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种田忙,糙汉宠夫郎/糙汉的乖仔小夫郎—— by乐不知乐

作者:乐不知乐  录入:02-14

大家听着他的童言童语都跟着笑起来,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
休息了一会儿,田世川被他娘吼去洗碗,沈夏上前帮忙,被王秀英拉走了,说他一个汉子,洗个碗有什么好帮的,于是去了后面帮着在后面搭棚子。
村里的树木最不缺,随手就能砍上,都是做惯事情的人,很快一个框架就搭好了。
大哥说要不要做大一些,以后养多了也能够住下,沈夏说不用了,他只是想喂几只能每天捡蛋就行。
他喜欢那种天天起来捡蛋的感觉,可以维持一天的好心情。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个简易的棚子便搭好,田竹川还做了一个简易的门,这样就不怕他们跑出去。
沈夏去把鸡鸭拿过来,一只只放在里面,小崽子们太小了,显得这个棚子特别大,从笼子出来,鸡鸭便欢快起来,叽叽喳喳嘎嘎的一直叫,热闹不少。
“你别说,真养些鸡鸭也不错,以前老宅可是见着他们每天捡不少蛋。”大哥说道。
“就是不卖钱,也能给孩子们补充个营养,看看我们双胞胎,这段时间吃好了,感觉皮肤都白净不少,以前没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蜡黄蜡黄的。”
王秀英抱着暖阳,说了一嘴。
田丰川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大家都回去了,留他们吃夜饭,都不吃,全走了。
沈夏给鸡鸭弄了点麸子和野菜,小崽子们饿久了,吃得叫一个欢,顺手给掺上水,把多余的水倒在那堆土上。
回到房间,田竹川说去看看地,他也跟着去看看。
天还没有黑,地里还有忙碌的身影,见着他们二人往这边走来,有人抬眼看个稀奇。
走到划分的水田,里面水多,杂草更多,三亩地没有多大,一眼就看全,但是沈夏却在沈竹川眼中看到了高兴,那种当初娶他一样的高兴。
“兄弟啊!这是你们的田?”是个壮年,皮肤黝黑,拿着锄头站在田边,还吓了沈夏一跳。
“对,就是来看看。”沈竹川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到这里买地。”那人摇摇头。
沈竹川和沈夏对视一眼,问道,“大哥,这地可是有什么问题?”
那人听这一声大哥倒是恭敬,便放下锄头,依着身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不出粮,旁边那块是我家的,去年辛辛苦苦搞了大半年,最后只得了两百斤,交了税,剩一点点,还不够一个人吃的,所以今年打死也不种,还不如出去做工。”
“怎么会这样?听里正说过一嘴,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沈夏说。
“里正是个好的,宁愿自已吃亏也不会害人,所以,现在村里交到府衙的粮食越来越少,我们村都垫底好多年了,而里正年年都会被骂。”
以前是老里正被骂,现在是新里正被骂,所以在他们村,也没人愿意来当这个里正,吃力不讨好。
“你们家有没有稻子,我能看看吗?”沈夏有些难为情问道,毕竟一个陌生人这样说,是人就有防备心吧!
可那人却很热情的把人往家里请,他家也是一样的土房子,有两个娃,一个灰扑扑的妻子,身上穿着布衣,打着许多补丁,这样一看,四个人像是穿得混搭一样,破烂又干净。
沈竹川和夫郎叫了一声嫂子,汉子便让他们自便,自已去房间里拿稻子去了,角落里有两只鸡,肥肥的,用板子给搭了个棚,两只鸡雄赳赳站在上面。
孩子们有些怕生,自已蹲在一旁的地上玩着石子。
眨眼间,汉子拿出一口袋稻子给他们。
沈夏打开一看,果然是种子的问题,这种稻谷颗粒不饱满,虽然长,但是掐一颗看看,只有一头有,另一头都是空的,这样的稻子做种子,能出粮就怪了。
他们沈家的稻子都是很大一颗颗的,再选些好的出来当做种子,这样产量自然高。
“大哥,你们种稻子的种子哪里来的?”沈夏问。
“就是这些啊!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他们有人去隔壁村买种子,但是种出来的都差不多。”大哥说完,沈夏皱起眉头,像是想到什么,但是没有明说。
“谢谢大哥,我们知道了,今日麻烦了,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沈夏谢过,俩口子热情的送人出门,想留人吃饭都不行,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来招待。
回去的路上,沈夏迟迟未开口,田竹川知道他在想事情,沈夏想事情的时候特别认真,他不打扰,想说的时候夫郎自然会说。
晚上,他们煮了点儿粥,简单对付几口。
躺在床上,田竹川抱着夫郎,躺在自已的胸口。
“相公,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出不了粮。”沈夏说完,田竹川一顿,他继续说道,“我们村的粮食种的很好,有很多村子到我们那儿卖粮种,但是他们会作假,把不好的,或者以前的存粮给人家,就像今天大哥说的那种。”
