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作者:顾兰亭  录入:03-27

陈意白突然幽幽地在她耳边说:“听说,阴槐最是养魂,特别是女子冤魂。”
姜穆回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被陈意白给吓住,当即就说:“放心,小白,姐姐就算是成了冤魂,也会第一个来找你叙旧的,绝对不让你孤单寂寞的~”
陈意白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跳到黎元的身后,嘴里念叨着:“呜呜呜,老大护体,老大护体……”
姜穆回被他这反应逗得直笑。
黎元无奈地叹气,道:“等会儿你们别吭声,盲人的耳力好得很。”
陈意白看着西斜的太阳,说:“老大,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黎元挑眉:“怎么?怕了?”
陈意白叉腰,道:“怎么会,我可是敢在雨林里卷铺盖睡觉的人,还怕一小小村子?”
姜穆回倒是关注到了另一点,问:“我们睡哪里?”是挂树上当原始人,还是找个平底幕天席地,或者是找个村民借住,怎么都得有个说法吧。
陈意白拿出自己的电脑翻转两下变成了平板,摁一下侧面抽出一支笔,直接在空白页面上画上了这个村子的平面图。
路径,房屋,篱笆,画上去就像是一个圆形,中心地区他用红色圈了起来,说:“这是村里的祠堂,供着祖宗牌位的地方。”
姜穆回沉默两秒,看向黎元,说:“不冲撞吗?”你们不是挺敬畏鬼神的吗?怎么现在要跑去太岁的头上动土?
黎元笑了笑,说:“告知来意,敬两炷香告罪就行,这也不算冲撞。”
好吧,反正没有人能反驳黎元,他们只能乖乖跟着他的安排走,不过去祠堂已经也是夜深之后的事情,他们现在要先观察一下这个村子。
那棵大槐树是真的高大,枝干繁盛,站上去都能俯整个村子了,三个人就爬上去感受了一下。
村子里的虽然都是盲人,但行动间却不见滞涩,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意白:“真的很不敢相信,这么一群盲人是怎么生活的,居然还能种出大片大片稻子。”
姜穆回:“不要小看生命的韧劲,人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所有都了如指掌……”
突然,她想起什么,有些惊讶地看向黎元。

第133章 你好自为之
姜穆回说:“谭奇、严亦铭、曾浩然,以及温阑,他们不都是从长平村出来的?怎么他们没有瞎?”
黎元说:“因为,他们不是天生就瞎啊,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长平村只走出了这几个人,还都恶贯满盈,都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只不过是有心人的预谋已久。”
另一边,谢林目送黎元离开后,回去将小毯子叠好,穿上外套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直接离开了市局。
谢林直接走路回小区,到达地方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抱臂,靠在墙上闭目思索,似乎是在这儿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人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立马警觉地睁眼,在看到谢林的时候微微一愣,喊了一句:“谢总。”
谢林点头,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问:“陆祈,你现在来找我,是想怎样?”
陆祈没吭声,一直跟着谢林进了屋子才开口说:“我看到了。”
谢林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去翻杯子,说:“哦?你看到什么了?”
陆祈:“陆深的诊断书,轻度抑郁和中度焦虑狂躁……他,是不是也去找过您?”
谢林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他,说:“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的。”
陆祈沉默,他实在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抑郁焦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拿着自己的一支笔招摇,甚至正好被付梨看到。
要知道,那支笔,其实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催命符,因为那支笔,在十年前划开了一个男人的喉咙。
十年前,那时的陆祈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在经历过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后,一个人来到了海边。
陆祈坐在岸上,看着因为天黑而显得浓黑的水,回想自己窝囊的一生,水在风的推动下拍打礁石,鬼使神差地,他脱了鞋袜踩进了水里。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水,陆祈猛地一个激灵,差点被涨起的一波潮给推倒。
望着那没有边际的黑,陆祈心中涌起后怕,几步后退,冬天的海,真的冷得刺骨。
要跳海,也得等夏天的时候再来啊,他如是想到,于是蹲在远离海的岸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把自己坐成了石雕。
于是,他便被迫围观了一场追逐、反杀、跳海的惊险大戏,天知道他看到谢林捡起他落在地上的钢笔,狠狠划开男人的脖子之后,心里那叫一个哇凉哇凉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那男人在追逐打斗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是朝着谢林这条命来的,可他却在被谢林划破脖子之后果断跳海。
这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怎么?难道要在被割喉死亡之前,尝试一下溺水窒息的滋味?
