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cp男主动了心by昔缘

作者:昔缘  录入:08-24

这话恼人,但是背对着谢辰的楚千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单单冷笑了一声。
谢辰便又道:“昨日圣上那般凶,我还以为你今日一醒,又要张口杀我。”
他幽幽叹了口气。
楚千泽撑起半身,松垮的里衣露出半边肩,本该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有的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他将手从谢辰手中抽出来,伸手揽上衣服,将靠过来的谢辰盯着对方的眉心又给逼了回去。
他其实并无多少气恼。
这种事情兴致上来,都是没有一点可控的余地,不过他平日说一不二惯了,昨日没有半分可以商讨的失控,让他也不由生出几分无助。
这种情绪在醒后看见谢辰,便让他不自在一分,此时眼见谢辰又要翻起旧事,还是冷着脸起了身。
谢辰挠了挠他的腰,轻笑道:“真的生气了?”
他估摸着楚千泽的身体底子才乱来,那点不适,可能会像抓不到的痒入了骨子里让人不适应,却不会真的难受到生气。
楚千泽忍着没有躲,他垂眸看到眉眼笑意暖然的谢辰,心上的不适淡了些,唇角微动,下一瞬又捂着唇嘶了声。
谢辰坐起身查看,语气认真道:“张嘴。”
他此时并没有其他心思,但是楚千泽眉眼一顿,想起昨日的自作孽,本该要恼上这人几句的。
可是看着俊美惑人的公子,散去了平日的散漫作态,眉梢眼尾同样落了许多情.事过后留下的痕迹,那些细小撩人的地方,他昨日最气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留下印记。
以至此时,他看着谢辰,就像是看到了刻下自己烙印的世外仙,纵使眉眼翻搅着搅动世人的潋滟,也只会将唯一的红线绑在自己的身上。
就如此刻,只看着自己。
楚千泽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齿关在舌尖碾了下,顺着谢辰的话张开唇后,舌尖红的像是昨日被吮久了,甚至因为动作,渗出了一丝血丝。
谢辰疑惑皱眉,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唇,昨日亲的最凶的根本不是他,可被要着奉上唇舌安抚人的自己,反倒还没对方看着严重。
他怀疑道:“这是我咬的?”
楚千泽脸色一冷,被揉红的眸尾却削弱了大半威胁,只让人感觉委屈,“难道是我自己咬的吗?”
谢辰并未追究,他顺着这个台阶笑吟吟的亲了楚千泽一下,“莫气,你看,你昨日也咬了我,我们谁也没吃亏。”
他轻轻揉按着楚千泽的后腰,为对方缓解着不适,抬了下自己的唇,示意上面细碎的咬痕同样不少。
昨日到了最后,两人都做出了一些凶气,若不是顾忌不能伤到彼此,怕是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楚千泽低眸去看,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他摸了摸谢辰伤痕累累的唇瓣,俯身吻去。
谢辰动作轻柔,由他去吻,是进是退都由他。
这般厮磨温存了一会,楚千泽软身上还有几分在坚硬桌案上摩挲过后的痛楚,索性借着谢辰的揽腰的方向,软下了身子。
他靠在谢辰怀中,嗅着对方身上染上了自己常年用的淡淡熏香,眼睫低垂,似是笑了下。
帝王从容拿捏一切,所有的失控都落在了一人身上。
而他也看到了谢辰因他而起的所有失态。
一场阴差阳错,竟然真就编织出了话本一般的结局,此后无边岁月万里山河,楚千泽知道,谢辰都会站在他的身侧。
如此想来,此前多年,活的当真少了些意思。

第236章 守山一脉
“你被放出来了?”阿柳上下打量着谢辰,她看的格外的仔细,手上也有些蠢蠢欲动的,似乎想要扒开这人的衣服仔细看看。
毕竟之前好生送进去的公子,如今虽还是如往常一般带着笑,眸光流转间却不如往日那般温华慵懒,自有一股粲然风华。
蒙尘的珠子被人拭去了灰尘,属于宝珠的光华就很难再压下去了。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谢辰并不应小姑娘带了几分怨气的调侃,他伸手摸出一个木盒,正是大巫祭当日所托。
古旧繁复的花纹包裹着盒子本身,也成为了封锁的一部分。
阿柳撑着脸,哼哼笑了一声,出乎谢辰意料之外的,她只是低头怅然看了眼放置在两人中间的木盒,有丝难过,却又坦然。
南疆人顺应天命,他们在丛林中长大,与虫鸟为物,愈是靠近生命,就愈是敬畏生命。
时至今日,生老病死的情况发生在他们身边时,会让他们表现出中原人所不能理解的冷淡来。
谢辰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他道:“你这般聪明,是从什么时候猜到的?”
