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大佬将忠犬撩成小野狼!—— by鹿花知

作者:鹿花知  录入:04-11

说着还偏头过来亲了他一口。
厉承泽:“……”
被两个小屁孩内涵到,很不爽!
顾行舟嘻嘻哈哈挣脱霍黎,一个不小心,差点连带椅子一起摔倒。
“小心。”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他。
陈永慕就像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小心的将他安放回座位上。
短短一瞬的接触,alpha的怀抱带着莫名熟悉的温暖,他的气息让顾行舟感到安心。
就像是漂泊了多年的船看到了熟悉的海港,只想不顾一切的奔向他。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顾行舟绷紧了身体,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亲近。
陈永慕很有分寸,看顾行舟坐稳后就离开了。
这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聚餐的气氛依旧热闹,顾行舟的异样转瞬即逝,他脸上很快就重新挂满笑容。
一顿饭从下午吃到了深夜。
顾行舟又喝醉了,被陈永慕带去客房睡,厉承泽和宋嘉宁坐在庭院聊天。
“我想把行舟留下来,不让他回家了。”厉承泽说。
“他应该不会同意,怕拖累你。”
“嗯,所以找你商量。”
宋嘉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个陈永慕怎么回事?”
厉承泽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和那位是旧相识,应该认识行舟很多年了,只是……”
宋嘉宁明白了,感情的事情向来冷暖自知,外人不好说什么。
不过有个人真心对顾行舟好是好事,陈永慕要真的是良人,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厉承泽和宋嘉宁商量要找个什么理由说服顾母同意顾行舟留下来时,陈永慕走了过来。
男人面沉如水,气质内敛,可能是年长他们几个的原因,陈永慕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他径直走到厉承泽跟前,微微垂着眼,态度诚恳的请求:“我想留在顾行舟身边照顾他。”
“这我说了不算。”
“不,只有先生您能开这个口。”
厉承泽看陈永慕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这是从他厉家出去的人,怀着一身绝技,在矿物研究方面极有天赋,甚至是几个高校的客座教授。
论样貌、人品、本事倒也配得上顾行舟,只可惜,曾有的那段感情伤顾行舟太深,再加上有一个控制欲超强的母亲,套在顾行舟身上的枷锁太过沉重,早已让他举步维艰,失去了爱的能力。
见厉承泽沉默不语,陈永慕向前一步,言辞恳切:“我只是想陪着他,别的什么都不想。”
“我先表个态。”宋嘉宁清了清喉咙,故意说,“我不同意!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小舟那个病会给身边的人很大的心理压力,你再把他丢下跑了……”
“我不会!”陈永慕急切地说,“先生,我、我……”
他要说的话似乎难以启齿,一向沉稳的他明显慌了,咬了咬牙,哑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当年在酒吧救了顾行舟的人是我,当时我有任务,就托朋友照顾他,后来阴差阳错……”
厉承泽和宋嘉宁都很惊讶。
顾行舟念念不忘一见钟情的,竟然不是他后来认定的恋人?
陈永慕羞于提起往事,耳根发热,目光羞赧又坚定:“我一定陪他到最后,请你们相信我。”
宋嘉宁眨了眨眼,哭笑不得:“小舟肯定还不知道吧?”
错过了坦白的最佳时机,一切都晚了。
陈永慕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可顾行舟病情十分严重,已经错过了一次,他不想再有遗憾。
厉承泽思考了片刻,语气多了些冷意,“这个任务没有退路。”
陈永慕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后背挺的笔直,用赌上一生的语气说:“我不需要退路。”
厉承泽往后靠去,眯了眯眼睛,“好,我可以帮你开这个口。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今往后,非必要不让顾行舟和父母见面,你做得到吗?”
宋嘉宁猛地转头看向厉承泽,悄悄的给了他个“赞”。
就这么把难题抛了出去,还能做出一副“这是考验”的崇高嘴脸。
不愧是资本家,不愧是十三岁就成了当家人的厉承泽。
见陈永慕感激都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宋嘉宁忽然有点同情他。
等人走了之后,宋嘉宁吐槽厉承泽:“你也太不厚道了,顾姨那个脾气,啧啧啧……”
厉承泽挑了挑眉,用理所应当的口气说:“连这都办不到,他还有什么脸说照顾行舟?”
