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by米纸皮

作者:米纸皮  录入:08-07

乘光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开口,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还有他手上的马钉,拒绝去想郎君想要做什么。
那么粗的马钉钉进马蹄子里,看着都觉得好痛!
给驴钉马掌这活谁都没干过,只能樊伉自己来。
樊伉以前也给别人牧场里饲养的马钉过马掌,不过那都是被人驯服了的良种马,性格温驯,而且从小就习惯钉马掌,所以钉起来毫不费力,
这驴子一看就知道比较野,而且从没有钉过马掌的估计不习惯,一会儿真钉马掌的时候肯定不配合。
果然,驴子牵出来,还没靠近就开始昂首朝天喷气,蹄子在地上不停地扒拉着,那猥琐的小眼睛转溜个不停,仿佛谁敢上有就要尥蹶子,把人踢残不可。
樊伉可不敢挑战这头驴子的倔脾气,非常怕死地让人照着马身长立了四个桩子,架上横杠,将驴子卡在横杠中间不得动弹,又吩咐人将驴蹄子抬起来,这才拿着工具准备打磨驴蹄子。
吕媭将家宅迁往长安的时候,也带走了家里得力的奴仆,剩下栎阳城中留守的都是些不得用的奴仆,不是老的老小的小,就是有残疾,唯一一个身强体壮的季布,还一身的烧伤躺着动弹不得。
乘光他们绕着驴子转了两圈,都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好不容易抬着驴腿,结果没捉稳,樊伉上前钉马钉的时候,驴子突然发狂,差点蹄到樊伉脸上。
无名瞬间脸黑了,走上前冷冷地道:“让开!”
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乘光讪讪地让到一旁,搓着手满脸的忐忑。
无名将手指含进嘴里,吹了声口哨,大黑像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窜了进来,绕着无名跑来跳去。
“明明喂食的是我,为什么它就只亲你?”樊伉十分不服气。
无名蹲着身子,挠了挠大黑的下巴,扭头笑道:“因为你都不陪它玩啊。”
喂食的是樊伉,可是每天带它出去狩错,带它出去跑的人却最无名。
“大黑是猎犬,它自己会猎食。”无名摸了摸大黑身上的细毛,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喝一声。
这声低喝仿佛某个开关似的,大黑一听就跳了起来,绕着那头蠢驴走过来走过去,不一会儿压低身子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奇特地是在这声低咆声中,那头不可一世的蠢驴子怂了,乖乖抬起后腿子,无名伸手一把捞住,下巴一扬,示意樊伉上前。
“钉吧,不会再踢你了。”无名道。
看着在一旁掠阵的大黑,再看看无名胸有成竹的样子,樊伉莫名地对无名充满了信心,非常有安全感。
“郎君,这个怎么钉?我来吧!”乘光咽了咽口水,壮子胆子上前。
他被驴踢顶多受点伤,要是郎君被驴踢了,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全都会被主母活剐了吧。
“去去去,你会钉么?”樊伉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乘光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不就是把这个铁片片钉到驴蹄子上么?”
樊伉朝天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看着吧,等你学会了,以后府里的驴蹄子全让钉了。”
至于现在么,还是让他示范一遍的好。
钉马掌看着简单,其实还是非常有技巧的。
掌钉钉得太深,或者修蹄子修得太狠,都会让驴蹄子受伤,感到疼痛,这也是为什么现实里很多驴马钉完马掌后反而会跛行的原因。
若是钉得太浅,蹄铁又容易脱落,所以经验很重要。
樊伉以前就职的地方有一个大马场,马场里会有专门的修蹄师帮忙修蹄子,樊伉那时候人年轻会来事,跟那个修蹄师关系不错,跟着学了一手。
他抬起驴蹄子,用一个小钩子将驴蹄子里的淤泥脏物剔得干干净净,又将蹄子打磨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钉上马掌。
也不知是因为大黑的威慑力,还是无名的武力镇压,钉马掌的过程非常顺利,直到钉完,那头蠢驴子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全程配合得不得了。
钉完了马掌,蠢驴绕着院子跑了两圈,还得意地发出“咴”的叫声。
樊伉将马鞍搭在驴背上,将马鞍的图纸拿盒子装了,往怀里一收,拍了拍驴背,道:“走吧,我要回一趟长安,正好试试给咱家驴子新穿的鞋子好不好用。”
他得赶紧把马蹄铁马鞍给他老爹送去。
无名一脚踩在马蹬上,轻轻松松地翻上驴背,对着樊伉一挑眉,道:“好用。”
樊伉自己也想骑驴子,实在是这年头的牛车太过简陋,减震设施完全没有,再加上路又不平坦,人坐在车上比坐拖拉机还要辛苦,上次他从长安回来,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无名坐在驴背上,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点头道:“很稳当。”
樊伉心中得意,道:“换我骑。”
他实在不想坐那个颠死人的牛车了。
无名笑了笑,细长多情的桃花眼尾随之上挑,在阳光下像是泛了光似的,温柔极了。
樊伉的心一紧,心脏仿佛漏跳了半拍似的,整个人有半秒的失神状态。
无名微微弯下腰,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郎君,上来,我带你。”
咦咦咦咦?