阿柳作为下一任大巫祭的继承人,如果不出所料,这次回去,她将终生困守南疆。
一生尊荣,一生禁锢。
谢辰想到这,似是想起什么,指尖放下时,想到了自己,唇瓣微扯时传来的细微痛处,又让他想起了楚千泽。
阿柳将木盒收入掌心之中,她手指仿佛把玩般,在上面摸索游移,每一道花纹都细细摸过去,却未低头认真看上一眼,她的视线扫过谢辰唇瓣已经快要看不出的破口,回道:“可能是一种感觉吧,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你说了我似乎又早就知道了。”
“你似乎惹上了大麻烦,我前几日听两个姑娘的墙角,她们话中的意思是——你被天楚皇帝囚起来了?”
不等谢辰张口吐出敷衍话语,阿柳双眸带笑,极快地吐出了下一句,“你是天楚皇帝的相好?”
南疆人无所谓伦常世俗,这话说出来极为自然,大胆直白到让谢辰都一时语塞。
谢辰稳住了神态,并未在阿柳面前直白宣告什么,只语意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
“我是臣子,自然要时刻将圣上挂念在心上的。”
他语罢,又叮嘱道:“中原不比南疆,日后说话还是收着些好。”
阿柳瞥了眼谢辰那张唇,总是勾着一缕笑,带动着整张面容都鲜活的不行,说句登徒子的话,若是有人得了这人,第一时间定然是噙住谢辰唇角上的这缕笑。
吞下了这笑,似乎就得到了这人。
阿柳有些无精打采,听着话不吭声,总是对什么事都新奇无比的小姑娘,此时像是生了闷气,纵使眸光左扫右扫,却依旧没有正儿八经的看上一眼手中的木盒。
“我在这就认识你一个人,如今还要在这里待到正月等那朝天节,实在是无趣。”
“不如你放我出京,等到正月我再算着日子回来。”
谢辰摇头:“不行,你如今的身份是南疆特使,若是出事,无法给南疆一个交代,到时他国使者也在,容易滋生乱子。”
再说,于那份旧人情分,他也要用些心看顾着小姑娘。
阿柳遭了否决,气道:“什么特使?!我大老远来一趟,你们天楚皇帝都不见我一面!”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快。
只听到“咔”一声。
木盒上的繁复华丽的纹路就像是绽开的花瓣一般,层层叠叠的交错、碰撞、然后向外挪移,最后纹路归一,木盒之上严丝合缝的顶面向下凹陷,送上来一把小钥匙。
谢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你要当着我的面将你阿婆给你的东西打开吗?”
阿柳终于低头,声音很轻,“嗯。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才不信什么定国公家的纨绔这种话,但是阿婆既然将东西给你,想必是从一开始就没存着避开你的心思。”
“既然总是见不到你,不如趁着碰面的此时,一起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柳甚至觉得,这东西压根不是阿婆给她的,更像是……给眼前这个人的。
她抬头看了眼半点好奇也没有的谢辰,颠倒了盒子,低头开了盒子的下半层。
小小的空间里,却塞了两件东西。
一枚雕刻细致华丽的银戒,上面融入了岁月的痕迹,泛着行将枯朽的衰败气息,阿柳一眼就认出,这是阿婆手上常年带着的那枚。
也是阿婆的阿婆曾经带过的银戒。
小时候闹着要不肯给,如今面都不给见就给了。
阿柳沉默着,第一时间拿起了这个银戒,至于盒子里面卷成长条的小纸,她看都没看上一眼。
谢辰倒是有些好奇,“你不看看这张纸上写了什么吗?”
