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快穿]—— by蜜桃甜酒

作者:蜜桃甜酒  录入:02-22

此刻的尖叫声与哭泣在一瞬间代替了满场的热闹,缠绵的情歌还在悠悠的奏着乐曲,喇叭却“滋啦”溅上了鲜血,在慌乱中发出刺耳悲怆的长鸣。
满目的猩红如泼墨般,染红了舞池,徒留水晶灯晃动着光影,扫过人生百态的丑陋。
席妄笑吟吟的将一片喧嚣关在休息室外,大腹便便的提督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甩袖子,琥珀眼柔柔弱弱的扫过四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踩着莲步摇曳生姿,半遮着面捻着袖,半羞半掩的朝霍世昌笑。
霍世昌眼睛一亮,忙朝他招手:“美人,快、快到我这里来。”
他呼吸急促,粗重的呼吸从鼻腔里喷出,面前的酒杯被他端起,着迷得注视着窈窕身影越走越近,饥渴难耐的将酒水灌入口中。
那酒杯一抬,一只手托住杯底,霍世昌来不及反应,险些被人一酒杯塞进嘴里。
他险些噎住,挣扎着抓住椅子的扶手,双腿在地上不停挣扎着。
霍世昌双目圆瞪,抓着扶手的手赫然暴起根根青筋,一双眼睛瞪得几乎爆裂,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赫然变脸。
遮着脸的袖子一甩,一张漂亮面皮变得苍白如纸,面上画着夸张的红晕,半张脸布满了丑陋可怖的狰狞血痂。
活似鬼上身般,正殷殷从眼尾流出血泪。
昏暗房间里,猩红的月光投入屋内,笼罩在伶人的面上,一片血红一片苍白,正对着他痴痴的笑。
“大人~你害得我~可~惨~啊~”
伶人嗓音拖拉,百转千回却似那地狱鬼哭,微微一笑阴风阵阵。
霍世昌“嗬嗬”挣扎,不停的摇头,那杯子就跟粘在他嘴上一般,怎么也倒不尽酒,咕噜咕噜的往他肚子里灌。
他一边挣扎不能,一边瞪大眼睛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鼓、越来越鼓……
直到——
“嘭!”
“滋啦——”鲜血溅到伶人脸上,滚烫的鲜血激烈的在房间内撒下血雨。
席妄面无表情,他抬袖擦去脸上的血迹,血迹在苍白的脸上蜿蜒,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他推开半死不活的霍世昌,坐在椅子上又笑又乐的拍手,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怜、可怜,真可怜啊——”
他一脚踩中霍世昌的心脏,被撑爆肚子的霍世昌内脏、肠子淌了一地,只靠着皮肉链接着四肢,正瘫在地上痛苦的蠕动。
他面露惊恐,喉咙里不停发出破碎的“嗬嗬”声,嘴唇蠕动着,不停的伸手试图求救,眼神中溢满了哀求。
席妄只觉得开心,他微低下头,玩味的看着霍世昌的样子,一张布满血痂的脸形如修罗,正冷冷的冲着他笑。
“痛吗?你逼着别的伶人堕胎的时候,她也一样疼呢。我只是让你承受一样的痛苦,你怎么就受不了了?”
他眉眼困惑,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露出天真又恶劣的笑。
“有人放了一把火,毁掉了我的一切。”
在霍世昌惊恐的目光中,席妄微微歪头,天真烂漫的询问:“那个坏人是你吗?”
霍世昌连忙摇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辩解声。
席妄状似听懂般点点头,看得霍世昌眼中忍不住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但随即,他说:“是你啊,那你就去死吧。”
霍世昌:!!!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霍世昌!
