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攻略我—— by种地七七

作者:种地七七  录入:02-26

他默默洗手,羞耻又给了他一耳光,他突然想躲起来,恩师若是知道自己克己复礼的得意弟子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会不会气得昏死过去?
他僵硬着身子离开,看见阳台上吹风的沈潋初。
他坐在阳台的秋千上。
潋潋真好看,他离不开的,他好爱他。
卑劣的,却无法割舍,他会被万人唾骂,死后会下地狱不得超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对他的尸骨吐口水:“看吶,这人表面上端方有礼的,私底下居然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啊,他父母真该后悔生下他。”
他走过去,潋潋看过来。
这是一方很小的空间,装饰盆栽遮遮掩掩,狭小的空间内氤氲着暧昧的气氛。
他搂住潋潋的腰。
未婚夫从楼下看见阳台上的沈潋初,笑着挥手:“潋潋,下来吃饭了,那里风大。”
潋潋挠一挠他的下巴:“乖狗狗。”
羞耻又扇了他一耳光。
但他好高兴。
(威廉番外: )
清风亲吻吐香的红色花蕊,荆棘缠绕的红玫瑰园在爱抚中悠悠转醒。
晨光透过复古的彩色玻璃透进来,安静地站里在主宅的墙根,倾听餐具碰撞而奏响的乐曲。
沈潋初咽下最后一勺粥,抬一抬手,一旁静候的黑衣威廉走上前来。
白软的绣帕穿插在指尖,威廉小心地捧住这双手。
白玉一般,染上馥郁香甜的玫瑰花汁。
他想亲吻,或者更过分一点,他想舔吮。
可他又怎么敢将自己丑恶肮脏的欲望留在那圣光沐浴的天使羽翼之上。
他渴望被沈潋初当做一块用过就丢的帕子。
未婚夫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目光平静,视线在那块帕子上停留一瞬,再无事发生一般移开。
“潋潋。”冰融化成水,然后燃烧成燎原的火,却被乌压压的云覆盖住,不让天神有半分察觉。
威廉收好帕子,垂着头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
沈潋初站起来,经过威廉时,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人的胸口。
很轻,却震耳欲聋。
未婚夫彻底被无视,目光静静地追随那个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离开。
今日有马术课,沈潋初兴致不高。
马儿对他十分亲昵,手指抚摸红棕色的马鬃,在奔跑时,马鬃扬起来,像是热烈的火烧云。
沈潋初抓起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他今日一身骑装,黑色马甲有些掐腰,将他纤细的腰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威廉克制着,余光里全是沈潋初的影子。
他可能生病了。
这不过是他上任的第二天而已。
少爷的腿夹住马腹,阳光有些刺眼,朦朦胧胧看见那个身影,腰肢像是勾人的新月。
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命运之轮悄然转动,他知道,命运选择了自己,他沦陷了。
沈潋初在草场肆意驰骋,征服一切的感觉让他荷尔蒙爆棚。
枝繁叶茂的杨树落下一片阴影,清凉得到天神的垂青。
马儿停下来吃草,沈潋初喘着气,细白的手指慢慢将马鬃梳顺。
不一会,有人来了。
意料之中。
威廉有些衣衫不整,喘着粗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样子。
目光相对,火光四溅。
沈潋初打量着他,像打量一个对象,似乎在衡量有没有买回去的必要。
脸不错,身材也还不错。
沈潋初抬一抬脚:“过来。”
威廉看着那小截精巧白皙的脚踝,咽下口水,低头吻住黑色的鞋尖。
心口发烫,那里藏着那块白色的帕子。
少爷却不买账,踹上威廉的肩头:“鞋带松了。”
威廉硬得发疼,系鞋带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少爷满意了:“抱我下来。”
威廉顿住——少爷双腿夹住他的腰腹,他兴奋得眼眶通红。
