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作者:景十一月  录入:08-09

“你问不都问清楚,就哭我?你是没长嘴?”
“长了,你干爹一直叹气摇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
谢清遥也整理好衣衫,拿起梳子为他束发。
“这把梳子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沈星河见他将这把梳子当成宝贝一样,问起心中疑惑。
“你想要吗?”
“你送的自然是想要。”
梳子到了沈星河的手中,谢清遥才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有很重要的意义,我不能收。”
“留给未来儿媳的。”
“听说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不没有男神形象了吗?
沈星河调侃,想象着那画面觉得好笑。
“有……吧。”谢清遥真的有在努力回想,当时只顾伤心,哪里还顾及什么形象。。
沈星河追问:“那你这次,在那个世界见到我了吗?”
“没有。”
谢清遥不想说,其实自己一直想办法入睡,但是睡不着,直到沈星河他们到来。
他悄悄睁眯起眼睛,见他红光面目,神采奕奕,就知道上了老马的当。
“我让谢虎买了几只鸡崽,待会吃完饭,你去看看,合适的话,就养起来。”他在慢慢融入生活。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瞧瞧。”沈星河兴奋,眸中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璀璨星辰。
“先吃饭。”谢清遥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谢虎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喊他们吃饭。
门从里面打开,谢清遥先走出来。
谢虎指了指他,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尴尬地说:“二爷,要不要用丝巾之类的东西遮一下。”
好大一片啊,全是印子,瘦猴他怎么做到的。

沈星河手捧饭碗,“你不饿吗?”
从卧房到厨房,谢清遥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像只狗子。
谢清遥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很饿。”
“你要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谢清遥嘴角向上弯,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星河。
他灼热的视线,烫的沈星河耳根泛红。
“想吃你。”
沈星河:“……”
就知道有些口子不能开,一但开了停不下来。
这是虎狼之词,说多了会显得油腻。
好在是出自谢清遥之口,沈星河居然想多听听。
沈星河低头猛咬了一口馒头,差点被噎到。
谢清遥立即从后面,双手环抱他的胸,一只拳头快速地向胸后方冲击。
就在此时,谢虎与老马前来用饭,一推开门便见到二人的背面。
谢清遥无视他们,继续手中动作。
老马没眼看,训斥道:“简直胡闹!你要痊愈,还是悠着点吧!”
说完话拂袖而去。
谢虎抬起手臂挡住视线,伸手摸了两个干粮,“落荒而逃”。
直到那口馒头从沈星河嘴里掉落,谢清遥才松了口气。
二人相视“噗嗤”一笑。
腊月初一。
沈星河赶着驴车下山,先将老马送回家。
大槐树下,只有几人在闲聊,再无之前那般簇拥景象。
“干爹放心重开医堂,以后无人再打扰。”
沈星河擦净落满灰尘的匾额,将其悬挂好。
又在门口放了挂鞭,引得槐树下的人纷纷至此。
“今日神医老马医堂重新开业,日后各位有需要尽管来这里瞧。”
人渐渐多了起来。
“哟,这不是小沈大夫嘛。”
“我听说,上次是小沈大夫带着李捕头抓的矮捕快。”
“我家的猪是小沈大夫给治好的。”
“我家的大鹅。”
“我家的鸡和鸭。”
老马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更加欣赏他的干儿子。
他捋了捋胡须,骄傲地说:“你们口中这名有本事的后生,正是老朽的干儿子。”
听着众人的夸赞,沈星河怪不好意思的,向老马道了别,就返回了自己的兽医馆。
远见一人在医馆门口徘徊,近了一瞧,是李大娃。
他提着两盒糕点,见到沈星河,有些激动。
“李捕头可是来收费的?”
沈星河将门锁打开,邀请他进医馆里面。
李大娃将东西放在柜台上,凑近沈星河。
“小沈大夫,你瞧瞧我可有什么变化?”