霍世昌想要辩解,如癞蛤蟆般在地上疯狂挣扎蠕动。
他像是一条烂狗般,不顾形象的在地上蠕动,肠子淌在地上,拖拽着长长的痕迹。
那面目丑陋的恶鬼正坐在位置上玩味的点着下巴,看着他别扭的滑动自己粗壮的四肢,挣扎着往前“游走”。
在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霍世昌脸上得救般惊喜的表情猝然凝固。
他被一只手残忍的插入后颈,深深陷入皮肉,抓着脊梁骨硬生生往后拖!
“嗬嗬!”不——
双指在地上拖拽出狰狞的血痕,霍世昌在绝望之中被硬生生抽出脊骨,像是一滩烂肉般在地上蠕动。
饶是这样,他也还活着,清醒的看着席妄笑嘻嘻的将骨头抽出,胡乱的拼接,塞进他的血肉里。
席妄玩得满脸兴奋,他像是个第一个玩泥巴的小孩子,抓着血肉试图捏出自己喜欢的样子。
在霍世昌惊恐绝望的视线中,“吱呀——”大门敞开。
席妄满脸是血的抬起头,惨白的走廊灯投入室内,逆着光的男人似乎顿了顿,走进来时,露出了一张深邃惊艳的面皮。
祝九眼神淡漠,轻描淡写的扫过血糊糊的画面,在看到席妄后,他深深皱起眉。
小脸脏兮兮的。
搞得这么脏,晚上要闹个没完了。
祝九正头疼,却见席妄面色一变,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捂着脸疯狂尖叫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看我啊啊啊啊!”
他叫得凄厉,不等祝九上前,他猝然抬头,一双眼睛流出深深的血痕。
他痴痴的笑了两声,随即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一双眼怨毒诡异,直勾勾的盯着祝九。
“你看到了。”他嗓音寒冷,随着开嗓,房间内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消失。
室内冰冷一片,明明无风,却猝然降了温度,寒毛一根一根倒竖起,危险在理智的临界点疯狂敲门。
霍世昌“呜呜”摇头,惊恐得盯着眼前似鬼似妖的伶人。
祝九却似不受影响,只平静的与之对视。
这份平静并没有安抚席妄,反而加剧了他的恐慌。
满脑子都是“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这么丑这么恶心的样子被看到了!”
他登时崩溃尖叫出声,刺耳的鬼啸顺着看不见的音波一圈一圈震动。
整间屋子天旋地转般,柜子、架子上的东西疯狂震动,“哗啦啦”碎了一地,碎片尖锐的砸在脚边。
祝九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长长的水袖将他裹挟。
席妄幽幽的嗓音尖锐疯狂,呵呵痴笑着:“看见了也没关系,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只会是我的!
他不断重复,水袖一寸一寸收紧,勒在脖子上,勒出深深的痕迹。
一圈一圈,犹如待宰的羔羊,被人为的收紧绳索,窒息感随之翻涌,耳边响起伶人轻巧森然的哼唱。
“我将那白绸悬挂,将那脖颈套上,绣凳脚下踢踹~便似那~魂~去~无~踪~”
伶人咿咿呀呀的长腔拖拽,声声泣血般缠绵又深情,于窒息的眼花魂混中,痴痴的叹,幽幽的劝。
怀揣着满腔对活人的仇视,在耳边如毒蛇般怨怼唱道:“祝郎,地下空孤寂寞,何不来与我同归?”

“呜呜呜——”
幽幽的哭声凄厉委屈,在探不见深浅的黑暗哀怨婉转,环绕在身侧一声一声,伴随着轻微的抽泣声,哭得眼泪珠子直直掉落,湿漉漉的泣音趴在耳边,恍惚中若隐若现。
祝九沉默的躺在床上,伴随着哭声忧愁得翻了个身。
柔软的白绸裹挟住他的眼睛,因他的动作往斜里一带,一团软乎乎的身躯落在身上。
轻飘飘的,身上若隐若现的牡丹香隐晦绵长。
一只手指挑开他面上的碎发,困惑的小泣音抽泣着,弱弱的轻唤:“祝郎?”
