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by文可扑不可坑

作者:文可扑不可坑  录入:04-23

那是不是就是送给他鱼鳞的人?
小红将衣服递给他,然后转过身等鱼富贵换完衣服,就伸手去开门。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不夜洲大厅里。
刚刚坐上地字桌押了一万祸福钱的,正是用了梨园梦境灵马甲身体的舟向月。
就在刚才坐上这一桌之前,他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一片喧哗,得知有一个戴着锦鲤面具的人竟然倒霉到喝水都能呛死。
刚巧,他知道不夜洲的境主是谁,也获得了他的全部记忆。
……原来如此。
舟向月大概猜到不夜洲从这些被卷进来的境客身上赚的是什么了,由此也就明白了这个魇境为什么能够打造得这么奢华梦幻,还如此稳定地长盛不衰。
白澜果然是个聪明的境主,采取了个一劳永逸的做法,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不愧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既然这样,舟向月基本确定,不夜洲的规则就是运气。
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上赌桌了。
上赌桌的这个境灵马甲的神通是【蝶变】,可以变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他现在用的就是鱼富贵的外貌。
打扮成这样自然是有用的。
他之前在大厅里转了半天,一边观察一边思考自己的策略,最后精准地计算了自己在这里需要开的马甲数量,并且根据不同马甲的功能分配了一下角色。
此刻,舟向月已经撒出去了四个马甲,看情况可能会再撒一个。
他之前尝试过,发现傀儡术在这里并不能用,大概是因为触犯了不夜洲的规则。
但是,可能因为他的马甲足够特殊,他还是可以开马甲,算是钻了不夜洲规则的空子。
这倒是在舟向月的预料之中,毕竟他之前曾经进入过鱼富贵的芥子域,当时在那里面也还是可以使用马甲的,而这个不夜洲显然与鱼富贵那个芥子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一心多用,所以就算现在坐在赌桌前已经押了一万祸福钱,舟向月也难免稍微有点走神。
尤其是,刚才那个蝉爷在天字桌上的一局赌局刚刚结束,果不其然又是他赢了,挑战他的人现在已经输光了所有的筹码,再也没有机会了。
舟向月听着人群里的议论。
有人在猜测蝉爷现在在不夜洲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至少上千万祸福钱肯定有了吧?
还有人在感叹蝉爷不愧是蝉爷,虽然之前刚刚罕见地输了六十万祸福钱给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但那个黑马年轻人却放弃了进一步挑战他,选择拿着六十万见好就收,去贵宾区了。
这可真是让人扼腕叹息——本来还以为不夜洲能再出一个赌神争霸呢,刚好那两人还很微妙地都选了邪神同款的黑红色狐狸面具……
白毛的?还赢了蝉?
莫非是……
舟向月若有所思。
此时此刻,他在思考,而赌桌上的另外几人都在暗暗地打量他。
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刚才那一局的赢家,被人称作“黄老板”。
黄老板戴着财神面具,身后跟着好几个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身影,都戴着锦鲤面具。
他手边还放了一只锦鲤形状的金碗,一条金光灿灿的锦鲤张大嘴,鱼嘴里就是碗,外面则是活灵活现的锦鲤雕塑。
这只碗看起来有点像是招财猫那样的风水摆件,时不时就有一个人过来,给碗里换上沸滚的水,寓意大概是“财源滚滚”。
事实证明,黄老板的手气也确实相当不错。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那个新来桌上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虽然隔着白色狐狸面具看不见表情,但从这个人的体形和周身气质来看,就是个脾气不好、容易急躁的蠢货。
黄老板在心里冷笑,经常上赌桌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波澜不惊,不向别人泄露自己的任何信息和情绪。
虽然人难免会有一些无法控制的细微神情和小动作,但能坐到地字桌上来的赌客,基本都已经懂得了喜怒不形于色。
而现在这个人嘛,肢体语言却明晃晃地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很兴奋,还很不好惹,并且迫不及待地把这一点展现给他们,就像是秀肌肉一样。
问题是,所有人都清楚在不夜洲的赌场里不允许动手。
他这副金链子社会大哥一样的气势或许还能唬一唬人字桌上那些新手赌客,但看在他们这些经过大风大浪杀出来的行家眼里,不仅不害怕,还有一点想笑。
“那就赌吧,”黄老板嗤笑道,好像随意一样看了看周围几人:“我们之前说好了,这一局准备玩骨牌,玩个接龙的。这局我做庄,这位新朋友上不上啊?”
