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蒙拿了一块,品尝完之后说道:“不愧是燕教授的手艺。”
时闻笑:“你怎么就确定是他的手艺?难道就不能是我做的吗?”
傅蒙:“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看起来这也不像是你做的啊。”
两人略聊了几句,傅蒙才说道:“其实今天来是想动员你捐款来着。”
傅蒙说到这里不太好意思:“就我们村子里这条路不是有点破烂吗?想运点什么东西出去也不太好运出去,趁着冬天比较闲,大家想一起把这条路修一修。”
时闻:“这是好事啊。”
傅蒙:“事情是好事,这不是村里没钱嘛,想修路可能要先筹点钱,我就来问问大家了。”
傅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自己捐了一千,这是村里的捐款名单,我每家都去问了,大家各自捐了一点。你虽然是我们村里的人,但不怎么在村里住,这条路你可能不太用得上,捐不捐看你,我就来问一下。”
这个就是傅蒙不好意思的原因。
按理来说,村里修路,大家能凑都要凑一点。
不过时闻是外来的,又不怎么用村里的路,让他凑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时闻接过纸来看了一下:“那我捐五千吧,村里这条路确实也该修一修了。”
傅蒙:“捐那么多?”
时闻笑:“我还在村里租房了,也不算完全用不到这条路。再说,之前村里捕鱼都叫上我了,总不能该到捐钱的时候,我就假装不关我的事吧?”
傅蒙:“好兄弟,你真霸气。”
时闻笑着付了钱:“好说。”
傅蒙收完钱后解释了一下:“我们修路有政策支持,上面应该会出一半钱,我们自己掏一半,到时候这些钱用不完,会按比例退回各家。”
时闻:“到时候再说吧,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傅蒙:“信得过我,我也要跟你解释一下,到时候村里会公布榜单,你到那边查花费和进度就知道了。”
时闻点头。
聊完正事,两人放松了下来。
傅蒙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蹲着,不出去呀?”
时闻露出疑惑的目光:“我没什么出门的必要啊,你看,我家所有牲畜都舍饲,外面又老是下雨,出门也没什么好玩的。”
“可以出门跟大家玩一玩啊。”傅蒙叹着气说道,“这些天好几对新人成婚,都没见你去。还有几个姑娘和小伙子问我来着。”
这事时闻知道,他也收到请帖了。
只是燕克行难得在家,跟燕克行玩比较好玩,时闻就没想过出去。
现在傅蒙一提,时闻难得有些脸红:“之前天气不好,不太想出门,等天气好了,我们再出门。”
傅蒙也没法多说,只是邀请他们多出去走走。
时闻嘴上答应了,又好一段时间没出去。
论好玩程度,还真是燕克行比较好玩。
牧场的生活很是平静,直到某一天,时闻发现狗妈妈不告而别——
他早上起来才发现家里的狗妈妈不见了。
平时它都会待在屋檐下,今天却没看见它的踪影。
时闻以为它出去玩了或者到村里闲逛去了,也没在意,只是按照往常的样子给它的饭盆里加满了饭。
没想到等下午放完牧回来,狗妈妈还是没回来,饭盆里的饭也没动过。
时闻仔细检查了一下,才确定狗妈妈确实离开了。
他对着燕克行叹气道:“我还想着狗崽们很快就要断奶了,等断完奶带它去绝育。”
燕克行:“可能它就是发现了你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时闻嘟囔:“绝育也没什么问题啊。”
燕克行:“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种选择,狗妈妈可能不想选择绝育。”
时闻惆怅道:“它是一只向往自由的狗子。”
狗妈妈离开了,时闻观察了好几天,也没见它有回来的迹象。
同时,狗崽们也成功断奶了,并且对牧场表现得非常适应。
狗妈妈刚离开的时候,狗崽们还找它,过了两天就不找了,在牧场上玩得非常开心。
动物的感情跟人类确实不一样,生存规则也不一样。
时闻确定狗妈妈不会再回来之后,收养了四只狗子,并给它们各自取了名字。
聪崽叼回来的这只狗子叫妙娃,这是一只胆子贼大的狗子。
狗妈妈的三只狗崽子则分别叫做喜娃,顺娃,兴娃,也算是延续家中的起名风格。
天气晴朗一些后,时闻订购了一批白皮松。
他们这里有过松材线虫,现在当地对松树管理得很严格,专门检疫了才允许出售。
新的松树确定没有问题。
时闻等松树发过来,就将它们种到山上去了。
现在山上新种的树比较多,看起来比较欣欣向荣。
燕克行特地问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要分一批蜂箱到山上?”
