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作者:景十一月  录入:08-09

“怎.....怎么了?”叶霓裳直直望着沈星河。
沈星河:“你记着!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付出你最宝贵的东西!除了你爱他,同时他也爱你的男人!你懂么!”
沈星河拦住叶霓裳的肩。
他死死抓着叶霓裳的衣裳:“你怎么那么傻啊你!你为了给我出气,竟然敢冒这样的风险!”
他哽咽住,在叶霓裳温软的怀中嚎咷痛哭。
叶霓裳眼眶微红,沉声道:
“可你为我赎身之恩,我无以为报。”
沈星河:“报个鬼啊!
你能真心和我做朋友已是报恩了啊!
我什么咖啊我,我能和你捞到做朋友,已是三生有幸了啊我!
你个傻子,你怎么这么傻啊!呜呜呜呜呜.......”
叶霓裳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行了,整这出干哈!”
沈星河坐在地上垂着脸,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半晌,他调整好情绪方才将小金箱子打开给叶霓裳看,又将小疯子给他的书信递给叶霓裳。
沈星河将事关裴景驰的那一段掐掉,与叶霓裳解释了一番,颓丧的坐在车底,自始至终也没看向叶霓裳。
他这般待沈星河,也不知当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一腔真心为了狗。
叶霓裳听后方知是误会,他也坐在了沈星河的旁边。
他很严肃的望着沈星河:“有没有这种可能。”

沈星河望着叶霓裳。
叶霓裳:“他其实就是喜欢那个没门牙滴。那日轰走你也是真滴。结果,那没门牙滴伺候了他几天,他发现那没门牙滴,不好好伺候他。
他一合计,还是你好。这才又写信又给你金子。
你几次与我出来吃饭,每逢阴天下雨时,你那表情就跟外面下了刀片子似的,生怕刮了你家老头儿。
那没门牙滴,能这么上心的伺候他不?
必须滴不能。”
叶霓裳忧心忡忡的望着沈星河:“他那个腿,总归是个累赘。别说他腿那样,他腿就算是没问题,我也觉得他不配不上你。
不是他不好,是我觉得你太好了!
那小子莫瞧他如今一副温吞样子,我瞅他可不是好惹的主,其生性必烈,你别看你破马张飞的,但你二人倘若较上劲时,你还真未必能降得了他。”
沈星河对裴景驰和叶霓裳也是这么感觉的。
就是那种,天底下的臭男人都配不上我的好兄弟的心情。
若是以后叶霓裳认出老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谢清遥,他定会后悔今日的这番话。
只是谢清遥再三叮嘱,不能漏了他的身份,就是担心宋伯怀会顺着叶霓裳找到他们。
沈星河无力地吸了口气,抬眼望着叶霓裳,他真的黑了不少,沈星河心里有些心疼:“你怎么黑了呢?”
叶霓裳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昨日宋伯怀也这么说,我黑的很多吗?”他拿出怀里随身带着的小镜子,仔细照了照。
沈星河:“黑了也是最好看的。”
“我最近忙着盯工盖私塾的事呢。”
“盖私塾?”
叶霓裳点头,他也坐在沈星河旁边了:“
我攒的钱这辈子也花不完,所以我盖了个私塾,不过说是私塾,却也不是,有教书识字儿滴,但也有别滴。”
“啥别滴?”
叶霓裳:“那别滴地方专门容纳小孩,不收钱滴。
因为总有卖闺女儿子的去我青楼,都是穷苦人家的娃娃,我不留他们,这些孩子也得送去别的青楼。
我一寻思,还不如让他们学学手艺,学女红,学做绒花,学梳妆,这些学的快,可以住私塾里,我管他们吃住。
真是那种活不下去的卖孩子等着买粮或是买药的,我给他们家里些小钱,这些孩子有个半年就差不多能出去赚钱了。
他们家里瞧他能赚钱,或许也就不卖了。毕竟父母但凡有个活路,谁也不愿意把孩子卖妓院里去,不是心疼孩子,是这事会被左邻右舍嘲笑。”
沈星河捂嘴面目扭曲的望着叶霓裳:“跟你一比,我该天打雷劈,那日我见一小娃,我犹豫半晌要不要施舍他钱。”
沈星河把那小破孩的事与叶霓裳说了。
“我给的也不是大钱呐,将将够他们家里人活,你干的一点错都没有,升米恩,斗米仇。”
沈星河抬眼无力地望着他,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也不知以后当他知道了裴景驰的事情,他还愿意和他做朋友吗。
在原文中那是叶霓裳的光啊。
或许,不做朋友也没关系的,只要你能过得好。
沈星河轻声道:“漂亮哥哥。”
“嗯?”
