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by琪风 CP

作者:琪风  录入:03-12

全求通适才躲在二楼看完了全程,忙跑下楼梯,看向地上那断成两截的黑影,霎时脸色大变,怒气冲冲道:“好啊,你们这两个小泼皮,竟敢算计到本掌柜头上……咳咳咳……”话未讲完,就被室内的烟雾呛得猛咳。
药霸天推开门,见窗下正摆着一盆炭火。那装神弄鬼的烟雾并非来自鬼怪,而是炭火燃烧时产生的烟。
再看地上那黑影,哪里是鬼?只是两个十岁上下的孩童,一人扛着另一人,披着件宽大的黑袍,从外面看,便如一个体型高大的鬼一般。
全求通一手抓一个:“把偷走的钱给我吐出来,否则本掌柜就送你们去见官、下大狱!”
一个孩童稍稍畏缩:“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是第一次来……”
全求通瞪眼看向他:“第一次来?!都被抓了现行,还想再骗本掌柜?!啊!”
另一个孩童忽然朝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全求通痛得缩手,那孩童梗着脖子,头朝他撞去,被南宫不念一手摸住头拦下。
那孩童扫到南宫不念白骨森然的小臂,微微愕然。南宫不念右手拿着折扇,便用了左手这只白骨爪拦他,见他似乎被吓到了,松开手,换那只完好的右手去摸他的头:“抱歉,吓到你了。”
那孩童躲开他,知逃不脱,便不再跑了,大声道:“我连魔教的二当家都不怕,怎会被你吓到?!”
南宫不念奇怪道:“你见过魔教的二当家?”
那孩童道:“这还用说?!他用剑指着我,我都临危不乱,照样将他耍得团团转!”
南宫不念蓦然想起先前骗花子蹊的那名乞儿,问道:“是你将唐小赢的死讯告诉花兄的?”
那孩童怔了一下,南宫不念道:“释真不是给了你一笔钱?为何你还要来偷全掌柜的钱?”
那孩童见他对先前之事一清二楚,不禁又看向他左手:“你的手和传闻中的魔教教主一样,你是魔教教主吗?”他微顿了下,又摇头,“魔教教主不是一头银发吗?”
南宫不念道:“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那孩童不答,另一孩童小声道:“哥哥把那笔钱分给我们了。我们一共十几个人,钱花光了,一路流浪到这里,听说这座楼闹鬼,才想……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来……”
这两孩童皆是衣衫褴褛,白千雪道:“全掌柜,他们说的应是实情,放了他们吧。”
“是,白少侠。”全求通道,“这次是白少侠替你们求情,再有下次,本掌柜定不饶你们。”
全求通松开手,那年岁小些的孩童忙去拉另一个:“哥哥,我们快走吧。”
被他拉住的孩童却未动,望着白千雪,又看南宫不念:“他是白少侠,那你一定是魔教教主。”
两人形影不离,江湖人尽皆知,南宫不念笑了笑,尚未回答,那孩童忽然跪在了他面前:“南宫教主,求你收我进魔教。”
南宫不念诧异道:“你并非魔族之人,为何想加入圣教?”
那孩童望向他,目光很是坚定:“因为圣教很厉害,还能凭空放火!我若去了,学成术法,将来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想来是朱焰前番为了问清这孩童受何人指使,放火吓唬过他,南宫不念哭笑不得:“圣教是很厉害,不过……正派也不差,”他看向白千雪,微笑道,“像白少侠,武功高强,行侠仗义,不如你请他收你为徒?”
白千雪瞥向南宫不念,微露几分难色。南宫不念心知白千雪只想与自己厮守,哪想多出一个徒弟围在身边?便笑着看白千雪怎样推辞。那孩童望向白千雪,还未来得及开口,全求通便解围道:“白少侠忙得很,哪有时间收徒?依在下看,不如由白少侠写封信,让这小子带去摘星阁,准他拜入摘星阁门下。”
白千雪颔首,问那孩童:“你可愿意?”