还是,他更喜欢海葬?
陆祈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要报警,却被谢林狠厉的眼神给吓得浑身一僵,他咽了咽口水,觉得对方手里的钢笔下一秒就会划开自己的脖子。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立马举手投降,谢林走过来,朝他笑了笑,将带血的钢笔塞到了他的手里,从此,他和谢林再也脱不开关系。
这支笔,是他帮凶的罪证。
直到现在,陆祈才知道,当初那个跳海的男人没死,而陆深却带着那支笔替他赔了命,他想起那张照片,心中苦闷散了散,好在,他的弟弟并没有死。
陆祈说:“我曾以为,是您对他说了什么,他才会这么毅然决然。”
谢林敛眸,说:“你就没想过,他可能真的是为了修你那支笔,所以才接触付梨的吗?”
陆祈自嘲一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谢林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道:“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你都没来找我对峙,现在突然又跑来这里讲那些有的没的,我不信那张诊断你现在才找到。”
他停顿了一下,眸光顿时变得锋利,放在人的身上,直让人心底发寒。
他说:“你在替谁拖延时间,是卫云楼?祁玉?还是……黎元。”
陆祁每听一个字,脸色就白一分,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直愣愣地往地上一跪,肩背挺直,头却微微低垂。
谢林避开,不受这一大礼,眸光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失望,但却不见怒气。
他往门边走去,一开门就看见两个保镖,他们看到谢林后微微躬身,喊:“少爷,老板那边已经等您好久了。”
谢林一愣,转头朝屋内看,里面跪着的陆祈把头低得更低,他笑了一声:“陆祈,你好自为之。”
门被关上,谢林被保镖簇拥着上了车,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子,眼神复杂,最后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会叫他少爷的只有卫云楼的人,现在突然把他召唤回去,定是自己这个舅舅对他的作为极其不满了。
呵,真是可笑,几次身处险境的时候没见他来,如今不过做了几件荒唐事,他倒是千里迢迢地回来管了。
陆祈是谁的人也不用管了,这人一开始确实清清白白,但从谢林将那支带血的笔塞到对方手里起,他就该清楚,迟早有这样的一天。
卫云楼……至少不会想要他的命,可他不知道,他舅舅确实不会要他的命,但会要别人的命。
另一边,黎元几人还挂在大槐树上,此时却是面面相觑,时不时瞄一眼树下的那口井,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井里坐着一个人,怀里抱着几块大石头,灰白的脸向上朝着天际,眼睛大睁着,还保留着死前的惊恐。
那人坐在逼仄的井底,下半身完全沉浸在水里。
陈意白咦了一声,说:“这口井还有水唉,我还以为这是一口枯井。”
姜穆回也被他把关注点带跑了,说:“该不会,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喝的是这口井里的水吧?这也太……”
黎元摸了摸下巴,道:“要不我们就蹲在这儿,看村里的人会不会来打水?”
陈意白凉凉道:“这都快天黑了,谁还会来打水?”
还是姜穆回更靠谱,她翻了个白眼,道:“喂,你们关心这水干嘛?我们不应该想这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吗?”

黎元说:“先把尸体拖出来再说吧。”
陈意白连忙道:“先别动,等我把各个角度的照片都拍一遍再拖。”
黎元和姜穆回先下了树,等陈意白拍完照片后,几人合力将尸体给抬出井。
在抬出的过程中,尸体紧握的手里漏出个东西,黎元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没让这东西落水里。
姜穆回用手戳了戳尸体,然后狐疑地屈指敲了敲,啧了一声道:“这是被冰冻了吗?怎么硬邦邦的。”
陈意白嫌弃地将手在草地上抹了抹,离尸体远了一点,道:“相比起冰块,我觉得这更像石头。”
黎元从井底翻上来,摊开手定定看了两秒,掌心处躺着一枚莹白圆润的玉珠,这就是刚刚从尸体手里掉出来的东西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封口袋将东西装进去,收敛心神将目光投向那具尸体。
男性,面部完整,身体部位没有缺失,全身僵硬,无尸斑、无尸臭,脖子上有勒痕,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无其他伤痕。
姜穆回蹲在尸体旁边数针孔,数着数着就拧起了眉,道:“这针孔,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啊。”
黎元说:“我觉得不是毒品,看他针孔的数量来说,他注射的一定很频繁,这样的人,脸上是挂不上肉的。”
尸体坐在井里的时候他们注意不到,捞上来之后他们就发现,其实对方也不算矮,178应该是有的。
身材匀称不肥胖,但身上是有肌肉的,腹肌都有四块,身上的衣服也是贵的料子,估计也是个有钱人。
陈意白已经将这人的脸部扫描图扔进资料库去做匹配了,现在很快就查明了对方的身份。
宋哲,周家的管家。
三人面面相觑,既然周家的管家已经死了,那和马小弘联系的人,又是谁?