沈星河:“你特别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好看,又热情,还喜欢帮助人,人美,心也美,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你一定会好人好报的。”
叶霓裳:“你不觉得我很怪异吗?身为男子,却整日涂脂抹粉。”
沈星河摇摇头:“你就做你自己,挺好的,我还挺羡慕的。”
叶霓裳疑惑的望着沈星河:“跟我说这个干啥?咋觉得你不对劲,跟我说实话,你家老头是不是欺负你了。”
马车摇摇晃晃,两个人聊了很久,叶霓裳左右是要带着沈星河去见见宋伯怀的。
那么大的一号人物,人家既已答应了,沈星河也要去将误会解释清楚。
左右沈星河也想正式见见这个宋伯怀。
这是个嫖客,是个迟早要夺走他最好兄弟身体的嫖客。
待得日后有机会,定要拿了此嫖客当五血!!!
马车行驶至福满城已是夜深。
叶霓裳带着沈星河来在一间幽僻的宅邸前。
二人进了宅子,走进去,里面没有沈星河想象中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
普通的三进院落,甚至连花坛都不见,入院两块菜圃,种着绿油油的青菜,中间摆一石桌。
叶霓裳带着沈星河来在桌前坐下,侍从端上茶水,说了声,“宋伯怀正有访客,请您稍等。”便退下。
沈星河满眼提防,低声对叶霓裳道:“这人怎住这么个破地方?”
叶霓裳捂着嘴哼哼:“他是个大官,见我一小馆,这不是啥出风头的事儿,当然得低调点。”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沈星河愤怒的望着叶霓裳:“是他个老不休,见你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这才对!”
叶霓裳嗤笑着推了沈星河一把。
沈星河沉声道:“听闻此人朝中官员?”
叶霓裳:“从前他是吏部尚书,后来是工部尚书了。”他左右瞧瞧,捂着嘴哼哼:“他与我说,这好像属于明着平调,实则暗贬。吏部尚书职权大,工部尚书,没啥职权了。”
吏部尚书,民间称此职位为天官老爷,此乃六部尚书最高长官,负责掌管官员的任免、封赏、考核等。
如今沦为工部尚书,跟沈星河算半个同行。
不过人家还是掌管着一个王朝的土木兴建。
叶霓裳轻声哼哼:“他一年到头到处去,修水利,勘探地势,建土木,督查建筑啥的。”
沈星河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个工部大嫖客引他上山。
上莫家村的山。
上了山之后,就给他埋了,永绝叶霓裳失贞后患,事后便说此人去山中勘探地形,遇到猛兽,牺牲了。
他正好专业也对口。
沈星河暗搓搓的计划着。
沈星河轻声问叶霓裳:“他被贬了,肯定是不受重用的吧?”
姐妹之间的快乐之一就是讲八卦。
提起这个,叶霓裳来精神了,他用手遮着嘴巴说话:“对,皇上似乎确实不想用他,我也不知道为啥,他挺有能力的,出身寒门,靠自己能力一步步爬上高位去的。
他都想称病辞官了,但是他儿子又求他多干几年。
毕竟做工部尚书,也有不少油水能捞呢。”
沈星河眯眼,想着若是做了这个工部大嫖客,他家人万一追查到怎么办呢,于是他问叶霓裳:“他孩子是做什么的?”
叶霓裳:“不知道干啥滴。”叶霓裳越发兴奋,拍拍沈星河肩膀,趴在沈星河耳边咬耳朵:
“他就一个儿子,比我小几岁,好像十七八岁吧,成亲了,他儿子去年都有孩子了。不过就算宋伯怀有重孙子也白搭,因为他儿子就不是他自己滴骨肉。”
沈星河惊讶:“啊?”
