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擅长!大学生最适合发疯了。】
观众们发着弹幕,提供各种奇奇怪怪的点子。
没一会,喻禾反应过来,惦记着易书那边的剧情推动,又看到被丢在沙漠里的手机。
这个二傻子没带手机!这游戏还怎么玩!
“易书,你等等我!”
他叫着远去的身影。
一手握着汽水,一手撑着爬起来,拿着手机追去,“你还没拿手机呢,不直播,不算完成游戏。”
正打算去找老婆的蔺一柏看到易书跑过,然后又看到了手忙脚乱的喻禾。
少年的大墨镜都快要从脸上掉下来。
喻禾腾不出手去扶住,路过蔺一柏,又倒退回来,急忙道:“老公,帮我把墨镜戴好。”
“兜兜这是干什么呢。”
“找易书直播,这次轮到他了。”摘下墨镜的眼睛,圆溜溜的可爱。
蔺一柏扫了一眼镜头,摘下手机,将镜头用手捂住。
另一只手轻扯下喻禾脸上的防晒面罩,手指顺着身体的轮廓向下,掐住腰,慢慢吻了上来。
厮磨缠绵。
接吻,是一件没有由头的事。
单单只是,蔺一柏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动了想接吻的念头。
“兜兜好像喘不上气了。”
蔺一柏声音发哑轻笑,手扶着喻禾的脸,嘴唇分开,侧过头又落上。
喻禾脸红红的,眼眶都湿了一圈,手推拒在蔺一柏的胸口处,“我不要了。”
“为什么?”蔺一柏贴上喻禾的耳朵,低声说,“兜兜想想,我们多久没接吻了。”
喻禾低着脑袋,耳朵也红了,“没多久呀。”
“小骗子,从参加综艺到现在,才第一次。”
“那我们之前还亲亲了,”喻禾攥着蔺一柏的衣角,找补,“而且我还有事呢,易书没拿手机。”
喻禾顶着水润润的唇,舔着嘴唇,他其实还是心头痒,想接吻,但是好不方便啊!
心里的那个小喻禾跺跺脚,责怪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
蔺一柏亲他的耳垂,捕捉到喻禾的小动作,亲他的嘴唇,暂时放过胆小又可爱的老婆,“亲亲不算,接吻才行,下次再抓你。”
“去玩吧。”
男人松开了喻禾,少年顶着湿润的红唇,慌张戴好面罩和墨镜,一边去找易书,一边又去看直播间。
【又黑了?到底在干嘛!前有易书,后有蔺总,我怎么活。】
【蔺总和少爷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嘛也听不到。】
【不懂就问,该不会是蔺总又吃醋了吧。】
【少爷快带我们去看易书!不能错过剧本模拟啊。】
【易书是发疯版本,肯定更好玩,但是我感觉孟子詹玩不起来,他是纯爱战士。】
看来是没有观众听到他和蔺一柏说话,也不知道他俩刚刚干了什么。
这让喻禾心头松了一口气。
他拍拍脸,又去看周围有没有人。
事实证明,喻禾想多了。
节目组为了能让他们享受最后的旅程,特意包下了沙漠旅馆这一块。
只有他们能够出入,其他游客只能停留在不远处。
“孟子詹,陪我玩游戏!”
易书奔向半球体的旅馆房间,踩上高处的木梯,推开玻璃门,孟子詹正握着两件衣服挂上原木衣橱。
“玩什么?”孟子詹蹲下身,将叠好的衣物放进衣橱底层。
易书目不转睛盯着对方,心中郁闷。同样是易爸爸养大的孩子,怎么孟子詹那么有家庭煮夫的即视感。
“易书,在发呆?”孟子詹转头看他,俊秀的面孔表情不变,淡蓝色的眸子沉静,如同宁静的黑夜。
易书醒过神,手足无措,忘了要怎么开始。
门口响起敲门声,隔着玻璃门,喻禾扬着手中的手机支架,另一头是正在直播的手机。
易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恼怎么把那个东西忘了。
隔着距离不远。
孟子詹起身,后背对着易书。
他轻关上衣橱的门,青筋毕露的手贴着衣橱门,语调平淡,“你要去和喻禾玩?”
“啊?没有,他来送东西。”易书连连摇头,起身打开门,从喻禾那里接过东西。
气温的热浪翻滚,门外的喻禾冲他挤眉弄眼,很贴心的关上门,“我就不打扰你和孟子詹玩了,记得啊,发疯剧本。”
“你可以的。”
关闭的玻璃门阻隔了门外的热气,易书的心也稳下来。
半个月的相处,易书自认摸清了孟子詹的性格,所以…略微玩个小游戏,应该没关系。
他站在门口建设心理,深呼吸后,转过身长呼出一口。
孟子詹抱臂靠着衣橱,冷着脸,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你还是要和我玩?”
