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萧眼睛似乎变了样子，程望海又说不清哪里变了。他说：“小屁孩，还...挺...凶...”
程望海心脏狂跳，他爬上岸，瞬间觉得屁股一凉，低头一看苏以萧把他泳裤扒了。他回头，苏以萧拿着他泳裤在手里转。
“有病！把裤衩还我！”
苏以萧说：“有本事来抢啊！”他咬住泳裤一头扎进水里。
程望海跳进水里，他就光着屁股在水里追苏以萧，越游他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叉，他就不追了，他跳出水面捂着蛋。苏以萧也停下来，他跟着程望海走到浴室。
苏以萧大言不惭的在他身后说：“你这技术不行啊，游半天没追上我。”
“我没空理你，滚一边去！”
“队长大人，你泳裤被我咬了两个洞，以后你的蛋就能呼吸了。”
“滚！！！”
“你屁股挺翘的。”苏以萧说。
程望海转身一个五香麻辣嘴巴子抽向苏以萧。
“就这么点劲？”苏以萧笑道。
程望海把苏以萧按在地上，一个左勾拳又一个右勾拳。苏以萧一点不还手。
程望海的愤怒被推到极点，他的拳头也是越来越重。打了五六拳，苏以萧的血从嘴角流出来。程望海的理智才回归大脑，他的拳头僵硬的停在空中。
“为什么不还手！”程望海吼道。
“我还手算互殴，我不还手，算你霸凌。”苏以萧挑挑眉毛说，“你霸凌我，你这个队长还能当的下去？”
程望海弹跳起来，中了奸计！
苏以萧突然身体抽搐一下，他似乎呼吸困难：“队长大人，我...觉得...我...”
苏以萧突然闭眼。程望海看着这家伙像死人一样不动换了。他用手一摸苏以萧脑袋。
滚烫！这家伙是发烧还是被他打脑出血？程望海踢踢苏以萧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又掰开苏以萧眼皮一看，瞳孔有点散大。
程望海晃悠着苏以萧喊道：“醒醒！我打120！”
程望海手哆哆嗦嗦的要站起身去拿他的破手机。苏以萧刹那间一只手攥住程望海的手腕。
苏以萧缓缓睁开眼说：“不用，我就是有点烧的慌，被你一打更晕了，你带我回家吧...队长大人...我知道你的厉害了...”
第131章 卡布奇诺咖啡
程望海这辈子最恨仗势欺人，曾经他受不少冤枉气，现在他注意到苏以萧嘴角流血就更过意不去，苏以萧确实混蛋，但是刚刚打的太狠了...他盯着苏以萧的大块头，心里含糊够呛抗得动，他嘟囔道：“我背不动你。”
苏以萧说：“你骑车载我。”
程望海说：“我没车。”
“我有，你扶我一下。”苏以萧晃晃悠悠起身，他身体一半重量依靠在程望海身上。程望海心脏狂跳，他扶着苏以萧走到游泳馆后面的自行车棚。
苏以萧指着车棚里一辆破旧的老款自行车，说：“就那辆蓝的。”
程望海走过去，座位上落了很多灰，他拿出纸一边擦一边嘟囔道：“脏死了。”
苏以萧坐在马路牙子上抱怨道：“你擦干净，我人也没了。”
程望海骑自行车的经验实在不足，他有点含糊的坐上去，苏以萧坐在他身后，脑袋靠着他的后背。程望海就觉得苏以萧的脑袋瓜真是烫，他心中到处放烟花，血脉喷张的像是要变成一条喷火龙。
程望海冷言道：“你家住哪？”
“颐和观澜小区。”
程望海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认路还是故意绕远路，一段十分钟的车程，他愣是骑了一个小时。他贪心的想让这个脑袋瓜在他的后背上再趴久一点。
风吹拂着程望海的脸，他感觉有点甜蜜。尤其是苏以萧被他暴揍一顿还在自行车后面靠着他，好像他已经把这个家伙治的服服帖帖，好像这个人已经被他征服...
