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by乔可可

作者:乔可可  录入:08-02

因为那个金子右下角,刻着一个繁复的文字,据他所知只有魔界才会用这种货币。
伙计心里暗惊,为了小命着想,老实坦白了方才做的事情。
苍智渊神情若有所思,目前万重宗的人动作太克制了,不像是以往的作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看来已经知道了……”他低声喃喃道,语气隐隐有些惋惜。
他往对面的房间看过去,果然见乌柳与师弟走出来,想来是二人商议过后,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片刻后,他们走上了三楼的楼梯,由于此时馆内人不多,他们的怪异举动也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乌柳蹑手蹑脚地走近,紧张地凝神屏气,一想到会再次见到北衡仙君,某段心理阴影便卷土重来。
他们等了一会儿,里面不仅没有动静,外面也没有人疑似浮仙宗的弟子过来“会面”。
师弟做了个口型,他们会不会不在里面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循声回过头去,发现那是个面容绝色的男子,红衣如枫,饶是乌柳也有瞬间愣了神。
厌竹心情正郁闷呢,瞧见两人鬼鬼祟祟,以为他们是扒手之类的便出声呵斥。
“……”
“后来怎么样了?”萧玉折侧躺在床榻上,撑着半边脸看着他,声音透着一丝慵懒悠然。
陶执就在他身旁盘坐着,神采奕奕地说道:“我发现酒楼里那个小孩跑过来,他喊老板‘爹爹’,结果我以为是喊我呢,就应了一声!”
“……”萧玉折无声笑了笑,他可算明白酒楼老板为什么赶客了。
陶执绘声绘色说完了老板的“趣事”,情妇带着孩子找上门,被妻子当场抓个正着,情妇的儿子今年都七岁了。
他说得忘了时间,忽然发觉口干舌燥,想下去喝口茶润润嗓子,但是这个姿势又保持太久,只是动了动腿就腿麻了。
他坐在床榻里侧,想要下床就只能跨过萧玉折,他猫着身子没想太多,抬起腿就跨了过去。
谁知道扯动了大腿肌肉,突然失去力气坐了下来。
“……”空气倏然凝固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陶执从这个角度俯视对方,发觉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刚才坐下来的时候,萧玉折下意识伸手接住,结果掌心不小心覆着腿根,在往上便是柔软的腰身。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了。
乌柳看向了床边,在那朦胧的纱幔中,被风吹动些许边角,可见两条纤弱细长的腿,白净漂亮的跪坐在床上。
而在接近腿根的位置,还有一只大手占有欲极强地搂着。
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萧玉折眼眸渗着寒冰,狠狠剜了一眼来者,没由来的冷风便轰然将门关上了。
“……”乌柳面容万分惊恐,在其他人进来之前把人推了出去。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竟然坏了仙君的好事……他不会被灭口吧。
“师兄,你看见什么了?”
乌柳手心都在冒汗,他一脸便秘色,害怕地说不出话。
“当然是别人的好事……刚才说了你们又不信!”厌竹嗤笑了一声,眉眼有些轻佻。
他见乌柳的神情,就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对的眼神便充满掌控欲,被看上一眼便知道什么叫身处地狱,然而最惨的当属被看上的。
啧啧啧,真是令人难以呼吸的爱。
走廊外的一某处,乌柳横了横心出来见萧玉折,他内心忐忑地说道:
“我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请仙君勿要责怪。”
萧玉折负手而立,声线森冷:“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什么都没有!”乌柳脑门一滴汗落下来,仿佛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连忙跪了下来。
萧玉折转过身看向他,眼底的杀意不言而喻。
“……”乌柳脑袋蒙了一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真的……没看见……”
他以为按北衡仙君光风霁月的性格,不太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过于乐观了。
萧玉折确实不是在吓唬人,他也从未说过不杀正道门派。
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底下,在进来的客人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
“帮我拦住他,不计手段。”他眸光掠过一丝寒光,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陶执还在听风馆里,这个人便是来寻他的。
乌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发现来者是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腰间带着一只黑色弯刀,浑身充满杀过人的戾气。
“我明白了。”
来者正是魔军队长初六,他在城中按例巡查的时候,意外经过此地,便顺便进来“检查”。
除了例行检查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陶执他们,毕竟……
他担心陶执可能魔气不稳,可能还需要自己的帮助。
当初六走上了楼梯拐角处时,忽然跟一名紫衣男人擦肩而过,他没有过多留意,朝着那个打听到的房间走去。
突然,一道强劲的“风”朝他后脑勺袭来。
初六下意识抽出腰间弯刀,抬手抵挡对方的进攻。
“是你!”他认出了乌柳,暂时保持着礼貌客气:“不知阁下为何拦我?”
