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by饭仙

作者:饭仙  录入:09-22

之所以空置后宫,一方面是因为要对抗世家,另一方面则是他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做好娶妻生子的准备。
鲛人的出现是个意外,一开始宗政逍只把他当个漂亮活泼的宠物,后来鲛人身上的香味治好了他的失眠症,他也从鲛人那里预知了未来,并且得到了赚钱的方法。
所以后来他尽可能地对鲛人好,他觉得鲛人于自己而言是朋友、是恩人、更是知音,他认为自己对鲛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仅仅是因为鲛人被送进京城后就是他的人了,对自己的人有这种感情不是很正常吗?
宗政逍不认为自己好男风,对鲛人充满魅力的外表也只限于简单的欣赏,偶尔被吸引,也是受鲛人身上的香味所诱惑。
他之前从未主动把自己和鲛人的关系往爱欲方面想过,所以平时可以随心所欲地与他打闹,但经过昨晚那个梦以后,宗政逍觉得自己可能是出问题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的出现说明他身体有这个需要了,可是他身边的宫娥无数,从前见过的曼妙女子也不少,为什么就偏偏梦到了鲛人这个男人?
如果说只是喜欢鲛人的外貌,那梦里他大可以把鲛人幻想成一个女人,但昨晚他看得很清楚,梦里的他俩做时,鲛人的确是男人的外形。
宗政逍不想自欺欺人,他清楚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对鲛人产生了别的念想。
他不知道这份感情对不对,是以他暂时逃离了鲛人身边,给自己留出思考的空间。
好在像是老天也在帮助宗政逍,他去书房还没多久,宫外就传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宁王叫人传话,说是找到苏潜藏起来的账本了。

第36章 坏皇帝为什么躲着我?(三合一)
原来那天苏婉儿见过苏母的尸体,知道她死前一直握着木雕小人儿后,就猜到了母亲的用意。
因为前朝佛教盛行,挤压了道教的生存空间,导致一些小型道观很难生存下去。
苏家父母与众不同,他们信道教,按苏父的话来说,人信神明是因为有所求,信佛的人太多,佛家的神仙帮人实现愿望也得一个一个来,不知道得等多长时间。
现在信道家的人少,他诚心祈祷的话,道家神仙就会先看见并且实现他的愿望。
一家三口从前时常去郊外山上那个小道观祈福,且每次都会捐不少的银钱,算是道观的贵客,所以在道观后院有着一间独属于他们苏家的房间,钥匙就在苏父手里。
后来,苏婉儿也不记得从何时起,父母就再也不带他去道观了,她问过为什么,父亲总是敷衍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可苏婉儿知道父亲自己会偷偷去道观,因为好几次苏婉儿都在他身上闻到了那个道观的香火味。
不过那时她已经懂得道理了,明白不是所有事都适合深究到底,就再没关注过。
直到她听说几方人翻遍了她家都没找到账本,再结合母亲异常的举动,苏婉儿便有了猜测。
如果是之前,苏婉儿还会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猜想,可看如今的局势,她不说也得说了。
父亲的这个案子,早就不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皇室和世家借此互相攻伐,两方势力纠缠,母亲因此而死,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就是父亲或者她。
她需要皇室或者世家其中一方坚定地保护他们,而账本就是她能给的报酬。
至于为什么会把账本给皇室,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宗政连祺的妻子,并且苏家对不起宁王一家,她心存歉疚。
另一方面则是,宁王以性命发誓,毒杀她母亲的绝对不是皇室,而是世家。
苏婉儿了解宁王的人品,选择相信他。
她说出了账本可能放在哪里,宁王派人去找,果真在道观后院的房间里,发现了藏在暗格里的账本。
把账本交给宗政逍,也算是将功赎罪了,至少保全了宁王府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除了找到账本,宗政逍收到的另一个消息是——苏潜快不行了。
狱卒去给苏潜送饭,发现他怎么叫都不起来,等狱卒进去看,才瞧见苏潜昏迷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宗政逍这边用刑的人都是有分寸的,能叫苏潜受苦,却不会要他性命。
