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作者:浮云素  录入:09-08

“更正一下。”他说,“带领我进入咒术界的不只有五条悟一人,还有夏油前辈与硝子前辈。”
“哎——”这下少年人们的惊呼声快捅破了天。
不止是虎杖他们,坐最后的秤金次等人也很惊讶。
这是大班课,只要是无任务的在校生都得来。
“不、不至于吧。”社交恐怖分子熊猫无意义地摇晃他圆滚滚的手臂,“那可是夏油老师跟家入老师,他们超——靠谱的。”
尤其在不良麻辣教师五条悟得对比下,话说啊,悟根本没有行业资格证吧,无证上岗快去回炉重造啊!
虎杖:“啊,夏油老师,人很好啊。”
钉崎:“是个受欢迎的男人。”
吉野小声:“硝子老师也很好。”他就是硝子治疗的。
真希:“都是靠谱的大人。”
狗卷点头:“鲑鱼。”
“他一直在帮悟擦屁股,对吧。”
各年级,所有人,都被夏油杰与家入硝子俘虏了,对比之下,五条老师为不得人心第一人。
只有伏黑惠没说话,他并不爱拿酷哥人设,只因从小认识三人组,对他们有些有别于同窗的认知,此时保持沉默,肚子里装满吐槽。
娜娜明说:“……诚然,我对夏油前辈与家入前辈的尊敬胜过五条悟。”
虎杖:“啊,看出来了,娜娜明你叫夏油老师跟家入老师前辈哎。”
笑死,五条老师都没有敬语。
“但是。”娜娜明说,“坦白来说,他们作为成年人,值得尊敬也是有限的。”
“让我教给你们一个道理,如果三个人,能够成为十年以上不分别的挚友,证明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只是对外表现有所区别罢了。”
作为与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同时代的咒术师,七海建人十分有发言权。
十四年前,东帝大,赤门。
系统的优越性在于,偶尔,当招募对象遭遇危险突发事件时,会以任务形式较早呈现,在硝子与杰的相识上,便起到这一作用。
最近,似因夏油杰的成长趋于稳定,系统也进入长草期,不怎么发布任务,像为他们这耗时甚久的旅途让道。
当然,在进七海建人方圆十里时,系统仍给出招募反应,这也是为何能精准定位到可怜的娜娜明。
因不上学,他们仨是常睡到日上三竿的,硝子不用说,夜猫子属性拉满,夏油杰本是生活最有规律,会定时晨练的,却因五条悟总拉他打游戏到半夜,也过着昼夜颠倒的日子。
颠倒是相对的,他一般在7点醒来,环湖跑与拉练一日不落,还会自早市或便利店为迟起的小伙伴们带早餐。
今因系统提示,喊起了瞌眉倒冲的二人,喝完加满糖的黑咖啡还是哈欠不断,好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一吹,驱散睡意,才勉强来到赤门。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许是用力过种,手背面粘着白色的长睫毛,他的睫毛被生理泪水黏成一把小刷子,在人心上来回打圈。
“真要这么早去吗?五条悟说,“只说娜娜明被不知名的阴影笼罩,从早跟到晚不是斯托卡行为吗?”
想到他猛扑上去的行为,夏油杰说:“你可没资格这么说,悟。”
硝子拿着拓麻歌子,棒读道:“七海喵被未知的阴云笼罩着……”她抬头看向前方打闹的二人,“阴云说得真不是我们吗?”
五条悟与夏油杰一同回头:“哈?”
“怎么可能呢,硝子。”
硝子露出睿智的眼神道:“为什么不呢,我们才是他动荡校园的罪魁祸首吧,想想,好好的课外实践,去东帝大参观,一抬头却看见阴魂不散的不良三人组。”
她听见当日校园中人对他们的称呼,且十分认可。
硝子张开嘴,夹在嘴角的棒棒糖棍差一点跳出来,她冷不丁“哇”一声吓人道:“还有比这更让他崩溃的事吗?”