他家的蜜蜂很不错,抗寒性和抗病性都挺好,哪怕十一月了,现在依旧有蜂蜜可以采收。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分蜂也是可以的。
时闻心动了一瞬间,最终还是拒绝了:“算了,冬天太冷,山上又没有足够的蜜源植物,分出来之后也主要靠人工喂养,还不如不分。”
燕克行就问一下他的意见,听他说不分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闻笑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燕克行:“我看有一些蜂农会将蜜蜂养在山上,看你有没有兴趣。”
时闻摇头:“算了,我们又不靠蜂蜜养活牧场,还是给它们创造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环境吧。”
时闻暂时没打算将蜜蜂放到山上去,不过天气冷了,也该给蜜蜂做一下保暖工作了。
今年时闻特地定制了棉被套。
将棉被套套在蜂箱上,既能贴合保暖,也不会妨碍蜜蜂出行,比之前的套羊毛毡要好一些。
之前的毛毡没那么服帖,还会影响蜜蜂进出。
时闻在为整个牧场过冬做准备。
包括囤积草料和木材,检查畜棚禽舍,疏通烟道等。
秋季的牧场金黄一片,黄色和红色的叶子在阳光下带着别样的光芒。
天空瓦蓝得像是能直接看到外太空去。
起风了,风里带着干燥的气息。
现在确实有种深秋转向冬天的气味,就看什么时候会下第一场雪了。
这天,时闻检查发现,新一池肥料已经发酵好了。
他便拉着来宝过来,打算把这池肥料背上山去,给果树埋今年的最后一次肥。
就在他努力干活的时候,他看见时梭在附近探头探脑。
这家伙明明一直在看他们这边,却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每次时闻一转头,它就往远处溜。
小动物们也有自己的性格和心事,时闻见状,也没有太在意。
时梭一直在附近溜达着。细长的马腿“哒哒哒”地踩踏出声音。
时闻装好肥料眼看着要离开的时候,时梭跑过来,挨着时闻。
时闻:“嗯?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
时梭眨着长长的睫毛,定定地看着时闻,没有回答。
马儿自然是没法答话的,时闻失笑,轻轻推了推它的胸口:“一边玩去吧,我们要上山了。”
时梭忽然叼住时闻的衣领不让走:“唏律律。”
时闻把自己的衣领从它嘴里抢出来,它又换了一边叼。
这次时闻确定它确实反常了:“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时梭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叼着时闻的衣领不松口。
时闻和时梭僵持了一会儿,才明白它并不想带时闻去哪,它只是想跟着上山。
时闻感到稀奇,摸摸它的脑袋:“你又对上山感兴趣了?”
时梭:“唏律律。”
时闻笑道:“那就一起上山吧。”
时梭向左右看了眼,欢快地迈着蹄子跟时闻一起上山去了。
这次它没有嫌弃来宝走得慢,也没有嫌弃肥料的味道。
时闻若有所思地看它一眼,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猜不出来,只能暂时不猜了。
时闻带着来宝在山上干了一天的活,时梭也在山上待了一天。
它跑来跑去,一点都没有平时的不耐烦。
直到傍晚,时闻带着它们回到了正院附近,时梭还黏着他。
时闻正想拉住它进一步询问,这时候,马儿们回来了。
公马们自觉入圈,母马们却在头马的带领下,朝时梭这边走来。
时梭神色一变,就要往外跑。
母马们直接热情地围着它,对它又挨又蹭:“唏律律!”
时梭要比母马们大一些,但是被这样团团围着,它根本脱不开身。
尤其母马们对它又舔又蹭,热情得厉害。
时梭狼狈地左看右看,想寻找突破口。
奈何九匹母马将它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它连转身都做不到。
它尝试了几次之后,朝时闻投来求救的目光。
时闻总算明白这家伙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原来难以消受美人恩啊。
时闻闷笑着将头马牵开又拿食物引诱其他母马,在食物和头马的带领下,其他母马总算离开了。
时梭一脱困,松了一大口气,立即往远处跑:“唏律律——”
时闻:“瞧你那出息。”
时梭用蹄子刨了刨地,又拿脑袋蹭蹭时闻,头一次没反驳时闻的批评。
经过这事,时闻已经发现家里的马儿不对劲了。
他家的马儿竟然进入了发情期!
