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密—— by十八鹿

作者:十八鹿  录入:03-26

庄清河下结论道:“所以,安安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根本不存在。”
这句话,分明一点希望都打算不给商珉弦留。
于是商珉弦突然失态了,他把庄清河推到沙发上,摁住他,说:“你闭嘴!”
庄清河被商珉弦压在沙发上,很暧昧的姿势。他作为一个两年多没开张的人,身上又压着一个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这么近的距离。
呃……有点危险。
让人想荡漾。
还没等庄清河荡起来,商珉弦突然站了起来,他已经迅速平复好心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庄清河正要说话,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邓昆走了进来,看着衣衫凌乱半躺在沙发上的庄清河,他皱了皱眉。
庄清河扭脸看他,问:“你怎么来了?”
邓昆走过去,说:“我听施光说,姓商的找你来了。”
“姓商的”就站在旁边,看了邓昆一眼,知道了他私底下是如何称呼自己的。
庄清河习惯了邓昆偶尔的不通人情世故,但还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转移话题说:“施光怎么这么大嘴巴?”
邓昆蹙眉:“他也是怕姓商的找你茬,你不能怪他。”
庄清河心想,你他妈快别姓商的姓商的了。
邓昆十分警惕地看了眼姓商的,然后当他不存在,转脸问还半躺着的庄清河:“他对你干什么了?揍你了吗?”
庄清河慢慢坐起身,低头以手撑额,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揍我。”
接着他抬起头,神情微妙,说:“听他那话的意思,是想包我。”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向商珉弦看去,似笑非笑。
邓昆也蹙眉望向商珉弦。
包庄清河?疯了吧。
“不是包。”商珉弦纠正,说:“是在一起。”
邓昆眉头皱得更紧了。
庄清河拎起一旁自己的外套,站起身对邓昆说:“你先把车开过来,我再跟他说两句,然后我们就回家。”
最后几个字让邓昆所有阴鸷的气焰都消散了,他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朦胧暧昧的灯光下,庄清河身上那种倦怠感更深了,他靠近商珉弦两步,目光里夹着隐秘的凝想,半晌后,他说:“商珉弦,我还记得你之前就说过庄清河这个人很难搞。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就已经开始讨厌我。”
商珉弦没说话。在他还不知道安安就是庄清河的时候,他确实在安安面前说过很多庄清河的坏话。那时候的他,也确实对庄清河其人印象极差。
庄清河眼眸垂了垂,问:“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他离商珉弦很近,商珉弦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庄清河笑了笑,轻声说:“你是突然发现,庄清河其实还挺好搞的。是不是?”
他说到搞这个字的时候,故意咬重发音。
商珉弦:“……”
他刚要说话,庄清河就退了两步,撤离了他身边。他总结一般说:“商珉弦,别再说什么安安还活在我身上。让我给他当替身,你不觉得滑稽吗?”
说完,庄清河似乎也被某种莫名的疲惫压垮,打了个呵欠,桃花眼里瞬间充满了氤氲的水汽。
商珉弦看着他,一动不动。
桃花眼,含泪的桃花眼。
安安,被他操.哭的安安。
商珉弦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一屋子的酒气熏醉了,他跟失了魂似的,突然上前把庄清河推到墙上摁住。
庄清河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但是没反抗。
商珉弦推他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让他后脑勺在墙上磕了一下,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让商珉弦的血热了起来,他低头用嘴噙住庄清河的呼吸,吻得急促。
热烈的吻落下,庄清河感觉自己的牙关被毫不留情地顶开,商珉弦席卷而入。脑袋逐渐昏沉,微醺变成了沉醉。
庄清河身体僵了一下,迟疑地抬起手,搭上了商珉弦的肩,然后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商珉弦于是吻得更激烈了,恨不得把这人吞了,从舌尖的侵入变成唇齿的纠缠,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撕咬庄清河的嘴唇。
许久之后,双唇分开,庄清河的嘴唇肿了起来,两人一起喘着气。庄清河似乎是对这个吻挺满意的,勾着他的脖子,又凑上去舔了舔商珉弦的唇,声音沙哑:“说话就说话,耍什么流氓?”
