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作者:月梨白  录入:07-28

喻禾半信半疑站起身,走过去,拉起盛辜安,圆溜溜的眼睛站岗,盯着虞洲的动作。
“安安,走了。”
小手握住盛辜安的手腕,喻禾带着他朝蔺一柏那边走,喻州也跟了过来。
“兜兜,你带着盛辜安先下去,底下有接应的人。”
他们上来的时候,担心被虞洲察觉,留下了全部人在原地待命。
喻禾用力点头,“嗯嗯,那你和蔺一柏注意安全。”
喻禾拉着盛辜安朝安全门走。
距离虞洲越远,距离门越近,盛辜安的心中生出一些劫后余生的欣喜。
“安安。”
盛辜安停下步子,侧眸看过去。
虞洲从方桌漫步到天台边,手指拨弄着花盆里的金盏花,“如果我不是虞洲,而是喻州...”
话没说完,虞洲长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爱你。”
话落,不等众人反应,抱着那盆金盏花,从天台一跃而下。
风声烈烈,楼下的吆喝声散满小巷,孩童嬉笑,坠落的虞洲打破了这份再寻常不过的宁静。
我是虞洲,“虞美人”的虞,“万里交河水北流,愿为双燕泛中洲”的洲,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
我不知父母、没有爱人,自小在福利院长大。
因为意外去世后,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系统说,只要完成任务,就会让我回家。
虽然我过得不幸福,可灵魂形态的我在新世界也没办法生存。
于是只能机械地执行系统发布的任务。
可天不遂人愿。
抢夺主角气运被世界主意识发觉,而失去喻禾的蔺一柏和喻州的气运彻底影响了世界意识。
世界修复、轮回、重生。
以前大概是羡慕他们什么都有,现在羡慕起他们的运气真好。
为什么…我一样都没有呢。
为什么…就只有我的人生是可悲、可怜的。
我像是一只灰扑扑的流浪猫,隔着玻璃,窥探他人的生活。
何处是家?
任务仍旧继续。
我怨恨、不甘、嫉妒。
直到在第四次轮回中遇到你。
一个很意外、陌生的npc。
当你给已经被我占据身体的喻州包扎伤口时,那望向我的目光,像是天罗地网,捕捉了我这只发疯无助的飞鸟。
明明是世界意识安排的毒果,我却甘愿落下轻啄。
像我这样未得到过爱的人,很容易自我沉沦。
这次…本意的确是想杀了喻禾和喻州的。
可是杀了之后呢?
即便我吞噬了系统,可以决定是否回去,但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流浪猫是没有家的。
轮回的记忆让我疲惫。
还不如让他们都知道。
不能只让我痛苦。
现在至少喻州在痛苦,不是吗?用他的手,杀了他的亲弟弟三次。
转念,我又想——还能留在这个世界吗?答案是不能。
蔺一柏和喻州一定不会放过我。
所以...我要换个方式离开。
你会忘记我吗?
安安,我除了对你的爱,一无所有,世界会将我遗忘在夹缝之间。
安安,我害怕,请不要忘记我。

第110章 没有老公香
“还是命大,楼层虽然有些高,但是身子底下有商户的篷布做了三次缓冲,除了腿部骨折,脑部损伤,脏器之类的都没事。”
检查报告一页页翻过,“对了,可能会失忆。”
“失忆?”蔺一秉挠着额头。
活着就很难解决...
偏偏又失忆了。
更难搞。
医生简单和赶来的蔺一秉做了沟通,护士正在病房里整理床被。
“命真硬啊。”
蔺一秉一边感慨,一边走向走廊另一头的病房。
他轻敲了两下,推开门,乌泱泱一群人围在里面。
蔺一柏坐在最外围的沙发上,目光却丢在别处。
顺着望去,隔着人墙,喻禾坐在床边的椅子,双眼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盛辜安扬着下巴,医生站在床侧,用棉签沾了药,沿着那圈痕迹轻轻涂抹上去。
而喻家父母、喻州都守在那里。
蔺一秉啧啧称奇,走向蔺一柏,小声问,“喻州家里的架势整这么大?不会是准儿夫吧。”
“不清楚,”蔺一柏没有对方那么八卦,起身扫了一眼章文怡和喻观森:“我们换个房间。”
这些事情都瞒着长辈,讨论,自然也不能被听到。
换到隔壁房间后,蔺一柏坐着沙发,“虞洲怎么样?”