“没错。”易书有点紧张,一小步,一小步朝着男人走去,心里盘算着发疯剧本。
旅馆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橱、一个沙发就占用了不少空间。
他俩站的不远,此时,如果孟子詹想要和他接触,迈出一步,抬起手就行。
但是始终没有。
他像个陷阱,只要停留在那里,静静等待猎物自己送上来。
半步距离时,易书停了下来。
他直视着孟子詹的眼睛,扫了一眼直播间,扭捏了片刻后,彻底放开自我,“我骗了你,其实我的名字叫钮祜禄易书。”
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支架杆,时刻保持直播间的镜头稳定。
【姐妹们!节目来了,哈哈哈,钮祜禄易书上场了。】
【孟子詹的情绪非常稳定,一直靠着衣橱,淡定至极。】
【也有可能是灵魂出窍,思考对策,孟子詹的cpu都要烧了。】
【话说,他作为一个混血,看过甄嬛传吗?hhh暗恋哥,你怎么打啊。】
【这就是易书的发疯?不够!再疯一点,我爱看。】
易书眨着无辜的眼睛,一股脑道:“我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任务目标是接近你,把你的所有资产变为己有,然后杀了你。”
断句后,又很礼貌的询问一句,“请问我可以吗?”
“可以,”孟子詹点头,接过易书手中的手机支架杆,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站回原来的位置,“那我现在就可以把钱全部给你,但是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你的钱和命,我都要。”易书往后退了一步,双眼睁大,语气凶狠。
解放双手后,更像是解放天性。
在孟子詹的目光下,下一刻,他又将双手抱起,做着祈求,“求求你了,好心人。”
两种情绪状态,让孟子詹不得不怀疑,易书本来就是一个很戏精的人。
只不过他没有一起生活过,所以不了解。
但是无所谓。
因为他很爱易书。
所以能够快速接受他的任何一面,并做出回应,“你可能不懂,我需要用这条命去爱我的爱人。”
“?别和我打感情牌,钱给我,命也给我,快点。”易书又变成了强盗无赖的样子。
“行行行,给你。”
孟子詹那张冷淡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掏出钱包,全部塞给他,“够了吗?”
易书还没玩够,他歪头看向身前的孟子詹,摊开手中的钱包,随便丢在床上,“哼算了,你给的太晚,我不要了。”
说完,他又揉揉眼睛,话里全是悲伤,“你永远不懂,这宫里的夜那么长那么冷。”
“钮祜禄易书也会难过吗?”
“当然。”
“那你要不要考虑做易家的易书,叔叔会给你很多的爱,我也会。”
玩闹的剧本升华到真挚的话语。
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始终温柔看向他,像是一棵巨树从深不见底的海域生出。
托着在爱中惧怕的易书稳稳当当落在陆地。
母亲在他幼时病逝,易爸爸忙着生意,很难去照顾到一个小孩子,久而久之,总容易引发矛盾。
那时,时隔半个月回家一次的孟子詹成为父子俩关系的调味瓶。
直播还在继续,整个房间静谧无声。
易书感觉自己的胸腔在猛烈地震动,是来源于心脏之处,那里像是揣了一只灵活的兔子,试图跃出心房。
【之前谁说孟子詹不会的!这不就挺会,我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我像个偷窥者,偷窥别人的感情,偷窥别人的甜蜜爱情。】
【这算不算孟子詹的表白?我就问。】
【不能算,个人认为这只是一种信号释放——我喜欢易书,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爱。】
【啊啊!别解读了,我嘴角压不下来了,这可恶的爱情!!!】
【孟子詹平日里冷着一张脸,老婆发疯,他笑得可开心,略略略,又是个老婆奴。】
隔壁的半球体旅馆房间里。
蔺一柏坐在大床上,怀里坐着喻禾。
少年正目不转睛看易书和孟子詹的直播,非常自豪,“孟子詹深得我真传,是个很聪明的徒弟。”
“我们兜兜教会的?”蔺一柏下巴抵着喻禾的脑袋,双手抱在少年的身前。
喻禾昂首挺胸,小手拍着胸口,“没错!就是我教会的。”
qwq,不然,孟子詹能突然进步这么大嘛。
“那喻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教什么?”喻禾侧过身,眼眸弯起,“快说,我超级厉害的。”
蔺一柏抬起手,用虎口卡住喻禾的小脸,抱着他往怀里塞,笑得像个老狐狸,“喻老师,教我和老婆怎么接吻啊。”
被如同八爪鱼抱着的喻禾小脸一红,乖乖仰着脸,送上嘴唇。
好叭,他也很想和蔺一柏kiss啦。
那会没做完的事,在房间里当然可以做完啦。
喻禾和蔺一柏可是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夫夫欸。
半晌后,喻禾黏糊在蔺一柏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嘴唇擦过男人的侧脸,嗓音软乎乎的,“还想亲亲。”
“别急,”温热的呼吸喷洒,擦过耳垂,蔺一柏将喻禾压在身体和床头之间,俯下身子。
他唇角微勾,指尖摸进布料,“肯定满足老婆。”
喻禾站在门口伸懒腰,吃瓜群众积极问候,“心跳的快不快?”
