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作者:糯唧叽  录入:04-25

以往都是他看着皇叔吃,现在有人陪他一起看,好像也没有那么馋了。
小贩本还以为来了一单大生意——这三个人穿的锦衣玉食的,想来不会吝啬。
谁知道这个男人倒是长了一张好脸,扣是真的扣。
三个人就买一根,还不是给小孩和弟弟买的,给他自己买。
玩还是城里人会玩。
他飞快的将烧热的糖在案板上划了一条生龙活虎的龙,画的十分卖力且细致,抱着最后一丝天真的想法富贵人家看他画的漂亮会给他赏钱。
凌砚行一手接过糖人,戴着能够包下半条朱雀大街的玉扳指和祖母绿翡翠戒指的修长手指摸出了两杯小小的铜钱放在了小贩的摊上。
小贩:“……”还真没见过带铜钱的富贵人家。
谁家贵公子出门付铜钱的啊!
这三个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穷比吧!
小贩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审视起来。
凌之恒在皇宫中受尽了宫人的谄媚,还不懂小贩眼里的鄙夷,他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那条被皇叔拿在手里栩栩如生的金龙,咽了咽口水。
紧接着,他就发现那条金灿灿甜美的龙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一口。”
凌砚行开了颜面,凌之恒毫不犹豫“啊呜”一口咬掉了龙角。
沈木鱼期待的等着:要轮到我了吗?
凌砚行似有若无的扫过满脸希冀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那双颜色寡淡的唇含住了少了一只龙角的糖人。
沈木鱼大失所望:“……?”三个人的友谊,小丑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靖王:想吃?不给
以后的靖王:好男人就吃老婆吃剩的

沈木鱼委婉的提醒:“我已经过了换牙期,还每天勤刷牙,我不忌口。”
你俩吃的你来我往,不给他吃那也太排挤他了。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沈木鱼眼神幽怨,带着一分委屈的控诉,小贩见此却两眼放光,忙道,“咱们这糖都是自家熬的,不会吃坏牙,方才好几位贵少爷才买过呢!都是回头客了!”
凌之恒立刻期待的看向他叔,目光落在那根少了两只龙角的糖人上,显然还想再吃一口。
凌砚行面无表情的一口咬下龙尾巴,含进嘴里,嗓音磁性沉稳:“确实不错。”
紧接着,他就补了一句:“想吃就自己买。”
沈木鱼:“……”
小贩:“……”娘的,穷比!
小贩又把目光落在穿着月牙白衣袍的俊俏少年郎身上,想着这小公子眼熟,似乎先前在朱雀大街见过,只能期望他能掏出点大户人家买东西该有的气势,用一锭碎银子将他的摊位狠狠包下。
然而沈木鱼连当初进靖王府那身穿金戴银走路都是钱叮当的声音的衣服都换掉了,这件衣袍是靖王府给的,他身上哪有银子。
更何况他看中的根本就不是糖人,而是靖王嘴里那根能像好兄弟那样一起吃的糖人。
沈木鱼局促的搓了搓手,依旧眼巴巴的看着靖王手里那根还剩下大半截的残疾龙:“买的没有你的甜,你喂我将会更甜。”
凌砚行抽了抽嘴角,“梦做的倒是比人高。”
沈木鱼垫了垫脚:“?”
人身公鸡?!
他长得矮难道就是他的错了吗?他长得矮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丁点错了吗?!
他前世一米八!
老登你懂什么是一米八!
沈木鱼蔫了,袖子底下的手握进成拳头,桃红水润的唇皱巴巴的噘了起来。
凌砚行挑了挑眉,见他吃瘪心情竟然不错了起来,忍着甜的粘牙的糖人,一口一口将它全部吃完了。
小皇帝等了半天,连快吃剩的糖渣子都没等到,沮丧的撇了撇嘴。
凌砚行以往带凌之恒便就是朱雀大街从头逛到尾,好玩的玩意儿可以随意买只是不准带进宫内,但要是想吃那些零嘴甜食,都只准一口,剩下的便会交给随行的护卫处理掉。
凌砚行不爱吃甜的,对这些小孩才吃的零嘴更是没什么想法。
只是这次多了个大拖油瓶,每看到他翘的能挂油瓶的嘴和控诉职责般的眼神,心情意外的不错了起来。
那些甜点零嘴大半都进了凌砚行的肚子,凌之恒靠着每一样的第一口,肚子也是微微有点饱了起来,心满意足的舔着唇周。
呀,今天又是开心的一天!
他还是最喜欢和皇叔一起出来了!
