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剧情还没结束,觉觉受到的委屈,定然不会像现在说的那样,维持到以后,它只是暂时的存在于现在的剧情点,而且肯定会解决的,不光是何秩会有所作为,觉觉自己也不是软包子呀
还有苗菀的问题也必然会处理的,不可能让她一直膈应觉觉,我第一个看不过去
可能大家也看出来了,之前何秩和觉觉分开也有苗菀的原因,所以这其实是个遗留问题,必须需要爆发一次,让何秩正视她,从而彻底解决苗菀这个不定因素
我在写原耽上真是纯爱战士,只偏爱攻受从初恋到相守一生,可能大家不像我一样能看到以后的剧情,所以会不满,但是请不要说换攻这样的话,我真的难受死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攻可换似乎
大家实在憋屈的话,可以养肥等这段剧情过去再看,当然弃文也是大家的权利,只是也请大家能体谅一下作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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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医院走廊里,俞天图转身看着何秩,一时竟没了话说。
大概是刚才那一股脑的话已经让他情绪纷纷倾泻出来,俞觉又恰逢此时醒过来,把他们赶出来,一时让俞天图陷入了宕机中。
苗菀身边的年长者朝这边走过来,看向俞天图,恭敬道:“俞先生,苗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俞天图一皱眉,朝何秩询问:“你母亲?”
“是的。”
俞天图冷笑了一声:“那我还真要会会这个毒妇!”
年长者脸色微僵,被人当面羞辱自己的主人,他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的。
可他在这几人中间并没有话语权,不能反驳什么。
而身为苗菀儿子的何秩,本应该维护自己的母亲,可何秩听到外人对他母亲用毒妇这个“称呼”辱骂时,不仅没有任何不悦,也没有要替他母亲说半句话的意思。
这让他心情微妙。
“带路吧。”俞天图不客气地开口。
年长者小心翼翼地瞧了何秩一眼,无声叹了口气,转身给俞天图带路。
两人离开后,何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俞觉的病房门口,他久久地凝望着那处,任谁也无法忽视他对那病房中所住之人的在意。
俞酥有些唏嘘,她对何秩本是有些怨言的,可她也清楚这件事情怨不得他,见他这幅模样,更是不忍像俞天图一样再苛责他一次了。
明明是第三人的责任,却搞得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失魂落魄,俞酥是真的佩服何秩母亲的手段。
她开口:“何先生,我去林遇那待一会儿,我哥就委托你的人照看了。”
何秩的视线落在俞酥身上,微微一停顿,他便明白了俞酥的意思:“好。”
俞酥轻笑了一下,下楼去了。
何秩脚步沉重,慢慢来到俞觉的病房前,他的手扣在门把手上,动作却蓦然停住。
磨砂玻璃遮住了一切可以窥探的视线,何秩站在门口,一时竟有些退缩。
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俞觉,他回想起俞觉刚刚清醒时冷淡地让他们离开的语气和神色。
俞觉都没有看他,眼里也没有往日的亲昵……
他推开门后,俞觉又会用怎样的表情看向他,何秩有些不敢去想象。
那道清冽干净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穿过门板玻璃的阻隔,一字不落地传到何秩耳边:
“都到门口了,不愿意进来吗?”
何秩心中顿时一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俞觉背对着他躺在病床上,缠着医用胶带的手无力地搭在床被上。
他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后背露在被子外,大一号的衣服衬得他身形单薄。
何秩走近了,俞觉也似乎没有转身看他的意向。
何秩没有打算绕过病床,而是停在在他身后,拎过一旁的白漆椅子,坐了下来。
他向前倾身,低声开口:“觉觉,盖好被子。”
俞觉没有动作。
何秩却又往前倾靠了下,一手轻握住俞觉的手腕,微微挪了下位置,一手将被俞觉压住的被角翻折过来,盖住他的后背。
动作之间,何秩的目光扫过俞觉的侧脸,他脸色有些苍白,对他的动作也无知无觉,出神地睁着眼睛望着前方空气中的某处。
何秩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眉目间也流露出难言的痛楚。
做好这一切,他便松开手,坐了回去。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病房中只留下仪表的轻微响动。
俞觉终于开口,声音很浅,没有附带丝毫力气:“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会这样讨厌我。”
何秩身体颤抖了一下,目光有些凝滞:“觉觉……”
他无法说出否认的话,那更像是一种出于安慰的狡辩,他不想虚伪地欺骗俞觉。
“不过,我父亲在今天之前也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们这算是……扯平了吗?”