沈星河也很激动:“快说快说,咋回事。”
叶霓裳很兴奋:“这事儿他不让我跟别银说,我也没跟别银说过,但你不是别银。
他有一个少年时就结实的挚友。
挚友醉酒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些故事。
挚友事后万般后悔,因为挚友与家里的妻子感情甚笃,挚友越寻思越不对,派人去查,果然审出来当时酒中下了迷药,且这个女人是敌人派来的。
美人计。
可是这个时候,这女人已经身怀六甲了。
他挚友当时仕途在关键时刻,而且还可能会搞得后院起火,起大火。
这时候,宋伯怀提出来,把这个女人和孩子交给他照顾。
那时宋伯怀还没有官拜吏部尚书呢,就是个小职位,也不引人瞩目。
后来,那个敌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之后,还一直给敌人送消息,他们顺藤摸瓜,揪出敌人所在,而那个女人呢,只能被秘密处死了。
但这孩子不知情,只以为他娘亲是病故。
这么多年,宋伯怀总说孩子是无辜的,对这儿子视如己出。
这不,他不想干了,他儿子劝他再干几年,他就听了。”
叶霓裳越说越激动,一拍大腿,看向沈星河:“你可知他挚友干啥滴?”
沈星河咧嘴傻乐:“快说快说,干啥滴。”
“兵部尚书。”
谢老将军啊!
沈星河吃瓜吃到了自己脑袋上。
事发突然,毫无防备。
沈星河笑不出来了,定在当场。
可以啊,我那未曾谋面的老公公。
玩儿的够大的。
这里头怎么这么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星河甚至没想好先解决哪一波。
叶霓裳:“很多年后,那兵部尚书后来被皇上忌惮了,又被小人构陷,落了个满门抄斩,挺冤的好像。
听说很多同党都被铲除殆尽。
宋伯怀得以保全,一是因为皇帝拿不准他和那兵部尚书是否为党羽,因为往日他们走得并不近,更无利益往来。
但皇帝既存了疑,所以肯定无法重用他了。皇上于是给这宋伯怀委派了这工部的职。”
叶霓裳嫌弃的撇撇嘴:“就叫他宋嫖客好了,反正他以前总去烟花柳巷,声名狼藉。”
这位宋嫖客,是沈星河老公公的挚友,若得知小疯子还活着,或许会在仕途上关照小疯子。
那还要不要拿五血?
拿,因为宋嫖客有可能会夺漂亮姐姐的贞洁。
他非拿不可!
沈星河眯起眼,拿起茶杯,目光流露一抹奸诈,待会儿宋嫖客来了,好好与他聊聊莫家村后山的地势问题,得好好想个理由,怎么能让他自己上后山去送五血。
“小叶,久等了。”
一道温厚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
一白衣男子自月洞门缓步走来。

第八十九章
这男人正值盛年,面容英俊,身姿高挑。两只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有神,满身温厚儒雅的气质。
沈星河愕然。
这是第一次见正式见到他。
虽不似之前那般发疯的模样。
但,这位不像嫖客啊。
毫无猥琐之感。
他甚至看上去比同龄人还年轻许多,这也不太像体力不济而导致不能继续嫖的样子啊。
他以前总去青楼?后来为什么不去?
沈星河眯眼看着宋嫖客。
宋嫖客一举一动透着文人风骨,儒雅随性,满身恬淡洒脱气质。
仅从外表看上去,他好像是沈星河所认识的人之中,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宋伯怀行于叶霓裳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被几个地方官员缠着,实走不开,久等了吧。”
宋伯怀移目看向沈星河:“又见面了?”
宋嫖客的语调和缓也很慢,沈星河到此人嘴里,可能与好人毫不沾边。
沈星河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员,也不知道该如何请安:“那我是跪下给您磕个头是吧?”
宋伯怀一愣,叶霓裳也一愣。
宋伯怀反应得稍稍快些:“既是小叶的朋友,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叶霓裳也说:“这没外人,不用整这个死出。”
叶霓裳率先给宋伯怀解释原来是一场误会的事情。
宋伯怀话说得不多,右手随意的搭在桌上,侧耳静听,唇角含着一抹笑意,时不时点点头。
要知道,这可是当朝二品大员。
此刻听叶霓裳讲述沈星河和瘫痪丈夫的家长里短琐碎事,听得十分认真。
并且,叶霓裳提起谢清遥的时候,还用的是他家老头儿这个称呼。
宋伯怀仍然听得十分认真。
期间,他甚至听不懂的地方,还会耐心的问叶霓裳。
沈星河移目看向叶霓裳,他说话时手舞足蹈,时不时还会对宋伯怀流露出乡音,宋伯怀每逢听得他流露出乡音,都会笑笑。
叶霓裳说的累了,执起茶盏,将茶水一口喝完。
宋伯怀十分自然的替叶霓裳斟满茶水,叶霓裳甚至都没有用手扶着杯子以作敬意。
宋伯怀极少会直视叶霓裳的目光,每当两个人目光对视在一起时,宋伯怀总会挪开他的视线。
可他的唇角却自始至终流露着宠溺的笑意。
叶霓裳和宋伯怀讲话时十分自然,毫无矫揉造作,流露出坦率率真的本性。
沈星河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也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疯子模样的人啊。
难不成,这人精分啊。
直至叶霓裳讲完,宋伯怀笑了笑,这才开口:
“既是一场误会,解释清了便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叶霓裳道:“你等我一阵。”
宋伯怀出去了。
沈星河连忙扯扯叶霓裳的袖子。
叶霓裳看向他:“咋了?”
