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他对“神明”们的下手更狠了，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开启了聊天频道。
“所以，你们那儿都怎么回事？”五条悟率先发问，硝子跟杰早就交流过了。
夏油杰：“省略前情，羂索死了，山国御陵净界塌了，中间天元帮羂索溶解我的领域一次，最后让里梅跑了。”
五条悟：？？？等等，这前情能省略吗？
硝子：“同样省略前情，东京的百鬼夜行结束了，里梅来刺杀我一次，差点就死了，最后用了大天使的呼吸。”她棒读道，“啊，真是好用的卡牌，差一点点就死了呢。”
五条悟憋不住了：“等等等等，你说什么，硝子？！”
已经从莫大恐惧感中恢复过来的夏油杰道：“就那么一回事吧，真的很感谢大天使的呼吸呢。”
硝子就是他的捧哏：“是这样的没错。”
“你们等等，你们给我等等！”五条悟火急火燎地说，“我马上就去京都，我倒要听听就是是怎么一回事，不许省略！”
夏油杰道：“估计不行，考虑到天元帮助了羂索，而山国御陵净界又是被我一手毁坏的，到底是关联整个日本安危的结界，后期追责我应该跑不掉吧。”
硝子补充：“以老橘子们的行为方式，是这样没错呢。”
五条悟：“先不还在说京都的老橘子在拉拢你吗？”
“此一时彼一时，后期就算有些交集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吧，真要说的话，只能当白手套了。”
硝子：“你这种应该叫黑手套吧？”
“硝子说得没错。”
“恭喜。”她继续棒读，“极恶的诅咒师堂堂登场。”
夏油杰对着没有人的地方欠身道：“感谢。”
五条悟：“？我被霸凌了，你们聊天根本不带我。”他没有跟上现状好吗？
不过……
“太好了啊。”五条悟说，“杰、硝子！”
他们战胜了命运。
宫城县北田中学
三月, 北田中学迎来了新一轮毕业季，相较于洋气的国际校、高偏差值的升学校与私立名门，北田中学只是仙台一所岌岌无名的普通县立高中, 成绩平平无奇，也没有很拿得出手的竞技类社团，最好的一项是篮球，拿过县大赛第四，这还多亏了来帮忙的虎杖, 以他出色的身体能力斩获二十几分。
虎杖是北田中学的传奇，不是说相貌与成绩啦, 虽都不是很差，却也没到“传奇”的地步。
让他登上北中顶点的是“运动能力”。
在笃信文武两道的日本校园，运动能力出众是很吃香的，一方面能够通过特招生的身份进入私立名门, 既能在全国大赛打出名气后拿到好大学的特招, 也能干脆走上运动道路, 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英雄，此外国中时代, 运动出色的男子会有非常高的人气。
虎杖的运动神经之优秀已经超过常理, 到了能冲破世界纪录的地步, 或许因此，他反而没有参与运动类社团, 而是报名回家社，即便如此，只偶尔去运动社团“帮忙”, 在县大赛作为替补出场的他也被各个学校的“星探”盯上了，每次参加过比赛, 他的爷爷虎杖倭助就会接电话接到手软，一会儿说“我们是私立XX高中，能为虎杖同学提供优越的训练环境，让我们一起进入甲子园”，一会儿说“恕我直言，踏入我们学校的就代表半只脚踏入足球职业圈……”
倭助一开始还会正儿八经地拒绝，等结束后去喷虎杖，等过了段时间后，他就学聪明了，会回答对方：“悠仁已经决定去的学校了。”
对方往往壮士扼腕，以为这颗明日之星被同样独具慧眼的同行挖（骗）走了，还是会垂死挣扎道：“请问要去的学校是……”
倭助说：“我们一家都是盘星教的忠实信徒，所以会去宗教学校，叫东京咒立高等学校。”
是的没错，东京咒高升级了，变成了综合类高中，但学生依旧少得可怜。
出于现代社会适应性要求，以及越来越多的学生要求升学，他们变成综合类高中已经有五年了，且因学生太少教职人员远多于年轻的咒术师们，考学前能做到n对1，偏差值也相当了不起，最差的都能考上庆应呢。
怎么说呢，能活下来的咒术师脑子都很好使吧。
此外因是综合类高中，也能参加全国大会，曾经有几个不要脸的组队去打比赛，比如说弓道组，从都大会一路上来打入全国，还有剑道，都取得了非常不得了的成绩，哦对，还有篮球。
种种原因导致这所学校成为了一所相当神秘的，实际上有大批人想要报考但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学校呢。
当然了，身为国民偶像的五条悟跟时常在国际论坛上刷存在感的硝子也是活字招牌。
