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作者:应律  录入:07-15

但这样一来,他将要承受的委屈,是何秩不愿看到的。
何秩在心里思虑着这件事,他期望找到一个让俞觉在生理和心理上都不会受到委屈的解决方式。
他直接向苗菀表明了态度:“我不需要他懂事,这件事上,我会站在俞觉这一边。”
这是他第一次挑明与苗菀的对立,这让苗菀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相信何秩对俞觉的所念所想是真心话。
她开口道:“阿秩,你如今包容爱护他,不过是因为他在当时做了如你所愿的行为。”
“如果他在那时候做了另一个选择,屈服于威胁,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你现在,也不会这样护着他的。”
何秩轻笑了一下,他知道苗菀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但他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他选择与别人发生关系来自救,并没有错。”
“那样的事情即使发生了,我也不会介意。”
他眼底涌过一丝浓郁的痛楚,像是曾经留下的伤痕再次撕裂:“他活着,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苗菀被他的话语以及那沉重的语气惊住了,她微微张口,望着何秩,竟是一时失了声。
这时候,她才终于有了清晰的意识,何秩对俞觉的感情,不止于是沉迷、是上瘾,更是一种执念,一种本能,已然刻入骨髓中。
这样深厚难以撼动的情感,让苗菀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突然意识到,即使她的做法没有错,可伤害到的,不只是俞觉,还有眼前的,她的儿子。
何秩很快便收敛起了感情,他知道苗菀的固执和自我是天性难改,他也不打算去转变苗菀,他只需要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结果。
“出了这件事,以后我们真的结了婚,俞觉不愿见你,不愿叫你母亲,都是正常的,他如果有这个意向,我会杜绝你和他见面。”
他声音变沉,直白地强调:“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私下去找他的麻烦,言语上威胁他。”
“懂事这件事,你教了我这么多年,就不用再教俞觉一次了,我会让他慢慢学会如何不那么懂事。”
苗菀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是要和那孩子自立门户,不打算认我这个母亲了?”
何秩语气淡漠:“母亲何必扭曲我的意思,母亲自然还是我的母亲,但只做我一个人的母亲就够了,不必像今天这样,将手伸到不该管的事情上。”
他这几乎算是和苗菀撕破了脸皮,苗菀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笑了下:“原来是嫌我多事啊,何秩,如果没有我管着,能有今天的你吗?”
她顿了一下:“是几年前那件事,让你耿耿于怀到现在?”
何秩不置可否。
苗菀见此,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有因何秩抵触他的不悦,又有些许忽隐忽现的自我怀疑。
她见何秩没有交流这件事的欲望,也不愿多言,继续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如一次性说个够。”
何秩的确有,他淡声道:“无故绑架俞觉这件事,母亲打算怎么和俞家交代?”
三句两句都离不开俞觉,苗菀揉了揉眉心,冷嘲热讽道:“这方面倒是面面俱到。”
“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只要你过来,我就解决这个问题,自然会说到做到,至于方法,就不用你操心了。”
何秩对苗菀的处事能力还是信任的,他微一颔首,又道:“俞觉醒后,我希望母亲能亲自向他道歉。”
苗菀蹙眉。
虽然何秩的用词都是“希望”、“想”这类的,但他隐含的意思却是命令。
作为一个掌权者,他有这样的气势魄力,自然是好的,苗菀也欣慰于何秩的成长。
但他如此公事公办地与她交流,却让她微微有些不舒服,毕竟实在不是母子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
可苗菀也意识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对待尚未成熟的何秩的。
她也逐渐清楚,何秩对她这样的态度,并不只是因为俞觉,从很久之前起,他就已经主动远离她了。
苗菀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冷血,她把唯一的温情给了何景,留给何秩的,便是冰冷的对于继承者的要求。
而如今,她的儿子,似乎也不仅继承了她的事业,更继承了她的秉性。
他将唯一的温情都给了俞觉。
作者有话要说:

俞家那孩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着秉性寒凉的儿子如此念念不忘的。
她原本对俞觉是完全看不上眼,甚至有些鄙夷,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粗暴的方式。
而现在,对他秉性有了些了解,又见识了何秩的态度,她倒真想好好会一会这俞小少爷了。