“心跳频率超级正常。”易书弯腰系鞋带,红着的脖子却出卖了他。
喻禾努努嘴巴,“骗人是会变成小狗的。”
易书吐吐舌头,“我没骗人,我在骗小狗呢。”
眼看两个人叽叽歪歪要拌嘴,蔺一柏和孟子詹及时出现,分走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
为体恤工作人员辛苦,导演让大家各玩各的,直播这种事,交给手机和手机支架就可以。
喻禾和易书换着拿手机支架杆,脚底下踩着铺设在沙坡上的绳梯,嘻嘻笑笑着向上走,过去乘坐索道缆车,到达沙山顶滑沙。
所谓滑沙,就是爬到沙山顶,然后乘着滑沙板冲到山下。
几个人都是第一次玩,屈竹月在沙漠美景下,不停摆着poss,傅识琅时时刻刻都在抓拍。
喻禾和易书走在最前面,偶尔用手机拍张自拍。
【看到大家这么开心,我就不开心了,学生党也好想出去玩。】
【他们不像是去参加综艺的,挺像旅游团,到处都是开心愉悦的氛围。】
【看到傅识琅趴在沙坡上给屈大明星拍照的时候,我笑到了,我也是这样给女朋友拍照的。】
【节目组还挺好,让工作人员也去玩了,嘉宾自己直播,打工人意满离。】
一行人爬到乘坐索道缆车的位置,乘上缆车,前往沙山顶。
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前方是尚未落山的太阳。
喻禾脚下悬空,小腿晃悠,手里握着手机支架杆。
他侧过头,惊奇这里的美景,“蔺一柏,谢谢你带我出来玩。”
一个人的旅行,可以毫无牵绊去很多地方;可两个人的旅行,才是喻禾想要的。
他趴在栏杆上,小脑袋低垂看着地面,偏过脸。
高处的风吹起蔺一柏额前的碎发,揉碎对方眼中温柔的光,零零碎碎掉进喻禾的眼中。
喻禾压着小脸,又笑着将脸埋进臂弯里,小声说:“越来越爱你啦。”
“我也是。”蔺一柏凑过去握住喻禾的手,“对兜兜的爱永远没有底。”
【蔺总和少爷时时刻刻都在加深对彼此的爱,可以宣之于口的爱是超酷的。】
【想起来之前看到一句话——为什么很多小说只写到结婚就完结,因为婚后的生活不幸福。但是在少爷这里,他们明明超级幸福。】
【他俩的爱真的超级能拿出手,我这个对爱情失望的人,被感动到了。】
【看到蔺总和少爷幸福,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真爱,只不过我运气不好,没有遇到罢了。】
索道缆车到达沙山顶。
蔺一柏和喻禾跳下缆车,在工作人员引导下,站在一侧等待后方的几人。
等着人凑齐,一行人走向滑沙通道。
滑沙道很长,没有固定的滑道,但是有固定的滑沙路线。
易书和喻禾急于体验这种新鲜感,两个人取了滑沙板,坐在沙山顶上,等着工作人员来推。
“兜兜,人工耳蜗得保护好。”蔺一柏站在喻禾的身后,将一个像浴帽的东西套在少年的脑袋上。
随后,他抱着喻禾的身体向前挤,自己坐在后面那块位置上。
“你要和我一起吗?”喻禾像个玩偶被抱在怀里,小手搭在蔺一柏环在他身上的胳膊上。
蔺一柏点点头,“他们说可以两个人一起。”
“嗷,”喻禾将脑袋向后靠在蔺一柏的胸前,目光远眺,滑沙道一路向前,看不到尽头。
此时,刚推了屈竹月和傅识琅的工作人员走来,询问是否要开始。
喻禾点点头,在期待中,滑沙板缓缓在沙山顶上被推动。
慢慢滑下沙山顶,滑沙板在沙坡上持续加速。
风从耳边刮过,哗啦啦的声音伴随在侧,腰间的束缚不断收紧。
喻禾张大嘴巴吃风,却吃了一嘴的沙子。
“啊~蔺一柏,”声音被风带着远走,“滑沙真的超级好玩~”
喻禾感受着脸上猛烈的风,激动的情绪被调动,他爱上了这样的西北。
滑沙台上,易书拿着手机支架杆,直播着喻禾和蔺一柏的身影在沙漠里消失,“看起来很好玩,所以,我们也要去了。”
半个小时后,三对夫夫/夫妻到达终点。
“这一个月真的好开心啊。”
房间里,喻禾坐在蔺一柏的怀里,抬起头,通过房顶的玻璃,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月亮与星星。
少年仰着小脸看夜空,蔺一柏却侧脸看着他。
只见那圆溜溜的眸子里布满星辰,像是沉睡在深海里的珠宝,更像是珍贵的珍珠。