还有知名神棍夏油杰，但由于他成了旗下盘星教所办的咒术校的代言人，招生办的人正在极力把他们的教宗跟这所传奇学校撇清关系，否则用他的脸打广告不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啊，顺便一提，为了敛财（不是）他们还成立了类似OO福祉大学一类的私立学校呢，拍宣传片的也是夏油大人，招生相当不错呢。
专攻团体项目，类似于排球、足球的教练在听到这学校名字时往往会迟疑地“哈”一声，随即快速搜索，找到他们的大名，在发现神秘的咒高没在他们的项目上取得成绩时极力劝说：“恕我直言，他们虽在剑道与篮球上取得良好的成绩，可虎杖同学是四千年一见的足球天才。”
倭助：“四千年前足球还没诞生吧？”说了正经却带槽点的话，随后找补道，“我们家虎杖篮球打得更好。”
对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最后如丧家犬一样地离开了。
倭助大叹：“真是的！”又精神矍铄地去武馆训斥软趴趴的爬虫了。
题外话，虎杖家这几年颇受盘星教仙台分会的照顾，即便是倭助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似的老年人，最后也腐化在对方的糖衣炮弹下，勉强承认新宗教也不全是骗子。享受着全年免费医保套餐的他几年前发现身体抱恙并动了个小手术，现在还十分康健可以一拳十个小朋友。
虽然没有父母，虎杖的生活也很不错啦。
无论是在男生还是女生中，虎杖的人际关系都很好，临毕业前，同学们都来问他：“虎杖，你去哪所学校。”
北田中学的学生多会直升本地名不见经传的高中，比如杉泽第三中学之类的，或者找个专门学校读读，可大伙都知道，虎杖家门口的特招教练足以绕他们家的武馆一圈，没人认为他会入读平平无奇的本地校。
不对，也不是不可能，虎杖他不是死活不肯参加运动社团吗？
好在虎杖给出令人满意的答复，他说：“东京。”
“哦——”
“东京——”
引发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对远在东北部经济不特别发达的仙台青少年来说，东京真是梦寐以求的国际大都市，一般只有拿到体育保送的豪强预备役才会去。
“是去哪所学校，棒球、篮球还是足球？”虎杖在多个社团“帮忙”，真不知道看上他的会是哪一种教练呢？
“都不是。”虎杖并没有得意洋洋的，他这人仿佛没有得意的神经，是个性格意外宽厚的孩子，同龄人正在对班上的女生评头论足时，能给出非常出人意料的守礼评价。
正因他这样的好性子，才不愿意参与体育类社团，打心底里认为，他去体育大会上吊打人，是在作弊。
相较之下，咒高那些参加运动类全国大会的人应该反思哦，就算没有用咒力，千锤百炼的咒术师跟运动少年在剑道与弓道的精准度与气势上有壁，已经算是作弊啦！
虎杖正在削铅笔，他的瞳孔紧盯在铅笔尖上：“东京咒术高等学校。”
大多数人听见这校名，都愣了一下，或许有些觉得耳熟，却也没第一时间对上号，于是拿出手机搜索。
已经不是十五年前互联网都很寒酸的时代了，五条悟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都有自己的油管账号。
虽然杰的账号是盘星教的宣传部在打理，忙得团团转的硝子跟悟也是将账号移给别人做。
比方说可怜的终极社畜伊地知。
因为担当五条悟的辅助监督连剪视频都学会了且技术高超，如果不再干这一行了完全能专营油管呢。
以上都是互联网红人，东京咒高也因超高的偏差值跟一系列的体育大会奖项而成为小范围的不可说，甚至小蓝鸟上还有不少人抱怨说根本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入学条件是什么，报名又被拒了他们对自己高达80的偏差值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东大理科三类的偏差值才78啊，虽说高中还有三年但他的分数真的很高啊可恶云云。
于是五分钟后，从多方面了解这学校的人们都惊呆了，从虎杖背后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将他不算厚实的背影盖住，有扒着虎杖脑袋的，有搭着他的肩的，虎杖却巍然不动，连右手握着的小刀都没有颤抖。
“好厉害啊虎杖，传说中的学校，不是比豪强要酷太多了吗？”
“他们的入学条件到底是什么啊虎杖？”
“竟然是五条悟毕业的学校，传说中的豪门大少爷，国民偶像，如果见到他的话一定要拍照啊。”