春天的花朵盛开，对岸的海市天空上的热气球，阳光在水面上的粼粼反光。程望海在沿海路上慢慢的蹬自行车，好像除了游泳，他又有了点盼头。
又多了些盼头。
这盼头是什么？
苏以萧在后座上说：“队长大人，你骑自行车技术也是够差的，什么时候能到？”
“我载你，你还有脸不满意？”
“满意！满意！”苏以萧突然搂住程望海的腰。
程望海本身自行车就不太会骑，被苏以萧一搂更是手忙脚乱身体瞬间不平衡，两人人仰马翻的撞上了小区门口餐厅的垃圾箱。垃圾如同天女散花般被高高扬起，然后如酸雨般落到他们身上。两个人浑身磕的巨疼，还搞一身湿臭。
程望海拖着苏以萧打开他家门。一进家门，苏以萧就指着胸口的擦伤说：“队长大人，你给我擦药。”
“你是我爷爷啊，我给你擦药！”
“你把我搞成这个样子，我爸妈回来你交待的了？我擦不动。”苏以萧一副躺平摆烂的样子瘫在沙发上说，“你不给我擦，我就找我妈，找我爸，找陆教练，说你欺负新人，说你...”
“够了！”程望海吼道。
苏以萧一脸坏笑的坐在沙发上，他家茶几上放着好多小糕点，他悠闲拿起一块奶油蛋糕咬一口。程望海就像搓他家狗一样用掉半瓶碘伏，使劲给苏以萧的伤口擦药...
搓死你...
“啊...疼...”苏以萧手一抽搐，“啪嗒—”一声，蛋糕撞到苏以萧的脸颊上，又滚落到身上。
程望海的眼神瞬间从较劲变成凝视...苏以萧小麦色的皮肤上的奶油真像是咖啡上的奶泡...
真像许晓晴常喝的卡布奇诺咖啡...
程望海目光像是不只餍足的野兽，他的手拿着棉签戳着这杯不知好歹的咖啡...他想着想着眼睛就对撞上苏以萧的目光。苏以萧嘴角一笑，那目光好像在说：欢迎光临...
程望海用力一甩棉签，说：“脏死了！白擦半天药。你自己擦，我走了。”
苏以萧眼睛在程望海身上瞟了一眼，立刻站起来挥舞手臂敬礼说：“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程望海低头瞥一眼，全身汗毛直立。他口不择言的说：“我....刚撞肿了！你...你......破自行车座隔着我了！”
苏以萧抬抬眉毛没做评论，他笑着指着自己脸上的奶油说：“超级好吃！尝一口？”
程望海大脑宕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呸”一声，抻起袖口狂擦鼻子，说：“恶心死了！我警告你，我恐同！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割掉你脑袋！”
苏以萧眼睛仿佛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叹一口气道：“队长大人，开个玩笑罢了。逗你玩。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
程望海飞奔跑出苏以萧家。他坐在马路牙子上，他亲手把那点盼头掐灭在希望的摇篮里。不能有这样的盼头...不能给杨雪丢脸...他不能当一个对男人有兴趣的游泳队长...不能...
他心脏有万千虫子啃咬灵魂，他的手不止的抽搐起来，他不想这样活着，他不想这样活着...那灰色的心境又蔓延上来，他掀开自己手腕上的汗带，无数条划痕显露出来...
手机“滴滴”响两声。
程望海打开手机。
有一个陌生人加他社交账号。
【好友申请信息：天空灯塔游戏账号转让。】
第132章 电信诈骗
程望海看到消息才想起来，前几天他在游戏贴吧发表过一个低价收购账号的帖子，还附带联络社交账号。
这些天一直没有人联络他就忘了这一码事。他盯着好友申请，点击接受好友申请。
一个空白的头像出现在对话框中。手机屏幕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程望海等了五分钟，对方似乎是删了重写，重写又删。怎么卖个账号还这么啰嗦，他浑身酸痛，本身就没什么耐心剩下，他气冲冲的按着键盘说着客套话：“您好！我想买个账号，您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您要售卖的账号？”
卖家信息传来：“账号角色叫D23，帅气男孩，多项技能神级加身。五百块卖给你。”
五百块？
太贵了！
程望海清清嗓子，按着语音键，轻声柔和缓语道：“老板，能便宜点吗？”
卖家文字迅速回复道：“我这账号官网要卖一千。”
程望海看好声好气看来不太管用，他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拍个照片发过去。他按着语音继续说：“您看，我就是个学生，钱不多，100块行吗？”
“你挺有诚意，长得挺帅，我就250块卖你。就当交个朋友给你打个五折。”
“真的？”程望海激动的问。
“嗯。”卖家说。
程望海说：“好，那我给你转钱。”
程望海转给卖家二百五十块钱。卖家发了账号和密码。他顺利拿到D23。
打开游戏账号，直接傻眼！这角色不是男孩，没有胳膊，还瘦的像个杆一样。电信诈骗！他再给那个卖家发信息，他已经被拉黑？！
程望海怒气冲冲站起来想要去警局报案，他又觉得二百五十块钱怎么立案，万一要是被杨雪抓住他玩网游可能连游泳都不准了。
程望海气嘟嘟又坐到马路牙子，心里骂无良商家，骂自己真是二百五！他仰天长叹一声，人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他目光飘逸到空中，正撞上苏以萧的眼。这个家伙正在家窗户后对他做鬼脸。
程望海本来火气就大，现在更大了。他伸手冲苏以萧比中指，这个混蛋直接伸舌头舔两下窗户玻璃。
程望海一哽。
碰上阎王爷！
刹那间，一辆昂贵的轿车停在程望海面前，一个女孩从一辆昂贵的轿车上下来。她穿着漂亮的马面裙，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跑到苏以萧家的楼道口。
程望海盯着这个女孩，他好像在零食包装上见过这个小姑娘，她...好像是郑氏集团的大小姐郑梓彤，她父亲给她建了一个甜品零食品牌，山城电视台广告还经常看到她...