祝九一言不发,脖间的红痕随着动作略微显露出红肿的痕迹。
席妄也不知道他是昏是醒,身影似鬼魅,披着长长的黑发,眉眼柔和得抚弄着男人的侧脸,幽幽的笑:“祝郎~”
他一连唤了几声,口中轻轻哼着咿咿呀呀的唱词。
哼着哼着,莫名又哭了起来,捂着脸又是抽泣又是委屈,肩膀颤抖着,黑发如海藻般从床间蔓延到了地上,蔓延进透不见光的黑暗中。
他嗓音幽幽,银牙紧咬,不知是笑是泣,嗓音发紧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再不说话,我就弄死你!”
席妄双手掐着祝九的脖子,从后扑在祝九的身上,一边掐一边笑,手指逐渐施力,深深的掐进血肉中。
祝九:。
他一把坐起身,扯下眼上的白绸,反手抓着席妄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分明是一届凡人,一双手臂犹如铁钳。
席妄被拉得一个踉跄,直直扑倒进祝九的怀里,随即被掐住下巴,强硬的抬起脸。
那凤眸微垂,随着低眉的动作,黑发如网披散而下,落下将两人笼罩的阴霾。
深深的黑落在彼此的面上,席妄呼吸一紧,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不自觉的将脸埋了起来。
温热粗糙的手指拂过侧脸,席妄双肩一颤,单薄的肩头被大掌握住。
他慌慌张张抬头,对上那双认真的凤眸。
祝九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着用词,那双淡漠的凤眸只是盯着他的脸,一时没有言语。
却叫席妄慌张、无措,手指徒劳的在空中抓了抓,攥着祝九身上的衣服,深深陷入指尖。
祝九远比他高挑,巨大的阴影几乎将他纳入其中,他躲藏在里面,无法逃离无法躲藏,只能直视那双仿佛能看透所有的眼睛。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余下淡淡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滚烫得令人心动擂鼓。
席妄眼神微垂,哪里还能见到面上强势又恶劣的情绪,好不容易鼓起一点气势,唇角的笑还没挑起。
祝九一句:“……你脸上的疤痕呢?”
他唇角一平,面色阴沉下来。
瞬间就像是暴风雨裹挟着龙卷风,席妄讥讽呵笑:“事到临头,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也对也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就是你们惯常说的话吗?”
他面上似嘲似讽,又像是习以为常般,破罐子破摔,转脸变出一脸疤痕,面上凹凸不平的痕迹丑陋狰狞。
他扯着笑,娇声笑了出来。
“如何?祝郎~我好看吗?”席妄扯着唇角,恶意满满的盯着祝九。
黑暗中,他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红唇艳红无比,好似沾满了鲜血,面上坑坑洼洼的血痂如狰狞的爬虫,爬满了他大半张脸。
他舌头一吐,吐出的不是人的舌头,而是犹如蛇类般的吐信,长长的在空中摆了个圈,又吞进了嘴里。
“我好看吗?”
席妄像是一条冰冷灵活的蛇,钻进祝九的怀里仰着下巴娇笑,尖锐的牙齿咬在心口,再一下一下咬上喉结。
滚烫的热血在血管中流动,席妄眼神上挑,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女,神秘、妩媚,又处处暗藏杀机。
极致的危险如刻在人类基因里最深刻的烙印,此刻敲响了濒临崩溃的警钟。
却又不受控制的,被席妄的一举一动吸引。
娇笑、嗔怪、威胁、恐惧……
怪异融入媚骨,伴随着暧/昧的指尖,顺着眼神一点一点敲打着跳动的心跳。
祝九波澜不惊,他顺着席妄的动作垂眸,手指掠过那恐怖的血痂。
出乎意料的是,祝九开口说:“好看。”
席妄面上的娇笑微敛,他似是出乎意料,随即不以为然的哼笑出声:“你以为这种话,我就会放你出去吗?”
