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啊?”漱竹转了转笔,“我们单独行动还是找上齐队他们直接上门?”
莫知义出乎众人意料地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眼前不是有一条捷径吗?”
他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后,将手机的扬声器按钮打开。
Ling最先反映过来:“这不是之前在医院时,那个绑架施敬的凶手的电话吗?”
莫知义在听到“凶手”二字时皱眉,情绪走得很快:“嗯,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带走了明洋,把终点和起点连起来,当然要比摸着石头走中间要快了。”
“滴——”,手机传来接听的提示音。
莫知义先发制人道:“玫瑰判官先生,日安。”
【作者有话说】
来了!明天有事不一定能按时更新,可能会迟到一些或者是周一更,咻咪。
第48章 联手合作
莫知义原本以为对方会迟疑,或是觉得紧张,却没想到对方听到他的问好后,十分矜持又高傲地“嗯”了一声。
而后听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莫知义开口试探:“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会接到我的电话。”
对方应该是拧开了变声器之类的转纽,滋滋声响起,机械声传来:“你都打来了,我能有什么意外的。难道我还能因为一通电话而感到害怕吗?你也配?”
莫知义失笑,从第一次接到电话开始,他就发现对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那种淡淡的高傲感和出众的谁也不服气质,如矜贵的波斯猫那般。
要是莫知义能再精通点国文流行语,就能知道博大精深的华国人民早就已经发明出了最合适形容这类波斯猫人群的词语:傲娇。
他收起表面的弯弯绕绕,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抓到了董添,明洋现在在你们手上,对吗?”
“是在我这儿,你想干嘛?”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明家兄妹的事?”
“呵,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掌握了更多消息,比如那个老鸨的老巢在哪儿?再比如说明珍珠现在在哪儿?又或者是她还活着吗?”
莫知义在听到最后一个问句时,心不由得沉了一下。
“明珍珠出什么事了吗?”
“你很在意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在意吗?”
“骗你的。”
莫知义被这短短三个字弄到气结:“骗我的?”
对方似乎因为挑起了他的情绪而感到有趣,竟是笑着调侃道:“嗯骗你的,明珍珠现在也在我这儿,至于状态的话,你要说活着那也就是活着了。”
他在瞬间收起了调笑,像是锋利无比、斩铁如泥的刀,散发出寒冷彻骨的光。
莫知义的呼吸收紧,克制着内心的焦虑:“那现在的我应该做什么?”
“你既然这样问的话,说明那时我问你的问题,你已经有了答案对吗?”
莫知义长舒一口气:“对,而且我的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
“别跟我打哑谜,说出来,明白地说出来你和你身后的EOS选择站在哪一边?”
“我和EOS拨云组的所有调查官们无条件选择站在正义一方,不会为了所谓稳定、面子遮掩丑陋污秽,我们会用尽毕生的信念,捍卫正义,守护光明。”
莫知义在说话间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加入EOS的那场宣誓仪式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祖父或是曾祖父当年宣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彼时的少年一腔热血,满心满眼都是想大展宏图、施展拳脚的雄心壮志,倒不是说他是个正义感多么爆棚的人,而是他太想要证明自己了。
可当他对着听筒说出那份如宣誓更如承诺的话时,莫知义突然明白了曾经的先辈们为什么要将EOS作为继承人考核最后一关的原因了。
能力、沟通、坚持的检测都是其次,EOS是专属于责任感的考核。
在这其中,每一位继承人都手握这世间最锋利的剑,但是怎么握着这柄剑、怎么发挥这柄剑、剑刃到底要对准谁才是最大的考题。
对方听过之后久久无言,也不知是在思索还是被震惊到了。
莫知义说出口了,心里倒也平静舒服了不少。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那位玫瑰判官的回复。
“等着。”对面终于说话了,并且他再次关掉了所谓的变声装置!
莫知义的大脑如机器般在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声纹,那个被压在心底的猜测重新浮上了水面。
只是还没等他深想——
“我会亲自去给你布置任务的。”
对方撂下这一句后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莫知义听着挂断的嘟嘟声,久久地盯着手机。
许久后,他竟是笑了:“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报告琢老板!关于明洋的一切罪行都已整理完毕,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Bio立马就能攻占热搜!”
