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的掌心宠—— by嘉紫升

作者:嘉紫升  录入:05-05

宫人安静的为帝王穿衣,江德满逮着空隙,一边回禀,一边谨慎的注意喜怒无常的帝王的情绪。
每次在信息素紊乱之后,是楚骥最为暴虐的时候。
江德满十分谨慎,楚帝却没像他想象中一样大发雷霆,甚至看起来脾气比昨天还好了几分,只语气平淡的问了句:“世子情况如何。”
江德满一愣,然后更小心了,躬身回道:“回陛下,昨日世子领罚后未曾离宫,正——正跪在宣阳门外。”
楚骥眉头一皱,厉声道:“成何体统,把他带过来。”
宣阳门是百官上朝必经之路的殿门,现下正是上朝时间,楚祈宣跪在宣阳门外,就是要罪己。
江德满赶紧应道:“是,老奴这就着人去请世子。”
楚骥表情仍然不算太好,他皱着眉,抬手止住领命的小太监,又冷声道:“宣太医替世子诊治后便把他送出去,别叫孤看见他!”
江德满连忙应道:“是,陛下。”
楚骥仍在怒气中,他余光看向角落的少年,因着他刚刚几句稍带几分怒气的呵斥,少年缩得更紧了,好像一颗雪白的小球。
楚骥侧目向江德满,目光审视着他的表情,忽然问:“你可看见了什么。”
江德满愣住,不知道帝王出于什么心思,捏紧心肝,战战兢兢的回答:“回陛下,老奴愚钝,只、只看见您。”
楚骥神色晦暗,来往宫人和江德满都没有异状,所以这名“少年”,只有他能看到。
他阴沉的看了眼死命缩在角落里的“东西”,最后挥挥袖子:“宣太河均来。”
男人迈开大步,江德满赶紧跟在身后,一边快速嘱咐身边的内侍:“还不快去宣太大人觐见!”
咕咚咕咚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离得远了点。
白岩小心翼翼的抬起一点头,从手臂和膝盖之间的缝隙偷偷去看。
男人的身影已经走出去数十尺,白岩咬着嘴巴,松松紧绷的肌肉,刚准备偷偷溜走,但是下一秒,他忽然睁圆眼睛。
惊讶的不只有白岩,还有已经快走出殿外的男人。
楚骥狂傲自负,并没有太把毫无威胁力的少年放在心上。
观这东西的行动,更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一丁点的威胁,所以才直接离开寝宫。
迈出殿门的那一刻,脚边风速快速流转,楚骥下意识的伸掌,肃杀的精神力在殿前疯狂席卷开来。
宫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强大的信息素威压下瞬间跪了一地。
“陛下饶命。”
楚骥脸色黑沉,他大掌曲起,看着像是虚虚抓笼着什么。
白岩差点吓晕过去,他艰难的用手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掌,摇着头,从嗓子眼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不是我,不是我自己过来的。”
少年白净的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红彤彤乱糟糟的一通。
楚骥嫌恶的挥开手,脏兮兮的团子瞬间咕噜到黑暗中,重重砸了一下。
白岩后背泛上剧烈的疼痛,他满眼都是恐惧,但是瑟缩着用小手抵着地面,哆哆嗦嗦的坚持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白岩是被一道莫名的力量扯到男人身边的。
他瑟缩的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
男人目光十分狠辣,似乎在打量他所说的话,过了一刻,又或者更久,男人才站直身体,面无表情的大步离开。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他们又捡回一条小命的江德满连忙起身跟上,一边压低声音道:“还不都快赶紧起来!”
宫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挨个起身。
白岩擦了擦眼睛,因着男人又往前走,刚刚那股牵扯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咬着嘴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跟上男人的步伐。
楚骥不喜坐轿,他身高九尺,迈开步子行走时,宫人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白岩就更加费劲。
在宫人秩序的脚步声中,少年跌跌撞撞的动静格外明显。
任谁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缠上都会生出烦躁,更别提楚骥是一名不算有耐心和仁慈帝王。
在殿前等候的太河均隔着老远就看见帝王的黑脸,站在他身侧的楚祈宣拧着眉,愧疚的低下头:“太大人,劳烦您了。”
太河均侧头看了他一眼。
楚祈宣坚持要见楚帝一面,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后背的长袍被血浸湿了一大片,他没让宫人扶着,脸色因为失血苍白的可怕。
太河均移开视线,低声道:“就算为了您自己着想,世子务必不要在陛下面前再提都江候府。”
楚祈宣默默点了点头。
“陛下到——!”
