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作者:白豆泡醋  录入:07-08

提到原子夕,季予惜想起来他还有个事没说。
季予惜忙说:“妈,我下午见到了原子夕。”
“嗯?”季母也惊讶极了,“她怎么也去了?”
“她跟着她舅舅去的,好像赔给华姨的那套首饰就是她挑的,当时是她拿出来的。”季予惜回忆道。
季母想了想,说:“她舅舅向来喜欢她,原家现在不好过,他们家又只在乎她弟弟原子晨,还不一定怎么对待她呢。可能她舅舅把她接过去住了吧,也正常。”
两个人正说着,季予慎从楼上下来,一张口就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季予惜忍不住去看表,还不到八点,哪里晚了?
季母解释说:“安华带他们去吃饭了。你下来的正好,惜宝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季予慎便看向季予惜。
季予惜张口就说:“我下午碰见原子夕了。”
说完他也觉得不妥,顿时有点后悔。碰见原子夕的事和季母说就好了,干嘛要告诉大哥。
季予慎却很平淡,说:“她现在跟着她舅舅做事,你碰见她也不奇怪。”
“你知道?”季予惜和季母异口同声。
季予慎便道:“碰见过一次,当时她和她舅舅一起。听说安家那位太子爷叫安述朗吧,最近差事没办好,被下放了,原子夕的舅舅这才想着培养她,希望她这次不要犯糊涂了。”
季予惜和季母一致看向他。
季予慎莫名其妙,“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季予惜道:“你对她毫无芥蒂啊?”
季予慎还真的想了想,才说:“可能因为我过得幸福,也就不那么计较了吧?要是慕童不肯原谅我,我大概会记恨她一辈子。但现在就还好,慕童和我也没有彼此错过,所以希望她也能过好吧!”
【我大哥这个心胸,我真是比不过。要是有人陷害我,毁我半生幸福,又在我落魄的时候卷走一切抛弃我,我真的会永远恨她的。】季予惜这样想着。
季予慎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也没有那么圣母,只是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他总不能用没发生的事来判定原子夕有罪吧。其他的就像他说的,原子夕在错误的婚姻也吃了不少苦头,而他现在很幸福,所以愿意原谅。
“惜宝你不是还要问你大哥安述青的事吗?”季母提醒季予惜。
季予惜这才想起来,忙说:“大哥,你之前见过安述青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予慎又认真想了想,才谨慎地回答:“他看着有些玩世不恭,但绝不是碌碌无为的花花公子。安家不想要养子太出挑,他那样也是明哲保身。我看他比安述朗还有原子夕都要强些,如果下一代接班人是他,那安家应该能平稳过渡甚至更上一层楼。”
已经不止一个人这样评价安家这位养子了。
季予惜相信大哥的判断,如果大哥都觉得他很聪明,那他一定很聪明。问题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如果想要预谋什么,多半是会成功的。
【但愿周律师那边能尽快有消息传过来吧!】
季予惜按了按太阳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用脑过度了。
“对了,惜宝。”季母看他打算上楼,忽然叫住他。
季予惜回头看,又听季母说:“你二哥今天说,下个周末会带同学回家,在家住两天。”
“好的。”季予惜应了一声,下个周末前,周律师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吧,希望能早点把华姨这件事搞清楚。
第二天,季予惜在剧组拍室内戏。
第三天,季予惜出外场拍外景。
第四天,季予惜还在出外场。
总之除了拍戏,一点消息都没有,别说华姨口中的大事,连周律师都好像失踪了,好像那天晚上华姨就是随口编了个故事哄小孩一样。
【啊啊啊啊,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啊?!】
季予惜等的焦急。他敢肯定,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问题是这个平静到底要维持多久?
