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作者:应律  录入:07-15

何秩先是被他这句话扰乱了思绪,呼吸重了一瞬,而后又感知到一丝异常。
这种天气,盖着被子,还会感觉到冷,实在不是人体正常的反应,他忍不住皱眉,用另一只手触碰了下俞觉的额头。
是有些烫的温度。
何秩脸色微变:“觉觉,你发烧了。”
俞觉反应迟钝,迷蒙地回复:“嗯?发烧了吗?可我好冷啊。”
何秩一手裹好被子,“你等我一下,我叫医生过来。”
他起身,俞觉却微微用力,抱紧了他的胳膊,他浑身没有气力,这样的动作竟是让自己整个人都被何秩带了起来。
他囫囵地拒绝:“我不要你走,就在这里叫医生过来好了。”
何秩伸手按了呼叫铃,低下身来,轻轻拍了拍俞觉的脸颊:“觉觉,乖,我过去叫医生,会快一点。”
俞觉依旧抱着他,几乎坐了起来,他仰头,任性道:“那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何秩仿佛浸泡在温泉中,池边弥漫起的水雾将美好的一切包裹得如此不真实,胸腔里的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坐在床边,用被子整个裹住俞觉,然后隔着薄被抱住他,低头将难以抒发的情感烙印在了俞觉的唇上。
俞觉眼睛弯起来,似乎满意至极,他稍稍伸出了点舌尖,在何秩的唇峰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他像是一只修成人形的狐狸,似乎一举一动都要把人的心魄勾出来。
何秩却保持住了理性,他抵住俞觉的额头:“好了,觉觉,我去叫医生,你乖乖躺好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俞觉下巴撑在何秩的肩膀上,他朝病房门口扫了一眼,隔着玻璃,似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门口停滞不去。
“哥哥,外面是有人吗?”
何秩一顿,他本不打算将林齐的要求说出来,一方面,他不想让俞觉在病中被扰了清净,不想让他因为林齐那龌蹉的心思和举动而心烦,另一方面,他有私心。
可俞觉毕竟享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力,他也有权自己作出决定。
“是林齐,他想要见你一面。”
俞觉一怔,瞬间冷了脸。
他记起了大病穿越前的事,自然也想起了那短暂的和林齐的交情。
他小时候也见过林齐,但真正有接触是在初一。
俞觉起初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林齐长相较为出众,衣着相貌也干净整洁,总而言之一眼看上去还是人模人样的。
林齐又主动对他示好,在起初那一个月里,两人相处得还算和谐。
但也只有那一个月,俞觉很快就和他翻了脸。
初中阶段的学生刚刚步入青春期,是荷尔蒙萌发和肆意生长的年纪。
林齐突然拿了一本字典,鬼鬼祟祟把他叫过去,指着字典上的某个词汇让他看,然后又指着一个女生的裙子,自顾自拍着桌子笑起来,不断地问他懂不懂。
俞觉不明白他笑什么,他看着林齐,突然就觉得这个人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这个人没有丝毫边界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冒犯,和他待在一起,俞觉感觉自己也会染上同样的气息。
他有些想吐,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拉下脸转过头,林齐却以为他是羞耻,戳着他的后背憋笑不停。
直到有一天,林齐突然问他,有没有偷看过俞酥。
那时候俞觉还和他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俞酥就在前面和玩得好的女同学互换发夹戴着玩,他们两个走在后面。
俞觉听到这话,顿时停住脚步,他气得浑身都打哆嗦,直接拽过书包砸在了林齐身上。
俞酥和同学被这巨响吓得一抖,转头来看时,俞觉已经把林齐撞倒在地,压在他身上拼了命打他,眼睛猩红。
林齐没有还手,俞觉只当他是吓到了没有反应过来,他手下毫不留情,把林齐打得几乎破了相,才被跑过来的老师拉开。
林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站不稳,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看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的俞觉,语气让俞觉无法理解:
“对不起啊,阿觉,你打都打了,就别生我气了。”
俞觉冷眼看着他,却再也没让他如愿,不久后,俞觉就和俞酥一起转了学。
俞觉想起这些时,心情还是如当初一样,很不妙,他感觉有点头疼,趴在何秩肩膀上:“哥哥,我不想见他,你能帮我把他赶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何秩:“林齐呢?”