苗菀交叠起双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是道歉而已,当然可以。”
她加重了语气:“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郑重地向那孩子道歉的。”
何秩眉心未见舒展。
“倒是你,景耀的事务如此繁重,还要继续待在这里消磨时间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
何秩:“这就不用母亲费心了。”
他转身离开休息间,苗菀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冷淡地哼了一声。
她朝身旁一直未有言语的年长者吩咐:“去那边看着,等那孩子醒了,找机会支走他旁边的人,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是的,夫人。”
何秩回到俞觉所在的病房时,俞庭已经在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
俞觉还在昏睡,因为注射的药物起了效果,他脸上的浮红已经褪去,微微蹙着眉,似乎做了很不安稳的梦。
俞庭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抬眼看过去,看到是何秩后,站起来叫住他:“何秩,跟我出来。”
何秩望了一眼倒挂着的输液瓶,里面发黄的液体已经流了一半,旁边还有一个空掉的瓶子。
他又看向俞觉,指尖微微动了动,却还是跟着俞庭走了出去。
俞庭刚做完一场手术,身上还残留着一股血腥味,与消毒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他脸上有些疲累,眉目却紧绷着。
两人来到一分比较安静的角落,俞庭转身皱眉看向何秩:“我已经听说了,小觉被弄成这样,是你母亲指使的。”
何秩望向窗外。
夜幕已经降下来,医院十字的红色光芒映着整片天空都是焦灼的色泽。
“是的。”
俞庭:“那我问你,她做这些,你提前知道吗?”
两人近在咫尺,但何秩的声音似乎有些远:“不知道。”
俞庭今晚似乎格外的冷静,他听到这里,原本想要对着何秩爆发的怒气却隐藏下去。
“你母亲的赫赫威名,在我还上学的时候,已经有所耳闻了。不过我们俞家与你们不怎么做生意,私下更是少有往来。”
他咬了下牙根,“你母亲给的这份见面礼,算是让我清楚了,她对我们俞家,到底是什么态度,对我弟弟,又是什么态度。”
何秩沉默片刻,他道:“我母亲现在已无任何实权,今天以后,我不会让她对你们俞家造成任何威胁。”
俞庭笑了一下,脸色却还是阴沉的。
“那小觉呢,没想到何董会有这么一天,要对小觉的事情闭口不谈吗?”
何秩抿直了唇角,他一时无言。
俞家想要任何补偿,他都可以想法设法地给予。
唯独俞觉,苗菀的伤害已经化为实质,哪怕挽回,哪怕补偿,伤痕留下的痕迹,也会长久地存在。
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无比苍白。
他应该早就对苗菀回国这件事有所警惕的,是他没有预料到,苗菀会对俞觉有这样的恶意,会这么快对俞觉出手。
而现在,已经为时已晚。
何秩背在身后的手有些发颤,他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在俞觉醒来后如何面对他。
俞庭看得出俞觉在他母亲手中受伤这件事也给何秩带来了痛苦。
实际上,自从他领会何秩上次说过的话后,他对何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抵触。
何秩对俞觉的关心程度,甚至让他这个身为至亲的人,都有些自惭形秽。
他原本,已经默默接受了俞觉和何秩会在一起的事实,对于把俞觉的未来交给何秩,他原本也是放心的。
可是,今天这一出,让他又犹豫起来。
在和何秩交谈之前,他已经从靳森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相信靳森和何秩都没有说谎,所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苗菀。
俞庭看得出何秩与他那母亲并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俞觉能被这么快找到,及时送医也多亏了何秩的手段。
俞庭也不想无故把这件事迁怒于何秩。
可是,这件事却暴露出,何秩的母亲,至少是不喜俞觉的。
无论何秩与他母亲的关系多么僵硬,那也始终是他的母亲。
她会出现在何秩以后的生活中,也意味着,会出现在俞觉以后的生活中。
不说以后与这样一个不喜自己的人生活有多么困难,就说现在,这件事定然已经在俞觉心中留下了阴影。
俞庭不愿看到俞觉要为了何秩,去日复一日忍受这样的屈辱。
“觉觉……对以后,他只要有丝毫情绪,我都不会让他和母亲见面,而现在……”
何秩微微垂眸,语气失了一贯的稳重:“我会想办法。”
俞庭也看出他的困境,长叹了口气。
他自己都有这么多缺陷,又如何苛责别人事事做到完美。
他也看着红黑色的夜景,道:“有件事情我本不打算与你说的,毕竟那样的事情说出来,或许会让你得意起来。”
“不过现在,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何秩投递过来一个视线。
“小觉刚从J城回来的那天晚上,因为我爸拿了他一张照片,和他起了冲突。”
“我想……那张照片,应该和你有关吧。”
何秩想到什么,他道:“觉觉曾经拍过我一次。”
“曾经?”俞庭笑了一下,“何董用这样模糊的词语,是还想要隐瞒吗?”