“哎,不会吧,娜娜明的精神很强韧,这点小事,怎么会被吓到。”
夏油杰却认为硝子说得有道理:“也是,但也有可能阴云不是我们对吧。”
硝子耸肩:“我怎么知道。”
五条悟说:“走都走了,就当旅游好了,我还没去过东京大学呢。”
他来东京都是去银座秋叶原,对大学,他真没概念,放眼御三家,有谁读大学了。
夏油杰问这问题,五条悟说谁知道,分家有吧,没有咒术师的才能放逐出去上学之类的,可读的也不是东大,叫什么,哦,学习院。
硝子跟杰都无语了,好吧好吧,学习院大学,那不是天皇子女的学校吗?转念一想,对啊,御三家都是特权阶级,放在平安京时代出过殿上人呢。
五条悟又说他们家追溯也不到平安京,有迹可循的老祖宗是菅原道真,学习之神,他老人家的诅咒太强力,也就是那以后,五条家的咒术师才登上历史舞台,一步步走到天皇身边的。
至于战国时期,天皇都穷得卖字为生了,还不得仰仗御三家过活?于是多少都跟皇室通过婚。
聊这些话题时,他们已经到赤门了,硝子跟杰不知道凡尔赛这个词,若听过,肯定觉得适合眼下的语境。
五条悟这人在该有常识的时候没常识,等你忘记了他是个贵公子,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时,又会从如数家珍的老祖宗的故事中拨出两三粒珍珠,听个响的同时,又忽得忆起,哦,他是公家的后代。
他们仨闲聊的时候,校车也车着七海健人一行风驰电掣地来了,因五条悟他们太高挑,娜娜明一眼就看见了。
他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猜不透五条悟他们是来堵自己的,还是个巧合。
不,肯定不是巧合,翘课的不良来参观什么赤门,他们知道赤色的赤怎么写吗?
七海健人拉了下龟岛,他说:“你跟小林他们先去看忠犬八公相,我等会再来。”
不能将危险带给同学。
龟岛根本没注意到五条悟他们,对七海挤眉弄眼道:“你怎么了,尿急?”
七海健人:“……”
要不还是承认吧,真看见不良们,龟岛又要大惊小怪了。
五条悟肯定也发现娜娜明了,六眼是无死角的,他一脸坏笑跟夏油杰与硝子说:“娜娜明看见我们了,他很紧张。”
“连咒力流动都变快了!”
夏油杰无语道:“你吓他做什么,我们是来帮助娜娜明的,不是真来给他制造心理阴影的。”
“我什么都没做!”五条悟可太委屈了,“谁知道娜娜明这么胆小!”
这么说着,脚步却放慢了,连腰杆子都挺得更直了,生怕七海建人看不到似的。
硝子叼着棒棒糖的杆子,她回头望了望,难得说了句公道话。
“做个人吧,五条。”语重心长的,“不要欺负娜娜明了。”

第093章 (重写)
五条悟维持做人的最低限度, 留娜娜明独处,他一手拽着硝子,另一手又拽杰, 脚一蹬陷入金色的风浪中。
安田讲堂前有一排银杏大道,是东帝大内的知名景点,入秋后,天一日冷过一日,萧瑟的北风划过苍翠蓊郁的银杏叶, 一夜之间,镀上半面金黄。
今年的秋来得很迟, 进入十一月后天才冷了,十一月末至十二月,风中才流露出深秋的刻骨寒意,银杏大道上仍有一小半的银杏叶如最后一片常春藤叶般坚守在料峭枝头, 余下的都随风凋落, 只余一层厚厚的、厚厚的、干燥的金色棉被。
七海建人一行走得慢, 还磨蹭着在赤门合影留念,其实班上人大多来东帝大参观过, 他们可是东京人、city boy。
本还担心着五条悟等人找麻烦, 想着独立出来, 不将麻烦带给小组成员,哪里知道一回头, 三人组不见了。
七海建人:?
他是不怀疑自己看错了,娜娜明这样的人,过分踏实, 对眼见之物是很自信的,却又真一转头找不到五条悟他们, 让他懵了。
龟岛不知他的心思与安排,看他眼神游移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问七海:“你憋不住了?”
七海有些无言,又思及要脱队,被以为深陷厕所地狱爬不出来总比无故失踪好,当然了,国际学校的他们都配手机,联系不上可以发message。
最后被劝说着在赤门外拍合影,宣布散会后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只留下龟岛跟小林等人解释他的去处。
同窗有点憨直,是不会为他找个动听的借口,但厕所地狱就厕所地狱吧,总比被不良盯上好。
七海跟空气斗智斗勇时,夏油杰正在陪伴硝子与五条悟,穿梭在这偌大的校园中。
相较于国内外宣扬得天花乱坠的城市校园,洛可可时期的尖顶教学塔,东帝大的建筑显眼得不过分,最有名的怕是安田讲堂,以红砖为主题的高矮不一的楼。
至于其他,理学部大楼之途则是纯现代化的建筑。
夏油杰的父亲夏油明生为金表组的一员——即由东大考入警察体系的升迁最为迅速的派别,或许毕业自高等学府的成人更会对母校产生情感,他与东大共生的与有荣焉在养育孩子的漫长岁月中一同传递给杰。
身在岩手县时,每逢寒暑假都要带夏油杰特意来东京,或许是来采购的,还有东京迪士尼之类的行程,可东大一定是要去的,这像是一种精神信念,好像年年带他来,也就会考上学府一般。
这为他们的浏览之旅提供便利,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上,他对东大的每一处景点都如数家珍,五条悟听得很快乐,他打趣道:“你就像是这里的导游,杰,来之前是查过导游词吗?”