程灿灿朝着林不琢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往常多少能收获一个眼神的举动,此刻却被人以放空掠过。
程灿灿不满被忽视,上前摇了摇林不琢的手臂:“不琢,不琢,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林不琢的眼神还是没从自己的手机上挪开,但也回答道:“真是精彩,都是董家的人,一方努力想要公开董添被抓的消息,另一方却再用力想把消息压下去,狗咬狗的戏码真是又暴力又恶心。”
“话说董家那个大少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他们家的名声早就臭了,现在玩这一手难道是想洗白吗?”程灿灿卷着自己头发玩。
“活该。”一旁的Cratos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程灿灿回头瞧他:“怎么?有过节?”
Cratos张口想说什么,可看到坐在一旁面色苍白的Bio便默默地将话给吞了下去。
他打着哈哈:“不琢,现在怎么办?”
林不琢垂下长长的睫毛:“董添那边的人撑不过明晚的,到时顺势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就好。”
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望向不远处的花园:“明天我带珍珠出去一趟,帮我跟房护士说一声。”
“出去?”Cratos惊讶,“你要带她去哪儿?”
林不琢倏然笑了,精致如人偶般的脸上表情马上丰富了起来:“带她去见莫少爷。”
“卧槽?!”
“什么??”
除了Cratos和程灿灿,连平日面色永远苍白神情永远冷静的Bio也看了过来。
“你想什么呢?万一他直接设圈套把你抓了怎么办?”Cratos蹦到林不琢面前,满脸严肃,“你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Bio也起身,不赞同道:“琢哥,我们现在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没有必要这么冒险地直接撞上去,你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程灿灿也咋呼地附和:“就是就是!不琢,我知道你跟那个大少爷拉拉扯扯十分暧昧,但咱也不知道他的人品到底怎么样啊几?万一是个像——”
那个名字还没说出来,程灿灿便觉得自己身上飞满了眼刀,她艰难地把那三个字吞进肚子里,继续道:“我是说,这年头坏蛋又没在脸上写大字,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表里不如一的人多了去了,咱们得小心啊!”
林不琢将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个漂亮的圈:“我相信他。”
“你看我就说你——什么?你相信他?”Cratos下巴都掉地上了,大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林不琢难得生出一些安慰别人的想法:“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开车跟着,要是他真的敢抓我,你们劫狱不就得了。”
除他以外的三人闻言皆是一震,各自的心理活动都十分多彩。
程灿灿:我靠,这是让我们准备好,马上可以闹市打架的意思吗?
Cratos:我日,这个大少爷难不成是狐狸精转世?把我们这儿最高傲的Omega版法海都钩住了?他报得什么两性感情课啊,我学了之后也能让修哥这么喜欢我吗?
Bio:我天,打架?我是嫌命长才会去打架...总之各有各的想法,可他们也都知道,林不琢在几人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要是马修在的话说不定能劝劝他。
可是现在...林不琢无语地扫了三人一眼,大概也能知道这三个脑袋瓜里在想点什么稀奇古怪的。
他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这都不明白啊,我们是要跟EOS联手合作了。”
三人异口同声:“合作?我们??EOS???WTF!!”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莫知义早早起床把自己收拾成了马上就能走男装高定秀的模特样子。
一袭英俊白西装,端坐在海市警局办公室的塑料红凳上,引得来来往往的人全都侧目看他。
胆子大一点的痴痴地盯着看,胆子小一点的红着脸擦口水偷偷看。
饶是齐正国这种正儿八经的老干部,都有些遭不住了一波借一波的人潮了。于是主动把EOS五个人请进了会议室。
今天除了跟杨希一起去实验室的景天裁,其他几人全部到位。
莫知莱看着犹如孔雀开屏那般骚包的莫知义,一言难尽道;“你今天是要求婚吗?穿得这么隆重?”
谁知还没等莫知义说话,希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弟弟,我们Alpha开屏是这样的,你以为你刚来EOS的时候比这个逼好到哪儿去了吗?”