荀鹤在旁边默默地给他扇着扇子,说也奇怪,才三月的天气,怎么中午就热得能穿短袖了?偏偏他们戏服穿得厚,户外真是热得不行。
“荀鹤,周律师有消息了吗?”季予惜第无数次询问。
荀鹤的回答还是照旧,“今早上发消息说找到人了,要回去补觉。再怎样也得今天晚上看有消息没有了,毕竟有时差。”
季予惜叹了一口气。
晚上他又不住剧组,就算有消息,恐怕也得明天才能知道了。明天是周三,一周中最无聊的一天。
“好了,我保证周律师如果有消息,无论多晚我都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荀鹤嘴角含着笑意。
“好吧!”季予惜也没更好的办法。
但不知道是不是周律师那边出了什么差池,季予惜隔天一早醒来,发现手机上空荡荡的一条消息都没有。
季予惜一睁眼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起床洗漱后,慢吞吞地下楼。却没想到季家人齐聚在楼下,表情沉重。季父季母的表情严肃到像是季家要破产一样。就连季大哥也是眉头紧锁,看着十分忧愁。
季予惜走到半楼梯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发生了什么事?”
“惜宝,你还没看新闻吧?”季父先开口问他。
季予惜掏出手机看了看,昨天为了等荀鹤的消息,他把其他的软件权限都禁止了,所以他的手机上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推送。
“怎么了?”季予惜疑惑地走过去。
季予慎叹一口气,打开电视。
“知名企业家安某因涉嫌多项犯罪行为,已于凌晨于家中被捕。”
“根据网络消息,安某此时落网实乃被人举报。”
“安家其他近亲属称不方便接受采访,对案情进展无可奉告。”
“卧槽!”季予惜一整个大震惊!他就断网了一晚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新闻!
季予慎轻叹一声,又换了个频道。
“记者已于安家别墅外守候多时,但安家闭门不出。目前的消息是安某被捕后,并未牵连安家其余人等,因此安家其他人应该就在这栋别墅里。”
说着画面一转,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根本看不清脸。可是季家人都认出她了,是原子夕。
记者立刻冲上去围住她参访:“这位女士请问你是安家什么人?安某被捕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究竟有没有犯下指控的那些罪名?”
原子夕闭口不答,越来越多的记者冲过来,她小小的身影被掩埋在人群里。
季予惜看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这样的围堵会出什么意外。
突然,原子夕在人群中间伸出一只手指向空中,喋喋不休的记者渐渐闭了嘴。只听原子夕说:“你问的那些我都无可奉告,我能告诉你的是,安家一定配合调查,我们等官方通报就好。麻烦让一下。”
“这位小姐,你可能没有看到完整的检举材料,其中对安某的多项指控均有人证物证,这点你怎么解释?”
原子夕并不答话,奋力地从人群中挤过去,快速刷开了安家别墅的大门,闪身进去。记者蜂拥追至别墅门口,却并不敢往里闯。
季予慎把电视关了,看着季予惜,“新闻基本就是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谁举报的?”季予惜一脸懵逼。新闻中的安某就是原子夕的舅舅,安述青的养父。前几天季予惜刚见过,还觉得他比较讲道理,帮华姨要回了遗产,怎么突然就被举报了?
季予慎说:“你看过举报材料就能猜到是谁了。”
他把自己手边的平板递给季予惜,让他从三页开始看。季予惜接过来,找到大哥说的地方,不由一愣。
[三十二年前,安某听信所谓高人的指点,为使自己儿子能够“借运”,策划谋害了老城区康乐村一对夫妇,将其双胞胎中一子据为己有。安某多年来深信借运成功说,和那位“高人”常有往来。以下为证据:图片.jpg]
“是安述青?”季予惜声音发涩。
其实他和荀鹤也对这件往事有猜测,当时还说起过,安家想要一个孩子,那么巧就有一对因为意外变成孤儿的双胞胎,没想到现在真的找到了证据。
季予慎:“应该是,除了举报这件事以外,举报材料里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这些除了很亲密的人,旁人不太可能知道。”
但是季予惜的内心直打鼓,是安述青,还是……郭宁?如果安述青用郭宁的身份和王安华结了婚,那岂不是会把王家拖进这场战争中?这就是王安华口中说的,会让人惊掉下巴的大事情吗?
恰在这个时候,他一直捏着的手机响了,是荀鹤打来的。
季予惜立刻接通,只听荀鹤说:“周律师回消息了,不是安述青。”
“什么?”季予惜还没反应过来。
荀鹤又说:“国外的不是安述青。”
“是郭宁?”难道他们猜对了?
荀鹤:“不是,是一个陌生人,拿着安述青的卡,在国外消费,安述青根本就没出国。”
季予惜懵了,“安述青没出国,那郭宁呢?”