“他多大岁数?”沈星河这个问题憋很久了。
叶霓裳:“比我大一旬。我俩都是属虎滴。”
十二岁,叶霓裳今年二十四岁,这个男人三十六岁。
还不算老。
沈星河问道:“这人后来又娶妻了吗?”
叶霓裳摇头。
沈星河又问:“他独身一人?”
叶霓裳点头:“对。”
沈星河疑惑道:“他什么时候不去烟花柳巷的?是从认识你之后吗?”
叶霓裳眼睛往上翻翻,想了想:“诶,你别说,好像害真是的。”
沈星河:“他以前总去烟花柳巷,你确定他是去嫖吗?”
叶霓裳:“那他不去嫖,害能去干哈?害能跑那嘎达勘探地势?”
沈星河:“有没有可能是他想把名声故意搞臭?”
叶霓裳一怔,蹙眉:“这倒也不是没可能,让皇上觉得他好嫖爱色,从而觉得此人胸无大志,继而对他放松警惕。
皇帝不怕臣子贪,就怕臣子不贪,不贪,不爱钱又不爱色,你爱啥?爱权呗,爱权的没有不想搞窃国滴。”
叶霓裳常年给官员弹琴唱曲儿,政治觉悟非常高,一点就透,沈星河点头:“我就是这意思。
又况且,若他真是个好色之徒,好不容易等到你开口求他了,他居然不趁火打劫?这没道理。再者,他若当真是个好色之徒,他位高权重,绝对留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沈星河:“我一会出去一趟,你记着,问清楚他两个问题。”
叶霓裳一怔,不解的问:“什么问题?”
沈星河:“问他,为什么不夺你贞洁。第二,问他以前真的是去嫖吗?”
叶霓裳推他一把:“这种话怎么好意思问呐?万一是我会错意呢?”
沈星河严肃的望着叶霓裳:“信我,你绝对没有会错意。”
因为这位宋大人最后就是得到了叶霓裳的身子。
叶霓裳怔了怔,也有些拿不准了。
半晌后,宋伯怀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笼,笼中装着一只白鸽。
他望着叶霓裳笑了笑:“小叶,这些日子我要走访不少地方,你将此鸽子带走,倘若有事需我相助,可随时给我飞鸽传书。
留于此地的家奴接到信鸽,便会给我送去,也免你空跑一趟。”
让沈星河感到意外的是,宋伯怀犹豫了一下,看向沈星河,似有话想单独与叶霓裳说。
沈星河一眼就明白了:“哈哈…宋大人,我人有三急,您二位先聊。”
沈星河尴尬的笑了两声,扭头出去了。
庭院寂静。
宋伯怀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叶霓裳。
宋伯怀听出了这个故事有一个严重的漏洞,那便是,这丈夫若真的待这妻子一心一意,没道理任由爱妻声名败裂。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丈夫在说谎。
另外一种,是妻子在对叶霓裳说谎。
宋伯怀不关心这个丈夫说谎的问题。
他关心的,是辛氏会不会对叶霓裳有所隐瞒。
于是,宋伯怀问叶霓裳:“你心中所倾慕之人,可与沈星河夫夫二人相识?”
叶霓裳点点头:“他是他们家的长工,诶?你怎么知道的?”
长工两个字兜头砸下来,打乱了宋伯怀接下来所有想说的话。
宋伯怀几乎有一瞬间认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长工?”他瞪圆了眼睛。
“长工!”叶霓裳语气肯定:“咋了?”
宋伯怀愕然,忽而仰头发出干瘪的两声笑,笑得满庭凄凉。
他笑够之后看向叶霓裳:“长工?你竟看上了一个长工?”
叶霓裳微微蹙眉:“咋了?!”
宋伯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自怀中取出了一厚摞银票,撂在桌上。
叶霓裳看了一眼,见得竟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他一怔,惊讶望着宋伯怀:“你这是何意?”
