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嫁山神by余生田

作者:余生田  录入:06-16

余冬槿心里一松,点点头,“那就好。”
各家各户不仅自扫门前雪,也一段一段的分着,花了三天多的功夫,清理干净了村里的路面。
熬过了大雪,不够暖和的太阳照了两天,这天天阴,天一下子变得更冷了些。
余冬槿炖了骨汤锅子,包了饺子,一家人在这天吃了两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和饺子,都感觉不到冷了。
从从很喜欢吃肉汤里炖的软乎乎的大块萝卜,自己吃不够,还给太爷爷也夹了一块,让太爷爷也吃。
乐正笑得满脸褶皱,一口肉汤萝卜下肚,心头都是暖的,连日的郁气于心顿时散去了不少,一边吃一边让曾孙再多吃点。
余冬槿看着,心里高兴,也吃起了遥云给他夹的萝卜。
还真别说,这受过冻的萝卜味道居然更加清甜了,又在肉汤里炖过,吸饱了汤汁,味道便更上一层楼了。
无病被遥云抱在怀里,小手里抓着个白菜肉丝馅儿的大饺子,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白菜味道也好,带着甜味儿,合着肉馅儿一起,味道也是满分的。
彩芽和常芜,余咸和余甜,四个人也吃的浑身暖烘烘。
彩芽和常芜不用说,咸甜两个以前是苦日子过过来的,以前冬天里哪有这日子过,这会儿都觉得虽然外头的雪比以往他们见过的都要大,但这个冬天却是他们过过的,最暖和最惬意的冬天,有衣穿有火烤,还有肉吃又被盖,这都多亏了他们的东家,他们真的很感激他们的东家。
俩人都在内心庆幸,幸好他们当初是被两位郎君买下了,不然一定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好日子过,不说寻常人家,就算是大户人家里,也没有主仆一起吃饭的,他们若是去了大户人家,最多也就是能蹭点剩菜剩饭里的荤腥,哪能这样吃肉呀!
余冬槿不晓得咸甜两人的想法,他们家向来是他吃啥彩芽常芜咸甜也吃啥,也没分过,要不是他钱箱里还放着余咸余甜的卖身契,这两人和真正的自家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余冬槿:“差不多了,再下点粉条溜溜缝就差不多了,唔,爷爷和从从不能再吃了,你俩小心积食。”
这一老一小,一个消化不好一个胃太小,都不能吃多了,特别是这粉条,吃多了不好消化。
从从看着粉条,却很想来一口。
乐正看曾孙眼巴巴的,开口帮他求他小叔:“你就给无疾夹几根,让他尝吧。”
余冬槿听了,吝啬的给从从夹了一根不长不短的。
从从吃的珍惜,吃完也就满足了,跳下凳子去和弟弟玩。
余冬槿提醒:“你俩今天要洗澡了,等会儿和我去厨房。”
从从乖乖点头,“好,小叔我知道啦。”
这个天气,俩孩子洗澡,是直接在大锅里洗的。
由遥云和常芜一起动手,余冬槿和彩芽在旁拿着被子,一起准备着,起来一个就包一个,赶紧送进屋穿衣服进被窝睡觉,场面紧急,和打仗似的。
同样,老爷子洗澡也这样,只是不是在锅里洗而已。
但他肯不让人照顾的太厉害,余冬槿他们都是给他烧火取暖,然后守在外头,等他好了就进去,由遥云强行把老头裹好扛着回屋。
老头第一回 被这么对待的时候,躺上床了还骂骂咧咧了一阵,余冬槿就当没听到,装作闭耳塞听的,头也不回赶忙拉着遥云走了。
留常芜在老爷子屋里,听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嘀咕,这屋里给常芜单独另外放了张床,方便他照顾老人家,乐正已经习惯他照顾了,俩人如今不似主仆,更像师徒。
常芜也有等时候到了,下场试试童生试的意思。
遥云和余冬槿都很支持他。
家里把一楼的书房收拾出来了,给乐正教他还有从从用,三人加上一个凑热闹的无病,没事儿就在里面练字读书。
无病之前一直睡摇篮,和余冬槿遥云一屋,从从之前则是被彩芽带着睡次房的,这段时间天气冷,余冬槿不放心,便一直带着俩孩子和他还有遥云一起睡。
这会儿也是,俩娃娃粘糊的抱在一起,穿着里衣被被子裹得紧紧的,没睡,还在玩儿呢。
幸好他们这张床大,不然都睡不下,特别是遥云还有那么大的个子。
余冬槿洗完澡过来,就看他俩还在傻乐,无奈:“这都几点了,你俩还在开心什么呢?”
