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脑子里。
“啊啊啊——!”江千洛猛地跳上傅南桀的背,和雄父进行一些和睦的亲子活动。
江卿漫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修改计划书,嘴角却不自觉悄悄扬起。
房间里的傅一君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雄父和哥哥的动静,但他不为所动,继续对着视频修改题卷。
成功的路上少不了诱惑,而胜利者一往无前。
在江千洛初三开学的前一天,一个普通的夜晚,傅一君把一张信封放在饭桌上。
“什么东西?”傅南桀不假思索地撕开印泥,展开信件,大大的中学入学通知书几个字戳进眼底。
“咳咳咳!”傅南桀被喉咙里的饭呛到,江卿漫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拿起那张轻飘飘的纸,再三确认后淡淡道,“明天你和哥哥一起上学吧。”
“好。”傅一君转身抓住江千洛的手,“哥哥记得等我。”
江千洛正凑到雌父身边去看通知书,两眼发直还在迷茫,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哦。”
直到领着傅一君走进初一所在的楼层,江千洛都想不明白。
他们俩每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君怎么就变大学霸了?
……虽然他成绩好像一直都很好。
江千洛心不在焉地上到最后一节课,被老师催眠得昏昏欲睡。
趁坐在靠窗的角落,他偷偷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忽然,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窗还被敲了敲。
教导主任?!
江千洛猛地直起身,正襟危坐,悄悄侧目去看,原来是傅一君。
“……”差点吓死。
傅一君笑着挥手。
江千洛打了个手势,指向后门,让傅一君上后门等。
傅一君好像听不懂一样,还站在原地。
江千洛只好慢悠悠做口型:你、到、后、门……
等字刚做到一半,傅一君突然转过身往后走。
江千洛放心了。
他回过头,看见了半个讲台,另外一半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
“这么想聊,不如到后面好好聊。”
全班哄笑。
顶着老师的黑脸,江千洛唯有拿着课本到后台听课。
傅一君上初中的第一天,再次令哥哥陷入了课堂风云。!
第 106 章 洛星
好景不长,俩兄弟同行的日子在江千洛上高中时又结束了。
然而,当江千洛上高三时,傅一君再一次把一张戳了印泥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和三年前同样的位置。
这一次不是入学通知书——傅一君已经到上高一的年纪了——而是奖学金证书,恭喜傅一君在入学考试中取得第一的好成绩。
这次,傅南桀和江卿漫都已经波澜不惊。小学和初中不同,傅一君不能完全自学,他自己找了老师授课,他们都把小孩的努力见在眼里记在心底。
只是他们不明白,明明没有给过小孩压力,为什么他会如此急迫?
傅一君坦然,“我不着急啊,就是想学,感觉比打游戏有意思。”
他不是想和哥哥牵手回家的小屁孩了,只是学得比较快而已。
第二天,两个虫一起到高中门口。
江千洛本想把弟弟送到自己班里,傅一君却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了。”
宣传屏幕上滚动播放表扬名单。
江千洛停下脚步看了会儿,过了高三年级的安星乔,就是新入学的名单,傅一君的名字赫然在上。
他看着不远处傅一君的背影喃喃,“怎么感觉突然就长高了?”
江千洛回到班里,桌面还放着上学期讲解完没收起来的期末试卷,鲜红的69划在卷子上。
他迅速给卷子翻了个面,背面却是一道大大的叉,赶紧又塞进抽屉里。
见江千洛到了,不少虫围过来八卦。
“洛洛,我今天上学看见你和你弟了。”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真的是啊?”
“我好像还在大屏幕上看到他名字了。”
七嘴八舌中,忽然插进来一只手,梆梆敲了两下桌面,一道清冷的声音随之而至,“挡路了。”
“谁啊?不会绕道走啊?”刚好被打断的虫烦躁回头,对上安星乔冰凉的双眼,顿时熄了火,“走了走了,回去上课了。”
江千洛脾气好可以随便闹,班长就不太好讲话了。
虽然说他是雌虫吧,但现在外面都在兴起雌虫解放运动。身为高官富商的孩子,从小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识相的早早就被判出局了。
比如好几年前,对江千洛口出狂言的郑同学。
更何况皇室的身份让安星乔成为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
主要是安星乔寡言少语,平日里没虫敢开他的玩笑。
围在周围的虫赶紧散了。
江千洛一头倒下,额头咚地磕到桌面上。
座位靠墙,安星乔坐在里边,江千洛不动他进不去。
安星乔推了推江千洛肩膀,推不动,江千洛不动如山。
江千洛现在有一米八了,手长腿长,把椅子后面那点过道也堵得严丝合缝。
安星乔没计,总不能跨过去吧?