他双手托住少爷的臀。
沈潋初好以整暇地看着这人失控,忽略掉腹部很有存在感的一团,伸手把威廉的眼镜勾下来。
被眼镜削弱掉的桀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威廉哥哥,你干不干净啊。”
沈潋初对情人总是很好说话的。
威廉呼吸一滞,这句话是一个暗示,巨大的惊喜砸下来,让他有些头昏眼花:“干净的,少爷,我很干净。”
“我……我只想被您触碰。”
沈潋初攥住他的头发,身子朝前一撞,两人现在真正地肌肤紧贴,抱了个满怀,热意如星火燎原。
威廉几乎失控地吻上去,却被攥住头发狠狠控制住,其实沈潋初的力气不大,但效果很好,威廉是一头被栓住的凶手。
沈潋初细细看了一遍他的脸,终于施舍一般低头碰了碰唇,命令道:“张嘴。”
门户打开,缴械投降,威廉忍得浑身发抖,一只手圈住少爷的腰肢,一只手托住臀,青筋暴起,力道却极轻。
猩红的舌头划过凶兽的唇瓣,牙齿,似雨打竹叶一般碰了碰凶兽的舌头,顷刻被席卷而上。
这是一个凶狠至极的吻。
大榆树静悄悄,马儿走到远处。
抬头好像看见更远处的人。
那人站在那,沉默着,像一道灰色的影子。
沈潋初向来是爽完就不认人,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威廉现在依旧硬得不行,但是爱欲之神并不理解他的痛苦,觉得有趣,分开双腿。
从威廉这个角度,那破破烂烂衣物下的春光一览无余,他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少爷……”
沈潋初被抵在树干上,威廉护着少爷娇贵的背,俯身吻上爱的深潭。
少爷仰着头,眼尾,鼻尖,双颊,还有唇和舌尖通通红得不成样子,头顶的树叶把阳光剪碎,摇摇晃晃的,像揉碎的星子。
沈潋初痛痛快快爽完,脾气不好得抱怨威廉撕碎了自己的衣服。
威廉的心里又甜又涩的,可怜地吻上那精巧的下巴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见那人慢慢走近,将怀中的人抱紧一些。
沈潋初回头,面色含唇,眼带泪意:“哥哥……我冷。”
冬天好像到了。
寒意刺进骨子里。
未婚夫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用准备好的毛毯裹起来。
那双藕节般的手臂此刻环在另一个人的颈上,可怜又可爱。
威廉呆在原地,默默看着男主人带着自己的小未婚夫离开。
这是一场美好到不愿醒来的梦。
明知道这是一条必死的路,他还是义无反顾。
“喂,我真的不想要威廉了。”
未婚夫捏一捏沈潋初的后颈:“依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
(和陌生男人的:)
男人被缠得十分不耐烦,可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骂人,退后避开这个脂粉略重的男人。
对方顾及着不敢靠的太近,但他真的要走了,一急就忘了分寸。
未婚夫背着沈潋初,路过转角坐电梯要到十九楼去。
沈潋初懒懒地把头搭在未婚夫的肩膀上,巧合地和男人对上视线。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臂上——另一人急忙中抓住了他的袖子。
男人瞳孔一缩,动作有些激烈地退开很远,干脆利落地把外套脱了下来。
沈潋初的视线是冰凉的,淡淡掠过他,蹭一蹭未婚夫的后颈,转过头。
男人几乎慌不择路,那人被他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又想靠近。
“滚!”他看他的一眼,像是地狱来索命的恶鬼,男人不敢深想刚刚从潋潋的视角看见了什么画面,他知道,那是他承受不住的。
他的理智还剩下一根弦绷住,连忙跑过去,喘着气,压抑住心底的恐惧与绝望,等待电梯显示屏停下来。
14……17……18……19。
男人眼眶通红,一拳捶向墙壁,顿时鲜血肆流,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朝19楼狂奔上去。
他不知道潋潋会在哪个房间,只能一间房一间房地道歉,他像是一条流浪狗,不断地认错房间,然后连连道歉,又敲响下一间。
或许当中有人已经认出来他了,都不敢将面前这个人和平日不茍言笑的人联系在一起。
有扇门敲不开,他的直觉告诉他,潋潋就在里面,可是他为什么不开门呢?