那孩童连忙点头,白千雪提笔写了封信,交予他,两孩童离去后,全求通道:“南宫教主,白少侠,天快亮了,这鬼是不会来了。”
南宫不念睡到快天黑方醒,用过晚膳后便和白千雪去大堂继续等鬼,谁料未等到鬼,先等到了个熟人。

第187章 捉鬼小记2
花子蹊敲了一下门,全求通不知是谁,正让药霸天去看时,花子蹊已不耐烦地又猛砸了一下门。眼看那门摇摇欲坠,全求通还以为那只鬼改了出场方式,不在烟雾中神秘朦胧地现身,改走正门了。
这一砸之下,药霸天更不敢开门去瞧,南宫不念起身打开门,见到来人,微怔一瞬:“花兄,你怎么来了?”
花子蹊的神情比他更怔,仿佛活见鬼,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后,眉毛紧紧拧到了一起:“你……”只说了一个“你”字,竟是转身想走。
南宫不念拉住他道:“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花子蹊冷冷瞥了他一眼,额角抽动:“你不要碰我。”
南宫不念却没松手,一展折扇:“花兄,拜托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给我个面子好吗?!”
花子蹊道:“你先放手。”
白千雪走到门前,视线在南宫不念拽着花子蹊衣袖的那只手上轻轻掠过,抬手牵下他的手,视线略沉:“血溶渡者怎会来此?”
全求通跑上前,笑道:“诶呀,是我前几日寄信去圣教求助的,没想到渡者会亲自来,在下感激不尽。几位快请进来,都别在门口站着了。”
南宫不念心道定是现今江湖尤为平静,魔教的人整日无聊得很,朱焰都开始表演抛火球了,好不容易有鬼要捉,这等好机会哪轮得到别人?当然是花子蹊亲自出马。
花子蹊走进大堂:“早知你们在,我就不来了。”
南宫不念道:“别啊,我们是恰巧路过,昨夜就没捉到鬼,有花兄在,今夜一定有所收获。”
白千雪不语,淡淡看了南宫不念一眼。花子蹊也不说话,兀自站在一旁。子夜将近,全求通在桌上摆了数锭金锞,便熄了灯,离开大堂,躲在二楼。
大堂内,三人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烟雾乍起,桌边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被那金锞吸引了注意,全然未察觉到角落里的三人。
那黑影走到桌边,伸手将金锞攥在掌心,白千雪两指夹着一道符篆,以灵力飞速击出,符篆稳稳贴在那黑影身后。那黑影浑然不觉,抓着金锞便向门外走去。
这道符篆可使隐身的鬼显形,乃追踪鬼怪的利器。白千雪此举,便是想跟在这只鬼身后,找到全求通此前被他偷走的那些金银。南宫不念会意,与白千雪悄声跟上那黑影,尚未离开笙歌楼,一束血雾倏然击向那黑影的心口,瞬时击穿了个碗口大的黑洞。
与此同时,那黑洞中烟雾滚滚,刹那间喷涌而出。南宫不念闭眼后退,却是来不及了,白千雪当即将他揽在怀里,转身挡住烟雾。
“轰”的一声,那黑影倒在了地上。南宫不念忙散出一束真气,借着真气的白光去看白千雪,紧张道:“小白,你怎么样?”
白千雪道:“无事,只是普通的烟。”
南宫不念抓着他的肩向后转去,见他背后雪白的衣衫被那黑烟燎得一片焦黑,不禁蹙起眉,伸手轻抚着他后背:“真的没事?”
花子蹊走到一旁,点了火烛,扫了南宫不念一眼,冷然道:“只是一只法力低微的鬼,他能有什么事?”
室内明亮起来,南宫不念没管地上那摊黑影,仔细瞧了白千雪半晌,见他确实只是衣衫被烟雾灼黑,并未伤到,方安下心来,对花子蹊道:“花兄,你急什么动手?我们明明可以跟着这只鬼,将他拿走的钱找回来……”
花子蹊道:“信中所言,只捉鬼。”
南宫不念:“……”
全求通怕他两人吵起来,大打出手,自己这笙歌楼就要遭殃,连忙跑下楼梯,笑劝道:“没事没事,捉到鬼就好啦,偷走的钱我本也未指望追回,破财免灾嘛!多谢南宫教主和白少侠一番好意,多谢渡者出手捉鬼!”说着看向地上那黑影,那黑影是个人形,却通体焦黑,好似被烈火焚烧过,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全求通的神色却微微怔了下。
南宫不念道:“全掌柜,这鬼生前应是被烧死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与你有什么仇怨吗?”