第二天,顾行舟才知道自己被好兄弟“卖”了。
不过他向来无所谓,只要能不回家,去哪儿都行。
他蔫头巴脑的上了陈永慕的车,到头就睡,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上楼梯。
楼道很狭窄,光线十分昏暗。
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只看到一片发黄的墙壁。
“你家?”他问。
陈永慕没有回答,带他来到一扇门前,顾行舟对着科技感十分强的大门扬了扬眉。
居然是虹膜解锁的,牛批!
开门进去,里面别有洞天。不过不等顾行舟仔细看,他就被推到了玄关的角落。
陈永慕按着他,手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收走了他兜里的所有东西。
顾行舟终于发觉不对,皱着眉问:“你干什么?”
陈永慕神色冷漠,往他手里塞了一盒五颜六色的玻璃珠,“照着图片串成串,我回来检查,完不成要罚。”
说完关门就走。
顾行舟捧着盒子瞪着门板,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国骂,“这病得比我还重吧?”
他把盒子丢在地上,对着门研究了好久,连条缝都找不到,别说开门出去。
这间屋子的陈设也奇奇怪怪的,所有尖锐的地方都用柔软的材料包裹起来。
顾行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网没电视,窗户也做了特殊处理看不到外面,这里像一个监狱。
换做其他人可能一个小时都呆不住,顾行舟倒是很喜欢这份安宁。
他把陈永慕留下来的盒子捡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开始对着图纸串玻璃珠。

调查放射性物质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厉承泽看着放在特制盒子里一小节灰白色的东西,问:“在哪儿发现的?”
“书房,书桌,花瓶的缝隙里。”
平时能进入书房的人本来就不多,会在书桌前逗留的便只有厉承泽一个人。
将这东西放在书房的人,一定对厉承泽的日常生活很了解,并且能够随意进出书房。
搜索的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个人揪了出来。
尹钺看着跪在地上,固执的挺直脊背的男人,面露惊讶:“是你?!”
这是代替林老头照管家里花花草草的人,是尹钺暂管家里那些日子招进来的。
当时决定得匆忙,后来尹钺专门调查过这个人的背景。
退役后在战友开的保洁公司工作,平日沉默寡言,干活利索,在公司的口碑不错。
他还没成家,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在街坊邻居的眼中,他是立过大功的英雄。
就这么一个背景干净,老实勤劳的人,怎么会投毒呢?
尹钺回过神来,眼神冷厉,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偏开头,冷淡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尹钺指着那个特制的盒子,问。
男人瞥了眼黑色的小盒子,目光中有疑惑、警惕。
“是一种放射性元素,说简单点,有辐射的东西。”尹钺的语气很淡,像是闲聊一样。
男人的表情僵了僵,显然明白了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学过历史吧?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丢到那个岛上的是什么,居住在那片区域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男人想到了新闻报道里那些画面,再看那个小盒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就是个跟花花草草打交道的下人,平时本本分分工作,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先前不管怎么问都缄口不言的男人,忽然说了这么多,说明他心虚了。
尹钺将盒子从厉承泽手里拿过来,放在了男人面前的地板上,语气依旧很淡:“辐射剂量超过一定程度,人的器官会开始衰竭,慢慢的头发、牙齿掉光,最后全身腐烂变成一摊烂肉……”
男人听着他平静的叙述,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身上像爬满了千万只蚂蚁。
“是我打开盖子把这东西塞进你嘴里,还是……”
尹钺在男人面前蹲下,视线与他平齐,“你告诉我,谁给你的这东西?”
他的声音始终平淡,嗓音却越发低沉,冷冽的视线凝结在男人身上,从他眼中似乎折射出无边的血光。
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他的双手死死的扣着膝盖,下颚绷得很紧,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尹钺手指搭在了盒盖上,陈永慕走上前将男人手臂反剪,膝盖顶在他的脊背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应该知道,这种病无药可治,运气好的话,你能在床上多躺几年,闲着无聊还可以用腐烂的肉养老鼠玩玩。”
尹钺浅浅的笑了一下,可乌沉沉的眸子却盯得男人毛骨悚然。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盒盖的暗扣,一举一动都在给男人施加压力。
在他屈起手指,马上打开盒盖时,男人崩溃的喊出声:“我!我没见过那个人!”