他跪在门口,额头抵在房门上,不觉间泪流满面,侧耳过去,才能听见他有些没有逻辑地哀求:“潋潋开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有脏,没有,我好干净……我干净的,潋潋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我干净的……”
他就这么枯坐了一夜。
夜里保洁阿姨拖着垃圾桶经过,吓得差点报警,男人愣愣的:“我在……等人。”
“等人。”
第二日,约莫八九点,酒店门终于打开了。
未婚夫亲密地给沈潋初拢好衣服,讨了个微不可查的吻,送他离开。
走出门没两步,沈潋初被牵住裤脚。
等了一夜的人跪在他脚边,在随时可能出现外人的走廊里。
冬日冷意刺骨,男人张了张口,嘶哑地请求:“潋潋,给我个解释的消息好不好。”他一字一顿,跪在地上仰视着沈潋初,那双颇受沈潋初喜爱的眼睛,满是痛苦与请求。
沈潋初叹了口气,挣脱开来:“我有点忙哦。”
这点挣脱的动作刺痛了男人敏感脆弱的神经,他抱住沈潋初的裤腿,头狠狠地磕在地板上。
末了抬头看他,血从破了的额角处流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浑身颤抖,连话都断断续续的:“潋潋,我没有碰到他,外套扔掉了,我干净的,我真的干净的,没有脏,一点也不脏。”
“我……”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我来这是意外,意外,我是送同事过来的,我真的没有,潋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就这一次……”
沈潋初微微皱眉,并不说话,就这么冷漠地俯视他,像在看一场闹剧。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抹干眼泪朝他笑,淡淡的笑,满是悲意,但却不丑:“潋潋惩罚我好不好,怎样都可以,潋潋怎么玩都可以,上次……上次潋潋不是没玩尽兴吗,我们继续好不好?”
沈潋初是有几分喜欢他的,像喜欢一个玩意一样喜欢,男人骨子里还是羞耻的,他并不时常和沈潋初玩游戏,沈潋初也顺着他。
他松开一些,笑意恢复成那个沈潋初最喜欢的弧度,语气商量,带着讨好:“这回怎样都行,多久都可以,以后……以后也是……好不好?潋潋就给我一个机会……”
“求求您了,主人,我的主人……您不要丢下小狗好不好。”可他的主人不会怜惜他,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潋潋,我把这条胳膊砍掉好不好,这样狗狗就还是原来那样了。”
沈潋初歪头,想了想这个可能性:“可是……我也不会要一只残废的小狗。”
那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办才好,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他。
沈潋初欣赏完了他绝望痛苦的表情,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挠了挠男人的下巴,他知道男人没有碰那个人,可这又怎么样呢?
他就是想要发脾气呀。(可以脑补小恶魔角?)
男人眼神一亮,生死好像就在这么一瞬间,他紧紧盯着潋潋,依旧没有等来一句话。
对方不紧不慢地逗狗。
“那,潋潋主人,今晚来我这里好不好。”他蹭一蹭潋潋的掌心:“我会等着主人的,乖狗给主人赔罪好不好。”
“狗狗很干净,也很乖。”
他看着潋潋的眼睛,如在宣誓一般:“狗狗很乖,很乖。”
沈潋初漫不经心地“嗯”一声,男人放开,跪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他离开。
回头,从门缝里看见那个未婚夫,对方静静地看着自己,男人的眼神是一种无机质的冷和漠然。
回到家里,他抱膝蜷缩在卧室门口,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打开手机,把要准备的东西买好。
他几乎洗了将近五个小时的澡,皮肤被搓出一层血丝。
男人面对洗浴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笑起来,弧度是完美的,眼里却是冰凉的,他亲手给自己戴上那个沈潋初最喜欢的狗链子,拿出马克笔,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良久,一笔一划地,在心脏处写下:“沈潋初的骚狗。”像是用刀刻进血肉里。
潋潋也许会喜欢的。
他准备好了一切,坐在餐桌的对面,静静等待主人的到来,有些忐忑,酸涩,和期待。
可这期待和牛排一起凉了,凉得彻底,最后被丢进垃圾桶里。
第二日,男人静静地坐着,等待天亮,左臂被厚厚的纱布缠着:他自己一刀一刀割下了那块肉,深可见骨。
天亮了,男人沉默地收好东西,带着自己的狗链子出门。
从前在放门外他是不让潋潋玩这些的,但是……
也许潋潋一高兴,就会留下自己了。
他会留下自己的,对吧。
毕竟他很干净,而且很乖。
(被丢弃过的帝王x沉迷小说的潋潋)
夜色阑珊。
沈潋初窝在男人怀里看话本子,这人写得跌宕起伏,引入入胜,让他不自觉入迷。
男人是皇帝,坐在龙椅上,注意力却分毫没有放到关乎天下的奏折之上。
他小心地给沈潋初绾发,编辫子。
沈潋初小小一只,可爱得心口发紧。
他把那支玉簪给沈潋初看,嗓音温柔:“潋潋,好看吗。”
“潋潋?”
沈潋初哪有心思去看簪子,胡乱应声:“嗯……”
男人也不去深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能得到响应,他便十分满足了。
他收拢臂弯,下巴轻轻靠在沈潋初的眉角,侧脸轻轻地吻他的发丝:“那我给潋潋簪上,好不好?”
