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 by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4-24

李牧野愤恨难当,他拿李景杭当骨肉兄弟,对方却拿他当二百五!
李牧野气不过,找沈亭州抱怨了几句。
花区主打一个直球,再乱的关系也是直来直去,李牧野家则是《宫心计》,没点脑子的小李特别吃亏。
沈亭州同情李牧野三秒钟,然后装作没看到消息,把手机放下了。
今天周三,沈亭州开车去了苏俞家。
苏俞抱着一个平板,开门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沈医生,你昨天逛论坛了吗?”
沈亭州仿佛踩住尾巴的猫,表情一悚。
苏俞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样子是看了,那看了阿宴二叔那个视频吗?我这里有完整版哦,你要不要看?”
沈亭州拒绝三连:不用了、不需要、不是很有兴趣。
苏俞露出惋惜之色,“拍得很刺激。”
就是怕太刺激才不想看!
苏俞蛊惑道:“因为虞居容删了帖子,好多人来问我要呢,你真的不要看看吗?”
沈亭州的关注点跑偏,“为什么问你要?你也是论坛的管理员?”
苏俞努努嘴,“如果我是管理员,我才不会删这个帖子,是拍视频的人怕虞居容找他麻烦,所以打电话让我帮他求情。”
沈亭州笑了,“那你在这个家很有帝位。”
“因为他听阿宴的话嘛。”苏俞单手摸着下巴,“不过最近他好像恋爱了,阿宴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没见。”
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先惊讶他们花区居然还会相亲,还是虞居容那个的“对象”是不是周子探。
苏俞突然问沈亭州,“沈医生,你认识他的对象?”
沈亭州不是很确定周子探跟虞居容怎么回事,把头摇了摇。
苏俞陷入了沉思,“其实,大蔷跟虞居容挺配的。”
沈亭州被苏俞这个神奇的脑回路惊到了,这俩人哪里配了?
苏俞说,“虞居容可以做大蔷的狗,大蔷可以做虞居容的……”
他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小,沈亭州没听清,“做什么?”
苏俞弯唇一笑,“没什么,不过是虞居容的一些小癖好而已。”
沈亭州被他笑得心里发慌,忍不住为周子探问了一句,“什么癖好?”
苏俞把头别到一旁,酸溜溜道:“你好关心他。”
沈亭州:……
苏俞哼了一声,“我都要吃醋了,我还没吃过阿宴的醋呢。”
沈亭州:“……我们还是做孕夫操吧。”
苏俞立刻往沙发上一瘫,可怜兮兮看着沈亭州,“昨晚好累,今天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亭州也不敢问苏俞为什么累,就怕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沈亭州谨慎地转移话题,“那听会儿胎教歌。”
苏俞勾着抱枕上的流苏,歪头看着沈亭州,“沈医生,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没休息好吗?”
沈亭州充耳不闻,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沈医生最近对我好冷漠,我知道你已经腻了。”苏俞落寞地抱着自己的孕肚,“也是,这样的我还怎么能让你有新鲜感。”
沈亭州播放胎教歌曲。
苏俞伤心落泪,“我知道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为了责任。”
沈亭州把音乐声调大一些。
配着这么舒缓的音乐,苏俞还能演出恨海情天的味道,“你的心早已经不在我这里,大蔷跟虞居容才是你真正喜欢的吧?”
破功的沈亭州微笑,“……要不我亲自给你唱一个胎教歌儿?”
苏俞立刻把嘴闭上,乖巧等着沈亭州唱歌。
晚上回去后,沈亭州意外收到了小桑管家的问候短信。
傅家很早就移居国外,但每年都会回来过年,今年也不例外,过两天他们就要回来了,桑岩想约沈亭州。
沈亭州担心他又想撮合自己跟傅怀斐,谨慎地问了一句,就他们两个吗?
桑岩倒是一愣:【沈医生,你不跟许先生一块过来?】
似乎觉得这条不妥当,很快他又发过来一条:【我一直想请您吃饭,私下约当然没问题,只是刚回去有很多事要忙,可以定在一个星期后吗?】
看着这一长段话,沈亭州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的语气,笑着回道:【都可以。】
隔天沈亭州去许殉家时,许殉也说起这件事。
一旁的管家忽然插了一句,“哦,桑擎也要回来了。”
察觉到他语气的微妙,沈亭州问,“桑擎是?”
