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毫不犹豫）：不怎么样。
时亦寒（可怜巴巴）：观观，我对你的印象可是很不错的，你怎么会对我的第一印象那么差。
喻观（冷冷扫了一眼时亦寒）：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时亦寒：……好吧，自作孽不可活。
卓文昊（喜闻乐见）：既然说到了这个点上，那请问可以具体形容一下这个“不怎么样”吗？
【哈哈哈哈主持人干的漂亮，开始挖坑了。】
【导演组快给主持人加鸡腿。】
【从在副本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主持人不一般，打小就觉得他行。】
时亦寒（笑容凝在脸上）：早知道之前就把你丢丧尸堆里了。
卓文昊（咳嗽了一声）：请嘉宾不要无端恐吓主持人，如实回答观众们的问题，毕竟观众们应该是挺好奇的。我只是做了一个主持人该做的，为观众们谋福利！
时亦寒：我看是你好奇吧。
卓文昊（小声逼逼）：有这么明显吗。
时亦寒（无语凝噎）：我耳朵没问题，你这个音量我能听见。
卓文昊：好吧。
【我们也好奇，主持人硬气点。】
【就喜欢看十一吃瘪的样子。】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喻观（如实回答）：就是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卓文昊（继续往下套话）：好的，明白了。下一个问题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你对对方的印象有没有改观？
时亦寒（认真脸）：一开始就是觉得长得挺好看的，单纯图他的美貌。后来发现喻观脑子还挺好使，捡着宝了。而且感觉喻观现在越变越好看了，时常让我有不安感，生怕喻观不要我，他皱一下眉头我都觉得他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卓文昊：你这，算是颜控吗。
时亦寒：嗯……不能这么说，好吧，怎么不算呢。
【不要怀疑，他皱眉头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很烦。】
【啊，这时顶流不仅颜控，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啊。】
【那哪是恋爱脑，那是喻观脑。】
【新来的，请问时顶流这是被pua了吗？】
喻观（冷然）：最开始觉得他脑子有病，现在觉得确实没看走眼。
时亦寒：难过过，哭哭。
卓文昊（点点头）：好的，这个印象很客观，符合大部分观众的印象。
时亦寒：……你别太荒谬。
卓文昊（翻看下一个问题）：听说二位是年下，请问在日常的相处中和同龄人有什么区别吗？
时亦寒（思索片刻）：嗯，我20，喻观22。也算不上年下，基本上是同龄人吧。要说年下的唯一好处就是，我可以喊喻观哥哥。
喻观（沉默半晌）：虽然我比时亦寒大两岁吧，但是平时生活里还是时亦寒照顾我比较多一些。我不太懂那些人情世故，也猜不透别人的想法，更无法理解和共情，这方面反而时亦寒比我在行很多。
时亦寒（热泪盈眶）：观观，你居然可以为了我说这么一大长串的话，我好感动，你好爱我。
喻观：……别演了。
卓文昊：两位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啊。那么二位在私底下一般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呢？
时亦寒：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卓文昊（八卦脸）：当然，相信观众朋友们很愿意知道。
喻观（白眼）：你想说什么。
时亦寒（勾唇一笑）：观观虽然表面上冷淡，但是平时还是很为我着想的，耳根子也软。所以私底下怎么称呼我，一般取决于我想听他喊什么。
喻观：……滚。
【哦哦哦哦哦！还是你们小两口玩的花！】
【嗯……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的吗？】
【我有个朋友想知道十一平时喜欢听观观喊什么。】
时亦寒（给了卓文昊一个眼神）：话不用说太明白，相信大家应该懂了吧。
卓文昊（和时亦寒对视了一眼，立马会意）：懂，懂。
时亦寒（莞尔）：其实只要是喻观喊的，我都喜欢。有时候觉得喻观喊我全名才是最浪漫的，从他嘴里说出时亦寒三个字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所以称呼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并不重要，我更喜欢他平时连名带姓的喊我。
喻观（脸颊微微泛红）：好了，下一个问题。
时亦寒：你还没回答呢。
喻观（别过脸不和时亦寒对视）：一样，喊什么都好。