荀鹤:“从来就没有郭宁这个人。”
“什么?”
荀鹤:“你还记得,周律师的调查报告曾说,郭宁在福利院待了半年就被领养了吗?后来他的养父母去世,他又回到福利院生活了几年,直到长大工作。”
“被领养的是郭宁,可是他和养父母一起死在一场车祸里。回来的是安述青,他用郭宁的身份,编造了一个养父母去世的故事,让‘郭宁’重新活下来。安述青在安家不务正业,大半时间都在鬼混,事实上,他没有回家的日子,都在用郭宁身份生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季予惜觉得太离谱了。
“昨天周律师先说他找到了安述青的踪迹,他本来是想回去补觉,第二天再找机会查他的。但很不巧,在他收工之后,他又见到了那个刷安述青卡的人,认出来他不是安述青。周律追了好几条街才把人追上,这个人坦白说是安述青安排他出国的,还让他拿着卡随便刷。”
“周律师当即就觉得不对,他立刻让国内咨询社的同事重新核查安述青和郭宁的资料,除了DNA因为没有样本无法确认以外,其他的各项信息都高度重合。周律师这时才开始怀疑,安述青和郭宁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然后他又想办法通过渠道查询郭宁当年被领养的情况,发现郭宁养父母的确是车祸去世的,事故报告中还提到了一个孩子。周律师这才猜测,郭宁可能早就不在了,是安述青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用他的身份生活着。”
季予惜静静听着,虽然很离谱,但他好像渐渐接受这个结论了。比起兄弟俩互换身份,这种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好像接受起来也没那么难。
“可是安述青不是结过婚了吗?那华姨……”
荀鹤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周律师买票准备回来,我和舅舅现在要回外公家。剧组今天又要放假了,你、你要不要一起去王家看看?”
季予惜确实有点想去,但他知道自己不方便跟着,毕竟是王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呢?这和去安家吃瓜还不一样,荀鹤是他朋友。于是主动说:“还是算了,要是有进展,你方便告诉我的部分一定要告诉我啊!”
荀鹤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失望。愣了愣,才说:“那当然。你昨晚肯定没睡好,补个觉吧,等我忙完了就找你。”
“好。”季予惜答应着。

第036章 借运之说
等挂了电话,季予惜本想把自己和荀鹤的猜想告诉家人,却看见季父和季予慎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表情依旧严肃。
季予惜忍不住问:“公司出事了吗?”
季母马上惊奇地看他,“你对这些事感兴趣?”
之前季父说过很多次,惜宝看着不像会对公司的事上心,以后可能就老大能指望一下了。没想到今天惜宝竟然会意识到公司的问题。
季父和季予慎也有些意外,季予慎倒是反应快,愣了一下,解释说:“我们和安家的公司也有一些合作,现在那边出事了,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不过问题不大,你不要担心。”
季予惜点点头,又一想,在心里猜测:【是不是按照原本的故事线走,安家的危机也影响了季氏集团,导致最终破产?】
从他穿来之后,好像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影响着季家。
季父和季予慎悄悄用眼神交流,惜宝的心声又提醒他们了。本来他们两个是在商量如何和安家做切割的,听了惜宝的心声,又给整件事画了个重点,明白一定要谨慎处理。
“对了,我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季予惜看着大家,把荀鹤那边的消息,还有他们的猜想都告诉了家人。
季母最先大惊失色,“那安华岂不是和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又结了一次?”
季予惜:“妈,你先别急,华姨自己说他们要搞件大事,让大家惊掉下巴,你觉得她有可能是被骗的吗?”
这也是季予惜挂了电话后想明白的。
季母一愣,本想说不可能,又回想到王安华结婚的种种不合理之处,有点拿不准了。
王安华是突然要结婚的,结婚前甚至连男方的具体情况都没了解透彻。在婚礼上,两个人的举止也不是那么亲密,当时季母还以为她是觉得年龄大了,不想当众那么黏糊。现在想想,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俩人根本是在演戏呢?
“我去问她。”季母腾地站起来,准备上门去问个清楚。
“妈,”季予惜忙拉住她,说,“现在你就算去也逮不着人,王家全都回家开会去了。”
“对,我把这事给忘了,王家肯定也很着急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季母又重新坐下。想了想她还是出口埋怨,“这个安华,做事情都不和人商量的,如果郭宁真的是安述青,那她不止搭上自己的婚姻,还会把王家拖进去,何苦呢?”