管家头也不抬,“不值得一提的人。”
许殉凑到沈亭州耳边说,“桑岩的父亲,他的一生之敌。”
管家似乎对一生之敌这个说法颇为不屑,咔嚓咔嚓剪掉了几根多余的枝叶。
沈亭州眼睛闪烁,吼吼吼。
原来管家还有对手,这算不算是黑执事界的较量?
许殉看向沈亭州,“你要去吗?”
沈亭州愣了一下,“这个……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去不好吧。”
许殉说,“可能有热闹看。”
沈亭州小小心动了一下,他蛮想见识一下管家的一生之敌,桑岩的父亲桑擎。
嘴上仍旧有些犹豫,“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许殉“哦”了一声,没有再劝什么。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脚边的橘猫抱了起来,心不在焉地撸着猫。
身侧的许殉绷不住,笑了起来。
沈亭州立刻明白他是在揶揄自己,不好意思地埋头撸猫。
许殉摁住了沈亭州的手,“别撸了,你把它的毛都要薅下来了。”
他哪有……
许殉屈指在沈亭州手背敲了敲,又问了一遍,“那你要去吗?”
沈亭州手指蜷了一下,低声说,“小桑管家约我见面,那就去看看他还有傅先生,我挺想他们的。”
当然也顺便去看看管家的一生之敌。
许殉闻言,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沈亭州没说话。
沈亭州抬头看着许殉的后脑勺,一时没明白他怎么了。
这时沈亭州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傅怀斐打过来的。
沈亭州一惊,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殉,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皱眉盯着沈亭州的手机。

在许殉火热的注视下, 沈亭州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骄矜到有些许做作的声音,“亭州,好久没联系, 你还好吗?”
沈亭州感觉许殉往他这边靠了一点,声音不自觉发紧,“挺好的, 你呢?”
傅怀斐还是那样的说话腔调, “我也很好,不用挂念。”
沈亭州梦回五六十年代, 感觉身上穿的都是中山装。
傅怀斐咳了几声, 微微抬头,再次露出优美的脖颈, 让气氛伤感起来。
“上次一别太匆忙, 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声再见,想跟你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去, 想送你的礼物也没有送到你手中。”
许殉凑到手机旁, “小舅, 说人话, 别念那些乱七八糟的散文。”
沈亭州:……
傅怀斐脖子一缩,惊疑不定, “小旬?”
许殉很自然地拿过沈亭州的电话, “我跟沈医生在一起。”
沈亭州眉头动了一下, 感觉这话有点怪。
许殉淡淡道:“小舅, 你继续说, 我跟沈医生都听着呢。”
傅怀斐把脖子再次舒展开, 但再也没了忧伤的气氛,只好干巴巴说, “上次我跟亭州去猫咖,我让人做成了视频,打算送给他。”
沈亭州眼睛微亮,是他撸猫百万跟舞娘猫的视频。
但想到自己是有猫的人,并且发过誓最爱家里的猫,沈亭州把心里的喜悦压下来。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说,“那寄过来吧。”
傅怀斐矜持道:“今天已经寄过去了。”
虽然他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但还保留了旧时的风范,喜欢寄信。
许殉:“我们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小舅?”
傅怀斐:“……没有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上次跟沈亭州分别时,他状态不怎么好,用小桑的话来说都瘦脱相了,所以沈亭州走的时候他没有出去送。
作为一个体面人,傅怀斐想优雅地补救上次分别的遗憾。
“其实我……”傅怀斐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告诉亭州,让他好好保重自己。”
他与他终究是没有缘分,何必强求呢。
“知道了。”许殉微笑,“小舅,也祝你跟桑管家幸福。”
挂了电话,傅怀斐姿态优美地趴伏在床头,几秒后他突然抬头,什么叫祝他跟桑管家幸福?
桑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见傅怀斐蹙着眉,似乎在沉思,桑岩将托盘放下,温和询问,“怎么了先生?”
傅怀斐接过桑岩递过来的水,“我在想小旬的话。”
听到许殉说祝他们俩幸福,桑岩清俊的面上略微扭曲,随后义愤填膺,“他怎么能在沈医生面前,污蔑我们的清白?”
明明先生都已经退出了,如此体面绅士,怎么还会换来这些中伤?