马儿作为季节性多次发情动物,繁育季一般在春季和夏季。
它们怀孕需要差不多十一个月,也就是一年左右,只有在春季和夏季怀上的宝宝,才会在第二年春季和夏季降生到这个世界。
春季和夏季天气温暖,食物充足,对于新生的马宝宝来说,能免去很多麻烦,成活率也会高许多。
马儿也不是完全不会在秋冬怀孕,但是这么多马统一进入发情期,还是比较罕见的。
时闻猜测它们年龄到了,春夏季又因为生活环境的变动没有成功进入发情期,所以在安顿好了并且有着充足草料的现在,它们才有发情症状。
时闻去观察马儿。
母马的症状其实并不算太明显,它们只是在对待时梭的时候热情了许多。
时梭不在的时候,甚至看不出它们在发情。
马群中的其他公马倒想过来挨挨蹭蹭,不过都被母马赶走了。
它们只对时梭感兴趣。
时梭对它们完全不感兴趣,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时闻对时梭的怂样大加嘲笑:“没想到时梭也有今天。”
燕克行公平地说道:“它确实是一匹非常出色的公马。”
时闻:“这倒是,就是愣头青了一点。”
家里的母马发情了,公马被影响,也进入了发情期。
只是有时梭在前面,家里的母马们完全不接受公马们。
双方拉锯着,时闻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马儿们完全没有交配的迹象。
有些母马这个发情期结束后,因为没能成功怀上宝宝,还进入了下一个发情期。
可能因为季节不对,母马们的发情期也不是很明显就是了。
鉴于这种情况,时闻想将时梭和燕时托付给宝叶阿塞照顾两天。
宝叶阿塞满口答应:【别说照顾几天,就算照顾几个月也完全没问题。】
时闻:【谢了,那我安排车辆将两匹马及草料送过来。】
宝叶阿塞:【没问题,我保证将所有的草料都用到它们两匹马身上。】
宝叶阿塞:【不过,你牧场上的马儿们还好吗?这个季节本来就不是常规的发情季节吧?要想配上会不会有点困难?】
时闻:【已经在想办法了。我请建筑队的阿塞过来帮忙安装灯具,打算人工延长马儿们的光照时间。】
强光能够帮助母马排卵。
有研究表示,母马之所以会在春夏发情,春夏的日常时间比较长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现在,许多马场在马儿的繁育季节,也会给马儿开灯开到比较晚。
给马儿们照灯,算是一个比较常规的促进马儿发情的办法。
时闻没什么经验,决定依照书上的办法试试。
宝叶阿塞的马场上繁育过这么多马,对此非常清楚。
他对时闻说道:【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要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打排卵针。】
时闻:【我再看看,实在不行等明年再安排配种也行。】
宝叶阿塞:【嗯嗯,你家的马儿,你来做主,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告诉我。】
时闻:【我不会跟你客气的,这不就把时梭跟燕时送到你的马场上去了吗?】
两人聊了几句,确定好后,时闻先将时梭和燕时送离,然后着手马儿的繁育工作。
他家买的天马一共二十匹,其中只有九匹是母马。
公马多于母马,意味着母马的选择空间比较大。
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时闻并不想干预它们的配对。
动物们也有自己的选择,在选择比较充足的情况下,它们通常能选出最适合自己的伴侣。
让它们自由配对,往往会比人工强行配对得到的结果更让人惊喜。
当然,这是在时闻没什么要求的前提下。要是有什么要求,比如追求某种性状的话,那就需要人工筛选了。
起码第一年,时闻不想做这个人工筛选。
为了让这次繁殖季顺利进行,时闻特地调整了马儿的饲料配比,尽力增强能量水平和蛋白质。
除此之外,钙、磷和维生素等也增加了,还给它们加了优质的青草和精料。
现在这个季节,外面的青草已经很少了,时闻却还是给它们增添了青草的配比,平时的胡萝卜和水果等,也没有落下。
在时闻的精心照料下,马儿们很快迎来了第二轮发情期。
这次没有时梭在,母马们对公马们不再抗拒。
它们尝试性地配对,并亲昵地走在一起。
马儿的受孕情况比较难看出来。
一般来说,它们受孕了,发情就会终止,不会有下一个发情期。
要是没怀上,它们会一直按周期发情,直到季节不合适为止。