【十一打一架吧，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时亦寒（笑意盈盈）：好吧，你问下一个问题吧。
卓文昊（被秀了一脸）：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下一个问题，如果用动物来比喻，你觉得对方是什么动物？
时亦寒（弯了弯眸子）：猫吧。
喻观：理由？
时亦寒：很傲娇，还偶尔炸毛，不高兴了就挠你一下，高兴了才会赏你个面子黏你一会儿，所以要经常给他顺顺毛。
喻观（抿了抿下唇）：你不要太离谱。
时亦寒：喻观饲养手册：1.要经常见面。2.不准使用冷暴力。3.要带他吃好多好吃的。4.要经常抱抱他。
【学会了，请问喻观哪里领？】
时亦寒（继续往下说）：那你呢？该你回答了。
喻观（仔细思考）：我觉得是蛇吧，危险动物。
卓文昊（肯定）：确实，相当危险。二位还记得第一次约会地点是在哪里吗？
时亦寒（回忆）：是在浪漫的海边。
喻观（抬了抬眼）：是吗？
时亦寒（耷拉下脑袋）：我好难过，你都不记得了，那是我们录制的第一期综艺，我们还牵手成功了。
喻观（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好吧，但我觉得我们每一期综艺都是在约会，所以不记得那一次约会了。
时亦寒（暗自抹泪）：虽然我知道你这是在为你不记得找借口，但我还是很高兴。
卓文昊（翻看手机）：好的，接下来的环节是来自各个亲友的提问，首先是时亦寒发小席瑞席总裁的提问。最喜欢的运动场所？
喻观：？
时亦寒：？你们是不是拿刀架着他问出这个问题的。
【哈哈哈Siri还是不负众望。】
【总裁出手，果然靠谱啊。】
【你们不对劲。】
卓文昊（澄清谣言）：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必然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时亦寒（一本正经）：行吧，还是我来回答吧。这个问题喻观不方便回答，因为他懒。我平时不喜欢静止的场所，有点流动性会省力一点。
喻观：……嗯。
【原来你是这样的时亦寒。】
【课代表翻译：喜欢外力震.动的。】
【这么看来两个人都懒啊。】
【十一你行不行，不行我来，我勤快。】
卓文昊（细思极恐，感觉自己的耳朵脏了，急忙翻看下一个问题）：接下来是来自喻观的亲亲舍友段沂的提问。
时亦寒（打断）：舍友就舍友，哪来的亲亲舍友。
卓文昊（无辜）：段沂的ID就叫喻观的亲亲舍友段沂。
时亦寒：……这家伙。
卓文昊（连忙念题目）：你们两个第一次是谁主动提出的？
时亦寒笑而不语，看向喻观。
喻观（呼吸一顿）：我。
卓文昊（震惊）：不可思议。
喻观（扶额）：行了，下一个。
卓文昊（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好的，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来自你们的队友祁苏的问题。运动时最希望对方说什么？
喻观：这是能播的吗？
时亦寒（坏笑）：如果能播我们可就说了啊，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
卓文昊（连忙制止）：别别别！我的直播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热度！
时亦寒（挑了挑眉，哦了一声）：原来会怕被封啊，运动时最希望对方是【哔————】
【直播间已封禁】
祁苏又看了眼方定身后，只有双双和鱼鱼，却迟迟不见康柔的身影。
“发生了什么？”祁苏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康柔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柔柔她……”方定的声音沙哑，说到康柔的名字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柔柔她没呼吸了。”
祁苏大惊：“没呼吸了？？！”
“嗯，被淘汰了。”方定的话语直白，强忍着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昨天晚上鱼鱼的心情值降到了60，触发了系统的惩罚机制。”
说着，方定担心地看了一眼后头的喻观：“我今天来就是想特地提醒一下你们，系统的惩罚机制很残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好。”喻观眸光微闪。
虽然昨天晚上经历过了一轮系统的惩罚机制，但保不齐系统要是哪根筋没搭对，再来一轮惩罚也说不准。
鱼鱼和双双乖巧地站在方定后头，没有说话。
再看站在一旁的鱼鱼头顶上，原先显示的心情值已经看不见了。
方定接着说：“系统刚刚给我发布新任务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祝你们好运。”