全求通弯着腰,一边去瞧那鬼,一边道:“不算仇怨吧?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那件事,早些年我穷困潦倒时……”
话刚说到这里,大堂内的烟雾瞬间再度浮起,灯烛也尽皆灭了。那黑影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抓住全求通的衣领,将他拎起就往门外走。花子蹊正要催动弯刀将这鬼大卸八块,南宫不念忙道:“花兄且慢!这只鬼貌似并不打算伤害全掌柜。你看他抓的是什么?”那鬼黑漆漆的手掌正紧紧攥着全求通的衣领,“他不是想抓走全掌柜,是在抓他衣襟上绣着的金线。”
全求通素来穿金戴银,浮夸无比,今日着的这件衣衫,衣襟便用了金线来点缀。南宫不念继续道,“既然全掌柜并无危险,适才小白那道符篆仍在这只鬼身上,尚未失效。我们何不跟着他,彻底解决此事?”
花子蹊收起血雾。三人暗暗跟随那鬼怪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那鬼怪将全求通拎进一座破庙。三人在庙外等了片刻,不见再有异动,南宫不念提气跃上庙宇屋顶,从破漏的瓦逢间俯瞰,只见庙里停着一口焦黑残破的棺材,棺底金光闪闪,应是那鬼怪数日来从笙歌楼取走的金银。那鬼怪正抓着全求通的衣领,将他往棺材里拖,似乎也把他当成了金银财宝。全求通早已被吓得昏死过去。那鬼怪将他拖进去后,自己也躺进了棺材里。
南宫不念见那鬼怪就此安静下来,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坐在屋顶,仰头望着夜幕。白千雪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身旁,陪他一起看。
花子蹊跃上屋顶:“里面什么情况?”
南宫不念道:“那只鬼已经睡了,我们也休息一下,等天亮了,鬼的法力减弱,再去处理。”
花子蹊道:“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南宫不念道:“看星星,要不要一起?”
花子蹊:“……”他似乎一刻也忍不了同这两人相处了,“嗖”的一声跃下屋顶,静立在庙前的一棵树下,等待天明。
破晓之后,南宫不念走进破庙,将那残破不全的棺材盖掀到一旁,拍了拍全求通的脸:“全掌柜。”
全求通恍惚地睁开眼:“南宫教主……我没死?”
南宫不念点了点头,全求通又道:“那是……捉到那只鬼了?”
南宫不念道:“嗯,就在你旁边。”
全求通尚未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先转过头去看了,瞅到身侧正躺着那具焦尸时,立刻从棺材里弹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他叫得无比刺耳,南宫不念捂着耳朵,感觉没什么用,正想去捂他的嘴,一缕血雾猛然攀上全求通面部,将他的嘴堵住了。花子蹊道:“别叫了。”
全求通额上流下几滴冷汗,稍稍冷静下来,朝花子蹊连着点了几下头,花子蹊瞥了他一眼,血雾顿解。全求通定了定神,道:“这具尸体就是那只鬼?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
南宫不念道:“昨夜就是这只鬼将你带到这个破庙里的。”
全求通扫向四周:“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他在破庙里转了两圈,恍然道,“真是那件事种下的因,是他!”
南宫不念道:“这么说,全掌柜的确与这只鬼相识了,他是谁?”
“我也不知。”全求通说道,见其余三人均微露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当初,我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常去乱坟岗挖尸体运到鬼市卖,有一次挖出一具体型高大的男尸,便将他放在棺材里,拖去鬼市。谁料半路上,我在一座破庙过夜时,火烛被风吹倒,点燃了草席,庙里失火。我逃出来了,但那口棺材却来不及拖出。”
南宫不念道:“就是这座庙?这口棺材?”