“你不能进去。”乌柳强硬地说道。
初六闻言微愣,朝头顶的方向看了一眼,“听风馆不是仙师所有,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就要这么做!小魔修,你能如何?”
见他又要转身离开,乌柳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拽了回来。
周围的人也迅速退散,远远地围观这场打斗,不少人已经夺门而出,生怕受到无辜牵连。
他们一招一式,你来我往。乌柳好歹也是万重宗有些名气的弟子,之前便独自碾压不夜城的其他魔修,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北衡仙君突然介入,这些天杀的魔修早被他解决完了。
这个初六他也一直看不顺眼,之前便有心除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初六慢慢地落了下风,硬抗也坚持不了多久,然而乌柳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每一次都是下死手。
初六不禁心中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多带几个人。
乌柳眼睛蓦然发红,散发着满身杀气,将手中的剑直指对方心脏。——这一剑下去,初六必死无疑。
就在这生死之际,初六脚下出现了一团黑气,强大的魔阵现身,瞬间将他完全包围起来。
乌柳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面前,飞出去的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可恶!”他狠狠地暗骂,初六竟然还留有后手?
他再也找不到初六的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然后也只能选择捡起来剑,悻悻地离开听风馆了。
乌柳并不知道,初六没有“人间蒸发”,反而还留在听风馆内。
三楼的一间雅间内,魔阵无声无息,将初六带到了这里,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黑袍男人。
“多谢大护法相救。”他恭敬地俯身行礼道。
如果不是魔阵出现及时,自己的性命便就此交代了。
苍智渊转过身看着他,眼神里的威严掺杂了柔软,“修为有待提高,以后不能总用逃跑解决。”
“是……”初六神情有些羞赧,心里立志往后更要勤奋修炼。
他忽然瞥见里屋还有另一道气息,远远地能看见床上的人的面容。
初六看到了房中的那名女子,不禁惊讶地脱口而出:“阿雪……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两人居然认识?苍智渊心里诧异,解释道:“我在街上遇到了她,因为受伤过重,便将她带了回来。”
当时他在城中暗中布置人手,偶然听闻这名女子半夜从城主府跑出来,身上不仅受了伤,还满口疯言疯语。
出于某种考虑,苍智渊便收留了她。
“她说了什么?”初六疑惑地蹙眉道。
“城主府上闹鬼,每到夜里鬼物横行,它们爱吃人的内脏,她知道下一个就是她自己,所以害怕地逃出来了。”
阿雪脸色惨白,眼泪忍不住流淌下来,她不敢再回城主府,但是……冬青少爷还在那里。
她要找个办法把他救出来。
旁边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初六发现了自己,会不会把她送回城主府?
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慢慢朝门口走去。
那边初六察觉后正想动作,却被苍智渊制止了,他无声示意道:由她去,不要插手此事。
“对了,你已经把药给了少尊主?”
初六略一推想,便知道他说的人是陶执,想不到他竟然是魔界的少尊主,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点头道:“已经按您吩咐做了。”
“……”苍智渊眼神有些不忍,但还是收敛了不该有的“同情”,他有些僵硬地赞许道:
“你做得很好。”
实际上一旦魔气暴露,食用药物也不能完全祛除,相反会将魔气暗中堆积,直到最后完全暴露神魂。
然而,这一环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
阿雪一路逃跑,脚下木板嘎吱嘎吱地响动。
突然,她差点撞上了一个人,在即将往后摔倒的时候,被一股某种力量托住了身体。
“阿雪?”
听见这个声音,阿雪心里满是欢喜,脸上的神情也正常了许多。
“陶先生!萧先生!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陶执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她,不由得往她身后看了看,“黑狐呢,他没跟着你来?”

