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
“我知道什么妖魔鬼怪啊穿越时空的话题一时之间让人很难接受，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见识过了四魂之玉的力量，仅仅就是两小片就可以让你恢复健康，那么你应该能够想象出一整个四魂之玉的力量。要让你交出碎片确实很残忍，毕竟你又要重回轮椅上。可是这个东西你带在身上太危险了。”
鹤丸脸色不佳，不过还是等着戈薇把她的话说完，他就一边听着一边撑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两人。据戈薇介绍叫做犬夜叉的少年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视线，不得不说，这个有些暴躁的年轻人长得实在很好，那熟悉的金眸比起某位大妖怪要生动活力得多。
想起杀生丸，他的容貌立马浮现在脑海里，和眼前的犬夜叉一对比鹤丸突然一惊，他赶忙打断戈薇的话：“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什么？”
鹤丸指了指乖巧坐着的犬夜叉：“你说他叫犬夜叉，是个半妖？”
戈薇点点头：“对的。”
鹤丸一时间明白犬夜叉的模样为什么如此让他感觉熟悉了。虽然气质不同，但是这货和杀生丸就长相来说起码有五分相似。鹤丸记起杀生丸有一个半妖的弟弟，名字他虽然不知道，但是犬夜叉除了脸连妖气也与杀生丸有相近的感觉。这是独属于鹤丸的辨别方式，以前杀生丸妈妈的妖气也和他有相似之处，所以鹤丸觉得这是血亲间才存在的关联。这么一推理，鹤丸觉得犬夜叉必定和杀生丸有所关系。而和杀生丸相关的人中除了那个弟弟没有其他半妖，于是鹤丸开口问道：“犬夜叉，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做杀生丸？”
鹤丸提到的名字显然让犬夜叉和戈薇都没反应过来。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在现在社会生活着的普通少年会知道一个五百年前的妖怪的名字。
“其实……”鹤丸顿了顿，表情严肃了许多，“我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普通人……”
鹤丸把他的事情挑重点讲了一遍，不出意料看见了犬夜叉和戈薇同步率极高的震惊脸。
犬夜叉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人类了？”
“目前还是，姑且算是有上辈子记忆的人吧。”鹤丸很满意能从犬夜叉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过我也能感受妖气和灵力哦。”
戈薇了然道：“那既然鹤丸你都知道这些就一定晓得这碎片有多厉害了吧，那些妖怪为了力量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现在就是普通人没有办法保护它。”
鹤丸表示道理我都懂可是并不想交出碎片，他也很惊讶自己对于这个东西的执着。感受到戈薇和犬夜叉的双重注视，他咬咬牙道：“可我并不想重回轮椅上。”
“额……”戈薇有些为难，他们家受鹤丸妈妈照顾多年，自己也和鹤丸相熟，面对这样的鹤丸她实在有点狠不下心来多说。倒是犬夜叉大大咧咧地接话道： “你不交出来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还说什么轮椅不轮椅的，话说轮椅是什么？”
鹤丸：“……”
戈薇冲着犬夜叉翻了个完美的白眼，被戈薇眼神警告的犬夜叉委屈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吗，这就是事实。多少人和妖怪因为贪图四魂之玉的力量命丧于此，戈薇你很清楚的啊！”
鹤丸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考虑，他沉思片刻却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戈薇，你说你们是通过一口古井穿越时空的。那个古井是不是就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个小祠堂里的？”
“对。”戈薇不太清楚鹤丸想说什么，便直直盯着对方等着他下一句话。
鹤丸回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哀怨，没有贪婪，就只有明亮和干净，仿佛不惹俗世尘埃：“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可以通过那口古井穿越到战国？”
戈薇沉默了，她不太明白穿越时空的原理，可是她觉得自己可以穿越是因为自己带有四魂之玉还是桔梗的转世，而鹤丸也算是和那个时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他还带着四魂碎片。也就是说他能够穿越时空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戈薇想不通的是鹤丸想通过古井穿越回战国做什么，如果不想交出碎片，待在已经鲜有妖怪的现代明显比去战国那种妖怪遍地走的时代要安全得多。