男人趁钳制自己的力道放松时,动作迅速地挣脱,手脚并用地远离了那个小盒子。
情急之下他所展现出来的擒拿术让陈永慕都惊讶得挑了挑眉。
男人瞪着尹钺,仿佛瞪着一个魔鬼,“我就是拿钱办事,这东西是在一盆花的土里拿到的,我真的没见过那个人!”
“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委托,就是我们公司有上门服务。我接了个掏下水道的委托,雇主指定了清洁剂的品牌,我去买的时候在货架上拿到了一张银行卡和手机,我们就是这么联系的。”
银行卡和手机已经摆在厉承泽桌上了,已经查过,都是虚拟账号,没有留下有用的信息。
那个人做事实在小心,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尹钺不甘心,却只能暂时放过男人。
“先生,这个人怎么处理?”他说的是征求意见,可眼中杀气渐浓,只等厉承泽开口就动手。
厉承泽被他锋芒毕露的模样勾得心痒痒,不过眼下还有正事要做。
“后山埋了,记得坑挖深一点,灌满石灰浆,免得臭气熏出来。”
听他这么说,男人脸上血色尽退,破口大骂:“老子是给国家立过功的人!你们敢这么对我?!”
尹钺趁机往他嘴上一拍,男人瞬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鹅,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说呢?”
其实只是临时用纸巾搓成的长条,吓唬吓唬他而已。
男人以为吃下了那可怕的东西,目眦欲裂,紧绷的身体抖成一团,拼命的抠着喉咙想要吐出点什么东西来。
厉承泽摆了摆手,几个保镖走进来把男人带走了。
“你再去查一查那家保洁公司。”厉承泽瞥了一眼陈永慕,换了个语气,“顾行舟在你那儿?”
陈永慕微微垂着眼眸,镜片折射着光,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冷漠。
“对。”
他以为厉承泽会说些什么,可男人就问了这么一句就让他离开了。
陈永慕刚走,尹钺双膝稍稍分开,跪在了厉承泽面前。
“是我工作疏忽,差点害了先生。”尹钺清隽的眉眼中藏着浓浓的愧疚,“您罚我吧!”
厉承泽蹲下身,歪着头看他,眼里藏着揶揄:“你这个姿势,想让我罚你什么?”
因为考虑不周,引狼入室,险些酿成大祸。
尹钺此时即后悔又后怕,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他一心想着要如何恕罪,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向厉承泽。
厉承泽将他拉起来,圈着他的腰,不容分说把人拉到腿上坐着。
他佯装生气:“地上凉,还用那种姿势跪着,压到孩子怎么办?”
“……”尹钺不自在的僵着身体。
厉承泽手掌隔着衣服放在他的小腹上,追问:“还有没有点儿当爹的自觉了?”
尹钺脑袋快缩回身体里去了,半晌才小声地说:“可我是个alpha……”
听他这么说,厉承泽心疼了。
亲了亲尹钺的耳尖,轻声哄:“怀了孩子也是alpha,还是个能工作、能打架,和以前一样帅气的alpha。”
尹钺抿了抿唇,轻轻笑了。
虽然发现得及时,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事后厉承泽也没有半句责备。
可追根究底,是尹钺选人的时候出了偏差。
他让人仔细查了那个男人,才发现他有伤是真的,服役期间参与赌博才是真正退役的原因。
回到老家后没多久,他就把安家费赌完了,还借了好多外债,实在还不上钱才出来工作。
赌徒是最容易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为了筹集赌资,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是出卖亲情、爱情……
尹钺看着眼前瘦小的omega,眼中闪过些许不忍。
“他欠我的东西,你还不上。”尹钺淡淡说,“也不用你还,我还有事,你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那个omega慌忙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飞快低下头,“能让我见他一眼吗,他妈妈托我带了话。”
“什么话?我帮你转达。”
omega嗫嚅片刻,泄了气一样垮下肩膀,让开了路。
尹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更何况对方还是来找那个男人的。
最近公司的一笔投资出了问题,他都在忙着这件事。
忙了一整天,准备回家时,他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个瘦小的身影。
陈永慕先认出来了,说:“是早上那个omega。”
那个omega发现自己暴露了,无措地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竟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局促地拽了拽衣摆,说:“我可以给你们打工,免费的,做什么都可以。”
陈永慕还想拒绝,尹钺却拦住了,问那个omega:“你是本地人?”
