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作者:月梨白  录入:07-28

下一刻,他便被蔺一柏这句话怔愣在原地。
无辜的眸子将目光越过高大的后背,不停抛在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蔺一柏是一个有教养并知礼的绅士。
很少有人会听到他骂人,更不要说是骂对方是猪。
对象还是裴氏的总裁、裴家的二少爷裴观棋。
喻禾躲在蔺一柏的身后,惊讶中小声嘀嘀咕咕,“看来骂人真的会传染。”
不久前自己才骂了裴观棋,这会又轮到蔺一柏骂人。
蔺一柏干燥的大手握着那只软骨小手,还在继续,“人丢了,就去找人,不要像只烦人的苍蝇,总打扰着别人家的老婆和弟弟。”
其他下属静静看着蔺一柏斥责裴观棋,不敢发出一言。
生怕眼前这位宠老婆的蔺家家主,把他们也一起骂了。
害怕jpg.
“不好意思,是我急过头。”裴观棋挺直腰背,咬紧后槽牙,僵硬地向喻禾道歉。
随后,在得到蔺一柏允许的眼神示意下,他带人连忙离开现场。
坏人退场,某只狐假虎威的小兔子登场。
喻禾拽着蔺一柏的衣摆,冲着裴观棋的背影吐着舌头,有点小得意,“哼,让你为难我。”
“你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大的好奇心?”
看到舒欢,就跟着跑了出来。
“就是好奇呀。”
蔺一柏抱着西装外套,一手牵着喻禾,两个人返回宴会。
身后的随行人员紧跟,蔺一柏不在意地用宠溺的语调道:“刚刚还说脏话了?”
这是要算账了。
喻禾摆着手臂,将两个人的手晃来晃去,歪着脑袋道:“说了一点也算吗?”
心里却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认错!要尽最大限度地狡辩。
“嗯,算。”蔺一柏维持着稳重,嗓音里全是温柔。
喻禾鼓着小脸,猫猫祟祟开口:“我没骂人,塔玛德是裴观棋的英文名。”
tmd——塔玛德
蔺一柏眉头一挑,自家老婆这是在胡说八道。
英文名都给人家编撰出来了。
再过几分钟,又不知道得说出多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捏捏手掌中的小手,直视前方,薄唇轻弯,感慨着,“兜兜真是个小天才。”
“我嘛?”
顿时,喻禾的眸子亮起,但是又不理解蔺一柏为什么说他是个小天才。
紧接着,蔺一柏字字清晰:“几秒钟之内能将这三个字转变成一个英文名,只有兜兜能做到了。”
喔,没相信他的话,并且发出了嘲笑。
听明白的喻禾小脸一垮,皱皱巴巴。
回到场内,之前因为蔺一柏离开而散去的人群又聚集起来。
蔺一柏是动了要看住他的心思,左手始终都攥着他的右手。
谈话间的内容无趣又繁杂,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与人声揉在一起,喻禾无聊到想变成一座石像。
灯光闪烁间,黑漆漆的角落里孤身一人的喻州向喻禾招了招手。
身前的桌面上还摆放着好几种喻禾爱吃的小蛋糕。
喻禾眼睫微弯,看向正严肃交谈的蔺一柏,粉嫩的指尖戳戳对方的手心。
手指被收拢。
蔺一柏的另一只手举着香槟,说了句不好意思,侧过头,有求必应,“怎么了?”
“我想去找哥哥。”
喻禾借着再次闪烁而来的灯光,指尖指向喻州,“看,他在那里。”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喻州的脸若隐若现。
又一束灯光打过去,蔺一柏看清了人,这才松开喻禾。
看着少年向喻州走去,并落座在那里,正巧身侧的合作伙伴唤他,蔺一柏回过头,继续攀谈。
宴会厅的钢琴声起起伏伏,蔺一柏身边的人也渐渐散去。
他抬手勾开领带,见喻州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兜兜呢?”
“不是和你在一起?”
蔺一柏淡定反问,他是亲眼看着兜兜和喻州坐在一起的。
一听这话,喻州摇摇头,“我一个晚上都在和其他人交流,没和兜兜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消息,蔺一柏连忙看向之前的角落,那里空荡荡,只有一桌的小蛋糕。
他眉头紧皱,“不是你叫兜兜过去吃蛋糕的?”
“不是啊!”