“你被我困在这里三日,我还以为你不怕,原是在这里等着我。”席妄呵笑出声,手指掐住祝九的下颚,恐怖丑陋的脸对着祝九的眼睛。
他眼睫颤动,分明是怕的,唇角的却勾起玩味的笑,漫不经心的逗弄。
“对着我这张脸,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祝九面不改色,当真对着被烧毁的脸,念了一句:“好看。”
甚至摸了摸他脸上坑坑洼洼的痕迹,反手掐着他的下巴指挥:“凶一个看看。”
席妄面露困惑,本能的呲牙露出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漂亮的蛇信子吐出在唇间迅速撩过。
祝九夸他:“真厉害。”
好像会吐信子,张牙舞爪是什么很厉害的事。
席妄只觉得被当成小孩子哄了,恼羞成怒的拂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他:“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你放出去,别想耍花招!”
“小心我咬死你!”他狠狠剜了祝九一眼,张嘴一把叼住祝九的喉结。
喉中生疏的发出威胁的低吼,一双琥珀眼又大又圆,瞪得圆滚滚的,像是漂亮的琥珀石。
口中含着的喉结滚了滚,席妄正觉得得意,挑眉抬眼,却见祝九直盯着他看,注意到他的视线,还伸手摸摸头。
大掌胡乱的压下发丝,以至于席妄一时间抬不起头。
祝九语气淡淡,却更似鼓励:“皮毛骨肉不过皮囊,灵魂才是人最漂亮的东西。”
“席妄,你很漂亮。”
他叫席妄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很清,很认真的念着名字。
席妄不知不觉红了眼,悄无声息的松开了牙齿。
他眼睫眨动,还是憋不住满盈的泪花,轻轻一眨,就朴簌簌掉下眼泪。
“胡、胡说……”他磕巴一瞬,近乎哽咽。
不等祝九说话,便似倒豆子般,委屈的吐露不公。
“你、骗子,就会说好话……都是骗子,我都听过好多次了……脸一毁,就没人管我了……”
他抽抽噎噎的,说话吐字都显得含糊,面上潮红一片,手指在面上一擦,细腻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一碰都生疼。
近乎赌气般,席妄破罐子破摔:“我才不漂亮!我的灵魂才不漂亮!”
“杨玉环漂亮,杜丽娘漂亮,你们都只喜欢漂亮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用上用力极重,又委屈又难过,又像是终于得到大人撑腰的孩童,哭哭闹闹的控诉。
“你就会哄我!比别人还会哄,手段这么高,肯定骗过好多好多女孩子,我就是其中一个,被你骗,你肯定背后偷偷笑我!说不得还要跟人骂我,我才不相信呢!”
祝九无言:“……我骂你什么?”
“骂我婊/子、假清高、好骗、容易弄上床!”席妄指责,俨然一副祝九真这么说过的信誓旦旦,委屈的扁嘴,眼泪一颗一颗掉。
哭得梨花带雨,莫名的从那张毁坏的脸上,都看出十分的委屈。
“我才不是呢!”
祝九被冤枉一通,分明对于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但此刻,面对失去一切堕落成鬼的席妄,目中还是流露出令名为“心疼”的神色。
仅仅因为这几句控诉。
“胡说八道。”他断然否认了这些话,见席妄一直在哭,他冥思苦想,诚恳发问。
“你要怎样才会不哭?”
这几乎把主动权递到席妄手上,席妄抹眼泪的动作一顿,眼睛从手指都缝隙中露出,似乎困惑,近乎茫然的打量他。
在意识到祝九认真的发问后,席妄近乎恶劣的扬起下巴示意:“亲我!”
他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仰着一张丑陋的布满血痂的脸。
身侧的蜡烛赫然亮起,幽幽鬼火斑驳在他的面上,他面上笑意盈盈,挑衅般露出恶意满满的戏谑。
他才压根不相信祝九的话,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席妄被毒哑嗓子、毁掉容貌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这世间的人到底有多么会变脸。
前一刻深情款款的人,能在下一秒翻脸无情,能破口大骂。
他就要祝九冲着他这张脸,亲下去!