他偶尔扫过那的眸光,闪烁不定。
“你要看便看。”阿柳毫无动作。
谢辰到底还是没有随意去碰,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管大巫祭留下了什么,这两样东西都算是遗物。
阿柳抬头看了眼谢辰,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小纸,循循善诱,每一句都是对后辈的叮嘱。
她看完之后,毫无顾忌丢给了谢辰。
“你看吧,你这样子真像是落了大秘密在我阿婆那里。”她面无异色,毫无异常,甚至反倒开始怀疑的盯着谢辰。
谢辰飞快扫过一眼,从容自若站起了身,将纸张妥当推了回去,他对阿柳无辜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大秘密,你若是无趣,在见过圣上后,我安排你住进我表妹家,表妹性子活泼,就让她带你在京中玩闹。”
京都之大,足以将阿柳留到正月。
待人走后,阿柳拿回纸张,也不再多看,低着头垂下眉眼,只能看见困惑抿唇的动作。
她紧握银戒,银戒中心又套着那枚小钥匙。
谢辰以为大巫祭是天机峰最后一任守山人,却不知在阿柳开蒙之时,就已经成为了新一任的守山人。
这小钥匙的纹路,实在是让阿柳太过眼熟了,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反倒是关注盒中之物的谢辰,避嫌之余,并未看清。
阿柳从不是一个娇俏天真的姑娘,她曾经不知道,阿婆为何让她出山,看着像是在继任大巫祭前的一次心软,放她出山见见外面的世界。
但与冷血毒虫打惯了交道的蛊师们,在不必要的心软上,很少有让步的时候。
南疆封锁着天机峰的最后根骨,十万深山之中,世人根本摸不到天机峰的位置,也进不到天机峰之中,但守山人可以。
他们是唯一可以进入天机峰的外人。
曾经的南疆一族,在很久的之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守山人。
随着时间流逝,到了如今,守山一脉,最后竟只剩下阿柳一个人了。
她是大巫祭一生信念的继承者。
阿柳握紧阿婆留给她的最后两样东西,低喃出声,“莫非这里……”
竟有需要用到这钥匙的地方?
“你随手将这东西丢给我,说让我保管着。”楚千泽指尖摩挲钥匙形状外显的纹路,下意识将在心中开始描摹图案,“这真的是钥匙?我之前提上一句,你就生气了。”
他淡淡瞥了一眼回来的谢辰,又道:“如今,怎么就肯直接把这东西给我了?”
谢辰从楚千泽手中拿过它,怀念一般摸过上面的精巧绝伦的齿轮,“它叫天机匙。”
这三个字让楚千泽为之一怔。
他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从名字上,想明白了天机匙本身 ,以及它对于谢辰的重要意义。
那座曾经只要后人出世,必定惊才绝艳,搅动天下风云的天机峰,如今唯一开启的钥匙,就在谢辰的手中。
万万人求不得的天机峰传人,低眉笑着,漫不经心把玩着天机匙,世间的两样至宝,只要楚千泽想要,便触手可得。
楚千泽走至谢辰身旁,他勾动着谢辰五指,十指交错摩挲的暖意,勾着谢辰挑眉看向身前人。
谢辰身上在看着天机匙那种古韵悠远的意蕴,被这抬眼一看的潋滟风华给冲成了云雾,他此时终于有了几分少年公子的富贵风流,鲜活的不可思议。
云雾散去,仙人再不能乘风雾而走。
楚千泽微绷的心弦松了开,一切都比不得眼前人,但他看了那天机匙一眼,很淡的一眼,而后伸手拿过置于手心,“既然交给我保管了,我就会好好保管的,你不要三番五次问我要来看。”
这东西最好藏得深一些,以免谢辰某日拿着钥匙,心血来潮就要出京去寻传人。
楚千泽凤眸低敛 ,看着天机匙的视线并无多动容的神色,反倒有几分凉薄。
谢辰没有察觉到楚千泽的小心神,从容将天机匙的保管权交了出去。
仿佛那只是一个模型精巧的小玩意。
因为谢辰如此表现,楚千泽眸中凉意微缓,反手收拢掌心,将天机匙不着痕迹的藏了起来。
谢辰此时才看出几分猫腻,“你这么怕我跑了?”