夏油杰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五条悟对他说的那些都没有概念,著名的政治家、物理家、生物学家、明治时代的讲堂与风气。
咒术界是很闭塞的,他们就像是在这座高度迈向现代化国度躯干上的最后一丝平安京风骨,与神道教的成员一起,既凝聚了最古老的旧时代的优雅,又将被时代淘汰的糟粕延续。
而五条悟的养育方式更如同供奉神明,若非现代的五条家咒术师发现,术式本身与现代物理跟数学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随着时代的发展,派生出许多具有现代特色的反传统术式,他们或与现代社会保持着两不相干的高高在上姿态。
“当然没有了。”夏油杰走在最前面,他说,“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家父对校园内的一切如数家珍,从小听到大,谁都能说上几句。”
“哎——”硝子是通俗务的,她问,“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表组吗?”
国民对东大有种另类的肃然起敬,倘若在街头采访综艺中问起“请问您来自哪一所大学呢”,东大这一响亮的回答足以引得所有人的尊敬。
但若是东大出生的小镇做题家、高分低能者,就会迎来比寻常败犬猛烈十倍的批评与嘲讽。
“嘛,也没那么夸张。”他说,“确实家中考取东大的人很多。”
五条悟不懂这话中的内涵,他只是回头,更仔细地打量这所学校的每一栋建筑物、每一个角落,细致的模样让夏油杰与硝子频频侧目。
半晌,从他贫瘠的尝试中扒出一条说:“那你要好好努力了,硝子,我听说医科的分是最高的。”
硝子:?
确实,在东京大学的理科三类中,医学的偏差值高得令人望尘莫及,家入硝子的成绩还不错,她是典型聪明却不上心的学生,在四小中成绩中等偏上,又不上私塾,教师私下头疼极了,认为她若努努力,偏差值会更高。
“你是让我考他们的医科?”硝子看了眼夏油杰,“理科三类的最高分是多少,偏差值72?”
夏油杰对这很熟悉,他说:“那只是入门,你起码要有74,才能保证。”
“那不是很不妙?74的偏差值,我可从来没想过。”
谁知硝子才说完这句话,五条悟就发出怪声,他说:“不是吧不是吧,硝子你竟然是个学渣吗?你考不到74的话,怎么跟我与杰上同一所大学啊。”
硝子忽然想起来,他以前还真说过,三人要一起上大学呢,打破只有分家人才上学习院的传统,上东大。
本以为上到高专就差不多了,但看隔壁世界的人们,还是多读点书吧。
硝子说:“真没想到,竟然被五条催促着好好念书,你自己才是偏科生吧?”
哪里知道五条悟深谙用魔法打败魔法,他在冰帝学了点资本主义的法子,昂起下巴跟硝子说:“我可以靠全国物理竞赛优录!实在不行我们组个团一起去参加全国大赛。”
“……还是别了,你参加全国大赛,真的违背竞技精神。”夏油杰诚恳地说。
一般来说,参观东大是为了看名胜,也勾起同学们对学府的向往。七海建人肯定没想到,他完全放鸽子了,五条悟、夏油杰与家入硝子立下了考东大的誓言。
他也太惨了。
实践只有半天,下午自由活动。
十一点左右,龟岛忍不住了,终于在理学堂附近抓到了七海建人。
“怎么回事,七海。”他大不解,“我跟小林可是跑遍每一个公共厕所,甚至去教学楼内找人哦,还以为你是吃坏肚子了,差点给老师打电话,结果你根本就没有在厕所。”
“……抱歉。”
小林双手背在身后,善解人意地说:“龟岛,七海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那么七海君,究竟出了什么事,才让你一直不肯归队呢?”小林总是体贴的、敏锐的,她能最快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这是一种天赋。
在这样温柔的、不带逼迫的追问中,七海建人道出实情:“我看见了不良。”
小林:“是在门口围堵你的那些吗?”