商珉弦扣着他的腰,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水盈盈的眼睛,说:“你明明很喜欢。”
庄清河笑了,轻声承认:“喜欢啊,我喜欢得不得了。”
毕竟,都两年多了呢。
庄清河撕下名为安安的皮,展现出他华丽且有攻击性的一面。他这会儿看着一点都不倦了,眼睛亮得像那天在麻将桌上码出十三幺一样,猫似的。
就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张牌。
商珉弦低头看着他,有一瞬间都看呆了。
安安,安静温顺的猫。
庄清河,促狭狡黠的猫。
庄清河一扫慵懒,突然活泼起来,他勾住商珉弦的脖子,轻盈地往上一跃,修长的双腿就盘住了商珉弦的腰。
他虽然瘦削,但是腰腿却都特别有劲儿,商珉弦托着他臀.部的手几乎都不需用力,庄清河的腿也能牢牢缠着他的腰,并且在这个姿势下腰背依旧挺直。
庄清河低头,突然说:“举高点。”
商珉弦莫名被他感染了,把他托高了一点。
庄清河又发号施令:“转圈圈。”
商珉弦转了个圈。
“哈哈哈哈哈哈。”庄清河笑了起来,是真的很开心,整个昏暗的包厢都因他明灿的笑容变亮堂了。然后他低头亲了亲商珉弦的额头,赏赐一般。
商珉弦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握住他的腰要把他放下来。
庄清河却更先一步用腿扣紧他,像把锁。他把脸埋在商珉弦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商珉弦,好久不见。”
商珉弦瞬间就顿住了。
因为庄清河的这一句话,空气中的酒色财气突然散了,换上了一种缱绻又哀伤的氛围。
他莫名从庄清河的语气里感受到一种久别重逢的感动,却又莫名悲伤的情绪,于是他把庄清河又抱紧了一点。
久违的拥抱。
庄清河被他箍得太紧,从鼻腔深处哼了一声。
“商珉弦,你硬了。”
“嗯。”

商珉弦抱着他,沉默片刻后问:“要在一起吗?”
庄清河冷静下来,闷声道:“不要。”又过了一会儿,说:“把我放下来。”
商珉弦把他放下来,问:“为什么?”
庄清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不过他决定不跟商珉弦计较了,看在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转圈圈的份上。
穿好外套,庄清河晃悠悠地往包厢门口走去,商珉弦也跟着出去了。走廊上但凡遇见一个人,几乎都会停下来跟庄清河打招呼。
商珉弦从后面看着他,心想就这家伙的人气,如果不是客人的话,估计都他妈能混成头牌了。
“头牌”回头看见他,有点惊讶,说:“诶,你怎么跟出来了?”他还以为商珉弦得在包房里待一会儿呢,说完瞟向他下.身。
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商珉弦的西装外套下摆正好能勉强遮住。
商珉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自己下.身,然后抬起头,执着地问:“你确定不考虑吗?”
庄清河把视线从他的下.身移到上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商珉弦,我们之间不能有点健康的关系吗?”
“健康?”商珉弦有些困惑。
庄清河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好朋友。”
商珉弦蹙眉,问:“朋友?那你为什么大半夜偷偷闻我的衣服?”
庄清河没料到他突然提这茬,脸刷得一下红了,嘴唇紧抿,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商珉弦一言不发。接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似的,转过身摸出一支烟叼上。
商珉弦在白玉京昏暗微闪的光里,看着他的侧脸和微垂的睫毛,然后想起了和安安的第一次。
那个春雨如雾的夜晚,商珉弦把安安带回自己卧室后,就直接把他推到床上。
安安很乖顺,又似乎是天生不懂反抗,就那么懵懂地摊开了手躺着,被他捏得一抖一抖的。只有在商珉弦去解他裤子的时候才慌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手。
商珉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斩钉截铁的,非要干点什么不可的。
安安在他的眼神中软化了下来,手慢慢松开,任由他给自己剥了壳。
安安身材修长,形状削薄美好,但是并不孱弱。肌肉也有,线条流畅,都是实用的小肌群,很有美感。
那是一具很鲜嫩的身体,干净、紧绷、新鲜。安安就像只水蜜桃一样,浑身挂满了粉霞。
他没有经验,安安更是生涩。
商珉弦初识情.欲,表现得应该算不上好。安安在他身下疼得直哆嗦,又拼命忍着,只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发出小声的痛呜。
那是安安的第一次。
当时商珉弦对待安安像对待一个器皿,没有消灭童真的隆重,也没有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会产生的荣幸和愉悦。甚至连安抚都不存在,事后就把他赶回小房间了。
回忆结束,商珉弦看着眼前和安安有着天壤之别的庄清河。
那也是庄清河的第一次。
这时,庄清河手里的那支烟也燃到了尽头,他把烟掐了,转身继续往外走。
都那种关系了,怎么做朋友?