从从不知是怎么了,看见他居然悄悄的偷笑,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小叔,我昨天晚上睡醒了,看见伯叔在偷偷亲你!”他还学着嘟起小嘴,在无病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弄的无病乐的咯咯笑。
余冬槿:“……”他脸顿时红了,又气又恼的往身后刚进屋的遥云那儿看了一眼。
遥云摸摸鼻子,过去把被子给两娃盖紧,声音低沉:“你们该睡觉了。”
从从嘿嘿笑,竖起食指和弟弟“嘘”了一声,无病听懂了,乖乖闭上了眼睛,他自己也闭上眼睛,一起入睡。
遥云这才回头,去拉余冬槿的手。
余冬槿看了眼俩孩子,见他们是真的闭上了眼睛要睡觉了,才没有挣脱,走过去和他咬耳朵,“你真是!大半夜的,干嘛那样啊?”
遥云轻声:“睡不着,就想亲亲你。”
余冬槿瞪他一眼,又关心:“干嘛睡不着啊?”
遥云:“我在想,究竟什么是天命。”
余冬槿沉默了下,靠上了遥云的肩头,遥云顺势把他抱着。
余冬槿:“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遥云:“放心,只是随便想想,亲你一口我就感觉好多了。”
余冬槿:“……也行。”

对于天命,余冬槿已经看的很开。
那些注定的,不能更改的,就得用平常心去对待,不然他们要是一直纠结在其中,人恐怕迟早会疯会抑郁。
当然,这也是因为有了遥云在他身边的缘故,他对抗不了天命,但他有阿云,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趁着俩孩子入睡了,余冬槿窝在遥云怀里,举着云游镜,敲开了一片景色。
“诶!”余冬槿举给遥云看,“是我们隔壁省的省会诶,你看你看!这里我去过!”
遥云一瞧,就看见了一处街巷,此时那边也是冬日的夜晚,但那里却和他们这个世界不同,那怕是冬日夜晚的这个时辰,也热闹无比。
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在遥云看来奇怪,但很体面的衣服,各式各样,各种颜色,街巷两边有许多食摊店面,许多人坐下吃东西,飘散的热气将撒下的路灯晕染开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余冬槿指着里面那个最热闹的粉面小店,“这家店可出名了,他家的鸡蛋炒面还有凉拌猪耳朵特别好吃,还有麻辣小龙虾,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正好赶上小龙虾上市,他家的小龙虾炒的也很好!”
余冬槿回忆着,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和遥云提建议,“明天早上咱们吃炒面吧?就是可惜家里没有养鸡,没有鸡蛋。”
他们家动物不少,之前又只有常芜带着老爷子在家,养鸡的话得养一群,实在太麻烦了,便一直没养,家里便缺鸡蛋吃,要吃都是拿钱去村里买。
这段时间家里之前买来的鸡蛋供孩子老人吃,已经告罄了。
遥云:“明早我再去买一篮回来。”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那店里摆在外面的小桌上,客人们吃的炒面,记下了模样。
余冬槿点头,笑眼弯弯,“好。”
将这处故景看完,余冬槿就困了,他让遥云把镜子给他好生收起来,就挤在遥云怀里昏昏欲睡了。
俩孩子在床里面,盖着小被,已经呼成两只小猪了。
遥云躺下来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安心入睡。
惦记着很久很久没吃过,只记得好吃的炒面,余冬槿第二天起的很早,和遥云一起。
让彩芽来看着俩还没睡醒的孩子,俩人冒着冬日早晨的冷风,结伴去换了一篮子鸡蛋,也当做一大早的晨起锻炼了。
回到家,余咸已经将面团揉好,五花肉切好,余甜也熬好了稀粥备好了小菜,今早他们吃的便是炒面、稀粥小菜还有俩孩子和老爷子的煮鸡蛋。
遥云扯面,余冬槿打了鸡蛋,准备自己来炒来着,结果遥云非接了打好的鸡蛋,要自己来。
余冬槿叉腰围观,“你行不行啊?”
