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不禁吐槽：“一千的手雷效果还这么差。”
眼见着另一半丧尸因为同伴的死开始躁动，行动越发迅速，喻观深吸了一口气，心疼道：“继续扔。”
又是两枚手雷炸下。
直到连续炸了三枚，才彻底消灭丧尸群。
此时距离十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卓文昊组的积分蹭蹭上涨，一下子窜到了一百名。时亦寒和喻观顺带混到了一些分，排名略微上涨。
小区周围不断响着炮火声，其他队伍也在抓紧最后的时间临时抱佛脚。
“先回去吧。”喻观说。
三人没有继续往外跑，而是选择先上楼，打算等明天再去找罗磊和艾梦。
夜很快深了。
一共两间房间，另一间让给了卓文昊，喻观和时亦寒挤在一间。
大概是这个副本第一天的体力就消耗巨大，喻观平躺在床上目视天花板，翻来覆去仍然难以入眠。
在喻观无数次翻身后，时亦寒睁开眼问：“你睡不着吗？”
深夜，外头仍然不消停。
时常响起尖叫和肉体被撕扯的声音，吵得人心悸。惊心动魄的夜晚，仅有的睡眠时间显得弥足珍贵。
喻观背对着时亦寒，掀了掀眼帘。
不开灯的房间月光清透，打在右侧的床上。
光线从中间的间隔截断，喻观身上盖着薄薄月光，时亦寒整个人则淹没在黑暗中。
自从上次时亦寒喝醉酒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可以喜欢你吗之后，二人日常聊天都极其默契地避开了感情问题。
白天一直专注于打丧尸刷积分还好，这会安静下来之后，沉在心底的思绪一下全部翻腾，涌上心头。
喻观心烦意乱，打算装睡躲避时亦寒的问题，可奈何时亦寒不依不饶。问完一句不够，还往喻观的那头挪了挪，语气可怜巴巴：“喻观，你不回我话。”
像只委屈的小狗，时亦寒趴到喻观的背部，小幅度地蹭了蹭。
“我知道了。”蹭了半天，喻观依旧不为所动，时亦寒停止动作，欲言又止。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理我，我……算了，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输出：“我能理解，人总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你应该是对我没兴趣了，所以才会对我这样敷衍……我没事的，观观你不用觉得愧疚。”
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要不是喻观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差点就真信了。
喻观忍不住了，翻了个身面对时亦寒。
“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时亦寒以退为进，垂下眼帘：“抱歉，我只是太喜欢哥哥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哥哥不要生气。”
“你要是闲，就去和外面的丧尸唠嗑。”喻观冷眼看着时亦寒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二人并排躺在床上，时亦寒戏瘾大发，眼睛里亮闪闪的，充盈着流不下来的眼泪。
“哥哥这是一刻都不想看见我了吗，一直把我往外推，我今天是做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的事情嘛。”
喻观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有。”
时亦寒正想阴阳怪气地说出下句话，听到喻观的回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想了又想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惹到喻观了。
他不确定问道：“有？”
喻观嗯了一声：“你今天出门先迈的是右脚，我不高兴。”
“啊？”
“还有，你今天眨眼次数过多。”
“另外，你今天呼吸频率过高。”
时亦寒：……
可算是给喻观逮到机会报复了，这下如数家珍，有说不完的罪状。
“我错了哥哥。”见喻观还要接着往下说，时亦寒急忙制止，“我知道错了。”
“错了？”喻观抬眼直视时亦寒，决心用魔法打败魔法，“错哪了？知道错了然后呢？你要怎么改？以后要是再犯怎么办？”
喻观冷然：“我也不是想约束你，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这下时亦寒是一句骚话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时亦寒说不出话，但是直播间的弹幕可热闹了。