樊伉睁大了眼,心想这样不好吧。
这驴子看着好像挺瘦的,驮一个人就好了,要是驮两个人的话,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前看到的那个关于两父子骑着驴上街的故事。
仿佛对他的犹豫有点不耐烦,无名轻夹驴腹,那头傲娇的小毛驴颠颠地跑了两步,跑到樊伉身边,无名弯腰,就将樊伉从地上抱了起来,将他侧放在身前,让他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左腿上,道:“抱紧,走了。”
说罢,那头蠢驴就嗒嗒嗒地跑了起来。
大黑跟在身后撵得起劲。
无名的骑术非常好,一头驴子居然被他骑出了骏马的速度。
樊伉坐在他身前,只觉得呼呼的风声从耳旁吹过,刮得他的脸生疼生疼的。
无名一手持缰,一手搭在他脑袋上,将他的脸按在怀里,从后背的行囊里取出斗篷,将他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樊伉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只听到无名温热的胸口下,沉稳又有力的心跳声,便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
两人骑着一头倔驴子奔跑在破旧的官道上,正午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形浓缩成一个小团,不分彼此。
樊伉坐在无名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无名一手持缰,一手揽着他的背,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策驴狂奔。
一条瘦削的黑犬追逐着驴子跑得飞快。
栎阳到长安不过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骑驴子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到长安时,天色还很早。
樊伉没有回临武候府,直奔长乐宫求见太子刘盈。
长乐宫里,今日的朝会仍未散。
因着大军亲征,朝中诸公都不得闲。
打仗就得花钱,而现在大汉朝最为难的就是没钱。
“去岁讨伐燕逆,用废了不少战马,战马也亟待补充,匈奴骑兵彪悍,以步兵与之正面冲突,十分吃亏。”周勃道。
“北地苦寒,此时北征,将士们的御寒衣物也是一大难题,总不能让将士们穿着破旧的葛衣去跟匈奴打仗吧。”夏侯婴也道。
对匈奴而言,南下劫掠不过是他们的一次南游,但对大汉的将士们而言,每一次北征都是一次劳民伤财耗资无数的大事。
刘邦亲征的时间本来选得就不对,此时北征,大雪封路,还未遇见匈奴,将士们只怕就要冻死伤无数。
众人吵闹不休时,只见殿外一个小黄门一直探头探脑。
刘邦正烦恼,闻言怒道:“何事?!”
小黄门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回陛下,太子殿下和临武侯世子在外求见。”

刘邦顿时有点没好气地道:“这个时候他们来干什么?”
其他臣子也不由皱起眉头,这等关于国家大事的时候,太子和临武侯世子过来,委实太不合时宜了。
小黄门躬着身子,耳观鼻鼻观心不带丝毫个人感情地道:“太子殿下和世子说他们手上有一物,能破匈奴铁骑。”
此言一出,众将哗然。
当年秦将蒙恬亲率四十万大军驻扎河套,防范匈奴南下,可见匈奴骑兵之彪悍。
如今区区一小儿就敢口吐狂言,言以一物抵四十万大军之功,别说殿中诸将,便是文臣皆面露异色。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不少大臣如刘敬等人甚至偷偷朝着樊哙望了过去,眼中意义不明。
武将们更是忿忿不平。
若是此刻站在殿外大放厥词的人不是太子和樊伉,而是换了另外的人,只怕早被殿中诸将捶死。
樊哙面无表情,朝着刘邦一拱手:“陛下,臣教子无方,甚是惭愧,这就领他回去,好生教导一番,莫再丢人现眼。”
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然而若是语气再多两分真诚就更有说服力了。
刘邦有点郁闷,他倒是想让樊哙把人领回去一顿皮鞭炒肉教训一顿,可这其中口出狂言的还有一个是他的儿子,樊哙认错倒是快,要领樊伉回去教导,岂不是表示他也要向朝臣认错?