遥云瞥他一眼,“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余冬槿:“……”他红了脸,偷偷看了看一旁还留在厨房的余咸余甜,见俩人瞧着没什么反应,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恼怒的瞪了遥云一眼。
遥云挑了挑眉,没继续说话惹遥云生气,在锅里点了猪油放了五花肉炒出颜色,倒入炒面开始炒。
而余咸余甜低着头假装在做自己的事,实则都在暗自偷笑。
他俩自小在村野长大,听过的混话可不少,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丫头汉子,那什么行不行的,他们可都是懂得。
余冬槿不知道他俩在笑,凳完了遥云,就开始指挥起遥云来,还去拿了筷子,让他拿筷子和锅铲一起炒,这样比较好炒开。
这架在土灶上的大锅不比用煤气灶的活动铁锅,没法颠锅,光用锅铲不好操作。
遥云的炒面做的很成功,很有现代的感觉,加了酱油,大瓷盘里一盘子面条,一根根的很是分明,每一根颜色都是正好,也都油汪汪又香喷喷的,炒鸡蛋被打碎了,和用来提味的五花肉一起,混在根根炒面里,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满足了。
余冬槿忙不迭的做好,先给爷爷盛了一小碗,“爷爷您尝尝,阿云做的,肯定好吃!”
然后才接过遥云给自己盛的,迫不及待的夹一口面入口。
遥云问:“怎么样?”
余冬槿眼睛里闪着光,嘴角勾起,点头,“好吃!”他虽然不记得那时吃到的面的味道,但他觉得遥云炒的已经半点不比那小店老板炒的差了,他甚至觉得遥云炒的更好,他更喜欢。
遥云看出了他是真的喜欢,这才自己也吃。
从从吃着面,也喜欢的很,他本来就爱吃面食来着,这种炒面也很和他的胃口。
看弟弟捏着煮鸡蛋眼巴巴的看着,他还给弟弟喂了根面条,俩孩子吃的大眼睛眯起,都满足得很。
炒面在李家大受好评,余冬槿决定将之列入李家杂食铺子的菜单里,余咸顿时懊恼自己早上没有仔细些学。
余冬槿:“没事儿,今年店肯定是再开不了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家又不只吃这一次,下次你再看着学就是。”
常芜也等着学,他也是店里家里的大厨之一。
又过了几天,连着两天都是天晴,李家李伯武的堂兄弟就想出山进城去看看。
这场雪太大了,村里有了遥云都出了不少状况,他们家老太太实在放不下在城里的李伯武一家,让儿子还是得去看看。
余冬槿听见消息,拉着遥云商量,他们也去一趟好了,去看看情况,也看看房子和店面怎么样了。
遥云自然无有不可,第二日一早,他们收拾了些东西,告别了爷爷孩子和彩芽他们,只两人赶着牛车,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家的牛车,车上装满了粮食与干货,都是带给李伯武的。
一路走的艰难,基本上是走走停停,走一段就得下来清理道路,雪盖的太严实了,太阳一时都晒不化,必须得人工清理才行。
一直到天擦黑,两辆牛车一行人才终于远远看见了留云县的县城。
县城的位置低,他们这边是坡上,可以将大半个小城的上方都收入眼底。
一行人只见,这大半个县城,基本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但远远看去,雪中的留云县并不安静,城外本来那片由附近村民整理出来的临时农贸小市场区域搭起了临时的草棚,有许多人在里面来来回回,忙的不可开交。
城内也是,各家各户都好似忙碌的工蚁,官府衙门的人也提着工具到处窜,瞧着都是忙着救人救灾的。
余冬槿看见这情况,尽管心中还是忧心,但也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咱们留云县是真的有一位不错的好官。”
遥云:“一般来说,雪灾之后恐有疫病,但留云县做的不错,之后应当不会有大问题。”
余冬槿点头,“这真是太好了!”