时闻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这段时间,时闻的工作重心在照顾马儿上。
他没什么空训练新的小狗,便托黑娃它们帮忙训练。
四只新小狗由六只大狗带领,在牧场上艰苦学习起来。
黑娃是个好老师,其他狗子也是非常合格的牧羊犬,在它们的带领下,妙娃、喜娃、顺娃、兴娃居然训练得有模有样。
时闻喊口令或做手势,它们也能听得懂。
看来这批新狗子在狗群中的社会化做得很好。
就在一天天地忙碌之下,马儿们总算结束了这次的发情期。
从结果来看,应该所有的母马都受孕了。
它们不再躁动,也不再寻找公马,重新变得平和了起来。
时闻不是很确定这个结果,特地请了兽医斯克维尔过来查看。
斯克维尔很快就带着工具箱过来了。
他看着时闻家的马儿:“早听说你养了一群天马,我这还是第一回见。”
时闻:“那说明你最近来我牧场来得少了。”
斯克维尔笑着摇头:“你家的牲畜养的好,你自己又学会了一些兽医的手段,也不怎么用得着我了。”
时闻:“这话谁说的?老前辈的指导什么时候也缺不了啊。”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干活。
斯克维尔很快就把马群检查好了,他放下听诊器,得出结论道:“你家的马儿没什么问题,都很健康,也都怀上了小马。”
时闻松了口气:“我也觉得它们怀上了小马,就是不太敢确定。”
马儿的发情期有征兆,结束了发情期也有征兆,从它们的乳房和外阴来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些东西。
不过这也不绝对。
时闻在养马这块没什么经验,还是比较看重斯克维尔的意见。
斯克维尔说道:“放心吧,非常健康的马儿,连保胎药都不用打,只要加强饮食就可以了。”
时闻:“那行,我多注意一下。”
马儿这边没问题,时闻邀请斯克维尔去处理小狗那边的问题。
狗崽们从出生到断奶都没有经过正规兽医的检查,时闻想让斯克维尔给它们检查一下,顺便把疫苗给打了。
他们这里的牲畜多,打完疫苗比较安心一些。
时闻没有提前跟小狗们说,不过将它们留在了正院这边,没让它们出去放牧。
现在要给它们打疫苗,时闻出去叫它们:“妙娃、兴娃、顺娃、喜娃——”
在叫它们的同时,时闻打了个手势示意它们往这边聚拢。
小狗们看到手势,立即迈着小短腿,摇着小尾巴,咧着嘴巴,噔噔噔地跑过来。
时闻:“好娃子,真乖!”
时闻说着从兜里掏出肉干,每只狗子喂了一粒。
狗子们更高兴了,小尾巴摇得跟风火轮一样。
时闻摸摸这只,摸摸那只。
小狗们的绒毛还没有换掉,比一般的狗子要软多了,轻轻一摸就能摸到它们绒毛下面软软的皮下脂肪。
时闻挠挠妙娃的下巴,撸狗子真的要趁早,过了这个时间点就不是这个手感了。
时闻将它们聚拢到一起后,转头朝斯克维尔说道:“好了,可以过来给它们检查打针了。”
斯克维尔提着药箱走过来:“就是这四只狗崽子?”
斯克维尔话音未落,时闻忽然觉得自己手上摸了个空。
他低头一看,只见四只狗子往四个方向跑开了。
时闻对上它们警惕的视线,手顿了一下:“你们做什么?快过来。”
妙娃竖着短短的小尾巴:“汪!”
斯克维尔看四只毛茸茸的小狗这副警惕的小模样,忍不住也笑了笑:“它们不会这么小就知道怕医生了吧?”
时闻:“说不定,可能大狗教过它们,也可能它们闻到了针水药物的气味。”
斯克维尔:“确实都有可能。你先把这只小黄白狗带过来吧,它看起来最机灵,按住它,其他狗崽子应该就会听话了。”
时闻看着妙娃,笑着伸手去捉它。
没想到妙娃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噔噔噔地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时闻伸手去捞,它灵活地避开时闻的手,一时间,时闻还真抓不到它。
时闻不信邪,往前跑两步,要去抓妙娃。
妙娃绕着圈跑,同时大声地“汪汪”叫,叫得好像要杀狗了一样。
兴娃它们跟着叫了起来,叫得也是凄惨无比。
一时间,牧场上空飘荡着狗崽子还带着小奶音的惨叫,“汪嗷——”“汪嗷——”的,杀猪都没它们叫得惨。
斯克维尔在一旁看到这个情景,笑得不行。
时闻颇觉没面子,三两步走上前去,将妙娃往手心里一捞,抓住它的前爪,托住它的屁股:“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叫得那么惨干嘛?”
