撑着头两侧,轻笑道,“夫人,为夫帮你止止痒?”
“你不要亲我,我就不痒了。”江之晏轻轻推一下容晨。
并非抗拒,只是下意识行为。
回答得也很单纯,并不知夫君这止痒是什么意思。
“夫人。”容晨轻笑,亲亲小夫人的鼻尖,“那夫人帮夫君止止痒?”温润英俊的眉眼,变得惑人起来。
江之晏不知该如何止痒,但听说是要用嘴就觉得不可思议。
艳红色的唇吞吐的东西太大,腮帮子撑得鼓鼓的都只含住一半。有时吃的时候,小笨蛋都会觉得奇怪,那么大他是怎么全都进去的。
“夫人,用手。”容晨揉着小夫人的头发,想往下按但又舍不得。
这点快感,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足够让人战栗。
江之晏听话的用手握住没能进去的部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得很。
“唔~~”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两个地方都湿漉漉的。
最后还是江之晏嘴巴酸的动不了,才放开,哑声道,“夫君,你不痒了吧?我嘴巴好酸啊。”
“不痒了。”
心里满足,容晨扶起小夫人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涎水,哑声问,“夫人辛苦了。”
“嘴巴酸。”
“那为夫换个地方。”容晨突然将人推倒。倾身覆上去,“这一次是什么香味的香膏,夫人问问看。”
说罢,容晨挖起一手凑到小夫人鼻尖,满脸笑意。
“emm。”细细闻一下,是清雅的菊花香。江之晏眼睛一亮,“是菊花味道的!”
容晨笑得眉眼弯弯,“夫人好聪明?”将香膏送进去,轻笑道,“夫人那么聪明,为夫该奖励才是。”
“容晨你慢点。”香膏被送进去,身体也已经习惯被入侵。江之晏泪盈盈的看着夫君,祈求得到一点怜惜。
进来容晨顾忌小夫人身体,都是有求必应。但这一次不想,这一次要从心而为。
“夫人,为夫慢不下来,为夫会怪为夫吗?”
“不,不会。啊哈~~”
“那就好。”容晨咬牙,恨不得就这样叫夫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十指紧扣,真希望从今以后两人年年岁岁。
那一对新人被送进洞房,容名在好友同僚的簇拥起哄下掀起新人的盖头。露出一张雅若白兰的小脸。
“好生般配。”
“真是郎才女貌!”
“小容大人,你有福咯!”
新娘子羞得低下头,正红色的衣裳真喜庆。
容名微微抿紧的嘴角略放松,转头看向起哄的人。先拱手道谢他们的恭贺,沉声道,“去前厅饮酒。”
“好嘞!”
“走走走!今日大喜的日子,一定要不醉不归!”
一群人一拥而出,挂满红绸的新房里就只剩下主仆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两位丫鬟笑得眉眼弯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圆子走过去跪在脚踏边,将小姐的喜服衣摆整理好,仰起头讨喜道,“小姐真好看,姑爷也好看。”
“如今要叫少夫人了。”青西轻轻敲了圆子脑袋一下。
两人打趣,羞得新娘子的脸越发红。柔声道,“你们莫要胡说。”小容大人确实英俊,是难得的好夫郎。
主仆三人正说悄悄话,门就被敲响。
三人还奇怪,这新房居然有人有胆子来敲门。不是说容府规矩极严么?怎么有人这样无礼。
青西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并不敢马上开门,只是隔着门问道,“请问是谁?”
“是夫人吩咐奴婢送来一些吃食,说少夫人要等到晚上只怕饿了。新房内也没什么点心可果腹。”醒花将平盘放到门口,福了福身子,“奴婢先退下了。”
等人走之后,青西才开门。果然看到门口放着的一个汤盅还有两盘点心,弯腰端起来再把门关上,“少夫人,是夫人说送些吃食过来。”
“这位婆父看来是个好人。”圆子感慨。
小姐这桩婚事,夫君俊美专情,婆父体贴美丽,公公也不是个多事的。
是桩好婚事,她们之前还怕嫁过来受婆父的气。
这位婆父可是大雍朝最美的人,都说若是美人那必定性子不好,骄矜又野蛮。因美自小被疼爱长大,脾气坏也正常。
但没想到是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