俞天图哼了一声:“在这看你俩卿卿我我,受不了刺激,说了句不打算见小觉后,就自己跑了。”
何秩表情不变,对林齐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波动,语气有些沉重地开口:“觉觉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他放下这句话,没有等两人回复,直接走向诊室。
俞天图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眼底蓦然布满了惊恐,慌乱地开口:“俞庭,小觉发烧了,他怎么又发烧了,怎么办?”
俞庭上前扶住他:“爸,你别担心,只是发烧,而且小觉就在医院,医生会保证他的健康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俞庭,你都忘了吗,小觉那次被我打之后生病,中途就是一直在发烧啊。”
“我本来以为,他是烧坏了脑子,才性情大变,成那副模样的。”
俞天图呼吸有些困难:“但是现在……俞庭,小觉会再次离开我们吗?”
俞庭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样,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你别急,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的。”
他扶着俞天图进了病房,俞觉正平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微红,平静地望着天花板。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模样,既像一缕抓也抓不住的微风,又如一盏易碎的瓷器。
俞天图瞬间就慌了神,他快步走到床前,急声道:“小觉,你没事吧?怎么发烧了啊?精神状态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到头晕?还有自我意识吗?”
俞庭:“……”
俞觉:“……”
俞觉转过头,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爸,我没事的,只是哥……何秩发现我有点发烧,我都没有感觉,可能只是一点小烧,是他表情太严肃了吗?你们不要跟着他小题大做嘛。”
俞天图表情依旧不轻松:“你这还在养病,有一点发烧也要重视,怎么能说是小题大做呢?”
俞庭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淡声道:“温度是有点偏高。”
他一边拿出体温计,一边道:“小觉,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俞觉接下俞庭递过来的体温计,开口:“感觉身上有点冷。”
这时,病房门又被打开了,何秩和林遇进来,林遇上前,在几人紧张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给俞觉做了一遍检查。
“嗯,是那个c药的后继反应,接下来几天会不时有这种情况出现的。”
俞天图:“那怎么办?吃退烧药、打退烧针管用吗?”
林遇摇摇头:“他这并不是真发烧,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自动恢复的,不过也是我误判了他的身体状况,他的自身抵抗机制要比平常人差一点,我一会儿再开副药继续让他挂着吧。”
林遇继续道:“除了那个药的影响,还有低血糖,我之前就说过了,他的身体素质,再犯一次都有性命危险,你们可倒好,直接让人晕过去了,现在能这么快醒过来,你们都该庆幸。”
何秩三人纷纷都沉默下来,俞天图身上的气压低得更甚。
俞觉见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自责,放松了语气:“林医生,你再这样说下去,我怕他们以后,都把我当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瓷娃娃对待了,我是不是以后可以一直平躺在床上过混吃等喝的日子了?”
林遇笑了一下:“那估计不行,等你病好得差不多了,你得规律饮食,还要加强运动,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抵抗力好了才怪。”
“我看何秩体能就不错啊,俞小少爷可以多多向他请教,让他教教你,带着你多锻炼。”
俞觉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乖巧道:“我记住了。”
他偏过头,弯眸望着何秩:“哥哥愿不愿意教我啊?”
何秩眼中不由自主地溢出笑来:“当然。”
俞觉又看向俞天图:“那爸觉得怎么样啊,同不同意我跟何秩一起锻炼身体啊?”
俞天图错开视线,语气干巴巴地:“既然医生都说了,那就要谨遵医嘱。”
“听说男性22岁还能再长高呢,我多运动,是不是过段时间还能比哥长得都高啊?”
俞庭不禁柔了目光。
俞天图轻哼道:“先超过我再说吧。”
林遇啧啧称奇:“行,我先去配药了,你们也别一直聊了,乱糟糟的打扰病人休息。”
俞觉又挂上了药瓶,这药似乎有些助眠效果,俞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俞天图看着他的睡颜,心底压抑的恐慌又升了上来。
他低声开口,将俞觉那次病中发烧的事跟何秩说了一遍。
最后,他沉重道:“何秩,我不知道你用了哪些方法,但现实就是,你似乎比我和俞庭都要清楚俞觉的状况。”
他望着俞觉,神色惶然苍茫:“你说,如果小觉醒来后,又变成那个人怎么办?”