鹤丸解释说自己回到战国说不定能恢复力量就不需要借助碎片的力量行走了。戈薇觉得他还有其他目的，不过鹤丸一再坚持，鉴于他如此笃定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戈薇想如果只是带鹤丸去一下应该不碍事。她的想法是如果穿越不了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让鹤丸把碎片交出来，如果穿越过去那鹤丸也不能待太久，以免发生变故。
“鹤丸，你确定要跟我们过去？”跳井之前戈薇忍不住再一次确认道，“如果穿越不了你跳下去说不定就摔断腿了。”
鹤丸确信道：“直觉告诉我这可以的。”
戈薇：“可我没有这种直觉啊。”
鹤丸摇摇头看着戈薇：“所以你灵力用不好啊，对力量的运用说到底还是靠感觉看直觉的，这是别人教不了的，是一种天赋。”
“……”戈薇噎住，这就很尴尬了。不过鹤丸的话倒并无道理，就连一直和鹤丸不对路的犬夜叉也不得不承认鹤丸说的其实很对。力量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玄学而又不可思议的，从小就经常靠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直觉死里逃生多次的犬夜叉对这个说法更是认可。
“就算如此，你这个柔弱的样子过去就是被人咔嚓的。”虽然认可，但是犬夜叉还是嫌弃鹤丸道，“谁知道你就这么过去会不会被妖怪盯上，我可不想做你的保护神。”
“我不需要你管好吧。”
“我也不稀罕管你。”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戈薇打断两人伸出手准备拉住鹤丸，“鹤丸你拉着我的手免得摔了。”
“额。”鹤丸下意识地收了收手，突然被小姑娘要求拉手什么的，活那么多年的鹤丸还是头一遭。
“拉什么手啊，又不是小孩子。”犬夜叉干脆利落地把戈薇伸出的手给推了回去，看了鹤丸一眼走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住，“我来就是。”
鹤丸：“……”
第17章 重逢之时
鹤丸被犬夜叉紧紧握住手，他的手有点粗糙却十分温暖。鹤丸瞥了犬夜叉一眼，对方甩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鹤丸耸耸肩被他拉着跳下了这口深井。
井中仿佛来自其他世界的凉风嗖嗖地吹，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失重感让鹤丸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还好这种失重感没有持续多久，即便这已经比正常的情况要长得多。担心中地面冰冷的撞击痛感并没有来到，鹤丸的膝盖只是微微碰到一些凹凸不平的泥块。缓了一口气，鹤丸睁眼看着依旧昏暗阴冷的古井，那湿|滑的壁上多出的细嫩藤蔓还有清新得不带有一丝杂质的空气让鹤丸豁然开朗，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不在那个繁华浮躁的世界了。
犬夜叉松开拉着鹤丸的手，看着对方完完整整站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竟然真的过来了。”
鹤丸歪歪脑袋得意道：“不然你以为呢？”
戈薇松了一口气，她抬头往上望了望，很快发现这边似乎刚经历了一场雨水的洗礼，壁面滑得不行，这让她又止不住担心起来：“鹤丸你上的去吗，好像刚下雨了这个壁有点滑。”
“可能没问题……”鹤丸碰了碰古井石壁，寒冰似的扎手。鹤丸抬眼看看这个高度，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只是个普通人的自己是爬不出去的，他刚打算改口求助回头就看见犬夜叉熟练地把戈薇拦腰抱起，轻松一跃，下一刻已经是站在了井口。
被鹤丸探究中带着八卦的视线打量着，戈薇有些脸红连忙从犬夜叉的怀里跳出来：“你干嘛！快去帮帮鹤丸啦！”
“我会的啊。”犬夜叉露出不悦的神情，却还是老老实实重回井底往地上一蹲，“上来吧，我背你。”
“那太感谢了。”鹤丸也不推脱，利索地趴犬夜叉背上并且夸奖他道，“真没想到你意外地还是个好人嘛。”
“哼……”犬夜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嘴角微扬的幅度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戈薇和犬夜叉把鹤丸带回了村子。
对于戈薇带来了一个和她穿着打扮同样古怪的少年，同伴们都有些好奇。在跟珊瑚弥勒等人介绍鹤丸后，他们便找了间屋子商量了起来对策，毕竟鹤丸的情况很复杂。
犬夜叉珊瑚弥勒的意思是不论鹤丸能不能恢复力量都要让他交出碎片，然后再带他回到现代，毕竟在这边他真的不安全。可是戈薇看着能蹦能跳的鹤丸却有些心酸了，她没见过鹤丸如此容光焕发的模样。每次来神社，鹤丸的脸色都比较沉重，永远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戈薇确实心软了，并且一直心软着。鹤丸怎么说也算是她的朋友，鹤丸妈妈又帮助了他们家很多。如果再一次面对儿子的无法行走，她担心鹤丸妈妈会承受不住打击。再说，鹤丸现在才刚刚过来，如果能恢复力量也必定有什么条件之类的，如果就这样送他回去了，岂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就在这边陷入僵局的时候，远在深山老林的杀生丸却是在鹤丸踏入这个时代起就有所察觉，他甚至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杀生丸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刀，他和鹤丸虽说没有签订过什么契约，但是几十年朝夕相处彼此之间的联系远不能用简单的羁绊来解释。