他无奈道,“我进不去。”
江千洛屁股黏着椅子往前挪了挪,挪出只手可量的距离。
后排同学见状往后拽了桌子,安星乔才得以进去,“谢谢。”
他刚坐下拿出笔袋,江千洛头一歪,撞上安星乔的肩头。
安星乔拿笔的右手上抬,敲了敲江千洛脑门,“很重。”
江千洛充耳不闻,长长地叹了口气。
安星乔径直打开假期买的习题册,继续预习知识点。
江千洛继续深沉叹气。
安星乔没理。
江千洛动了动脑袋,“你怎么不问我干嘛叹气?”
安星乔解题的笔不停,“你为什么叹气?”
江千洛满意了,忽而又低沉下去,“一君上高一了。”
安星乔嗯了一声。
“你一点也不惊讶吗?!”江千洛脑袋往下滚,压在安星乔右手小臂上,仰头看着雌虫,怀疑道,“我还是昨天才知道的,你比我还早知道?”
安星乔写不了字,唯有应了江千洛的意停下,“我前几天到学校参加提高班的训练,看见他在另一个班里考试。”
“啊——”江千洛皱着脸哀嚎,“怎么你们成绩都这么好——”
“你之前也很好。”安星乔把江千洛推到他自己的位置
江千洛悲戚道,“你也说是之前。”
他都没敢把试卷带回家,偷偷摸摸把老师发到雄父和雌父光脑里的成绩单给删了。
游戏真的太好玩了。
吵闹间,班主任从前门走上讲台,拍了拍桌面,等全班安静下来后才开口。
“刚刚年纪通知,这两天摸底考试,下周一开家长会的时候会和前两年成绩单合并到一起,都给我好好考试。”
全班顿时炸开了锅。
江千洛也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
江千洛抓耳挠腮了两节课,最后痛定思痛,“我再也不玩游戏了。”
安星乔瞥了眼,没有做出评价,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然而江千洛好像是真的改邪归正了,除了考试这两个晚上通宵突击,之后的夜晚都早早睡觉,每日精神抖擞地上课。
家长会的前一天,江千洛拿上那两次删了成绩的考试卷子,到傅南桀和江卿漫面前负荆请罪。
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老师说不如自己说。
江千洛低着头,很是乖巧,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家长面前像个鹌鹑,“雄父,雌父,我错了。”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来狂风暴雨的准备,然而江卿漫只是拿起来看了眼,又放回去,“还有一年,好好学习。”
江千洛悄悄抬起眼,“你们不骂我吗?”
傅南桀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们没发现?”
“……”江千洛摸了摸鼻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要命。
好像是班门弄斧了,啊哈哈。
江千洛拿着试卷灰溜溜地回房了。
傅南桀倒了杯茶给江卿漫,“好了,你也不用烦了。 ”
江卿漫瞪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还不和我说。? _[( ”
“事不可再三,我这是给他机会自省,自己的领悟比被敲打有用多了。”
“你算算他浪费了多少时间?”
“就当是放松嘛,绷得太紧不是好事,来,我给你也松松筋。”
本来只有傅南桀开家长会,经此一役,江卿漫推掉会议也得参加。
江千洛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就没意思了,正巧有别班的同学喊他去打球,便放下书包跑到篮球场去,打了个大汗淋漓。
散场时天都要黑了,家长陆续走出,站在球场旁边喊虫回家。
“洛洛,你能去还球吗?我雌父在等我。”
“我去就行。”
江千洛拿过球,往器材室走。
器材室在学校的最西边,除了体育课没有虫会来这儿。
他把球放好要出去,门口却忽然走进了两个虫。
安星乔和同班的另一个雄虫。
傅南桀下意识闪身躲在一堆垫子背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透着垫子的缝隙往外看。
安星乔在门框外站定,“你有什么事?”