“可惜我爸已经知道了,那张照片,是四五年前的你,以家教的身份出现在小觉身边时,留下的。”
何秩眼眸一动,并未反驳。
俞庭的声音带上了些感慨和无奈:“你知道小觉和我爸争吵时说了什么吗?”
“他说啊,他以后,会和照片中的那人结婚。”
何秩骤然绷紧了身体,他眼中闪过无法遮掩的惊愕,突然用力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
俞庭直视他,声音发沉:“何董,小觉想和你结婚,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是那么开心和期待,为了让我爸心软,小觉还向他撒了娇。”
他的语气开始有些失控:“俞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出门,是要去见你。”
“连我爸,都默许了。”
“可何董啊,你的母亲给了他这样一个见面礼,你让小觉情何以堪,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俞庭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他那个傻子,怕是在你母亲绑架的时候,都还想着你。”
何秩默默听着俞庭的倾诉,他突然想起来,在贺易深撞开那扇门后,俞觉率先看向的,就是自己。
他双眸含着一层泪雾,见到他的一瞬间,明明有惊喜和委屈流露出来。
可他很快就被站在他身后的苗菀吸引了目光,在听到他人以苗夫人称呼她时,俞觉骤然换上了震惊和愤怒的神色。
他伸手紧捏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难以自抑地流露出被打击过后的惊痛来。
或许就是得知了那个讯息,他才在怒气与痛苦的双重刺激下,昏了过去。
何秩回想着他当时的痛苦,眉心不由得狠狠皱起,因为俞觉的痛苦,他也难以复加地生出酸涩和痛楚的情感来。
俞庭却慢慢收敛了情绪:“他喜欢你,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如果和你在一起,他能够得到幸福,我们自然乐见其成。”
“可是,如果和你在一起,意味着他要忍受如今日这般的折磨和委屈,何董,我会选择折断他的念想,把他从这样的深渊中拉出来。”
对于俞庭这样的态度,何秩并未表露出不满。
“何董,今天这件事情,我再怎么追究,都是没有价值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最终问题,还是出在你和你母亲身上。小觉心思敏感,还请求何董,好好处理这件事,我不想看到他因为这件事,不仅身体上留下伤痕,心理上也留下心结。”
俞庭话语真挚,甚至放低了姿态,请求何秩。
何秩闭上眼,语气沉重:“这自然,也是我的愿景。”
靳森走过来,向两人颔首,开口:“何董,俞医生。”
“俞医生的父亲,还有妹妹到了,现在正在俞少的病房里。”
他看向何秩:“俞先生说,让何董过去一趟。”
俞庭有些惊讶:“我父亲竟然也来了?”