王家毕竟是百年豪门,多年来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明哲保身加低调。王安华这举动,只怕王家会震怒。
季母越想越担忧,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季父和季予慎两个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听这些八卦了,他们需要赶紧回公司商量对策,于是吃过早饭后,便匆匆离开。
留下季予惜和季母两个人等消息。
王家老宅。
王导的父亲拄着拐杖在厅堂转悠。他的年纪本不需要用拐杖,此时刻意拿出来,就是为了震慑。上一任王家老爷子教训人的时候就是拄着拐杖在厅堂转悠,看谁不听话,一拐杖就抡过去,几个小辈对这根拐杖都心有余悸。
王导和荀鹤进来的时候,老父亲已经转悠三圈了,满屋子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安华呢?”他看着进来的儿子和外孙,直接问。
王导碰了碰荀鹤,荀鹤只得张口:“外公,表姨说她马上到。”
老爷子对这个外孙还是挺喜欢的,只点点头,“坐吧!”
王导和荀鹤两个人就找了个角落坐定。荀鹤悄悄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幸好没带季予惜过来,要是季予惜来了,看到外公这么严肃,只怕能吓哭。
又等了几分钟,王安华带着丈夫来了。她一路都面带笑容,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厅堂的低气压,张口就说:“大伯,我和郭宁来看您了。”
真的太勇了。
荀鹤都忍不住赞叹。
王老爷子哼了一声,扫视着走进来的两个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郭宁身上,“你是郭宁吗?”
郭宁神色从容,表情也很平静,他说:“我可以是。”
“你是个屁!”王老爷子把拐杖往地上一杵,气道,“你是郭宁,那安述青呢?你的鬼把戏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就说,说完快快带着你的东西滚出王家!”
郭宁,或者叫安述青仰着头,静静地和老爷子对视。“大伯,您现在应该猜到一些了,有些事我在举报材料里没有提,您和各位长辈都还不知道。我就直接把整个故事再讲一遍吧!”
王安华扯了扯他的衣袖,说:“坐下讲,还挺长的。”
王老爷子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王安华就带着安述青坐在了王导旁边。
王导:“……”
他小心地往一旁挪了挪,省得父亲生气的时候被误伤。
安述青开始讲故事,讲父母死亡的那场火灾,讲他是怎么到安家的,在安家后又是怎样懂得藏拙,渐渐长大的。
在他十岁那年,那位“高人”到安家小住。其实每年他都会来几天,安述青不是第一次见他了,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笑眯眯地摸摸安述青的头,然后说:“都长这么大了。”
安述青一直以为他是一位可亲的长辈。
这一次,他的养父和这位“高人”照旧在书房密谈,安述青和安述朗两个人悄悄地爬上了书房外的树上,想偷听点什么。但是两个大人说的话,小孩子又听不懂,安述朗很快就溜下树一边玩去了。安述青本来也想下去,却意外听到养父说:“他都十岁了,还要养到什么时候?”
不知怎么的,他立刻明白了这是在说自己。
只听那位“高人”说,“别急啊,我问你,最近这两年里是不是述朗渐渐比述青聪明了?”
养父想了想,点点头,“这倒是没错。”
“高人”又说:“你安安心心养着,述朗以后的命劫还要靠他替呢。”
养父就嗯了一声,又说:“其实他也算听话,养着倒没什么。只是你之前不是说,他是双生子有些忌讳……”
“高人”抬头看了养父一样,然后说:“那件事你不是处理妥当了?”
养父点点头,说:“那孩子他们家的亲戚不肯养,送到福利院去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幸好没多久,福利院那个孩子就被领养出去,这才容易了一些。车祸也处理的很干净,疲劳驾驶没留下什么痕迹。他们没什么亲戚,没有人追究。这样真的行吗?”