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眼前被淘汰，祁苏不知道怎么安慰方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说道：“嗯，你也是。”
“我们走吧。”交代完，方定打算领着鱼鱼和双双离开。
可方定的手还没碰到鱼鱼时，鱼鱼突然间大哭了起来，甩开方定准备牵她的手，跑到喻观的身边紧抱着他的腿不放。
“鱼鱼不走，鱼鱼不要跟你走……”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方定面露尴尬，劝道：“鱼鱼，我们该走了，双双也跟我们一起呢，难道你不想跟双双一起玩了吗？”
鱼鱼往喻观的身后躲了躲，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
“鱼……”
方定还想继续劝说，就听见祁苏开口：“既然鱼鱼想跟着喻观，那就让鱼鱼先留在我们这吧。”
“这……”方定有点犹豫。
祁苏又说：“康柔被淘汰了，鱼鱼现在是未绑定的状态，跟着谁都一样。你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好吧。”方定看拗不过，只能带着双双先离开。
目送方定离开后，屋内气氛凝重。
一方面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突然被淘汰，对于这期综艺的不可控性感到一丝无力，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喻观。
看气氛急转直下，四个孩子再反应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们无法和玩家产生共情，只能表情茫然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祁苏深吸了一口气：“好霸道，只是因为下雨天惹她们不开心了，就这么被淘汰……”
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能是因为没吃饱饭，也可能是因为睡得不好，甚至可能不需要有任何理由，就会心情不好。
所以剩下两天，随时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就会面临淘汰的处境。
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喻观陷入沉思。
确实很霸道。
鱼鱼的心情值降低单纯是因为胆子小，而从双双口中得知，默默的心情值降低是因为下雨的天气。
如果是这样，那这期综艺的大部分玩家不就处于必死的局了吗？
并且淘汰的相当憋屈。
脑内的思绪繁乱，喻观揉了揉眉心。
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没能睡好，腰背和肩颈处依旧有放射性的疼痛感，整个身体疲惫不堪。
倏忽，喻观的肩头一重。
喻观回头看去，时亦寒正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肩颈。
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时亦寒掌心的暖意，喻观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怎么知道我肩膀不舒服？”
时亦寒压低声音：“看见你早上起来到现在时不时就会锤肩。”
喻观心底一暖，拍了拍时亦寒的手背。
捏了一会，时亦寒的手从肩头移到了太阳穴，缓慢揉着：“早上你惹默默生气的时候，默默的心情值没有降低。”
喻观也察觉到了这点。
今天早上他故意和默默对呛，哪怕默默气到了哪个份上，心情值还是保持在原来的数值。而昨天默默的心情值有两次降低，一次是双双受欺负，另一次则是下雨。
双双受欺负和下雨，有什么联系吗……
脑内梳理了一遍过程，喻观沉吟：“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降低条件。”
时亦寒点点头，算是认同喻观的想法。
而后，喻观看了一眼旁边恢复笑容的鱼鱼，心底产生了一丝疑惑：“我在想，为什么鱼鱼突然那么排斥方定。”
鱼鱼虽然爱哭，但属于那种亲人的性格。
昨天鱼鱼对方定还表现的挺友好的，怎么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就表现的这么排斥方定了。
“小孩的喜恶总是很明显，方定应该干了什么惹鱼鱼讨厌的事情。”时亦寒的视线同时落到鱼鱼身上。
或许跟鱼鱼昨晚的心情值跌到60有所关系。
至于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时亦寒话锋一转，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今天腿疼吗？”
喻观没有反应过来：“腿为什么会疼？”
时亦寒压低声音暗示道：“因为昨晚抬了很久。”
