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下车吧,你把空调打开。”
“嗯。”
傅屿唯下了车,走上台阶按了电梯,消失在谢灼凌炙热的视线中。
谢灼凌把空调调到最低,没过多久,傅屿唯去而复还,手里拿了瓶冰水,敲谢灼凌的驾驶座的门。
车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凉意。
“好些了吗?”
傅屿唯将水递给他。
谢灼凌扌莫着那已经冰冻住的水,“应该不是给我喝的吧?”
既然不是给他喝的,那还能是做什么的?
傅屿唯含糊道:“给降降温。”
谢灼凌闻言既好气又好笑:“这还是不要了吧?我怕给冻坏了。”
傅屿唯似乎考虑很周全,还拿了块小方巾包住了水瓶。
谢灼凌:“……”
不过到底接过了傅屿唯手中的冰水,搁置在一旁,谢灼凌拿纸巾给傅屿唯的手指上的水意擦了擦,捏了捏他那被冻的冰凉的手指,谢灼凌的手很热,很快就给傅屿唯的手暖热了。
傅屿唯由着他牵着,并未抽回手,一个站在车外,一个坐在车内。
过了会,谢灼凌总算是缓过来了,“还邀请我上去吗?”
傅屿唯:“不了。”
谢灼凌心里有b数,他刚刚都这样了,老婆哪里敢让他上楼。
傅屿唯又道:“太快了。”
谢灼凌:“好,今日就不上去了。”
傅屿唯嗯道:“我回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谢灼凌也跟着下了车,“送你上楼,不进去。”
傅屿唯没说什么,谢灼凌一直牵着他的手,直到进了电梯,再出电梯,这边是一梯两户,另一家还未住人,四周安安静静的。
“我进去了。”
谢灼凌:“明天过来接你上班?”
傅屿唯直接拒绝:“不用,太麻烦了,不顺道,我配的有司机。”
谢灼凌:“那行,晚上接你一起去吃饭?”
傅屿唯:“明天晚上有事。”
谢灼凌:“真有事还是假有事?不会是刚刚吓到你了,你才拒绝我的吧?”
傅屿唯抬起手示意他看,两人的手还一直牵着呢,这怎么也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谢灼凌当然知道他没被吓到,他这话重点是想问有什么事?下班了还能有什么事?
傅屿唯解释道:“我外甥女过生日。”
勉强算他有事吧。
谢灼凌装作大度地松开他的手,也没在步步紧逼,“知道了。”
傅屿唯主动道:“后天晚上约吧。”
谢灼凌:“好。”
傅屿唯:“那我先进去了。”
谢灼凌又拉上他的手,把他困住,“明天就见不了了。”
傅屿唯仰头和他对视着,慢慢问道:“你很想见我吗?”
谢灼凌如今可没有口是心非的别扭模样,“我喜欢你,应该能感受到吧?”
傅屿唯:“感受到了。”不然也不会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就激动吧?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谢总比他还小一岁,年轻气盛,米青力旺盛也正常。
谢灼凌幽幽道:“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太夸张了。
傅屿唯提醒:“我们昨日才认识的。”
谢灼凌意有所指:“但在我心里已经认识了许久。”
傅屿唯也没多反驳:“那你说怎么办?”
谢灼凌:“我想亲你。”
傅屿唯:“……”
谢灼凌笑道:“不行的话,就让我明早送你上班。”
傅屿唯颤了颤睫毛:“那亲吧。”
谢灼凌看似很有礼貌:“深.吻可以吗?”
傅屿唯没经验:“不确定,要先试试。”
“那就试试。”
傅屿唯被谢灼凌直接抱了起来按在门上,他力气很大,二人相贴,傅屿唯能感受到他结实充满力量的肌肉。
谢灼凌接吻并未急.切,而是缓慢地舌忝描着傅屿唯的唇形。
“乖,张嘴。”
傅屿唯闻言很顺从。
由着谢灼凌在他嘴里品尝了个遍。
“感觉怎么样?”
傅屿唯远没有那么淡定,雪白的皮肤泛着绯意,“感觉很好,但是你鼎着我了。”
谢灼凌一点不尴尬,低低笑了起来。
傅屿唯也没推开他而是问道:“你之前亲过别人吗?”
谢灼凌:“只亲过你。”
傅屿唯:“哦……”
谢灼凌这么精神也没法下楼,傅屿唯还是开了门让他进来了,从鞋柜拿出备用拖鞋,“新的。”
谢灼凌换上拖鞋,“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今日见到老婆,又抱又亲的,这会急需发.泄一下。
傅屿唯瞥了一眼他,带着他去了浴室,“里面的沐浴用品都可以用,新的毛巾在柜子里。”
“谢谢。”
谢灼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很长,傅屿唯在沙发坐着看电视,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从一开始的端正坐着,到后来懒散地靠着,最后歪躺在沙发上。
怎么还不出来?