“如果要虎杖这种超级运动天才才能入学，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偏差值80都不能上了。”
“你的偏差值吗没问题吗，会不会跟不上，只有64吧虎杖？”不是说这成绩不好，但也只是普普通通啦。
“笨蛋啦，人家让虎杖去肯定是打比赛的，偏差值什么的无所谓。”
“都是超级优等生的话会无法融入吧虎杖，被排挤了一定要跟我们发消息啊，仙台boy怎么能被cityboy看不起。”
引起了轩然大波呢，虎杖君。
在同学们的围着问下，虎杖一般是不会保持彻底缄默的，只是，怎么说呢……
东京咒高的入学条件，完全说不出口啊。
于是他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不凡尔赛地说他怎么怎么进的，答应了同学回家拿录取通知书让对方拍了发互联网上，一定要把自己的脸给打码了。对方一口答应还要双手合十感谢虎杖同学。
当天晚上，虎杖的同学就把打了码的录取通知书跟人一起po到了社交平台上，他还跟虎杖悠仁合影并且把脸如同犯人一样地打码，被在高强度冲浪的熊猫看了个正着。
“哦哦哦哦哦，是新来的学弟。”看完之后立刻冲去找禅院真希跟乙骨跟狗卷跟秤金次与永远跟秤金次在一起的同性恋人星绮罗罗，“这样的话，我们就能进军全国大赛了，篮球啊篮球！”
棒球需要9人足球需要11人，无论如何也凑不足，但是篮球就能勉勉强强了。
“我们还有小惠，甚至有一人厚度的冷板凳！”熊猫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让津美纪直接来跨校做经理，还能吃到补充体力的蜜渍柠檬，让我们一起打破奇迹的世代的神话吧！”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唯一值得尊敬的前辈乙骨忧太眼睛已经完成了表情包笑脸的弧度，嘴巴也裂成了三角形嘴。
抗拒、非常抗拒，问就是不应该。
狗卷就不一样了，事实证明除了乙骨剩下所有人都唯恐天下不乱，秤今次实际上是有些嫌弃的，谁叫他对正经高中生的娱乐没有任何想法，巴不得快点成年开赌场天天打柏青哥。
顺便一提，他是不可能升学的绝对不可能。
真希还算有点正经地说：“别胡闹了，想被夜蛾校长骂吗？”在这个高度自治的学校校长本人完全不知道学生报名参加都大会，他们的指导老师是非常愿意学生参加这种“青春活动”的绷带怪人五条悟。
熊猫继续往下看这条拿到录取的sns，虽不说大爆却也有不少转发了，问为什么就是一些成绩超棒的报考咒高落榜生也转发了这条，并且还@了博主问进入学校的条件是什么，虎杖没有回答就被同学吹得天花乱坠，说他就是运动上的超人，小小年纪破了好几项吉尼斯世界纪录。
好的，并没有人相信。
咒高的人倒是很相信，熊猫大呼小叫道：“你要有对手了真希，新来的学弟是体术型。”
真希说：“哈，关我什么事？”当学姐的跟学弟比较，她还要不要脸了。
熊猫按着手机一通操作猛如虎，口中念念有词：“让惠也po一下吧。”
真希：“？”
熊猫：“录取通知书啊录取通知书！”
真希扶额：“那家伙不会答应的。”
远在横滨的禅院惠：？
他干脆利落地合上了手机。
四月很快就到来了。
虎杖坐上前往东京的新干线。
说来惭愧，跟绝大多数的仙台青少年一样，直到国中毕业他都没有去过东京，修学旅行去东京京都的往往是私立校，他们这种国立社区中学能去水族馆晃荡一圈就不错了。
整整一路，他不是在吃车站便当就在看外头的风景，真是将小城青年表现了十成十。
昨天，由他们的班主任五条老师建了个群组，将他与这一届的其他三名同学拉入其中，他们这届有三名男生，一名女生，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人分别叫禅院惠与吉野顺平，女生则叫钉琦野蔷薇。
怎么说呢……
虎杖露出了相当沮丧的表情，眼睛都成波浪线了：好冷漠，新同学们！
五条老师发消息后只有刻板的收到表情包，此外根本没有寒暄，超冷漠！
那可是超级国民偶像五条悟大老师哎，就不想多聊两句吗？哪怕不是基于现实社会身份而是以咒术界最强之一来看，也应该想多跟他说几句话吧。
但是！但是！
群里还是静悄悄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后台把其他学生都加了，除了唯一的女生因一些原因要推迟到校，剩下两人今天都会在东京站，会和后一起去学校。
发了申请后直到东京站都没有收到任何一人通过好友的消息，让虎杖稍微有点失落。
可这点失落在他如一颗水滴汇入东京站的人流后就烟消云散了。
哦哦哦哦——