陶执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还有些像初六,于是走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来时,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
据说是为了见厌竹公子, 两位客人才大打出手,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一位, 得到了那个“幸运”名额。
阿雪出现在这里, 也很出乎他意料, 一问之下更是惊异不已,她竟然是逃出来的。
萧玉折却往她身后看去, 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阿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在旁人听来确实是匪夷所思。陶执想不明白, 城主府上“闹鬼”跟黑狐, 能扯上什么关系。
阿雪身体微弓脊背发着哆嗦, 神态明明是害怕极了,却在他面前不肯挪动半步。
她伸出手想攥住他的手臂,但是却被旁边的白衣男人挡开了。
萧玉折眉眼清冷,淡淡说道:“有话直接说。”
陶执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下对小姑娘还如此冷漠,是不是过于“无情”了?
“我带你们回去, 你们……救他。”
他们下意识看向彼此,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疑惑,然后变成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于是, 陶执决定让初六前往城主府,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入夜之后,却发生了一个意外, 让事情的发发展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一道沉闷沙哑的女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其实陶执睡着后有神识外扩的习惯, 当那人走近的时候,他便已经清醒了,还听出那是阿雪的声音。
“阿雪姑娘,有什么事吗?”他觉得有些莫名,高声问道。
“我……受伤了,现在需要帮助,您能让我进来吗?”阿雪的声线柔弱,语气中透着央求。
“……”他皱起眉头,觉得有些怪异,白天他找大夫帮阿雪检查过,身体并没有大碍,怎么现在又受了伤?
而且,偏偏半夜出了事。
他犹豫的片刻,门外的人剧烈咳嗽起来,“看来是为难您了,是我不好……”
陶执左眼皮跳了跳,还是走下了床,他的心尚且做不到冷硬无情。
“你伤哪儿了,我让人叫大夫……”他赤着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结果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浑身血淋漓的,五官被血肉模糊了,它的没有肩膀全身直挺挺的,高大地横立在他面前,如同一只刚从人体内破开的“幽魂”。
它眼睛怨毒憎恨地盯着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在陶执没反应过来之前,猛然朝他扑了过去。
貔貅……?陶执脑海里立刻出现这两个字,他竟然被貔貅的分.身找上了门!
他的脖颈被紧紧抓住,脸色慢慢涨的通红,头顶的红色怪物兴奋地张开大嘴,伸出软腻黏糊糊的舌苔,像是蟒蛇的鲜红的蛇信子。
陶执头皮一阵发麻,这玩意儿不仅会模仿别人的气息,还能用同样的声音说话。
然后把他骗出来,得意洋洋地准备美餐一顿。
在那条舌尖即将碰到脸颊之际,陶执眼眸被点燃了一簇怒火,丹田内滚烫沸腾起来。
他突然挣开怪物的控制,向怪物腹部打了一掌,凤凰火焰瞬间燃烧起来,怪物吃痛不已,不得不放开了他。
陶执反退为进,朝着怪物步步紧逼。
“你不是想吃我了吗?不如来试试……”他蔑视一笑,恣意张扬的眼眸,映出灼灼焰火。
怪物对凤凰火明显惧怕,显然也没料到会踢到铁板,此时有了撤退的念头。
它身影快如闪电,纵身一抹红色跃上了屋檐。
可是它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一道凛冽的剑气扫荡,这强劲的攻击力道差点叫它当场腰斩。
玄光剑在半空中,以单方面的碾压力量,紧追着可怜的怪物打。
陶执刚追上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知道萧玉折的神识也发现了它,所以成功截胡了怪物。
这番情景颇有些喜感,陶执不由得对怪物有几分怜悯。
怪物算盘打得好,先挑他这个“软柿子”吃,然后准备逃之夭夭,却不想退路早就被人守着了,岂能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陶执正想过去揍它一顿出气,但是刚经过巷口便被人拉住了。
什么人!方才他竟然没有察觉这人的气息?内心警铃大作,他掌心凝聚凤凰火,倏地反手攻向那人。
“少尊主,是我。”黑暗中一个清润的声音说道。
陶执的动作瞬间凝固在半空,凤凰火焰逐渐熄灭,他惊疑不定地看过去,依稀分辨出对方的面容。
“左护法,怎么是你……” 陶执怔愣了一会儿,苍智渊竟然出现在这里。
今夜的“惊喜”未免太多了?