果然,叫了大夫去看,说是犯人本就因为受刑而变得虚弱,后脑勺又肿了一块,旧伤加新伤,就成现在这样了。
脑袋本就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一旦受伤就容易致命,更何况苏潜的脑袋大概是很用力撞到了墙上,不仅肿了还出血了。
现下几位大夫轮流诊治,都说这人快活不成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药吊着命,他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
向宗政逍报告这件事的人道:“苏潜后脑的伤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而当晚只有贺大人前去牢房审问过苏潜,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周大人立即以怀疑贺大人意图杀人灭口为由,禁止贺大人及属下再靠近苏潜。”
周大人敢这么做也是有理有据的,墙上有苏潜的血迹,看位置就知道,不可能是他自己撞的。
这位周大人是宗政逍的人,护国将军的嫡子,而贺大人就是世家那边贺家年轻一辈的长子。
之前因世家的计谋,宗政逍不得已装作冷落护国将军一段时间,这次把审问苏潜的活儿交给周家儿郎,就是为了安周家的心。
“做得好。”宗政逍一扫方才的郁闷,唇角上扬。
世家这是觉得自己过得太好,自找麻烦来了,不过对宗政逍他们来说是好事。
之后宗政逍又吩咐了属下一些事,不到一天,贺大人伙同苏潜试图通过伪造账本结案不成,与苏潜起了矛盾,半夜独自前去面见苏潜,不知为何对其施以重刑,导致其濒死的消息就在国子监学子间传开了。
因为宗政逍这边的推动,学子们都在积极地讨论这件事。
“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苏潜?肯定是有内情。之前还说姓苏的敢肆意受贿泄题,是因为有宁王府庇佑,这下再看,宁王府是真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替人背黑锅。”
“就是,宁王贵为皇亲国戚,怎么会贪图这点贿赂,那些坏事肯定都是姓苏的瞒着宁王府干的,宁王一家真倒霉,摊上这种亲家。”
“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不过大家都在骂宁王府,我不敢吭声……”
说着,这位书生放低了声音,“要我说啊,姓苏的在国子监收受学生贿赂这么久,祭酒他们当真半点都没察觉到吗?我看啊,说不定他们都是一伙的,不过姓苏的不小心被人发现,刚好他女儿嫁给了宁王世子,所以上面的人干脆将计就计,把锅甩给了皇室。”
虽然都是年轻的学子,但朝堂上世家和皇室的纷争,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说的有道理,这谁不知道贺家和崔家的关系,我看啊,肯定是苏潜被抓后,要挟他们,说如果不救他,就把他们是同伙的事给供出来,世家那边没法子,只好答应,谁知周大人是个严谨的,不同意,苏潜没有得救,跟贺大人起了争执,这才……”
有人替他补充没说完的,“世家向来蛮横惯了,居然敢晚上单独去见苏潜,还把人害成重伤,不一定是传闻中的要杀人灭口,可能就是单纯想教训姓苏的一顿,让他别乱说话,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反正苏潜还没死,即便死了,贺大人最后也不过会被判个用刑不当,降职罚几年俸禄就过去了,这对世家来说算得了什么?”
一学生戚戚然道:“听说苏夫人死了,可能是被毒杀的,皇室这边迫切要找出账本证明自己清白,苏夫人或许知道真正的账本在哪,皇室的人没理由杀她,所以动手的就只可能是不想让真正的账本出现的人了。”
他没说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谁最不想让账本出现,不就是假造账本的世家。
一时间舆论风向转变,之前是骂皇室包庇亲戚,对不起万千学子;如今是议论世家权势滔天,说杀人就杀人,今日是他,明天又是否会是你我?
宗政逍反败为胜的计划,至此成功了一小半。
他高兴了,世家那边就要愁眉苦脸了。
贺家主在听到苏潜快不行了的消息后,就狠狠给了儿子一耳光。
半夜单独去牢房见苏潜被人发现也就罢了,还一时冲动伤了苏潜,给了皇室发作的机会。
如今在外人眼里,他们世家无异于洪水猛兽,说是声誉扫地也不为过。
“蠢货,你若是直接杀了他,我还夸你一句果敢,知道提前毁灭证据,你要是被抓了我也能救你,但你看看,你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万一他醒来说了什么,你知道会给我们惹出多少麻烦吗?”