萧何与张良捻须,互望一眼,最后由萧何开口道:“既然现在诸将僵持不下,不若看看太子殿下和小郎君有何物能说此大话。”
潜台词就是反正现在出争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瞅着爆脾气的藤公和其他人就要打起来了,不妨休息片刻,看个热闹调剂轻松一下也成。
刘邦扫了樊哙一眼,忍着气道:“宣!”
殿外,樊伉忐忑不安地等着刘邦的决定,太子刘盈脸上则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看着樊伉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伉儿真是厉害,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造得出来!
等得小黄门宣他们进殿,两人才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严肃脸孔进殿。
“匈奴围困马邑,烧杀掳掠,朝中诸公皆为了这事殚精竭虑,想方设法,你们俩有什么想法?”
刘盈看着樊伉,樊伉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
刘盈无奈,只得开口道:“父皇,儿臣有一物献上,此物若能普及,只要有足够的良马,不出十年,大汉铁骑便能横扫八方,一统天下。”
樊哙皱起眉头,看着他们俩,心底不禁为他们捏起一把冷汗。
他知道太子刘盈和樊伉感情好,平日里两人也喜欢碰在一起捣鼓些东西,彼此之间说话也没个顾忌。但这一回可不是像他们平时那样在家里说说就罢了,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文武大臣的面,话一旦说出口但没有收回的可能,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即便是他,到时也不好袒护于他。
刘敬大步上前,对着刘盈道:“太子殿下,朝堂之上绝无戏言,此话当真?”
刘盈看了樊伉一眼,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说到做到!”
“殿下若是做不到,误了军机当如何?”刘敬步步紧逼。
樊伉不动声色地看了这个一脸尖嘴猴腮的文臣一眼,心道难不成他还想让刘盈立下军令状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侯婴满脸诧异,咳了一声,道:“太子殿下,此乃军国大事,若是殿下想到什么好法子,不妨先说出来,参考参考。刘郎中,与匈奴大战在即,只要是有用的法子,能让我大汉少死几个兄弟,都应该听一听。”
和朝臣中多数主战派的将领不同,刘敬一力主张与匈奴求和,被诸将叮了个满头包,此刻见两个黄口小儿居然都来凑热闹,心里头必然不大舒服。
夏侯婴在武将中声望很高,诸将闻言,皆纷纷点头赞同。
“藤公所言极是。”
“太子和小郎君都是有大才的人,也许他们真的能想到什么奇怪的法子也说不定。”
“正是。毕竟小郎君和太子可是连《汉皇传》那样的事物都能造出来的人。”
“就是,说得我都有点好奇起来了。”
“……”
刘邦见诸将议论纷纷,争执不下,只得道:“太子,你所献何物,呈上来吧。”
刘盈和樊伉对望一眼,最后仍由刘盈上前解释道:“父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和诸将移步校场,亲眼见证此物的不凡之物。”
刘邦眉头一皱,虽嫌麻烦,但今日坐得久了也有些不舒爽,正好趁机舒活一下筋骨,便道:“也罢,且看你们两个小儿耍什么花样。”
于是众人顶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冒着冷风移步校场。
校场之上,早有内侍牵了一匹马过来。
樊伉眼睛不由一亮。
那马体格不大,然而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胸廓深长,肌腱发达,皮毛浓密,看着有几分蒙古马的血统,显得十分彪悍,一看就知是天生的战马。
樊伉看着这马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不是骑去兜风之类的,而是好一匹种马啊,拿来繁殖很不错,尤其是在赤贫的大汉初年,骑兵正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而当时作为大汉最主要的外夷匈奴的主要活动范围则是在蒙古大漠一带,相比起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大力繁殖更适合在寒冷地带作战的蒙古马显然更符合此时大汉的国情。
是不是他可以想个办法朝刘邦讨块地,弄个马场来玩玩?