“高人”喝了口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放心吧,这样双胞胎的气运就会集聚在一个人身上,等述朗长大,把他气运全借走,就会一辈子顺遂,飞黄腾达。”
养父道:“那我就等着了。”
两个人的话题很快移到其他方面,什么风水之类的,安述青听不懂。
他在树上吓傻了,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书房的两人谈完,离开后,才悄悄从树上下来。晚饭时遇到安述朗,安述朗问他去哪儿了,安述青编了个借口说自己睡着了。
反正他一个养子,家里时常没有人在乎他,倒是没有人察觉不对。
此后安述青就开始有意打听自己的身世,家中老人多得是,很快就告诉他他是孤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说他弟弟没有他命好,能被安家收养,还警告他不要回去找弟弟,他的养父会不高兴。
安述青心知他的弟弟早就被害死了,根本不是由亲戚抚养着。也知道养父收养他根本不是心善,而是为了让他儿子借走自己的运。连小学课本都告诉他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他的养父,一个颇有见识的大人,却会相信借运这种滑稽的说辞。
安述青之后更加调皮了,小小年纪有时候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也不回家。
第一次夜不归宿是他在试探,结果发现安家没有人找他,连养父也只在他回来的时候问他一句这两天去了哪里,他编了个理由,养父也没追问。
此后安述青的时间就更多了,他开始暗中调查。
先是回到福利院,假装自己是郭宁,他应该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弟长得很像,福利院的院长立刻叫出郭宁的名字。他说收养自己的父母出了车祸,自己没地方去只好回来。老院长看他可怜,不但没有细究他话里的漏洞,还帮他重新登记了身份。
此后他就用郭宁的身份在福利院生活着,安家那边隔三差五回去一次。
他用郭宁的身份考上了大学,至于“安述青”,无人在意他是上学还是逃学,参加高考还是没参加高考,反正他越来越不成才,才是养父希望看到的。
但是,随着他越来越“荒唐”,“借”走他运势的安述朗却并没有变得更出色。于是“高人”又出了个主意,说他和安述朗毕竟是异性兄弟,就算借了运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如果安述朗还想更进一步,那不如借安述朗的亲生孩子的运势。至于安述青,反正借完运了,找个机会解决掉就是了。
这么离谱的主意,安家父子俩竟然相信了。安述朗挑了个目标,相处没多久,对方很快就怀孕了。但是安述朗不可能娶她,这个女人和孩子本就是安家父子俩想象中的垫脚石,安述朗未来是要娶名门淑女的,怎么可能和一个酒吧卖唱的歌女结婚,于是他们又想到了安述青。
不知道安述朗和那个女人怎么说的,那个女人竟也同意了给孩子换个名义父亲的计谋。安述青在外面素有花名,某次酒吧买欢就被这个女人缠上了。但安述青不是小时候,不会任由安家父子俩摆布。他稍作查证,立刻明白了安家父子的打算。
然后他把真相告诉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没想到安述朗说的一切都是鬼话,他的目的竟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恨得不行,并表示如果安述青能保住她的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听安述青的。
于是安述青决定和她办一场婚礼。
这是他计划中的一步,他需要用孩子引开安家父子俩的视线,并尽快掌握更多的证据。果然,他只是稍微透露出非这个女人不娶的意思,养父很快就帮他策划了一场婚礼。
在安述青刻意引导之下,这个女人变成了传说中他的命定之人,传闻里他对这个女人爱得不行,不惜顶撞养父。为了这个人设,他还会陪女人去做产检,逛街之类的。上次荀鹤和季予惜遇见他的那次,就是这种情况。
之后安述青手里的证据越来越多了。但他没有贸然行动,他需要一个契机,能够一击必中的机会。
“所以你看中我家安华?”王老爷子冷哼一声,最先从他的讲述中醒来。
“大伯,不是这样的。”王安华忙说。
“你闭嘴,让他说。”王老爷子指着安述青,让他解释。
安述青便道:“其实安华姐是第一个认出来郭宁就是我的人。”
他们的确是朋友聚会上相识的,王安华一眼就发现这个叫郭宁的,和安家本家那位养子长得很像。起初她以为两个人仅仅只是长得像,后来发现连喝酒的小习惯都一样。安述青每次端起杯子总是喜欢先抿一口尝尝味道,再一饮而尽,郭宁也是。这个习惯,王安华从没在别人身上发现。
之后王安华还刻意试探了一下。她故意被醉汉纠缠,“郭宁”帮她解围,然后叫她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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