好漂亮，她来这干什么？
小姑娘突然冲着窗户喊一声：“苏哥哥！”
苏以萧一副神气活现的从楼道里走下来。
郑梓彤冲上去抱住苏以萧，说：“苏哥哥，最近下课都见不到你人。”
“最近参加游泳队玩玩。”苏以萧的眼睛落在郑梓彤的小篮子上，“宝贝，给我带的什么？”
“我新做的巴斯克蛋糕。”郑梓彤轻轻打开篮子的盖子，“研发的新品。”
“蛋糕可是没有你甜。”苏以萧说完就亲一下女孩脸蛋，眼睛又瞟到马路牙子上的程望海，冲他歪头一笑。
程望海瞪大眼睛，心脏乱跳，像是被人狠狠抽一巴掌。这个混蛋刚才虚弱的模样全他妈的是装的！这家伙根本就不喜欢男的！刚才搞他的行为都是试探他！调戏他！
程望海内心五味杂陈，他走出小区给陆教练打电话：“陆教练，您说的试炼比赛，我看确实要举行，我要和这个新队员比比！”
“没问题。你们1V1。”
“好！”
程望海浑身是气的走回家，可是他前面还肿着，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他躺在床上，上蹿下跳半天，又是羞辱又是难受。
难道第一次见面他在厕所发出声音，被苏以萧发现了？苏以萧万一和其他人说今天的糗事怎么办？如果别的同学知道他对着苏以萧升旗...
程望海用枕头捂住发热的脑袋，不行！这件事谁也不能知道！他要咬紧牙关，他想到许晓晴...对！许晓晴！只要他装作和女生走的近，别人就不会怀疑他！
程望海拨通许晓晴的电话。
许晓晴问：“程望海，破天荒，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最近找英语补课老师找的怎么样？”程望海问。
“试了几个，不太行。”许晓晴说。
“我给你免费补课。可以去...你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程望海说。
许晓晴“啧啧”两声，说：“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没有。我就是觉得...许叔叔一直帮我家找我爸我哥，我也没什么能回报的。”
“我约你多少次你都不出来...”许晓晴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说，“你有什么话其实可以和我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
“没事。”
“真没事？”
“嗯。”
“程望海，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你可以直说的。我还能拒绝你？”
“没有，你想多了。我没那个坏心思。”
“行吧。”许晓晴说，“那从明天开始，周六日吧，你游泳练习后。”
“嗯。”
程望海放下手机，舒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到桌上的游泳锦标赛奖杯，暗下决心试炼比赛，一定要赢这个混蛋！
之后，程望海每天就像打了鸡血的一样早起，他要第一个到游泳馆，有时间就给许晓晴补课。他觉得他的决定一箭双雕，既堵住外界流言蜚语，又帮助发小提高学习成绩。
那天，程望海游三十多圈后疲倦的躺在换衣室角落，他突然听到旁边的一排衣柜后钱虎的声音。
“老弟，新来的队员是我哥们。多照顾！”钱虎说。
蓝毛说：“苏以萧人挺好，我觉得他水平比程望海高。他当队长，我觉得更合适。程望海那家伙心高气傲，天天一副生性冷淡瞧不起人的样子。”
“老弟，我和你说，他就是对咱们这样。他对我前女友，就是个舔狗。”
“他还对你前女友有意思？”
“老弟，他们住邻居，他对我女朋友绝对不安好心，现在又在咖啡馆里辅导起我前女友学习。我怀疑许晓晴就是因为他，才跟我分的手。”
“小三！这你能忍？”
蓝毛说：“没问题。”
苏以萧从门口进来，他眼睛瞟了一眼柜子一边的程望海，又瞟了一眼柜子另一侧的那两个人。
钱虎喊道：“嘿！老弟！你来啦！”
“钱兄，你来的挺早啊。你们聊什么呢？”
蓝毛道：“程望海抢了钱虎的女朋友，横刀夺爱！”
苏以萧“噗”的一声笑出来，说：“钱兄，他抢了你的女朋友？”
钱虎说：“大概率就是他。一个男人，无关无辜的巴结讨好一个女孩。男女之间哪有纯友谊。”
苏以萧眼睛又瞥了一眼程望海说：“也许是。人类的喜好啊，会变。万事皆有可能。”
他们三人走进浴室，水流声“哗哗”的响起。
程望海后背冷汗冒出来，他不是招来一个游泳选手，而是招来一个大麻烦。现在泳队人心不齐，军心大乱，本身就是为防苏以萧乱说话给许晓晴补习，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名其妙背上小三骂名。谣言从微尘起，越卷越大，人言可畏！
程望海坐起身，大步流星朝门口走，他余光透过长廊瞥到浴室洗澡的苏以萧。他浑身一紧，眼睛又挪不动道！他赶紧收回目光。他出游泳馆，打开天空灯塔游戏，试图转移注意力。
程望海盯着游戏画面，怎么这么多怪物，奇形怪状的，一个个凶的的要命。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游戏里跟踪他...D23真的是个身无分文的玩家，谁会这么无聊...