樊伉想得入神,不自自主地摸着下巴深思起来,对周遭的环境充耳不闻。
好在刘邦和一众将领的心神都被眼前的骏马吸引住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贺岁首的时候,吕泽驻守砀地,不曾亲自前来,只命人送了贺礼,还给太子献了一匹骏马,被太子当成宝贝一样精心照料着,轻易不肯让人碰,现在连这匹马都牵了出来,可见所献之物一定非比寻常。
刘邦这个时候才真正起了点兴趣,相信儿子不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而是手头真的有什么好东西。
刘盈看着爱马高兴地道:“呈上来。”
便有一名殿前甲士双手捧着一物走了进来。
校场中的诸将皆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尤其是后排身份不够的将士们更是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好奇地朝前看,就想看看太子口中能抵抗匈奴骑兵的神奇对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站得靠前的人看得较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应该是一套马鞍。
一套格外精致且更加实用的马鞍。
和普通的马鞍不一样,这个马鞍被削成前后凸起的形状,两头高,中间低,再包上皮革,底下还垂着两个铁圈圈,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虽然看着很高大上,但依然脱不了这只是一副比较精致的马鞍的事实。
众将满怀欢喜的来到校场,结果却看到这么一个东西,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到底只是孩子,果然不能对他们的话太过相信。
刘邦脸色不由一沉。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能破匈奴铁骑的东西?简直荒谬!”
樊伉的思绪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早已经飞跃皇宫,飞出长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听闻刘邦这一声沉喝,勉强回过神来,看到众诸皆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这才回归现实。
马场的愿望先放在心底吧,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陛下,不要小瞧这一副马鞍,它的作用可大了。”这个时候不好让刘盈背锅了,毕竟刘盈也只见过并没有亲自试用过这副马鞍,还是他自己最有发言权。
“微臣恳请陛下,让人当场试用马鞍,陛下便知。”
他现在可是有爵位的,虽然只是个第九等的大夫之尊,所以在刘邦面前,可以算是他的臣子。
樊哙眼见事情不能善了,身为阿翁的他此时还是非常给力的,站出来道:“陛下,樊大夫虽然年幼,但行事素来还是有几分章法,望陛下看在臣跟随陛下多年的份上,让臣来试试这马鞍的用处。”
刘邦非常郁闷,却又不好驳了樊哙的面子,只得挥了挥手,道:“试就试吧。”
这个老爹要得!
关键时刻超级靠谱!
樊伉心里十分感动,看着樊哙真情实意地道:“阿翁,你对我真好。不过我觉得无名兄的箭术应该比你要好。”
“……”樊哙满腹心塞。
他这是被自己的乖儿子给嫌弃了么?
“晚上回家我给你烧肉吃。”樊伉略微安慰了他受伤的心灵,转头又道,“陛下,臣需要一名擅长箭术的人配合,才能发挥出这副马鞍的优势。臣的好友无名公子已经试用过这副马鞍,我想请他来为陛下演示这副马鞍的神奇之处。”
刘邦也知樊哙府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对樊伉有救命之恩,当日在铁匠铺也救过孺籍。
反正都已经答应樊哙了,便好人做到底,大手一挥,不耐烦地道:“宣!”
樊伉是吕雉外甥,进宫找刘盈比较容易,但无名就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只能在宫外侯着。
趁着宣无名的功夫,樊伉趁机让人在校场放置了数道障碍,布置成了障碍赛马的现场。
众人不解,夏侯婴因为还指望樊伉给自己出书的缘故,甚是担忧他,趁着人不注意,将樊伉拉至一边,问道:“你到底在折腾些甚?”
将校场弄成这般,便是再高明的骑手也驾驭不了吧?
樊伉道;“藤公放心,我自有主张。”
夏侯婴看他到现在还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哼唧两声,不想再跟他说话。
布置完现场,解了佩剑的无名便到了。
“拜见陛下。”无名冷着一张脸孔朝刘邦行礼。
刘邦挥了挥手,道:“樊大夫让你做甚你便做甚,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罢!”
“是。”
无名躬身退了两步,樊伉便道:“取弓箭来。”
众人不知他两人要做什么,刘邦便依言让卫士取了弓箭过来。
无名将弓箭挽在手上,转身准备表演。
看着信心满满的样子,樊伉忽然有点担心,装作帮忙的样子上前,压低了声音小声对他道:“你有把握罢!”
“我做事你放心。”无名让人将马鞍放在马背上,揉了揉他的脑袋,脚踩马蹬,“倏”地一下稳稳地骑在马背上,两脚套于马蹬之内,轻夹马腹,那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绕着校场跑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跨过道道障碍。
众将刚开始还满头雾水,看着无名骑马绕着校场跑了几圈之后,不由得纷纷叫出声。
“好骑术!”
“这小子要得!”
众人交口称赞,只见一直手握缰绳的无名突然松开手,一手执弓,一手自背上箭袋中取出箭支。
众将有点发懵。
“他要做啥?”
“难道是想一边骑马一边放箭?”
“完了,这小子要摔了!”