何秩否认:“不算,这样太狡猾了,至少……你父亲没有实质上伤害过我,可我母亲,却伤了你。”
俞觉沉默了一下:“我父亲一直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排斥你,甚至今天说出那些话,你不会……觉得受伤吗?”
他微微缩了缩身体:“我只是刚刚认识到你母亲对我的不喜,就难过到不行了啊。”
何秩手掌有些颤抖,他望着俞觉的背影,心脏的酸疼越发明显。
他不曾期冀俞觉会想到这些,可显然,他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觉觉,你可以,不必在乎她的态度,以后,我不会让她再涉足你我之间的。”
“这样吗?可是……秩哥哥,你应该清楚的,我父亲不喜欢你,你母亲也不喜欢我,根本无法忽视啊。”
他半真半假,语气恍惚地继续:“秩哥哥,要不然……我们私奔好不好?”
何秩对他这样荒唐幼稚的提议,却没有丝毫质疑和犹豫,他开口:“只要觉觉……”
俞觉却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开玩笑的啦,我都忘了,我还什么都没告诉你,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呢。”
他沉默了半晌,语气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本来啊,是想在今天和你表白的,我没有告诉你要去找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秩哥哥,你肯定想不到吧,在酒店那晚上发生的事情,酒醉时你和我说过的话,我都还记着。”
“我本想要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想要和你结婚……秩哥哥在那里等了我那么久,我很心疼,我想和你说,以后都不会让你再等待我,我会主动来到你身边。”
他话语里带着笑意,说出这些,似乎没有费几分力气,一派轻松的模样。
逐渐的,他声音有些飘远,笑着询问身后的何秩:“秩哥哥,我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不合时宜了?”
他话语尽数落下,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他等待了良久,却没有听到何秩的回复。
俞觉有些困惑难耐地转过身去,这才有些惊愕地发现,何秩……好像哭了。
他低着头,手指抵在眉心处,遮住了他的神色,可他那宽厚有力的双肩正微微震颤着,昭示着身体主人心情的不平静。
俞觉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也无法想象,在他眼中永远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的何秩,哭泣的样子。
他一向稳重自持,甚少外露情绪,只要他在身边,就能让并肩之人无比安稳,放心将一切交与他处理,就能让敌人两股战战,瞬间缴械投降。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似乎让所有人都有了这样的错觉,他可以独自撑起所有,他无所不能。
而这样的何秩,却在他的面前,因为他刚刚那番话,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俞觉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心疼中又有些懊恼,他想,他不该故意说那番话来惹何秩的,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各种心情揉杂在一起,俞觉主动挪过去,撑起身子,低下头,从下往上眼巴巴地看着何秩。
何秩的眼睛只有微红,只有顺着脸庞留下的泪痕暴露了他刚刚的波动。
俞觉这样看过来,何秩便止住了身体的颤抖,手指一动,他沙哑道:“觉觉……”
俞觉心头微动,他轻扬起脖颈,白皙的颈项暴露在何秩眼前。
何秩定定看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俞觉便凑近他,将那依旧苍白却诱人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舌尖微微勾动,竟是舐去了那滴尚未滑落下去的泪珠。
何秩瞳仁颤动起来,他望着俞觉,看他蜻蜓点水般飞快撤回了身子。
却又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舔了舔唇,苍白的唇立刻染上了些许绯色,变得水润起来。
他似乎在回味泪水的味道,眼珠灵动地一眨,轻声得出结论:“秩哥哥,你的眼泪,是苦的。”
何秩呼吸顿时错乱了,他控制不住地起身,伸出胳膊抓住了俞觉,他避开了俞觉手上包扎的位置,将那俱单薄的身体收入怀中,压入床被中。
他低下头,一错不错地看着俞觉因为他的注视逐渐变得绯红的脸颊。
除了嘴唇,他的眼睛也是含着一层水雾的,显然说出刚刚那番话,也让他承受着极大的酸楚。
可他却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的委屈放在一边,选择用那种方式,安抚他的情绪。
何秩的眸色变深,他再次有了那样的意识,眼前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抓住的存在,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捧在掌心去宠爱的人。
为此,他会扫清一切障碍。
俞觉吞咽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秩哥哥……”
何秩缓缓沉下身,身体和俞觉只有一指之隔的距离,可他的薄唇,却紧紧烙在了俞觉红润的唇角上。
俞觉绷紧了身体,他蓦地抓紧了何秩的衣角,片刻的怔愣过后,眼中再也无法控制地流出滚烫的眼泪来。
这个吻很轻,却很久。
何秩将手伸到俞觉的背后,将他揽进自己的怀抱中。
俞觉缩在这样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男人给了他无声的安抚,他心中的大石似乎终于落地,却更难控制情绪,瑟缩着,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何秩扶住他的额头,薄唇带着恰好的体温,一点一点吻去了俞觉脸庞上的热泪。
俞觉哭了一会儿,慢慢平复下来。
他微微撇起唇,装作不满道:“干嘛要学我?”