沈夏亲眼看见他们在议论说把不好的给人家,而这个人就是他们里正,这样就可以让其他地方出不了粮,他自已村交上去很多粮食,官家自然会给上一定得奖励。
田竹川抚摸着他的背,柔声道,“我也猜到了,看这个村子里的人就知道,即使这么穷,还是依然对别人热情。”
沈夏不说话,他有些生气,那个时候他不懂里正他们为什么会卖给人家自已都嫌弃的东西,现在知道了,心中更不好过。
大家都是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如果种不出来粮食,那么他们有可能就要被饿死,谁都不是菩萨,但是他知道被饿得滋味,桂花村,虽然穷,但是没有一个人会骂他贱人,欺负他,他想要这个村子变好,让他们再也不用在其他村子人面前低人一等。
“相公,我们帮他们一把吧!”沈夏说完,田竹川轻嗯一声。
翌日,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大地上,雪哥儿来了,沈夏请他进来看自已的小崽子们。
雪哥儿一看见就喜欢,小的时候都是这么让人喜欢,长大了就不见得。
沈夏拉他在院子里坐,给他兑了红糖开水,雪哥儿谢过,喝了一口,好满足。
“我给你说,我家也有,跟着你赚了不少钱,也给家里人买了一点儿喝,真甜。”雪哥儿悄咪咪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儿。
两个哥儿就坐在院子里笑,但是雪哥儿怕他汉子在家,四处瞅了瞅没见到人,这才安心,他家汉子太高大,还经常黑着一张脸,看着就吓人,他以后坚决不找这样的汉子,心里想着。
沈夏问他来又什么事情,他才说,他爹娘请他们两口子中午去吃饭。
沈夏诧异,“吃饭?你爹娘请我们吃饭?”
雪哥儿点头,说明原因,雪哥儿最近和他一起赚了不少钱,他就带着他爹去镇上看腿,大夫说治疗不到以前的样子,但是可以走,就是瘸,这样也让人高兴,所以当时就扎上针,开了中药回来吃,家里人都高兴,买了肉,让雪哥儿一定把人请过去。
虽然沈夏说不用了,但是雪哥儿缠人,田竹川上山打猎去了,他只能一个人去,但是第一次上门也不好空手,就想着家里好像也没有其他东西,提了十个蛋去,现在家里一个鸡蛋都没有了。

等不到田竹川,两人先去,因为他进山,没个准确时间。
雪哥儿的娘看见人来了,热情的不得了,又是给煮红糖鸡蛋,又是给拿花生,就是他爹现在不方便出来,只能躺在床上。
“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还请您收下。”沈夏递过篮子,雪哥儿娘说什么也不肯收,沈夏给雪哥儿使了个眼色,雪哥儿才叫他娘收下。
反正中午多了客人,可以加一个菜。
出于礼貌,沈夏让雪哥儿带他去房间里,问候一声。
他父亲让雪哥儿好生招待着,雪哥儿把人带出去,说他父亲受伤的这两年都不喜欢见人,沈夏没说什么。
就是在院子里和雪哥儿聊着闲话,雪哥儿喜欢绣帕子,把自已做的帕子拿给他看,虽然不是很好的料子,但是能看出他的女红很好。
雪哥儿让他选一个送给他,沈夏选了一条绣着梅花图案的,说了声谢谢,雪哥儿很高兴他能收下,害怕他看不起他这粗糙的手艺。
嫂子没大一会就做好了饭菜,虽然只有简单两个菜,但是都用了重油炒,这样的人规格只有放在过年时才能吃上一口,他和他娘扶着他爹出来,沈夏站起来。
雪哥儿爹叫刘安,是个会做木工活的,即使脚受伤了依然可以做点儿木工活赚钱。
“夏哥儿坐吧!就当是自已家。”
“谢谢刘叔。”
大家都入座,刘叔叫人吃,家里没那么多规矩,还问起田竹川,沈夏解释说他不固定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管他。
席间吃到高兴,刘叔开口,“夏哥儿这段时间谢谢你啊,对我们雪哥儿这么好。”
“没事儿的刘叔,我和雪哥儿是好朋友。”说话间看向刘雪儿,他扒着饭,一个劲儿的点头。
刘叔无奈看着自已这个没有礼数的儿子,又宠溺的叹口气,“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他也没什么朋友,只是没想到你来了,和你能玩到一起去,也是一种缘分,我这腿,哎~拖累孩子了。”
“爹,别这么说,你的腿可以治好的,大夫都说了,夏夏你吃肉啊!”说话间给沈夏挑了一筷子,两人看着对方笑。
吃完饭,沈夏说想看看他们家的粮食,刘叔让雪哥儿去拿,虽然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大家都是这种粮食,能种出粮食才怪,刘叔问有什么问题,他回答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告诉他。
没做成的事情说出去就收不回了。
吃完饭,沈夏告辞,雪哥儿他娘让他等等,在院子的菜园里给他砍了几颗菜带回去。
“婶子种的菜真好。”沈夏感叹一声。
把她逗笑了,“我就种菜还能拿得出手,其他的都不行,以后没菜吃就过来砍。”
沈夏笑着说好,告别了雪哥儿爹娘,雪哥儿提着篮子送他回去。
两人走一路说一路,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回到小院,才发现院门打开,田竹川回来了?