喻观脸色一红，拍开时亦寒的手：“……滚。”
“哎哎哎，你们两个又在讲什么悄悄话呢。”处于同一场景的祁苏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发亮，急忙开口。
再不出声打断，这俩个人的周围就要开始冒粉红泡泡了。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喻观咳了一声，迅速拉开与时亦寒的距离。这些小动作被时亦寒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气氛有所回拢，祁苏转头注视喻观，说回正题：“喻观，你没事吧？”
喻观当然知道祁苏想问什么，思考片刻后抬手把衬衫最顶上的扣子一扭。
扣子随即解开，露出内里的淤青和五指印。
“这是……”祁苏骇然。
白皙的脖颈满是可怕的五指印，青到发紫的皮肉上还有一些凹下的痕迹，能看出指甲嵌入肉中的力道之大。
“嗯，昨天晚上。”喻观重新扣上纽扣。
接着，他把昨晚的情况口述了一遍，顺便说明了时亦寒沉睡不醒以及最后是因为时亦寒梦游才把他拉出来的情况。
时亦寒和祁苏越听面色越是沉重。
差一点，喻观昨天晚上就直接淘汰了。
淘汰意味着彻底死亡，连时亦寒在身边也会发生这种情况。
梦游是偶然，纯属喻观这次运气好。那下一回呢，也靠运气吗。
时亦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蹙起眉头：“你早上为什么没告诉我？”
祁苏接话道：“对啊，你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应该告诉我们的啊！”
喻观抿了抿下唇：“不想你们担心。”
“你真是……”祁苏叹了口气，“还好昨天晚上时亦寒梦游了，不然……”
祁苏没往下说，不然后面接的内容显而易见。
听到这里，时亦寒没再说话，但喻观瞥见时亦寒衣袖下的手捏了捏枪。
气压更是低下。
系统的新任务在这时发布。
【小镇内藏着每名女童的身份故事卡，请在剩下两天内寻找到与自己绑定女童的对应故事卡，并保证女童的心情值不低于60，即为通关。反之，则自动淘汰。】
“去小镇上寻找每名女童对应的身份卡……”祁苏复述了一遍，“又加了一个通关条件。”
“嗯，加大难度了。”
现在要通关，需要具备两个条件。
一，找到所绑定女童对应的身份故事卡。
二，保证她们心情值高于60的情况下，度过剩下两天。
找不找得到故事卡另说，光是维持心情值就够难的了。
梳理了一遍，喻观开口：“那我们现在就去镇上逛逛吧。”
“好。”祁苏点了点头。
时亦寒没应，缄默地跟在二人身后。
几人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去往镇上。听说要出去玩，孩子们皆是心情愉悦，一路唱唱跳跳。
祁苏领着四个孩子走在前面，热热闹闹的一堆，时亦寒和喻观则跟在最后。
不知为何，喻观总感觉时亦寒从听到系统惩罚机制实施的那一刻有种怒气腾升。
时亦寒很少生气，平时看不出来他过多的情绪，但今天喻观真的感觉到了时亦寒在生气。
不是恐惧，而是生气。
喻观不太明白。
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应该是恐惧，然后是担心，但时亦寒是生气。
喻观想了想，扯了扯时亦寒的衣袖。
“怎么了？”时亦寒回头看喻观。
“你是不是有点生气。”喻观小声问。
听见喻观这话，时亦寒的眼帘微垂，墨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喻观的模样，他稳了稳心神，应道：“嗯，是在生气。”
“你是想知道我在气什么吗。”时亦寒又说。
喻观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时亦寒揉了揉喻观的侧颈，空泛地看向前方：“我一直觉得生气是很无能的表现，所以我生气是在气自己无能，没办法保护好你。”
“你昨晚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第096章 俄罗斯轮盘
镇上的集市里人头攒动，与正常小镇无异，老旧的街道处处是小摊贩的吆喝声，颇有些生活气息。
“还挺热闹。”祁苏感叹。
小孩子们到了热闹的集市解放天性，在小街里撒开了欢地乱窜。
蟹蟹：“你别跟我抢，我要那串大的。我算过了，那串烤鱿鱼会让我今天走运。”
瓶瓶：“还有这说法，那我要十串，我要十倍好运！”
鱼鱼：“鱼鱼喜欢粉色的，可不可以把粉色的那个手链让给鱼鱼？”
瓶瓶：“哈哈哈，看我的舌头可以打莲花卷诶，厉害吧。”
默默：“……你们好幼稚。”
几人并排走着，喻观警惕地看着周围，暗自筛选着可能有身份卡的地方。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npc看起来都和正常人太像了，完全没有看到可能会有故事卡的地方。
到底会在哪呢……
思绪间，唇部蓦地有种冰凉的触感。
喻观抬眼看去，发现时亦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串糖葫芦放到了他嘴边。