内侍官尖锐的嗓音在殿前响起,两人整理好衣衫,跪下行礼。
男人沉着脸大步从他二人身前走过,语气很不好:
“不必跪了,进殿。”
太河均顿了下,从容的收回行礼的动作,跟在帝王身后。
楚祈宣踉跄了一下,没跟着起来,低着头跪在原地。
男人忽然停住步伐,回头。
楚祈宣仰头,语气低落:“皇叔,侄儿知错,皇叔务必保重龙体……”
楚骥头也没回,冷声道:“都是死的吗!派人送世子回府!”
楚祈宣一僵。
跟在楚帝身后的江德满应道:“是,陛下。”
他招来两个小太监,低声对楚祈宣道:“哎呦我的殿下呀,陛下现在正气在头上,您这又是何必呢。”
楚祈宣被搀扶起身,神色怔松,苦笑着道:“皇叔不想看见我,待皇叔召见,我再来认错。”
江德满唏嘘一声,知道这位劝不住,也没再多说,只挥挥手,吩咐两个小太监道:“快些个送世子回府,精细着点!”
“是,公公。”
两个小太监连忙应声。
江德满目送着宫人送世子离开,看一眼殿内,神情又苦涩起来,对着殿外侍候的宫人低声斥道:“都老实警醒着点!仔细你们的脑袋。”
太河均迈进紫宸殿时,正遇见被宫人带出来的楚祈宣。
楚祈宣面色苍白的朝他点了点头,太河均微一颔首,神色未变,直到迈进殿内,径直便撩袍跪了下去。
御台上,男人神色未变,道:“起来回话。”
“臣不敢起。”
太河均规规矩矩的跪着,声音落地可闻:“陛下,臣恳请陛下宣召坤泽宫。”
正在给帝王斟茶的江德满手一抖。
楚骥表情没什么变动,他接过茶,又随手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殿内。
“你是要做朕的主。”
“臣不敢!”
太河均牢牢贴着地面:“陛下之需,臣万死不辞。”
帝王低着头,神情莫测。
江德满上好茶点,自发的弓着身缩到后边当隐形人。
殿内气氛仿佛一触即发。
“咔。”
红丝楠木桌下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太河均顿住了,江德满表情也愣了一瞬,视线僵直的移动到帝王身前的桌木下。
“嘎吱咔咔——”
更大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仿佛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在悄悄行动。
江德满额上浮出豆大的汗珠,脚软着要跪下:“陛下、老奴死罪,这就查看……”
不管是人,亦或者是动物,在帝王用茶的桌子下出现,这简直是能要了他们脑袋一万次也死不够!
在江德满哆嗦着要去查看前,帝王忽然语气十分不好的说:“退下。”
江德满一怔,随后赶紧带着宫人撤下去。
跪着的太河均表情凝重,疑惑的喊了声:“陛下……”
楚骥打断他,忽然问:“你听到了。”
太河均一愣:“臣——臣听到了。”
楚骥从知道自己犯了错,挨挨挤挤缩在桌角哆哆嗦嗦的团子身上挪开视线,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太河均。
“那么,你可看到了。”

楚骥淡声说道。
太河均又行了一礼,随后才起身,打开垂在桌底大殿金丝桌布,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太河均略显迟疑的站回原地:“陛下……臣并未见到有何东西。”
太河均自身也是天级乾元,乾元能感知天地,刚刚那动静,桌下绝对不可能没有东西,除非“那东西”可以在他和楚帝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但这种可能显然为零。
唯一的可能----
太河均心中一沉。
楚骥大掌摩挲着茶盏,神色莫定的看向缩在桌角的团子,沉声道:“你想到什么?”
太河均隐晦的看向帝王的椅子下,神情复杂的压低声音说:
“陛下精神力无人匹敌,如先前国师所言,若是精神力积压过甚,以至陛下……出现了幻觉,确会令他人同样感知到。”
楚骥摩挲着杯子的动作一顿。
他沉沉看向桌下,少年狼狈的缩在桌角,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动作。
这个东西,是他的幻觉?