“如此疾驰途中,居然还敢放开手,便是再狂妄的人也不该如此托大!”
刚巧马前有一个打横的柱子,马便跃了起来,跨过那柱子,就在众人以为无名会被颠下来踩死的时候,却见无名只是在马背上颠了一下,随即很快稳住身形,并且搭弓放箭。
“咻咻咻”三声,无名三箭连发,黑色的箭支宛如流光闪过,朝前疾射而出,稳稳地插在校场另一头的靶子上。
表演完更加高难度的骑射之术后,无名便一勒缰绳,那马一声嘶鸣,朝天喷了两口气,停了下来。
无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弓箭交于内侍,走至樊伉身边,昂首看着刘邦,态度不卑不亢。
这样的态度面对君王其实是极为无礼的,但刘邦此刻压根没有计较,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无名的这点小无礼,他的全副心神还沉浸在刚才无名骑在马背上射箭的那一幕上。
校场中善射的将帅不少,但能骑射的却无一人,更遑论像刚才无名那般在充满各种障碍的环境中松开手射箭,简直闻所未闻。
便是最善骑术的匈奴人也难以做到!
这下众将便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哪怕无名的骑术箭术再好,也绝不可能松开手坐在马背上骑射,这其中必有缘故!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放在那副精巧的马鞍之上。
这马鞍必有乾坤!
☆、第48章
自无名表演了那手神奇的骑射技术之后,场中武将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去威风一把,最后还是勇武的夏侯婴打败一众竞争对手,抢得了试用新式马鞍的机会。
不过夏侯婴的骑术不如无名高明,当他绕着校场跑了两圈,正准备学无名那般在马上拉弓放箭之时,恰巧坐骑跨栏一个颠簸,差点将他颠下马来,理所当然的那一箭脱靶了。
饶是如此,夏侯婴也极为满意。
“嘿!以后再碰着匈奴老儿,老子能骑着马和他们对冲了!”夏侯婴下了马背,满脸意气风发,喜滋滋地道。
“要不是有这马具,早被掀翻在地了!”有人嘲笑他。
“就是!”
夏侯婴扭头,习惯性地想要张口让樊伉给他打一套这样的马具,眼角余光瞧见刘邦的脸色后,非常识相地住了嘴,扔给樊伉一个“你懂的”眼神。
樊伉笑眯眯地看着他,冲着他比了个五个手势。
夏侯婴脸色一黑,靠过来小声道:“你小子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头前的《汉皇传》还不够你赚的?”
说到这个夏侯婴真是挺佩服樊伉。
拿着陛下的脸面挣钱,陛下不仅不恼,甚至还巴不得他挣得越多越好,也算是破开荒头一遭。
樊伉不为所动,伸出五根手指头,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夏侯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感慨一句,“你说你这小脑瓜里头成天都装的些什么呢?灶儿要是有半分你的机灵我都不用操心了。”
樊伉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一点人权也没有,随便来个谁都能捏他脸蛋揉他头发。
除了夏侯婴之外,接下来又有好几个武将上马试用了一番新的马具,皆称赞不已,惹得刘盈心疼不已。
那马他到手也没有多久,平日里好生伺侯还来不及,根本不舍得让它辛苦。
刘邦脸上终于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破开荒地对着樊伉和刘盈亲切地道:“这马具做得不错,有赏。”
樊伉已经被刘邦赏过好几次,有经验了,知道这个抠门皇帝估计不会给他赏什么好东西,根本就不抱希望。
顿时君臣重新移步大殿,继续讨论起此次北征匈奴的大事。
具体的战事就跟樊伉无关了,将马蹄铁的图纸一并献上,樊伉就非常有眼色地和刘盈告退。
三人从校场出来,早有小黄门迎上前来,道:“太子殿下,樊世子,无名公子,皇后召见。”
这个小黄门长得一张讨喜的圆圆脸,对着三人的态度非常亲切,显然是吕皇后一脉的人,和戚姬不同路。
椒房殿里吕后端坐于案几之后,案桌上燃着一个小香炉,袅袅生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浓厚香味。
推书 20234-08-07 :白骨观—— by木三》:[玄幻灵异] 《白骨观》全集 作者:木三观【CP完结】长佩VIP2024-08-06完结33.04万字 5.71万人阅读 1,087.93万人气 10.27万海星文案高岭之花是病娇男狐狸百般勾引高岭之花,高岭之花不为所动男狐:你看看我,我是大美人!高岭之花:我观美人 如观白骨………高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