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抓住关键词:“也就是说,人类其实比异常生物厉害?”
燕克行:“严格来说,拥有异能的人也是人类,只是能力稍微突出罢了。哪怕普通人里,也有能力非常突出的个体。”
时闻感慨:“这么一说,还挺让人感觉到安心的,起码人类和异常人士大战之类的,是不会发生了。”
燕克行闻言便笑。
他们的车子穿过蜿蜒曲折的公路,一路向前。
路两边,树木已经开始长出了嫩芽,还有些梅花、桃花、杏花之类的花朵在枝头争相绽放,时闻对蜜蜂很看重,特地观察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正在采蜜的蜂群。
就是不知道那是野生的蜜蜂,还是家养的蜜蜂?
如果是家养的蜜蜂,它们能飞这么远,到山野中来采蜜,也太厉害了。
两头小老虎有点晕车,蹲在坐垫上,将脑袋靠在座椅,昏昏欲睡。
小马腿长脖子长,只能卧在座椅上。
时闻原本想把小马塞到后备厢,它死活不干,只好将它固定在后座,绑上安全带。
现在小马也晕车了,病恹恹地靠在车座上,时不时叫两句,听着挺可怜。
他们这段国道没有服务站,只能选地势开阔的地方把车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下。
大家在车上坐了好几个小时,身体都僵硬了,纷纷下来活动手脚,顺便观察路边的草和花。
小老虎和小马在后座上已经晕乎乎的了,看起来动不了。
时闻赶忙给它们喂柠檬蜂蜜水。
它们喝完后,雾蒙蒙的大眼睛才重新有了神采,尤其小马,将脑袋往时闻怀里凑,使劲撒娇。
其中一头小老虎也舔了舔时闻的胳膊,舌头上密密麻麻的倒刺直接将他的胳膊舔红了。
时闻“嘶”地一声叫了出来,赶忙用手去推毛茸茸的大虎头:“你不能舔人了,再舔人,肉都要给你刮走了。”
小老虎一看到他的手红了,满脸心虚地想再舔一下,用口水给他疗伤。
燕克行走过来,伸手抓住时闻的手腕,又用手指给小老虎弹了个脑瓜崩:“收着点。”
小老虎将脑袋搁在座位上,厚实的耳朵一弹,轻轻地:“喵嗷。”
时闻惊奇地看着小老虎:“不容易呀,你们终于学会了猫科动物的叫声。”
小老虎喷着气:“吼。”
缓了一会儿,小老虎它们终于恢复了精神。
尤其小马,实在闲不住,下车后沿着路边,兴奋地跑了好几个来回才稍微发泄掉了身体里的精力。
时闻看它小小的身体冒出了热气,白金的体色变得微粉,就明白了什么叫汗血宝马。
它一出汗,真的跟皮肤出血了一样。
时闻摸摸小马燕时的脖子,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
它自己看起来很兴奋,还打了个响鼻。
此时大家站在悬崖旁边,身后是山与林海,身前是悬崖,远方的草场在蓝天下微微带着绿意,看起来黄绿黄绿。
凛冽的风沿着公路吹过来,带走了大家身上的汗意。
戈阅说道:“这样看着这方天地,感觉真是畅快。”
说着,她对着悬崖那边高声喊叫起来:“啊——”
杨以清也跟着她一起喊:“啊——”
蔺诚骞加入,发出猴子一样的叫声:“喔——”
紧接着,蹲坐在悬崖边上的小家伙们坐不住了,以狼王开头,开始发出各种各样的嗷呜声。
如果有旅人从那边开车过来,肯定猜不到他们这是一群人类,多半得以为什么动物在这边喊。
大家在这边休息了一会儿,又拍了会儿照片,这才意犹未尽地开上车继续前行。
他们的目的地是在山里,不过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谷,得往下。
开到半山腰后,他们将车停在一片开阔的泥地上,然后背着背包,带着小家伙们,拿着登山杖慢慢往山下走。
最近才下过雨,山泥如膏,一不小心就得摔个屁墩儿,不过都是泥地,摔了也不疼。
大家一起往山下走,除了时闻有燕克行照看着没有摔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摔了不止一次,屁股后面全都是泥。
连小老虎它们也摔了。
尤其两头小老虎,都快摔出表情包了,骨碌骨碌滚下山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懵。
它们平时都在平坦的牧场上待着,摔的次数太少了,不太适应。
反而黑娃它们为了牧羊、牧牛,摔的次数不少,已经学会了在摔跤的时候保护自己,不会摔得太惨。
至于小马和小狐狸,有燕克行看着,也还好。
最灵活的还要数聪崽,这家伙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尽显大佬风范,不仅一次都没摔,还如履平地,下坡的时候依旧跑得飞快。
戈阅缓慢地往下走,抽空问燕克行:“老师,我们要多久才到目的地啊?”