“陛下,臣还有一无端揣测。”太河均抱拳躬身。
“讲。”楚骥抬眼看他。
太河均揣度着圣上的态度,说出自己的猜测:“陛下,昨夜陛下信息素紊乱,今日却不像从前一般---臣斗胆揣测,或许与这幻觉有关。”
楚骥皱了皱眉。
昨晚的信息素紊乱的程度的确要比之前更为剧烈,楚骥只记得跟随着脑海内暴烈冲撞的浓烈信息素而激起的无尽杀意,但是“这东西”出现后,头疼和混乱却一并消失了。
男人指根摩挲着杯盏,眼底开始变深。
“你的意思是。”
“陛下,‘此物’是否为陛下幻觉,还需待验证,不过在此期间,不论这东西是否存在---”太河均语气冷静:“在此期间,还望陛下海涵。”
太河均说得内敛,其实是在委婉提醒这位暴戾的君主不要让这东西“消失”。
这事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毕竟往常楚帝信息素紊乱,第二日或多或少都会有撞到枪口上的倒霉蛋,而今日楚帝的情绪几乎平稳到像是没有发生过信息素紊乱这回事,能造成这种影响的,唯一的变故只有这突然出现的“东西”。
倘若这东西只是幻觉,那边说不通了。
楚骥联想到自己与“他”状态相通的事,他沉目思索,还未开口,桌底忽然发出很轻的一阵声响,楚骥冷目看过去。
白岩不知道桌布是被掀起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桌子下面。
他本来只是缩着,后来发现男人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便浮出些胆子。
虽然男人离开,他会被迫跟上,但或许如果是他自己主动离开,是可以做到的呢?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能,但是连他出现在这里这么玄妙的事情都发生了,那就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趁着男人不知道在和谁交谈什么,白岩屏住呼吸,慢慢的,一点点的把自己往身后靠着的支架后边移,本来进行的还算顺利,男人也没有看他,直到听到男人的一声冷笑,白岩吓得一个激灵,头也不敢抬,立刻反射性的翻过身,慌乱往后逃蹿。
白岩慌不择路,直接朝着一个方向撞,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有逃出去,不止没逃出去,还撞到了一个不明物。
白岩是用了全身力气逃跑的,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他直接从半趴着一下仰倒跌在了地上,还被那股神秘力量硬拉着拖回了男人身边。
白岩甚至没反应过来,在地板上蹭得脏兮兮的小脸呆呆看向男人。
他屁.股摔麻了,眼角本能的蓄上泪水,跌在楚骥腿边,瑟瑟发抖着抬头观察男人的态度。
男人实在太高了,在白岩眼中仿佛一座小山,穿透大殿的光线透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折射的那双低敛的凤目越发危险张狂。
那双鹰隼一样的暗色瞳仁没有情绪的钉在他身上,白岩抖得越发厉害,像是会散掉一样。
好像一只见到猎人吓得都不敢动弹的红眼兔子,还试图跳出陷阱。
简直愚不可及。
楚骥讥讽的收回视线,执着杯盏,浅尝了一口边疆进贡的烈茶。
见男人不再搭理他,白岩红肿着眼睛,怔怔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浑身都很痛,尤其被男人掐过的脖子,火辣辣的,可他却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会被男人生吞活剥。
他该怎么办?他会被掐死在这里吗?
白岩蓄起眼泪,他后脖颈的刺痛忽然明显起来,还没等白岩有所反应,忽然头一痛。
楚骥似有所觉,猛地垂目看过去。
原本“少年”所在的地方空无一人,只剩下泛着光泽的宫殿地板。
太河均疑惑道:“陛下……”
楚帝面无表情,掌心中的杯盏“砰”的砸在金丝楠木桌上,滴滴答答滚下去。
太河均一惊,动作极快的俯身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楚骥怒极反笑道:
“你且安心,那东西一时半刻死不了。”
但若是再出现,那便保不得了。无论这东西真假与否,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楚骥还未曾被如此挑衅过。
太河均张了张嘴:“陛下……”
楚骥看向他,凤目一片冷然:“太河均,别再激怒朕。”
强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压制下来,太河均喉头涌出血味,他失力跪在地上,额首重重抵着地板道:“臣不敢。”
楚骥烦躁的按住额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消失后,他的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枕着额角,沉声道:“安排吧。”
太河均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躬身行礼应下:“是!陛下,臣斗胆,尚未二次分化的坤泽是否一并?”