蔺一柏不是会撒谎的人,而喻州也不是爱捉弄的人。
两个人对于喻禾的行踪都对不上话,毫无疑问...肯定是出事了。
“调监控,封锁酒店。”
蔺一柏冷静的下达命令,让下属找来酒店经理,一行人赶往监控室。
只见清晰的监控画面中,喻禾喝下“喻州”递过来的果汁,过了几分钟后,趴倒在桌面上。
蔺一柏手握成拳抵在桌上,抬眉,目光冰冷看着接下来的监控画面。
晕倒的喻禾被“喻州”搀扶着走出了宴会厅,随后扶上了一辆套牌车。
“见鬼。”
喻州摸着自己的脸,监控中的“喻州”和他一模一样。
就算是章文怡在场,恐怕都认不出哪个是她的亲生儿子。
看过监控的其他人,除了蔺一柏,纷纷看向喻州。
他自证道,“我不会绑架我的亲弟弟。”
指头落在画面的角落里,那里也坐着一个喻州,“这才是我。”
众人又转回头。
太玄学了。
人皮面具吗?
亦或者是易容术?
“解除酒店的封锁,和我的秘书详谈,我会向在场的每位客人进行相对应的补偿。”
“好的好的。”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罪中又震惊。
蔺一柏冷着脸,周身像是长出了寒冷的尖刺,他迈着步子离开监控室,派人去继续调查。
车身在不停的摇晃,周遭极其安静。
喻禾侧躺在车座,双手被麻绳紧缚,眼前黑漆漆一片,耳边空落落的,连同人工耳蜗体外机也被摘了。
玩球了。
喻禾眨眨眼睛,睫毛擦过布料,这架势...很像被绑架。
“哥哥,你在吗?”
他试探性开口,听不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到别人的。
喻禾心跳剧烈加速。
一切的发展都有些不对劲。
哥哥肯定不会伤害他。
那...哥哥呢?也被绑架了吗?

他慌张拨通喻家别墅的座机,询问盛辜安是否安在。
佣人四处查看,却发现原本应在花园里散步的客人,如今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少爷,我这就去调监控。”
“不用了,”喻州焦躁地揉着头发,“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虞洲带走了喻禾和盛辜安。
以前虞洲给了他们二选一的机会,可没有抓住。
现下,虞洲猖狂到一口气带走两个人,直接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
挂了电话,他和蔺一柏兵分两路,一个去查带走喻禾的路线监控,另一个人去查盛辜安的监控。
过了很久,带着喻禾离开的车才停了下来。
喻禾被人拖着下车,又走了一段很平坦的路,他被人猛地向前推了一下。
脚步凌乱,小腿撞上一块坚硬,身子不稳,啪叽一下摔在坚实的床上。
硬邦邦的,摸起来就是没有床垫的简陋床铺。
膝盖处泛着阵阵酸痛。
喻禾鼻尖一酸,连同心也苦。
然而这只是开胃小菜。
那人还没等喻禾稳下身子,大手握着少年纤细的胳膊,拽着人,用力按在椅子上。
眼前漆黑,耳边静谧。
空茫茫的感觉。
喻禾不安的左右摆动脑袋,耸着鼻头,刚装修完房间的甲醛味扑面而来。
他垂着头思索,手腕又刺痛。
那人找了一条新的麻绳,将他牢牢禁锢在椅子上。
“你想要什么?”喻禾没有方向地摆过头,“只要放了我,喻家、蔺家,都可以给你很多钱。”
“一百万、两百万...都可以。”
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性命重要。
哪怕需要支付高额的金钱,喻禾也要从这个鬼地方里脱身。
麻绳还在不断缚紧。
喻禾低下头,明白这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绑好手腕和胳膊,他的腿也紧接着被麻绳缠上。
但是,还没等动作,便感觉小腿上的东西突然松开,没再动弹。
像是...离开了。
另一个房间里...
舒适的地毯上掉落着杂七杂八的毛绒玩具,连同床头柜上的花瓶、玻璃杯也落了一地的碎片。
门锁响起两声咔哒声。
盛辜安转身举起床头灯,用力抛向门板,发出砰的一声,自此来拒绝门外人的进入。
垂在手腕之间的锁链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门外,对方压根没有犹豫,直截了当推开门道:“是饿了?还是闷了,想出去转转?”