不管他亲不亲,席妄都想好了对策,被他掳回来了,就别想着还能逃!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想到能有理由完全把祝九吃死在身边,席妄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压抑不住,唇角得意上挑。
像是洋洋得意的小动物。
直到,祝九的手指当真按在了下巴。
两人坐在床上,祝九宽大的手掌远比席妄的手要大得多,指腹上布满粗糙的老茧,按在皮肤上刺刺得痒。
席妄神情一怔,浑身都不适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懵懵的被掐着下巴按到面前。
祝九眼眸深深,垂下眸睫羽遮住黑黝黝的眼睛,在面上落下一层捉摸不透的阴影。
近乎能笼罩全身的阴影随之落下,祝九放在身侧的手顺势按住席妄的后腰,在触不及防间,祝九低下了头。
轻柔的、犹如风一般的吻轻巧的落在额头。
席妄猝然怔住。
按住下巴的手指动了动,挪到了脸侧,轻轻摩挲着粗糙的血痂。
那处的皮肤,连席妄都不愿意都碰触一下,温暖的手指却小心的摩挲着每一寸凸起。
在吻落在额头时,祝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脱离席妄的指挥,轻柔的落在脸侧。
半叠在手指半按在脸颊,轻柔的以唇触碰着最耻辱的伤痕。
席妄猝然觉得后悔,他不愿意祝九每次想到这个吻,都是丑陋狰狞的伤痕。
不等祝九抬头,手下的疤痕变化成光滑的皮肤。
席妄期待的抬起漂亮的脸,他眼尾飞红,一双琥珀眼泪盈盈的流漾着犹如酒液般醉人的水色,目中流露出的期待犹如星星般,小心翼翼的扬起半张小脸。
祝九却收回了所有温暖,按在他后腰的手重新收回身侧,连带着温热的呼吸也一同远去。
席妄顿时面露不满,哀怨的注视着他,手指攥着衣服咬着唇恨声质问:“你怎么不亲?”
“你就是嫌弃我,你就是敷衍我,你都不愿意亲我!”他指责,眼眸圆瞪,满是不忿。
一言不合,直接甩开祝九的手,怒气冲冲的闹脾气。
又哭又闹的,非要祝九也亲一亲完好的侧脸。
祝九:……
真难伺候。
他被闹得头疼,一把按住席妄的下巴,作势粗暴的低头。
动作俨然与刚才的轻柔、安抚截然不同,席妄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差别,他一下子就觉得委屈,默不作声的红了眼眶,眼眶湿漉漉的,泪珠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他既觉得委屈,又觉得自作自受,可怜巴巴的抿着嘴巴,皱着眉不开心的迎接即将到来的粗暴碰触。
才感受过温柔,就再难以接受粗暴,席妄眼睛闭起,娇气的抽了抽鼻子。
就感觉到一阵柔和的风拂过侧脸,温柔的如有实质的唇落在完好的侧脸。
一如刚才般,半落在指尖半落在脸颊,是个完美的贴面礼。
席妄哪里懂什么西方贴面礼?傻乎乎的半张着嘴,绯色如云彩般迅速在面上蔓延。
他呆滞的捂着那一小块地方,手指如花瓣般散落在脸侧,席妄傻乎乎的盯着祝九。
似乎中了什么魔咒,连话都不会说了。
祝九抬手点在他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像是在戳软乎乎的小娃娃。
他语气淡淡,又指挥:“来,凶一个。”
又凶?把他当什么呢!
席妄愤愤不平,配合的呲牙,小白牙露出来,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祝九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满意,差强人意的勉强点头。
“下次有人说你坏话,凶他。”
似乎想到了席妄软乎乎的鬼脸,他顿了顿,又说:“解决不了,来跟我告状。”
席妄面上乖巧,一把扑进祝九的怀里,高高兴兴的将侧脸贴在他胸膛上,愉悦的翘起唇角。
软软糯糯的勾着祝九身上的衣服,一边把玩一边关切的询问:“阿九~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久,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人去买米酒炖鸡蛋给你吃好不好?”