沈星河向后退了一步。
肉眼可见,李大娃脸上的疤痕变淡了,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次过来不是奔着钱而来。
“更加丰神俊朗了。”沈星河并不是在拍马屁。
李大娃是健康的小麦肤色,身材挺拔,剑眉星目,脸部线条硬朗而分明,只不过因那道疤痕导致看着凶狠。
现在看来,倒是显得他更加英姿勃发。
“恩公医术了得,可以再给我些药吗?”李大娃言辞恳切。
“哪里哪里,剩下的药都在我干爹哪儿,以后就去找他拿,村口老槐树下,神医老马医馆。”
明着是给李大娃治疗,其实是想给老马拉拉关系,让别人看看,衙门都去就医的地方,想必那地方错不了。
此时李大娃已经出门有一段时间了。
沈星河突然想到了什么,追了出去。
“李捕头……等等。”
才跑了一会儿,沈星河就气喘吁吁。
“恩公慢慢讲。”
沈星河累的直接蹲在地上,“我听说……有些村子闹马匪,他们现在已经朝着我们村赶来了。”
虽然辛苑和矮捕快被抓不会导致朝中的人追杀至此,但马匪依旧会途经莫家村,必须要做好准备。
李大娃问的干脆:“恩公消息来源可靠?”
“可靠,约摸初八就到。”
出于信任,李大娃不再多问。
回到县衙,将此事上报县太爷。
县太爷眼皮不曾抬起,“你看着办。”这是名甩手掌柜,“看着办”就是他的口头禅。
李大娃集合了县衙为数不多的人马,又拿着县太爷的调令向隔壁县衙借调人马,时刻准备战斗。
距离初八不到三天的时间。
衙门贴出公告,收到线报,近日马匪出没,按照上面指示,村民不得出门。
沈星河写了字条,告诉谢清遥,这几日医馆忙,就不回山上了,他将字条系在小黄脚上,摸了摸它的小脑瓜。
轻声道:“去吧。”
他并没有将山下的事情告诉谢清遥,因为他心中已然有应对之法,无需让他担心。
小黄刚刚飞走,沈星河透过敞开的大门,望向街面。
李大娃带着一阵疾风,匆匆路过。
沈星河急忙问:“李捕头,可有我能做的事情,尽管吩咐。”
李大娃忧心,“马匪向来人数众多,衙门可用之人甚少,不可能保护每户村民。”
沈星河眸色一闪,“不如将我们集中到府衙的大牢中?”
李大娃点头赞同,“牢里地方大,这倒是个办法。”
“那你先回府衙安排,我去通知村民,但你需要给我个公告,不然没有说服力。”
说罢,两人分开行动。
府衙那边,好在犯人不多,李大娃将他们集中关在一间,其余的都空出来,足可以容纳上百于人。
大槐树下,沈星河这边,拿着衙门的公告,将村民集中在一起,告知马匪的重要性,并嘱咐大伙带好充足的粮食去牢里躲风头。
总有几名刺头,不肯去。
“我又没犯事,不去蹲大牢”说话的是名老妇,她家尚有强保中的婴儿,和摊在炕上男人。
“说的对,我们在自己家里守好大门,谁敢进来,我劈了他。”男人膀大腰圆,中气十足,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另外还有几人也不同意去,人群中议论纷纷。
沈星河睨了眼那几个刺头,“同意和我一起去牢里的人,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集合。”不想去的就等死。
话说到了,办法也想到了,尽量规避风险,能做的他已经做了。有人不想去,那就随他。
左右不了他们的想法,沈星河没有更多精力去劝他们。
一个时辰后,大槐树下。
大多数村民都携着行礼与干粮在此集合。只有先前提出异议的几家没有来。
眼看天色渐晚,沈星河交代老马将人带去县衙。
“干爹,重任就交给你了,务必带到。”
见他话里有话,老马问:“你不一起走吗?”
“我再等等,万一有人没来及赶过来。”
老马叮嘱,“行,那我先带着他们去,你千万要小心,接到人马上和我会和。”
随后,大部队朝着府衙而去。
沈星河在树下等了许久,望向村里,依然见不到人影。
此时,距离初八不到一个时辰,谁又能知道马匪是在何时抵达?
“曹!”