拿着咖啡进来的漱竹闻言扑哧一声笑了。
他一笑,莫知莱立马局促了起来,面色红红,显然是回忆起了自己刚进拨云组时每天都开着一串零的车,穿着从头到脚不输一辆车的衣服,连头发都是特地早期半小时让造型师据帮他抓的,甚至还精心调配了漱竹可能喜欢的男士香水,时时补喷。
莫知莱不自然地扭脸,生硬低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觉得那个判官会来警局,他去UH联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万一你选错了,我们岂不是很尴尬?”
莫知义像个高贵典雅的公主那样瞥了一眼莫知莱:“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选错。”
漱竹望着莫知义笑得十分有深意:“难得听知义说这么情绪化的词呢。”
莫知义也没不好意思,骄矜地点点头:“科学的尽头都可以是神学,那么我的理智尽头怎么就不能是直觉了?”
几人笑开,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的莫知义实属罕见,另一方面是觉得平日里谨慎严肃的人装起来着实另有一番趣味。
莫知义没有理会他们,看了一眼手表,猜测那位玫瑰判官大人到底几点会来,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天裁。”
“学长,出事了!”
往日冷静平淡的天才此刻像是刚跑完一圈八百米,声音透着呼哧带喘的急促。
“我开免提了,你说。”
莫知义打了个响指,原本还在闲聊的其他人一秒安静了下来。
“我跟杨希刚到实验室,就发现实验室的原始数据被销毁了,准确来说是有关海娜的生物信息苏检验数据被刻意销毁了。”
“销毁了怎么可能?”
希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漱竹倒是冷静地分析:“杨希之前说圣心的实验室仪器故障了,所以找了EOS的实验室进行检验。糟糕,之前UH联盟不是塞过来一个姓靖枝的研究员?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莫知义皱眉,Ling见状忙解释道:“杨希前段时间太累了,估计没来得及跟你报告,那天我们说起这件事时,你在跟知莱审问明洋,刚好有了个时间差。”
莫知义沉声:“目前销毁的程度如何,能补救吗,需要我们配合什么?”
三个问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莫知莱,都不得不承认莫知义他天生就是个当领导的好料子。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回溯与声讨此前的操作都不应该是最要紧的事,相反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时间稳定军心、寻求解决方案。
“杨希在努力修复数据了,问题是原样本被带走了,要是没办法修复的话...”
众人心下一沉,莫知义果断道;“漱竹、知莱、Ling你们现在马上过去,漱竹,现场有事你直接做决定。”
“你和希曼两个人能行吗?万一那个不要命的,”Ling自己顿了一下,“我真是脑抽了,要是真的贴身血搏,谁能打得过你俩啊哈哈。”
希曼轻笑了一声:“那可不,我和知义少爷的信息素一亮,海市直接塌下半边天呢。”
莫知义不知可否:“行动吧。”
“是!”
“是!!”-
“玫瑰,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明珍珠今天穿着柔软漂亮的真丝米白裙子和小羊皮鞋,脸上天真、无知又稚嫩的神色像是富裕人家涉世未深、受尽宠爱的乖乖女、大小姐。
林不琢今天穿得不算正式,可也是一身黑色,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
“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没事的珍珠,不要害怕。”
他说话的语速比平时还要快,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明珍珠愣了一会儿后突然握住了林不琢的手:“珍珠不害怕,你也不要害怕呀。”
林不琢被手心突如其来的温暖弄得一愣,片刻后才嗓音沙哑道:“没事,我不害怕。”
耳蜗处传来声响:“卧槽,琢哥你害怕了?别担心别担心,你今天要是出事了,我们炸了这个警局也会把你们带回来的。”
Cratos那咋呼的声音总能在一秒钟内打破所有的幻想和温情。
林不琢咬牙:“把你的声音调小点。”
明明膈着几百米,Cratos还是瞬间被冰封,女王的气场果然不一般。
他秒怂道歉:“对不起琢哥,我错了我错了,您现在还好吗?需要小弟做些什么呢?”