从他们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开始，弹幕滑动的流速明显加快不少，连弹幕的颜色都自觉变成了黄色，高举cp大旗。
喻观明知故问：“怎么不回话了？”
“观观——”
时亦寒接不上话，连忙换了个姿势，脸贴着喻观后背，撒娇似的蹭了蹭，“你怎么能这样嘛。”
无处安放的手因为姿势的转变，自然而然勾上了喻观的脖颈。喻观挪了挪，亲昵的动作让他不由感到不自在。
他们目前，还没有确立任何关系。
有的仅仅是时亦寒那句云里雾里的反问句，并且这并不代表时亦寒喜欢他。
因为时亦寒至今为止都没有明确表明过喜欢他。
所以这亲昵的举动算什么？
是习惯性的举动吗？
时亦寒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喻观想起时亦寒和别人的相处模式，他对其他人的边界感确实太弱了。不只是对自己，似乎对所有人都能做到眼睛亮晶晶地问出那句“我可以喜欢你吗”。
一点也不特殊。喻观想。
“别碰我了。”没由来的情绪上头，喻观心里堵得慌，抬手扯开了时亦寒的手。
“快睡觉吧。”喻观说。
说完，喻观别扭转身，背对时亦寒。
时亦寒的手悬在半空中，他对喻观的冷淡习以为常，正当他要再次将手搭在喻观身上的时候，喻观有所察觉，先一步低声重复道：“别碰我。”
这下饶是喻观平时再冷淡，时亦寒也看出了喻观的不对劲。
他的脸上划过了一瞬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敛去神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和地趴在喻观肩头。
“怎么了？”时亦寒问。
“是不是副本里压力太大，想快点休息。”时亦寒引着喻观说出心里话，“那我就不闹你了，我们快点睡。”
“不是。”喻观抱臂而睡。
时亦寒上手捏了捏喻观的耳垂：“不会真是因为我今天右脚先出门所以生气吧。”
喻观没有回答。
他的耳垂尤其敏感，被时亦寒的指尖一碰，不禁缩了缩脖子。
“观观。”时亦寒柔下声，好声好气地哄着喻观，“还是丧尸吵到你睡觉了，你睡不好所以不高兴？”
“或者是今天的积分排名没有达到你的心理预期，那我们明天……”
喻观听烦了，微微蹙起眉头再又转身，正视时亦寒：“都不是。”
时亦寒的脸上笑意并没有因为喻观的态度而变化，仍然保持不动，手上不安分地撩拨着喻观的发丝。
他压低声音，极其缓慢地在喻观耳边说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在诱导喻观。
喻观一掌拍开时亦寒的手：“因为你。”
“因为我？”
喻观停顿了一秒，仰起头：“时亦寒，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时亦寒歪了歪头：“怎么这么问。”
喻观皱着眉头，手上关闭了直播间，扭头直白道： “时亦寒，我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近过。”
直播间里再次哀嚎一片，纷纷猜测喻观这次关闭直播间是什么缘故。
可惜两位正主完全体会不到观众的心情。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听见这个问题，时亦寒脸上的笑意明显一滞，但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让时亦寒迅速扯出笑意。
“当然喜欢。”
听到答案，喻观并不意外，心想确实回答的很有时亦寒的风格。
看狗都深情的目光，配上温和的视线，时亦寒的表情管理算是学的相当优秀了。
如果时亦寒回答不喜欢，喻观才会讶异一下，感叹时亦寒今天居然变了一个人。
因为他对谁都这样。
可这不就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吗。喻观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爽。
听时亦寒回答喜欢吧，喻观觉得不爽。可要是听时亦寒回答不喜欢吧，喻观感觉自己会更不爽，两个回答哪样都不对劲。
到底想要时亦寒回答什么？喻观说不出。
喻观撇了撇嘴：“你对谁都喜欢。”
“对你最喜欢了。”时亦寒勾唇浅笑，用喻观的问题反问，“那你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喻观答不上来。
但是愈来愈快的心跳告诉他，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我不知道。”喻观扭过头，他没办法做到像时亦寒那样回答地干脆果断。