腰间百余年没有动静的太刀在杀生丸的注视下震动起来，如同悲鸣又好像仅仅是在向杀生丸诉说什么。杀生丸将手轻放在刀柄处，用低沉的嗓音轻唤了一声：“鹤丸？”
太刀像是听见杀生丸的呼唤似的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种幻觉。这种情况杀生丸还是第一次遇见。杀生丸忍不住驻足思考，可是答案却是海中沙粒般难寻，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边几片乌云压抑地并在一起，隐隐闪烁着电光，带着一股不祥的征兆。
走在前面的杀生丸停住了步伐，邪见和玲自然疑惑不已。铃坐在阿哞身上没办法第一时间上前，只是轻轻喊了一声杀生丸的名字。邪见让玲待着别动，自己则是顺溜地跑到杀生丸脚边询问道：“杀生丸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杀生丸不理他，又是垂眸打量起鹤丸的本体。这一次情况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饶是杀生丸瞳孔也是微微放大。邪见在他身边，看见自追随杀生丸以来就被他放在腰间却从未使用过的太刀幽幽发出一些白光。他愣了愣，不相信地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发现那刀周围的光亮更强了，邪见指着那刀诧异道：“这……这是？”
杀生丸的惊讶一闪而逝，现如今只是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待光芒散尽，他将刀拔出。曾经化作尘埃消失的刀身竟然重塑了，虽然长度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但是这足以让杀生丸采取一些行动了。
什么啊，原来是把断刀，怪不得杀生丸大人不用。邪见偷偷打量着那刀，心中念叨着。他觉得这样的残刀断刃和完美的杀生丸很不相配，可还是不得不说，哪怕只是断刃，它看上去还是锋利无比，整个刀身的线条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甚至因为是断刃，多出了些许残破遗憾之美。
邪见静静观察，杀生丸却是看过后便收刀后腾空而起，邪见连忙问道：“杀生丸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杀生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邪见一看这反应便知趣地闭嘴，目送杀生丸的身影逐渐融于云层消失不见。
从邪见和玲这边走开的杀生丸片刻后出现在了犬夜叉所在村庄的上空。
犬夜叉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杀生丸的气息，那浑厚强大还丝毫不加遮掩的妖力没有一丝怜悯地压迫而来。犬夜叉提刀站起，一把掀开房间的幕帘走了出去，看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杀生丸皱起了眉：“杀生丸！”
“犬夜叉……”杀生丸本是追寻着鹤丸的气息来的，没想到会遇见犬夜叉。看看这满是人类的村子，对犬夜叉一天到晚和人类混在一起的行为杀生丸嗤之以鼻，他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还真是适合和人类混在一起啊。”
“哈？”犬夜叉对杀生丸突然出现又突然对自己冷嘲热讽虽然是习以为常但是从不打算在言语上被对方碾压，“你大老远过来就为说这个？未免也太悠闲了吧。”
屋里的一行人这时候纷纷走了出来，在看见来人是杀生丸后，他们的神经立马就紧绷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杀生丸的出现不会有什么好事。而知道杀生丸和鹤丸关系的只有犬夜叉和戈薇，可是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杀生丸的出现仅仅就是为了来寻找鹤丸。在他们眼里，即便相信鹤丸和杀生丸并肩作战几十年的说辞，也无法想象那样的杀生丸会把谁放在心上，还亲自找来。
杀生丸无视了犬夜叉的“反击”从容地降落在地面上，脚边扬起了一圈细细的粉尘，优雅的姿态如同神明降临似的颇有一种仪式感。杀生丸冷眼环视着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戈薇身后。
鹤丸刚刚走出房间，虽然刚才已经感知到了杀生丸的妖气而隐隐激动，但是真的看见杀生丸的时候他还是感觉眼前一亮。一百年有多的时间不见，杀生丸还是那个冷俊孤傲不被世间规矩束缚的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尊贵感。反观鹤丸，本来就长相稚气的他比起以前还缩水了一号。不仅是个子娇小了些，就连是脸蛋也瘦削了不少。可是那双金色的眸子依旧清澈，星光闪闪比起以前还多出了几分孩子气。
鹤丸往前走了两步，他穿着裁剪得体的冰帝校服和一看就不方便的长裤和皮鞋，搁现代社会这叫做贵族小少爷打扮，可在杀生丸眼里这样的装扮显然莫名其妙，他皱皱眉开口：“你……”