差点发出一声狒狒似的兴奋的嚎叫。
各种肤色的人穿着不同种类的衣服，以一点五倍速在四通八达的东京站内川流不息，有留学生、上班族、旅客等等等等，那鲜活而快速的步伐是来自慢悠悠小城的虎杖从未体会过的。
国际大都市，这五个字重重地砸在他的脑海里。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那就不得不在东京站内多逛逛了，必须要去有百年历史的东京站广场拍照，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拉面街吃一碗面之类的。
已经完全进入游客模式了，虎杖悠仁同学。
于是乎，当一个小时后他带着怪里怪气的眼镜，拿着只有外地人才会买的不好吃的馒头伴手礼来到约定地点时，所接受的只有剩下两名同学的审视的眼神。
穿着普通t似乎有点瘦弱的吉野顺平同学，以及乍一看很朴实，实际衣服剪裁十分不错有品的禅院惠同学。
说起来，禅院这个姓……
虎杖拉开了非常大的太阳般的笑容道：“虎杖悠仁，请多指教！”
虎杖悠仁是头号功臣。
他们的攀谈是循序渐进的, 在他们的组合中只有虎杖是个不怕尴尬的e人，剩下俩都是i人，他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说他来自宫城县仙台市，问剩下俩。
饶是酷哥小惠也是会回答的：“横滨翠岚中学。”
虎杖没反应，他到底不是东京辐射圈内的学生，对学校没概念，吉野顺平却绷不住了, 一脸震撼地说：“翠岚，是那个偏差值75的翠岚吗？”
小惠移开视线, 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顺平跟虎杖，仔细瞧会发现他的视线一路向下，以斜角四十五度凝视地面。
“你说的是高中部。”
“但是，翠岚是公立升学学校不是吗？”顺平就很犀利了, “听说中等部到高等部的升学率超过80%, 几乎能与一贯制学校相比较了, 中等部的偏差值也高得吓人。”
小惠：“……”
虎杖悠仁豆豆眼举手提问，语调都十分可爱：“偏差值75, 那不是能排进全国前十了吗？”
顺平：“差不多吧, 虽然都内的升学类高校可能更多些, 但翠岚也十分有名了，又是那个横滨的学校。”国中之国的自治市身份还没取消呢, 听说横滨的义务教育普及率依旧相当不高，大笔人是由福利设施直接进入地头株式会社联合培养（其实就是去黑/帮当打手啦）。
虎杖感叹：“哎，原来你是超优等生吗, 禅院。”
“惠。”禅院惠却僵硬地扭头道，“叫我惠就行了。”
虎杖：？
禅院惠：“家里姓禅院的太多了, 叫姓氏分不清人。”
顺平：“禅院……是那个禅院吧，御三家。”
虎杖：“啊！”一惊一乍的。
“我想起来了。”
好的，他跟顺平都不是纯粹的外行人，说不定接受过一定咒术师训练呢。
禅院惠的表情更臭了，从单纯的酷哥升格成……冷若冰霜？
他说：“你们说的是京都本家，我家已经脱离很久了。”
这话一出，无论顺平还是悠仁都不接着往下展开了，他们两个都蛮会读空气的，且性格不错，不是会戳人伤口的白目ky，甚至在电视儿童虎杖悠仁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以豪门斗争为题材的大河剧片段，早在知道御三家这个设定后，他就认为非常大河剧了。
上前一步，搭住当事人的双手，仿佛慰问般的说：“辛苦你了。”
惠：“……”
在“你脑补了什么”跟“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间不断徘徊，中途又生出几个念头，思及一脸狰狞恨不得暗杀他的直哉与就算是上门讨打逢年过节也要来的一脸褶子的族老们，他又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甚至不高于生活，说他的日常跟电视剧一样也没有错。
不对不对，千万不能肯定。
到底是跟野原新之助当过很多年“朋友”的人，小惠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事，轻描淡写道：“还好。”
虎杖：“噢噢噢噢哦哦哦——”
顺平也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他。
小惠：？
“怎么？”
“没什么。”顺平发自内心地说，“惠桑很有少主的样子。”
云淡风轻。
小惠：“……”
完了，才见面没多久，他就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几次了，他的高中时代，一定会水生火热！
