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笙一听微微松口气：“既是二股东，股份应该没有你多，怎么还能对付得了你？”
“这里的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莫如笙确实不懂这些，她只知道憬悦地产是顾文泽一手创办的，想来问题不大，她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还让赵总将其他项目停了，这样会亏很多钱吧？外面现在都在说天星娱乐破产了。”
“你放心，天星娱乐肯定不会破产的，最近确实遇到一点资金的问题，所以我打算早一点让《心动瞬间》播出，这部电视剧有火的潜质，肯定能赚回不少，到时就能解决资金的大部分问题。”
莫如笙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也相信了他的话，为了维持善解人意的小仙女人设，她习惯地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我剩下的钱虽不多，但是如果你想要，也许能缓解一点燃眉之急。”
她料定顾文泽是不会要的，以前她说过类似的话，他也从未答应。
岂知，顾文泽沉默两秒后，突然问她还剩下多少资金可以动用。
莫如笙怔了下才开口：“也就剩下两三千万。”
顾文泽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异样，明明她还有两三千万，之前为什么都不说。
而且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种感觉上次也有过，但依旧没能抓住这抹灵光。
“你要借给我也可以，上次你给的八千万，我已经投到新项目里了，现在确实需要备一些钱时刻准备着。”
莫如笙心里本有些许不舒服，听到他说项目，又消散了。
只要一年时间，她的钱就能翻一倍以上，值了。
“行，那我转给你。”
莫如笙没有让顾文泽写借条，不然会让他以为自己不信任他。
顾文泽也没有提到写借条的事，两人是夫妻，他自问这辈子是不会负了莫如笙，也坚信自己能东山再起，等他赚到钱，他一定会加倍还给莫如笙。
睡到自然醒后，季余伸了个懒腰下床，一蹦一跳去浴室。
洗手盆前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没有任何遮掩物，清晰地折射出他的身影。
镜子的青年垂着眼，毛茸茸的黑色头发随意地耷拉着，有段时间没剪，已经有点长了，额头的碎发轻易遮住眼睛。
季余一边刷，一边想着得找个时间把头发剪短。
回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他因为腿伤每天无所事事，正好可以去剪个……
“卧槽，我居然忘了！”
季余忽然惊醒。
“9527，不是说好男女主的任务三天就能审核完吗，这都过去三天了，怎么还没有结果？”
这几天过得太舒服了，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睡不着就玩游戏，他对时间都不敏感了。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今天早上我就去问了，说是主系统有些地方不确定，提交给主脑了。】9527无语道。
【我同事说你真牛逼，主脑已经一年没亲自审核过任务，我跟你的第一个任务就不得不请出主脑。】
“呃，我哪知道啊，不是你说的能拿个及格的分数。”
季余叹气，果然不能想得太轻松。
【是其他系统前辈告诉我的，他们说主脑一般不会让我们等很久，一般当天几个小时内就会有结果，算了，我去看一下。】
季余觉得它比自己还着急，早上，那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漱完口，洗了把脸准备单脚跳出去，9527的声音忽然在他脑子里炸了，吓得他差点伤上加伤，还好扶住门框。
【卧槽，我收到文件了，是主脑那边发来的。】
“那你们那个主脑是怎么说的？”季余决定不跟它计较。
【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手。】
季余满脑子问号：“你一个系统洗什么手？”
9527：【你不懂，这是我第一次带宿主做任务，现在就跟抽卡一样，得吉利一点。】
季余不明白，没想到科技制造出来的系统居然也这么迷信。
9527洗完手回来，然后虔诚地打开文件。
季余打开衣柜，挑了件白色的毛衣套上，半晌没听到它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了，结果怎么样？”
【我不懂。】9527的声音充满了茫然。
“哪里不懂？”
【任务满分是十分，及格是五分，前两次审核，判定分数都是6分或5.5分，主系统没打分，提交主脑后，主脑打了。】
“你就说及没及格吧。”
【我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及格。】
“直接说分数吧。”季余不想再听废话。
9527哇地一声哭出来，【主脑打了4.999分，它这是什么意思？】
季余：“……”
这很难评。
在9527抽抽噎噎地解释中才知道，主脑这样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打分，也是头一遭。
“这等于无限接近于及格，那你这个任务到底怎么算？”
【呜呜呜，不知道，我一个新统，我怎么知道怎么算，主脑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五分啊！】9527抓狂了。
季余轻咳一声，他是有一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钻了漏洞。
把男主的事业线踩在了脚底，又让他的爱情线得到某种意义上的‘圆满’。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分数大概也有一个警告的作用，让他别再钻漏洞了。
但是，以后的事情关他什么事呢。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想钻漏洞也没发挥的空间了。
因此他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安慰几句抓狂的9527。
“别哭了，这个评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你的肯定。”
9527吸了吸鼻子，【你骗我的吧，这哪里是对我的肯定？】
“独一无二的分数，难道还不算吗？你刚刚不也说了，主脑从来没给其他系统打过这样的分数，这说明，你将会名垂统史，以后所有提到你的系统，都会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被主脑区别对待的系统。”