沈木鱼除了今早的两个鸡蛋到到现在肚里空空,饿了一早上,那幽怨的眼神都快把凌砚行的后背盯出窟窿了。
“咕噜——”
沈木鱼的肚子终于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响。
秋日的太阳已经挂到了头顶,将行人的影子照在脚底上分不出高矮胖瘦,酒楼饭馆飘出来的油烟气愈发浓烈,站在招牌前揽客的小二呼声也更高了。
沈木鱼正要开口求凌砚行可怜可怜他这个乖孙让人吃口饭再遛,凌砚行已经牵着小皇帝的另一只手进了一家酒楼。
沈木枯萎的心又立了起来:一听我肚子叫他就进楼,他果然还是有在意我的,嘿嘿。
“哎呦!沈少爷!”
小二瞧见沈木鱼那张金灿灿的脸,简直比见了亲爹还高兴,甚至都没注意三人手拉着手,绕开凌砚行就跑到了沈木鱼面前:“沈少爷您可是好久没有大驾光临了,还是照着以前那样来?”
沈木鱼愣了一下,尘封在角落的原身记忆骤然被挖掘了出来。
他慌乱的脱口而出:“千万不要!”
原身是个名动京城的大纨绔,纨绔逛酒楼,毫无疑问奢靡浪费且美人环绕,还要和狐朋狗友通个气,叫过来喝醉了一起发疯。
他刚才撇进来的时候没看牌匾,现在想起小二的脸,才发现这不是原身最常逛的那家酒楼吗!
不仅提供吃喝住宿,暗地里还和隔壁的青楼暗通曲款,做些特殊服务。
原身和那男花魁就是这酒楼的掌柜的介绍的,掌柜把男花魁吹的貌比西施——没错是西施,这个朝代不盛行男风,那男花魁只是因为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做跑堂时经常被人骚扰,才被老鸨灵机一动培养琴棋书画让颜狗舔他颜的。
两个老东西前前后后坑走原身两千两银子,才和那男花魁见上一面,结果小手都没摸到,就被一拳打落进湖里嘎了。
“我、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凌砚行难得见那张跟吃了蜜蜂没消化好就拉出来的蜂蜜似的小嘴吞吞吐吐,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白皙的脸上带了几分赭色,眼睛飘忽,一副心虚之色。
小二恍然大悟:“那沈少爷如今打算做怎么样的人?咱们这里您要什么陪衬的都有。”
这是在问他又要立什么幺蛾子人设好对症卖高价东西给他这个冤大头呢。
沈木鱼不好意思道,“社会主义接班人。”
小二:“?”这个……好像真没有!
“敢问社会主义是……”
沈木鱼骄傲:“是我梦想的天堂,你根本不能想象在社会主义社会生活有多幸福!”
小二更抓马了,沈小少爷怎么落了个湖就变得神神叨叨了。
凌砚行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木鱼,牵着凌之恒上楼。
凌之恒扯了扯沈木鱼的袖子,沈木鱼从畅想中回过神,严肃的拍了拍一头雾水的小二:“当初的纨绔已经死了,被一拳打落水里淹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沈点社会主义接班人点同志点四好青少年点木鱼,拒绝腐败从我做起。”
小二似懂非懂的点头,目光落在小孩和沈木鱼牵着的手上,心道原来沈小少爷今儿个是要做廉洁自律助人为乐的人了。
沈小少爷人缘是真好,这么小的小公子和前面那看着就不好惹的富家公子竟然都愿意陪他一起做戏。
小二立刻又扬起笑容,将财神爷送上了雅间,去厨房命人把山珍海味换成了农家小菜——用的自然是最好的食材。
饭菜一时半会还上不齐,沈木鱼只能先喝几口花茶就着凉菜垫垫肚子。
凌砚行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目光缓缓落在低头捧着茶杯喝水的少年头顶,不禁思考起来社会主义是什么。
听他所言,应当是一种能叫百姓过上吃饱穿暖手里有余钱的生活的主张。
大周如今虽然海晏河清,邻国皆俯首称臣,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现象依旧存在,官员中饱私囊,层层剥削之下百姓的生活也仅是够温饱而已。
沈家的娇气包难不成……
凌砚行道,“你所说的社会主义,你对此有何见解?”
沈木鱼忽然被考,呛了一下。
他一个理科生,早忘光了啊,国家大事哪用得着他一个咸鱼上心。
而且无产阶级的事儿,和你封建帝制有什么关系。
奈何凌砚行的眸色太过深沉,沈木鱼颇有一种今天这问题答不上来就要被贴上“混吃等死的蠢鱼”标签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沈木鱼顷刻就坐直了,“唔……实现社会主义,首先要……大力发展生产力?”