何秩揽着俞觉的肩膀,将怀抱收得更紧,这一天中,他唇角第一次有了点上扬的弧度:“还是不一样的。”
俞觉抬着雾蒙蒙的眸子,疑惑地看他。
“因为……觉觉的眼泪,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俞觉忍不住破涕为笑,唇角勾了起来,脸上也染上一抹红晕。
但不知为何,眼睛的温度更烫了,他明明没有再想要流泪,可滚热的液体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满溢出来。
鼻翼和喉咙也泛上酸意,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俞觉觉得自己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他想要低下头,遮掩自己的狼狈,却被何秩制住了动作。
何秩的唇贴在他的眼角,吻去那些湿热的液体,他扶着俞觉的额头,更靠近了一点,将俞觉单薄的身子完全纳入他的怀抱中。
两人离得这样近,俞觉那不受控制的抽噎和颤抖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他的胸膛中。
俞觉犹豫地伸出胳膊,最终还是回抱住了何秩,他抱着何秩的腰,侧脸紧贴在何秩胸前。
何秩胸腔的颤动沉稳有力,随着呼吸声平稳起伏着,俞觉缩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久违的心安。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何秩胸前的衣物,何秩也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地抚过他的后颈、碎发,最后落在他的耳翼,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俞觉的抽噎慢慢止住了,他微微撑起身,眨了眨泪雾朦胧的双眼,盯着何秩胸前那一片深色的痕迹看了一会儿。
他微微仰起脖颈,对上何秩的目光,小声道:“湿了。”
他脸上都是未干的泪液,衣料的摩擦更让他大半张脸都磨红了,何秩抱着他,一手拿过床头上的纸巾。
他一边擦掉那些液体,望着俞觉,一边缓慢道:“那怎么办?觉觉,我没带其他的衣服。”
俞觉捏着他的衣角,垂眸道:“那哥哥只有待在病房里,等衣服干透再出去了。”
何秩眼底有了些笑意,他温声道:“好啊,我听觉觉的。”
或许是突破了那一层亲密的限制,俞觉比那一晚还要黏着何秩,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
何秩却担心他刚醒过来,身体尚未恢复,又哭了这么一遭,会承受不住,他扶着俞觉的后背,顺势将他抱回床被中躺下。
“觉觉,好好躺着。”
他眼神中都透露着对他身体虚弱的忧虑,但俞觉却联想到了俞天图刚刚吼出来的某些话,顿时小脸一垮。
“哥哥,我……不会真的坏掉了吧?”