跳楼后,他们便联系了距离最近的医院,送过来做了急救。
“嗯...腿部骨折、脑部损伤,医生都说他命大,不过可能会失忆。”
蔺一柏沉思片刻,“那边多派几个人守着,别让他醒来跑了。”
失忆...万一不会失忆呢。
蔺一柏叠起长腿,上半身斜靠着沙发,有些懒怠道:“警察那边呢?”
当时有居民怀疑是谋杀,拿着手机报了警。
他让蔺一秉做了打点,别在不该来的时候打扰人。
蔺一秉站累了,挑了个地方坐下,“那边一会儿会过来做个简单的笔录,确定是自杀的话,就会停止立案侦查了。”
“嗯,那就好。”
两个人出了病房,一个进了隔壁,一个去了虞洲的病房。
淡黄色的药膏涂抹在皮肤上,清新的薄荷味飘散。
喻禾眉头紧蹙,白皙的脸上全是担忧,不停叮嘱着医生,“麻烦您一定要轻点。”
“会的。”
蔺家和喻家的社会地位放在那里,没有人会给他们冷脸。
章文怡看着盛辜安脖颈上的伤,没来由,侧身拍着喻州的胳膊。
“哎呦,你怎么照顾安安的呀!出来玩一趟还受伤了。”
盛辜安和喻禾被虞洲带走的事,直到现在,他们这堆年轻人都还瞒着老一辈。
喻州捂着被打痛的胳膊,擦擦鼻头,“就是不小心的。”
“怎么不小心能弄到安安的脖子上。”
章文怡很疼惜小辈。
特别是刚来她家没多久的盛辜安。
喻州用力朝喻观森丢眼神,希望爸爸能出面含糊一下,却遭到了对方的无视。
最近几天,章文怡不清楚几个孩子的动向,在做美容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回到家里,揪着他好一顿骂。
说他不关心孩子。
养大了就放养。
这不,才打电话问喻州在哪里,跟着过来了。
他才不要再惹老婆生气。
章文怡的目光炙热。
喻州咳嗽了两声。
喻禾见状搭了话,“妈妈,真的是意外。”
章文怡摇头,“我不相信你的话,安安,你说。”
盛辜安眨眨眼,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他的妈妈一样。
嘴角默默带上笑,“阿姨,喻州和喻禾没骗你,是意外,我不小心的。”
再三确定没什么事,章文怡哼了一声,手轻落下抱起,光泽的玉镯套在纤细的手腕上。
她眉尾轻垂,“安安都这么说,那就勉强相信你们。”
确认没什么事,喻家父母下午便返程了汴临市。
蔺一柏几人说还要在这边玩几天,去酒店开了房间,住了下来。
危机解除,喻禾比之前开朗不少。
洗澡时哼着曲,吃饭时哼着曲,玩游戏时也哼着曲。
蔺一柏推开浴室的门,便见喻禾抱着手机趴在沙发上一边翘着腿,一边打游戏。
欢快的音符在房间里跳动。
蔺一柏湿漉漉的头发顶着毛巾,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上,俯视着喻禾不正确的玩手机姿势,“兜兜,坐起来玩。”
“喔,等我杀完这个大boss。”
喻禾非常敷衍地回了一句,拨动触屏键的手指不停移动人物前进。
过了一分钟,喻禾的游戏人物还走在寻找大boss的路上。
蔺一柏用毛巾将头发上的水珠擦掉一些,从沙发绕过去。
左腿跪在喻禾身后的空位上,双手抱上喻禾的上半身。
下一刻,正在玩游戏的喻禾一愣,“啊嘞?”
这是做什么捏?
身体从沙发上被抱起来。
喻禾单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握住蔺一柏的胳膊,僵持着身体。
像是一只被提溜的小猫。
蔺一柏将抱人的姿势转换成公主抱,弯下腰,把喻禾放正,坐在沙发上。
他单手压着沙发靠枕,见喻禾还在发愣,侧过头,轻吻他的脸颊,“好了,这次接着玩。”
顺带贴心地问,“要吃点什么吗?”
他去做。
温软的触觉停留在皮肤上。
喻禾醒神。
眼前,蔺一柏身着v领睡衣,湿发的水珠落在锁骨上,像是一条小鱼滑过。
他面庞深邃又温和。
喻禾双眼痴痴盯着蔺一柏的脸,嘿嘿一笑。
“我不太想吃东西。”
喻禾放下手机,跪坐起来,抱上蔺一柏的腰。
像小狗似的,用头在对方的怀里拱了拱,有点害羞,“我还想要亲亲。”
“哦?”