四处找没见到人,才想起来好像自已忘了锁门,院门应该是被风吹开,雪哥儿让他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沈夏回到房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又去后面看小鸡小鸭。
这群崽子一看到有人来,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想让人给喂吃食,数了一下一只都没丢。
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好像就是突然放心,要是他们村子,这样大打开门,没人在家,估计墙都撬走。
“我们村好像没听说有贼,但是还是小心点儿好,以前有个偷东西的汉子,前些年掉下悬崖死了,从那以后就没人偷鸡摸狗,这些年,我们成了最穷村,连小偷都不会来我们这儿偷东西。”雪哥儿帮着给他们为了一把草。
“这个村子不该是这样的,雪哥儿我觉得我们得做点儿什么。”
沈夏拉住他的手。
“什么?”雪哥儿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夏又拉着他来到他浇水的土堆,雪哥儿上下左右也没看有什么不对。
“这个是我在山上挖下来的,就是采蘑菇的地方,我想着要是我们自已能种出蘑菇,是不是就不用满山遍野的跑,这样就能在家里种。”沈夏说完,雪歌儿蹲在地上认真研究起来。
他还是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沈夏说的话,他很心动。
他们如果能种出来,那么久可以让全村的人都跟着种,蘑菇的价格不便宜,种的好的话,一年就可以修一套大房子。
“夏夏,我可以也学着做吗?”
“当然,你看见了,我这个还不一定成功,万一你成功了呢?多个人也好多一个机会。”
说完,雪哥儿拉着他的手,感激说道,“夏夏真的谢谢你,要是我们村都能过上好日子,我让他们给你修祠堂。”
夏夏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修什么祠堂,我又没死,还不如多给我买点儿好吃的。”
雪哥儿咧着嘴笑,走了,他要去山上找土壤。沈夏就没有留人。
把衣服抱去河边洗,这会儿河边没有人,他们洗衣服大多数喜欢早上的时候洗,下午都在干活。
河边的大柳树在吐新芽,一排排的大柳树想来即使是夏天,蹲在这里洗衣服也不会很热吧!