何秩默了一瞬,语气淡淡,却似乎含着俞天图不能明白的坚定:“觉觉不会再次离开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微妙,根本没法掌控。”
何秩却并没有如他一般的犹豫:“可以掌控,因为,那个曾经替代觉觉的人,已经死了。”
俞天图一怔,而后露出惊疑来:“什么意思?你难道……在那时候,杀了和小觉长得一样的人?”
何秩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吓人:“我没有动手杀过任何人,不过,伯父可以这样认为,那个可能替代觉觉的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俞天图眯起眼睛,实际上,他还是没有怎么将这不同时期的俞觉很好地割裂开来,这实在是难以理解,也匪夷所思。
但何秩的冷静却仿佛透露着,他从始至终都认清了这一切。
他是完完全全将他们看作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个体。
俞天图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他拉着俞庭,匆忙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何秩和沉睡的俞觉,何秩慢慢扣住俞觉的手,形成十指交握的姿态。
他的语气似乎有了与刚刚那抹坚定截然相反的不安:“觉觉,你答应我了,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俞天图回到休息室时,那张鉴定书还摆放在桌子上。
他一把抓起,又确认了一遍,才将鉴定书拍到俞庭面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鉴定时间怎么是三个多月前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偷偷给我和小觉做了亲子鉴定?”
俞庭看着他,坦白道:“爸难道忘记了吗?小觉向你表示过,他怀疑自己不是你的儿子,但你只觉得他在发疯闹脾气,把他打了一顿,打能改变他的想法吗?打只能让他向你闭嘴。”
“那之后,他就来求助了我。”
俞天图抓了抓脑袋:“哎,我也是太生气了,我养大的孩子,突然大逆不道地不承认亲子关系,我怎么受得了这个,我之前还警告过他……”
俞庭静静看着他。
俞天图泄气道:“诶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不管不顾就打他的,以后不论怎么样,我都平心静气地听他说完解释清楚,再决定打不打他好了吧。”
俞庭皱了下眉,他发现俞天图依旧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开口:“爸,实际上,我这里还有一份亲子鉴定,是小觉20岁的时候,我悄悄从你和他身上取了样本,做的鉴定,你要不要看?”
“?”俞天图不解,“你那时候做这干什……”
他止住了话锋,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开口:“拿过来看看吧。”
俞庭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掏出被折叠起来的鉴定书,鉴定书的折痕有些深,纸张已经透出年代感来,开始有些破损的痕迹。
他打开鉴定书,铺平,递给俞天图。
两纸鉴定书的鉴定对象都是同样的人物,俞觉和俞天图。
可结果,却截然相反。
这份三年前的鉴定书,白纸黑字地将俞天图心里那份不确信彻底压垮压碎,让结论再也无可辩驳。
俞天图拿着纸的手有些发抖:“怎么会,真的不是小觉……俞庭,原来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俞庭:“我的反应也并不及时,只是突然有一天,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去求证了一番,没想到……这个结果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起初以为,小觉可能一开始就抱错了?他原本就不是爸的儿子?不过,我否认了这个结果,而开始怀疑是不是某个节点开始,这个人偷了小觉的身份。”
“那个节点很好确定,可却查不出丝毫马脚,只是有一点在监控里显示了,他从房间出来时,身上的衣服是从来没见过的,额头上带着血。”
“小觉……像是凭空被替换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担心爸会垮掉。”俞庭呼出一口气,“小觉那时候在生病,一直躺在房间里,监控也拍着房间外面,我也私下让警察去查过,他们甚至以为我得了什么癔症。”
“我们的小觉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我要怎么跟爸说,母亲逝去后,你的精神支柱就只有小觉,如果我说了,爸能接受得了吗?”