omega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说:“食宿我自理,我只是想替他弥补一点,虽然我知道我做的这些都不值钱……”
尹钺往他身上扫了一眼,松了口:“明天早上你去这个地方,有人会告诉你工作内容。”
那个omega欣喜的接过名片,弯腰给他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
上了车,陈永慕忍不住问:“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尹钺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手若有似无的护住小腹,闻言懒懒的回答:“他怀孕了,需要伴侣的信息素。”
陈永慕怔了怔,看向尹钺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以为尹钺留下那个omega是为了拿捏那个男人,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自从怀了孩子,小七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整个人变柔软了,也更加坚韧了。
靠着椅背昏昏欲睡的尹钺不知道陈永慕在想什么,他只感觉困倦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前段时间不觉得如何,这些天他越来越嗜睡,体力也大不如以前。
尹钺强撑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陈永慕拿出毯子帮他盖上。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大门口,厉承泽已经等在那里。
“他睡着了。”陈永慕低声说。
厉承泽点点头,弯腰将沉睡的人横抱了起来。

第34章 有人献殷勤,厉总吃大醋
刻入骨子里的警惕性让尹钺瞬间警醒,可看到是厉承泽后,他放松身体,主动挽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累成这样?”厉承泽轻声责备,“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尹钺小声说:“今天只处理了一些杂事,没有很累。”
随着腹中孩子一点点长大,他对怀孕这件事终于有了点真实感,学会了做事之前考虑一下是否勉强。
只是,一闲下来他就容易睡着,给了别人他十分辛苦的错觉。
浴室里已经放好了热水,圆形的浴缸内水汽氤氲。
地板早已经换成了防滑的,浴缸外还铺了一圈地垫,就算不小心摔倒也磕碰不到。
厉承泽将睡眼惺忪的尹钺放在浴缸旁的软凳上,然后转身去准备换洗的衣服。
尹钺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就看见厉承泽手里拿着睡衣和内裤走过来。
他脸红了,小心翼翼的拒绝:“先生也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厉承泽故意装作没听懂,道:“我会加快动作,帮你洗快一点。”
“……”
尹钺不只是脸,身上都红了。
厉承泽眼底含着笑,神情却十分认真。
帮着他脱掉衣服,又不容置喙的将他横抱起来,小心放入浴缸里。
尹钺几乎要融化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
他脸上染着不知是害羞还是水汽蒸腾的红晕,翻身趴在浴缸边,不敢看厉承泽。
多年的自律让他的身形近乎完美,肩背线条匀称优美,腰很窄,再往下却“嘭”一下凸起漂亮的弧度。
尹钺趴着是为了遮掩尴尬,却不知道,他的背影更加诱人。
厉承泽的理智被那水蜜桃一样的弧度晃得岌岌可危,只好顺手扔了一个泡泡浴球进去,用绵密的泡沫遮住一池春色。
“最近工作不顺利?”厉承泽问。
“有一笔投资出了问题。”尹钺语调慵懒,“贺庭桉野心太大,风控把握得不好,可能要遭。”
不是看不起白手起家的人,只是不得不承认,这部分人的成功运气占了很大的部分。
太过成功就会给他们一种错误的自我认知,认为运气就是实力。
虚实参半的实力撑不起日渐膨胀的野心,很有可能致使他们走上错误的道路。
世家子也有可能出现这种失误,但他们背后有整个家族兜底,白手起家的人却没有。
厉承泽料想到贺庭桉有可能翻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问:“你怎么打算?”