燕克行:“看大家的速度,速度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速度慢则不清楚。”
戈阅他们都有进山考察的经验,尽管在路上会摔,但不太严重。
杨以清也是,她平时没少做各种体力劳动,体力好得很。
最后,大家连走带摔,到底目的地的时间比燕克行预计得还快些,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一片松林前面。
这一片都是原始森林,山下没路,他们先下山,再往山上走,走的是比较好走的路。
抵达松林的时候,时闻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这里距他们停车的地点也就六七公里。
估计要是燕克行自己,半个小时就到了,带着他们才拖了那么久。
时闻看向四周,能明显看见各种鸟兽活动的痕迹。
他不太会辨认鸟道,但看兽道的本领一流,一下就看到了野猪的脚印。
还有豺?看那脚印应该是豺,还不止一只。
很明显,林子里的鸟应该比兽多,在这里生活的大多也是杂食动物。
在原地略微休息了一下,时闻问:“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燕克行:“先带你们去采灵芝。”
时闻朝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们本次出来就是想采灵芝。
燕克行解释道:“先前出来考察的时候找到过灵芝窝,按照它们的生长节律,现在应该还在。”
时闻听明白了,推着燕克行的肩膀:“那我们快冲。”
燕克行在林子里辨别了一下方向:“往这边走。”
林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脚印,唯独没有人类的脚印。
时闻看着地上的痕迹判断道:“应该有一两年没有人过来这块了。”
燕克行:“可能。附近就没什么人烟。”
燕克行缓缓往前走,时闻紧跟在他后面,其他人跟在更后面。
狼王它们则兴奋地在林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汪汪两声。
附近没什么危险,时闻并不管它们。
林子里落了厚厚一层松针,走上去的时候脚感非常松软,就是有些滑,偶尔有坑洞,一脚踩下去,还有崴脚的风险。
时闻观察左右,能看见树皮上的青苔等植物。
他还看见了野草莓。
难以想象在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野草莓,不过现在并不是野草莓成熟的季节,野草莓只有花没有果,他们薅不到草莓吃。
又走了一会儿,燕克行指着前面一颗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大松树说道:“那棵松树底下应该有一窝灵芝。”
时闻一下来了兴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戈阅他们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大家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燕克行稍微用登山杖拨开地面上的松针,果然看见了底下有一个赤红的物体,再拨开一点,底下赫然长着两株菌柄长长的灵芝。
戈阅张大嘴巴:“还真的有啊?”
“这地方常年没什么人来,理论上一直会有。”燕克行提醒时闻,“可以采了。”
时闻问:“两株灵芝都采下来吗?要不要留着这株小的?”
燕克行:“没什么必要,它们的菌丝在下面,采走了,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它们就又会长出来了。”
时闻听到这里便不再犹豫,直接把这两株灵芝给采下来。
这两株灵芝摸起来硬硬的,非常有木质的感觉。
他拿到鼻子前面轻轻嗅闻,能闻到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形容不出来,总体而言,是一种木质的味道。
时闻拿了一株,将另一株传给戈阅他们看。
小马看到时闻嗅灵芝,仗着自己的脖子比较长,将脑袋挤过来,也要嗅灵芝的味道。
时闻将灵芝给它嗅,它两瓣嘴唇咧得老开,使劲往灵芝边上凑。
正在旁边的蔺诚骞摸摸小马的脖子:“你要不要这么尽力?都失去表情管理了!”
时闻低头看着小马:“它这个是裂唇嗅反应,是在闻灵芝的味道。”
蔺诚骞叹道:“太破坏形象了,之前圣洁得跟独角兽一样,现在看着像二哈。”
小马嗅了一会,在林子里跑动起来,东嗅嗅,西嗅嗅,跟黑娃它们平时找东西的动作一模一样。
一看就没少跟黑娃它们学。
小马嗅闻过后,黑娃它们也过来嗅。
两头小老虎同样过来凑热闹,最终连聪崽也不可免俗地将爪子搭在时闻手上,轻轻嗅了嗅。
同时,它们还习惯性地用尿液标记领地。
时闻捏捏鼻子,也不知道它们尿得那么乱,标记了有什么用。
待在时闻大口袋里的小狐狸看大家都嗅了,急得发出“嘤嘤嘤”的声音,用爪子刨着时闻的口袋,表示要出来。
时闻只好放它出来,让它也嗅嗅。
戈阅他们同样传阅了一番。
弓疆说道:“老师,那我们在附近找?”