傅屿唯想到今晚的种种体验,只觉得新鲜,却一点也不排斥,相反他很喜欢谢灼凌的碰触。
不过今日还是太快了,他们才刚认识,若是谢灼凌提出留下来,他可是要拒绝的。
花洒水声停下,浴室门打开。
傅屿唯听到谢灼凌叫他的声音,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怎么——”
谢灼凌只月要间围了条浴巾,米青壮的好身材尽显,水珠划过劲瘦结实的月要腹,浸在那颗性.感的小.痣上,沐浴过后的谢灼凌整个人色.气满满。
傅屿唯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很热,空气中都是热的。
谢灼凌:“想借用一下衣服。”
傅屿唯:“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其实换下的衣服是谢灼凌来见傅屿唯之前刚穿的,并不脏。
傅屿唯:“你穿多大码的?我给你买吧,让人送过来。”
谢灼凌:“会不会太晚了?”
傅屿唯诚实道:“有点。”
谢灼凌很体贴:“那算了,太晚了该打扰你休息了,我将就穿。”
傅屿唯没在说话,目光落在了他那颗小痣上,腹.肌真的好好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哦。”
转身走回客厅重新坐到沙发上。
谢灼凌可没漏掉傅屿唯看他腹.肌的神情,显然是目的达成,不然也不会整这一出了。
谢灼凌重新穿好衣服走出来。
“那我就回去了?”
傅屿唯起身将他送到玄关,见他并未借机留下,“路上小心。”
谢灼凌:“后天见。”
傅屿唯:“嗯。”
清早,谢灼凌率先醒过来,傅屿唯正趴在他的怀里,应该是在做梦,此时发出呓语。
“谢灼凌…”
谢灼凌感受到傅屿唯晨间反应,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傅屿唯又含糊了一声:“谢总……”
谢灼凌听不真切,就听到个谢字,不过刚刚第一声的谢灼凌倒是听得清楚,傅屿唯好像还没叫过他的名字,刚见面时叫过他几声夫君,后来都是称呼他世子。
这一声谢灼凌叫的当真是好听。
也叫的世子爷心猿意马。
傅屿唯是不是梦到自己了?
谢灼凌刚动了一下,傅屿唯就睁开了眼睛,刚睡醒还有些不在状态,眼神朦胧地和谢灼凌对视着。
“怎么啦?做梦了?”
傅屿唯这才清醒过来,环住他的月要,把脸埋在他的月匈膛,亲昵地“嗯”了一声。
谢灼凌明知故问:“梦到谁啦?”
傅屿唯梦到和谢灼凌的第一次约会了,此刻听他这个语气,从他怀里抬头:“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谢灼凌哼哼:“梦到我了吧?梦里黏黏糊糊叫我的名字。”
傅屿唯见他那得意劲,笑了起来:“嗯啊,梦到你了。”
“还是个春.梦呢。”
最后一句话是凑到世子耳旁呵气说的。
大清早的谢灼凌就被傅屿唯撩得上火。
但什么也不能做,毕竟还有个小电灯泡睡在旁边,世子爷只能用力掐了一把傅屿唯的细月要,放狠话:“等过两天你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傅屿唯就是逗逗他,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突然就和梦中的谢灼凌身影重叠,都是那么的年轻气盛。
“世子想怎么教训?那我可要好好等着。”
谢灼凌本来是掐着他闻言改为捏他,而后又把他拢到怀里,故作不经意道:“怎么总叫我世子?”
傅屿唯贴着他笑问:“不喜欢这个称呼?”
“还没成亲呢,就想听我叫夫君啊?”上次谢灼凌醉酒后很坦诚说最喜欢听他喊夫君,傅屿唯以为他是想听这个。
实际上傅屿唯对称呼并不在意,叫什么都可以,在现代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叫谢灼凌的名字,兴致上来了会叫慢悠悠叫他谢总,调.情的时候喊宝贝,在床.上被折腾狠了求饶叫老公。
谢灼凌装模作样道:“好像还没听你叫我的名。”
傅屿唯:“哦~原来世子想听我叫你的名啊。”
谢灼凌听着他拉长了腔调,不满道:“严肃点!”