“是的,”靳森继续道,“俞小姐刚刚告诉我,俞先生对医院有些抵触,所以情绪可能更不受控制,让我提醒一下何董,尽量别激怒他,不然可能发生事故。”
俞庭:“果然能改变父亲的,还是只有小觉。”
他的母亲林子薇和他一样,也是医生,而她最后,是倒在医院里离世的,从她走后,俞天图就一直不愿来医院这种场所,得病了甚少看医生,大病也最多请医生到家里去看。
这一次,是这十几年里俞天图第一次来医院,想必还是太过担心俞觉了。
俞庭点点头:“酥酥说得没错,何董,我父亲的脾气是真的很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接下来还有一个手术要做,晚点回来看小觉。”
“何董,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给小觉一个完美的交代。”
“不然,即使小觉一意孤行,俞家也不会有人答应你们的事的。”
俞庭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颔首后离开。
靳森站在何秩身边,犹豫道:“何董……”
何秩抬脚,“去觉觉那里吧。”
他刚到门口,林遇就推门出来了,看到何秩,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附到何秩耳边低声道:
“我刚给俞觉拔了针,你小心一点啊,里面可是有两只老虎,明明没我什么事,我都觉得能被他俩一口给吃了。”
“你进去,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何秩只是微微一顿,扫了他一眼,并未回应他,直接进了病房。
俞觉还未醒,输液的那只手背用医用棉和胶布缠着针孔,微曲着指节搭在床被外面。
俞天图和俞酥两人一人坐在一边,脸色都有些凝重。
何秩走过去,低声道:“俞伯父。”
他一开口,俞天图才注意他的出现,他猛地抬头,对上何秩沉稳的目光。
俞天图的视线有些冷凝,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何秩看,在他脸上上下左右逡巡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良久,他沉声开口:“你果然就是几年前我请来给小觉做家教的人,对不对?”
到了这时候,何秩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承认下来:“是,伯父记得没错。”
俞天图觉得他后面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记性不好,脸色更差了,寒声道:“这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先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事怎么回事!”
他眉宇皆是厉色,语气中更是怒火朝天,一旁的俞酥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俞觉,脸色有些僵硬,生怕吵到他。
何秩并未被俞庭的怒气感染到,他开口:“俞伯父,不如我们出去说。”
俞天图顿时冷笑起来:“哦,现在知道顾忌小觉了,还有什么屁用!你拿出这点小恩小惠是想让谁感动啊!小觉已经被你们一家子给弄进医院了,再来说这一套,早干嘛去了?早点阻止你母亲不比现在来着一套有用!”
“他昏迷了,不是在睡觉,听不到!你就在这给我当面说!”
何秩垂眸,接受着俞天图的怒斥。
俞天图劈头盖脸、丝毫不留情面,听得俞酥都有些不忍心了,她低咳两声,劝道:“爸,在医院里,不比在家,还是要小声一点,吵到其他病人,总归也是不好的。”
俞天图偏头冷哼了两声,不耐道:“赶紧说吧。”
何秩感觉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对方,也在刺痛自己,他有些艰涩地开口:“我母亲是听闻觉觉以前有好色的品性,却和我现在有着亲密的关系,她怀疑觉觉,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检测他……”
俞天图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到床头柜上,猛得站起身:“检测什么?绑架、还下药,这叫检测?狗屁检测!她有这个资格检测我儿子吗?谁给她的权力,这叫犯法知不知道!”
“我看她不是想检测,就是想害小觉!她清不清楚她这么一来会把我儿子身子都弄废掉啊!”
“别弄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
俞天图越说越气,胸膛不断起伏,俞酥赶忙绕过来扶住他,替他拍着后背。
何秩低着头,目光落在俞觉的脸庞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起,俞天图直白的指责让他再次看清了事实,也无法再忽视。
俞天图说的一字不差,他的母亲,用那种手段,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单纯,她对俞觉抱有着不可忽视的恶意。
而这些恶意,不是因为俞觉本身,而是因为,他对俞觉的情感。
是他牵连了俞觉,让俞觉遭受了今天的无妄之灾。
他心头似在滴血,脸色几近凝固,他没有丝毫否认:“伯父说的没错,是母亲,是……”
是他的感情和存在导致了今天,他总是不愿意接受,却还是要面对这一点,是他给俞觉带来了痛苦。
“是我的错误。”他说得艰难,自我审判中,这些话像是他对自己的凌迟。
俞天图冷眼瞥着他:“很好,还知道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我告诉你,你和苗菀身为母子,她做的事,你也得给我担着!”
“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你,小觉根本不会被那种狠毒的角色盯上!”
俞天图又重复了一遍,又像是一击重拳,猛地锤在何秩的胸口上。
他这样吼斥着,态度又极其差,无论说了什么,一般人都会有些恼怒的。
可何秩的姿态却是前所未有的低,他淡声应下俞天图的指责:“我明白。”
俞天图吼出这些,情绪平复了一点,他坐回去:“所以呢?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儿子,主动离开他?”