燕克行:“可以,两两一组,注意安全,不要跑得太远。”
蔺诚骞:“好嘞,那我们去了。”
人和小家伙们分开来,各自在林子中找了起来。
时闻跟燕克行一起,也开始寻找。
这片林子看起来不大,走起来,大家很快就消失在林子中间。
蔺诚骞他们怕找错,每一组还拿了一朵灵芝当成样本。
蔺诚骞这组的灵芝在他手里,他一边找一边举起灵芝嗅闻:“这灵芝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嗅闻了之后,颇有种提神醒脑的效果。”
弓疆:“会不会是错觉?”
蔺诚骞:“我确定不会,它就是能够提神醒脑,舒缓疲劳。刚刚我走得腿都胀了,闻了一下灵芝,感觉又好很多。师兄,你闻一下。”
弓疆闻了一下,感觉确实如此。
蔺诚骞拄着登山杖,絮絮叨叨:“没想到林子里真的有灵芝,灵芝也真的有用,早知道我们以前拍视频没有选题,拍一期灵芝就好了。”
弓疆:“要是拍了,可能就有人进山来找了,会破坏环境。”
蔺诚骞:“这也是个问题。不过,你说老师他老人家一直知道这里有灵芝,从来不来采,也就哄时哥的时候才带我们出来采着玩,这也太爱时哥了吧?”
弓疆瞥他一眼:“不爱时哥爱你?”
蔺诚骞打了个哆嗦:“你别一言不合就开大,小心我滑一跤摔给你看。就老师看起来那样,我可不丝毫不敢往那方面想。”
弓疆:“哪样?”
蔺诚骞毫不犹豫:“看起来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不像凡人。”
弓疆捶了他一下:“小声些。”
蔺诚骞急忙转头往左右看:“不至于,我们都走出那么远了,老师他老人家不可能还听得到吧?”
弓疆:“万一呢?”
蔺诚骞:“不许在林子里说鬼故事!”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找。
在林子里找灵芝几乎跟大海捞针一样难,尤其松针那么密,又那么厚,他们不翻开上面的松针,根本看不到底下的事物,翻开了又费时费力。
时闻跟小家伙们学,利用强大的嗅觉,试图找到松针底下的灵芝。
奈何整个林子都是这股木质的气味,尤其青苔散发出来的味道,跟灵芝有点像,要想找到灵芝实在太难了。
时闻拉着燕克行,边左右查看,边说道:“好像根本找不到,你们当时怎么找到的?”
燕克行:“意外发现的。找不到就算了,当来林子里散心了。”
“那不行,还是得努力找找,你看小家伙们都没放松。”时闻看见小马像一阵风一样跑过去,有些担心,“你说等会儿我们会不会找不到散落在林子里的小马它们?”
燕克行:“那就要发挥一下你寻找兽道的能力了。”
时闻盯着地上的脚印:“我感觉它们跑来跑去,脚印太乱了,有点发挥不出来。”
他们正随意聊天的时候,前方忽然有狗子“汪汪汪”地大叫了起来,一听那声音就非常激动。
时闻侧耳倾听:“是黑娃的声音,它可能找到了。”
时闻拉着燕克行:“我们快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果然看见黑娃对着一棵大松树拼命摇着尾巴,汪汪叫了起来。
小狐狸就在它背上,也试图摇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奈何小狐狸的尾巴实在有点大,摇不太起来,它只能转过圆圆的脑袋,朝时闻他们:“嘤嘤嘤。”
黑娃听到时闻和燕克行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还用爪子扒开松树底下的松针。
底下果然有一朵大灵芝。
时闻没想到黑娃第一个有收获,走上前去,拍拍黑娃的脖子:“黑娃好厉害!”
小狐狸从黑娃背上跳下来,用小爪子挠着时闻的裤脚:“嘤嘤。”
时闻看小狐狸急得都快要说话了,顺手摸了它一把:“小狐狸也好厉害。”
小狐狸:“嘤。”
燕克行看着底下的大灵芝:“起码长了半年。”
时闻:“采吗?”