他们就俩人,衣服少,没一会就洗干净了,咦,那个在水里游的是什么?把身子凑近了看,鱼,这条河有鱼,四下无人,脱了鞋子,踩到水里,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站在上面看得清楚鱼群,下来反而不知道鱼去了哪里,在水里吗,摸索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鱼,他看村里的汉子们都是这样抓的啊,他怎么就抓不到呢?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汉子的声音,吓得他没站稳,一屁股摔在河里,差点儿来了个逆水。
田竹川急忙跳进水里把人给捞起来,沈夏用力喘着咳着,身子一个劲儿挣扎,当看清楚是自已汉子时,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委屈成这样?我就是问一声,谁知道你吓成这样,好了,不哭,不哭,我错了。”田竹川哄小孩样,又是哄,又是抱,把人放在洗衣服的石板上坐着。

第22章 掌柜的是村里人
沈夏收拾好眼泪,还在抽噎,用小手捶他胸口,“我还以为是别人。吓死我了。”
“我就是刚好经过,看见你在水里,问一下你在干嘛,谁知道你这么不禁吓,好了,好了,为夫的错,回去吧!衣服都湿了。”
田竹川给沈夏穿好鞋子,把人扶起来,端着洗衣服的盆子,一起往家走。
回到家,田竹川给沈夏烧了热水,让他先洗个澡,虽说天气不是那么冷,但是春夏交替也容易让人感冒。
沈夏想着衣服还没晾,起身去把衣服给晾上。
洗澡时,顺带把头发也洗一下子,汉子很是热心肠的上前帮忙,把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穿着新衣服,坐在院子里晾头发,田竹川拿出帕子给他擦,沈夏的头发不是很黑,还有些黄,长期的营养不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回来的。
洗完澡的夫郎,总是看起来软软糯糯的,还有种香味,不是皂荚的味道,是他自已的味道,听说镇上有一种能让人洗澡洗头的香胰子,小姐小哥儿们都喜欢用,下次去看看。
躺椅是汉子抽空做的,为了夫郎能轻松嗮头发,可以睡着,把头放在上面,头发掉在外面,沈夏很喜欢这个椅子,还能让人舒舒服服休息一会儿。
夕阳准备西沉,山林里开始寂静下来,田间地头的人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明天不进山,准备去把地翻一下,是该下种的时候了,对于种子夫郎有什么想法。”汉子在他耳边说道,还加强了想法两个字,惹得夫郎一阵惊颤。
坐起身,这倒是个问题,要不明天去镇上看看,应该有卖的吧!
田竹川说让他带着大嫂或者二嫂去,他要在家翻地,没有时间陪他,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第二天,沈夏让二嫂陪他一起去,二嫂和二哥反正也要去镇上,就一起。
找了一大圈,居然没有找到有粮种的地方,他正觉得好奇,遇见了掌柜,那家卖蘑菇的掌柜,两人又是寒暄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居然也姓刘,二人越说越有缘,掌柜请他们到店里一叙,二哥还有事情要做,就让他们自已去,说一会儿来接他们。
回到饭店,几人上楼坐,还让小二上了茶,看到是熟悉的人,沈夏招呼一声,小二笑着回应,说下面还有事情要忙,便走了。
“沈夏是哪里人土?”掌柜问。
“现居住在桂花村。”
听沈夏说完,掌柜端茶的手一顿,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也是那里的人。”
“啊~”沈夏和二嫂皆是一惊。
掌柜的继续说,“真的,房子也不知道垮掉没有,就在村尾,当时爹死娘跑,实在是过不下了,便到外面来求个生路,运气好,现在多少混了个掌柜当。”
又是一阵叹息,三人都没有说话。
“我刚刚听你们在说什么粮种,你们的粮种不够吗?”掌柜的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家家户户的粮种都是自已挑选自已种的。
沈夏解释,“我们是新搬来的,没有粮种,而且,桂花村的粮种不出粮,我就想着来镇上买点儿别人的好种子,但是逛了许久都没有一家卖的。”
掌柜的听懂了,这是个大问题,关于生计的。
沈夏又说,“我就是很好奇,为什么在镇上买不到种子,而在其他村子就能买到种子。”
刘掌柜笑了一声,小声在他们耳边说道,“你们知道现在的镇长是谁吗?”
两人皆是摇头,他们这种小人物最多就见过里正,什么镇长之类的,人家都是住在镇上的,哪有机会见。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蛋,但是他有个县令舅舅,所以没人敢惹他,镇上这些,还有村里,都是他负责的。”说完看了看两人,接着又说,“他在镇上的花销可不小,我听说很多村子每年交的税钱可不少,去年他都已经在镇上买了一个大院子,还娶了两个妾。”
沈夏和二嫂像是听话本一样,可入迷,掌柜的看着他们一脸无害的样子,便知道人没听懂,还得用更直白的语言。
思考片刻,“这样说吧!我听说有些村子给他给了不少好处,可以给他们行一点儿权利,比如说卖种子。”
这么一说,沈夏便懂了,他在的村子,一到这个季节好多其他村子的人都会来买种子,而种子是全部放在里正家统一卖,他一手做主,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想卖谁好的就卖谁好的。
“这不就是做恶吗?”二嫂愤愤。