另外几人立刻会意地应道:“是啊是啊!”
骨牌也叫牙牌,一般用骨头或象牙制成,每副三十二枚,大小和厚度介于麻将与扑克牌之间。牌面有各种不同排列方式的点,就像是两个骰子的点数拼成,玩法一般也是谁大谁赢。
除了特殊对牌“至尊宝”之外,骨牌中最大的牌就是一对两个六点的“天牌”,其次是两个一点的“地牌”,第三是两个四点的“人牌”。
骨牌最常见的玩法是推牌九和打天九,现在黄老板提议的接龙可以说是骨牌玩法里面尤为凶残的一种。
因为牌局速度很快、输赢很大,经常有人一夜间输得倾家荡产,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输掉了,最后只能光着身子回家,所以被称为“剥皮赌”。
——对于新来的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用剥皮赌可以迅速杀掉他的气势。
赌桌上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幸灾乐祸,看来今天鸿运当头的黄老板很不待见这位新手,估计很快就可以看到又一个人被逼疯了,经典节目啊。
然而,赌桌上的人等了好几秒,却没等到所有人目光聚焦的那个人回应。
“……啊抱歉啊,”他忽然如梦初醒一样抬起头来,“刚才走了个神。你们刚才说什么?”
所有人:“……”
你这蠢货,装云淡风轻也装得更像一点行不行?
何况现在还没开赌呢,你装什么装,只会让你更容易成为靶子知不知道!一点常识都没有的吗?
桌上的几人一时间都噎住了一样无语。
地字桌赌客的待遇和其他赌客不一样,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位工作人员提供全方位协助。
此时,舟向月身后的工作人员向前弯下腰,耐心地又给他说了一遍:“这一局准备玩骨牌接龙,押注一万祸福钱。您确定玩吗?”
舟向月:“……不好意思,接龙怎么玩?”
所有人:“…………”
在赌桌上,遇到蠢货虽然在赢钱时是件开心的事,但在开赌之前真的很令人烦躁。
怎么感觉自从这个人坐上桌之后,这里的画风就变得越来越诡异。
“很简单的!”
旁边的人生怕这个蠢货因为不会玩而退出,又怕他身后的工作人员解释得太详细,于是赶紧开口了。
“庄家先出一张牌,然后所有人轮流出牌,把牌挨着放在上一张牌旁边,对接的地方点数要一样大。”
“如果有个人接不上了,就要扣一张点数不同的牌,跳过他轮到下一位。如果所有人都接不上,就再由庄家换一个不同点数的牌再次引牌。”
“等到所有人的牌都出完了,就计算每个人扣牌的总点数,谁的最小谁就赢。”
舟向月想了想:“啊,行啊。”
正在荷官洗牌时,他们旁边的另一张地字桌忽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叫声:“干什么!我才没有出千!”
一时间,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张桌子比舟向月他们这桌玩得更大,每人的起注能提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这一局的总筹码池已经加到了一百多万。
只见一个人充满戒备地坐在椅子上,而荷官走到他身边,冷漠道:“那请您把外套脱下来。”
“凭什么?”
那人梗着脖子道,“哪有随随便便就让人脱衣服的……”
跟他同一桌的赌客根本没有耐心再跟他废话了,甚至用不着不夜洲的打手赶过来,立刻就有人上前按住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外套一脱——
甚至还没脱下来,就看到他袖筒里掉出几张牌,翻滚着掉落在了地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我天,地字桌上也有人敢出千啊?”
“真是蠢到家了,居然在不夜洲出千。当那些荷官是吃素的吗?”
“这人是赌红眼了吧?明明可以去转运解决的事,努努力就成了,偏偏要出千,啧……”
“其实已经不错了,这要是在外面的赌场,怎么也得把手指剁了,小命丢了都有可能,在这里起码不会这么暴力……据说是不夜洲老板不喜欢见血,出千的惩罚也就是罚五倍赌注而已。”
“各位,牌已经洗好了,”赌桌上的荷官开口道,把他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黄老板瞥了一眼那个新来的。
只见他忽然回过头,低声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了句话。听不清说了什么。
那位工作人员明显愣了愣,随后就微笑着回答了他。
他随即回过身,举手道:“抱歉,请问我现在还能退出赌局吗?”