那个雄虫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两手抓着信的角递到江卿漫面前。
他声音发抖,“我,我……”
安星乔面容平静,似乎并不焦急,然而傅南桀注意到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几下。
那个雄虫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我喜欢你,请你收下。”
安星乔拿过信,礼貌又客气,“谢谢。”
雄虫似乎早就自己失败的结果,没有继续要江卿漫给个清晰的答复,只是垂头丧气地走了。
安星乔也没多停留,把信件叠起来塞进口袋就要走。
这时,安静的器材室内突然响起突兀的铃声,又一秒钟消失。
江千洛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见安星乔回过了头。
本以为雌虫会往里走,但是安星乔只是皱着眉看了一圈,就离开了。
江千洛长长地纾了口气。
等十分钟后,确定安星乔已经走了,江千洛才慢吞吞回到班里。
大部分同学和家长都已经走了,只有三三俩俩留在这还在和老师聊天。
傅南桀拎着书包在走廊等,“去哪儿了你?雌父跟一君先走了。”
江千洛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傅南桀时不时跟他说话也好像没听见,嘴里哦哦恩恩的。
傅南桀的一腔父心撞上了闭门羹,只好不说了,扔了条毛巾到小孩头上。
江千洛抓着擦了擦头发,又不动了。
等到了家,他拎着背包就上了楼,佣虫上去敲门也
没下来。
“少爷说他不饿。”
“好吧,厨房留点菜给他。”
江卿漫吩咐完,不解地看向傅南桀。
他们不就分开十几分钟,江千洛怎么了?
傅南桀耸耸肩,“不知道,可能你儿子青春期到了。”
江卿漫无言,“哪有这么晚的青春期?”
傅南桀给江卿漫夹了筷子肉,“说不定是因为成绩不理想,焦虑的,等会儿我上去跟他说说。”
江卿漫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你认真点。”
傅南桀举起右手发誓,“当然。”
江卿漫这才放下心吃饭。
傅南桀等到十点多,感觉江千洛差不多写完了作业,才上去敲门。
门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我真的不吃。”
“不是喊你吃饭。”傅南桀放下手,“就是和你聊一聊。”
“没什么好聊的。”
“我们都没说怎么就没好聊的了?”
一阵沉默后,门被打开,江千洛蔫蔫地靠在墙上,“那你说吧,我想睡觉了。”
“真的睡假的睡?”傅南桀挤进去,走进书桌随手拿起作业,“我看看你作业做得怎么样。”
一打开,除了前面几道题之外,一片空白。
江千洛这时候阻止也来不及了,索性不管了,直挺挺扑到床上,闷在被子里。
傅南桀放下作业,坐到床边拍了拍江千洛的背,“不高兴了?”
江千洛声音闷闷的,“没有。”
“昨天不是还跟我们发誓要重振旗鼓,发奋图强?”
“明天再强。”
傅南桀哦了一声,“那看来不是学习问题了,难道是感情问题?”
江千洛抖了下,“什么什么感情问题?”
他抬腿踹了脚傅南桀,“我要睡觉了,你也快点走。”
傅南桀灵敏闪开,“好吧,那就还是学习问题,要不要雄父教你怎么写?”
“哎呀,不用!”江千洛鲤鱼打挺坐起身,推着傅南桀往外走,“我明天去问同学,再见。”
说完就砰的关上了房门。
傅南桀灰溜溜地摸着鼻子转过身,又对上了好整以暇等待的江卿漫。
他叹了口气,环着雌虫回屋。
“真的是青春期到了。”
周二早上,江千洛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座位上。
前桌转过身本来想找他聊天,却被吓了一吓,“洛洛你昨天多少点睡的?”