蔺一柏总觉得,这世间没有比这更漂亮的存在,“只要兜兜开心,就很好。”
“嘿嘿,”喻禾回头看蔺一柏,对上男人含笑的眉眼。
双手捧着蔺一柏的脸,凑上去mua地亲了两口,“蔺一柏,你真的好棒,哎呀,这种人怎么会是我的老公呢。”
喻禾勾住蔺一柏的脖子,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面上,“我上辈子一定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你。”
“哪有。”蔺一柏兜住喻禾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因为兜兜是很好的人,所以才会遇到我。”
“是不是?”
“好甜的嘴啊,”喻禾挑起蔺一柏的下巴,“让我再尝尝。”
lsp带着xsp,非常快乐。
远在汴临市的喻州,却在无人时,打碎了书房的玻璃。
桌面上的东西被喻州尽数扫落地毯。
他双手用力撑着桌沿,眼睛死死盯着一侧的落地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掉落,喉间呼吸更急促。
人影...
二楼的玻璃,怎么会有...
用力将拳头捶在桌面上,刺痛感密密麻麻的传来,喻州这才略微清醒。
试图相信那是自己眼花。
医院的走廊里,盛辜安单肩背着包,时隔一周,伤处消下,那张脸显得更加秀气。
他停在诊疗室门口的椅子旁,垂眼看着低着头的喻州。
落在膝盖上的手裹着一层纱布,看起来是受了伤。
于是盛辜安问道:“你今天来这么早?”
周六,喻州会来找宁东阔治疗,而盛辜安会借此来和喻州碰面。
“嗯,”喻州坐直上半身,疲惫地抬起眼皮,眼中灰暗,“耳钉,你查出点什么了吗?”
盛辜安摇摇头,将背包甩到椅子上,人也跟着坐下,“我回去翻了妈妈的日记,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进展,他俩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五人座的椅子上,喻州和盛辜安之间隔着一个位置,没结果的事与无力的状态,都让两个人没再出声。
盛辜安搓着手指,如此反复,直到那里变红刺痛也没停下。
身侧的喻州扫了一眼他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一夜没睡,眼前有些晕。
他站起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和我一起走,有事要告诉你。”
“去哪里?”盛辜安的目光落在虚无处,心口空落落的慌张,像是被浓硫酸侵蚀之后。
他没找到对喻州有用的东西,跟着人走了,又能做什么呢。
宁东阔那张血盆大口,永远躲不开。
喻州侧眸看他,双手垂在腿侧,语气平静,“先跟我走。”
司机开车将喻州和盛辜安送回了喻家。
章文怡和喻观森外出锻炼还没回来。
佣人见大少爷带了人回来,并上了二楼书房,贴心吩咐厨房那边做了糕点和茶送了上去。
整间书房打扫干净,昨夜被喻州用东西砸碎的破窗映射一侧树木的青葱,平静又美好。
“昨晚你在哪里?”喻州靠着书桌,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盛辜安抱着书包,不明白喻州这么问的意思,实话实说,“我在家,宁东阔每晚都会确认我的情况。”
“可是我昨天,在那里看到了你。”
喻州立起身,手指指向破窗,又低下身子,从书桌的抽屉里摸了一根烟,掐弄在指间。
盛辜安随着手指指向看去,玻璃破碎,绿意盎然,高树生长。
二楼的书房落地窗,他怎么会出现。
他眉头拧紧,“你可能太累了,看花眼了。”
“不是,”喻州将烟从中间掐断,喉结滚了滚,语速很慢,“我再三确认过。”
“而且当时把手砸烂,把玻璃砸碎,我还能看到你。”
玻璃里的盛辜安面无表情,浑身泛着青白色,像是已死之人,耳垂上的耳钉也只剩了一个。