顿时,一股寒意漫上心头,呜哇!这是闹鬼了嘛?
谢林坐在车上,左右两边都坐着穿整齐西装的保镖,这架势,生怕他打开车门跑了。
他盯着前面驾驶座上的后脑勺,心道:估计是因为他有前科?
好吧,他确实曾经发飙开车门往外跳过,结局就是摔断了一条腿,坐了三个月的轮椅,他老舅会“狼来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都有这么惨痛的经历了,谁还敢跳车啊?!他又不是傻子,还想来个梅开二度。
车子一路开了好久,谢林都快被晃睡过去了才到地方,说实话,看见周围的树木和小木屋的时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秒怀疑他舅舅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护林员。
他正在观察周围环境呢,突然感受到后面袭来一阵风,谢林眼神一凝,伸手捉住了朝他的脖子砍去的手。
这一捉没能擒住人,对方手腕一转,就灵巧地挣脱了,谢林的力气根本使不上去。
保镖们散在四周,给他们留开了足够的位置打架,谢林这才看到,刚刚想在后面耍阴招给他一手刀的人,正是他的大佬舅舅。
今天他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道袍,这一身“我已出家”的打扮,跟他满身的肃杀之气,说实话,真的不搭。
明明上次见面还是新中式,怎么这么快就发展出了新爱好?
谢林虽然吐槽舅舅的穿搭审美,但怎么也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对方就不会伤他性命,但是打断他的腿的时候也是毫不眨眼,半点情分都不讲。
果然,卫云楼又动了,手一捏谢林的肩,将人往空中甩,在空中没有借力点,他只能凭借重力作用,在下落的时候两腿着地,绕着卫云楼划了个半圈。
谢林握拳砸向卫云楼的鼻子,卫云楼笑了一下,左手握着谢林的拳,右手拿出一把枪指着谢林的额头。
一时间,万籁俱寂,被扫起来的叶子从空中落地,结局已定。
谢林默默将自己即将伸出去绊人的腿收了回来,吐出一口气,道:“我输了。”
卫云楼收回手,将枪放进腰间挂着的一个布袋子里,谢林的嘴角轻轻地抽了抽,还挺齐全,换身衣服连破布袋子都给装备上了。
他说:“没点长进。”
谢林跟着他进屋子,满不在意地说:“我早就废了,哪还有什么长进。”
毕竟,一个看见血会晕会吐的人,是做不了他们口中的“大事”的。
卫云楼的脚步顿了顿,但也没多大反应,而是语气凉凉地说:“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听到这个词,他浑身的血液一凉,连头皮都开始发麻,过生日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卫扶苏就是在他过生日的时候自杀的,所以卫云楼最痛恨这一天,只要他回来,都会以教育之名将谢林扔去“养蛊”。
养蛊,顾名思义,就是将多只蛊虫放到同一个封闭空间里,任他们互相残杀,打斗,吞噬,直到空间里只剩最后一只蛊,它就是最强的蛊王。
谢林的打斗技巧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会的,但是自从那次用笔划开男人的脖子后,他的手会开始轻微颤抖,那之后卫云楼也没再回来,直到今年……
卫云楼发现谢林没有跟过来,转身对他笑了一下,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今天送你一场生日烟花,好不好?”