苍智渊用食指示意安静,然后看了一眼屋檐的方向,严肃地对他说:
“它现在很危险,你不要过去。”
他的手还握着陶执的手腕,因为紧张而透出一丝强硬的味道。
不过陶执更关心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意味着什么,“你太冲动了,没有缘由便擅闯进来……”
他皱起了眉头,说话的语气不很赞同,什么时候左护法这么不理智了?若是被仙君发现要如何解释……
突然,剑光进攻的方向一转,朝着他们“藏身”的檐下飞来。
苍智渊暗道不好,拽着陶执的手将他护在身后,但是那剑光的目的却不是陶执,反而是正好送上来的他。
杀气腾腾的剑光化作一道巨龙虚影,清亮的龙啸声震耳欲聋,裹挟着冷冽彻骨的攻击汹涌而至。
陶执顿时愣住了,放大的瞳孔中,那威严的龙首停在面前。
巨大的龙尾闪烁着冰冷鳞光,它狠狠地抽向旁边,苍智渊不得已现原形抵御攻击。
魔气横生盘绕在他周围,地下的凶煞被吸引出来,恶念贪欲低吟不止,仿佛身处地狱之景。
由于玄光剑转头攻击他,那屋顶的怪物便得了自由,它发现萧玉折分心对付别人,于是露出利爪想趁机偷袭。
月光洒落在一片红砖瓦墙上,萧玉折轻点脚尖跃下,白衣飘逸如清辉加身,他来到陶执身边。
萧玉折目光幽幽,不易察觉地掠过他的手。
巨龙的攻击愈发强烈,几乎不给苍智渊半点活路,他那一刻确实是那么决定的。
陶执另一只手被抓住后,看着从背后偷袭的怪物,急切地提醒对方:“小心后面,危险!”
闻言萧玉折依然从容镇定,甩出了熟悉的冰蓝色灵力。
“啊啊啊——”半空中的怪物,刹那间被九重幽火点燃了。
片刻后,周遭重新恢复了宁静。
巨龙虚影消失无踪,变回玄光剑的形状,老老实实回到了萧玉折手上。
苍智渊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即便在陶执的多次眼神暗示下,也并不打算“落荒而逃”。
虽然方才跟玄光剑打了一场,也受了些内伤,但是他更多的是兴奋,因为是酣畅淋漓地战斗了一次。
“你是什么人?”
萧玉折神色冰冷,将杀意掩饰得异常完美。
苍智渊不禁愣了愣,他是用了障眼法掩藏面容,但是仙君也不该看不出来吧?
还是说……其实是没记住?
他看了一眼他们紧握的手,不禁心生感慨,萧玉折那宣誓主权的意味,简直太过明显了。
陶执心情格外忐忑,竟然下意识回握住萧玉折,佯装大胆猜测道:
“或许他只是误闯此地,迷了路而已……”
萧玉折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是因为在乎这个陌生人,而在忌惮着自己一样。
好像他成了一个外人,意识到这点使他尤其在乎。
“是这样吗?”萧玉折眸光冷凝,语气讥讽。
苍智渊默默移开视线,作了作揖道:“唐突了两位,还望海涵。我是城主府上的门客,本来住在荷州,因擅长驱鬼辟邪,所以受城主特邀来此调查‘闹鬼’一事。”
“此地从无鬼物出没,更无‘闹鬼’之说。”
两人对话的气氛直降冰点,陶执在一旁暗自着急,这左护法什么时候成城主门客了?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苍智渊要真会什么驱鬼之术,那他早就称霸剑宗了。
苍智渊沉默了一下,然后从身后拿出一只罗盘,“我正是循着鬼物的气息,找到了这里。”
“却不想气息消失之后,貔貅的分.身出现作祟,好在它已经被阁下所杀。”
陶执也觉得“有理”,便假装感慨地补充道:“刚才遇到怪物的时候,还好碰见了他,是他提醒我不要接近。”
话音落下,两人俱是一愣,苍智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面对着自己少尊主挖的“坑”,他不得不认命地往下跳。
萧玉折挑了挑眉,“非亲非故的,倒是多谢你了。”后面那个“多谢”二字,刻意咬了重音。
苍智渊听得背脊一凉,生怕被误会成色狼行径,那下场估计比貔貅分.身还要惨不忍睹。
“哦……那是因为我认识他。”苍智渊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爆出了个惊天“秘密”:“这位小兄弟把我忘了,当时我偶然出现在酒楼里,你喝醉后非要拉着我喝酒,硬是要跟我拜完把子,认了兄弟才肯罢休。”
陶执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他有做过那么丢脸的事儿?