林不琢轻轻“哼”了一声,不明深意的Cratos正想追问却被马修给拦了下来。
“不琢现在很紧张,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紧张,咱们就先别说话了,让他自己弄吧。”
Cratos因为突然被拉了下手,脸立马就红了,模模糊糊地应下后,颇为自觉地挪了一下屁股,更往马修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原本紧盯屏幕的程灿灿一扭头发现自己跟身边人居然隔开了十万八千里,十分无语地“切”了一声。
林不琢带着明珍珠走进了警局大门,在看见那警徽的时刻,他的内心竟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情绪。
“玫瑰?你怎么哭了呀?”
一直紧紧抓着林不琢的手,眼神也牢牢锁定在他身上的明珍珠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常。
林不琢抬起下巴,哑声解释:“没有,是阳光太大了。”
警局的建筑师也不知是听从了哪位风水师的建议,种了一排松树,看着挺拔坚韧,似英姿飒爽的战士在守护正义的天平。
“那我们要进去吗?”明珍珠问。
林不琢匆匆瞥了一眼对方那双满是信赖与仰慕的双眸,故作淡定道:“我给他打个电话。”
谁知拨号界面刚显示出来,他便听到身边的明珍珠的一声惊呼。
林不琢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纯白色西服的英俊男人逆光而来,他的边缘轮廓被阳光们争先恐后地亲吻供奉,绘制成了俊美如斯的神像。
那一刻,林不琢终于懂了当初高价的黑市资料上对莫知义的形容:是人皆为莫少狂。
他原本以为这个狂是轻狂的意思,现在他才明白,这个狂是痴狂的狂。
林不琢努力定神,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地应对莫知义可能会有的质问,怎知他抬头,却对上了那一双温柔似水、敛去张狂的鸽血红。
“hi,陶陶、珍珠,”鸽血红斯文儒雅地打招呼,“等久了吗?我来得还不算迟吧。”—
“珍珠很怕生,你这样把我跟她分开的话,她会害怕的。”
林不琢坐在小型会议室里,强忍着咬指甲或是抽香烟的冲动。
而那个背对他的人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有希曼陪着她呢,你别怕。”
林不琢看他十分自然地往自己面前放了杯绿茶,感觉自己像是夹在火炉上的即将被烤熟的火鸡。
他低声咆哮道:“可那也是生人!珍珠的精神状态不好,受不了刺激!F**k,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懂事一点,赶紧把我放出去!”
莫知义依旧淡定地拉开他身边的座椅:“你想走可以随时走,我没有关着你的意思,再说了,我怎么舍得关着你?”
林不琢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情况下,莫知义怎么还能有心思说骚话。
莫知义也一直在瞧他,见他鼓起双颊的样子便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是觉得我该愤怒惊讶,甚至是表现得很崩溃吗?”
被戳中心思的林不琢反倒不心慌了,直接不退反进:“你不惊讶吗?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
莫知义笑笑:“知道什么?”
林不琢额角狂跳:“你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知道什么?”
莫知义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道:“是指知道陶陶你就是玫瑰判官吗?”
林不琢扬起下巴,跟要芭蕾舞团跳黑天鹅的首席那般高傲。
他没有说话,可这动作的潜台词就是:废话,赶紧从实招来。
莫知义舒了口气:“其实你是个特别心软的判官,从见面开始,你就给了我不少线索吧。”
“米国文学从《Uncle Tom's Cabin》到《the great gatsby》,再到第一次通话时你问我的问题,都是在重现曾经的那个辉煌又贫瘠的迷惘一代对吗?”
“你坚持着绝对的善恶观,认为罪犯必须收到批判,不应该因为其他利益的交换而得到宽恕。”
莫知义托着下巴,偏头直视着林不琢的眼睛。
“但现在的世界偏偏不是这样的,连嫉恶如仇这样的成语都会被套上不知变通的傻瓜称呼,你那么努力地想要为自己的审判找更多的观众,不就是希望能唤醒哦不,是自己的坚持能够得到更多的认可吗?”
“之前海明威先生写借着车行老板的那句: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形容了一战到二战期间的米国作家们。他们传统的观念无法适应战后的世界,他们明明知道应该活在当下,顺应自然,却又被残酷的现实击退,他们努力呐喊、反叛,想要表达不满,想要被更多人认可。”
“这不就是你和你身后的乌鸦会借着玫瑰判官想要告诉大家的吗?陶陶,我说得对不对?”