贺家主生气,不止是因为名声受损。
现在他们的人没办法接近苏潜,要是他真在临死前把前朝公主和余党的事、以及跟他们的合作都抖了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贺大人,也就是贺家主的儿子贺衍,捂着脸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地道:“是他突然扑过来要掐我,我不过是轻轻踹了他一脚,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
贺衍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会因为犯错被他爹罚跪,还挨了打,这让他既羞窘又不爽,下意识为自己开脱。
看着儿子这副“反正我觉得我没错”的犟种样,贺家主气得青筋暴起,他强压怒火道:“你解释这些给谁听?谁在乎你为什么踹苏潜,这会儿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让他彻底闭嘴!”
贺衍道:“父亲你都说了,让他彻底闭嘴不就好了,照顾他的大夫,还有能靠近他的狱卒,总不能一个都买不通吧?”
贺家主冷冷道:“这还用你说,可万一这是皇帝设下的陷阱呢?如果我们的人动手时被抓住,可就坐实杀人灭口的罪名了。”
如今世家算是进退两难了,早知道最开始就不该答应跟苏潜合作的,可他给出的条件又实在诱人。
见父亲着急,贺衍又说:“那晚我警告过苏潜了,如果他向皇室的人告密,那我们就把他养育前朝公主,与前朝余孽勾结的事说出去,让他们苏家遗臭万年。他看起来很在意名声的样子,应当会保守秘密。”
“你还算做了件正事。”贺家主感叹,“现下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苏潜出事后,世家深陷舆论沼泽,另外三家同时向贺家主施压,他也头疼得很。
贺衍不明白,“爹,就算皇上知道我们和苏潜合作了又怎么样?我们打死不认不就行了。假账本可以说是苏潜胡乱攀咬,我们之前想帮他结案,是受他谎言蒙蔽,半夜审问也是急着找到真账本还学子们一个公正。皇上没有证据,还能强行按头让我们认错吗?”
他越说越觉得对,“至于苏婉儿的身份和藏在京城的前朝余党,我们只是去调查了,没有跟他们联系或者合作,顶多是隐瞒不报,他皇帝能拿我们怎么样?”
贺家主都懒得生气了,世家站在高位太久,孩子们没吃过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知道前朝余党存在还隐瞒不报,你以为这是小罪名吗?”贺家主对上儿子疑惑的神情,继续道:“一旦罪名落实,哪怕我们真和那些余孽无关,你信不信宗政逍都能捏造出一堆证据来证明我们和他们结交了。”
战乱才过去三年,民间对前朝暴虐无道的印象还在,自然也会仇视与其沾边的人和物。
只要让百姓知道世家和前朝余孽有关系,无论是什么关系,百姓们都会觉得世家和那些余党是一伙的。
到时候宗政逍无论随便给他们安什么罪名,百姓都会深信不疑,那样的话世家可就要倒霉了。
不过世家毕竟根深蒂固,宗政逍不可能一口气灭掉四个,那就可能会先拿一家杀鸡儆猴。
这次是他们贺家惹了麻烦,到时候很可能会被另外三家献祭出去。
听了父亲的话,贺衍沉默了,想必也是想清了其中关节。
良久以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贺家主闭上眼睛,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说得简单,可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懂。
苏潜一日不死,世家就一日不安。
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祖宗庇佑,苏潜在重伤三天后咽了气,并且据说他中途一直昏迷,意识迷糊,根本无力接受审问,最后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人就没了。
世家的人狠狠松了口气,他们应该是安全了。
不过消息全是宗政逍那边的人传出来的,他们唯一确定的就是苏潜确实是死了,至于他之前有没有苏醒过,有没有跟宗政逍的人说过什么,他们都无从得知。
贺衍安慰他爹:“您就放心吧,要是皇上真从苏潜那里听说了什么,哪里还会这么淡定,早就来找事了。”
贺家主明白儿子说得对,但他还是不放心。
夜晚,四大家主聚在一处秘密商议了几个时辰。
然后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刚办完两场丧事的苏家忽然起了火,虽然扑灭得及时,没有祸及旁边的房屋,并且房子也没人在住,但房子里面的东西基本都被烧没了。
后来纵火犯也被抓到了,是国子监的一个学子,因为深受苏潜受贿向学生泄题影响考试公平所害,异常仇恨苏潜,即便苏潜死了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所以他就趁着守卫不注意,跑进苏家放了火。
这个学子一看就是替死鬼,因为如果他真是受害者,最想要的不应该是苏潜和所有行贿的学子都被抓到,接受应有的惩罚吗?