本已决心不等了,突然他又转身朝着村里走去。
沈星河来到那几名刺头家中,好在他们都是邻居。
好说歹说,终于有一户人家松口,还帮沈星河去劝另外几户。
然而现在已经不仅来不及去府衙大牢,很有可能在去的路上遇到马匪。
沈星河问:“你们愿不愿意和我去医馆。”
相对来讲,医馆得空间还算大,完全可以容纳这些人。
“小沈大夫,我家和你一起。”
“我家也同意。”
还有最后一个刺头,犹豫不决。
沈星河不再相劝。
他带着另外几户,匆匆赶往医馆。
抵达医馆。
男人们拿着铁锹,女人负责们照顾孩子。
有人想点蜡,被沈星河制止:“别点,会引来马匪的。”
一个时辰后,马匪如期而至,如同狂风席卷整个村庄,烧杀抢掠的声音此起彼伏。
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直奔医馆而来。
“他们就在里面,我已经把你们带到了,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众人皆听出门外出卖他们的声音,正是那名犹豫不决的刺头。
医馆内,沈星河紧紧握住手中的铁锹,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时间仿佛停滞了很久,沈星河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悄悄地开了一条缝隙。
一名红衣男子正徐徐向这边行来。
暗夜掩映下,他的面容若隐若现,仅能看见他手中紧握的那柄寒光熠熠的长剑。
剑尖滴落的血液在地面上凝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曳得斜长而寂寥。
他渐渐走近了,沈星河才敢认出面具之下的狭长双眸。
是他的相公。
谢清遥苍白的脸颊染着来自敌人的腥红血渍,面色冷峻如霜。
他毫不犹豫地拎起地上碍事的刺头,朝着一旁拖拽,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此时,李大娃带着两县府衙人马赶至莫家村,将其余马匪一举拿下。

谢清遥将沈星河拥在怀中,紧紧地抱着,生怕松开他会丢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沈星河埋头于他的肩上,身体止不住的抖,“我应该早些和你说明这里的情况。”
医馆门前一片腥红,一不小心,差点就给谢清遥带来麻烦。
谢清遥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别怕,我来接你回家了。”
随后,他戴上獠牙面具,与外界隔绝,紧握着沈星河的手,一同走出医馆的大门。
沈星河眼眶泛红,跟在他身后,心涩的看着他的腿,再次声泪俱下。
“对不起。”说多次也无用,他真的知道错了。
谢清遥转身,在沈星河额头上留下一个安慰的吻,低语道:“那就回家接受惩罚吧。”
他的语气温柔,沈星河想一头溺死在这里。
见他们从医馆走出,谢虎牵来一匹高大骏马。
“二爷。”他将缰绳递给谢清遥,顺便又朝着沈星河撇了撇嘴。
谢清遥接过缰绳,轻声问,“能上去吗?”
沈星河抽噎着摇头,他只骑过驴。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人就被仍在了马背上,顿时天旋地转。
随后,谢虎正要翻身上马,再次被主子打断“施法”。
谢清遥抓着他的衣领不耐烦的瞪着他,就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二爷,马车在那边。”有眼力见的谢虎,指着不远处一辆仅能容纳一人的马车。
“你给医馆里的小家伙们装进车,平安带回山上。”
谢清遥松开手,一跃上马。
“您的腿……”谢虎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只得干巴巴的望着二人策马的背影。
沈星河打了一盆洗脚水放在地上。
从莫家村回到山上,他一言未发,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他不敢多说,只想着能做什么尽量做,弥补过错。
谢清遥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起,坐在身旁,轻轻地搂着他的肩。
知他已经在深深自责,无需在这个时候再去责怪。
“你与我补个婚书吧,明日请干爹来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沈星河眼圈泛红,抬眸望向谢清遥,嗓音微颤:“二爷……”
这一声叫到谢清遥的心尖上,再瞧着他泪眼汪汪的的模样,好想欺负他。
“二爷,我甘愿受罚。”
谢清遥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沈星河的吻就已经猝不及防的压过来。
缠绵过后的夜,沈星河无心睡觉,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不要……不要……”
谢清遥的声音传来,令他回过神来。
他坐起身,点了蜡烛,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过去。
谢清遥紧闭双眸,紧握拳头,剑眉拧成一团,“你给我站起来啊!”