谢林一怔,怎么想,他都觉得这场烟花不会是一件好事,但碍于敌众我寡,他只能按耐住自己坐下,和卫云楼一起等待那场“烟花”。
等谢林坐好后,卫云楼打开了投影,面前终于出现了画面,他看见了一个村庄的俯瞰图,绿墙灰瓦,小径,湖泊,安居乐业的人们,家家户户门口都拴着狗。
正当谢林感叹他舅舅居然给他放乡村记录片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村子来了三个人,三人没有进去,而是在村外围徘徊。
最重要的是,这三个人的脸他都熟悉,这不是黎元他们吗?!
谢林猛地站起来,联想到卫云楼说的烟花,他瞬间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了,看向卫云楼的目光都带上了震惊。
“你敢杀警察?!”
要知道,这三个可都是重量级人物,特别是黎元,背景杠杠的,动了他,军警两边都得发飙。

第135章 山野刁民,天黑放狗
卫云楼一点也不怕,搭在谢林的肩上,一个使劲,直接又给人按回了椅子上,他说:“你乖乖地在这里看着,不然,我就上锁链了~”
谢林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眼中戾气一闪,为今之计,他只能相信自己,以及相信黎元。
相信自己的布局能有用,相信黎元能察觉这是场鸿门宴。
只是……
谢林食指用力摩擦过拇指,只是他恨,从前他只能看着,现在他依然只能看着,如果历史重演,再强大的内心,也会崩溃的吧?
另一边,宋哲死了,也就代表着和马小弘联系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而那人的目的,应该就是引他们来长平村。
如果这个地方是个无人的偏僻地方,他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赶快跑,保住小命要紧,另一个是封锁,不仅要保命,还要保密。
可这里恰恰有原住村民,如果他们知道有危险,却依然见死不救的话,那就是违背他们为民请命的初衷了。
现在的情况,不论是跑路还是封锁,都是不现实的。
“或许……”陈意白带着几分侥幸地说,“或许,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糟糕呢?”
就在他刚说完话之后,一群狗叫声由远及近,听着就来者不善啊。
黎元脸色一变,他和姜穆回扛起尸体,直接将他给扔了下去,这家伙看样子在这里待了挺久的,既然之前都没事,再扔下去应该也不会被狗子啃。
毕竟扛着这玩意儿跑确实不现实,又不能吃又不能当武器的,实在累赘中的拖油瓶。
俩人扔完就跑,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展现了缉毒副队和刑侦正队的伟大默契。
陈意白都要看呆了,他抱着宝贝电脑跟着跑,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边感叹老大和姜魔女的执行力,不愧是能当正副队长的人,就是中!
黎元:“妈的,我现在知道谢顾问说的‘山野多刁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天黑了他们是会放狗的啊啊啊啊!”
姜穆回:“冷静一点,我们这么跑不是办法,要知道狗鼻子灵,藏起来不现实,这么追也不现实,谁的体力经得起这么花的啊!”
黎元喊:“小白,我记得你是会打架的对吗?”
陈意白疯狂摇头:“我不行,我不会,我是菜鸡!”
听到黎元这话,姜穆回瞬间明白他是想要分开行动,一批一批地解决掉狗子,虽然村民不能打,但狗子还是可以反抗一下的。
但是听这动静,狗子的数量,略多啊。
姜穆回说:“听动静这么大,应该会有村民出来看情况的吧?我们可以跟他们谈谈。”
黎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脸都木了,说:“只有狗,没有人。”
偌大的一个村子,只不过是太阳落了山,天还没黑呢,还能看得见路,居然全部回家锁门放狗,这么准时准点的吗?
简直就是不讲武德,不给丝毫和解机会!
陈意白:“我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要我们死!”
姜穆回:“别废话,再废话,狗就追上来咬你屁股了!”
陈意白哭丧着脸,道:“妈的,想当初我躲子弹的时候都没现在被狗追跑的快……”
黎元斥道:“那是因为有我给你挡枪子儿,压根不用躲!”
姜穆回:“……”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相爱相杀啊。
渐渐的,狗叫声没再靠近,似乎是停在某处吠,三个人也不管为什么,直接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
黎元好一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开始环视周围,看到门口飘摇的红灯笼,以及顶上的双龙戏珠时,愣了愣。
姜穆回:“这不是,祠堂吗?”