“住口!”萧玉折周身冒着寒气,眼底的怒火有演变成杀气的趋势,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试图占陶执的便宜。
他微微眯起凤眸,冷冷地说道:“他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若是胆敢再纠缠,便是死路一条。”
苍智渊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但是在极具压迫感的怒火面前,终是沉默地扛下了所有。
他看着萧玉折带着陶执转身离去,内心思前想后纠结了一番,最后愣是没敢开口让他们收留自己。
“ ……哎,这是打翻醋坛子了?”苍智渊感叹了一声。
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慢慢变得模糊,随后也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天亮之后, 院门被人打开,一辆低调奢侈的马车停在外面。
初六恭敬地行了一礼:“城主。”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苍智渊,随后默默收回目光。
东方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必拘礼。”
说着,他抬手示意其他人留下, 只带着苍智渊踏进了门槛。
他们尚未走入正堂, 便看到萧玉折出现在里面, 东方泽下意识犹豫了一瞬,不由得看向苍智渊。
苍智渊点了点头, 意思是“继续走”。
“萧先生, 别来无恙啊……”东方泽堆起笑脸, 脸上的褶子愈发明显, 衬得他的面庞更加沧桑了。
萧玉折冰冷的目光移到初六身上, 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初六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也是奉命行事,城主的命令岂能违抗?
半个时辰后。
陶执刚从睡梦清醒,便发现初六不见了,他一边打哈欠,一边伸着懒腰, 走出了前厅。
然后就看见里面坐了几个人,苍智渊……昨晚没走?
他一脸茫然,看着苍智渊一身道袍打扮, 活像是入观二十年的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小……这位小公子,早上好啊。”
“你们这是……”陶执讪笑了一下, 他看向了东方泽,对方不知昨晚的事, 便向他介绍道:
“这位是王道长,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东方泽脸色有些难看,继续说道:“我府上传出‘闹鬼’的流言,虽然有可能是造假,但我认为还是请道长来看一看才放心。”
他不知流言的源头在哪儿,传到他耳朵里煞有其事,尤其是真的有几名仆从疯了……如此一旦放任下去,势必削弱城主的威信。
“你们应当不会介意吧?”他犹疑地问。
萧玉折神色如常,眼眸平淡如水:“这里是城主的地方,想做什么便又何须过问。”
东方泽笑容僵了僵,他一大早突然来“造访”,确实是不合他以往的作风,有失待客之礼。
他沉默了一会儿人,看向苍智渊哂笑道:“王道长,那……这就开始吧?”
陶执坐到萧玉折身边,旁边的小桌上摆好了茶点,看来初六早已准备妥当。
他两指捏着小瓷杯沿,一边看着他们忙活,一边轻啜了一口。
“王道长”站在房间中央,朝旁边招了招手,便有人拿着一只黑色皮箱子走进来。
黑皮箱子打开后,拿出了一碗狗血、糯米和桃木剑。
“王道长”捋了把胡子,沉稳地把一个金色铃铛给了初六,低声嘱咐道:
“等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如果出现异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摇动铃铛。”
初六眼里闪过迷惑,但很快就被强烈的崇敬取代。
虽然他从不信什么驱鬼之术,但这个人是大护法,那么便无理由相信他!
“是!”他坚定地应了一声。
接着“王道长”就开始耍起了桃木剑,气势上有模有样的,加上天光突然偏暗,阴风阵阵。
这惊悚的氛围别说,还真别说。
陶执抿着嘴偷乐,他忽然想到苍智渊一路从城主府上,驱鬼驱到了这里,那……真是搞笑死了。
“有那么好笑?”
萧玉折对这场“好戏”不感兴趣,甚至不屑于看上一眼。但是身旁人居然在发笑,自然而然地牵动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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