“吃吧。”
喻观不喜欢吃甜食，想了想还是接过了时亦寒手中的糖葫芦，咬下了一口。
糯米纸接触到唇部顷刻化开，丝丝甜意在口腔里泛滥开来。喻观舌尖舔了舔下唇，随口问道：“你这是用积分买的吗？”
时亦寒嗯了一声。
“这一串多少积分？”喻观又问。
“五千。”时亦寒如实回答。
喻观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千？”
时亦寒满脸求夸奖的表情：“五千。”
听到这个数字，喻观感觉喉咙一噎，立刻把本来打算咽下去的糖葫芦又嚼了两口。原先觉得这只是普通的糖葫芦，听到价格后莫名有种别样的风味。
再看时亦寒的手边，大大小小拎了一堆东西。不像是来逛集市的，倒像是来进货的。
想到积分刷刷的流逝，喻观心痛不已。
一行人在镇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直到看到前面的小摊上聚集着一堆居民。挤进人堆后，瞧见正中央坐着一名穿着破烂的白胡子老头。
只见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平放着一块布，而布的上面放置着一把枪。
老头捋了两把胡子：“有人敢挑战吗？挑战费一千积分，挑战成功就给十万积分！”
人群拥挤，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挑战。
有人提出异议：“你这枪里有子弹，挑战成功就给十万积分啊。一条命就值十万，未免给的也太少了。”
“去去去。”老头朝人群中挥了挥手驱赶，一脸嫌弃，“嫌少就别来挑战，你们不想还有人想呢。我这挑战只给有缘人，不想挑战别站在这里起哄，影响真正想挑战的人。”
“哎！怎么问一下还不行了。你这老头，脾气又差又古怪，谁还愿意做这个挑战啊。”
“就是就是，你这明显就是骗人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的挑战，到时候你要是卷钱跑路，挑战成功了积分拿不到怎么办？”
“而且挑战费才一千，奖励是十万。要是运气好的人多，还不得破产啊。”
“你是不是出老千了？为了赚挑战费良心都没了？”
听到那么多质疑，老头只是哼了一声，继续稳如泰山地坐着，颇有些姜太公钓鱼的意思。
祁苏有些好奇，半蹲着身子询问：“大爷，这是在挑战什么呢？”
看见有人感兴趣，老头登时眉开眼笑，笑眯眯地给祁苏解释道：“这游戏叫俄罗斯轮盘。”
“俄罗斯轮盘？”
“小姑娘，一看我就和你有缘。”老头拉着祁苏开始絮絮叨叨，“这把枪里面有六个弹槽，里面放了一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然后扣动扳机。开三枪，如果没死，就算你们挑战成功了。”
“这……”祁苏有点犹豫。
六个弹槽，开三枪，死亡的概率太大了。
倒不是她对那十万积分有多动心，是她总觉得这个老头身上可能会有什么线索。毕竟在副本里出现与众不同的人物，一定不正常。
可如果要面对这么巨大的死亡风险，才能得到这条线索……
那还有必要吗？
旁边有好心人见祁苏迟疑了，劝道：“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积分什么时候都能赚，但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是啊是啊，而且这老头奇怪的很，到时候钱拿不到怎么办。听姐姐一句劝，千万要三思。”
看群众这么劝阻，老头也不主动开口说话解释，依然坐在原地，神神叨叨地捋着自己的胡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时亦寒在老头面前蹲下身，笑意盈盈地问道：“大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老头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时亦寒，很快又闭上眼。
他的声音沧桑，有种岁月的沉淀感：“我刚刚说了，我只等有缘人。如果你跟我有缘，我自然知道些什么。如果我们无缘，那我就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时亦寒哦了一声：“刚刚大爷您说和我们有缘。”
“有吗？”白胡子老头装傻充愣起来，“老头我年纪大了，不记事。”
时亦寒笑了笑：“可能是听错了吧。大爷，你刚刚说的都作数吧？”
“老头我最诚信了，从来不会骗人。”
“那行。”时亦寒拿起地上的枪，“挑战费怎么给？”
听到这句话，老头并不意外，手上动作麻利，点击了积分交易申请。
电子框弹出积分申请，同时弹出的还有一个细则，大致说了不论生死都属于挑战者的自愿行为，和挑战的发起者无关云云。
祁苏试图劝阻：“时亦寒，开三枪才算挑战成功，死亡的概率太大了，你再考虑一下……”
“有道理。”时亦寒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