楚千泽淡声道:“我有什么怕的,你跑了不还是被我捉回来了。”
谢辰摇头,“那不一样,若是我真心想跑,你捉不住我。”
楚千泽闻言没有与他杠下去,眉目抬了些,“所以你上次没有真心去跑?”
谢辰:“我那不是跑,是游山玩水。”
楚千泽似笑非笑道:“对,是能刚巧避开几路黑骑兵追踪的游山玩水。”
谢辰有些好奇,“所以你派了几路?”
他在外习惯性遮掩踪迹,还真没有在意身后跟了几路尾巴。
楚千泽抿唇,说到此却又安静下来,只当不知谢辰唇边揶揄,凤眸扫过不远处的花丛,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长公主近些时日与夏家那位小姐确实走的很近,你既然那么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为何不追究下去?”
谢辰想起那位格外活泼的夏表妹,道:“一个很有分寸也很讨喜的小姑娘,我当时想着即使不知从哪听到些什么,也不足以多么警惕。”
但谁能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不是一些,而是很多。
谢辰想到前几日楚千泽给他看的暗探记录的内容,忍不住蹙眉。
“你说起她,在最开始听到长公主的心声时,为何没有当做妖孽拘起来?”
放纵与兴趣,并不能成为一个帝王毫无所为的理由,如果不是谢辰说起夏书意,对于那位长公主,楚千泽似乎也只打算暗中盯梢,明面上并不准备做些什么。
跳脱的心声,与长公主外在的表现极为割裂,无论如何去看,都像是两个人。
即使再如何胆大,这种事都已经涉及鬼怪妖孽,比起谢辰的有意放过,楚千泽作为帝王的平静,才是最大的反常。
谈及此事,楚千泽眸色微暗,他意味不明道:“早年皇姐的性子就是如此,后来大了学起规矩后,才成了如今京都贵女典范的温婉作态。”
“我与她,并不算亲密。但经母后所说,皇姐从来都是那个性子,不过压抑的久了,即使无人管束,也掰不过来了。”
所以,与其说长公主被妖孽附了身,不如说她阴差阳错得了什么机缘,由此将所看之事,以心声入了帝王耳。
闻言,谢辰眉眼微敛。
“长公主……”
他沉吟着,从中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

第237章 未曾错过
比起将所谓未来的走向了然于胸的夏书意,真正促成谢辰与楚千泽眼下局面的却是楚柳言。
如果楚柳言不与夏书意交好,她对外的表现一如往常,谢辰也不会再记起夏书意曾经的异样的表现,一切都会成为滚滚红尘下的硝烟。
伴随着朝代更迭的战争而彻底成为历史。
即使两位姑娘机缘巧合得知了真假难辨的天机,在谨言慎行的情况,她们什么都做不到,人力本就微薄,更何况她们在这个时代也只是两个姑娘。
她们偶尔的失口,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说的多了,怕就成了人们眼中真正的妖孽。
所有的变数,是楚柳言的心声。
谢辰支着脸,纵使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笑吟吟着,转眸看向楚千泽,似有几分探究,“你想起长公主还说了些什么吗?”