“那个人虽然不是小觉,总是让人看不顺眼,惹爸生气,可他还有一分作用,他只要存在在那里,就能不让爸垮掉,这就足够了。”
“所以,那之后,爸再打他骂他,我都没有制止过。”
俞庭语气变得沉重和自弃:“或许我比爸还糊涂,哪怕是这白字黑字无法驳斥的内容,我都不敢相信,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假的,我一个医生……甚至自我暗示中否认了这个事实,直到……何秩提醒我。”
“他虽然比我小,却比我更清醒。”
俞天图消化了这个事实,脸上露出颓然。
俞庭沉默了半晌,继续道:“可是,爸,小觉已经回来了,我不能再继续旁观了。”
“或许爸还没有意识到,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俞庭加重了语气,“那次你用鞭子打他,不仅是把他打得病倒了,还让他,彻彻底底离开了我们将近五年。”
“你再打他,不怕他再次离开我们吗?”
俞天图瞪大了眼睛,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今天已经基本理清了一切,只是,他不敢面对,曾经因为自己和众多因素而导致俞觉离开的事实。
可俞庭却用冷酷的语言彻底击穿了他借以逃避的防护罩,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他,因为自己的暴力,让俞觉差一点就消失了。
俞天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冲动,痛恨他这双挥鞭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恭喜
俞觉回来的这大半年,也算是多灾多难了,最开始一脸懵地被俞天图打了两鞭躺了一周,紧接着又因为棍伤进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这次入院,又是养了大半个月。
他哪怕是个铁人,都有些受不住了,更何况,他身体状况本来就不是太好。
这次在医院养病,他显然要疲惫很多,往往大半天都是沉睡中。
何秩有些担心,反复向林遇确定情况,林遇也很重视,做了一次专家会诊,才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温初来看他时,俞觉正侧身躺在床上睡觉,搭在被子上的手暴露在温初的视野中。
他手指纤长,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手背却因为扎了多次针的缘故,已经有些青肿,在他白皙的肤色衬托下,更显得狰狞。
温初娇俏的脸上露出些难以压制的自责和痛苦,她收紧了掌心,望着俞觉手背上的青色,良久,她小声道:“对不起,俞学长,是我连累了你。”
“……还有,谢谢学长,学长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好的男生了。”
“学长一定会幸福的,我会一直为学长祝福和祈愿。”
她轻声说着,语气里皆是别样的认真和诚挚。
俞觉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转头,静静望着眼前无形的空气,开口道:“祝福我收下了,不过上一句,学妹还是收回吧。”
温初一惊,脸上飞快地露出喜色来:“学长,你醒了!”
“诶?上一句……是说?”
俞觉情绪很淡:“我不醒,恐怕一些倒霉事不知不觉就要落到我身上来了。
“学妹以后还是不要夸我了,这话如果让贺易深听到,又会产生些不必要的麻烦。”
温初这才反应过来俞觉让他收回的是那句“世界上最好的男生”。
她摇摇头:“学长,经过那天绑架那事,我已经认清了很多东西,学长就是世上最好的学长,即使易深听到了,我也会这么说。”
俞觉突然察觉到,温初说话的语气似乎比之前更自信更坚定了些,没有了一贯的那股懦弱可欺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导致的改变,只是淡淡道:“贺易深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他早就看我不顺眼,学妹还要把这种词汇安在我头上,你冰雪聪明,应该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敌意,我实在难以招架啊。”他遣词中似有害怕,可波澜不惊的神色却透露着他的真实想法。
温初继续回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温柔的力量:“学长不用担心,我来看你之前,就已经跟易深说清楚了,他答应了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针对学长了。”
俞觉没想到温初还能在贺易深面前为他说话,而且,没有适得其反,反而说通了贺易深。
他不禁有些好奇温初怎么说才会消除贺易深对他的看法:“学妹确定,贺易深不是为了安抚你……才?”
温初摇摇头:“不是的,我能看懂他的想法。”
“好吧,”俞觉半信半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毕竟他可不觉得贺易深这种人能轻易改变本性。
病房里安静下来,温初踌躇片刻,脸上挂上一缕薄红,吞吐地开口:“学长,我和易深明年春天要办订婚宴,我希望学长能来参加,可以吗?”