他回想起在那个木屋里,明明上一秒身体还几乎就要爆炸,可下一秒就不知为何褪去了一切温度,大脑变得空白,没有了那种渴感,取而代之的是几欲作呕的欲.望。
俞觉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无辜又忧愁地望着何秩,实则心里并没有几分担忧,只是想要将这表现给何秩看。
何秩手臂的力道陡然加重,他眸色一沉,露出懊恼来,又亲了亲俞觉的额头:“林遇说要等你醒来再观察,我晚点去问问他。”
俞觉垂下眉眼,抿唇无声笑了笑,他道:“好。”
何秩低头看他时,轻易便捕捉到了俞觉嘴角处那细微的弧度,他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柔意来。
他抚弄着俞觉的后颈,片刻后,低声开口:“觉觉,你不怨我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俞觉枕在他的胳膊上,男人身上干净的味道萦绕在身边,让他很是满足。
他轻声道:“我听到你和我爸的争吵了,那不是你母亲自己的意愿吗,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何秩的动作一顿:“可是,终究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有料想到这一层,及时阻止母亲。”
俞觉抬眼望着他,见他说着这些话时,眼中又露出痛楚来。
他双手勾在何秩颈间,扬起修长的脖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何秩的眼睛上。
何秩屏住了呼吸。
俞觉撤回身子,望进他的眼底,温柔有力地开口:“哥哥,你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人要做到完美,是很累的。”
他弯起眼睛,浅色的瞳仁亮而漂亮。
“我不希望哥哥那么累。”
何秩收紧了怀抱,伏在俞觉的颈间,叹息了一声,轻唤道:“觉觉……”
俞觉:“哥哥,我高二的时候,你离开,真的也是因为你母亲吗?”
何秩浑身一颤,他有些惊愕地往后一退,扶着俞觉瘦削的肩膀,定定看着他:“觉觉,你记起来了?”
俞觉稍稍点头,轻笑着开口:“对啊,哥哥以前的模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俞觉脸上带了些埋藏在岁月的忧伤,“哥哥悄无声息地离开,我也很受伤。”
“我本以为,哥哥是为我而来的,我被你骗到了,那时候,我真的很幼稚,完全接受不了幻想的破灭,被我爸说没出息,打了一顿后,就穿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何秩的手有些颤抖:“那不是欺骗,觉觉,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对不起,是我母亲算计了我,我出国那天,去了你的学校,可是没有找到你,出国后,打你家的电话,也无法拨通,等我再回来……”
俞觉眯了眯眼:“我家的电话……”
俞觉想到什么,又被俞天图给气到了。
他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抬头望着何秩,道:“哥哥,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很不喜欢你的母亲。”
何秩没有因为他说出这句话而表现出任何不悦来,他包容接纳着俞觉一切的情感,温声道:“你如果喜欢她,才是不正常的。”
俞觉垂眸:“但是,她是你的母亲……”
何秩抚摸着他的后背:“既然觉觉不喜欢她,我便会让她远离我们的生活。”
“觉觉不用顾虑她的存在,甚至于,可以不必把她当作我的母亲来看待。”
俞觉有些惊讶,何秩的神色告诉他,这并不只是为了安抚他而随意说出的话。
他敏感地意识到,何秩和他母亲之间,本就存在着深如沟壑般的矛盾,以至于,让他不愿意承认这个母亲。
俞觉总是和俞天图吵架,经常会有矛盾,可他也从来没有不承认过俞天图是他父亲这件事。
可见,这母子的关系,有多么不可缓和。
何秩的个性,绝不是任性妄为的那一类,他在每一层身份上,都几乎做到了极致。
俞觉想,这个母亲,是做得多么失败啊。
他犹豫道:“哥哥,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我好像,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何秩捏捏他的脸:“我不希望看到你在任何时候委屈自己,觉觉,你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我听,我很高兴,你的每一面,我都喜欢。”
他几乎抑制不住对眼前人沉迷占有的欲.望,轻捏住俞觉的下巴,又要吻下去。
而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何秩止住了动作。
俞觉呆呆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是靳森的声音:“何董,温初过来了,她想见俞少一面,亲自感谢他。”
何秩的吻还是落了下来,落在俞觉的唇角,轻柔而珍惜。
“觉觉,我有个电话要打,你要和温初见面吗?”