蔺一柏嘴角上扬,眉头轻挑,指间搭在喻禾的腰上,低声道:“兜兜是亲亲怪吗?”
“对呀对呀,”喻禾撅着嘴,摇晃身体,催促他,“给我亲亲,快点。”
“不玩游戏了?”
喻禾疯狂摇头,在蔺一柏的怀里亮出小白牙,“唔,游戏没有老公香。”
“是见色起意了?”
喻禾不出声,眼珠滴溜滴溜转。
坏菜,不知道怎么说了。
蔺一柏顺势坐下,抱着喻禾压在他的腿面上,“xsp,我好伤心啊。”
“唔,老公,老公我错了。”喻禾使劲在怀里挤来挤去。
“那你要补偿我。”
“可以可以!”
“过分一点也行?”
“嗯嗯!”

第111章 你个心机男
天知道,如果给喻禾一个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色相迷惑,而答应了蔺一柏的话。
“我要喝水~”
喻禾平躺着柔软大床,白嫩的脚抬起又落下,双手摊开,不停挥舞。
一只握着水杯的大手出现在眼前。
细长的吸管搭在杯沿上。
喻禾瞪了手主人一眼,眼角残留着一丝薄红。
他微抬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覆着星星点点的草莓印。
“又开始装绅士了?”
他腰侧都被握出红痕了。
喻禾哼了一声,含着吸管嘬了几口,废物娃娃一样躺平。
“我的错,”蔺一柏知错能改。
他坐在床边,水杯放回原位,斜侧过身,慢慢吻喻禾的头发、额头、眉眼、脸颊,以及小耳朵。
“听不到听不到~”
喻禾侧过头给蔺一柏做了一个鬼脸。
他躺下的时候就把人工耳蜗体外机摘了。
只能自己发牢骚,听不到蔺一柏的任何话。
他双手拍打着床,小腿也跟着抬。
一时分辨不出,喻禾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挥到空中的手被蔺一柏捕住,牵着,将喻禾的手心朝他脸压去。
嘴唇轻吻温软的手心,喻禾摸到对方笔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
他呆滞,忘了收手,只觉得手烫。
下一刻,猛地扑向蔺一柏的怀里,开怀大笑,“又用男色诱惑我!你这个心机男。”
怀里是活泼开心的爱人,房间里的气氛都温馨了起来。
蔺一柏将人接得严严实实,温柔地吻粉嫩的耳垂,嘴角含笑。
单手抱着人,另一只手去耳蜗体外机,戴上喻禾的耳廓。
戴上体外机后,喻禾的头顶传来声音。
蔺一柏问他,“腿还疼不疼?”
“有点。”
那会他看了,大腿根有点红。
喻禾用脑袋顶蔺一柏胸口,左手扒着对方的脖子,抬起右手,“我手也有些麻。”
“是我的错。”
蔺一柏点头,脸带歉意,像极了合同里的乙方。
喻禾说,“下次就不行了喔。”
蔺一柏态度诚恳,“嗯嗯,不会了。”
反正他这么聪明,下次还会有其他办法勾引老婆做其他事。
这事的开发程度远不足百分之十。
纯白色的信件平铺,前前后后,盛辜安看了好几遍。
虞洲跳楼的场景无数次在眼前重现。
他弯下腰,手里捏着信,脸埋进手掌里,身上似是担了千斤重。
难以呼吸。
门铃响起,盛辜安缓神,信件塞进床头柜抽屉。
随即起身,打开门,喻州局促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果篮,一股脑塞给盛辜安。
盛辜安下意识抱住,却不明所以,“这是?”
果篮...一般是看望病人才会带的吧。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那进来吧。”
盛辜安让出位置,喻州进了门,“会打扰吗?”
“不会,我还没准备睡觉。”
听到这话,喻州下意识看向里面的套间,整整齐齐,的确不是要睡觉的样子。
盛辜安让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递过去,“是有什么事?”
“就是...关于前几世的记忆,你有多少?”
喻州没有恢复全部记忆,格外清楚的只有杀害喻禾的几个场景。
到底是自己手上沾了弟弟的血,他总是难面对。
盛辜安猜出其中深意,“我只有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喻禾没死,是我帮他挡了一刀。当时的你,已经丧失了意识,身体的主导者是虞洲。”
“前几世应该也是相同的情况,你的意识被挤走了。”
“所以,你和喻禾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你也没有害他。”
从盛辜安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喻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想起虞洲当时的那句未尽之言,他又问,“我和你...上一世是...”