“生产力。”凌砚行微愣。
沈木鱼想不出来了,心里升起一丝对祖国的愧疚,他亦不敢乱扯,只能小声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凌砚行:“……”
他倒是也没指望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能讲出一篇洋洋洒洒的治国理论来,不过这倒是给他一个提醒。
“菜来咯!”
小二及时出场,将沈木鱼从拷问的火架子上救了下来。
一盘一盘看起来大众又素雅的菜往上端,光是瞧着就能让人食欲大减。
沈木鱼和凌之恒却抱起碗埋头就开始吃,毕竟只有食不言寝不语才能挡住靖王的死亡拷问,他们谁都不想被拎起来回答一些明知道自己不会还得硬着头皮瞎编的问题。
沈木鱼扒饭的同时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小皇帝,想到他小小的身板还背着一个“大周官职表”要背,更加同情。
兄弟,没想你平时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
也难怪后面要和沈老头串通暗杀靖王夺权了,亲叔侄也受不住啊!
沈木鱼默默吃饭,一时都没注意到自己这碗饭似乎做的格外好吃,白白的米粒颗颗饱满,吃进嘴里还有肉的味道,连菜都不用了。
凌砚行只看到他扒了几口大白饭干吃着,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换上公筷夹了一块金黄的煎豆腐放到他碗里。
沈木鱼惊的抖了抖,眼睛瞪的滚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摄政王给他夹菜!
靖王亲自夹的菜!
他看那块豆腐好似不是一块豆腐,俨然成了一块黄金。不,应该说是他们沈家的免死金牌!
他沈木鱼终于苦尽甘来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他胡汉三来喽!
沈木鱼摁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从今天开始我只吃大白饭了。”
凌砚行脸色一顿,不禁浮现出少年皮包骨的模样。
中书令的宝贝儿子若是在靖王府饿死,只怕……
沈木鱼扬起头,笑容满面:“因为你就是我的菜!”
凌砚行眼皮猛的一跳,险些捏断了筷子。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靖王:这是同僚的儿子。
以后的靖王:这是同僚的儿子……
中书令:v我3个海星预定中书令怒打摄政王的爽文情节(微笑)

于是沈木鱼碗里还没捂热的“免死金牌”又飞走了。
靖王冷笑着把那块煎豆腐夹走:“本王这么下饭,不如以后就都别吃了。”
男人嗓音沉稳冷冽,听起来像冬日高山上不化的冰雪,沈木鱼冻得后背一紧,还能隐约察觉到其中一丝嘲弄的意味。
怎么又怼他?
凌之恒努力捧着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桌子下的脚轻轻踢了踢沈木鱼,示意他赶紧闭嘴,别在他叔的怒火边缘来回试探。
但沈木鱼现在只看得见这块摄政王亲手夹的豆腐,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想着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身体上的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步,双手一把将凌砚行往后撤的右手握住。
凌砚行垂眸将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细长的手上。
沈木鱼腆着脸讨好的笑了一下:“给都给了哪有撤回的道理,你夹的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沈木鱼趁着凌砚行愣神,张嘴就着他的手一口含住了被公筷夹着的豆腐,卷进嘴里嚼吧嚼吧,脸上满足的能开出花:“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凌砚行眸色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能说出“粒粒皆辛苦”这些话来。
他放下碗筷,本就吃了一上午的甜食零嘴,腹中不饿,又被几句话恶心的没了一丝胃口。
沈木鱼乖巧的收回手坐回去,把碗里剩下的那几粒米也一起扒完了,餍足的往椅背上一瘫。
凌之恒左瞧瞧右瞧瞧,最后盯着自己那只吃的像狗啃过一样的碗,抿了抿嘴,又拿起筷子将那些剩下的米粒刮到一起,全部吃完了。
这还是第一次不用凌砚行开口教,他就自觉的把事情做好。
一国之君虽然不会缺钱,但也该体民之所苦,自身做好表率。御膳的规格是先祖定下为了防止下毒和规戒皇帝口腹之欲,每道菜至多只能夹三次,不可擅自改之,但皇帝的碗内却不能吃的一片狼藉,臣子时时刻刻都会劝谏皇帝的行为。
凌砚行微微皱起的眉心逐渐舒展。
沈木鱼竖起了大拇指:“陛下真棒,竟然全部吃完了耶!”
他妹妹小时候吃饭就是这么哄的,一哄一个不吱声。
凌之恒还从未被如此直白的夸赞过,靖王那里就更不必说了,不挨训已经是谢天谢地。
凌之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腰背却挺的更直,重重点头:“那朕是皇帝,肯,肯定要以身作则,从小事做起,才能一步步治理好天下。”
他偷偷瞥了一眼凌砚行,头一次看见他那冷面毒舌的皇叔对他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真的长辈对晚辈的和蔼的表情,不是假装的!