楚骥十分不耐的挥挥手:“你自安排。”
太河均:“臣即刻便吩咐下去。陛下,臣还有一事要报,如陛下所料,他果然与大皇子有所联系。”
楚骥闻言倒是终于笑了声,他睁开眼,淡淡说道:
“那便让朕看看他的本事。”
太河均低俯着身体,行了一礼:“必当如陛下所愿。”
“朕之所愿?不过一人而已。”
太河均愣住。
楚骥道:“大好河山才人辈出,朕之天下,又岂会缺他一人。”
太河均沉默了片刻,随后身子俯得越低:“陛下圣明,是臣思虑过多了。”
“你做的无错,继续盯着他,多得一人才,亦是朕之所愿。若不得,不可留后患。”楚骥摩挲着杯盏,淡声说道。
“是,陛下。”
这次楚骥没再说什么,只朝他抬抬手。
太河均行了礼,躬身退出殿外。
江德满正满面仓促的守在殿门外,见太河均出门,赶紧上前。
太河均朝他安抚的点了点头,“江大人,还烦请您到坤泽宫走一趟。”
江德满神情一亮,连忙道:“太大人客气,咱家这就去安排。”
太河均也怕再出意外,毕竟里边那位喜怒无常,可能一会儿又要变主意。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意外”。
他须得彻查清楚,这东西与楚帝的信息素到底有无关系。
倘若不是楚帝的幻觉,这世上又真的有这么一个可以抑制楚帝信息素的“人”存在---无论如何,绝不可流落在外!
太河均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
楚帝忽然下令宣召所有坤泽,也包括尚未二次分化,还养在各府内的坤泽,旨意来得突然,所有人均没有准备。
都江候与大夫人接了旨,起身时试探着问了句:“这位小兄弟,不知陛下---”
“哎,大人,您可千万别为难在下。”
禁军打断他,朝天子脚下拱了拱手,答:“圣意岂是我等敢揣测的。”
都江候脸色一变,他身侧的侯夫人忙扶住他的胳膊,说道:“这位小大人说得是,我家侯爷只是一时口快,还请大人不要在意。”
“是老臣失言。”
都江候跟着说道。
禁军道:“大人不必客气,陛下命令,我等执行便好,还请大人尽快着令府小公子做好准备。”
“是。”
都江候好言应道,“辛苦小大人等候片刻。”
禁军拱了拱手,未再言语。
一进了内府,侯夫人就揪起手绢,蹙着眉说道:“旨意怎会如此突然?那位陛下不是……不是说不近坤泽的吗,况且---”
大夫人抬眼看一眼丈夫,压低声音:“况且清儿,本来应是,”
都江候捂着胸口,闻言忽然睁开眼睛,冷冷睨着大夫人,低声说道:“住口!事情尚未盖棺定论,不许再胡言乱语!若叫让人知道,王府上下都人头不保!”
侯夫人神情一怔,喏喏应道:“侯爷放心,我知晓厉害。”
都江候闭了闭眼,眉头紧紧皱着,摆摆手说:“速去叫清儿准备进宫,咱们这位新帝虽然脾性当如虎狼,叫他谨慎小心一些。若真叫陛下看上,那也是我们都江候府的造化。”
侯夫人闻言,愣了下,而后面色重新红润起来。
小儿子与她说起宣王世子时,她本以为这是个极好的因缘。
都江候府需要在楚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宣王世子是由楚帝一手带大,荣宠尊贵,本身又极其出色,与她的儿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再如何,也比不上万人之上的那位。
大侯夫人心中有了计较,定定心神说道:“侯爷说的是。莲心,快去给三少爷带个消息。”
都江候按着鼓胀发疼的额角,咳嗽了两声,打断要凑上来的侯夫人,嘱托道:“这段日子务必看管好袍儿与兴儿,切勿让他们与那些狐朋狗友玩耍,被抓到马脚!”
侯夫人挤着眼泪的动作一停,而后轻声细语的回道:“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侯爷放心,我必会与他们说清利弊,倒是……”
都江候抬眼看她:“倒是什么?”
侯夫人神色犹疑,慢慢的说:“倒是小世子那边,如今宣王世子在,我们也不好……”
都江候慢慢拧起眉头,他脸色沉沉,语气不太好的呵道:“本王到底是他的父亲,难道还管教不得了。家里出这种大事,也未见他来问询问询!”