不过两秒，喻观补了一句：“有一点吧。”
说完，喻观闭了闭眼，逃避时亦寒的视线。
得到肯定答案的时亦寒却发愣了一秒，一直游刃有余的笑容僵在脸上。少顷，时亦寒收起笑容，盯着喻观眼底情绪不明。
他伸手搭在了喻观的后颈上，食指和拇指在喻观凸起的骨节处细细揉捏，像是在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有一点？”时亦寒低低笑了笑，“从你嘴里说出的一点，那就是很多。”
“喻观……”时亦寒故意在喻观耳边呼气。
“你说，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静谧的夜可以清晰听到心跳声，喻观分辨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时亦寒的心跳。
时亦寒半撑起身，将喻观半环在怀中，肌肉线条流畅的左臂撑在喻观左边脑袋的床板上。
“喻观，我可以亲你吗？”
是和上次一样的句式，只不过这次问题从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变成了我可以亲你吗。
“你……”喻观呼吸略微急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了咬下唇。
下唇的疼痛传来，表明这不是在做梦。
“不行吗？”时亦寒又问。
喻观拽住时亦寒的衣领，一把将人拉到跟前。
两张脸凑得极近，喻观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薄唇微张。他的眸光闪了闪，在时亦寒唇角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喻观在试验，试验时亦寒问题的正确答案。
“时亦寒，我的心脏跳得好快。”试验过后，喻观得出结论，“我是喜欢你的。”
“时亦寒，我喜欢你。”
说完，喻观松开手，安静等待时亦寒的回答。
时亦寒表情微妙，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边手搂住喻观的腰，另一边手拖着喻观的下颚，直接加深了那个吻。
第069章 撒娇男人最好命
绵密的吻胡乱且没有章法，夹杂时亦寒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味。喻观缓慢闭上眼，纤长的睫毛低顺。
他没有推拒，笨拙地回应起了时亦寒的吻。
睫毛扫到了时亦寒的侧脸，时亦寒眸光暗了暗，拖着下颚的手往后脑勺移动，手指插.入喻观的发隙。
喻观微微仰头，配合时亦寒的动作。
洁白的月光偏生只照到了喻观，时亦寒的身躯仍然在黑暗里。他睁着眼垂眸看喻观的小动作，另一边手往上滑动。
接着，时亦寒的手撑到了喻观的那侧，一个翻身换了个位置，和喻观面对面。
起身的动作，时亦寒整个身子都融入月光中。月光盖在他的背脊上，延伸至腿间。
时亦寒舔了舔喻观的薄唇，呼吸沉重了几分。他的眼底浮着一丝异样的情绪，视线落在喻观闭着的双眼上。
错乱间，时亦寒突然问了一句：“喻观，你有实感了吗？”
“嗯。”喻观答。
气氛正是暗昧浓烈，后头蓦地响起了开门声。
以及，倒吸凉气的声音：“卧槽……”
接吻被打断，喻观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没事。”时亦寒一掌遮住了喻观的眼睛，坐起身看向门口站得笔挺的卓文昊。
“你……你们……我……”
卓文昊怀里抱着被子，怯怯地站在墙角，指了指喻观，再指了指时亦寒，最后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
时亦寒没有好脸色，危险地眯了眯眼，拽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自己和喻观的下.半.身。
“我……”卓文昊怔愣了两秒，眼神中有一瞬的茫然和无措。
不过很快，他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抬手关闭了直播间。
喻观和时亦寒的直播间是关了，卓文昊的直播间可没有关。刚刚进门时喻二人的画面被全部直播出去了，直播间的观众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弹幕热闹的不行。
【我屏幕怎么黑了，坏掉了吗？主播别关直播啊，求求了再给我们看一会吧。】
【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我没看错吧？！那是时亦寒和喻观？？】
【你没看错！！我磕的cp实锤了！！！】