江千洛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啊,十二点吧。”
前桌皱着眉打量,“那也没有特别晚啊,怎么感觉你熬了个通宵一样。”
废话,可不就是熬了个通宵。
江千洛懒得多言,更没心情搭理,“嗯嗯,你昨天作业写完没?借我抄抄。”
前桌撇撇嘴,抽出试卷递过去,“记得别全
抄啊。”
“知道。”
早读之后就要叫作业,江千洛快马加鞭赶工。
要么说星际时代的上学还得用纸笔呢,要是能网上写作业就能复制粘贴了,现在必须费劲巴拉地用手抄写。
江千洛一边分心思吐槽古老罪恶的制度,一边这里改点那里修点,没注意安星乔从后面进来了。
一支笔伸到他眼前敲了敲卷面。
“你不是要努力上进了吗?”
安星乔本以为江千洛会跟平常似的插科打诨,没想到他只是头埋得更低了点,简简单单道了声,“哦。”
安星乔摸不着头脑,只当江千洛心虚,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课本早读。
等江千洛抄完,安星乔想跟他好好聊聊,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洛洛,你……”
江千洛突然站起身,椅子和地面划出刺啦声,刺得耳朵疼。
“啊!我想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走,安星乔只好住了嘴,打算等江千洛回来再说。
然而等雄虫回来时,第一堂课的上课铃打响了,安星乔便按捺下,打算等这堂课下课再说。
可是,江千洛每次都踩着下课铃出去,又擦着上课铃回来,甚至连中午吃饭都不去食堂,拿着校卡去外面吃去了。
安星乔再傻也知道江千洛不想交流。
他垂眸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饭,碗里的鸡蛋都捣成鸡蛋碎了。
坐在安星乔对面的徐卯卯吃得很香。
自从初三彻底减肥成功后,家里又禁他吃了好久的健康餐,现在才慢慢开始吃点真正的美味。
迟来的刘杉端着碗盘坐下,关切道,“洛洛不吃饭吗?”
安星乔没说话。
徐卯卯吞下饭道,“他出去吃了。”
“星星怎么不一起去?”刘杉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安星乔还是没说话,他只好自己打圆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吃的。”
“我吃饱了。”安星乔端着戳得稀烂的菜走了。
刘杉不明所以,戳了戳徐卯卯,“发生什么了?”
徐卯卯摇头,“不知道。”
上了高中之后,虽然他们四个还在一个学校,但是刘杉去了艺术班,决定往别的方向发展。
徐卯卯则去了国际部,别的星球的贸易专业更适合他未来的方向,换了一个赛道更方便。
只有江千洛和安星乔继续呆在一个班。
不过他们约好了中午都一起吃饭。
“可能洛洛有事吧。”徐卯卯想了下,决定还是不想了,“明天再看看。”
也唯有如此。刘杉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你试试这个,食堂新出的。”
这样的情形一连持续了一个星期。
安星乔每次主动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江千洛要不然就是尿遁,要不然就是找老师问题,要不然就是和同
学打球,要不然就是——
“啊,好困啊。”
江千洛倒在臂弯上,两只耳朵上仿佛塞了无形的棉花。
安星乔既难过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江千洛不高兴了,索性也不管了。
两个虫莫名其妙开始冷-->>
有一次江千洛桌子被前桌碰歪了,往走廊突出了一点,他也不往回掰。
两个桌子隔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就像两个虫之间那样。
他们自己看似没什么,身边的同学倒是受不了了。
放学后江千洛和同学打完球,被熟悉的两三个虫围起来,“你和班长是不是吵架了?”
江千洛随意抛着球,顶在指尖转,“没有啊,我们挺好的。”
“你睁眼说什么瞎话呢?当我们看不见啊?”
“哎,我今天迟到,本来想求班长别记我的名字,但我都没说话他就走了。”
“我也是,他好像还白了我一眼。”
放屁,星星才不会翻白眼。
“你们迟到还有理了?”江千洛给了那俩虫一虫一拳,“之前不记是情分,现在记是本分,懂不懂?”
说完他快走几步去还球。
落在门外的其中一个虫小小声,“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另一个虫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算了,又不是第一天,习惯了。”
江千洛正好回来,听见了他们对话,“你们嘀咕什么呢?”
第三个虫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小人不该迟到,求皇后陛下恕罪。”
江千洛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几个虫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江千洛撇了撇嘴往前走,他们又从后面追上来,搭住江千洛的肩,“诶,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问题。”
什么那个问题?
江千洛没弄明白,“说清楚点,最后那堂课数学老师留的那道大题?”