他这是做噩梦了。
沈星河迅速推他,“谢清遥!醒醒,醒醒。”
谢清遥陡然坐起,苍白的脸庞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憔悴,幽深的眸子里盛满绝望。
一向孤傲的他,此刻微微弯了下去,紧紧地按住膝盖,手背露出根根分明的青筋。
双膝的痛感使他仰起头,他咬牙忍痛,一声不吭。
“很疼吗?我给你按穴位。”沈星河慌忙的去按住他的腿。
谢清遥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带,沈星河便倒进他的怀中。
他浑身冷的像冰块。
沈星河感觉到谢清遥,因疼痛而浑身颤栗。
沈星河直了直身体,双手捧着道谢清遥毫无血色的脸,“做噩梦了?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谢清遥见到眼前明亮的双眸,仿佛又找到了方向。
他沉声开口,“梦到在牢里,被敲碎膝盖骨的那天,我被他们用铁链锁着,他们手里拿着刑拘,抽打跪在我对面的弟弟。”
“我弟弟的衣服被他们撕碎,他们边打边笑,指着我威胁我弟弟……”
谢清遥浑身颤抖不止,眸子猩红,“他们威胁他……‘你趴下来,我们就放过你二哥。’”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轮着欺辱我弟弟。”
“我弟弟叫的越大声,他们笑的越得意,我疯了一样朝着他嘶吼叫他起来。”
“我弟弟以为坚持下来,就能换我出去,他在目睹我被人拷打之后,染了浑身血被人抬了出去。”
“后来我多方打听,他被人几手倒卖,趁人不注意放了把大火,同人牙子一起藏身火海。”
“他被发现时,已经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谢清遥哽咽,最终失控,“他当年才十四岁啊!才十四啊!!!”
倾诉完,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关于他受尽折磨这段,沈星河从书中看的揪心,如今听他亲口说,更加令人心疼。
书中,谢清遥的弟弟谢清洲确实死了。
不过,既然是具面目模糊的尸体,有没有可能,死的另有其人。
他突然想到了马匪帮。
按照之前与李大娃商议的计划,他之后会带人去马匪帮剿匪。
听闻马匪帮与人牙子沆瀣一气,马匪抢了人再卖给人牙子。
也许,能找到点线索也说不定。
沈星河知道自己的猜测毫无根据可言,全凭以前看过的几本小说里的剧情。
可他现在不也是在书中吗?意味着推测不是不可能。
但他不敢轻易给谢清遥希望。
沈星河给他倒了杯茶,加了点东西。
之后给他按腿,没多久,谢清遥就犯困,躺在炕上,沉沉地睡去。
沈星河给他吃的是老马留下的安神药,对身体无碍,相反有助于睡眠,是谢清遥此时需要的。
沈星河穿戴好出门。
谢虎抱着剑,横在门口,“二爷交代,你哪都不能去。”
沈星河挑眉,“行,那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喝喝茶聊聊天。”
又放到一大汉。
沈星河溜下山,到了县衙时天刚破晓,他们已然从马匪帮胜利而归。
李大娃此时正撅着屁股挑宝贝。
见到沈星河来,大手一挥,介绍面前堆成山的箱子。
“恩公,你随便挑,有的是。”李大娃见他两手空空,扔了一个袋子给他。
他到也不客气,毕竟来这里碰碰运气,总不能空手而归。
于是,他接过袋子,一边装一边问,“马匪窝里有带回来奴隶吗?我想挑个回家伺候。”
李大娃会错意,笑的坏,“都在牢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恩公喜欢什么样的。”
“带我去挑挑。”沈星河又抓了一把碎金子,放进口袋,这才跟着李大娃去挑人。

第三十一章 你是我二嫂?