尹钺昏昏欲睡,“我在跟他谈离职。”
厉承泽将手在水里泡暖,沿着肌肉的纹理帮他按摩。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帮他渡过难关。”
尹钺舒服得头皮发麻,如果他是一只猫,喉咙里一定会发出心满意足得呼噜声。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没理由替他承担责任。”
厉承泽没想到尹钺这么清醒,眼中不禁流露出称赞。
尹钺又说:“从一开始我和他就是各取所需,我用了他的人脉,他也从我这里得了利,谁也不欠谁。”
厉承泽低声笑了。
尹钺疑惑的看过来。
厉承泽低头吻他,一松开,尹钺就缩回水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羞涩的看着他。
“我的小七真聪明。”厉承泽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我很喜欢。”
“……”
尹钺害羞得吹出了几个小泡泡。
洗完澡,尹钺香喷喷的躲在被窝里,忽然回过味儿来。
他拽了拽厉承泽的衣服,低声说:“以前我不爱动脑子,但是我不傻。”
厉承泽眼尾敛着笑,在他眉心亲了亲:“嗯,我知道了。”
尹钺还想强调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闷闷的想了一会儿,拱进厉承泽怀里,抱着他的腰,说:“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因为考虑不周,差点害死厉先生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他要努力变强,万事先人想一步,成为能为厉先生遮风挡雨。
尹钺离职的事情比想象中更顺利,贺庭桉似乎早有将工作重心移回国外的打算。
离开公司的那天,尹钺在楼下遇到了顾行舟。
自从上次在家搬接风酒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顾行舟气色比之前任何一次见面都要好,胖了一些,看起来更嚣张了。
他笑吟吟的问尹钺:“你怎么不在家养胎啊?”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尹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反问,“你来找贺庭桉吗?”
“把他之前放我那儿的东西还他,还有几句话要说。”
尹钺注意到顾行舟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比一般装饰用的宽一些,看起来有点奇怪。
留意到他的视线,顾行舟表情闪过些不自然,“我先上去了,你……过几天我来找你玩。”
电梯门关上,尹钺晃眼似乎见到顾行舟紧皱着眉头弯下了腰,可他的表情又不像是痛苦。
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可看起来又不像。
尹钺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余光看见陈永慕就站在不远处。
“三哥。”
陈永慕手上把玩了一个小巧的东西,见到尹钺后就收了起来。
他点点头,问:“离职手续办完了?”
“嗯,你陪顾先生过来?”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我看顾先生精神好了很多,人也胖了不少,这段时间他是不是乖乖看医生、吃药了?”
闻言,陈永慕的表情发生了微小的变化,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不是。
尹钺觉得他的眼神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具体在哪儿见过。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尹钺与他告别,往停车场走去。
“尹先生!”
一声怯生生的呼唤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尹钺停下脚步,侧头向着路旁一颗一人多高得松柏树后面看去。
只见一个瘦弱的omega躲在后面,小心翼翼得看着自己。
是那个男人的omega,好像叫燕涵。
为了不打草惊蛇,那个男人一直留在小楼那边工作,只不过被人监视着。而燕涵这边,尹钺早就告诉人事部的通知他可以走了。
后来他忙着工作就没关注燕涵的动向,他还以为他离开了呢。
现在燕涵找他,尹钺第一反应时对方有事儿求他。
“找我有事?”尹钺问。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不难听出其中隐隐的关心。
不为别的,只是他看出燕涵过得并不好,想到怀孕的种种辛苦,对他比别人多了一点同情心而已。
燕涵走到了他面前,因为紧张,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我听说你离职了,是要去别的公司吗?”
尹钺这才注意到燕涵身上的衣服是这家公司保洁员的制服。
原来他还在这里工作吗?
燕涵是他安排进公司的,现在他离职了,所以是担心公司将他辞退?
尹钺道:“你不用担心丢了工作,签了合同的,合同期内公司不能无故辞退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燕涵见他误会,急得往前走了两步,“其实当时我是来找大勇拿生活费的,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做了坏事……我身无分文,又没什么本事,要不是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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