在他的忽悠下，9527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第六感作祟，季余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哪里奇怪，洗漱完就自己坐着电动轮椅，搭乘电梯下楼，直到他坐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9527因为任务不及格，正在看电视剧转换心情，时不时发出哭声或笑声，偶尔还有吃东西的咀嚼声。
“9527，你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季余问它。
【啊？】9527呆呆傻傻地冒头，【哪里不对？】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9527还没反应过来，【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你的任务都完成了，不是应该离开吗，怎么还寄宿在我脑海里？”
【对呀！】9527瞬间惊醒，用数据幻化出来的薯片都被它惊飞了，声音开始慌张。
【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其他前辈跟我说过，任务完成后，系统就会离开宿主，可是我怎么还在这里？】
季余一阵无语，你居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行，我去找其他前辈问问。】
9527说完就迅速消失了。
季余在脑海里叫了它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本以为它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在那之后过了几天，它却没有再出现。
要不是系统面板还在，他差点以为9527被召回去了。
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星河娱乐投资的几部剧相继播出，虽然没有爆火，但是反响不错，总的来说都有赚。
他还投了一些别的线下产业，大部分都是小额投资，也都陆陆续续回本了。
与之相反的是天星娱乐。
一周前被传即将破产，一周后，破产的话题再次喧嚣尘上。
被顾文泽寄以厚望，那部砸了将近两亿的现代偶像剧，审核被卡，据说不仅没法上星，更是几年内都播不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顾文泽之所以在网络上有不小的话题度，是因为他和莫如笙绑定的关系，加上他富二代和老板的身份，因此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受到关注。
有人发现憬悦地产股东那栏的顺序调换了。
原先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变成高盛金融，第二位才是顾文泽。
这意味着憬悦地产的控股权由顾文泽变成高盛金融。
这家公司不仅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他还失去了最重要的控股权。
顾文泽破产，莫如笙是扫把星的话题再次登上热搜。
莫如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她随便抓住一个路过的人，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询问。
“我问你，如果一家公司的大股东换人了，那被换掉的那个股东他还能做公司的决定吗？”
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看她的表情难看还是回答道：“肯定不可能了，只要是大的决策都要经过大股东的同意。”
莫如笙松开抓住他的手，她的脑子已经有些糊涂，那她给顾文泽转的八千万投资还算数吗？
“没想到憬悦地产的股东居然换人了，那网上说顾总破产的消息岂不是真的？”
“只要公司还在，他还是股东，破产应该不至于，但是缺钱估计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股份卖掉，正常情况下除非实在没钱，不然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公司交到别人手上。”
“之前天星娱乐好几个项目突然停摆，我就知道要出大事。”
附近两个员工的对话传到她耳朵里。
莫如笙的脸色巨变。
她给经纪人打电话。
“你帮我查一件事，越快越好，尽量一个小时内给我答案。”
挂断电话后，她咬着指甲，焦躁地来回走动。
经纪人的动作很快，只花半个小时就帮她打听到了。
“憬悦地产没有新项目的备案，而且他们已经两三个月没有接到新的项目，之前还有员工透露说工资没有及时发。”
莫如笙的脑子轰的一声，身体摇晃，差点没站稳。
她被顾文泽骗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新项目，更没有一年内就能赚三个亿的好事。
他只是为了从她这里骗到八千万。
不对，不止八千万，还有上次刚转过去的两千万！
莫如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翻涌着被欺骗的怒火，她以为爱她至深的男人，居然会反过来骗她的钱！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此刻的她像是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她以为被自己牢牢把控的男人，实则没那么爱她。
“如笙，你怎么了？”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经纪人，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
经纪人的话将莫如笙从被欺骗的愤怒思绪中拉回来。
她努力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她必须想办法把自己的钱拿回来，就算拿不回来，也要拿到顾文泽亲口承认跟她借钱的证据。
莫如笙现在十分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设计，让顾文泽跟她领证。
如果他破产了，那么留下的债务也会成为夫妻共同债务。
之前顾文泽还想靠心跳瞬间这部现代偶像剧翻身，但现在显然不可能了。
她必须为自己的后路早早做好打算。
莫如笙想得越多，脑子反而越冷静，很快她心中就有了新的人选。
“什么，你要见单副总？”
赵总正在办公室里感慨自己可能要失去这份养老工作，莫如笙突然过来，说要见单武。
“天星娱乐最开始难道不就是单副总成立的？”莫如笙一副你不用再瞒着我了，我已经知道真相的表情。
赵总闻言脸色古怪，看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现在有些迟了。
“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单副总，自从顾少投资天星娱乐之后，单副总只跟我说以后公司所有事都听顾少的，就没再联系过我了。”