盛辜安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轻敲,不安。
这一世,他和喻州之间连朋友的那种亲近都算不上。
贸然告知,蝴蝶效应可能会让他们两个人没结果。
但是,即便盛辜安有过想隐瞒下去的私心,内心真诚却让他没办法欺骗喻州。
差不多的答案。
喻州紧握着手,呼吸放缓,细细打量着盛辜安的身影。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他曾经设想过未来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恋人。
开朗活泼的、宅家慢热的、调皮倔强的...
他设想过很多类型。
而现在,在虞洲和盛辜安的话语下,在未来,他似乎拥有的是一个安静、需要被爱的恋人。
窗下的景色乏味,盛辜安为转移注意力,只能是低着头。
他不打算勉强喻州接受这件事,“上一世的事,这一世...你也不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
“那你呢?”喻州按着额前的碎发,沉思许久开口,“盛辜安,转过身看着我,别逃避。”
问题总得解决。
命令式的语气让盛辜安莫名有些想哭。
上一世,他和喻州在一起狗,对方从来都是用温和语气的沟通。
冷漠的命令总让盛辜安觉得,这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爱人被封锁在第四世,永远也不会回来。
盛辜安委屈地转过身,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宁东阔打他的时候,没哭;
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也没哭;
被喻州语调低冷的对待时时,他就是很想哭。
“怎么...还哭了。”
滑下的泪珠将喻州打的措手不及。
他急忙起身,扯了两张纸巾,走过去。
下意识很熟练地擦去眼泪,“对不起,是我冒犯到你了。”
“不是因为这个。”
平日里冷着脸的猫咪,倏然之间哭起来,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喻州拿出哄喻禾的语气,柔和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盛辜安抽过纸巾,“不习惯你刚刚的语气。”
“那我该是什么语气?”
“现在这样。”
“上一世...我就是这种语气?”
盛辜安喉咙“嗯”了一声。
余光打量喻州的神态与动作,心里的小算盘不死心又打了起来。
对方只要表现出一丁点抗拒,他立刻道歉改正。
如果没有,那就还能得寸进尺。
好歹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豪门少爷。
喻州要是没发现对方的小动作,他就白活了。
小狐狸似的。
但是...怎么讲呢。
喻州双手抱臂,扬眉将目光扫过对方泛着泪光的眼睛,鼻头小挺,脸颊白皙。
在喻家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也不错,肉多了一些,看起来没打架青年那股范儿。
他不是颜狗。
但是对于盛辜安的这种转变很满意。
像是属于他的养成人物。
“其实对于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并没有很反感。”
捏着纸巾的手垂下,盛辜安光明正大看他,不再偷偷摸摸。
喻州退了一步,站靠着沙发,“问你这件事,只是单纯想知道。因为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未知。”
未知,让人失去安全感。
他不太喜欢那种行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的感觉。
盛辜安接不下去话,喻州又道,“一切顺其自然,可以吗?”
对于眼前这个只比弟弟大两岁的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喻州不打算刻意干扰,遵循内心的选择就很好。
这个答案正中盛辜安的心头。
他怕晚了一步喻州反悔,立刻应下,“可以。”
清晨,凉风吹进喻禾半开的被子里。
屁股有些凉。
喻禾皱着眉头摸屁股,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嘟囔着,“老公,好凉。”
蔺一柏端着做好的早餐刚进套间,听到这么一句。
知道是窗扇打开。
放下早餐,去关了窗,又折返回来。
将还在睡懒觉的喻禾从被子里挖出来。
套上睡衣,戴好耳蜗体外机,大手掌着无力的下巴,“兜兜,醒醒。”
“唔,”喻禾顺着方向侧过脸,拿蔺一柏的手当枕头用。
睡梦里,喻禾还在想,今天的枕头好硬,还没他老公的怀里枕着舒服。
被人当了枕头的蔺一柏看着老婆在手心里呼呼大睡,没忍住笑出声。
仍旧坚持叫人。
只见他一手撑着喻禾的脸,一手拿起手机,点开游戏。
随着一声timi的启动音响起,喻禾就像是急着吃猫粮的瞌睡猫猫。
他艰难抬着眼皮,四处摸手机,“在哪?在哪?”