赌桌上的众人:“……”
黄老板冷笑了一声,不说话。
另外一个人立刻阴阳怪气道:“怎么?现在才知道赌注大了?害怕了?那可不兴啊,真是白长了这么个爷们的样子,我们荷官都这么辛苦地洗好牌了,哪轮得到你说退出就退出呢。”
“我看是他想出千吧!”另一个人嗤笑道,“怎么,看到出千的后果了,不敢上了?”
这话一出,不管是桌上的赌客,还是在旁边围观的人,顿时都盯紧了舟向月的身上和双手,就像是等着他出千一样。
舟向月叹口气,有点失望地摆摆手:“行吧,那就玩吧。”
看到他那副沮丧的样子,桌上众人个个心中暗爽——叫你嚣张,呵呵!等会儿有你哭的!
开始发牌的时候,所有人更是时不时暗暗去瞟他的神色。
只见他每拿到一枚骨牌就叹一口气,没怎么看就扣在了桌上,俨然是一副已经心灰意冷的样子,还一直在左顾右盼,如坐针毡。
几人不禁暗自冷笑——莫不是真是个怕事的老千吧?靠着千术来到地字桌,结果发现出千风险很大,不敢出千了,就完蛋了……这么一块大肥肉,可真是从天而降掉到他们桌上了!
发完牌后,黄老板就下了第一张牌。
接龙的玩法简单,进行速度也很快。几人一张张牌往上接,只要能跟上一张牌的点数对上,就可以顺畅地往下进行,前几轮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岔子,越到后面才越会出现状况。
就在第二次轮到舟向月出牌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桌上气氛顿时一振,满桌人眼前一亮——有戏!
舟向月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无数双热烈的目光嗖嗖嗖地落在他的手上,甚至有人嘴巴微张,几乎要出声了——
“他出千!”
好几张不同的嘴巴尖叫出声,同时一枚银色的钱币“嗖”地从舟向月手中飞出,穿过众人之间的空隙,径直打中了邻桌一个人的手腕。
“啊!”
那人一声惨叫,抱着手腕摔在了地上,还在连声惨叫:“啊啊啊啊……”
所有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懵了,就连那一桌上的荷官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空白。
舟向月懒懒地举起一只手:“你们去搜搜他的衣服,他出千。顺便帮我把我的安危钱捡回来,谢了。”
那一桌的荷官最快反应过来,随后真的从那人外套里搜出一套藏牌放牌的装置,俗称袖箭。
两张赌桌上的人,连带着周围围观的人群,一双双愕然的目光在那个被抓到的老千和舟向月之间来回逡巡,最后还是落在了舟向月身上——不是,你这……
舟向月身后的工作人员去了那张桌子,没过多久就拿了一堆钱币回来,恭恭敬敬放到舟向月面前:“贵客,这是那位客人出千的罚款。他下注是四万祸福钱,因为手上的筹码没有五倍赌注那么多了,就只有这十万,现在都归您。”
有人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关于出千,不夜洲有个奇葩规定。
荷官抓到出千不算,如果赌客成功抓住出千,罚的那五倍赌注不夜洲分文不要,全部都归抓住出千的那个赌客。
“谢谢啊!”
舟向月笑着给工作人员塞了小费,随后转头看向满桌呆若木鸡的人,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各位,不能退出,我就只好一边玩一边赚点外快了。”
所有人陷入了一片震撼的沉默:“………………”
感觉自己小脑萎缩了。
所以……难道刚才这人突然提出想要退出赌局,就是因为想去抓出千致富?
再往回推,他找工作人员说的话,就是在询问赌客抓住了老千有没有奖励?
不仅如此,所以刚才他那么消极打牌的样子,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一边打牌,一边还在观察别的桌上有没有出千?
……你别太离谱好吧!
在赌场里,手气好的赌客见过不少,出千高手也见过,但是靠抓出千致富的奇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啊!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人想起了那条规定,跟旁边人说了。
“卧槽居然还有这种规定!”
刚刚听说这个规定的不少人兴奋起来,“那咱们去多抓几个,是不是就可以大赚特赚了?”