祠堂周围一圈都没有人家,连狗都不敢进来,只敢在外面吠。
陈意白被那诡异的氛围给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抹了两把手臂,道:“靠!这祠堂阴森森的,难怪没有人家敢住在附近。”
黎元皱眉,说:“这附近该不会洒了什么东西让狗不敢过来吧?就像是雄黄对蛇虫鼠蚁的作用一样。”
姜穆回倒是有些跃跃欲试,她说:“我们进去看看?”
听着外面的狗吠,想来也只能进去看看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想过要来这里的。
祠堂是用榫卯结构建造的,木刷红漆,顶上盖着琉璃瓦,门槛很高,一个不注意就会绊倒人。
因为祠堂是会用来停尸的,以前的人当心尸变成僵尸,就将门槛做得很高,因为僵尸浑身僵硬,只能用跳,门槛高就能拦住它。
黎元正在脑海里想着僵尸在里面跳一晚上跳不出来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他要开第二扇门的时候,里面突然冲出一个人。
那是个女孩,穿着一身孝白,披头散发的,怀里还抱着个陶罐。
黎元当时就闪开了,女孩被门槛绊倒,手里的陶罐飞了出去,“啪!”一声,碎了一地,而女孩摔倒在门前来了个五体投地。
因为黎元闪得快,而被迫承受女孩跪拜大礼的陈意白和姜穆回:“……”
夭寿!今天不是过年,我也没带红包啊!
女孩子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后才爬起来,她一脸沮丧地抬头,愣愣地看着前方,道:“前面是有人吗?”
黎元探究地看着女孩,这个姑娘是白瞳,但是,他觉得对方似乎是看得见的,因为刚刚他开门的时候,这个女孩好像是被他吓到才会跌倒的。
如果真的看不见,她又怎么会被吓到呢?
姜穆回和陈意白看着破碎的陶罐,面色沉肃,因为那个陶罐碎了后,流出了油,浓烈的汽油味呛得人喉咙痒。
这个时候,姑娘带着一罐油跑出去,难道是要放火烧山?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这个时候,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老婆子,她一边咳,一边出来,骂骂咧咧地说:“你做事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啊?!老是摔坏东西……”
说着她一愣,看到了黎元他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凶恶,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将他们给赶出去。
老婆子年岁大了,他们也不敢动手,就这么被她给赶到了门外,被人一口一个“外乡人快滚!”地骂。

第136章 我想保下的人,他必不可死!
在几人被驱赶的时候,女孩全程扒着门框,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一句话也不说,白色双瞳盯着人看,给人一种傀儡娃娃的感觉。
谢林依然端坐着看实时转播,甚至还磕上了瓜子,身后的人混战成一团,而卫云楼就坐在他的旁边,脸上是轻松的笑意。
桌面上放着一把枪,正是之前卫云楼拿出来的那把,只是枪里并没有子弹。
谢林看向卫云楼,淡笑着说:“舅舅,你的人要输了。”
卫云楼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敢杀人,所以也救不了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黎元已经走进了长平村,什么时候开始放烟花,这都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如果谢林在这里杀了他们,那他的身上就染上了黑,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
只这三个字,就能给谢林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宣判一个零分。
卫云楼说:“孩子,你不能有软肋。”他这话有几分慈祥的苦口婆心的味道。
谢林冷笑一声,说:“如果要我没有软肋的话,第一个死的人就该是你,毕竟,你是我的舅舅,不是吗?”
卫云楼一愣,笑了。
外面的打斗声停下,一个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拎着根钢管停在了距离谢林一米远处,阴郁胖子的脸上带着淤青,正是谢林的专属司机许广平。
他说:“谢总,这里没信号,联系不了外界。”
其实就算有信号,他也不会联系谁,因为不管是他带着人去救,还是他通知黎元,都代表着以后谢林都会被限制自由,甚至被警方怀疑。
卫云楼,是真的很知道怎么拿捏住他啊。
谢林嗤笑一声,立马起身往外走。
卫云楼这次没有拦他,甚至依然对他笑:“既然小林喜欢看现场,那就去吧。”
然后,他看了眼腕间的手表,道:“友情提示,你现在还有三十一分钟。”
三十一分钟,已经不够他赶到长平村了,明明那座山就在对面,但从这座山下去,然后开车绕完公路,再爬到另一座山的山腰,给他一个小时都不够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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