县衙大牢内阴暗晦涩,沈星河一间间望过去,竟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辛苑蜷缩在大牢的一角瑟瑟发抖,他面容呆滞而憔悴,满身污垢破烂不堪,鼻青脸肿,总之不成人样。
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
在辛苑身旁挥动拳头的是那名矮捕头,他每一次抬拳都让辛苑战栗不已,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始终咬牙不吭一声。
直到矮捕头打累了,朝着倒地的辛苑踹了两脚后,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大牢。
瞥见沈星河的辛苑,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迅速爬至铁栏边,双手伸出哀求道:“沈公子,救我,求您救救我。”
沈星河挑眉,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可一想到辛老对谢清遥有恩,沈星河不想他为难。
于是决定先给辛苑一点教训,之后再想办法救他出去以偿还人情。
见沈星河拒绝,辛苑先是眼睛直勾勾的盯他,突然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沈星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这货要多关些日子,磨一磨他。
莫家村村民撤离之后空出很多间牢房。
新来的奴隶被关在最前面,他们面色苍白如蜡,瘦骨嶙峋,与粪桶拥挤一处,毫无尊严可言。
沈星河拿出谢清遥送他的梳子,梳理了一下前额的碎发。
借此机会观察是否有人能认出这把梳子。
然而却无一人朝他看过来。
沈星河摇摇头,问身边的李大娃,“都在这里吗?没有我看得上的。”
“还有一对儿母子,我看他们可怜,便给他们安置在我的住处。” 李大娃神神秘秘,说话间,耳根子居然红了。
沈星河鄙夷地看着他,“你怕是有别的心思吧。”
李大娃倒也没那么善心,不过是见人家少年郎样貌出众,才动了歪心思,将那母子接到自己家里,好吃好喝招待,一点也没亏了,生怕少年郎不高兴。
李大娃挠头笑笑,“他可是我的,你要的话,去牢里随意挑,十个八个送你都行。”
“我不要你的人,你带我去瞧瞧长个什么模样,让你这般舍不得。”
李大娃不信,那少年郎俊俏的很,生怕被别人惦记上,尤其是沈星河长得好嘴又甜的男子,说不定就会他被勾走。
沈星河问,“你还想不想除疤?”
李大娃摇头,“不了。”知他想借用除疤“要挟”去他家看俊俏少年郎。
沈星河不再多问,以免李大娃起疑。
不过倒是勾起他的好奇心,是怎样一个人能让李大娃宁可放弃治疗疤痕,也要保护起来呢。
也许,可以趁着晌午李大娃回家送饭时跟过去看看。
因从马匪帮剿来的珠宝众多,不能明目张胆的往袋子里装。
在李大娃的掩护下,沈星河从众多宝贝中挑选了一把剑和一些碎金子。
那是把软剑,看似柔情,似一汪春水,实则剑尖锋芒锐利,透着森冷寒意。
仔细看,剑背上刻着一个“谢”字。
沈星河将剑小心翼翼地收好,带回去送给二爷,料想他定会喜欢。
到了晌午,李大娃带着满脸笑容离开府衙,沈星河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李大娃一路哼着曲子,先是去了集市买了两只烧鹅,一壶酒,之后又去点心铺子买了几盒糕点,从裁缝铺子里买了两套成衣。
最后又买了一些有趣的小物件,两只手都快拿不下了,他才朝着家的方向走。
李大娃一向视财如命,别人是不可能从他手里抠出一文钱的。
能让他肯舍得花费,可见他有多重视此人。
沈星河一直跟着李大娃来到城郊的一处矮墙小院。
沈星河从大门缝隙见他整理自己的衣裳,拍了拍灰尘,又理了理头发,清了清嗓子,这才开了锁,推门进的屋子里。
之后,沈星河翻墙进院子,落地时一不小心崴了脚。
他一瘸一拐的尽量不发出声,走到窗户下蹲着。
正巧,一壶茶水从窗户泼了出去,沈星河顶着几根茶叶,顿时湿透。
随后,李大娃先前买的东西,悉数被扔了出来。
沈星河看着满地未拆封的东西,这不浪费了吗?待会捡起来拿家去。
屋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脆生生的,伴随着李大娃耐心的哄劝声:“小祖宗,你别生气呀,哥哥给你买喜欢的好不好……”
“气大伤身。”
“你想要什么,哥哥都满足你。”
“哥哥带你去这里最有名酒楼,穿最名贵的衣服好不好?”
“哥哥带你……”
听得出来李大娃不知所措,不断的安抚里面的人。
沈星河蹲在窗户低下偷乐,恶捕头也有今天。
“呸,恶心!我有哥哥,你算哪根葱?”讲话人虽带着些许的怒意,仍然听得出来他声音干净而清脆。
沈星河探头向里面张望。
只见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副无所畏惧,骄傲又坦然的的样子。
他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股子洒脱不羁的气息。
好熟悉的面孔与气势,活脱脱一个青涩版的谢清遥。
沈星河翻窗而入,刚落地脚踝处便一阵钻心疼。
他咬了咬牙,吐了口气。
“你是谢清洲?”
“你认错人了。”谢清洲警觉地退后一步,目光转向李大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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