“想多了你们,脑子呢?不夜洲比拼的是运气,要不是急红了眼,很少有人出千的。再说了,老千哪有那么容易能抓到,要不是在外面已经练成了炉火纯青的千术,谁敢进来这里出千啊?荷官也会看着出千的,你真觉得你的眼力比荷官还厉害?”
“而且你也知道老千绝对都是老玩家了,”那人压低声音,“在这里出千也不会死,只要能付得起五倍赌注,完全可以继续玩。所以虽说有那条规定,但实际上我就没见过哪个赌客抓到过老千,被抓到的都是荷官出手。”
这一番话顿时浇熄了那些人的小心思:“倒也是。嗐。还是去薅我的锦鲤好了……”
这个插曲之后,两张赌桌都继续赌局,但围在舟向月这桌旁的人更多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黄老板看起来都有点紧张。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手边滚滚财源的锦鲤。
不过,抛去其他不相干因素,光看这一赌局上的牌的话,舟向月的牌实在是很一般。从已经接上的牌来看,他肯定是赢不了的了。
几人都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彼此较劲——骨牌接龙是输家通输,但并非赢家通吃。就算不是点数最小的,只要在所有玩家里点数偏小,就可以从那些点数偏大的玩家手里按比例赢钱了。
然而,舟向月很快又在第三轮出牌时抓了一个邻桌用裤腰带变牌的老千,拿到了罚款的十四万。
“……”
人们震惊地发现,他居然好像是真的在认真地一边打牌一边抓老千。
那些人看向舟向月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复杂的忌惮。
实际上,不夜洲出千的情况本来就极为稀少,而且基本都是被荷官发现的。
绝大多数赌客就算见过抓到老千,也从来没有见过被赌客抓到的老千。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荷官眼力惊人,赌客比他们的眼光还毒辣的可能性极小。
还有一个原因,是赌客就算发现了有人出千,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输赢,一般也不会去指出老千的。
毕竟赌客多狠人,而在不夜洲只要能付得起五倍赌注,哪怕出千被抓住也可以继续在这里玩。这样一来,去抓老千的人恐怕就会被深深记恨。
再想得更黑暗一点,那些没被他抓到的老千为了防止他坏自己的事,搞不好也会想对他下黑手。
想清了这一层的人,都感觉有点被这个疯子吓到了。
别人来赌都是为了荣华富贵,这人是想干嘛?
不择手段地博取筹码,但又完全不在意后果,好像又想疯狂敛财,又打算赌完了就去死一样分裂。
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啊!
原本应该很快就结束的一局骨牌接龙,因为中间这一连串的幺蛾子拖了很久。
桌上的几人现在已经有点麻了,一开始想要给这个新人一点下马威的心思荡然无存,只想赶紧让他输钱滚蛋,别在这里待着。
这种疯子最好别沾,躲得越远越好。
此刻所有人的牌基本都已经快出完了,除了还在争夺赢家的黄老板和另一个人,其他人都差不多知道了自己是输是赢。
不出意外,舟向月会是里面点数最大的一个,也就是最大的输家。
众人都在看着黄老板和那个人厮杀,舟向月却忽然笑道:“黄老板,我看你的风水鱼碗不错啊。是你的成功秘诀吧?”
黄老板手一抖,一枚骨牌“啪”地掉在桌上,下意识瞥了一眼那只锦鲤碗。
他随后开口:“你什么意思?”
声音很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出千被发现的惊慌。
桌上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此时马上有人察觉到了不对,目光如刀剑一样射向黄老板:“怎么,黄老板,你出千?!”
此话一出,不仅桌上所有的赌客,周围挤着的人群也都看向了他,骚动的兴奋议论声此起彼伏——卧槽真的吗?黄老板出千?!打起来打起来!
其他人都只是看热闹,但桌上的人结结实实被黄老板赢了不少钱,此刻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出千了,顿时像在看杀父仇人一样:“说!你是不是出千了!”
因为场面有些失控,荷官暂停了赌局。
许多人听说那个“老千刺客”又在抓老千了,纷纷涌过来看热闹。
人们把这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双眼睛都在看黄老板那个著名的财源滚滚锦鲤碗。
黄老板攥紧拳头一捶桌子:“放屁!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吧?看谁都像老千?我的好运气怎么来的,我后面这么多锦鲤会告诉你们!”