喻州将掐碎的烟丢进垃圾篓里,抬头看向盛辜安,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俩之间,肯定有过什么。”
第80章 顺着老婆的话
嘉宾们告别综艺,有些悲伤、不舍的观众看着黑乎乎的直播间,含泪转战微博超话。
【真的结束了,我舍不得啊,呜呜呜,这一期真的很有意思。】
【我离开了少爷可怎么办,那么甜那么可爱的喻禾,还有限定版的恋爱脑蔺总。】
【没有看到孟子詹和易书在一起,我始终不甘心啊,好难受,我想当证婚人。】
【别提了,我们屈大明星从明天起又要封闭训练准备拍戏了,一年见一次,一次顶一年。】
【这期综艺集齐了狗血、豪门,有时候让人很无语,但是他们的爱情让我羡慕嫉妒恨。】
【姐妹们,蹲个他们直播叭,万一节目组包售后呢。】
飞机划过云空,平稳降落于停机坪。
“直接回玉兰馆吗?”喻禾扶着蔺一柏的胳膊上车。
高大的身影立在车身一侧,蔺一柏低头看他,“嗯,回去换个衣服,然后去清梅馆。”
蔺卓蒲特意在清梅馆给他们设了接风宴,乘机前一直打电话催问什么时候回来。
实在不行就派专机过去,这样返程的速度更快。
那通电话里声音嘈杂,全是人声。
看来,这次的接风宴场面爷爷办得挺大。
“接风宴有我喜欢的菜吗?”
喻禾爬上真皮座椅,侧过身去扣安全带,惦记着不能让这张嘴受委屈。
蔺一柏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少年侧过头,眼巴巴瞅着对方,嘴巴轻抿,等待一个答案。
蔺一柏嘴唇微勾,扣上安全带,双腿叠起,靠着座椅后背,“有,如果没有,也可以让玉兰馆的小厨房再做。”
“张叔,可以出发了。”
车辆启动,绕行,驶向昭觉山昭觉山庄的方向,最后停在昭觉山庄大门口。
喻禾和蔺一柏下了车。
时隔一个月,眼前的山庄,身后的竹林还是一模一样。
喻禾双手叉腰,用力呼吸空气,胸脯鼓起又降下,空气也一模一样,“蔺一柏,我们回来啦。”
他开心地跑了几步,又绕了回来。
佣人和司机正将他们的行李箱取下,蔺一柏从车身的另一侧走过来,
先回了玉兰馆那边重新收拾。
佣人一早就将两套熨烫齐整的衬衫、西裤放在了床上,专业的发型师正坐在玉兰馆的会客厅。
喻禾踩着拖鞋哒哒跑进主卧浴室,小手反手关住门,将蔺一柏驱逐,“你去客卧房洗澡叭,我要在这里。”
客卧房还在庭院的另一头,走过去有些浪费时间。
喻禾非常了解自己,他做事慢吞吞的,很容易耽误时间,所以只能占用主卧的浴室。
蔺一柏手底下动作一怔。
他将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身子侧靠着墙面,抬手敲浴室的门。
“怎么啦?”正在脱衣服的喻禾停下动作,侧过身看向浴室门。
磨砂的玻璃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蔺一柏温馨提醒,“兜兜,你忘记把人工耳蜗体外机摘下来了。”
“嗷。”喻禾拉长发音。
小手抬起一摸,果然…忘记摘了。
喻禾撇撇嘴,提起衣领,一边走,一边摘耳蜗,他都忽略这件事情了。
打开浴室的门,抬脸和蔺一柏撞了个正着,他垂着眼皮将东西递给男人,被接过。
人工耳蜗体外机由蔺一柏放在床头柜上的体外机盒里。
他转过身,发现喻禾没进浴室。
在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
少年双手无措揪着衣角,粉白的圆润脚趾缩在拖鞋里,眸子沉沉。
蔺一柏看着他眼睛,走过来牵住对方的手,得以放过那褶皱的衣角,带着人走进浴室。
“蔺一柏,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淋浴叭。”喻禾在安静的世界中踩着步子,不确定,“你会和我一起的叭。”
之前洗澡,都是蔺一柏和他一起淋浴,或者是取来一个椅子,坐在旁边陪他泡澡。
今天太着急,就忘了这回事。
呜呜呜,自己这是什么脑子啊。
是玩了太久,所以变笨了吗?
喻禾靠在蔺一柏的怀里,苦着一张小脸,担忧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