桑岩的话语,让傅怀斐再次四十九度角明媚忧伤,他凄楚一笑。
“被误解是我的宿命罢了,我已经习惯了。”说完低咳了两声。
桑岩赶紧拉过天鹅绒被子盖在他身上,心疼道:“您还病着呢。”
傅怀斐被扶着躺回到床上,桑岩为他掖好被子,放下窗帘,然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刚走出去,桑岩就接到了桑擎的电话。
“父亲,啊,您跟老傅先生他们明天就回去?我们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先生生病了,是皮肤病。”
桑擎皱眉,“皮肤病?传染性质的?”
桑岩赶忙说,“不是,可能是吹到风,也可能是过敏,先生脸上起皮了,这两天不能出门。”
桑擎:“……”
傅家老夫妇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两天回来了。
周末早上,沈亭州跟着许殉还有管家,一起去了傅家在京都的住所。
到地方后,沈亭州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比桑岩还要沉稳,也还要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许殉小时候在傅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跟桑擎很熟悉,关系也非常好。
他走过去打招呼,“桑叔。”
桑擎脸上挂着温厚的笑,“小旬少爷,太太在里面等着您呢。”
余光瞥到许殉身旁的管家,桑擎礼节性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管家以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语气说,“好久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沈亭州总感觉这两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里,藏着刀光剑影,似乎下一瞬他们就会撕掉西装,拔刀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桑擎是那种很英式的管家,严谨认真、能力出众。
沈亭州在他面前,背都不自觉挺了几分,跟许殉一块进了别墅。
沈亭州以为许殉的外婆会是那种贵妇老太太的形象,气质雍容华贵,为人和蔼,十分疼爱小辈。
出乎意料,傅老太太除了一个素雅的婚戒,其余一件珠宝都没戴。
她穿着一件条纹的宽领衬衫,下面是阔腿裤,银白色长发盘起来,看起来年轻又时尚,压根不像七十多岁的人。
沈亭州很少评价别人的外貌,但看见许殉外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您真年轻,气色也好。”
傅老太太爽朗一笑,“感谢科技,让我们这些有钱有闲的老baby能成为冻龄美女。”
沈亭州:……
傅老太太慈祥看着沈亭州,“做再多医美也比不上你们这些真的年轻人,沈医生果然是秀色可餐,听说我那个小儿子对你是一见钟情。”
沈亭州汗流浃背。
许殉出口帮腔,“外婆……”
傅老太太朝他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比你舅更早。”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对方正好也看过来,双眼空洞且迷茫,显然没料到傅老太太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招架不住。
傅老太太突然叫沈亭州的名字,被点名的沈亭州赶紧看回去。
傅老太太问,“沈医生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沈亭州说,“在南极那边做科研。”
傅老太太显然是很满意的,“书香门第啊,沈医生读书应该很好吧?”
沈亭州谦虚道:“还可以。”
傅老太太:“小旬上学时读书很不错,性格也好,但那是以前了,自从加了一个歹字,人都孤僻了,闷里闷气的,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管家插话,“我作证,是这样的。”
许殉瘫着脸没说话。
傅老太太一叹,“连审美都没了,叫许殉,还不如叫许歹呢。”
管家:“是的。”
见他们来一唱一和围攻许殉,沈亭州小声说了一句,“其实……现在性格挺好的。”
傅老太太呦了一声,“果然老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亭州一惊,“不是……”
不等他说完,管家附和,“确实,沈医生对小歹少爷有病人滤镜。”
小歹少爷是什么鬼!
许殉彻底听不下去了,拽起沈亭州,“走,我带你去我以前的房间看看。”
傅老太太:“呦呦。”
管家:“啧啧。”
沈亭州被许殉从沙发上拉起来,被迫跟着他朝楼上走,频频扭头朝沙发看去。
傅老太太跟管家齐齐看着他俩,表情高深莫测,沈亭州心里突地停跳一拍。
沈亭州低声说,“这样不好吧?”
许殉冷哼一声,“留在这里听他们阴阳怪气更不好。”
沈亭州正犹疑着,别墅房门打开,一身华丽装束,及腰长发的傅怀斐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管家桑岩。
傅老太太呦了一声,“我的戏精儿子回来了?”
傅怀斐笔直前进的步伐稍有停顿,然后绕行着又原路返回,走出了家门。
桑岩担忧地追了出去,“先生。”
沈亭州:……
老太太的嘴是抹过鹤顶红吗,怎么这么毒?