七海说:“是的。”
“有可能看错吗?”
七海说那应该是不可能的,那几个人长得过于有辨识度了。
小林跟七海建人的想法一致,既然是不良,那就是不会来东帝大的,偏差值40上下的笨蛋来最高学府真是贻笑大方。这世上大概不存在偏差值72的暴走族,他们的归宿不是□□就是货车司机。
眼下最不淡定的是龟岛,他是运动系男子,篮球打得不错,可他分明记得来找茬的不良们有将近一米八。
被在校外尾随、围堵,超越了龟岛的心理防线,他战战兢兢地提议:“去找老师吧,不如报警。”
七海建人说:“警察不会受理的,这是未发生的案件,他们只会在结束后姗姗来迟,更何况,暴走族之间的打架、勒索太多了。”
他最后说:“这样,今天的实践已经结束了,我可以直接回家,也不给你们添麻烦。”
龟岛其实想说好的,他与七海建人并不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七海是优秀,却没有知心的好友,他有点独有点怪。
龟岛是不敢跟七海勾肩搭背的。
小林却不赞成地蹙眉了,她说:“这样不行,七海君,若真有人尾随,你家在哪岂不都被知晓了,还是按原计划来我家吧,我家的区安保条件很好,警察是不会让不良进入的。”
龟岛一拍脑袋:“小林同学家是在富人区吧。”他实在想去,又认为小林说得没错,也帮着劝说七海道,“一起去吧七海,小混混被警察警告一轮,就什么事都没了。”
七海建人本不想同意,又忽地想起小林身上的异状。
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力气、身体的强度比寻常人要强得多,成年人都打不过他,这或许是看见妖怪的馈赠。
他有点烦了,被尾随什么的,娜娜明想,就这样吧,如果他们真来,就打一顿吧。
于是他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小林桑。”
小林同学笑得优雅,她说:“我早就跟母亲说过你们要来了,家里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真有点期待,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七海建人心头的浮躁也被抚去了,毕竟是咒术师,到了这份上,能用拳脚解决就用拳脚解决吧,他自信不良们不是他的对手。
七海建人抱着实在不行把五条悟等人打一顿的心跟去了小林家,结果却……

七海进小林家时没想会撞上这样一副场景。
小林的母亲是贵夫人, 工作是组织太太团成员举办各类活动。官僚的太太们与《白色巨塔》《大门未知子》《半泽直树》中的描述相当,工作是无的,社交却多。
她今天有活动, 打扮得光彩照人,耳垂镶嵌一颗颗圆润的珍珠,天鹅一样纤细的脖颈上戴同样的项链。
跟七海建人与龟岛寒暄一会儿,就客气地跟小林说:“照顾好你的同学,我就先走啦, 有什么事吩咐三田做就行,我晚上不回来。”
后来小林解释, 三田是她家的家政妇,许多家务都是她做的。
等小林的母亲离开后,龟岛重重砸在沙发上,将冰橙汁一饮而尽, 打量华美的设施——现代派的雕塑、艺术品画与装帧书籍, 说:“小林同学真是大小姐啊。”扭头问七海建人试图引起共鸣。
却只得到一阵难言的缄默。
“?你这家伙, 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被不良吓到了吗?安心吧, 都到了这里, 有通天的本事也没人能闯进来, 小区的安保有多好我们不是看见了吗?”
说着要站起身拍七海建人的肩膀。
他后退了一步。
不是故意的,若观察得更仔细点, 就能看见七海僵直的躯干与额头上的汗珠子,在寒冷的冬天冒一头汗,几乎是急症了。
七海建人从未见过这阵势, 东京的咒灵多,却有咒术师祓除些大件, 其余分布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总归是稀少的。
国民或许丧,可他身边的人却很积极,家人且不谈,国际校的环境宽松而开明,优渥的家境令多数学生摒弃绝大多数烦恼。
于是乎,来到小林看似富丽堂皇的家,却与三级咒灵四级咒灵连番地冷不丁地对视,就不妙了。
更糟糕的是,他毫无防备地惊动了咒灵们,此时,那些攻击性不强的玩意儿,正慢吞吞向他挪来。
数量委实有些多了,他又缺少趁手的咒具,甚至不知攻击咒灵的手段。
不是每个人都是五条悟与夏油杰,他的对抗高峰是三级咒灵,一头就将他撵得在东京乱跑。
野生的小咒术师总像夏目贵志,逃跑大于进攻。
现在他认为,自己托大了,帮不了小林了,但说让七海建人逃跑,他是不会的。
他想:我可以离开,这些因我冒失而被惊动的怪物又怎么办呢?消失了一个目标,总要其他人补上,在我到来前,他们与这栋宅院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眼下却被打断了。
“失礼了,可以参观其他房间吗?”他像对这很感兴趣似的,不坐蓬松的沙发,而在屋内走来走去。
缓兵之计罢了,三级咒灵来得不快。
小林尽地主之谊,她说:“我领七海君四处走走吧,父亲从世界各地搜罗纪念品,家里几乎被装扮成一座小型的博物馆。”说这话时,她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
而七海的下一句话就更无厘头了,他明显是个懂礼的,却武断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行。”
小林与龟岛都怪极了,龟岛猛地站起来道:“你这家伙,稍微知点礼吧,这是小林同学的家,让你一人参观,不小心闯入了女生的房间怎么办。”
“七海,今天一天你都奇奇怪怪的,真是不良导致的吗?”