“你把喻禾也带来了?”盛辜安没回他话,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两个房间相邻,之间的墙壁不怎么隔音,他听到这人带来了另一个人,还将对方推倒,发出响动。
结合喻州之前告诉他——虞洲的目标是他和喻禾。
所以很轻松就能推测出,另一个房间关押着的是谁。
地毯上满是狼藉。
虞洲一边打扫,一边回应,“带来了。”
盛辜安无言,片刻,他说,“我不认识你。”
“嗯。”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喜欢。”
盛辜安一怔,自嘲的笑了笑。
四周仿若铜墙铁壁,飞不出去鸟,更闯不进喜欢。
他唇舌干燥,“那喻禾呢?”
也是喜欢?
虞洲将细碎的玻璃和陶瓷片清扫干净,弯着腰将一小块地毯抽走,“为了任务。”
“他和你,不同。”
门锁被从外锁上。
盛辜安拽着连接着手腕和床头的锁链,侧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黑漆漆的夜,外面没有象征烟火气的灯光。
看来是个很偏远的地方。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能砸的东西也砸的干干净净。
他向后退了一步,坐着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面。
安静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回想。
盛辜安眉眼低敛,双手盘弄,却思考起虞洲的话。
伤害喻禾是任务,而绑他是喜欢。
如果真的按照对方这么说...喻禾的处境比他更危险。
在喻家生活的那些天,无论是喻家父母,还是喻州,亦或者是佣人,都对他格外照顾。
承着这份情,他也一定不能让喻禾出事。
于是,在虞洲端着一杯牛奶再次进入房间时,盛辜安又问,“你是要杀了喻禾吗?”
虞洲没回答,只将热牛奶塞进盛辜安的手里。
盛辜安急于确认又问,“你会吗?”
“安安,我也在思考与选择。”
脱口而出的亲昵惊到盛辜安这只小鸟。
倏然之间,热牛奶被打翻在地。
盛辜安咽了咽喉咙,有求于人,只能先去观察对方的表情。
好在,虞洲情绪没有波动。
他平静地收拾干净,又端了一杯新的热牛奶。
“如果...安安听话,也许我会放过他。”
虞洲看出了盛辜安对喻禾的牵挂。
他熟练地与盛辜安做“交易”,正好能安抚心头的焦急。
热牛奶递了过来,盛辜安抬头扫了一眼对方,缓缓接过。
算是一种应答。
第二天一早,喻禾那被绑了一夜的身体发麻。
小腿、胳膊、后背,俱是酸痛。
他呲牙咧嘴的被人松绑,也摘下了眼睛上的蒙眼布。
窗外的光刺痛眼睛,喻禾被人戴上了人工耳蜗体外机,他抬手遮挡阳光,透过指缝,恍恍惚惚看清眼前人。
随后是随便丢在床板上的一个馒头。
“你的早餐,吃吧。”
虞洲抓着门把手,勾着唇,心情似乎很美好,“我叫虞洲,是要杀了你的人。”
丢下这句话,门板用力关上。
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
喻禾眨眨眼,揉着手腕,饥肠辘辘。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就算要死,也得做个饱饭鬼,不能做饿死鬼。
他撇着嘴趴到床板上,拿过馒头,咬了一口,没咬动。
有些纳闷。
喻禾又对着馒头左右瞅瞅,握着它用力砸在墙壁上,砰砰砰几声...
“好硬的馒头。”
少年盘腿坐在床头,看着手中硬邦邦的馒头,揉揉发红的眼眶,委屈极了。
呜呜呜,他真的要做饿死鬼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蔺一柏和喻州焦头烂额。
就算是顺着一路的监控,也只能看到车辆消失在监控盲区里。
而且虞洲两次用的都是套牌车,压根查不出行踪。
山林中的鸟叫声婉转。
喻禾攥着馒头,张大嘴巴,用洁白的牙齿上下磋磨着馒头。
酸酸麻麻的感觉从牙根窜起,一丁点馒头渣都没掉下来。
他拿开馒头,小小tui了一下,小手揉捏着两侧的脸颊,舒缓着酸痛感。
又气又无语。
不知道这玩意放了几天,一点都咬不动。
放下馒头,喻禾跪坐在床上,面朝着玻璃,双手抱拳,虔诚许愿——如果有神,请让这个克扣吃货的虞洲被雷劈叭。
隔壁房间...
被解开铁链的盛辜安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纹丝不动,“喻禾吃了吗?”
“吃了。”虞洲端来一杯鲜榨果汁放上小桌板。
筷子整齐搭在饭碗碗沿,旁边还放着一个骨碟。
...试问,哪家绑匪能做到这样对待人质。
“吃得和我一样?”