韩蔚风对他叫一声：“程阳！”
程望海缓缓睁开眼睛，开幕式结束，宴会厅的灯光已熄灭。
“程阳，现在有个好机会。这个大会一开，三天后会议结束会有一轮远洋游轮来接参会者离开。”韩蔚风压低声音说，“也就是说，你的半年轮岗可以提前结束。你督导合格，我可以给你以怀孕的名义让你离开这。”
“离开？”程望海声音微微颤动。
“孕妇无法参与这里的项目，尤其是异世界的人身上都带有轻微放射性物质。”
韩蔚风拍拍程望海的肩膀：“对，你只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你可以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只要你提这里的一个字，你就会被暗杀。”
程望海心疯狂下坠，如果他和李燃能一起出去，他肯定连眨眼都不眨的就赶紧跑路，他不能把李燃一个人扔在这里...如果他回去了，可能他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李燃。永世都无法相见。
李燃会怎样？程望海想着李燃的眼睛，想着李燃的胸口的红斑...蓦然，他又想到李燃胎记。他如果走了，李燃为救同类一定会找其他人，李燃会找别的男人，李燃会怀其他人的孩子...
程望海想起曾老爷尖牙，他想起叛军大本营里老弱病残身影，他想起教堂万丈深渊，他想起永夜红光。
他现在有机会可以逃走。
逃走？逃走去哪？回到他一个人的泥泞沼泽？回到他一个人的黑暗心境？回到南山局？不！他只想回到李燃的身边。
绝对不能逃！
一次也不行！
程望海攥紧拳头说：“韩蔚风，我不能回去。”
“你搜集再多证据，别人也不会相信你！别人会说你疯了，这个世界而根本就没有天空灯塔，他们伪造你的游戏记录，或者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他们会说你产生幻觉体验。没人信你！”
韩蔚风站起来，目光深沉，却带有一丝悲悯，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真正来过的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而真正来过的人，是不会给你作证的。”
“会！会给我作证！”
“谁？”韩蔚风举起双臂，双手向上，像是在问苍天，这个世界上谁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作证。
“李燃！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只要救出他一个人就够了。”
韩蔚风冷笑一声，说：“如果他真想作证，为什么他一开始不和你说他在这里被制造，他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带你来这？”
“因为，他想装作人类，因为，他想骗我一辈子。”
韩蔚风愣了几秒，喉头滚动。他缓步走上主席台，轻轻的推了推话筒。“呲呲”的杂音在屋内环绕。
韩蔚风像上次宴会一样在主席台上绕着圈走路，只不过这次李燃没有在台子上，而韩蔚风还在继续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蔚风的步伐从一开始的快步逐渐变成慢步，最后变成踱步，每一步走的都很慢很慢，像是在竹林中寻找早已消失的小径，像是在科举排行榜中寻找自己的名字。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韩蔚风跳下台，他靠近程望海轻声说：“就算他不是人，你也会选择他？”
程望海点头。
“你太执着。着了相。”韩蔚风轻笑了一声说，“比起李燃，我更佩服你。不如...我们一起把他救出来？”
“韩医生？”
“我喜欢执着的人。执着于不可能的人，总有一种坚定的美感。”韩蔚风站起来说“我看到大犟种一开始是嘲笑，但是嘲笑里总带有点敬佩。所以，我想试试看，当个大犟种是什么感觉。”