可现在苏潜虽然死了,但那个账本还没找到,因此就不能给他定罪,剩下还有哪些学生参与也无从得知。
而账本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苏家。
他这么做,岂不是不能还跟他一样的学生一个公平了?
众人知道这位学子在撒谎,可也奈何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唾骂。
学子们都在感叹,苏潜死了,账本找不到,苏家房子也被烧没了,这贿赂案最后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不过这怪不得皇室,要怪也得怪那些世家,说不定这场火也是他们的主意。
宁王府。
宁王坐在书房里,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有些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账本他早呈了上去,只要拿出来,其余的那些学生一个都跑不了,也能对世家造成重创。
可直到苏潜死亡,匆匆办完葬礼,甚至苏家被一把火焚烧得干净,宗政逍那边都没有半点动静。
除此以外,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苏婉儿,宁王也有点拿捏不准了。
苏婉儿的身份太敏感,再加上副将女儿的事,他们宁王府往后不可能再容得下她了。
之所以只是关着她,没杀她也没赶她走,主要是宗政逍没开口,宁王不敢擅自做主。
这次能找到账本是苏婉儿的功劳,至于这功劳宗政逍承不承认,就不是宁王能揣测出来的了。
宁王正感慨着,书房门忽然被敲响,宗政连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爹,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自从找到账本后,宁王就不再拘束着儿子和苏婉儿,让他们能自由行动,不过没有他的允许,还是不能离开王府。
不过即便不用再被关进房间里了,苏婉儿也很少会离开他和宗政连祺的院子,主要是她现在病得厉害。
短时间内同时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杀害父母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却无力为两人报仇,甚至自身难保。
接连的打击让苏婉儿本就羸弱的身体越发虚弱不堪,最近三天两头请大夫,药更是没停过,但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这药吃完,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效果。
宗政连祺担心妻子,苏婉儿生病,他像是也跟着病了,整个人憔悴得紧,看上去很是可怜。
宁王妃担心儿子,夜夜啜泣,宁王都看在眼里。
所以听见儿子来找自己,宁王基本可以断定是跟苏婉儿有关。
果不其然,等进书房以后,宗政连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我想进宫见皇上。”
闻言,宁王原本淡漠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犀利,他看向宗政连祺,问:“你又想干什么?”
宗政连祺壮着胆子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无论婉儿是何身份,她父亲又做了多少坏事,可婉儿帮忙找到了账本是事实,她父母卷入皇上和世家的斗争被世家害死也是事实,皇上现在坐视不管,我觉得不应该。”
“哦,所以呢?”宁王语气平静得可怕,“你要进宫,指责皇上说您不公平,为什么只治苏家的罪,不管苏家因为您遭到的迫害?您必须得惩罚世家,给苏家一个交代……你想说这些,对吧?”
宗政连祺知道父亲是在嘲讽他,但还是强撑着道:“我是这么想的,但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而已。”
宁王险些被气笑了,“不会直接说,那我还得夸你聪明会办事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想怎么做还得告诉你?你老子都不敢这么妄想!”
宗政连祺被怼得脸红,继续狡辩,“皇上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
“闭嘴!”宁王懒得再听他说这些废话,指着门道:“给我出去,省得继续看着你瞎了我的眼,你要是不想让整个宁王府都给你陪葬,就滚回自己院子乖乖待着,要是敢私自出府,我就杀了苏婉儿。”
“爹,这不关婉儿的……”
“滚——”
宁王目眦欲裂,见儿子还意欲要说什么,便气势汹汹地转身走到墙边,拿过墙上装饰用的剑,抬手拔了出来。
利剑开过刃,金属冷光泛着浓重的杀意。
他看向儿子,怒呵:“与其担心你以后犯下过错连累整个王府,不如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逆子!”
宁王话音未落,便提剑劈了过去。
宗政连祺虽然傻,但还没傻到站着给他爹砍,他动作迅速地闪身到旁边躲过第一剑,连忙道:“爹!你冷静点!”
这种时候了宁王哪还听得进去劝,再次调转方向挥砍过去。
还好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听见动静的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看见宁王手里的剑,管家被吓得一激灵,一把将宗政连祺拽过来往外推,然后跪下抱住宁王的腿,不让他再追上去。
“王爷,世子知道错了,您就饶过他这次吧!”