何秩蓦得攥紧了拳头,他声音有些颤抖:“伯父,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给觉觉,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我没办法接受……失去他。”
俞天图笑了,笑容有些嘲讽:“离不开?何秩,你说这话不感觉心虚吗?说什么离不开啊,当年还不是走得干干净净?”
何秩的指尖深入手心的肌肤中,手掌和指节都被他握得几欲断裂出血,他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俞天图所提到的这件事,是他这重生前后近十年里最大的痛楚。
他当年实在太过天真与弱小,轻易听信了苗菀的谎言,出国后才惊觉被断了一切与国内的联系,等他不久后找到机会回来时,
俞觉已经不是他的俞觉。
这是他难以抹消的噩梦,是他午夜梦回每每梦到时都会惊出一身冷汗的现实。
直到现在,俞觉回来了,他依旧没有摆脱那样的梦魇。
“当时我母亲骗我说生了急病,可能回天乏术,我走得有些急,所以像是不辞而别。”
何秩闭上眼,“母亲并未生病,只是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她又一直想让我出国进修,希望我一边修学,一边替她稳固公司。”
“我一直没有答应,所以她才出此对策。”
俞天图冷嘲热讽:“哟,没想到何董也有这么犯蠢的时候?你母亲也是,看来是毒了一辈子,手段永远这么下三滥。”
何秩并未否认,他继续道:“我一个月后回来了一次,那时候……”
他换了原本的说法:“正如伯父所看到的,觉觉大病一场,那个他……不再需要我的出现了。”
俞天图沉默了一会儿,他冷淡地瞧着何秩:“行,这事就算说得过去,可是何秩,你做的这些事,我真看不到你有考虑过小觉的想法,中间这五年里,你在做什么?你从来没出现过!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可以随意招来喝去的小猫小狗?”
俞天图并没有俞庭那样细腻的心思,能够体会何秩的心情,他只知道,无论何秩有没有难处,他的儿子在这两场事件里都受到了委屈。
“我从未这样想过。”
俞天图依旧气愤:“还有你母亲,对你干涉太严重了,她是有病吗?那小觉以后要是真的……不得总是受委屈啊?”
俞天图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不佳:“不行,你这母亲真是太难搞了,骨子里就又毒又坏的,你很有可能遗传她啊!我不放心!你还是……”
俞天图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突然出了声音。
俞觉没有看任何人,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你们想吵,可以出去吵吗?”
“小觉!”
“哥!”
“觉觉!”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都有些惊喜地看向他。
俞觉却微垂着眉眼,眉宇间有些疲惫,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想静静。”
三人顿时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俞酥先开口,她站起来:“那好吧,我们出去,让哥好好休息一下。”
俞天图唇角动了动,没说什么,瞪了一眼何秩,转身走了。
而何秩却深深看着俞觉,黑曜的眸子流动着异样的情绪,可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跟俞觉说什么。
俞觉也没有回视他,他微微偏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明示他,请他离开。
何秩抿起唇,略显凌乱地转身离开病房。
他关上门的一瞬间,俞觉便回过头,落在了那方消失的人影处。
何秩和俞天图对峙开始时,俞觉就已经慢慢醒过来了。
他没有睁眼,没有说话,听着两人的争吵。
实际上,没有何秩开口,俞觉也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大致猜到了苗菀做那些事情的意图。
因为他早就在被绑架的中途,将事情的缘由,联想到了何秩的关系网络上。
只不过,他不知道苗菀的出场,没有料到苗菀对他的态度。
但这场绑架,已经将这些摆到了明面上。
俞觉此时,竟是意外的平静。
似乎,除了这件事,他还因为这场昏厥,唤醒了遗落的,与“原主”互穿前的所有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不满意何秩,想换攻,我说一下
推书 20234-07-15 :限定情人by归鸿落》:[近代现代] 《限定情人》作者:归鸿落雪【完结】晋江VIP2024-07-13完结总书评数:33747当前被收藏数:21524营养液数:25613文章积分:621,896,704文案:一朝巨变,韩大少韩清肃浑身上下只剩了张身份证。狐朋狗友和小情人们对他避之不及。走投无路时,他被某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