商珉弦不懂,他更不懂庄清河为什么能轻飘飘说出做朋友这种话。
“庄清河,你的第一次是我。”商珉弦在他身后说。
仅仅一支烟的时间,庄清河已经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笑了,说:“哎哟,不好意思,我的第一次是我的手,右手。”
商珉弦只好又严谨了一下措辞,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哦,所以呢?”庄清河问:“我应该对你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守身如玉,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对我负责吗?”
“我拜托你别逗了,贞操这种玩意儿连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们都束缚不了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男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玉京的大门口。庄清河见邓昆还没过来,就站着准备等一会儿,余光瞄到商珉弦站在他旁边。
“......”庄清河转头看向他,问:“还有事?”
商珉弦看着他,没心没肺,这不是安安。他心里生了闷气,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庄清河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停下,邓昆从驾驶位开车门下车,朝庄清河走了过来。
他没问商珉弦的事,而是上上下下看了庄清河一眼,问:“身上的东西又被那帮人薅干净了?”
接着他看到庄清河光秃秃的手腕,猛地拽住他的手,问:“我送你的手链也给他们了?”
他语气阴冷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庄清河活吃了。
庄清河并不在意,掰开他的手笑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你送我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亮晶晶的链子给他看,说:“锁扣松了,我怕丢就摘下来了。”
这条手链是银白色的细链,简洁又精致,是去年庄清河生日时邓昆送他的生日礼物。
上面坠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不过和正常的十字架不同,这个十字架是逆十字架,就是上面的竖比下面的竖要长。
手链是邓昆送的,逆十字架则是庄清河自己的,这个逆十字架在庄清河身上很多年了。
好几年前,邓昆问过庄清河:“你的十字架为什么是倒过来的?”
当时庄清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邓昆又问:“正十字架代表耶稣,那这个倒过来的代表什么?恶魔?邪恶?”
庄清河回答:“逆十字架,意为谦卑。”
邓昆蹙眉:“谦卑?”
“嗯。”庄清河点点头,解释说:“逆十字架,也叫圣彼得十字架。圣徒彼得在罗马殉难,在被钉到十字架上之前,要求行刑者把十字架倒过来。说:我的主曾为我竖在十字架上,我不配像他一样受死。”
邓昆见手链还在,瞬间收起阴冷的不虞,把手链拿过来,说:“我去找人修,修好了再给你。”
“好啊。”庄清河点点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坐进去。
庄清河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说:“小昆,现实中还真有失忆这么狗血的事呢。”
“嗯?”邓昆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庄清河闭上眼,再没说话了。
庄衫听完施光的汇报,笑了笑。
“大少爷这...太铺张了。”陶管家在一旁心想,一晚上零零碎碎散出去了得有一百来万。
庄衫说:“这不是挺好的嘛。他要是什么都不玩,什么都不爱,那才吓人呢。”
陶管家笑了笑,说:“就是太会花钱了。”
庄衫此时居然也有了点慈父的模样,笑道:“会花才会赚。他就是整天花天酒地又能花多少钱?我只怕他是个蠢材,创业栽跟头亏的才是大头。”
人说富不过三代是有道理的,庄清河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父辈的成功经历很难甚至可以说根本无法复制,很多人是靠祖上积累,还有吃了时代的红利。
所以谁家的儿子要是不争气,能老老实实当个花花公子,不乱投资创业,反而成了最保险的路子。
陶管家笑道:“这点倒是不用你多费心,大少爷眼睛毒着呢。”
转眼就快一个月过去了,秋意渐浓。这期间商珉弦没有再找过庄清河,表面上看来,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
庄清河最近也很忙,除了海外业务,他回来后,庄杉又交给他一家分公司让他打理。说是交给他练手和磨炼的,实际上这家分公司就是总公司的输血站。
总公司没人了,去他那调,没流动资金了,去他那要。这种情况下,庄清河就是累死也难做出成绩。
做不出成绩,他想进总部就更难,不说庄衫,就说庄海洋母亲的娘家人,占了总公司的半壁江山的外戚们都不能容他。
商珉弦说的没错,庄清河想接手公司没那么简单,他现在连总部都进不去。