莫如笙皱眉，“他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你身为天星娱乐的总裁，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他，是他不想见我，还是你不想让我见他？”
“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见他？”赵总淡定地反问，“我已经说了，我都没有见过单副总，我怎么介绍你见他？”
“既然这样，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跟他聊。”
赵总想了想，天星娱乐都这样了，给不给也无所谓。
“行，我给单副总发个消息，如果他同意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那你现在发，我就在这里等着。”莫如笙说，她没有太多时间。
赵总只好拿起手机，找出那个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单少，我是赵德，您还记得我吗？”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联系过对方，怕对方贵人多忘事，开口便自报家门。
“有什么事？”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很沙哑的声音。
赵总觉得这个声音和之前不太一样，但他没有多想，“是这样的，莫小姐说有事想跟您谈谈，想让我把您的联系方式给她，你看可以吗？”
电脑前，正在盯着上面的股票走势的顾文泽忍不住皱了皱眉，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
“她要跟我谈什么？”
他知道今天网络上又有许多关于他破产的消息，莫如笙可能看到了，但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电话。
当然也不清楚莫如笙为什么要找他另一个马甲，他从来没有以单武这个身份跟莫如笙聊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她说只想跟您谈。”
“她现在在哪？”
“就在我旁边呢。”
“你把手机给她。”
赵总立刻把手机递给莫如笙，莫如笙并不想让赵总听到接下来的谈话，接过手机就直接走出去了。
赵总瞪大眼睛，我的手机！
莫如笙回到之前的休息室，捏了下嗓子，说话轻声细语：“单少，我是如笙，我想跟您见个面，您今天方便吗？”
电话那一端的顾文泽下意识皱起眉。
她平时跟别的男人说话，难道也是用这种语气吗？
第307章 他就是一个笑话
顾文泽一直以为，莫如笙只有面对他才会用这种带着一丝撒娇的温柔语气说话。
在过去的相处中，她也确实待他是最特别的，所以他从不怀疑莫如笙对他的感情。
因此听到她娇娇软软的语气，他下意识感到不喜。
这明明是自己的专属。
“不行，我没空，有什么事你就在电话里直说吧。”
顾文泽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果是他本人，他肯定会见，但单少是他的马甲，被表叔揭穿之后，他更不可能让这个马甲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莫如笙脸上的笑容僵住，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
这不应该啊！
这位单少明明就是为了她才创办这家娱乐公司。
虽然后来出了点问题，股东换成了顾文泽，但是她听赵总说过，单少依旧是天星娱乐的股东之一，只不过现在不怎么出面。
比起已经明确即将破产的顾文泽，这位身份神秘的单少，天星娱乐十有八九只是他名下的公司之一。
她原本也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单少为了她成立的。
直到有一次在办公室外面听到赵总的话。
现在自己主动联系他，对方真的喜欢她，没有道理会拒绝，除非有别的原因。
莫如笙的思绪转了转，难道是因为顾文泽。
这个可能性很大，知道她和顾文泽成为男女朋友后，对方就放弃了，彻底隐身在幕后。
现在她和顾文泽还是夫妻，这位单少可能心有顾忌，所以才不想见她。
可是不见面的话，她就没办法及时根据对方的反应作出应对，效果可能会打折扣。
“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莫如笙的语调陡然变轻，似有几分低落，绵绵密密的传到别人耳朵，轻易就能让人对她生出几分怜惜。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顾文泽下意识说完，眉头忽地一皱。
他现在不是顾文泽，而是单武，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微妙的感觉，这让他联想到刚刚的心情。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可他的反应却让莫如笙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得意。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种下意识的关心，足以说明这位单少心里是在意她的。
“网上现在好多人都在骂我，说我是扫把星，我觉得他们说的对，也许我真的是扫把星，这几年没能帮到公司，现在还害得公司好多影视剧播不了，单少，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公司又出了事情，我又害你亏钱了。”
见不到本人，莫如笙只能在声音和话术上下功夫。
“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其实我是想过退圈的，但是想到公司无条件栽培了我那么久，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不仅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还会让你的心血付诸一炬，那样我会更加内疚……”
电话那边的顾文泽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当初成立天星娱乐，初衷确实是为了莫如笙，可是他从来没有对谁说过。
她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你想跟我谈的事情吗？”
顾文泽突然打断她的话，电脑屏幕折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显得脸色多了几许难看。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莫小姐已经结婚了，你的老公是顾文泽，还是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他在试探，莫如笙却丝毫没有发现，一下子就上当了。