“当然不是,”虞洲直起腰,搬来一张椅子坐下。
手肘压着椅子把手,单手托着侧脸,“我给他一个馒头,还算不错吧?”
“...”
盛辜安沉默了。
良久,他不确定地问,“可以把我的饭菜给他分点吗?”
虞洲微笑,“不可以。”
人质要有人质的自觉。
哪里来的好吃好喝招待他。
而且还是一个可能要被自己杀了的人质。
他拱手,眉头上扬,“你吃吧,吃完还有事要做。”
盛辜安没动。
他在僵持。
“安安不吃,喻禾明天连馒头都会没有。”
虞洲向后靠上椅背,修长的双腿叠起,“安安吃了,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毕竟,自始至终,他和盛辜安交换的条件都是——可能不杀喻禾。
读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盛辜安没敢再折腾。
如今,喻禾的境况就像是一条绳,紧紧牵在他的手里。
而虞洲,就是那个亮出爪子、勾弄着绳的黑猫。
狡猾又奸诈。
盛辜安的胃口不大,四菜一汤都尝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
虞洲似乎是对他很了解。
见到没怎么动的饭菜,不恼。
起身给他再次戴上铁链,转而去收拾了碗筷,撤下小饭桌,拿来了一摞色彩丰富的书。
虞洲饶有兴趣的翻开书,要求盛辜安躺在床上,“午睡时间到,到了给安安讲故事的时候了。”
精神病。
盛辜安掀开柔软的被子,一边想,一边听虞洲的话,躺下,盖好被子。
这些事,只有他妈妈才会做。
而妈妈已经去世了。
虞洲的这些离谱行为,真的让人很难评。
这人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吗?
听说过恋母癖,这种又是什么?装母癖?
“今天安安想听什么故事呢?”
彩色的书页翻动,虞洲再三考虑,选定了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
老套又幼稚的开头由虞洲读出。
盛辜安直溜溜盯着屋顶,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好精神病!!!
故事不长,盛辜安被骚扰的没有睡意。
等到虞洲放下书时,正对上盛辜安盛满无语的双眼。
他轻笑着弯腰,将盛辜安的被子压了严实,直起腰,又扫了一眼空调,“安安午安,下午再见。”
盛辜安两眼一闭,再一睁,难熬的中午已然过去,迎面而来的是更难熬的下午。
虞洲不怕被蔺一柏和喻州发现似的,大胆带着他去了海洋馆和游乐园。
“玩得开心吗?”
虞洲单手把着方向盘,车顶的天窗敞开,疾风吹乱两个人的头发,
盛辜安看他高兴的样子,语气很平常道:“一般。”
“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游乐园。”
“你不喜欢游乐园?”虞洲用眼神的余光看他,车速也降了下来。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活跃跳脱的电台音乐也没能挽救。
盛辜安扭过头,“小时候喜欢,现在不了。”
那会儿他看到身边的同学晒出的照片,有五颜六色的游乐设施,也有家里人甜蜜相拥。
他总爱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去游乐园。
得到的总是下一次、下一次。
年少时缺少的东西,在今日得到满足,却又觉得不够。
少了什么,他也说不出口。
虞洲关上天窗,这会,连路过的风,他都觉得厌烦。
隔壁的房间门开了又关。
喻禾双手抱着馒头,上面被他啃满了牙印,却只掉了一点点馒头渣。
“什么鬼啊。”
喻禾嘟囔着嘴,唇都有些干。
被关了一天,他连口水都没有喝到。
快被渴死了。
而且!他的哥哥呢!
哥哥不是和自己坐在一起吗?
他想问,但是虞洲一直没再进来。
正想着,紧锁的房间门被人打开。
喻禾盘腿坐在床上,转过小脑袋,看到来人,弱弱问,“我哥哥呢?”
“你哥哥?”虞洲正烦躁,言简意赅道:“我就是你哥。”
喻禾抠着手里的馒头,“你不是。”
“你不是看着我的脸,才过来找我的?”
“什么...?”
喻禾唰的一下抬起头,却发现眼前人的脸慢慢幻化成喻州的脸。
“天...”喻禾受到惊吓。
他丢下手中的馒头,单手向后撑住摇晃的身体,白皙的小脸顿时惨白。
怎么会?