楚千泽与他对视,漂亮的凤眸中印着小小一个谢辰,他指尖压着天机匙将其向着袖袋深处藏了藏,面上淡然,慢慢摇头回道,“并无。”
谢辰有所怀疑,他向楚千泽的方向歪了歪身子,他们本就坐的很近,这么一动,整个人已经有要碰到楚千泽肩头的趋势。
谢辰细细从楚千泽眉眼中扫过,试图看出几分不对,可是帝王的心绪滴水不漏,若他有心要藏,哪怕是谢辰,也不能断言。
不过他看的专注,其他的东西虽然没看出来,却看出一些有意思的变化。
谢辰伸手,指尖碰了下那染上丁点嫣红的耳垂,比起之前,这点色有些不起眼,但楚千泽像是个玉娃娃,在认真盯着看的时候,这点红还是很显眼的。
不似帝王冷静时肌肤上的温凉感,泛着烫,谢辰眸眼微弯,笑眯着眼睛瞥了依旧淡定的楚千泽一眼,“圣上,你似乎很喜欢我看着你。”
圣上两个字一出,楚千泽腰脊处极轻的颤了下,这个再正经威肃的称呼,如今已经被谢辰玩成了专属于他的昵称。
每每从谢辰的口中吐出,都像是伴随着滔天的情.潮,热浪覆盖之际,酥麻能夺走所有的冷静。
楚千泽眼皮掀起,浓密眼睫成天然黑线,沿着弧度漂亮的凤眸,勾出一份掺着寒的妖意。
清清凉凉的,看着就冷,但等真的落到了谢辰手中,就松软的与棉花无异。
谢辰无视了其中警告意味,唇边弯着扑哧一笑,指尖从耳垂那拿下,伸手去勾他的睫毛,柔软又坚韧,在指腹上留下一阵唰唰的痒意。
楚千泽下意识闭起了左边的眼,右眼微微眯着望向谢辰,被逗弄的水雾无意识蔓延,清冷的眼眸湿漉漉的。
他从来不会去躲开谢辰的任何动作,除了床上。楚千泽贪恋这份亲昵,以至于这份无意识的信任与爱意偶尔出现在眉眼间时,就会如此刻般,轻易就能撩拨谢辰。
像是一只小鹿,眼眸高冷疏远,身上披着霞光旁观路人,只有靠近的时候,才会知晓那份为你停留的亲昵与好奇。
谢辰有些失神,连唇边弯出的笑意也忘了维持。
楚千泽若有所感,他偏头去看,刚好迎上了一个吻。
谢辰逗弄的那只手揽住了帝王的腰,就着交吻的姿势,双手用力将帝王抱入了怀中。
明明该是一个有些沉重的动作,成年男人的体重不容小嘘,可是他做的又轻又快。
等到楚千泽分出一丝心神关注外面的时候,他已经正面跨坐在了谢辰怀中,而谢辰背部抵靠着石质的桌案。
楚千泽挣开压在后颈的手,双手托起谢辰的面庞,眉眼低垂,神色动人的像是被揉开的胭脂,生出泛出一丝浓稠的艳色来。
他压了下去,极深极重的将自己的气息嵌入谢辰的口中,床榻间的上下之分,并不能区别爱意的深浅。
他们的吻像是两位各有风姿的公子在持花碰触,透着一股嬉笑风流的美,可只有彼此才知道,唇齿间的交融有多么缠.绵,舌尖抵着另一人的气息,比血肉相贴还要亲密。
喘声逐渐凌乱,谢辰轻轻揉了下楚千泽眸尾曳开的红晕,示意可以了。
唇瓣微微分开,却又没有彻底分开,楚千泽如今正面跨坐在谢辰身上,他摩挲着谢辰面庞,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深色。
生来多情的桃花眸,一旦动情,眸尾晕开的桃粉,将漫不经心的眸光都点缀出几分潋滟情意,花卉中那逼人的香氛,此刻仿佛具现了般,让楚千泽看着有些恍惚,他没有退开。
而是捧着谢辰的脸,又深吻了下去。
谢辰避之不及,腰椎下意识弯折,抵着石质桌案,将脊背隐隐贴在了上面。
远远看去,就像是帝王将人压了下去。
楚千泽看着面露错愕的谢辰,眉眼似有餍足之意,心觉此景甚得他意,无论左右,谢辰都避不开。
换言之,对方只能由他作为。
谢辰扶着帝王后腰稳住对方别歪向两侧,隐约察出几分,不等无奈,唇齿间的厮磨舔吻又逼来了。