管家清楚,王爷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是真让他伤到世子,等清醒后他一定会后悔。
“你让开!看我不劈死这个不孝子!”宁王说是这么说,但身体并未用力挣扎,显然是愿意顺着台阶下的,只是还在气头上。
管家自然是不肯放手,又接连劝慰了几句,等宁王拎剑的手垂了下来,知道他这是冷静了,才对旁边的侍卫到:“还不赶紧帮王爷把剑放回去。”
“是。”侍卫听命上前,接过宁王手中的剑收进了剑鞘。
直到那把剑被重新放回墙上,管家才松了口气。
宁王无奈道:“行了,你也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儿抱人大腿,真不怕闪着你那把老腰。”
“多谢王爷体恤。”管家乐呵呵地爬起来,哄着宁王道:“王妃亲手做了莲子汤,正好清热解暑,叫老奴来请王爷过去品尝呢。”
宁王明白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刚巧他也不想再提起那个逆子,便应了一声,“这就过去吧。”
管家满口说好,提前就给旁边的下人使了眼色,让她赶紧去告诉王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让王妃有个准备,别又惹怒了宁王。
不知是不是被儿子气的,宁王当夜就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第二天早上起来更严重了,不仅胸闷气短,脑袋也一抽一抽地疼。
王妃请了大夫过来,看完以后,大夫说是宁王在战场上积伤太多,随着年纪越大,对身体的反噬也就越厉害。
这样的情况适合无忧无虑地安静修养,饮食上要清淡,也不能经常忧思和暴怒,得避免情绪起伏过大。
这种病不能完全靠药治,所以大夫只开了些温补安神的汤药,其它的得看病人遵不遵循医嘱了。
宁王喝完药,很是感慨:“到底是老了,大不如前,生个气都得喝药。”
王妃安抚道:“王爷别说胡话,你才不老呢。”
宁王哪听不出这是王妃在宽慰他,他看着同样不复年轻的妻子,用回忆过去的语气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老大刚出生的时候,全家都围着他看,说他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结果现在……”
说着,宁王又长长叹了口气。
宁王妃这回不替儿子解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昨天儿子去书房是想做什么了。
她是心疼儿子没错,可在大局面前,她个人的偏爱不值一提。
大儿子太注重感情,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他对苏婉儿的爱蒙蔽了他的头脑,万事只会从妻子的角度考虑,反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记父母曾经告诉过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顺其自然吧,我们不可能永远给他兜底。”王妃回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连他们也无能为力的时候。
听见向来宠儿子的妻子也这么说,宁王脸上的愁容更盛。
宗政连祺把自己老子气病了的消息传进宫里后,宗政逍语气不明地评价了一句:“一个王爷,生了个王八。”
旁边的四喜:嗯,话糙理不糙。
宗政逍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并不想花太多精力去管别人的家事,他问四喜:“事情办妥了吗?”
四喜笑着道:“陛下放心,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两人说的事,跟账本有关。
苏潜的死不在宗政逍的计划之内,苏潜也确实到死都没清醒过来,一个字也没有交代。
不过苏潜的那些秘密,宗政逍早就知道了,他说不说都一样。
本以为苏潜死后,世家出于谨慎,不会再继续寻找苏潜所说的前朝余党。
可不知是觉得苏潜死了,他们就没后患了,还是出于其它的考虑,总之世家并没有放弃寻找账本和那群前朝余孽。
宗政逍不怕他们找,就怕他们放弃,不然自己前面的布局都白费了。
扔下去这么多饵料,总得钓到一条大鱼才甘心。
至于世家这边为什么不收手,原因总结下来就是:宗政逍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可怕了,他们手里得掌握更多筹码才能斗得过他,不然哪天被他生吃了都无力反抗。
这次苏潜事件,最初优势在他们,本来利用得好的话,从宗政逍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是不成问题的,结果最后却是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虽然说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他们,但宗政逍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是巨大的,他仿佛掌控了所有事情,轻易就能扭转局势、化险为夷。
推书 20234-09-22 :小气鬼—— by青瓶》:[近代现代] 《小气鬼》全集 作者:青瓶梅酒【完结】晋江VIP2024-9-18完结总书评数:81 当前被收藏数:1693 营养液数:76 文章积分:19,968,804文案:【正文已完结,番外更新中。】【段评已开】【绿茶爹系操心攻VS脆弱病弱美人受】新版文案:韩炽是小气鬼,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