小皇帝暗暗下定决心,他今后一定要更加更加努力,绝对绝对不让皇叔失望!
吃完又歇了一会儿,沈木鱼叫来小二将这些剩下的饭菜打包。
小二还记得今天小公子的人设是廉洁自律,连忙叫人从后厨拿了一个食匣,把吃剩的菜连带着印着“醉仙楼”的盘子一起放了进去。
“拢共十两一钱银子,小的给您抹个零,给十两就成了。”
沈木鱼对这银子的汇率没有概念,只有电视剧中动辄几百两几千两的印象。
原身出手又十分阔绰,小钱皆记在苏府的账上让人自己月底去结账,大的譬如约那个男花魁花了两千两银子,也随手就给出来了。
十两银子,应该就差不多算现代的一千块钱吧?
醉仙楼好像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三个人吃一千好像还真不算贵,哪怕古今的汇率翻个二百倍,也就两千块钱。
沈木鱼大方道,“记我头上,月底你找管家要!”
凌砚行太阳穴跳了跳,方才那些对这小子的高看好似全都喂了狗。
他怕是被恶心的脑子坏了才会觉得沈家的家风确实尚可。
小二笑的脸上都要开了花,“哎哎,小公子真是爽快,小的对您可真是没话说呀!”
小二将精致的食匣放到桌上,正要离去,凌砚行冷声道:“回来!”
小二下意识便转过身,对上那双凌厉精明的凤眸,吓得心里一咯噔。
这位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呀?难不成是最近升迁的官员?所以才和中书令大人的儿子走的那么近?
反正甭管是谁,能和沈小少爷待在一块用膳的,肯定是他一个店小二惹不起的。
“您还有什么吩咐?”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敛眸瞥了一眼那食匣里的简单素食,“一盘菜二两银,醉仙楼祖上是救过他的命?”
小二脸色一白,暗暗啐了一口看着人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恭敬。
又不用他结账,瞎说什么大实话!
沈木鱼茫然的随着凌砚行的目光瞅了瞅那几盘绿油油看着好看吃着也好吃却素不拉很常见的菜,黝黑单纯的眼眸转了转,好像意会到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凌砚行:“十两银子能买几根糖人?”
凌砚行眼皮一跳。
沈木鱼茫然的眨巴着眼睛,像是真的不知道。
小二战战兢兢的站着,如临大敌。
凌砚行薄唇一张一合,“能把你埋了。”
沈木鱼:?!
“顺道在上面盖一个沈府。”
沈木鱼:夺少???!
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但盖一座缩小版烧给死人的府邸是绰绰有余了。
沈木鱼颤抖着声音,气若游丝问:“一两银子,是多少铜钱?”
凌之恒抢答,“十钱,一千文!”
这题他会,从学会识文断句之后,他最先开始学的就是度量衡。
沈木鱼摇摇欲坠,单纯好骗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
已知一个糖人两文钱,他前世生活的地方有每天骑着三轮车卖糖人的,四五块钱一根,一千文就是两千块左右,十两银子……
这一顿破饭吃了两万?!
就这些绿不拉几的四盘菜,两万?!
两千块一盘?原身上辈子是被这酒楼救过命吗让他们这样薅!
沈木鱼脸上的震惊很快便愣住了,因为他忽的想起这酒楼老板还和隔壁青楼老鸨联合起来要了原身两千两。
那岂不是……
沈木鱼数着那一串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不是还年轻,只怕第二条命也得在这里断送了。
小二见大事不妙,心里都快把这多管闲事的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了。
十两银子对于沈府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先前哪一次吃饭这沈小公子不是付的比这个多,伺候得高兴了,还会给赏钱呢。
他忙笑着说:“咱们这酒楼的菜都是去钱大夫哪里配过相辅药材一起煮的,用的药材也都是货真价实上等的好物,能强身健体,美容助眠,沈少爷这皮肤多嫩呀,不然咱也不敢收这价钱不是。”
“我皮肤好是我爹妈皮肤好!”沈木鱼高声道,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姣好俊俏的容貌即便生气气来也没多大威慑力,只像只炸毛的猫。
要不是原身还没长歪之前皮肤就好的和剥壳的熟鸡蛋一样,他都要怀疑这店小二说的是真的了。
他一想到那两千两,就像被人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肉,更别说原身那个大冤种一个月里至少来五次醉仙楼!