“杀生丸！”亲眼看见杀生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鹤丸足足愣了几秒才回过神确信这不是梦境，他甚至都忘记带上对主人的尊称便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前。
犬夜叉有点担心杀生丸会对鹤丸不利，下意识地伸手拦了拦鹤丸，可是这一举动显然打乱了鹤丸的步伐，让他一个重心不稳就直直往前摔去。
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要在杀生丸面前丢脸的鹤丸双眼一闭，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落进了杀生丸怀里。对方的气味窜入鼻间，还是那么熟悉，仿佛回到了曾经和他一起云游四海的时候一般。
鹤丸扑进杀生丸怀里了，杀生丸还接住他了，杀生丸原来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设吗？什么情况啊这是？全体人员看着这情况皆是浑身一怔，心中起疑：莫不是我们遇到了一个假的杀生丸？
鹤丸虽然吃惊杀生丸主动接住自己，但是有更重要的事他想要说。鹤丸飞快地重新站好，他面朝杀生丸，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正儿八经的模样实属难见。鹤丸张了张嘴，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被一种迷之重逢悲剧气氛笼罩的杀生丸：“……”
犬夜叉等围观群众：“……”
鹤丸习惯了杀生丸式的冷漠，这种小冷漠丝毫不足以打消他重遇杀生丸的热情。鹤丸扒拉了一下杀生丸肩头的绒毛，低头一看，对方腰间三把刀并排明晃晃地格外扎眼：“你多了一把刀，不要我了嘛？”
杀生丸低头看着现如今堪堪能达到他胸口的鹤丸，眼底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鹤丸还在抱怨：“我天天做梦都梦见你呢！你却有新刀了！”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听着鹤丸的话，虽然没有回应，但是他确实很认真地在听对方说话。鹤丸这些碎碎念仿佛是跨越了时空回到自己身边一样，难得亲切可贵。这个时候，杀生丸无比确信，除鹤丸之外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人会毫无顾忌地冲他这样说话。
杀生丸的表情始终如同千年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一般寒气逼人，这让众人以为他会在鹤丸的吵吵闹闹下发火。可是这种时候，他竟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些微掀起一点弧度，但是那个杀生丸，竟然……笑了？犬夜叉一行人全体都不好了，看鹤丸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果然是遇见假的杀生丸了吧。
“你的手臂呢？”突然鹤丸的声音高了八度，粗线条的他终于看见杀生丸空荡荡的袖管。之前还如同个黏人的小孩子似的鹤丸周身气场骤变，柔和的面容中透出几分渗人的威压，“竟然有人能够砍你一条手臂？”
杀生丸不着痕迹地看了犬夜叉一眼，后者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尴尬。
“你先别说话。”杀生丸没有正面回复鹤丸的话，毕竟被犬夜叉砍断手臂这件事可以说是他黑历史中最“辉煌”的一篇，他根本不想提起。杀生丸往前站了一步，让鹤丸可以被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然后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下眼前所有的人。七宝被他的眼神看得直发慌，连忙绕到云母背后躲好，又因为有些好奇从云母颈侧长长的绒毛处偷偷冒头观察情况。
“干嘛！想打架？”犬夜叉拔出铁碎牙，完全一副备战的模样，“搞清楚啊，他可是我替你带过来的。”
杀生丸又回看了鹤丸一眼，鹤丸冲他点点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等下慢慢跟你说。”
鹤丸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戈薇顶着和杀生丸对峙的压力站出来拦下他：“鹤丸！你这是要跟杀生丸走吗？”
“他是我主人啊。”鹤丸歪头疑惑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你这么走了我怎么跟鹤丸阿姨交代啊。”戈薇皱起了眉，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跟鹤丸解释一下他现在的处境，“你现在是人类的身体，况且你还带着四魂碎片，肯定会有妖怪不断地找你麻烦的！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吗？”
从鹤丸和戈薇的对话中大致了解了一点情况的杀生丸不屑地插|入两人的话题：“你觉得跟我在一起还能有谁动得了他？”
“额。”戈薇突然无语。
“你放心，我跟家里说至少要一周在外边，时间到了我会回去一趟的，至于安全问题……”鹤丸瞄了一眼杀生丸，“我想这你不需要担心。”
戈薇看看杀生丸又看看鹤丸，怎么看都带着一种极大的违和感：“可是……”