傅屿唯也不闹他了,见他一脸期待,于是轻声唤道:“灼凌,谢灼凌,阿凌。”
谢灼凌被他喊的耳朵发烫,心里又满是欢喜。
傅屿唯眸子漾起笑:“世子喜欢哪个称呼?”
谢灼凌还从来没听到傅屿唯这么正经叫他的名,叫的这般亲热认真,每一个称呼都是悠悠动听。
“你喜欢叫什么?”
傅屿唯:“世子叫起来最顺口。”
谢灼凌显然不满这个称呼,闻言瞪他。
傅屿唯真的很喜欢逗他:“世子好生霸道,问了还许人家说实话。”
早知道不问了,谢灼凌想让他叫自己的名,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在此时,谢乐宁翻了个身爬了起来,揉揉眼睛。
“你们在说什么呀?要起来了吗?怎么都没人叫宝宝!”
“刚准备叫宝宝呢,你爹爹还没起。”
傅屿唯:“宝宝觉得爹爹是喜欢称呼他大名呢,还是灼凌,或者阿凌呢?”
谢乐宁没睡醒,此刻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识道:“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吧。”
爸爸之前神神秘秘说爹地今日叫他宝贝了,还很神气地问谢乐宁知道宝贝代表什么意思吗?谢乐宁当时乐呵呵道:“宝宝知道,宝宝是爹地的小宝贝,爸爸是爹地的大宝贝 ,都是爹地最珍爱重视的人!”
傅屿唯不用想就知道这准是谢灼凌又跟谢乐宁偷摸讲的,有些人表面上沉稳霸总,背地里一点没变,在他面前倒是挺会装的。
谢灼凌见傅屿唯突然笑了起来,“……我没有。”
什么宝贝?这么肉麻?他可没有这么想!
谢乐宁清醒了,看了看谢灼凌,“对,不是爹爹说的,爹爹没说这话。”是爸爸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的。
他以前可是和爸爸无话不谈的!爸爸什么都和他分享!
谢灼凌哼了哼。
傅屿唯抬手捧着谢灼凌的脸,“好了,不是你说的,是我想叫你宝贝行了吧,谢灼凌大宝贝你该起床晨练了。”
谢灼凌闻言腾地一下脸蛋烧起来了,心跳的有些快。
谢乐宁见状:“爹地,宝宝也要!”
傅屿唯闻言笑着捧着他的小脸蛋,“谢乐宁小宝贝快快起床啦,和谢灼凌大宝贝一起去晨练。”
谢乐宁很是欢天喜地:“现在就起!爹爹快给宝宝穿衣裳。”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故作镇定道:“来了。”
傅屿唯哄完一大一小后,见父子二人穿好衣裳,便重新躺下:“我在睡会,你们好好练。”
“嗯,睡吧。”
等谢灼凌将谢乐宁抱出内室后,谢乐宁抬手摸了一下谢灼凌的脸,惊呼:“哇,爹爹脸怎么还没降温?害羞啦?”
小手被他爹拿掉放手里捏了捏。
“小烦人精。”
谢乐宁笑眯眯道:“爹爹别害羞嘛,喜欢爹地叫宝贝又没什么,宝宝也喜欢。”
谢灼凌唇角压都压不住:“一般般,也没那么喜欢。”
哈哈,爹爹的嘴可真石更啊。
用过早膳没过多久,陆煜丰就过来了。
“美人这是怎么了?”
傅屿唯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偏偏谢灼凌护得紧,不准他乱走动,想去哪里都是世子爷亲自抱去。
此时傅屿唯被抱到花厅坐下,听陆煜丰问,回道:“前几日被蛇给咬了。”
陆煜丰震惊:“蛇?怎么会有蛇?”
谢灼凌给傅屿唯倒了杯茶:“月老祠那边的。”
陆煜丰关心道::“怪不得都憔悴了,现下没事了吧?”
憔悴就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他一贯夸张,傅屿唯笑道:“好多了,是条没毒的蛇。”
“那就好那就好。”
谢灼凌插话打断他俩的交谈,觑着他问道:“你过来是有事?”
陆屿丰:“也没什么事,这不好久没见了,想你们了。”
从前他都是和谢灼凌一起玩,现如今谢灼凌整日围着傅屿唯,可怜他就落单了,还被他爹娘骂了一顿。
毕竟都是不学无术,马上谢灼凌都要成家了,就他还不着调,这不一挨训,他就过来了。
谢灼凌嘁了一声,表示嫌弃:“我们可不想你。”
陆煜丰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语道:“过分了啊,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下个月你都要成亲了,而我还是个孤家寡人——”
“不准再说什么十八个小妾!本少爷已经给她们几个一些银子送她们出府了。”
谢灼凌:“哦,好好地怎么突然送她们走了。 ”
陆煜丰:“这不是我娘听说你都要成亲了,看我不顺眼了。”
谢灼凌:“注意措辞,什么叫我都要成亲了,慧净大师都说了我这是难得一见的良缘。”
陆煜丰有些不信:“……大师真这么说的?”
