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公主by其颜灼灼

作者:其颜灼灼  录入:09-24

公主吓了一大跳,忙去按他的手。
乌北人的确野蛮,公主想,赫连青野蛮的本性就在此时暴露无遗。
可是赫连青一点异样也没有,还是那样看着他,脸上还有些威胁之色。
“你把手拿开……”
赫连青无动于衷,突然钻进来的手就在那里僵持着。似乎他再反抗一下,这只能够掐断敌人脖子的手,就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了。
公主倍感屈辱,恶狠狠地将身上的狐裘脱下,用力扔下了床。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快,像是在和谁赌气,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衣裳都扔了出去。
除了下身的贴身衣物,里衣也已经解开,公主按着领口,终于有些犹豫了。
在这样的最后关头,公主又开始和他谈条件,“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也知道,回到乌北我肯定会死,如果要杀我,能不能不要折磨我,我不是奸细……”
赫连青的眉毛很不悦地跳动了一下,说:“那我要玩弄你呢?”
公主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震惊了好一会儿,嘴角往下撇着,说:“你不会觉得厌恶吗……”
“那是我说了算。”
赫连青微微一扬下巴,示意他把手放开。
那张单薄的胸膛就这样出现在赫连青的眼前,当初公主的试探和询问,如流水一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这样的袒露还是让公主心怀不安,他下意识地想遮挡,赫连青将挂在他手臂上的里衣向后一翻一拧,公主的双手就莫名地被反剪在背后,竟然挣脱不了。
赫连青在抚摸他,手指从他的脸颊滑到下巴,他不自觉地抬起了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公主不解,赫连青的动作不算野蛮,似乎只是在感受他,并没有冒犯之意。
但是很快,公主就丢弃了这个想法——赫连青在他胸口处揉拧了一下。
很痛,他还没有挣扎,就听见赫连青的评价,“的确像是还没有长完全。”
乌北人果然无比野蛮!
赫连青感觉到他吃痛,又用指腹安抚了他一下,但是效果很糟糕,他觉得更加难受了。
公主的脑中逐渐混沌起来,赫连青太奇怪了,似乎并不真的生自己的气,因为他刚刚亲吻了自己。
但是亲吻的位置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半坦诚相待……没写完捏