回到一开头的讨论，虎杖感叹：“所以，惠的成绩是真的很好对吧，原来咒高的偏差值有78是真的啊，你的偏差值有80吗？”
惠：“79。”
“哎——已经是天才少年的程度了吧？”又扭头道，“顺平呢？”
也跳过了喊姓氏的阶段自来熟地叫名字了，问就会得到他理所当然的回复：“不能厚此薄彼，没有叫惠禅院就要叫他顺平吧。”
吉野顺平是比较谨小慎微的：“比惠同学要低不少，里樱中学只是普通的一贯制学校，75。”实际上是里樱第一了。
虎杖吐槽：“那也是能当我们这种普通国立全校第一的程度了，我只有64。”这才是普通学生的学业水平等级吧？
他苦思冥想道：“后面竟然要好好学习了，就没有什么体育保送的手段吗？”
惠开口了：“毕业后如果没有继续研学的打算，可以直接进警察学校培训，培训期满一年后考取国家一类公务员资格。”可能是64的偏差值对学霸来说格外触目惊心，他还补充道：“咒高的学生，文化课考试相对会松散点，至今还没有人不通过这一项考试。”
却见虎杖露出苦思冥想之神态：“当警察啊……”
禅院惠睫毛颤动：“跟你的职业规划不符吗？”
“不不不。”他说，“如果没进咒高的话，原来以为我会去当救生员、消防员什么的。”他一只手搭在下巴上，“不如说完美契合却又好上太多。”
成绩的对话到此为止，可以开启下一个话题了。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咒术师的。
惠：“虽不是本家，姑且有些作咒术师的……长辈。”长辈这个词吐出来前，他还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用词最后不情不愿地选择了该词汇。
他说的是五条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虎杖跟顺平却一下子歪到了禅院家人的身上，家系入学的咒术师，应该连父母都在干这一职业吧，从生下来就理所当然决定要成为咒术师。
二人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流露了此意思，却意料之外地被反驳了。
他说：“并没有将咒术师作为未来工作的第一志向，只是因为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咒高的偏差值又名列全国前位，此外还有相应的减分入大学政策而选择读它。”
固然还有些“恰好拥有成为特级咒术师的潜力，能够帮助他人也不错”的隐秘心思，小惠却不会说出来，只会道点冷酷无情的现实考量罢了。
以及：“虽然姓禅院，我父母却不是咒术师。”
虽不想探及初次见面的同学的家庭，可这话真超乎了顺平跟虎杖的预料，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惠特意说这个，也是因曾跟些同样具有咒术师天赋也明白“禅院”姓氏份量的同龄人一同学习时被误解吧。
“原来如此。”虎杖跟顺平都没有多问，他们不是嘴碎的人。
小惠原都做好继续解释的准备了，不想却不用开口，也有点意料之外。
剩下两人的话。
顺平定了定神道：“我是校内普查时被发现的。”他说，“幼稚园时就对咒灵与妖怪一类的生物十分敏感，偶尔在情绪起伏时还能看到他们，听妈妈说某天就被盘星教的僧侣发现了。”他有些害羞地用手指抠了抠脸道，“话虽如此，我却不记得当时的事了，从国小开始就像上补习班一样去参加咒术培训，自然而然内部入学了。”
听见“盘星教”三个字，虎杖的耳朵动了动。
虎杖问了一个问题：“东京的培训机构人多吗？”他说，“宫泽的人非常少，除了我只有五人，还都是成年后被发现的，先前有一位前辈，到入学年龄后也到东京上学了。”
顺平说：“不是很多，就十几个，跟宫泽的情况一样，大家的年龄并不相同。”
“不过，小孩子变多了。”
话虽如此，样本实在太少了，都不确定是否有特异性。
最后是虎杖。
他说：“我的情况跟顺平差不多，才上小学的时候，盘星教的僧侣忽然上门，跟爷爷说我有跟常人不同的力量，之后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上课。”
实际上，虎杖的情况跟顺平大有不同，即便将他们带到家长面前的僧侣是同一个人——夏油杰。
顺平不用说，只是知道这孩子不知为什么很倒霉一生都会跟咒术师与咒灵纠缠在一起而率先将他打上印记，只等找到真人后给他赋予术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