燕克行:“采。”
燕克行果断将灵芝采了下来,然后让黑娃叼着:“黑娃,你的战利品。”
黑娃叼着灵芝,整只狗子,连胸膛都挺起来了,表情稳重中又透着一丝得意。
在它背上的小狐狸学着它的样子,也挺起了小胸膛,就是尾巴大身子小,在黑娃背上挺起胸膛的样子,有点头重脚轻。
时闻都担心小狐狸会不会一不小心摔下来。
黑娃叼着灵芝,在所有小家伙面前跑动着溜达了一圈。
狼王明显不服气,对着天空“嗷呜”地叫了起来,而后在林间跑动得更勤了。
狼娃跟在狼王后面,一颠一颠地跑,什么都找不出来,还尽绊脚,气得狼王对着它的后颈咬了一口。
狼娃也不在意,被咬了,照旧跟着颠颠地跑。
一众家伙中,跑得最快的是小马,做无效功的也是小马。
它找了一会,被树干上的苔藓分散了注意力,便啃苔藓吃去了。
时闻看见的时候,它已经吃得半饱。
林子里的灵芝确实非常少,最后也就时闻、蔺诚骞和黑娃找到了灵芝。
加上之前找的那两株,一共五株灵芝。
天色差不多黑了,燕克行带他们从另一条路上山,回到大路上,然后开车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拿出露营灯、卡式炉和带的各种食物,开始准备晚餐。
头顶有星空,身边有晚风,加上累了一天的众人,在这种露营灯下,气氛显得格外安详。
连狗子它们都齐刷刷地各找了一块地方,趴了下来,享受这个夜晚。
时闻喝着蜂蜜柠檬水,等卡式炉上的小串煮熟:“这样的日子可真美好啊!”
燕克行作为煮串的主力军:“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出来。”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时闻,期待他点头。
时闻笑道:“有空出来玩,确实挺好玩的。”
吃完晚饭,蔺诚骞举着手机:“要玩小游戏吗?就玩小程序里面的小游戏。”
时闻没什么意见:“行啊。”
于是大家纷纷响应,连燕克行也难得被拉了过来,跟着他们一起玩小游戏。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燕克行担心他们累了,路上开车不安全,在最后一次煮茶的时候,特地掰了灵芝的一小节根,扔到水壶里煮,让每个人都分了一杯喝,连小家伙们也有。
喝完灵芝茶,大家再上车的时候果然精神抖擞。
蔺诚骞坐在副驾驶坐,扭来扭去,扭了好一会,跟弓疆说道:“我感觉现在精神得想下去车下面跟着跑几圈。”
戈阅笑出鹅叫:“要不然我们给根绳子你,你拉着跑吧。”
蔺诚骞:“我只是表明我现在非常精神,并不想给你拉着我的机会。”
他转头对着戈阅和杨以清说道:“看,眼睛瞪得像铜铃。”
戈阅又“鹅鹅鹅”地笑起来。
杨以清说道:“我现在也不困,脚还暖暖的。这灵芝好提元气。”
戈阅:“是吧。老师出手,好东西什么时候少过?”
这话蔺诚骞服气:“确实,他老人家就是不常出手。”
这次采的灵芝的效力摆在那,显得大家以前在市面上买到的灵芝产品好像是假货一样。
弓疆他们分析,可能这次采的是野生灵芝,或者品种比较特殊。
灵芝也有很多种,这一类菌子都称为灵芝,想来药效应该有所不同,只是很少人去区分罢了。
蔺诚骞找到的那株灵芝他自己拿着,剩下四株在时闻这里。
不过,大家并没有刻意保密,各自的家人及傅蒙他们几个朋友都知道他们采到了灵芝。
这天,祝佶打电话问:“时闻,听说你们采到了灵芝?”
时闻纳闷:“对啊,怎么了?”
祝佶:“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老燕好多年都没进山里采过药材了,不过我们都知道他采的药材一定是好东西。”
时闻:“对啊。祝哥你赶紧说正事。”
祝佶:“就是,老燕有个养马的朋友,他家的马受伤了,情况有点严重,可能治不好。”
时闻:“嗯嗯,你继续说。”
祝佶:“他们原本不报什么希望,打算将马安乐死,但又实在舍不得,就想找人看看能不能治一治,现在知道老燕那边有药材,想问问你们能不能接受马匹,价钱好说。”
时闻感到奇怪:“既然是燕克行的朋友,他们自己干嘛不过来问?”