城门如今守的挺严,主要是检查人的,如今一切因为雪灾而引起的病患都由官府统一收入,就在城外的屋棚里由官府请来的大夫医治。
不是免费的,治病也要出钱,但据说这边由官府联合本地富商统一采买再卖给百姓的药基本都是成本价,这大大给百姓们缓解了压力。
余冬槿远远看了眼那片屋棚,就看见了里面从一个大屋棚里出来,手上提着药包,看起来虽然面带忧愁,但倒没有太发愁的人,心里跟着轻松。
进了城,他们先跟着一起去了趟伯武叔那儿。
结果伯武叔家还真受了灾,好在人没什么大事。
两人安了心,和李家人约好了后天一早一同出发回村,又拐去苗三叔家看了看,结果苗三叔家比较倒霉,家里屋子塌了小半边,苗三婶儿的胳膊因此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是大片的被划开的皮外伤。
他家已经去屋棚那儿给大夫看过开了药了,遥云看人恢复的不错,就没有插手,城里不是村里,他没必要将自己会医术这件事表露出来。
给苗三叔家送了些米粮,两人才忙赶到南大街那边看情况。
南大街的状况还不错,大店这边一点问题也没有,积雪什么的有房东操心,而私塾路这一片,因为之前遥云带人来门脸房这边修房子捡瓦的时候,和问的邻居们说了一嘴,是怕今冬有大雪,怕房子承受不住,状况就更好了。
大概是因为遥云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说什么都叫别人信服的缘故,他的话在邻居们这儿很有用,这边的人和大宅那边的邻居一样,也纷纷跟着忙活起来来了,郭家因为郭纯和郭小舅不在,他家的瓦片并一些房屋修缮问题,还是遥云带人帮着干的。
因此这场雪灾对他们虽然也无可避免的有所影响,但比起其他人家就好得多。
李家一家子这次人都没在城里,邻居们还齐心协力帮忙,把李宅前后还有房顶的积雪都清了个干净,所以门脸房这边情况十分的好。
俩人赶着车去大宅那边之前,特意与刘家还有郭娘子交代了,让他们接下来要小心,最好是多囤点粮食。
贺纯在家,他也是刚到的家,他是读书人,一想也知道了问题所在,严肃的表示知道了。
而大宅那边,虽然临走前遥云与余冬槿再三修整过,东侧的,之前用来堆杂物的角房还是塌了一角,连带着到后院的围栏也塌了一片。
好在他们走时和邻居们打过招呼,城南这边的民风又还不错,他们回来的也及时,没有人从塌掉的地方进来偷窃,不然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已经不早了,俩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先卸下,修房子的事儿明日再说,反正有遥云在,不怕有什么贼人。
第二天一早,他俩便忙着修房子,角房主要是遥云在忙,余冬槿负责搬搬小件砖石什么的。
忙了一天,差不多把屋子修整好,下午两人去了趟车马行,花钱请人给停云县的王老大家带去了信,主要是让他们家注意雪灾后的各种问题。
翌日一早,他们来时的两辆牛车重新汇合,又是一路走走停停的回了村。
回家路上,他们和列队赶车下乡的衙门中人正好一前一后,他们前衙门的人后,遥云说这是去各处乡里查看灾情的人,和李家人给人让了路。
余冬槿目送他们走的稍快的队伍,对那位留云县县令很有好感,“虽然咱们这衙门底下的部分衙役不太好说话,但遇见了事儿倒也不含糊,真不错。”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听云县那边怎么样,希望也能如留云这边一样。”
遥云的本体横跨三云,对此自然是知道的:“恐怕会不如这边,你别担心,既然已经给王家去了信,他们想必会有所防备。”
余冬槿:“希望吧,等年后,我想过去看一看。”
遥云点头:“我与你一起。”
余冬槿:“嗯,如果天气好的话,还可以带上无病和无疾,让他们也去那儿看看,毕竟那里是原身的故乡。”
遥云:“可以。”
余冬槿靠在遥云背上,与他背对背坐着,刚好吹不到风,两人一路聊着天,说些有的没的,余冬槿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山岚和天上浓厚的云彩,与遥云描述着自己看见的每一寸景象,分享着自己觉得有趣的地方。
他们回去时要比来时要好走的多,两队人顺利在天黑之前到村。
到了家,余冬槿因为久坐不动,感觉屁股和大腿有点发麻。不过遥云及时发现,车一停就下来把他直接给抱下了车。
来迎他俩的从从与彩芽他们见状,都忍不住笑。
余冬槿顿感窘迫,遥云这家伙,抱他的姿势总是和抱小孩似的,叫他好没面子!
他气的直拍遥云的胳膊,叫他赶快把自己放下来。
遥云却捏了捏他大腿上的筋,那里正麻着呢,余冬槿忍不住嘶了一声,也顾不得有面没面儿了,被遥云抱着进了屋,遥云到屋里给他按腿舒缓麻木的腿和屁股。
从从他们自然没有跟着,余咸去取牛车,常芜把牛儿赶会牛棚,从从高高兴兴的跑回厨房和弟弟爷爷一起烤火,分享着刚刚看见的事儿。
乐正无奈,“这两个人,真是……”他也没多说,只告诉从从往后得非礼勿视,以后再看他俩叔叔腻歪,就赶快跑远一点。
从从点头如捣蒜,认真道:“好!我知道啦。”
余冬槿不晓得爷爷和从从叮嘱的话,他缓过来那阵子麻木,就和遥云约法三章:“我和你说啊,以后可不许你再这么抱我了!”
遥云不明所以,“为何?”
余冬槿别别扭扭的:“还为何!”他站起来学了学刚刚遥云抱自己的姿势,问他:“你瞧瞧你瞧瞧,这像不像大人抱小孩!就算你个子高我不少,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呀,特别是在孩子面前,搞得我多丢脸呀!”
遥云忍笑,倒没注意这一点,他问:“那要如何抱?不若你教教我?”