沈潋初没有回答。
男人心里酸酸的,很痛,好像万千银线切割心脏,那种被抛弃过一次的痛与恐慌,如附骨之蛆,摆脱不得,嗓音却是温柔的:“潋潋戴上,一定十分好看。”
他小心地把玉簪插进发间,玉簪是游鱼戏珠的模样,活灵活现的,游戏在黑色的河流中。
这是男人亲手一刀一刀雕琢出来的鱼儿。
他把沈潋初挪了一个位置,两人面对面。
沈潋初看得正入迷,被人捧住脸。
潋潋的脸颊鼓鼓的,手感十分好,看得男人心里甜蜜蜜软乎乎的:“潋潋。”
他低低地唤,却没有人响应。
眼睛里的光暗淡下来,他低头去哄:“潋潋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心是痛的,面色却温柔,嘴角的弧度刚刚好,他又唤上一声:“潋潋,就看一眼。”
沈潋初被闹得不耐烦了,抬头瞪他一眼。
是鲜活的,发间鱼儿也活了。
男人笑意浓一些,去蹭沈潋初精巧的鼻尖:
“好看。”
沈潋初把他的脸推开,从他的怀里溜走:“你好烦。”
又痛起来了。
男人坐在原地,满身冰凉,他知道这时候不要去找沈潋初,该让潋潋一个人待一会。
于是男人拿起奏折,他觉得好怪,奏折里密密麻麻写的都是“沈潋初”两个字。
脑海里也只剩下“你好烦”这句话,潋潋骂人都是软的,若是以后受了欺负可怎样才好。
男人勉强看了一封奏折,提笔就要写字,笔尖颤抖得不象样,墨汁雨点一般洒在干净的宣纸上。
他才发现自己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因为得不到沈潋初的触碰,而不断发抖。
于是他站起来,跨进内室,在摇椅旁跪下,伏在扶手上,试探着捉住沈潋初的指尖:
“我这次听话。”
“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六年级毕业的那个暑假,沈潋初本来答应和闵愈一起去隔壁省玩几天。
奈何大洋彼岸的彼岸,外婆家对沈潋初想念得紧。
他毕业典礼完,甚至都没来得及在沈宅休息一会,就被送上了私人飞机飞走了。
闵愈开始在家里上学,起初沈潋初会天天跟他打电话,闵愈的话不是很多,但是是个聊天高手,沈潋初每次都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很久。
渐渐的,沈潋初的描述里其他人的身影越来越多,着墨也越来越浓。
好像有个叫斯维尔的孩子,跟潋潋玩的很好,两人会一起骑马,沈潋初说他原本只能走上五百米,现在两人比赛,可以走一千米,小马驹也很可爱,他给小马驹戴上了红宝石的链子,十分威武。
电话里还有个叫威廉的孩子,沈潋初好像很讨厌他,说这人总是默不作声的,沈潋初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在身后跟着,比他要高很多,长的很凶,非常吓人。
或许在这六年的时光里,嫉妒并不算陌生的情绪,但在此时此刻,电话的这一边,他刚刚忙完一天的学业,终于得空跟沈潋初联系,电话的另一边,不久前还与他亲密无间的人,与很多个他都不认识的人一同生活玩耍,沈潋初丰富的生活里从来不缺少那么一两个人。
一旦有了空隙,那些人又会像是水流一般立刻堵上。
事情跟他设想的一样。
即使他费尽心机地去引起沈潋初的兴趣,约定,或者别的办法,可是通话次数依旧越来越少,后来干脆杳无音信。
可是现在的闵愈什么也做不了。
对沈潋初的思念和担忧占据了他的脑子,这种异常明显得表现在闵愈的学业上。
后来,他的妈妈干脆切断了他跟沈潋初的所有联系。
知道初一开学那天,他才再一次看见沈潋初的身影。
闵愈心里有些别扭。
他知道自己跟沈潋初又是一班,但是年轻孩子的自尊心总是奇奇怪怪,他特地一个上午没有跟沈潋初讲话。
但是据知情人士透露,闵愈那天偷瞄沈潋初的次数数以万计,就差把“我生气了快跟我讲话”写在脑门上了。
沈潋初神经大条,看起来丝毫不在乎,或者说,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闵愈依旧会给他递东西,依旧会帮他搬东西,只是今天怪安静的,或许是因为生病了嗓子不好使?