他话语温柔,像是个贴心的小媳妇,又软又乖。
一点也看不出三天前发狂,差点勒死祝九的模样。
祝九上个世界还一心求死不能的痛苦,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感觉到累。
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小作精一小时没理他,他就能闹翻天了。
他一听,就知道自己安宁的生活要结束了。
“……要城北那家的。”
席妄一口答应,满眼浓情蜜意:“我让管家去买啦。”
又娇气的撅起嘴,冲祝九撒娇:“屋里好黑,阿九抱抱~”
祝九熟练的将黏人小作精抱起来,被迫勤快的开窗通风,将乱七八糟的被子扯好。
完全不会自己梳头发的席妄三天披散着头发,油光顺滑的披在肩膀上,身上还穿着杜丽娘的戏袍,拖着长长的水袖像是一只漂亮的人偶娃娃般,纠缠在祝九身上。
重新回到情郎的怀抱,席妄手指轻扯,他枕着祝九的肩膀,圈住祝九的一缕长发,在指尖一圈一圈绕。
漂亮的琥珀眼软乎乎的垂落,唇角微微勾起,愉悦的微敛起眸子,难掩偏执情态。
是装也好,真心的也罢。
早在席妄看到祝九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他的!
只能属于他一人,是绝不容被染指的宝贝。
却说那日接风宴,副官在席妄的蛊惑下发了狂,直接冲到一楼宴会厅拔枪就杀。
他杀红了眼,几木仓胡乱打在灯上,“哗啦啦”炸碎一地水晶碎片。
从未见过这个架势的绅士淑女们在木仓响的一瞬间尖叫出声,他们乱作一团,胡乱聚集到一起,又慌不择路的逃开。
牧文俊本能的寻找掩体,顺手救下一位千金淑女,仰头看向外面时,他凌厉的眼眸微眯,如一只猎豹迅速冲了上去,三两下就缴械下副官的手木仓。
他动作迅捷,反剪着副官的手按在地上,膝盖顶着后背,三两下就卸掉副官的两条胳膊。
牧文俊环视四周,在惊惶的人群中并没有看到玲珑仙的身影。
他眼神闪了闪,意识到了什么,不加犹豫之下,他给自己的副官递了个眼色。
副官会意,很快就带回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迅速控制了现场,掌握了宴会的主动权。
霍世昌却并没有出现,被解救的豪绅们纷纷道谢,在离去之时都有意与牧文俊攀谈。
牧文俊神色自然,安顿到一切才施施然前往二楼的休息室。
副官在他耳边低声说:“霍世昌就是进了里面,一直没出来。”
牧文俊手按在门把手上,唇角凌厉勾起。
他自然知道为什么没出来,美人在怀,外面再大动静也是爽了再说。
至于里面的美人是不是玲珑仙,牧文俊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想:要是真是玲珑仙,他帮忙拖住霍世昌,这么大功劳,他定不会嫌弃他,日后定待他如珠似玉。
想到今夜收获的人脉与权势,牧文俊野心勃勃。
抬手敲响了大门:“霍提督,您还在里面吗?外面安全了,可以放心出来了!”
“咔嚓——”
子弹上膛。
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走廊灯顺着逐渐敞开的门缝争先恐后的钻进屋内,在逐渐亮起的灯影中,所有人眼瞳震动。
看清屋内的一瞬间,哪怕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士兵都忍不住吐出来。
只见几个小时前走在聚光灯下的霍世昌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他的腹部破洞外翻,骨头与血肉纠结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四肢的模样,内脏与肠子胡乱的丢弃在地上。
死不瞑目的双眸惊恐圆睁着,极致的恐惧裂开道道痕迹,几乎要脱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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