刘掌柜淡然喝了一口茶,“正常得很哦,没有一个好官,百姓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生气,但是没有办法,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更不能和官斗。
沈夏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要不然他要回那个村子里去,但是他不想回去。
二哥很快就来接人,顺便谢过掌柜的,掌柜的摆摆手,说与沈夏有缘,让他以后没事儿多来坐坐。
回去的路上,沈夏也没想个所以然出来,二哥说明天就把准备摆摊,请他与田竹川明天帮帮忙。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回到小院,田竹川还没有回来,便生火做饭,汉子在田间劳作,会用大量体力,今日便蒸了白米饭,炒一个白菜,再煎一个土豆,今天该买肉的,忘了。
饭做好,汉子还没有回来,沈夏先把鸡鸭喂了,用河塘边的嫩草剁碎与麸子搅拌,这就是鸡鸭最喜欢吃的。
放草地方冒了一个小堆,估计又是小四小五两人拿来的,他们说出要照顾鸡鸭,就真的天天扯草背过来。
把放了吃食的盆子放在地上,一群小崽子便涌过来,吃的一个欢,看着他们能吃能喝还有精神,沈夏很开心,外面有动静,是田竹川回来了。
小跑着探出脑袋,果然是他,把锄头靠墙放着,沈夏放轻脚步想吓人,谁知田竹川转身特快,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肌上。
汉子把人扶着,“夫郎这么着急啊!这可是白天。”
小夫郎一把推开人,跑了。

第23章 里正媳妇儿被欺负
吃饭期间,沈夏把掌柜说的话给田竹川说了一遍,汉子说吃完一起去找找里正。
田竹川以前也没有注意过这些事情,他只管做事情,后面长大了会赚钱,就一心只在赚钱上,这些事情真没听说过。
里正家,见他们来,端出板凳让人坐。
沈夏今日没有见着嫂子和两个孩子,也没多问,就只把事情说了一遍。
“哦,那掌柜的姓刘?还住在村尾?那肯定就是那家,房子去年下大雨就倒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一直荒废在那边。”里正说。
沈夏继续说种子的事情,里正沉思。
过后又开口,“你们也知道我们村子穷,很多村子都会另眼相待,前些年我爹在位时就知道,大家都是把不要的不好的东西卖给我们,认为我们穷,拿不出钱,只配用最差的。”
以前他会还嘴,说不应该这样,但是谁会听他一个黄口小儿说,村子里的泼妇可不是他这种人能搞定的,听多了,便有些麻木,改变不了,又放不下,心中像是在拔河一样,让人难受得很。
沈夏便知道去他们村买粮种这条路不可行,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院门声响起,里正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两个孩子哭唧唧的,嫂子眼睛也有点肿,还是招呼了二人,里正见不对劲把人牵在凳子上坐着。
两小娃娃一见到爹,再也忍不住,扑在他身上又哭又说。
沈夏他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听了个全,原来今天是嫂子娘的生辰,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给他娘过生辰,里正今日有事情就没有去,一回到娘家,嫂子见她没有拿什么东西回来,就沈夏送的鸡蛋,嫂子就一顿阴阳怪气。
她带着孩子不理她,去喊了爹娘,大家见到她们回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她娘说话更是难听,“都是赔钱货,知道今天是老娘的生辰,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还带着两个赔钱货回来蹭吃蹭喝。”
“娘,他们是我的孩子,是你的孙子,你们怎么能当着孩子们这么说。”里正媳妇儿即使脾气再好,这么说她孩子也是不干的。
“怎么?还说不得了?多金贵,以前让你嫁给官老爷当妾,你还觉得委屈你了,偏偏要嫁到那个穷沟沟里头,即使是个里正又怎么样,还不是穷的舔灰,这都几年了,苦日子没过够?敢跟老娘没大没小的,果然是乡卡卡里待久了。”她娘说话越来越难听,孩子听见她外婆这么说爹娘,自然是不干的,上前理论。
“外婆,你不能这么说爹娘。”
老太婆看到小的都敢上前反抗她,更是生气,指着她的鼻子就大骂,“老娘看你们不是回来给我过生辰的,是专门回来气我,大的小的都是这个样,看看你大哥的孩子,人家上学有教养的很,再看看你的杂种,不知礼数,既然你教不好,老娘今天就帮着你教。”
于是,在没有防备下,两孩子被大扫把打了两下,最后还是里正媳妇儿上前挡住了孩子,自已身上挨了不少。
于是,三人饭都没吃一口,还挨了打骂,孩子怎么能不哭回来。
看着孩子身上的红印子,里正握紧拳头,都是他,都怪他,是他太穷,是他让她们回去没有面子,都怪他。
里正媳妇儿抹了抹眼泪,对他说没关系,她说了她从今以后再也不回去了,但是没说后半句,她娘,骂她死在外面也和他们没关系。
沈夏和田竹川两人握着手,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劲儿,汉子和他也是一样,也有这种奇葩的家人,但是能怎么办,只能把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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