余冬槿红着脸,“可以,可以公主……啊不是,可以打横抱嘛。”他打了下自己的嘴,心道可不能说成公主抱,这名儿遥云肯定理解不了。
遥云想了想,竟一个靠近,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还抱在怀里抖了抖,问:“这样?”
余冬槿:“!”因为太突然了,他人都有点傻傻的,待因为忽然腾空而产生的那阵心惊肉跳褪去之后,他瞪了遥云一眼,“不然呢?故意的是吧?你之前又不是没这么抱过我,能不知道打横抱是什么么?这会儿和我装什么呀!”
遥云笑了出来,低头在余冬槿光洁的额前亲了一口,说:“只是想抱你了。”
余冬槿哼哼,忽然又笑了,搂着遥云的脖子抬起上半身,也给遥云来了一口,亲在遥云的下巴上,亲的响亮。
两人在房里闹了会儿,才被前来喊吃饭的余咸叫了出去。
余冬槿这才想起,他俩到家这么久,没去看看儿子也就算了,居然都忘记和爷爷打声招呼了,顿感不好意思,连忙拉着闹着他还想索吻的遥云出去了。
好在到了乐正对他们俩的粘糊劲儿心里有数,对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在吃完饭之后和余冬槿提了句,让他俩在孩子面前注意点。
余冬槿脸又是一红,不由想到了前些天,从从半夜还看见了遥云亲他的事……他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呐呐道:“好,我知道啦。”
乐正:“光你知道没用,你和阿云也说说,他听你的。”
余冬槿继续不好意思,点头:“好,知道啦。”
然后回去又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和遥云叮嘱了下。
遥云提议:“不然下次我给他俩施个咒,让他们一觉到天明。”
余冬槿没好气:“……你有点出息行么?就一定要偷亲?”
遥云看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冬槿给气笑了,抬手使劲儿揉了把他的脸,“我今天要洗澡,你来给我擦背!”
厚脸皮的遥云自然半点事也没有,并且对给余冬槿搓澡这件事表示乐意至极。
接下来的半个月,又是断断续续的阴天雪天,期间衙门的人来村里走过一趟,对他们村的情况感到惊讶又满意。
衙门的人在村长家住过一晚,见没什么情况又匆匆离开,一切都是那么的迅速。
村里人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冷天,孩子们又开始了每天的活动。
乐正没一心把从从拘在家里,他上午读书,下午只需练上两篇大字,剩余的时间就可以出去玩。
小孩儿本来还想在家陪弟弟,但在余冬槿劝他几次之后,告诉他天气好就可以出去玩,天气不好就可以留在家里陪弟弟,他还是没忍住,拿着自己新的武器,一柄木枪,出门结交新伙伴了。
他的交友过程很顺利,他的木枪,是由他自己动手选材,太爷爷帮忙打磨,伯叔最后收尾,彩芽帮忙做璎,精心制作而成,漂亮的木枪由他拿着,和他一起一出现在那群孩子们面前,就成功为他打开了局面。
一群孩子玩的很好,这一片带头的盘子把这位小弟弟认作了手下的接班人,还带他去挖竹虫。
从从也不害怕,这天扛着枪,兜着一兜竹虫回来了。
余冬槿正好与他撞见,刚想问问他今天玩得怎么样,就瞧见了这娃儿怀里兜着的,一堆纠缠在一起的白嫩肥胖的蠕动着的虫子。
余冬槿:“……”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卡那儿了,脚下一蹦三尺高,顿时就挂在刚过来的遥云身上了。
遥云:“?怎么了?”他赶忙拍拍余冬槿的背,给他顺顺气收收惊。
余冬槿指着从从怀里,“这什么啊?打哪儿来的呀?”
从从挠挠头,“是竹虫,盘子带我挖的,说烤起来可好吃啦!”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似乎对烤竹虫很期待的样子。
余冬槿也给自己顺了顺气,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馋啊!”
乐正背着手过来,说:“这竹虫确实是好东西啊,烤或者油炸,适合用来下酒。”
余冬槿见爷爷来了,连忙让遥云把自己放下,他不忍直视,把目光转向一边不去看那肥嘟嘟的肉虫子,“我不行,我不敢碰这玩意。”他是真的不吃虫子,别说竹虫了,以前和人一起去吃烧烤的时候,烤蝉蛹他都不能接受。
小时候在村里有人也抓虫子吃,什么葛根虫柴虫,但他就不喜欢。
遥云见难得有余冬槿搞不定的食材,不由觉得有趣,为余冬槿的反应。
余咸拿来了一只碗,把竹虫从大少爷怀里接下来,笑道:“我来做我来做!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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