傅老太太对管家说,“见笑了。”
管家笑了笑,回道,“习惯了。”
两个人一同端起桑擎泡的红茶,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
管家喝完,慢悠悠看向桑擎,“今天的茶好像有点涩。”
桑擎表情不变,接过管家的茶,“我去重新泡一杯。”
管家提醒:“我更喜欢喝国内的清茶。”
桑擎仍旧八风不动,“好的。”
管家:“麻烦了。”
桑擎:“客气了。”
看看他俩脸上虚假的笑容,沈亭州感觉随时都能打起来。
一旁的许殉却说,“打不起来的。”
沈亭州猛地看过去,随后意识到对方猜到自己想法,脸上的温度不由攀高,老实跟许殉回了房间。
许殉的房间跟过去一样,并没有改动。
沈亭州进去首先注意到墙上身高的刻标,上面用红色记号笔,做了好几个标记。
最低的那个只到了沈亭州大腿,脑海忍不住浮现许殉小团子的模样,沈亭州心里都软乎乎的。
沈亭州指着那个红色记号笔,“这是你几岁的时候?”
许殉走过来,“两岁吧。”
沈亭州震惊,“你两岁这么高?”
沈亭州俯身看了一眼身高表的具体数值,110厘米。
正在他纳闷两岁的孩子怎么这么高时,许殉说,“应该是我妈画线的时候,我突然踮了一下脚,时间太久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许殉说起过世的母亲,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情绪。
沈亭州听得不是滋味,刚要憋出一句安慰话,窗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许殉朝楼下看了一眼,对沈亭州说,“有你爱看的瓜,过来看吧。”
别这样说……
瓜什么的,他也没那么爱看,就是偶尔吃一吃。
沈亭州默默走过去,许殉为他打开了窗户,楼下的声音清晰起来。
是桑擎在训斥桑岩。
“我之前就说过,少爷跟其他人不太一样,要在日常中谨慎、谨慎,再谨慎。”
桑擎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深感让父亲失望的桑岩,脑袋埋得低低的。
“少爷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一句话也说不得,你看看小旬少爷,太太说了那么多句他才离开。”
这居然都能成为夸点。
沈亭州震惊地看了一眼许殉,许殉显然也不觉得这是夸奖。
他抬起手,捂住了沈亭州的两只耳朵,一副“这是我的恶评,别听”的态度。
许殉靠得很近,沈亭州一侧的肩抵着他的胸口,这让沈亭州有种听到他心跳的错觉,身子微微有些僵。
但桑岩觉得这是夸奖,想为他的先生说几句话,又不敢跟父亲顶嘴。
“不仅说不得,还体弱多病。”桑擎眉头微蹙,“自从你毕业留在他身边,他多了多少个新毛病?现在连太阳都晒不了了,这就是你的好好照顾?”
桑岩羞愧至极。
桑擎语气有所缓和,“你好好想一想我今天的话,如果这个工作实在做不来,我可以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知道了父亲。”
桑岩垂丧着脑袋,心情极其低落。
桑擎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别墅,留桑岩一个人在原地emo。
沈亭州有点担心小桑管家,感觉他挺受打击的,毕竟他是这么热爱这份工作,把时间精力全都投了进去,结果却得到一个不合格的差评。
许殉放开了沈亭州,“桑叔说的没错。”
沈亭州看向许殉,“啊?”
许殉:“以前我小舅不这样的,虽然他矫情、戏精、小心眼、喜欢博得所有人的关注,还酷爱往自己身上套悲情设定,以及……”
沈亭州一直在等许殉的“但是”,没想到“虽然”居然有这么长。
沈亭州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许殉那句“但是”。
沈亭州认真听着,结果许殉只有一句,“但是他以前没这么夸张。”
沈亭州:……
你是懂得虽然但是的。
桑岩真的是太惯傅怀斐了,傅怀斐本来就爱作,桑岩在这个基础上加大力度配合,让傅怀斐的阈值越来越高,到现在已经是豌豆上的公主。
许殉:“以前我外婆说了他,他也会躲在角落上演各种悲情戏码,但发现没人理他了,他就会乖乖回来,装作无事发生。”
沈亭州怎么感觉以前的傅怀斐好可怜?