【过年了过年了，今天我会从这个直播间的弹幕里抽两名观众送520r，快积极发弹幕吧！】
【有生之年我居然真的能看到他们亲亲，我死而无憾了。】
【亲亲？这个姿势只是亲亲？你是看不起我们钮钴禄·时哥还是看不起我们观观的魅力？】
【这个姿势，这个体位，时喻稳了。】
【虽然但是……还是浅浅期待一下喻时，互攻也行。】
【别挣扎了兄弟。】
【隔壁来的，听说时顶流绯闻实锤了，有人录屏吗？V我有偿。】
【来晚了，呜呜呜什么都没看到。】
满屏感叹号，含草量极高。
卓文昊眼睛都看直了，以前不管多努力整活，他的直播间从来没有这么大的热度。
他不由感叹：“原来一个直播间是可以装这么多人的，开了眼了……”
虽然喻观眼睛被遮住了，但是听觉灵敏，很快猜出大致情况。
喻观的脸白了又黑，揭开时亦寒的手，缓慢撑起身。他的脖颈处还有时亦寒指腹摩挲留下的红痕，嗓音喑哑。
“你有什么事？”
卓文昊扯着被子的一角，双手乖巧地放在双腿前，不敢言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耷拉着脑袋。
喻观用力揉了揉眉心，补了一句：“不说就出去。”
“那个……”卓文昊试探出声。
时亦寒再次恐吓：“你最好是真有事。”
卓文昊被时亦寒的目光吓到够呛，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脱口而出：“我可以过来当你们的孩子吗！”
时喻二人：……？
喻观眉心猛跳：“你好好说话。”
卓文昊脸顿时苦成了囧字形，眉毛成了八字眉：“我想过来跟你们一起睡觉，睡你们中间。”
“睡觉？”时亦寒无法理解，“还是中间？”
“旁边！旁边也行！”卓文昊连连改口，“不用中间，你们只要让我跟你们待在一起就行了！”
喻观叹了一口气，暂时原谅了卓文昊的莽撞：“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睡？”
卓文昊扯着被子抹泪，抽了抽鼻涕：“外面都是丧尸……他们一直在吃人，我有点害怕，一个人睡不着。”
大概是怕喻观拒绝，卓文昊又着急补充：“你们干什么都行，不用管我。我自己缩在角落就行，不会发出声音的，求求你们收留我吧。”
喻观语塞。
毕竟他和时亦寒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假的，喻观干脆不解释了，随卓文昊怎么想。
此时距离天亮没剩几个小时，看着卓文昊眼下乌青，喻观有些不忍拒绝。
卓文昊再次问：“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喻观无奈：“行吧。”
卓文昊大喜：“那……我现在可以打开直播了吗？”
“人好多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卓文昊解释说。
刚刚不该播的画面已经播出去了，现在正是卓文昊直播间热度最高的时候。在这个积分流量王道的副本里，这会的热度不蹭白不蹭。
“开吧。”喻观想了想。
反正，他也不可能解释的。
得到允许，卓文昊喜上眉梢，麻利打开直播间。
直播间的热度水涨船高，所有人都在等待卓文昊重新打开直播。这会见到画面恢复，观看人数的人数再一次翻倍。
【开了开了，主播我爱你！】
【主播顺利潜入一线磕糖，我宣布这个主播今夜就是我！的！神！】
【这两个人为什么要盖着被子啊，副本的天气又不冷。刚进来的时候还没盖被子呢，提问：这两个人想遮什么。】
【遮……可能是遮时总新买的夜光手表？】
【这两人在副本里还能谈恋爱，完全不把外面的丧尸放在眼里哈哈哈，对于这种情况我只想说：我爱看！多来点！】
【脖子上的红斑是蚊子咬的吗？】
【那只蚊子可能姓时。】
【撒娇男人最好命，我打小就感觉时顶流行。】
喻观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也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弹幕瞬间飘了满屏，积分蹭蹭上涨。
似乎是为了应景，这时候系统给全部玩家弹了一条通知。
【副本已开通实时互动热搜，玩家们和观众们可以踊跃发言讨论哦~】
【ps：积极与观众互动，说不定可以提高直播间的热度哟~】
系统真是把热度蹭到了极致，卡在这个时候开通了副本的热搜和论坛，极大程度吸引了时亦寒的粉丝。
有个弹幕不够，还让玩家和观众们有了交流的平台，这下两头都更来劲了。
喻观扶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点开副本热搜，目前只有一个“时亦寒 喻观”的词条高悬。
点进词条，里面是不同的观众截图和录屏，全是卓文昊进门的那十几秒。
十几秒的视频慢放了无数倍，观众几乎是一帧一帧看的。各种放大截图，甚至开始有人对着后脑勺分析微表情了。