俞觉微微蹙眉,有些惊讶。
不知不觉中世界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原主”存在的那一条世界线上,温初和贺易深求婚、订婚、结婚至少要比现在推迟了两年,而且还是在温初的身世揭露之后。
而现在,温初还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普通女孩,她没有陆家作后盾,贺家竟也接纳了她,这算是苗菀的功劳吗?
两人的情感进度似乎快了不止一点,虽然没有原主和黑化俞酥的推波助澜,两人还是飞速地走到了结婚这一步,该说是命中注定这两人会在一起吗……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即使不像“原剧情”那样针锋相对,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俞觉也并没有亲近的想法。
这两人带给了他太多不好的体验,他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俞觉委婉拒绝道:“我和你……连朋友也算不得吧?况且,贺易深真的愿意我出现在你们的订婚宴上吗?”
温初眼珠一缩,她低下头去,语气有些低落:“我朋友不多,也不敢高攀说是学长的朋友,学长几次帮我,我还一次又一次把学长连累到这个地步,我也没有立场来让学长答应这个请求。”
“我只是……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学长给了我这么多温暖,我忍不住在心底把学长当作自己的亲人,如果学长能出现在我的订婚宴上,我会感觉到很安心,我……憧憬着那一幕,我希望学长能在场。”
“……”俞觉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有这种感情,是上次在贺易深的公司里,还是在木屋里,产生了什么吊桥效应吗?
俞觉看着她,她身形单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现在,她的确只有她母亲一个亲人,而且她母亲卧床许久,她应该很小就开始独立支撑着这两个人的家庭。
俞觉已经暗示过了陆亦书,不过到目前为止,似乎温初和陆家着两边都没有透漏出什么身世揭露的风声来,温初这番话,也不像是知道实情的模样。
以这种身份进入贺家,即使贺易深护着她,温初也会遭受不少来自贺家那种大家族的刁难。
不得不说,俞觉还是很佩服这个小姑娘的勇气的。
他神色松动,开口:“陆亦书呢?你邀请他了吗?”
温初一怔,她不明白俞觉怎么会突然提起陆亦书,开口:“贺易深不愿意他参加……”
哦,情敌。
俞觉差点忘了这层关系,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他不接受陆亦书参加,难道就接受我参加了吗?”
温初点点头:“我已经跟易深说了,他没有拒绝,已经答应了我,让你参加。”
“……那我考虑考虑吧。”
温初见有了希望,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又不禁露出喜悦来,表情看上去纠结极了。
而另一边,贺易深正站在何秩身边,依旧有些不可置信:“表叔,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要替他说话呀。”
“初初竟然还央求我,让他参加我们的订婚宴。我就不懂了,他有哪里好了?”
何秩表情有些冷漠:“我也不是很懂,时至今日,你还能说出这些话来。”
贺易深啧了一声,表情微妙:可能是惯性。”
“既然你看不顺眼他,为何还答应温初,陪她来医院,还让她和觉觉单独见面。”
贺易深扭了下后颈,“这不是,我看俞觉……也不会真对初初做出些什么来,初初又非要见他,说什么他很好,很感激他,很对不起他之类的。”
“她都答应和我结婚了,我总不好再在这些小事上强扭着拒绝她。”
何秩:“看来你也并不是毫无改变。”
贺易深看了一眼紧闭的门,附到他耳边,低声道:“表叔,其实吧,我看俞觉现在人品还是不错的,虽然有那些黑历史,不过呢,表叔和他玩玩就算了,总不能真要跟我和初初一样,和他结婚吧?”
何秩瞥他一眼,不着痕迹地往一旁侧开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冷淡开口:“有什么不可以吗?”
贺易深脸上露出抹惊疑,而后又压低了声音:“不是吧,表叔,虽然我们都还年轻,但我都能想到,表叔不会想不到吧?你和俞觉结婚,以后苗家的家业让谁来继承啊?”
“我这边还好,表叔可是经历过景耀的动荡,花了这么多心思才稳住景耀,不可能不明白没有明确的继承人会多么恐怖吧?”
何秩神色更冷:“你想说什么?”
贺易深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是想提醒表叔,你总得要个孩子吧,你如果和俞觉结婚,那只能去外面找女人生,以俞觉那个烈性子,他能接受?到时候得闹成什么样啊,表叔不会觉得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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