闵愈憋着一股气还要再忍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沈潋初和三班的一个女孩谈恋爱了。
心痛,心绞痛。
闵愈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看见沈潋初朝那个女孩挥挥手,女孩小跑过来跟他们一起用餐。
两人有说有笑的,显得一旁孤单的闵愈像是一个傻子。
一顿饭,一张桌子,一边是春天,一边是冬天
回到教室。
“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潋初抬抬头:“啊?”用手敲敲脑袋:“和雅雅吗?今天的事情啊。”
闵愈嘴绷紧,脸色黑得难看,半晌,严肃道:“早恋是不正确的。”
沈潋初推开他:“要你管。”
于是乎冷战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开始。
闵愈发现,沈潋初对自己的女朋友倒是好得很,送礼,约会,安全感,面子,什么方面都面面俱到。
他压抑着,只是以为,自己是担心早恋会影响沈潋初的学业。
但是并没有,那个女孩也很优秀,沈潋初在女孩的刺激下,竟然开始好好学习。
成绩从吊车尾轻轻松松进了年级前一百。
班主任笑得嘴都合不拢。
只有他,只有闵愈,依旧不高兴。
作为沈潋初的“好兄弟”,闵愈有时候会充当一个帮手的位置,或是传话,或是送东西。
想要离间一段关系实在很容易,但是他依旧小看了沈潋初。
事情的最高点,发生在周末的一个午后,闵愈不远不近地跟在沈潋初他们的后面。
在巷子外面的电话亭那头,看见了另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那个女孩踮起脚,轻轻地碰了一下沈潋初的侧脸。
闵愈是知道的,情侣能做的事情,远远比这些要多,但是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他都受不了,遑论其他的呢?
事情的最后是班主任知道了这件事,加上家长的干预,沈潋初被请进办公室好几次,小年轻的感情很快走到了尽头。
或许没有那个“分手吻”的话,闵愈会更开心。
但是他不能表露出开心,晚上陪着人生第一次失恋的沈潋初去江边酗奶茶——虽然某人一杯也没喝完,最后都进了闵愈的肚子。
“我真的挺喜欢她的。”沈潋初瘪着嘴抱怨。
“……时候不对。”
“你都不知道,她会专门记笔记给我看。”
我也会记笔记。
“每次在食堂看见她,她都会对我笑,笑得可好看了。”
我也会笑。
“每次喝奶茶,她都会提醒我少放冰。”
我也会提醒。
“傍晚跟她坐在江边看夕阳,她会跟我一起合照。”
我也会拍照。
沈潋初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可见第一段感情的结束给了他多大的打击。
而闵愈,在聆听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原来这样就能得到潋潋的爱,那为什么他不可以,明明他能做到更好。
最后,他听见沈潋初恶狠狠的声音
“明明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告密,别让我发现,非要他好看。”
“……”闵愈面不改色:“你准备怎样要他好看?”
沈潋初皱眉思考片刻,随手拿起奶茶吸上一口:“我要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你到时候帮我拿麻袋。”
拿错了,是闵愈喝过的那杯。
闵愈看着沈潋初的嘴,默默红了耳朵。
我把自己套起来,然后给你揍。
也不是不可以。
喜欢沈潋初的人很多,小学的时候,这份喜欢表现为很多朋友,到了初中,一切才初现端倪。
嗯,沈潋初在一个月后又有了新的女朋友。
闵愈默默掰断了自己的钢笔。
这几天开学季有些忙!等一切安顿好了就重新开始走正文!非常抱歉!!!!(鞠躬)

五个优质男人陆续从沈潋初的房间里出来这个画面,被媒体人提名为“年度十大抓马事件”之一。
嗯,当沈潋初最后一个,以一个十分嚣张的姿态,穿着自己的凉拖鞋走出卧室门,站到法式楼梯的交界处,五个男人同时停下来仰视这一画面出现时。
整部恋综的戏剧性到达巅峰。
半球穹顶搭配精致雕花,燕尾楼梯独特的设计更显优雅庄重,大理石踏步高贵大气,精致雕花的扶手凸显欧式华贵气息,配上正中央的一副巨幅圣母图,贵气,高雅,立体感浑然天成。
即使是这样华贵的建筑背景,即使五个男人各有千秋,但一眼看过去,目光所及之处,位于正上方,一身休闲装的沈潋初依旧是最为吸引人的那一个。
他的气质将一切繁复错杂的背景压住,一步一步地,从楼梯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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