想到他一个人在心里演完一部悲情歌剧,结果没人理他,只能擦干眼泪,可怜巴巴地回来,还要掩饰自己哭过的事。
想到那个画面,沈亭州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许殉幽怨看过来,“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一秒收敛表情,正直道:“什么都没有。”
许殉紧迫盯着沈亭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心虚地装傻,“啊?我、我没有想什么。”
许殉沉声道:“你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可爱!”
沈亭州眼睛游移不定,声音也很轻,“其实,你有时候也这样。”
很娇气、一言不合就躺板板,有时候还会孩子气,作作的,但也是很可爱……
许殉听懂了沈亭州弦外之音,嗓子又黏糊起来,“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多了?”
要论作的程度,那肯定是许殉要好。
于是沈亭州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许殉把脑袋靠过来,大声说,“但我还是要你累,因为你说我不好。”
沈亭州肩头一重,心口却轻盈盈的,他推了一下许殉,没推动就没再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殉的外公傅老爷子才从外面回来。
跟语出惊人的傅老太太不一样,傅老爷子是属于沉稳寡言那类,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
傅老太太摇摇头,“年轻时话更少,那会儿我不懂事,光看脸了。”
傅老爷子有点无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傅老太太没理他,对沈亭州说,“沈医生,你以后可要选一个体贴,性格好的人,别找那些歹啊、毒啊、葬啊什么的,不吉利。”
沈亭州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老太太这个“歹”字明显冲着许殉来的,看来一家子都不喜欢他改的这个名字。
许殉显然是被挤兑习惯了,往沈亭州夹了一筷子菜,“吃饭。”
老太太啧了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不过——”
她扫了餐桌一眼,“我那个戏精儿子怎么没下来吃饭,又在房间抱着小桑哭鼻子呢?”
桑擎闻言说,“我上楼去看看。”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用了,让他哭吧,也是水做的丫头。”
沈亭州:噗——
楼上的傅怀斐倒是没哭,倚在窗边的藤椅上,让桑岩给他编头发。
为了打理傅怀斐这头长发,光是辫子桑岩就会编十几种。
桑岩拿彩绳给傅怀斐编了一款花仙子的造型,编好之后,桑岩拿鲜花造型的小发簪插进傅怀斐的长辫子里。
傅怀斐是很爱漂亮的,但今天毕竟是在家里,他有点担心他母亲那张嘴,可桑岩又弄得实在漂亮。
傅怀斐照着镜子,看着漂亮的自己忍不住臭美,嘴上却问桑岩——
“这个造型是不是不太好?”
傅怀斐已经在盘算找一件新中式的衣服穿。
心不在焉的桑岩一愣,“先生,不喜欢这个辫子?那我拆了吧。”
傅怀斐静了几秒,放下手里的镜子,回头去看桑岩,“你今天怎么了?”
桑岩摇摇头,沉默地开始给傅怀斐拆辫子。
傅怀斐把插着好看花簪的头发从桑岩手里抽回来。
桑岩脑子都是先前他父亲说的那些话,没注意到傅怀斐的抗拒,他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
这么几次下来,桑岩终于回过神,“先生,你喜欢?”
傅怀斐眼睫一垂,“喜欢又怎么样,下去肯定会被说三道四的。”
如果是平时,桑岩会坚定站在傅怀斐这边,哪怕对面的“敌人”是傅怀斐的母亲,桑岩也会为傅怀斐挡下所有攻击。
但大受打击的桑岩,张了一下子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怀斐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表情有点别扭,“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桑岩抿唇良久,艰涩道:“我给您把辫子拆了吧。”
傅怀斐一下子瞪大眼睛,然后迅速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不下去了,不吃饭了。”
桑岩:……
满腹心事的桑岩在后院唉声叹气时,一道影子投了过来,抬头看着来人,唇蠕动了两下。
“沈医生?”
沈亭州递过去一杯热茶,“你没事吧?”
“谢谢。”桑岩心情低落地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表情略微有点僵。
这谁泡的茶,好难喝,桑岩勉强咽下去。
“你父亲跟管家是不是身高差不多?”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管家?”
沈亭州跟桑岩同时开口。
推书 20234-04-23 :邪神装成救世主—》:[穿越重生] 《邪神装成救世主》全集 作者:文可扑不可坑【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4-10完结总书评数:3286 当前被收藏数:6205 营养液数:14890 文章积分:158,684,560文案:邪神即将复苏,妖魔鬼怪横行。无数人被卷进邪神魇境,九死一生。以对抗邪神为己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