程望海抱住韩蔚风，说：“谢谢！谢谢！谢谢！”
韩蔚风轻拍程望海的背说：“不客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线人。一不做，二不休！”
飞行器降落斗兽场。
薄暮高起，野兽林立，刀光血影，战鼓雷鸣，硝烟弥漫。自由人吼声滔天，宛若目睹天神降临。
程望海走下飞碟，韩蔚风伴其身旁。
程望海环视自由人立于高台上群情激愤，他心想，若有一日这里的所有人揭竿而起，八方风雨将血流飘杵。李燃破釜沉舟的策略必将是落得两败俱伤，最后仿制品成为屠杀人类的刽子手，终将自食其果。唯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带李燃走出牢笼，拿着他这个仿制品大活人作证据才能彻底击碎基地谎言，才能用实打实的物质现实击败精神幻想。
他们通过薄幕门，走上皇族席位坐下。
顾幸辰气势磅礴的站起来，手持一个通天角般的话筒，义正言辞的用异族语开始进行政府动员宣讲。
顾幸辰说：“近期叛军发动多次恐怖袭击，甚嚣尘上！我们的土地灾难不断，民不聊生！作为皇族使者我向大家保证，我皇族必定与其奋战到底！还子民公正！血洗叛军！”
韩蔚风握住程望海的手，在其耳畔说念道：“最近乔治威廉新进了一大批武器对付叛军。他所言不假。昨日，我老师向我表示要退休的念头，他想把医学区主管一位传我。他告诉我一个核心机密。”
“基地建造者预测异世界可能终有大乱一日，便在忘川海海底中央设白珍珠战舰。此飞船有免审查资格，可以顺利通过薄幕，是异世界领导的逃生舱。”
韩蔚风声音更低的说：“这逃生飞船的启动钥匙在灯塔银行的保险箱内，第99号保险箱。”
“99号？”
程望海心底一沉，他和李燃曾经在天空灯塔游戏里抢过银行。就是99号。他说：“九龙开天之日。”
韩蔚风点头。
顾幸辰演讲发表完成，自由人群起欢呼跪拜。他眉眼一弯，对韩蔚风说：“这次华法林亲临，上次你主动请愿我未允许。这次是否还有勇气再战？”
华法林微微皱眉。手拽住韩蔚风胳膊，颇有阻拦之意。
韩蔚风抬高下巴倪视顾幸辰，转头对华法林说：“没问题，老师。”
程望海两步走到韩蔚风旁，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香囊递给韩蔚风说：“这是李燃给我的药剂，动物都害怕此味道。捏爆一粒即可。”
韩蔚风摇头道：“我若是连实验动物都怕，便不会要帮你。”
“选择对战对象。”顾幸辰命令道。
薄幕上显示出万种奇珍异兽，琳琅满目。韩蔚风盯着薄幕，他手指一个如黑猩猩的怪物，点击。
刹那间，所选怪物身从斗兽场中央的台座上缓缓上升露出真容。它壮硕如相扑选手，蓝脸白耳红眼，一嘴獠牙随着呼吸裸露呈现，浑身黑色硬毛闪着稠密的油光。它时而直立行走，时而四肢着地奔跑，快如闪电。
选择武器。
韩蔚风点击最小的一把手术刀。
程望海拉了一下韩蔚风的袖口，简直比李燃选的还要离谱...李燃选的长笛至少还能当个棒子，这么小的一把刀还不如猩猩的牙长...
韩蔚风小声说：“猩猩是人类祖先。解剖结构相差不多，我一刀便可毙命。它也没痛苦。”
华法林拍拍韩蔚风的背，说：“知行合一。”
韩蔚风潇洒自信的走进薄幕内。
顾幸辰晃荡着挡住程望海的视线，他把胳膊搭在程望海肩膀上，在他耳边热络的说：“没想到你这娇弱的身子竟然那么有劲。”
程望海胃里直犯恶心，他想抽他八百个嘴巴子再扔到池塘里喂鳄鱼。他一侧身，略带埋怨的说：“顾主管，人太多，我也要顾及脸面。”
顾幸辰收回手，意犹未尽的说：“你这新老公死了，我娶你。”
“顾总管，你没和我商量就找了四个人一起进我的房间...你的话，我能信？”
“那晚是你真正的督导，你的服从性测试。”顾幸辰说，“你要让我们相信你，总要有点代价。”
程望海微微点点头，咬牙说：“多谢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