就这十几分钟的功夫，十几秒的视频轮了又轮，各种花式剪辑和同人文层出不穷。
卓文昊同时刷着微博：“太恐怖了……”
众人感叹cp粉产粮速度快的同时，黑子出动的速度也丝毫不亚于粉丝。
“太牛了，你们这是让副本特地为你们开了一个新功能啊。”卓文昊划拉着底下的评论，“居然有人骂你们，看我帮你们骂回去！”
喻观正想劝两句，那头的卓文昊已经加入战场，在反黑一线骂的不亦乐乎。
几分钟的时间，时亦寒和喻观的消息下面开始有了其他的词条，虽然被远远甩在后头，但系统借着这一回赚足了流量。
赚足流量的不止是系统，还有喻观时亦寒和卓文昊三人的直播间。
原先时亦寒和喻观的直播间只有各自的粉丝，能特地赶去卓文昊直播间的一般都是时亦寒较铁的粉丝。
这下上了热搜，三人的直播间涌进了一大波看热闹的观众，彻底点燃了大众的八卦魂。
弹幕黑子和cp粉吵成一团，路人吃瓜看戏，所有人都各司其职。
“没事，就当系统做好人好事，给我们引流了。”
时亦寒不以为然，还饶有兴趣地点开一篇同人文，当着直播间众人的面看的津津有味。
那篇文是视频里二人动作的文字版。
时亦寒撑着脑袋，指尖放在腿上一下一下轻扣，看完还指出作者的错误：“这里不对，刚刚我没有摸耳垂。不过你的提议不错，争取下次用上这些套路。”
“这里，观观的手没有搭我腰上，他刚刚都没有怎么动。”
静谧的夜，偶尔听见楼底下有玩家路过，大声讨论着系统新增的功能，似乎对这个功能颇有微词。
时亦寒起了兴致，还在翻牌子回答观众的问题。卓文昊在微博上蹿下跳，疯狂输出。
有了副本热搜，流量再一次被拱起。
喻观闭了闭眼：“看来今晚是不眠夜了。”
天一亮，开始有玩家活跃的动静。
天气是个大阴天，天空中笼罩着层层乌云。空气稀薄到喘不过气，覆盖着一层扫不开的压抑。
一点儿风也没有，打斗产生的血腥味积累在大地的最底层，愈发浓烈。只是站在屋外，就让人无端烦躁。
昨天晚上淘汰了十名玩家，注定有些人侥幸存活，却又熬不到第二天。三人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副本内剩余的玩家人数。
电子屏最底下显示的数字为393。
短短一天，淘汰了一百多名玩家，开头的数字从5一路变到3。
而这仅仅是第一天。
有些人只求稳，巴不得躲开丧尸走，而排名靠前的队伍则一直在主动寻找丧尸，但淘汰的也恰恰是躲着丧尸走的那些人。
昨天的一波搜寻，目前三人所在的小区暂时处于安全状态，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先去找罗磊艾梦会和。
出了门，三人贴着墙根步履迟缓。虽然昨天楼层内的丧尸已经全部被清掉了，但他们还是没有掉以轻心。
十三层在最顶层，一层一层下来，再次确认各层的楼道安全。
路上，卓文昊实时关注副本新功能的消息：“论坛里有个人匿名说，瑞安小区有大批丧尸，现在好多人都往那个小区过去了。”
新功能上线，有玩家利用新功能，转播起了丧尸的动向。
“瑞安小区就在附近，我们要去看一眼吗？”卓文昊来的时候经过这个小区，对这个小区有点印象。
“匿名？”喻观眯了眯眼。
卓文昊确定道：“嗯，没有显示ID。”
系统开放这个功能，玩家和观众都能参与。而这个发布帖子的匿名账号，一时间分不清是找事的观众还是热心的玩家。喻观点开那篇帖子看了一遍，没有轻举妄动。
目前三人的积分排名都处于一种安全的状态，况且仅凭这条帖子，不能确定瑞安小区那边的情况。
喻观不着急去凑热闹，思考过后决定：“先找罗磊他们。”
如果是罗磊单人，喻观觉得他可能会去一趟瑞安小区碰碰运气。不过毕竟他现在身边还带着艾梦，应该不会莽撞行事。
初生点离三人目前所在地有些距离，一路上都没遇到其他玩家，只有偶尔出没的丧尸。
卓文昊觉得不太对劲，顺口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这个帖子热度这么高，怎么一路人也不见有人去瑞安小区啊。”
喻观闻言一顿，总感觉心中不安。
热度那么高的帖子，却没有人往瑞安小区赶过去，怎么看怎么奇怪。
“哎，又有一条新帖子了。”一直沉默的时亦寒突然喊道。
最新发帖的标题依然是接瑞安小区的话题tag，不同的是新帖子附带有一张图片。点开图片，图片的背景昏暗，有很多人背对着画面，看穿着应该都是玩家。
卓文昊双指触屏放大图片，恍然大悟：“哦这不是挺多人的嘛，可能是我们没有遇上吧。”
只是没有遇上吗？喻观心底存疑。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去找到艾梦罗磊，至于瑞安小区的事，暂时往后放一放。
几人解决了一些零散的丧尸，终于到达。
进到初生小区，里面尤其安静，静到让人不自觉压低声音，警惕地提防周围。
大厦林立，空气似乎被阻隔了一般，实在闷的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