“没有误会，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对你的感谢和愧疚，单少，我确实已经结婚了，但就算我没有结婚，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何况我的婚姻也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
她故意在话尾末端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就是想引导对面的人追问。
顾文泽也确实追问了。
“别人想象的那样是哪样？你的婚姻又有什么问题，你跟顾文泽难道不是因为相爱，自愿领证的？”
电脑屏幕倒映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但又还抱着些许期望，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跟他大学时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手了，没人知道，我们分手的原因，所有人都羡慕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他……”
顾文泽的心瞬间沉下去：“他怎么了？”
“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莫如笙以退为进。
顾文泽下颚绷紧：“你直接说，我听着。”
莫如笙见达到目的了，便犹犹豫豫地开口：“文泽他，其实控制欲很强，这次久别重逢，我没想到他的控制欲一点也没变……”
顾文泽垂下眼，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原来他在莫如笙心里，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前官宣在一起，后面又领证结婚，是他强迫你的？包括你们在医院被拍，你跟他在走廊上接吻，也是他强迫你的？”
莫如笙顿了顿，“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明星。”
顾文泽被气笑了，哪里还听不懂她的暗示。
分明是在说那些事情全都是他利用自己的背景和权势强迫她的。
他想起他们过往相爱的画面，胸口像被尖锐的东西扎进去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这就是他当眼珠子护了好几年的人。
为了这个人，他在国外冒险走私，和那些杀人如麻的外国人周旋，无数次挣扎在生死线上。
每一次活过来，都是因为想到莫如笙还在等他，所以他又坚定了活下去的念头。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他不仅要让那些曾经将他踩在脚下的人从云端踹下地狱，他还要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她铺一条康庄大道，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赚到钱之后，他立刻成立天星娱乐，疯狂砸钱，短短一年就将天星砸成娱乐圈最知名的娱乐公司。
所有人都知道，天星娱乐财大气粗，从不缺钱。
而作为天星娱乐唯一的一姐，公司所有资源都给了她，遇到所有事情都有人帮她摆平，不用她烦恼任何事情，她只需要像个小公主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几年来的付出，在莫如笙口中却变成了控制欲和强迫。
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至于两人私下会不会认识，她完全不担心。
顾文泽投资天星娱乐的时候，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和他们公司的单副总关系很好，对方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他的投资。
顾文泽当时的回答是他跟那位单副总私下并不认识，他会投资天星娱乐完全是因为她。
顾文泽不会骗她的，所以她此刻才这么笃定与自信。
“莫如笙，你这么说，不怕顾文泽知道了伤心吗？他好歹也帮了你，还在天星娱乐麻烦缠身的时候，为了你拿出两个亿投资天星娱乐。”
毕竟是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了许久，占据了他内心一部分，顾文泽心里依旧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但莫如笙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现在迫切想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至于顾文泽会不会翻身，她已经不在乎了。
顾文泽已经落魄到需要骗她的钱，说明他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瞒单少，我也想过这辈子要不就这么过下去算了，但我没想到，他现在不仅越来越过分，还说谎先后从我这里骗走一亿，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顾文泽了。”
顾文泽闭了闭眼：“他做什么越来越过分了？”
莫如笙闻言蹙眉，这种细节她一般是不会说太多的，说多错多，所以她一般会模糊过去，让别人自己去联想，没想到对方会追问。
好在两人不认识，为了取信对方，她暗示对方，顾文泽有暴力倾向。
顾文泽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满地的玻璃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他挂断电话，不想再听莫如笙的声音。
电话里突然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莫如笙愕然的发现电话被挂断了，她又重新拨回去，那边却没有接。
又打了几次，手机却提示已关机的消息。
莫如笙不死心，她拿着手机回去找赵总，跟他说明情况。
赵总也一脸惊讶，没人比他更清楚单少对莫如笙的态度，当初可是什么事都依着她。
“是不是单少那边在忙？”
“不可能，刚刚我们还聊得好好的，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后面直接提示已关机，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
赵总顿了顿，表情古怪，提示关机，那肯定是被拉黑了，但他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也许手机没电关机了，莫小姐你先把手机还给我，到时候我给单少发个信息问问看。”
莫如笙都忘了这不是自己的手机，表情忽然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