妙娃大声地叫着:“汪嗷——”
时闻无奈地揉揉它的小肚皮,对斯克维尔说道:“我们速战速决吧,再晚一点它就要吵翻天了。”
斯克维尔笑眯眯地走过来,先从医药箱里拿了一颗驱虫丸,喂给妙娃。
驱虫丸是肉味的,妙娃吃完之后舔舔嘴巴,不叫了。
得,这又是一只小馋狗。
它安静下来后,斯克维尔给它打针。
狗子其实没有那么敏感,安抚好它的情绪后,它也不会很疼。
斯克维尔很顺利地就给它打完针了。
时闻轻轻将它放在地上,一推它的屁股:“玩去吧。”
妙娃舔着嘴巴,安安静静地走过来,轻轻蹭了一下时闻的腿。
妙娃叛变了之后,其他小狗狐疑地被捉过来,被检查完身体之后,又吃了驱虫肉丸。
驱虫肉丸的味道很好,它们也不叫了,后续的打针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斯克维尔看着这幅情景,笑得不行:“你家的小狗怎么都那么可爱?跟谁学的?”
时闻叹气:“多半是跟安娃学的。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不该机灵的时候,一只比一只机灵。”
这个斯克维尔就不赞同了:“哪不机灵?明明这些小狗的心眼子比它们的体重都要重了。我在牧区待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小狗,还没看见谁家的小狗比你家的小狗更机灵。你不要明贬暗褒。”
时闻笑了起来:“这都被你看穿了?”
斯克维尔:“那是。也不知道你家的小狗怎么挑的,第一批那么机灵就算了,新养的一批还那么机灵。”
时闻:“这个没办法给大家传授经验,都是家里的小家伙们自己带回来的。”
斯克维尔也知道一点他家的事,对此只能说道:“你这家伙命真好啊!”
时闻毫不心虚地赞同:“感谢上天。”
马儿们的身体很健康,孕期的状况也很好。
它们非常活泼且具有野性,尽管有了宝宝,它们还是该跑就跑,该跳就跳,一点都没在意肚子里的娃。
也有可能月份太小还没显怀,它们压根没有意识到肚子里有宝宝。
时闻最近给它们喂了不少好东西,它们的精力更足了,跑得更欢了,时不时就在牧场赛跑起来。
也就是时闻家的牧场够大,它们有足够多的空间奔跑,要不然换一个地方,它们跑都跑不起来。
马儿们自身不在意,时闻却免不了担心,还特地请斯克维尔来看。
斯克维尔跟着他到牧场上观察他家的马群,诧异地说道:“马儿们的状态很好啊,完全没有问题,你在担心什么?”
时闻看着马儿:“它们每天这么跑,娃不会掉吗?”
斯克维尔笑道:“别担心,马儿没那么脆弱,它们天生就善于奔跑。再说,外面的野马面对那么多猎食者,每天需要撒开蹄子逃命,它们的娃都不会掉,你们家这马随意跑跑,娃怎么可能会掉?”
时闻没有养马的经验,迟疑地说道:“我看群里他们那些养马户说可能会掉的。”
斯克维尔:“那是他们拿外面的冻精配,马儿也没你家的马儿那么健壮。再说,要真是那种随时都会掉的娃,本身质量也不高,没必要强留。”
时闻听到这里,点点头。
他之前还想叫黑娃看着点这些马儿,免得马儿们乱跑,现在看来,不用看着也行。
算了,让它们自由行动吧。
斯克维尔说得对,经过考验的母马生出来的小马才是最健康的小马,它们出生后,比较能应对各种挑战。
时闻在马儿的事情上放松后,开始关注家里的羊群。
他家的羊是七月末配的,十二月末是预产期,现在离预产期不远了,得格外小心。
要是碰见雨雾天气,时闻都不敢将怀孕的母羊放出去,就怕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