慧净大师德高望重,自然不打诳语。
谢灼凌不经意间拨动了一下手上的佛珠,得意道:“还能有假?这就是慧净大师那日赠送的。”
傅屿唯端起茶杯掩饰笑意,某人为了显摆良缘时就一口一个大师,当真是可爱。
陆煜丰目光落到腕上的檀木佛珠,“还真是崇隐寺的。”
“赶明我让大师也给我看一看。”
傅屿唯在一旁听着,闻言放下茶杯:“那些姑娘若和你不是那方面的关系,把人送走也好,不然以后娶妻,到底会叫妻子心里不舒服,令后宅不和。”
陆煜丰:“本来还不愿意离开我,不过给了她们一笔银子安置,就都走了。”
事实上之前是他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以为是儿子喜欢,收到院里当妾室或者丫鬟的,如今看那些人被好吃好喝的养着,却和陆煜丰并不是那种关系,就像傅屿唯说的,以后娶妻也会令妻子不满,若是不愿意走,他娘出手连一个子都没有了。
傅屿唯虽觉得他还小,但在古代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了,“你若是觉得孤家寡人,便让人给留意看看京中适婚女子中有没有心仪的类型,可以先试着了解。”
陆煜丰之前从未这般想过,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他对所有的美人都很怜香惜玉。
谢灼凌:“做什么这副苦样子?”
陆煜丰苦恼兮兮:“这个心仪的类型不好说,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我觉得美人们都挺好的。”
谢灼凌:“……肤浅。”
傅屿唯不赞同世子的话,柔声安慰道:“别听世子说,那就是缘分还未到,不必着急,成亲是大事,急不来的,有时候感觉对了,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了。”
谢灼凌闻言抬眼看他。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觉得我说的不对?”
谢灼凌:“……没有。”
傅屿唯:“赶明你也去月老祠拜拜。”
宇宙的尽头是玄学。
陆煜丰赞同:“说的很有道理,一会我就去月老祠!”
谢灼凌:“要真那么有用——”
陆煜丰打断他:“美人说的就是对的!拜一拜月老才能知道我还没有成亲,我现在没有那就是缘分不到,再说你先前还不喜欢美人,各种嫌弃人家,转眼都要成亲,整日围着人家转,门都不怎么出了。”
谢灼凌:“?”
“在说你,你扯我头上做什么?”世子心虚地看向傅屿唯。
他什么时候也没真嫌弃和不喜欢傅屿唯好吗?!
傅屿唯笑了笑。
陆煜丰:“不说这个事了,过两日的秋猎带我一起去玩,闲的都快发霉了,想活动活动。”
每年都会大张旗鼓举办两场狩猎,开春一场,还有就是秋猎,除了皇亲国戚以及朝廷重臣参加,举办狩猎的重点就是要看北营和西营里的新人练的如何?有无能力出众之人,若是能展露头角赢得陛下赏识,以后恐怕前途无限。
为何大将军想让谢灼凌先去北营历练,而不是直接内定,若谢灼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的机会,这样才能服众,不然因着他的身份,终归是叫人口服心不服,不得人心。
谢灼凌知道他喜欢凑热闹,嗯道:“到时一起就是。”
“对了,我等成亲后要去北营,你去不去?”
陆煜丰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事:“??”
谢灼凌清了清嗓子:“你要是想去,让我爹给你也留个名额,不过留不留得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煜丰本来还想说疯了吧给自己找罪受去北营,就听他说这句话,顿时被激将了:“你少瞧不起人了,你能留下我自然也能留下。”
谢灼凌挖坑就等他这话了,主要目的就是套路他一起,不然一个人去北营多无聊。
“行,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想去,我和我爹说一声。”
陆煜丰梗着脖子:“和大将军说!”
谢灼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万一你表现的好,建功立业,以后还愁孤家寡人?不用你主动,你家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陆煜丰信了。
把人被忽悠走了,傅屿唯无奈道:“世子就欺负他单纯。”
谢灼凌不承认:“我这都是为他着想,一把年纪了只知道吃喝玩乐可不行。”
傅屿唯悠悠看他:“那世子表现的好,是不是家里的门槛也会被踏破?”