“他们不太好意思,怕老燕觉得他们挟恩图报或者有别的什么想法?”祝佶解释了一下,“就你家那匹小马原来的主人,我也认识,帮忙做一下说客。”
时闻这下明白了:“他们有点怕燕克行是吧?”
祝佶小声:“老燕可是凶兽,知道真相的人很少有不怕他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问一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时闻:“那我问一下燕克行。”
祝佶:“也行。你问一下啊,尽早给我答复。”
时闻晚上问燕克行。
燕克行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们没有到我面前说,我就没有去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时闻一听就知道燕克行有帮忙的意向,立刻说道:“我这边可以。”
“我明天亲自跟他们说吧。”燕克行解释了一句,“他们人不错,行事也非常低调,可以往来。”
时闻爽快:“那没问题,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他们交朋友。”
燕克行第二天亲自跟人说了。
对方得到同意后,感激涕零地将受伤的马运了过来。
受伤的马是小马燕时的兄弟,是一匹赛马。
它在一次日常训练中摔断了腿,现在已经打上了石膏,用架子架着,让它静养。
只是因为马儿的特性,它养伤的效果不太好。
它实在太好动了,架着它,让它十分难受,老是想挣扎,伤腿就恢复得不太好。
而且哪怕用架子架着,它的另外三条腿压力也比平时要大,医生非常担心它会得蹄叶炎。
总之,这是一匹情况比较糟糕的骏马。
骏马的主人宝叶阿塞抱着马头摸了摸,神情非常不舍。
他对时闻说道:“太感谢您愿意接收了,如果它能够治好的话,就留在您的牧场上吧。我愿意将它送给您。”
时闻没想到宝叶阿塞那么大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匹马的价值太高了,我不能收。我们会尽心尽力治好它的,到时候你把它带回去就行。”
宝叶阿塞深情地看着马儿:“它能够好起来,我就十分感谢老天了,并不敢奢望还能继续拥有它,让它留在这里吧,以后不用当一匹赛马,就在草原上自由地驰骋。”
时闻推拒了好几次,宝叶阿塞还是坚持要把这匹骏马留给他。
时闻能够感觉到,宝叶阿塞是真心的,也并没有勉强的意思,最后在征得燕克行的同意后,就答应了下来。
时闻跟燕克行说道:“这位朋友也太客气了,其实不用把马送给我们,我们也会尽心尽力救治的。”
燕克行:“他是真正的爱马之人,如果在他的牧场那边救治,救治马匹的费用,都能买一匹新的马了,我们治好了,留下来也并不为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时闻:“我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我就是看他今天离开的时候,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心里有点难受,总有种在夺人所好的感觉。”
燕克行:“那等我们养出了好马,再卖一匹给他。”
时闻一下就不难受了:“敢情得了他的马,以后还要挣他一大笔?”
燕克行:“是啊,我们的马那么好,总不能白送给他。而且他会愿意的,以后我们的马出来了,肯定想买都没地方买。”
顿了顿,燕克行说道:“他在相关行业有一定的名气跟人脉,到时候让他帮忙推广一下,我们的路会好走很多。”
时闻看着燕克行:“你如果不做教授,一定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大奸商。”
燕克行:“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没做过奸商,要看我的财产吗?”
时闻:“你敢给我看,我就敢看。”
而后,燕克行给时闻看了他的财产。
时闻眼睛都直了:“你怎么那么有钱?!!个,十,百,千……亿,十亿,百亿!我的天!”
燕克行:“国际上有很多匿名富豪,大家都一样,存在的时间长了,总会积累一些财产。”
时闻躺倒,抱着燕克行的大腿:“下次你要给钱给我花,我一定不拒绝了。”
“不用下次,现在你就可以花,随便花。”燕克行给他设置账号共享,“到时候我让管理者把你的名字添上去,你想要钱直接花就是了。”
时闻看着那可怕的数字:“别,你还是让我稍微有一点奋斗的动力吧。”
在清楚燕克行有多少身家之后,时闻花钱花得更加爽快,哪怕一时把手头上的钱花光了也不害怕了。
起码牧场的智能系统,他不再追求性价比,而是追求好用程度。
他豪横地跟杨以清说道:“你直接给我一步到位吧,大不了到时候我慢慢还燕克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