他仿佛都能听到耳边钱流走的声音。
哗啦啦,哗啦啦……
他心痛的捧心,眼睛都红了,怒怼道:“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痛吗?要真强身健体我前几天还会落水就感冒吗!你知道我整整三天没吃肉了吗!骗子还知道换个人行骗呢,薅羊毛你们就逮着我一个人薅啊!”
小二:“……”无奸不商,这不是就您最爽快了嘛。
沈木鱼气的抽抽:“奸商!叫你们掌柜的还钱!”
小二没办法再应对忽然机灵起来的纨绔少爷,只好夹着尾巴把醉仙楼的掌柜的请来了。
来者是个身体圆润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正是醉仙楼的掌柜的,名唤赵钱孙。
赵钱孙听小二说小财神要还钱,立刻通知老鸨,两人二话不说凑了一百两银子,端着送了过来。
要不是这小祖宗凭一己之力养活了整个醉仙楼和青楼,为了长远发展,这一百两就是打死他,都不可能吐出来,进自己口袋的钱哪还有往回退的道理。
“沈小少爷!”
赵钱孙笑眯眯的将十锭银子奉上,好声好气道:“事情我都听小二说了,瞧这事儿变的……您之前确实给多了,我还以为是您给的打赏钱呢,这不您现在要回去,我这就立刻凑出来还您了,这顿就由我老赵请了啊!”
这是在暗讽沈木鱼出尔反尔破坏规矩,哪有把给出去的打赏钱再要回去的。
只是沈木鱼没听出赵钱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他警惕的看了看那十枚半只拳头大小的银子,悲催的发现原身是真的完全没有钱的概念。
这么大的元宝,应该不至于是一两吧。
他转头小声问凌砚行:“这有两千两吗?”
“这是一百两。”
男人按下狂跳的眉角,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是头一次见对银钱没有概念到此等地步的奇葩。
沈家不是家风不好,是压根就没有家风!
难怪中书令这些年在朝堂上什么活都揽,摊上这么个祖宗,确实得身兼数职还债。
沈木鱼却像是找到了靠山,不可思议的指着赵钱孙,高声道,“这才一百两!奸商还我两千两!奸商赔我精神损失费!”
凌砚行才摁下去的眉角又猛的跳动了一下:多……少?
赵钱孙脸上不太好看,“沈少爷,天地可鉴,那钱您是自愿给的。”
凌砚行“嗤”的一声气笑了,嘲道:“怎么,你把掌柜一家当菜啃了?”
沈木鱼:“……”眸色幽怨了起来。
要真是那也算物有所值花的不冤。
这钱他打了水漂连男花魁小手都没摸到,光听到自己落水的那个响声。
他要在赵钱孙的腿上用血写十三个冤字!

第12章 乘胜追击
沈木鱼不懂大周的法律,不知道自愿赠与能不能追回,原身更是没这方面的概念,毕竟沈老头对原身唯一的教导就是不许恃强凌弱作奸犯科杀人越货,别的一切都依着他来。
沈木鱼后退了一步,忍不住抬头又问凌砚行:“我这钱还能要回来吗?”
虽然是自愿给的,可是他是被骗的啊!
敲诈勒索坑蒙拐骗必须入刑!
凌砚行低头瞧了眼这心疼的不像作假的少年,眼眶红了一圈,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脸上多了些色彩,倒还真嫩的像剥了壳的水煮蛋。
这倒是同传闻中挥金如土的纨绔有些出入。
凌砚行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一股恶劣的情绪,忍不住想看他更委屈的模样,居高临下道,“沈大人日进斗金,不够你败了?”
沈木鱼心虚的搓了搓手指,这是说的什么话,给他赚回四百万,回头还能分你一半,他沈木鱼做人可从来不对好兄弟吝啬。
沈木鱼歪着上身,贴过去,偷偷用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轻轻扯了扯男人宽大的袖袍:“你三我七。”
凌砚行抽回袖子,挺拔的腰背弯了弯,“六/四,我六你四。”
沈木鱼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我就客气客气,你是真敢要啊!贪官!
沈木鱼没想到权倾朝野要什么有什么的摄政王竟然还会馋自己的那一丁点钱,还他六自己四,是你的钱吗就瞎说!怎么不去抢啊!
那可都是他用命换的钱啊!
沈木鱼磨了磨牙,暗骂了一声小气鬼,沈木鱼伸出五根手指:“五五呗。”
推书 20234-04-25 :信息素独占—— b》:[近代现代] 《信息素独占》全集 作者:故筝【完结】晋江2024-04-24完结总书评数:20247当前被收藏数:25841营养液数:58088文章积分:1,157,543,424文案:潘尹川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他打小得到过最多的评价就是“乖孩子”,他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