他喘着气,警告地捏了下楚千泽的腰。
楚千泽身子颤了下,却不肯放过眼下已经被亲吻逼红眸尾的公子,他好似忘了那些床榻间的狼狈,凤眸低垂着,眸色极深,这般执着看着谢辰时,如沉敛声息的凶兽,尤为危险。
这样恨不得将气息久久留在他喉中的错觉,先前几次也曾出现过,谢辰喘着气,在缠吻的间隙中抓住了脸侧的手,这才避开唇瓣的纠缠。
他感受着脸侧细密的啄吻,有些温柔的摸了摸楚千泽背后的发丝,就像方才的纵容一般,他并未因为突来的变故而如何。
遑论生气。
他开始细想之前,最终转回脸,亲昵的亲了亲楚千泽低头要啄在脸侧的唇,“所以,是长公主真的在心里说了些让你不舒服的话吗?”
情动导致的任何失控都可以理解,但举止背后的不安却无法忽视,唯一错格的点,目前看来只能是出在长公主的身上。
谢辰轻轻含了下口中的舌,而后温柔又强硬地将其抵出,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嗯?”了一声。
楚千泽凤眸淡淡的,像是之前所有都不是他一般,可他面上情动的霞还在,便推脱不掉一切。
更何况低眸看去,谢辰泛着红晕的慵懒眉眼,正定定看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铁证。
帝王抿了抿唇,罕见的露出几分懒散。
“是说过一些。”
他甚至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计较过。
自从得知谢辰离京之后,长公主心里听着比他还要紧张,遗憾二字一出,险些冻伤了心神。
楚千泽将那些话简单概括,话落又凝眸看向谢辰,“如今你虽然回京,但路上的事情我查的不清楚,你可有遇见什么姑娘?”
“姓白的姑娘?”谢辰忍不住笑,“你连吕定都查到了,有没有什么姑娘怕是比我自己都要清楚吧。”
“更何况,与其问我有没有遇见什么姓白的姑娘,不如问我有没有姓白的公子。”
楚千泽回过神来,凤眸微眯,“所以你前世便喜欢男子。”
他语气淡了些,“你之前……”
谢辰揽住楚千泽腰,让他斜坐在了双腿上,凑上前吻了他的脸侧,低笑道:“没有,我可是累死的。”
哪里有那个心思。
楚千泽并无责问的意思,闻言虽觉被将了一军,可又难免那份为谢辰而溢出的心疼,“定国公……”
他若有迟疑。
谢辰温声道:“我知道,祖父年纪大了,不用这把年纪还为我而伤神忧虑,我会找个好孩子的。”
“就是圣上,三千后宫。”
说完,他幽幽叹了口气。
楚千泽睨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谢辰笑着,也没追问个什么保证,他们彼此心知那份情意,绝无辜负的道理。
更何况,双方也绝不是那种背叛就会轻拿轻放的性格。
所以路途上,不仅姓白的姑娘没有,姓白的公子也没有。
“就是连一朵白色的莲花,我也没有见到。”谢辰只觉得冤枉。
“莫不是你将我绑回来的太快,才会让我错过了这位白某人?”
推书 20234-08-23 :在选秀中只想上交》:[无CP向] 《在选秀中只想上交队友》作者:千秋岁引发【完结】晋江VIP2024-8-18完结总书评数:977 当前被收藏数:3689 营养液数:1366 文章积分:80,475,176文案:(随榜更新)选秀中,宴辰发现三位室友不是人,他决定把他们统统上交,为方便上交前的监管,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