谢灼凌:“现在太平盛世能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我那是骗——”
对上傅屿唯笑盈盈的眼,世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把下面的话给收了回去,“话虽如此,但谁说得准以后呢,也就平静了这十多年。”
傅屿唯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嗔了他一眼,“世子又在乱说。”
谢灼凌拿掉他的手放在手中把玩,哼道:“也不全是乱说,打了那么多年,虽是签订了休战协议,但端摇本就是好战之国,这十多年间一直养精蓄锐,近两年又开始有动静,只不过因着忌惮我爹,但我爹如今年事已高,保不齐哪天他们又卷土重来。”
傅屿唯蹙眉。
谢灼凌:“吓到了?”
傅屿唯:“只是觉得打仗劳民伤财。”
谢灼凌:“也不必想那么多,我朝到底兵强马壮,且这几年正是最昌盛之期,他们不敢的。”
傅屿唯:“嗯。”
谢灼凌话题转了转:“刚刚他说的那话,你别听他乱说。”
傅屿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佯装不解:“陆公子乱说什么了?”
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怎么不说话了?”
谢灼凌:“反正都是他乱说的。”
傅屿唯:“哦,是陆公子说世子之前各种嫌弃我不喜欢我这类的话吗?这也不是乱说的?世子不是还嫌弃我年老色衰吗?”
谢灼凌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抱到自己的腿上,傅屿唯淡定地坐在他的腿上,正经道:“光天化日的,世子可要注意影响,一会宝宝回来看到成何体统?”
“一时半会来不了。”
谢乐宁要干的事很多,要亲自给小雀喂食梳理羽毛,还要给小鸭子洗澡,擦干毛发,喂食,还要陪它们玩会。
傅屿唯:“哦。”
谢灼凌桎梏住他的腰:“他就是乱说的!”
傅屿唯:“乱说什么?”
谢灼凌说这些话还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说了真话,眼神灼灼地和他对视:“喜欢,一直都喜欢。”
傅屿唯笑道:“一直都喜欢?”
“嗯。”
谢灼凌又补了一句,“年老色衰我也喜欢。”
傅屿唯噗嗤笑了一声,幽幽道:“虽然世子本意是想表达喜欢我,但我还是得纠正一下,我是二十六不是六十二,离年老色衰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谢灼凌:“那就是等你到了六十二岁我也喜欢。”
傅屿唯勾住他的下巴,笑道:“来,我尝尝世子吃了什么蜜糖了,怎么今日嘴巴这么甜?”
谢灼凌拿点他的手指,傅屿唯改为捧他的脸蛋,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大口。
“是甜,世子今日尝起来格外甜。”
谢灼凌被打趣了一番,顿时有些羞恼,于是把人按在怀里好一顿折腾。
傅屿唯哈哈笑着,躲了一会后开始讨饶:“好了好了,我还要静养,不准胡闹。”
谢灼凌:“看你还敢不敢?”
傅屿唯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裳里拿了出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喘匀了气,说道:“不敢不敢,世子爷厉害,哪是我能招惹的啊。”
谢灼凌这才满意,给他整理了衣裳,“你刚刚说的感觉——”
傅屿唯:“世子又有话要发表了?”
谢灼凌:“你严肃点!”
傅屿唯:“世子请说。”
谢灼凌被他逗笑了,忍了又忍才板起脸正色道:“我从前对这些也没什么特别喜好,美的丑的在我看来都一个样。”
“但你的出现不一样,让我有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拨云见日,你懂吗?”
傅屿唯:“不懂诶。”
谢灼凌梗了一下,没好气道:“没事多读点书!”
名牌大学毕业的傅屿唯附和道:“是是是,世子教训的是。”
谢灼凌还是不满。
傅屿唯笑了起来:“懂了懂了,世子对我最有感觉,我是最特别的那个,我的出现让世子豁然开朗,喜欢从此变得具象化了是不是?”
谢灼凌:“……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修养了这几日,傅屿唯的脚在世子眼里才算是好全了。
明日就是秋猎,就属谢乐宁最开心,小家伙才三岁哪里体验过骑马狩猎的感觉,此刻一个劲追问:“有给宝宝骑的马吗?宝宝这么小,只能骑小小马哦。”
谢灼凌正在给傅屿唯涂去疤的药膏,漂亮精巧的玉足沾染伤痕丝毫没破坏美感,可世子爷却不想让白玉有瑕,特地去太医院要的冰肌玉骨膏。
“没有小马驹,最小的也比你高多了。”毕竟谢乐宁才三岁。
谢乐宁有理有据:“怎么会没有小小马?有公马,母马,那它们生的小孩不就是小宝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