“谢谢你们带我回来。”鹤丸却是一脸的愉悦，他摸了摸杀生丸肩上的绒毛，期待地看着对方。杀生丸看他一眼，心领神会地腾空飞起，鹤丸嘿嘿笑了一声，熟练地往上一趴抱着长长的尾巴和杀生丸一起飞向空中。
犬夜叉拍拍戈薇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鹤丸，然后开始抱怨自己帮杀生丸找回了鹤丸他竟然不感谢自己态度还如此恶劣简直是没救了，而戈薇即便被犬夜叉安慰还是一脸忧虑地目送鹤丸离去。戈薇担心鹤丸会因为现在是人类的身份被杀生丸当作以前的刀灵照顾不周，毕竟在戈薇心里，不管鹤丸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都只是那个瘦弱的少年。不过这种担心在她看见在空中飞行的杀生丸竟然用尾巴勾住了鹤丸，并且让他稳稳地靠在上面的时候消散了不少。可能是她看低了杀生丸和鹤丸之间深厚的情谊吧。
鹤丸和杀生丸到了一个悬崖边降落，还没等鹤丸站稳，一个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了他的耳中。
“杀生丸大人！！！”鹤丸梦中出现过的绿色小妖怪看见杀生丸后便风风火火地从树林中跑到了悬崖边，看见鹤丸穿着奇怪的衣服还站在他家主人身边，小妖怪疑惑道，“这位是……”
“邪见……”杀生丸远远看见林子里的玲也是一脸疑惑地往这边探望便嘱咐道，“带玲去休息了。”
“啊？”邪见愣了愣，两只大眼睛在杀生丸和鹤丸之间来来回回，随机反应过来，连忙“哦哦哦”地应着小跑回玲的身边，牵着阿哞把玲带回了树林。
邪见离开后，鹤丸一个细节不差地交代了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杀生丸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腰间的刀扔给了鹤丸。
鹤丸不解地看着他。
杀生丸淡定道：“你自己看看。”
鹤丸不明所以地拔出刀，只有三分之一的刀身存在的情况让鹤丸一头雾水，这种情况他从来不曾遇见：“怎么会……”
鹤丸拿着本体挥舞了几下，锋利依旧却是残缺之体。这样的刀就连人类的武士都不会选择使用，更何况是杀生丸这种对力量执着的典范。自己不仅变成了在杀生丸看来毫无用处的人类，连带着本体也变得毫无价值。除此之外，鹤丸瞄了一眼杀生丸腰间新的那把剑，妖力和邪气都非比寻常，想来定是一把好剑。鹤丸咬了咬下唇，他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突然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哀。如果说之前都是在开玩笑说“是不是不要我了”这话，那么现在的鹤丸却是丝毫提不起恶作剧的心思。
鹤丸深吸一口气，金眸闪烁地望向杀生丸：“我对你来说是不是累赘了？”
第18章 远不如你
“累赘？”从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种没心没肺胡作非为气息的鹤丸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杀生丸一时间愣了愣，他静静盯着鹤丸看了几秒钟才确认对方泪光闪烁的模样并非恶作剧。这样他便更加不解地反问道，“你觉得凭自己有能力成为我的累赘？”
鹤丸可怜巴巴地看着杀生丸，对方伸出手说：“刀给我。”
“嗯。”鹤丸把刀递上，看着杀生丸熟练地把刀收回刀鞘，就像曾经那样。鹤丸不解，“它已经断掉了，你也有新剑，没必要再带着了吧。”
“你不在这一百年它连这三分之一的刀身都没有，既然能恢复自然就能用。”杀生丸用手轻抚过鹤丸本体刀柄，又瞄了一眼斗鬼神，慢悠悠地说道，“这把剑远不如你，除了铁碎牙，只有你称我心意。”
可能杀生丸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他或许有一点想要安慰鹤丸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只是陈述事实。可在鹤丸听来这无疑是最大的赞美，甚至因为这一句话他感觉整个天空都明亮开阔了。鹤丸和杀生丸四目相对，俊美的脸庞映衬着艳丽的妖纹，伴随着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这一切都让鹤丸呼吸一颤，突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鹤丸下意识埋下头，本体刀柄和刀鞘上精美的刀纹印入眼帘。仿佛是有一种声音在呼唤他，鹤丸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了本体的刀柄，一瞬间他像是置身于和外界相隔绝的异空间，鹤丸若有所思地闭上眼集中精神感受刀剑想要传递给自己的东西。渐渐的，他感觉指间似有暖流穿过，一股带着悲哀的细碎声音传进了耳朵。
杀生丸看不清鹤丸的神情，对方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过他很放松地让鹤丸在他的身旁，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对他不利。杀生丸由着鹤丸靠着他和刀体做交流，眼神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了几秒后决定要给鹤丸重新找件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