侯夫人低声说:“多半是还没起呢,世子还小,再者如今……楚宣王世子也在府内,侯爷消消气罢。”
侯夫人三番两次提起宣王世子,都江候越发不高兴。
他气闷的咳了几声,才沙哑的道:“府上正值多事之秋,多亏了宣王世子求情……也罢,暂且不管那逆子,今日务必要好好宴请一番。”
侯夫人温言细语:“东西我已经都叫人提前备下了,只等世子殿下来了。”
老侯爷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竹马竹马小甜文预收~【重生成崽,沙雕攻他真香了】
时郁是蒋氏集团的总助一把手,蒋聿泊他爹的忠实心腹,蒋聿泊出柜之后被他爹以防止他乱来为由火速让两人订了婚
结婚两年,蒋聿泊忍辱负重,时郁冷邦邦得像个监控机器人,早出晚归要掐时间线,烟不许抽、酒不准喝,更重要的,在床上都冷冰冰的不给他半点好脸色
一觉醒来,蒋聿泊重回到了二十年前
准备将危险扼杀在摇篮的小号天凉王破霸总冲下楼梯,正看见冷邦邦的时特助大人,小小一个,紧握着筷子,细细的抿着离自己最近的青菜
跟屁虫小表弟兴致冲冲:“泊哥!动手吗!”
小号·蒋霸总暴击表弟的狗头:“动你弟!赶紧给他夹块肉,快点!”
没看见他老婆——不,这监控机器人这么瘦的吗!
……揍起来都没有手感!
捂着脑壳哭出鼻涕泡的表弟:???呜哇
时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由蒋氏集团资助才活下来,后来被蒋氏小太子爷点名从福利院带走
蒋氏小太子自小就是京城圈里的霸王,众人都觉得时郁要倒霉,蒋父也总三番两次的耳提面命儿子
直到时特助大人第一天上学,蒋家保镖在雪地里撑着大黑伞
伞底下小霸王一边给自己的小豆丁戴帽子带耳包,一边嘟嘟囔囔:“到了教室再摘下来,午饭等我找你一起吃,今天绝对不许挑食——”
小时郁冷着小脸,“听到了,别捏我的脸了,蒋聿泊。”
蒋爸:……
冷静推眼镜.jpg
这绝不是他儿子
后来,所有人都习惯了,蒋氏的太子爷有个捧在手尖尖上的宝贝
竹马竹马,养老婆的真香小日常
冷脸小宝贝x臭屁小霸总
要强病弱冷酷美人受x口是心非沙雕霸总攻

因着禁军来得突然,领旨的亦是只有大夫人与都江候,府内其他人尚不知晓。
莲心前去递话,巧不巧,正被花园赏茶并着考核白兴学问的如夫人瞧见。
如夫人秀丽的眉头轻轻一挑,换来丫鬟去打探。
白兴一脸意兴阑珊的坐在石椅上,盯着书本盯得头脑发晕。
如夫人敲他脑袋一下,恨恨道:“给我好好的看,当真是个蠢材,也不知是不是我亲生的。”
白兴抱住脑袋,不满的咆哮:“娘,你监督我又有何用,咱们家与皇室有着关系,楚帝必定容不了我们,看书,看来看去,那群人最后还不是把脑袋读掉!”
如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气得发昏:“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她命人绑住白兴,作势要打。
白兴跳着逃窜,正逢打探消息的丫鬟跑来,他连忙躲到丫鬟身后,还摸了把丫鬟的脸蛋。
小丫鬟身子一僵,福了福身,连忙贴近如夫人,回话道:“二夫人,真是天大的大事。”
如夫人一贯注意在外的形象,闻言冷静下来,摆弄着头上的朱钗,眉头蹙着问道:“是何大事。”
丫鬟更低声了:“竟是楚帝宣召了所有坤泽,府内三哥儿是要进宫了。”
如夫人手一停顿,“当真?”
“二夫人,禁军已在殿外,自然是真的。”
“好事,这真真是个好事。”
如夫人神色一亮,念叨起来。
不过她马上又攥紧手,低声说道:“只是那大夫人,想来会越发气焰嚣张!”
她拉过仍是一脸不服气的白兴,认真下表情叮嘱:“若是你那兄弟当真入了楚帝的眼,你们便都能跟着鸡犬升天。打今儿起,对着大哥儿你得越发敬着些,知道了吗?还有老四。那宣王世子暂住府内,若是遇见,必定难免起些怜悯之心,你也需对他敬着些。”
白兴表情越发不好,他挣脱开,狠声说道:“敬着,敬着,这个我得敬着,那个也得敬着,我也是府内正经的公子!”
“你!”
他挣脱着跑开,如夫人气得按起额角。
丫鬟接替她按起来,劝慰道:“夫人思虑谨慎,不过那宣王世子与小世子近十几年未见,就算是有交情,又算的什么呢?”
如夫人闻言,心情才算好些。
她迤逦的眉眼阴郁的耷拉下来。
都是正经的夫人,谁又想讨好什么?大夫人也就罢了,那女人的遗腹子又算什么,不过一个中庸罢了,也是她过于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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