小林也蹙眉道:“七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样尴尬的对话,七海也不是没经历过,他的记忆闪回几年前,幼稚园时代,他总被成人认定是顽劣的孩童,因躲避咒灵而跑得没影,幼稚园的服饰在奔跑的过程中撕裂几道口子,变得灰扑扑的。
国小中低年级也是,这是困扰着每一个能看见的咒术师的魔咒,他们眼中的世界与他人是不同的,那些诡异的防范举动与不切实事的善举,并不会让咒灵盯上的苦主感谢他们,只会向咒术师们投来不解的诧异的眼神。
成年后的七海在退出咒术界时学会将自己当作普通人,对蝇头视而不见,眼下的他还没这种觉悟。
他只想将被惊动的咒灵引出去,跟本不打算上二楼,或许哪里有更加可怕的克苏鲁一样的庞然大物,但仅是一楼这些就让他对付不了了。
他有助人之心,却不愚昧,只想能解决一些就解决一些。
可他的运气不大好,本不想与小林、龟岛等人纠缠,往户外走,却不想视线向外延展。
小林家是三层楼高的洋房,第一层高约三米多,客厅与庭院仅以高大的落地窗做隔断,冬日正午的阳光白且刺眼。
在通透的玻璃面板上,一两块污渍格外清晰,七海建人无意识地瞥了一眼,随即被巨大的危机感包围了。
真难形容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一团淤泥模样的咒灵自上而下挂在窗上,它的源头在哪里本体是和模样呢,总归说不清楚。
二级咒灵与三级咒灵带来的危险感也是不同的,分明只看见一个角,浑身的灵性直觉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啊。”系统传来红名警告,夏油杰等人已经出来了,正找了一家杂志推荐的高分店吃炸猪排。他用胳膊肘撞了一把五条悟,差点把喝味增汤的悟撞岔气了。
“悟,情况不太对。”语气还是轻松的,“娜娜明遇险了。”
那么一大碗厚切炸猪排硝子吃不完,美少女的胃口肯定比成长期的少年小,她正在用筷子尖戳白米饭。
碗里的味增汁溅到五条悟的脸上,他的脸皱巴在一起,像一只骂骂咧咧的猫,这时更靠谱的夏油杰已经站起来了,他掏出荷包说“老板结账”。
硝子紧随其后,夏油杰绅士地撑开玻璃门,前者吐槽说:“还不错,我以为娜娜明的阴影会是我们仨呢。”
“事实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无论是诅咒之子还是其他,咒灵给他带来了危险。”夏油杰是这么说的,又回头呼唤道,“快一点,悟。”
五条悟道:“来了来了。”他一溜烟地跑过来,问道,“怎么样,娜娜明在哪。”大有距离远便用瞬移的意思,可见他是很在乎七海建人的。
“不用担心。”夏油杰倒不紧不慢起来,“我一直关注他所在的位置,这家店距离他不过几百米,且七海正在向这高速移动。”
应该是狂奔吧。
“不过一两分钟就能看见他了。”
“啊,看见了。”五条悟抬首,六眼凝视虚空,他的脸一下子塌下来,嘟囔道,“怎么回事,也太弱了吧,娜娜明。”
“只有三只三级咒灵,还有一只二级,至于被追得乱跑吗?”
夏油杰对咒灵的强度缺乏实感,若像他与悟一样,是很难有体会的,你会关注空气中的尘埃、水面上的蜉蝣吗?若不是为了诗意画的一期一会、朝闻道夕死可矣,无人可与跟自己寿命差距过大的小虫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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