一模一样的脸。
虞洲冷冷抬起眼皮,“不要那么惊讶,我和你哥哥还是有区别的。”
他指着眉间的伤疤,看起来比喻州的要浓重。
“可惜了,所有人都没认出来过。”
喻禾住院那次,没人发现。
昨晚宴会,没人发现。

一切都有迹可循。
虞洲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贴心放下一杯凉白开,“喝吧,安安为你争取来的,别浪费他的心意。”
“安安?”
喻禾痴痴随着他念了一句,反应格外激烈,“你把盛辜安也抓来了?!”
“是请。”
虞洲纠正他的话。
盛辜安在他这里,是有独一无二地位的。
尊贵的客人,要好生招待。
“你简直是道德低下、藐视法律。”
喻禾撑起身子,“不管你是哪个世界的人,只要身处在我的世界,就要受到约束。”
“你监禁他人,侵犯人身自由权,这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他字字落实又重音。
所有人都在被虞洲玩弄于股掌。
密密麻麻的大网从天而降,祸及他人。
这种无力感让喻禾痛恨。
如果不是虞洲的介入,他们都会幸福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囚笼中的幼兽。
“喔,所以呢?”虞洲轻蔑一笑,“任务完成我就会离开。”
“法律?能制裁我吗?”
囚禁喻禾和盛辜安的第三天。
虞洲带着盛辜安再次出门。
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功课,一路上吃了小蛋糕,买了奶茶,坐了摩天轮,去了滑雪场。
昏暗日落时,浓色重彩的烟花在眼前炸开,打开朵朵不同的“花”。
多彩的星星点点坠落在湖面,微风吹起波澜,又将它们送了过来。
“走了,还有一件事没办。”
虞洲和盛辜安一前一后错开,他保证人站在视野前方,时时刻刻能看到。
计划中的最后一站——电影院。
影厅内安静空无一人。
台阶一侧的落地灯发出淡淡的微光,仅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高大的屏幕上闪着雪花,没有播放投资商安排的广告。
盛辜安踩着台阶,回首看了一眼,没注意脚下,身子一斜,向前扑去。
身后的虞洲捞住他,手握上盛辜安的小臂,将人扶稳又快速松开。
只余留下被人钳制的触感。
“小心脚下。”
“我知道,”盛辜安回神,低眉盯着台阶。
虞洲提醒道:“包场,座位可以随便选坐。”
这样就不需要找位置。
“嗯。”
盛辜安挑了最近的一个位置,身侧的位置被虞洲霸占。
空旷的影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环境。
虞洲打破沉默,“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类型吗?”
近几天的相处,盛辜安放平心态,不折磨自己。
反正他和喻禾都活着,虽然活着的状态有些参差不齐。
他沉思了一小会,“科幻电影,你呢?”
“我没有,”虞洲侧脸看他,荧屏的白光打在他脸上,像是戴了一个破碎的面具。
他语调平平,目光淡淡,“所有电影我都看过。”
“时间漫长总是无聊,闲来打发还算不错。”
“哪有那么长的时间能全部看完。”
盛辜安认为,虞洲是脑子不清醒,说了胡话。
全世界那么多影片,合起来的时长比一个人的寿命都要长。
现在的虞洲二十九岁,假使自出生开始看,二十九年,那也看不完。
两个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
屏幕的雪花还在闪烁。
盛辜安双手搭在把手上,脑袋靠着椅背,想要回去,忍不住催促,“电影还不开始吗?”
“今天没有电影。”
虞洲嘴唇上扬,手指敲击把手,在静谧的影厅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他很享受只有自己和盛辜安在场的氛围。
微光照亮却依旧黑雾雾的影厅,仿若是他坠入的“地狱”,而身侧的盛辜安短暂性地给予陪伴,让他得以喘息。
虞洲坐直身子,很可惜道:“你以前...夸过我名字很好听。”
盛辜安一愣,脑子里中没有这块记忆,他摇头道:“我没有。”
话音刚落,额头有些刺痛,眼前花花乱乱,耳边突兀地响起自己的声音。
“虞洲。”
“是‘虞美人’的虞。”
“和‘万里交河水北流,愿为双燕泛中’的洲?”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盛辜安弓着腰,整个人缩在椅子上。
头疼让他分不出神。
眼前眩晕,看不清物体,而耳边的声音不断循环。
呼吸越发急促。
作罢,眼见要从椅子上摔下,关键时刻,又被虞洲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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