俞觉歪了下脑袋,他被何秩那个吻勾去了魂魄,心情飘飘然中:“可以啊。”
何秩低笑一声,“那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躺着。”
俞觉一路看着他走出病房,眼中的温意随着何秩的离开也慢慢淡去,笼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
他是个小气的人,他心里的位置只有那么多,除了俞家人,大半位置都被何秩占据着。
原本他的朋友,他的亲人,只要是何秩在乎的人,他都可以爱屋及乌,与他们友好相处。
甚至于,他在想到自己想与何秩结婚时,就已经幻想着,他会向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待何秩的父母。
可何秩的母亲,苗菀,却打破了他这样的幻想,不由分说地给了他这样一份见面礼。
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俞觉估计哪怕过去很久自己也不会忘记。
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俞觉在见到苗菀的时候,就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态度。
这个人,是景耀曾经的掌权者,是名副其实的商场女强人。
景耀曾经辉煌一时,哪怕比不过现在经由何秩重整过的风光,也是令无数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而那些,便是苗菀的杰作。
俞觉很佩服她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可他同样觉得这个人很可悲。
她与何秩的关系,暴露出,她在生活上,显然没有商场上那么如鱼得水。
她给何秩带来了这样的亲情体验,如今又来干涉他的情感生活。
俞觉心里的天平只会倾向何秩,他对苗菀很不满,心里更是窝着一股没在何秩面前表达出来的火气。
他这么期待地去见何秩,半路却被她给劫了,原本的好心情全被毁掉了。
而苗菀显然也很懂得怎样做才能杀人诛心,她让何秩夹在两人中间难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为的便是割裂他们两人的关系,让他们之间心存芥蒂。
可显然,苗菀失策了,她高估了她在何秩心中的地位。
门口传来又一阵响动,俞觉慢慢撑起身靠坐在病床上,他微微抬眼看向来人。
进来的并不是温初,而是……苗菀。
作者有话要说:
俞觉靠坐在病床上,脸上并没有因为苗菀的出现而露出任何惊异的表情。
他那浅色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苗菀,便收回了视线。
与面对何秩时的软糯乖顺也截然不同,此时,他身上弥漫着一层冷淡的气质,似乎有一层冷气凝成的薄膜,将他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
这是间单人病房,空间很足,苗菀也没有朝俞觉的病床前走过来,而是绕过病床,摇曳着走到远处的靠椅上优雅坐下。
坐好后,她才吝啬地将目光放到俞觉身上,她脸上挂着一层公式化的笑容,神色高高在上,仿佛能给他这样一个眼神,便已经是施舍与馈赠。
俞觉先开了口,礼貌又客气道:“苗伯母,你好。”
苗菀淡笑了下:“不错,还算知礼数,懂得控制脾气。”
“我本以为,以你的性格,见到我,便会发火呢。”
俞觉勾了下唇,是微笑的弧度,可眼底却没有笑意:“谢谢伯母夸奖,知礼有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面对长辈有礼有节也是能做到的。”
他看着苗菀,轻笑着,话锋却一转:“不过现在有些老人家,总会仗着自己年纪比人大,做一些蛮横无理还不得体的事,也不觉得丢人,苗伯母,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只长了年纪啊?”
他意有所指,苗菀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却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那也应该辩证地看待,也许只是做的分内之事,却免不得招人诋毁误解呢?”
“哦?”俞觉疑惑道,“那伯母觉得,什么才是分内之事呢?”
苗菀没有跟他深入探讨的欲望,她终结了这个话题:“等你阅历深一点,自然会明白的。”
俞觉也不打算说透,停在这种程度刚刚好,他虚情假意地奉承道:
“伯母看起来便是阅历最丰富的那种人,想必要比我这种毛头小子更清楚什么是分内之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苗菀瞥了他一眼,她自然清楚俞觉想说的是什么,可她却不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她轻笑一声:“没想到,你倒是伶牙俐齿,还有颗七窍玲珑心啊。”
俞觉脸上露出羞涩,这时候他反倒装起傻来:“多谢伯母夸奖,不过我哪有什么七窍玲珑心,还是伯母更担得起这句话。”
苗菀沉默了一下,她依旧没接话:“今天我过来,是因为何秩请求我,让我向你道歉。”
俞觉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是他的请求,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苗菀:“伯母,那你道歉吧,我在这听着呢。”
苗菀脸色一寒,微微眯了下眼。
她向来没对任何人低过头,道歉这种事,她更做不来。
她今天过来,也并未打算真的要向俞觉道歉。可没想到,俞觉竟如此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