与此同时,那些看热闹的人伸长脖子在看那只金色锦鲤碗,可是左看右看、从各个方向看,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
再加上黄老板说得斩钉截铁,许多人也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是啊,黄老板在这里赌了很多场了,我记得就是他的锦鲤越来越多之后,运气就越来越好了……再说人家抓老千,都是当场抓才有用的,他这算什么?”
听到这么多人的议论,黄老板顿时腰板挺的更直了,冲着舟向月叫道:“你红口白牙,就要污蔑我出千?我看你是想出千想疯了吧!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们现在就终止牌局,让荷官来验牌!如果牌有问题,我全部身家都赔给你!如果牌没问题,你全部……”
“黄老板还是省省吧,”舟向月道,“你出千不是像他们那样换牌,你是偷看别人的牌而已。”
“怎么看的?”
赌桌上的其他赌客其实也像看热闹的人群一样,已经看那只锦鲤碗看了很久了,但什么都没发现,此时一个比一个着急,全然忘记了刚才他们还在一起针对舟向月,反而一个个热切地向他请教。
其实偷看算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千术,需要依赖一个反光的道具,一般来说越日常越好,比如烟盒、打火机、首饰等等,通过反光来偷看别人的牌。
但能走到地字桌上来的人,基本都是见识过那些东西的,一旦看到就会很警觉。
黄老板这个锦鲤碗,也并不反光啊?
难道是里面的水面……问题是,水面的反光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倒映的东西。
伟大的老千刺客啊,我们寻求你的帮助!之前被坑走的钱都靠你了!!
荷官走到黄老板身后,但是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端倪,不得不抬起头请教舟向月:“请问贵客,您能确定这一点吗?就我验看的结果来说,从水面里是没法看到任何牌的。”
“如果只是您的猜测的话,这并不能作为证据证明出千。如果最终查明并没有出千,无故扰乱牌局,您是要承担同桌贵客的损失的……”
有了荷官的肯定,黄老板更加嚣张:“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运气吧?哈哈哈,我有这么多锦鲤,你身边连一个锦鲤都没有,输给别人了?”
他啧啧几声,“刚才我们的牌局早就分出胜负了,你要是认命,那也不过是输掉一万本金而已,现在人心不足蛇吞象,恐怕要把你刚才弄到手的那些钱全部赔出去喽!”
他早就眼红舟向月刚才抓刺客赢来的钱了!足足24万祸福钱啊!
然而此时桌上其他赌客却不干了:“让他说!老黄你要是不心虚,干嘛这么色厉内荏的?”
之前对待黄老板的毕恭毕敬在可能被他坑了钱的愤怒面前不值一提,他们现在如果能许愿,恐怕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舟向月说的成真。
舟向月懒懒道:“像刚才那样换成沸滚的开水,坐到黄老板的位置上,然后黄老板的手要放在锦鲤的鱼尾上。可能要敲几下,但也可能不用,只是掩人耳目的动作。”
听着一个个字从舟向月嘴里说出来,黄老板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最后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
下一刻,他猛地跳起来冲向舟向月:“我去你他妈的神经病!断人财路杀人父母你知不知道!我弄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可惜不夜洲的打手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一下子就把黄老板给摁在了地上。
舟向月意兴阑珊地坐在原地,只想知道自己这回能拿到多少赃款。
虽然黄老板出千已经出了很多局,但只有这一局与舟向月有关,因此他最后只拿到了这一局黄老板赌注的五倍,也就是十六万祸福钱。
至于别人和黄老板之间的纠纷,他就懒得管了。
刚才的那一局赌局作废,没有损失。原本抵押白澜的记忆换到的五万,加上之后三次抓到老千的奖励,他现在手上就有了四十五万祸福钱。
距离起注一百万的天字桌已经不远了。
舟向月想了想,问身后的工作人员:“麻烦问一下,怎样才能和不夜洲主人对赌?”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却蓦地一静。
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在同一时间猛地被扼住脖子,那种寂静带着诡异向远处散开。
下一刻,安静的人群沸腾了。
“我天哪哈哈哈哈哈,居然有人妄想和不夜洲主人对赌?认真的吗?”
“他有多少筹码啊?我看他刚才点了点,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万吧……连天字桌一局都玩不起,别说跟老板赌了,跟蝉爷赌他都不够资格好吧!蝉爷一根脚趾头都可以把他赌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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