“醒了吗?”手机塞到喻禾的手里,“给你。”
“嗯...”视线在半开的眼皮之间有线,喻禾有些看不清屏幕。
当蔺一柏抱着考拉似得抱起人去卫生间洗漱时,看不清的喻禾快要把脸和手机贴在一起。
游戏页面弹出的新皮肤窗口,迷蒙的目光立刻清明。
新皮肤!
“蔺一柏,我要买皮肤。”
“又看上哪个了?”
游戏账号是蔺一柏的,手机也是蔺一柏的,还得用蔺一柏的钱支付。
喻禾认为,在动老公的金库之前,应该先打声招呼。
“这个。”
喻禾被放在洗手台一侧,冰凉的触感让他屁股不舒服。
挪了挪,动了动。
蔺一柏侧眸望向游戏屏幕,喻禾举起手机让他看。
页面的人物是兜兜最不会玩、玩一场输一场的貂蝉。
喻禾很期待地问,“怎么样,这个新皮肤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可以买。”
兜兜虽然不会玩,但是他很喜欢漂亮的皮肤。
“买。”
蔺一柏抽来多余的毛巾,单手把喻禾抱起,毛巾铺在洗手台侧,又把人放下。
他揉着喻禾的额头,拿着牙刷,挤好牙膏,递过去。
屁股底下不凉了,喻禾举起手机,“扫脸。”
蔺一柏弯下腰,直视手机摄像头,“滴”一声,支付宝购买。
他抬起身,给自己挤牙膏,问喻禾,“兜兜买了多少Q币?”
“你没看?1000个。”
“没注意,够吗?”
“够的。”
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点点点。
一分钟后,喻禾拥有了新皮肤,美美换上。
“刷牙。”蔺一柏洗漱干净,将喻禾围困在洗手台上,凑过去,亲他的唇。
淡淡的薄荷味留在唇上。
喻禾嘿嘿一笑,晃悠小腿勾人的腿,将牙刷送进口腔,“知道滴。”
“我一会去看虞洲,兜兜要去吗?”

所以,蔺一柏不打算告诉他们,可他总得去看看。
喻禾捏着牙刷刷牙,“那喔和尼去(那我和你去)。”
洗漱好,喻禾套着睡衣坐在落地窗前吃早餐,蔺一柏去衣橱给他找衣服穿。
等喻禾吃完,蔺一柏抱着衣服,替他换上。
妥帖到极致。
昨晚麻醉药劲过去,虞洲便醒了。
如同医生说的那般,虞洲失忆了。
但是...很奇怪。
他只是丢失了穿书后的记忆,仍旧记得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记得还有两份兼职没做。
要不是一侧的陪护拦着,虞洲还想拖着骨折的腿去上班。
“早晨虞先生一直赶我走,说他没钱请陪护,又问我,他是怎么出事的。”
蔺一柏牵着喻禾花廊下,虞洲坐在花园长椅上,仰头闭眼,接受阳光的照射。
陪护还在给蔺一柏汇报,“我按照您吩咐的说了,虞先生便放心了。”
跳楼的原因—生活不顺、投资被骗。
甚至还有贴心准备的几份假投资报告。
假假真真。
失去部分记忆的虞洲如果起疑,这几份文件,就放在挽南巷的房子里。
随时可以让他以偶然的方式看到。
喻禾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始终盯着虞洲。
看他坐在那里闲适地享受阳光,满脸是从未见过的惬意。
丢失了记忆,好似也丢失了那个阴郁、心机的虞洲。
只留下努力生活、阳光向上的他。
“蔺一柏,”喻禾拽拽男人的衣角。
蔺一柏看他。
喻禾仰着脸,“你打算怎么处理虞洲啊?”
身后的陪护没出声。
蔺一柏牵紧喻禾的手,毫不在意陪护在场,“找个地方关起来。”
虞洲跳过楼,在当地的多多少少有一些社会影响。
他要是贸然处置,假使到了后面有人再提起这回事,看不到虞洲本人,恐怕不好交代。
喻禾眨眨眼,这个处理结果听起来...有点让人不舒服。
这个人前几世那么坏,这一世也不简单,最后却只是关起来。
“有点对不起自己。”
喻禾轻轻跺着脚,低下头,原地画圈,散发着不开心的情绪。
而蔺一柏也不吭声。
气氛僵持。
这次真的轮到陪护不敢出声了。
也就在此时,一道光突然拯救了他。
蔺一柏用眼神示意陪护走,他一步也不回头,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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