两年前那场的招标,是庄清河给庄衫的敲门砖。门是敲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缝。庄衫只是打发他去了国外,接触的业务很边缘,核心的东西根本没让他碰。
庄清河的境地和两年前一样举步维艰。
所幸他手里现在除了分公司,还有另一个他很看重的项目。
现代社会的发展速度迅疾,各种新兴行业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头。早两年开始,庄清河就非常看好AI医疗。
其实关于AI医疗的研究,上世纪就已经出现了。从雏形初现到现在的深度扩展,又迎了来注册审批和市场过渡。
如此漫长的沉淀后,就像一座沉寂多年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是一个比赛谁的嗅觉更敏锐的时代,庄清河预测,接下来不到三年,就会迎来这个领域的急速发展。
他看准了这个好时机,说服庄衫出资。并且为了这个项目专门注册了一家公司,叫清恩。
清恩握在庄清河自己手里,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大的收获。
然而这天他刚到分公司,一进自己的办公室,施光就跟他报告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商珉弦收购了一家海外公司,名字叫海星,整个收购已经完全,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把技术部和生产线都搬到国内。
海星这家公司庄清河是知道的,和他差不多是同时期开始AI医疗项目的研究。
庄清河目前的版块只放在本土,因此海外公司对他影响并不大,他甚至还想过日后可以和那边搞好关系,搞下技术交流什么的。
可是商珉弦把它收购下来,并且要搬到国内来,这种情况就对他来说就非常不妙了。
当市面上出现两款高度重合的产品时,合并才是双赢局面。
然而合并对庄清河来说是别无选择,对商珉弦却只是选项之一。他如果铁了心不合并,一心一意打压自己,接着一家独大,也不是做不到。毕竟他背后有整个商氏集团,财力雄厚。
如果不合并,那就只能打资金仗。他除非是疯了,才会跟商珉弦比着砸钱。
庄清河听完施光的汇报,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
一向散漫的气质终于染上了一丝担忧,他仰着头坐在椅子上转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了好多圈后,庄清河用脚刹住椅子,看着施光,眨了眨眼,道:“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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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网站的发布审核机制要升级,规则我有点没看懂……
所以现在提前把明天的发出来,以免明天发不了。
等我明天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章算提前更新。

南洲的秋天,空气和水一样清凉。
庄清河的电话打来时是下午三点左右,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不浓不淡地铺洒进来。窗外的天看起来很高远,云朵一丝丝挂在天际。
秋日阳光勾勒出商珉弦线条流畅的侧脸轮廓,他垂眸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任由手机系统自带的来电铃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响着。
冷哼,不接。
商珉弦:“喂。”
“商老板,今晚有空吗?”庄清河语气尚算轻快。
商珉弦手里拿着钢笔,轻敲桌子,顿了顿才问:“什么事?”
庄清河发出邀请:“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
冷哼,不约。
商珉弦:“几点?”
庄清河轻笑,语气熟稔道:“晚上八点半,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我在澄园定了位置。”
冷哼,不去。
商珉弦:“五点。”
庄清河愣了愣,又笑道:“好。”
挂完电话商珉弦就打电话给司机,告诉他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要改。
还不到四点半,商珉弦就离开办公室准备乘电梯下去。他有一台专用电梯,其他人禁止使用。
但是今天是他的专用电梯定期维护的时间,其实工作人员已经特意避开了他的使用时间,因为一般来说,商珉弦不会这么早离开。
但是今天偏偏就是这么巧,陈秘书在一旁看到了,他知道商珉弦的性子,于是劝说:“商总,要不您回办公室再等等。我问过维修人员,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就好了。”
商珉弦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不用。”然后就转身进了另一台员工电梯。
电梯匀速下降,到了二十多层的时候停了下来,隔着逐渐打开的电梯门,商珉弦听到外面两个女孩儿笑着交谈的声音。
“昨天相亲情况怎么样?”