宋伯怀:“适才.......”他抓起杯子,猛灌一口凉茶,试图浇灭自己的愤怒:
“适才听你无意之间说,你如今还在青楼。”
他顿了顿,冷眼看着叶霓裳:“这并非是帮你赎身!算是.......算是上次不欢而散的赔罪。毕竟,你赎身的事情,不该我操心!”
他眯眼,望着叶霓裳,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是该那位长工操心的问题!可他是个长工!他恐怕操心再多也没办法设法救你出风尘之地!!!”
叶霓裳:“我赎完身了。”
“什么?”宋伯怀一愣,问他:“是那长工帮你赎身的?”
他泄了口气,恍然点头,喃喃自语:“也行,一个长工有法搭救你,也算他小子不是等闲之辈,他日必当前途无量。”
叶霓裳:“不是他帮我,是我这兄弟帮我赎身的,他家开铺子的,有积蓄,他家老头儿是县令的幕僚,也有人脉啥滴。”叶霓裳并不打算给宋伯怀透露太多。
宋伯怀邪火又攻上来,直接气笑了:“那么,你中意的那位长工,他为你做了什么?”
一时无声。
叶霓裳瘪嘴,气鼓鼓的蹙眉,搅动着手里的帕子:“他好像不喜欢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星河站得远,猛然听得院中爆发出宋伯怀的怪笑声。
吓得远处侍立的仆人都跟着惊慌:“什么动静?是大人在笑吗?大人怎么了?怎么这动静?”
大人疯了。
没想到还是疯了。
他甚至没有正常得挺过一个时辰。
沈星河无奈拧拧眉头。
宋伯怀正在院中踱步,笑得癫狂而愤怒,他白皙的脸此刻涨红了,两只眼睛几乎登出来。
他彻底被激怒了。
宋伯怀怒不可遏的朝着叶霓裳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眼眶猩红:“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看上了一个长工,并且那位长工,却看不上你?你是这意思没错吗?!”
叶霓裳蹙眉,也觉得这事挺丢人:“嗯呐。”
“啊!!!”宋伯怀仰头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拂了桌上的茶盏,瓷碗炸开,渐了满地碎瓷,银票也纷纷落在地上。
宋伯怀的手撑在案上,整个人都颤栗着。
叶霓裳也很生气:“哼!你又摔盆砸碗!我走了!”
宋伯怀的眼睛仍是猩红,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叶霓裳走向月洞门前,被宋伯怀叫住:“小叶!”
叶霓裳回头看着他。

他闭着眼,额头却耸着一根青筋:
“沈星河的丈夫,倘若当真为他着想,怕拖累沈星河,自当该为他料理好后半生。”
他抬眼,极力的克制着情绪:“在这世上,夫妻两人中,有一人犯了七出,要遭世人唾骂,倘若他丈夫当真为他筹谋,断不会不为他计议此事!”
他就差直白告诉叶霓裳,这个沈星河相公很可能把人家家里的长工指给了这位沈星河。
宋伯怀适才的癫狂使得叶霓裳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隔着很远,叶霓裳想了想:“我也有件事想问你。”
“讲!!!”宋伯怀的手仍然在颤抖,他仍然在愤怒于叶霓裳看上了一个长工,而那个长工还看不上他这件事。
叶霓裳:“上次可是我会错了意?我以为我再来求你,你会......你会.......”
叶霓裳没有说下去。
宋伯怀撑着石桌,他沉默了长久。
大概是努力的在将这怒气咽下去,他声音格外低沉:“你没有会错意!”
宋伯怀转头看向叶霓裳: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求我替你赎身,好让你奔赴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我会毫不犹豫的夺走你的贞洁!
这世上的的感情没有始终单向付出的情感!
如果有,那必为一方一厢情愿的执念。
真情永远是真情。
执念,则会变成恨,化为魔。
真情可助你向前行。
执念可推你入火坑。
如果你因为一个男人,而不惜来求我助你赎身,那代表着你已经入了执念!
因为,就算是个长工,倘若心中有你,他也不会让你来求别的男人为你赎身!
肯让你去求别的男人为你赎身的,要么是他心中没你,要么就是他贪图你的金银!
与其让你恨那个长工,倒不如,让你来恨我。
早晚有一日,他伤你遍体鳞伤之后,在你报复了他之后,你也会来找我寻仇的。”
他带着一抹冷笑,两只眼通红:“反正宋伯怀在你心中,不也始终是个好色之徒么!”
叶霓裳疑惑的抬眼看看他。
宋伯怀的头发都有些乱,他盛怒当头,叶霓裳没好意思再问他,那你到底是不是个嫖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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