全求通点头,看向那棺内的焦尸:“毁尸是很不吉利的,当时我就在庙外祭拜,说,若我日后飞黄腾达,定给这具尸体塑个金身,希望他能安息。”
南宫不念道:“原来是这样。全掌柜,你许了诺,却没有兑现,人家相当于是你的债主,所以找上门来索债。你若是不给他塑金身,恐怕他今后还会去笙歌楼找你。”
全求通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竟还记得我说过这话。”他叹了一声,“我与这位仁兄也算有些因缘,当初是我对不住他,现今应该言而有信,为他塑金身下葬。”
破庙外响起一阵步音,是药霸天带人赶了过来,全求通便将为那焦尸塑金身的事交代给他,请南宫不念三人回笙歌楼歇息。
回到观宝镇上,路过玲珑阁,南宫不念便拉白千雪进去,要给他买一件新衣,换掉他身上那件被烟雾弄脏的衣衫。玲珑阁被萧云霓盘了出去,此时早已换了主人,但那如同现代服装店般的装潢却沿用了下来,店主热情地为白千雪推荐各种新款。
南宫不念在一旁瞧了一会儿,忽然瞥到花子蹊如冰山般伫立在门外,便朝他走了过去。花子蹊侧眸扫了他一眼,飞速移开目光,还稍稍朝旁边挪了两步。南宫不念奇怪道:“花兄,我觉得,自从昨夜见到我开始,你就很不自然,似乎……不敢看我……”
花子蹊额角猛地抽动,挑眉望向他,冷冷道:“不敢看你?!我是不想看你!”
南宫不念怔了一下,更奇怪了:“为何?”
花子蹊实在忍不了了,静默须臾后,道:“你穿得……像什么样子?!”
“啊?”南宫不念垂眸看了眼自己这身鲜红似火的衣衫,信手拨了下额前的乌发,“怎么了?小白说很好看……”
花子蹊扭过脸,低声道:“不知羞耻!”
南宫不念心道:我就是换件衣服换个发型而已啊,虽然风格转变大了一些,但是……有这么严重吗?!他正要说出心声,忽见白千雪已换好衣服,从玲珑阁走了出来。
南宫不念眼前一亮,笑意噙在唇角。白千雪未着白衣,与他一样,换了身红袍,平素里的脱尘之姿倏然增了几分明媚夺目,直叫人移不开眼。南宫不念走上前,牵着他的手看去,笑意不觉更深。
白千雪眼眸微垂,显得有些局促:“其他颜色的衣衫,尺寸没有太相合的,所以就……”
南宫不念笑道:“好看,这件很合适。真好看,好看死了,白少侠。”
两人均着红衣,站在一处,便似一对新婚夫妇般。花子蹊额角不禁狂抽,抬腿便要回魔教,被全求通拖住,非要请他吃了谢酒再走。
全求通在笙歌楼备好酒宴,一一敬过三人。南宫不念不胜酒力,白千雪替他饮了一杯,又给他夹菜,问他喜欢哪样,等回竹舍时亲自做给他吃。花子蹊坐在这两人对面,看着他们低声耳语,刚平静没多久的额角又一阵跳动。
门外忽地响起一阵脚步声,须臾后一个青衫少年走了进来,全求通起身相迎:“呦~这不是邱少侠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邱寒道:“全掌柜,在下路过观宝镇附近,听闻笙歌楼内有鬼怪作祟,特来查看。”
全求通道:“没事了,令师兄和南宫教主正巧经过这儿,还有血溶渡者也来帮忙,已经解决了,多谢邱少侠。邱少侠快请入席,喝杯酒接风洗尘。”
说着便拽住邱寒向内走,邱寒正要推辞,一见白千雪和南宫不念的装束,不禁怔然片刻,被全求通按在了椅子上。他回过神,忙起身施礼道:“师兄。”
白千雪微微颔首,邱寒悄悄瞟了眼南宫不念,忍不住道:“师兄,你怎么穿得……”
南宫不念唯恐白千雪难为情,连忙笑道:“是我心血来潮,逼他穿成这样陪我胡闹,哈哈,邱少侠,不要见怪,我敬你一杯。”
白千雪道:“你不能喝酒。”
南宫不念道:“无事,只这一杯。”
白千雪:“不可。”
南宫不念:“真的没事,小白,一杯是不会喝醉的,我保证。”
白千雪:“不行。”
邱寒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往来几回合,默默喝光了全求通给他倒的酒,与花子蹊默契地选择了闷声埋头吃饭……
作者有话说:
全求通:让我们恭喜两位新人,下面请两位伴郎送上祝福!
花子蹊送了一记眼刀。全求通(笑):呵呵。邱少侠有什么话要说吗?
邱寒:师兄,你还记得摘星阁吗?常回家看看。
到这里就全部完结啦,感谢大家读这个故事。有些不舍,不知该说什么,就献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吧~祝大家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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