“唉,别提了。简直坐如针毡,后来我找了个借口,说我要回家喂狗就走了。”
“哈哈哈,这借口真像样,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要……”
两人踏进电梯,一抬头,看到商珉弦瞬间就定住了。
商珉弦像座冰雕一样杵在那,两名女职员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贴着墙站好,可还是感觉电梯里的温度低得过分。
半晌后,她们俩才想起打招呼:“商总好。”
商珉弦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女孩儿默默对视一眼,无声打了个冷颤,感觉更冷了。
庄清河提前到了澄园,以他对商珉弦的了解,这个人十分守时,而且讨厌任何没有意义的等待。
他主动找商珉弦,开场就输了一局,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在商珉弦面前,自己确实缺少资本,只能先把姿态放低一点。
澄园是南洲一家挺有名的饭馆,很讲究,装修成了园林的样子,是都市中难得的静谧之地。
庄清河定了一间临水的包厢,木窗打开后,能听见清浅的流水声。
包厢内铺着榻榻米,没有桌椅。临窗席地而坐,茶水、香炉、餐具都放在面前的矮几上。
庄清河坐在矮几前,听着窗外的水声开始溜号。
一个是握有实权的大总裁,商氏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一个是没人脉、没资本,连自家公司大门都没摸着的私生子。
庄清河在心里默默将商珉弦和自己比较了一番,啧了一声,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茶已经晾到微温,庄清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是沾了安安的光,如果没有安安,用庄清河的身份,别说约饭,他连商珉弦的面都见不上。
庄清河又啧了一声,突然很想啃指甲。
非常准时,五点整的时候包厢的木门被服务员从外面拉开。庄清河被黄昏的金光晃了一下,微眯着眼睛往外看去。
商珉弦站在门外。
商珉弦整体格调就给人一种偏冷的感觉,再加上他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真是看一眼就能物理降温。
所以尽管他长得很好看,却让人不敢接近。
包厢的门外是面墙,墙边种了翠竹。此时正值黄昏,金光泼下,闪了一天一地。
墙是纸,光影泼墨挥毫,竹影像是在墙上画出一幅墨竹图,处处都是点睛之笔。
商珉弦就像是从画里走了出来,进了屋子。
“来了。”庄清河脸上的笑很随和。也就是他,能在商珉弦面前还保持一种随意的姿态。
“什么事?”商珉弦在他面前盘腿坐下,嘴唇轻启,吐字清晰冷漠,带着一种割人的棱角感。
庄清河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佻达和散漫,说:“先吃饭?”
商珉弦不置可否。
作为请客的一方,庄清河把菜单递给商珉弦让他点菜。商珉弦也没客气,随手点了几道菜。
等上菜的间隙,庄清河又开始泡茶。温杯烫盏,投茶注水,洗茶敬茶,一套动作被他弄得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商珉弦垂眸看了眼被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觉得庄清河今天的态度殷勤了不少。
但是狐狸就是狐狸,再怎么翻肚皮表真诚,还是难以取信于人。
商珉弦知道他有多狡猾。
商珉弦不说话,庄清河也绝口不提海星的事,两人安静地喝了一会儿茶。
没多久,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庄清河今天果然是很殷勤,他拿起公筷给商珉弦夹菜:“你尝尝这个笋。”
商珉弦看了眼碟子里的笋片,没说话,也没动。
庄清河眨了眨眼,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筷子,解释道:“我用公筷夹的,没有我的口水。”
商珉弦闻言,视线落到他的嘴唇上。
庄清河的的嘴唇看起来很软,实际上也确实很软。商珉弦看着他微张的唇瓣,想起在白玉京的包房里的那个吻,和这张嘴被蹂.躏到红肿的模样。
他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干,没吃那片笋,而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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