林不琢知道他聪明谨慎善于分析,却不曾想他这识破人心的功夫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
既然被看了个清楚,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对,你说得没错。既然你早就知道的话,这几个月来都在借着吃饭、散步的旗号接近我?莫知义,恕我直言,你做人当真鬼头鬼脑,跟光明磊落半点边都不沾呢。”
莫知义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隐藏含义:EOS的标志是蜡烛,宣誓词那句“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蜡烛”更是表明了EOS的决心,在漆黑一片的沼泽中,他们会永远光明磊落地走下去。
“和你在一起时,别有用心是有的,但绝对跟这个没有关系,”他的眼神又柔和了三分,其中温柔溺得能拉丝,“是昨天,你在最后关掉了变声器,而后认出了你的声音。”
“昨天?”林不琢冷笑一声,“昨天才认出我来,今天就能把所有的事想明白了?是你智商一百八,还是我智商只有八十啊?”
莫知义闻言立马抓住了林不琢的手:“我IQ147,高于平均值,不会影响孩子智力的陶陶。”
林不琢黑着脸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你147跟我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莫知义有些委屈地低头:“我们约会了这么多次,你怎么能说跟你没有关系。而且陶陶,我绝对不会骗你,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呀,I promise you my fidelity,你怎么能忘记呀?”
林不琢没想到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手段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语气生硬道:“我记得你说过这句话,但是你说得太快了,我没听清。”
莫知义低低笑开,愈发凑近:“陶陶是没听清fidelity吗?这是忠诚、忠实、忠贞的意思,跟其他相同意思的词语不同,fidelity特指对爱人伴侣的忠贞,天主教徒常用这个词来做宣誓。”
“陶陶,所以因为我的失误,那时你没发现我在表白,对吗?”
林不琢瞳仁的绿又暗了几分:“哦所以呢?你是天主教徒吗?”
【作者有话说】
一个每周定点的作者突然发现自己这周榜单任务1w5,那咱们就多见几回吧!感谢收藏和海星,比心。
两人一仰一垂,看似地位分明,实则不然。
努力扬起的下巴和自愿垂下的双眼比起来,自然后者才是真正的掌控方。
“陶陶,你上次搪塞了过去,我其实特心急,也忍下来了。”
林不琢闻言目光总算落在了莫知义脸上,他看着那人眼神诚恳,神色冷静好似下一秒核弹爆炸也不会放弃这张扑克脸那般,不由得默默在心里爆粗:ctmd,你管这个叫特心急?
莫知义又说:“但我的教母从小就告诉我,绅士不能逼着别人做决定,所以在我们合作的期间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当然,我现在忍得已经有点到头了,实在控制不住的话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
林不琢听他这坦然的语气,直接气结:“控制不住什么?这么就控制不住了?”
莫知义一听这话,似条乖巧温顺的金毛垂下了头:“想跟你亲热,包括但不限于亲吻、拥抱和牵手。”
林不琢再次被他的理直气壮给弄懵了:“你...你你你...”
他修长的手指直指莫知义的鼻尖,“你”了半响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莫知义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亲了一下林不琢漂亮的指节:“陶陶好漂亮。”
他的嗓音突然沙哑了下去。
林不琢虽然是《搞定优质大佬Alpha,做最幸福的Omega人妻》课程中成绩吊车尾的学员,但每一节描述十点半后的讲解,他权当性启蒙教育课来上,态度段正,学习上进。
在那位大师请来的特邀嘉宾口中:Alpha的声音一哑,基本代表拿到了十点半生活的入场卷,这是最直白的求偶信号。
回忆起这,林不琢自己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猛得收回手:“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平生最恨耍流氓的,你这要是在过去可是要判流氓罪蹲监狱的。”
莫知义觉得他的脑回路实在是清奇又可爱,索性继续顺着他:“嗯,有你在都值了。”
怎知林不琢一听这话立马如炸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你胡说什么呢?你犯流氓罪,还要我陪你一起蹲监狱,美得你!”
莫知义失笑:“陶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打住,”林不琢做了个交叉的手势,“别在这儿跟我耍那些小心思,我没空听,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明家的事情,你继续油嘴滑舌的,只会让我怀疑你的专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