“哎呀,不是,是以后的那个。”
三个虫挤眉弄眼,搞得江千洛更加困惑了。
他有点烦了,“爱说不说。”
说完大跨步往前,又被一把拉住,不得不放缓脚步。
“诶!”
“哎呀,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就是毕业晚会。”
江千洛见他们终于肯好好说话了,也继续问,“毕业晚会怎么了?”
“毕业舞会不是要雌虫和雄虫一起吗?”
“然后?”
“先是雌虫邀请雄虫嘛,虽然只是舞会,但其实很大程度上就等于两个虫谈定了。”
江千洛心猛地抖了抖,他停下脚步,稳住声音道,“我不信,不然不就每个雌虫都能找到雄主了吗?”
“就是因为雄虫多雌虫少啊,所以能成对参加舞会的虫能成对啊。”
江千洛沉默了几秒,“……那也一年之后的事情,现在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哎,像你这样当然不用想,我们倒是得好好想想。”
江千洛随口顺着他们问道,我怎么不用想?
?想看不吹的《反派后爸在娃综摆烂后爆红[虫族]》吗?请记住[]的域名[(
“你不是肯定和班长一块儿吗?诶——草,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江千洛没管撞上自己后背的虫,忽然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又开始了?”
“哎呀,你不老是帮班长说话吗?”
“就是说这个,每次一跟你吐槽你就说他没错,虽然迟到确实有错,但我们也就随口抱怨一下嘛。”
江千洛本想和他们再说两句,抬眼却看见不远处刚下楼的安星乔,雌虫背着书包,是写完作业回家了。
他每次都是写完了作业再走。
走下楼梯的安星乔也恰巧望了过来,江千洛不自觉慢下脚步。
江千洛背后的虫又不巧撞了上来,“哎哟——”
对视不出两秒,安星乔率先移开了视线,转身走了。
江千洛心里烦躁,没管同学的叫嚷,几个大跨步跑回班级,拿着书包也走了。
异样的沉默持续到了第二周。
这次竟是连老师都做不到坐视不理了。
早读的时候,班主任走到安星乔身边,叫到办公室谈话。
时值紧张的高三,如果因为两个虫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了学习成绩可就不好了。
然而他没能从班长嘴里问出什么,一问三不知,只好把批改的昨天的作业交给他,让他回班,喊江千洛过来。
安星乔抱着作业回到班,先是分发给了各个组,再走到江千洛身边。
他还没开口,江千洛就把椅子往前挪。
这些天每天都是如此。
连一句“让一让。”都不用说。
安星乔走进宽敞的过道,突然想抬脚踹一下雄虫的椅子,看他还能不能做得这么板直。
然而这念头一起来就被压下去了。
安星乔惊于自己无厘的念头,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低头看着课本道,“班主任喊你。”
这一句话说得没名没姓。
安星乔的余光看见江千洛还坐在那儿,抿了抿唇,正打算再说一次的时候,隔壁的雄虫站起身走了。
连一个“哦。”,或者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安星乔胸口堵得慌,踹了一下江千洛的椅子。
在早读的朗声中,这一声不算太突兀。
班长破虫设的举动只被后排的同学收进眼底。
座位靠里的虫偷偷打开光脑,在一个小群里呼朋唤友。
【前线记者:dddddddd】
【前线记者:ddddddddddd】
【?你小子?不好好早读在这里玩光脑?小心我跟班长举报你!】
【前线记者:嘻嘻,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班长的事?】
我勉为其难不举报你,快说!什么事!】
【我猜是班长和江千洛,我赌五毛。】
【这还用猜?滚下去吧你!@前线记者,快说!】
【前线记者:班长被老班叫出去了。】
【So?】
【当谁没看见呢,我还看见江千洛也出去了。】
【前线记者:然后等班长回来之后喊了江千洛,所以江千洛出去了之后。】
【噢?】
【笑死,想不到是安星乔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我赢了!你们都记得请我吃早餐,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
【……肯定是老班让安星乔说的,不是他自己要说的,这局不算!】
【我这叫绝地翻盘,愿赌服输,懂?】
【前线记者:我还没说完。】
【快点。】
【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