赫连青抬起脸,看他,“怎么不太好?”
公主不知道如何评价他刚刚的行为,也不太好意思描述,就模糊不清地谴责了一下,“总是咬人不太好吧……”
赫连青笑了笑,说:“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好不好你说了算吗?”
公主有些震惊,情绪顿时低落下去,说:“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要把我交给他们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把你交给谁?”
公主不解,“但是你刚刚说……”
他的疑惑还没有来得及传达,字音就断在了喉咙里。
赫连青又在咬他。
很想反抗,但是被束缚在背后的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公主试图向后躲闪,赫连青却很快按住了他的后背,咬得更凶了。
刚开始赫连青只是轻轻柔柔地亲了亲,他已经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太陌生,毕竟身体总是包裹在衣物中,从来没有这样裸露在他人面前,更别提又舔又咬了。
现在他觉得浑身都发麻,越来越坐立难安,挣扎躲闪已经成为下意识的行为了。
赫连青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恶劣,还要问:“干什么动来动去的。”
刚刚低下头只能看见赫连青的头顶,现在终于能够看清楚自己胸口到底添了多少牙印。
公主非常气愤,指责道:“你明明说过,大婚之前不会让我脱衣服的。”
“你不是都给自己找好了后路,准备葬身谷底吗?”赫连青的语气也变得冷冰冰,“你心里还记得大婚吗?”
公主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大半,再次变得蔫头蔫脑,回嘴的声调都低了很多,“我也没有办法了,等到大婚,你就会发现……”
“发现什么?”
公主说不下去,垂头丧气的,说:“你都让我脱衣裳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赫连青回答得很快,动作更快,“我要摸索一下才知道。”
小王爷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隔着最后一层布料,非常紧密的将手贴了上去。
那是他最大的秘密,迟到了半年多才被揭开的秘密。
无论是被当众拆穿,还是赫连青随之产生的怀疑,那些不过是猜想而已,可是现在,赫连青已经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他的秘密,将他的秘密牢牢掌握在手中。
薄奚聆从小就知道自己要隐藏什么,他也辛辛苦苦藏了这么多年,从他离开河越宫城的那一天起,他就为自己设想了无数种结局。
起初他还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逐渐认识到这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他的愿望就发生了改变,他只希望能够不受折辱地死去。
赫连青并没有折辱他,只是触碰他而已,但是公主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他甚至生出了些许的怨恨,赫连青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非要实实在在地触摸到才肯罢休。
非要逼迫自己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将自己那点无人在意的尊严都掏出来给他看吗?
公主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想将自己的手臂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把赫连青也吓到了,他连忙将公主按在自己怀里,迅速地将他的手臂放了出来。
赫连青帮他穿好了里衣,捋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多了许多勒出来的红痕。
“我没有想伤害你。”赫连青解释道。
公主靠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地掉眼泪,说:“你看也看过了,还要干什么?”
这个语气,赫连青甚至从中听出了仇视的意味。
“你这么讨厌我碰你吗?”
公主忙着用袖子擦眼泪,袖子有点湿了,他把眼泪蹭在小王爷昂贵的锦服上。
“现在……只有你讨厌我的份,我怎么敢讨厌你。”
听起来他好像更生气了。
赫连青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做了些亲密的动作就把他惹得哭成这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王爷也有些气馁,想着是不是平日里不过是公主的逢场作戏,现在一切都撕破了来说,公主也就不再假装喜欢他了。
“我没有说过讨厌你。”赫连青抿紧了嘴唇,莫名其妙翻起了旧账,“只有你说过讨厌我。”
公主悲伤的情绪中叠加了一点愤怒,“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气话,你还要揪着我不放。”
“你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气成这样?”
公主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他,见他好像也是真的生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了好半天,最后愤怒地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别过脸哭去了。
两个人各生各的气,密室里除了公主的抽泣声,几乎静得什么也听不见。
赫连青冷静了下来,轻轻拍了一下公主的胳膊,试图和解。
但是公主不理他,也不看他,带着几分怒气说道:“都被那么多人知道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你要生我的气,也没有多少气能生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有!”
赫连青哑口无言,他刚刚的确有些生气,但是他生气和公主所说的生气不是一样的。
为了避免这场争吵无休无止,赫连青换了一个话题,“刚刚的事情,我已经让桑戎去解决了,就说那人是个疯子,不准任何人乱说话,不会有事的。”
这倒是出乎公主的意料,他终于转回头,眼睛红红的,说:“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那么多人,你不可能管的住。”
赫连青说:“谁敢嚼舌根,就杀谁。事关王室名誉,他们不敢乱说。”
听到这种话,公主又伤心起来,“可我就是他说的骗子,我不是公主……”
赫连青一把将他拥在怀里,抱得很紧,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是随随便便就能割舍的吗?”
公主愣住了,许久才问:“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他不等赫连青回答,自己又哽咽了,“你刚刚都亲手摸到了,你肯定会讨厌我……我们不能大婚了……”
“为什么不能大婚?”
公主仰起头看他,泪眼婆娑的,说:“我不是你要娶的公主。”
“你当然是。”赫连青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是我的公主,这还不够吗?”
这样的情话很好听,但是对于心怀恐惧的公主来说,他却有些不敢听。
也许赫连青只是一时割舍不下,以后回想起来万一仍然不能接受,那他该怎么办?乌北人不会放过他。
小王爷再次陷入了困惑,自己都已经给出了保证,为什么公主还这样伤心。
公主握住了他的手腕,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腰上,颤颤地说:“你都知道了,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赫连青顿时明白了他心中不安的来源,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选择接受你,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公主看着他,说:“你会放过我,是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一时半会舍不得我,但是你若是不喜欢我了,就会觉得我……”
赫连青不想再听他说那两个字,堵住了他的嘴。
公主眼中仍然带着惶恐,赫连青决定换一种方式让他放心。
“那试一下吧。”
公主不知道他要试什么,但是赫连青屈膝把他的腿紧紧压住,似乎怕他跑了。
熟悉的触碰再次出现,但是动作比刚刚猛烈了许多。
公主看了一眼,不明白赫连青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连青亲吻他的脸颊,说:“你这么怕别人发现,应该从来没有碰过吧。”
公主无法回答,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陌生的音调,他尝试去掰开赫连青的手,可是赫连青竟然用受伤的左手就控制住了他。
他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那种陌生却奇妙的感觉一浪一浪地袭来,他知道自己在发出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不会让你死的。”
公主好像听见赫连青这么说,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分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指还紧紧抓着小王爷的衣裳,整个人颤颤的冷静不下来。
赫连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笑眯眯的,说:“感觉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句话的意思公主也不明白,就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赫连青却不给他解释,让他帮自己把手帕掏出来。
公主头一次从脸颊红到耳朵根,刚把手帕丢过去给他,又被他拎出来使唤。
“你弄脏的,不帮我擦一下吗?”
公主非常羞愧,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愧,他假装有些生气,很用力地帮他擦手。
很狼狈,公主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狼狈过。
但是还好,只有赫连青一个人看见他这么狼狈。
床边的火盆逐渐熄灭,密室中的炭火似乎很久没有添过,这里再次变得寒冷。
公主刚刚出了些汗,此时裹在狐裘里,还有些瑟瑟发抖。公主伸手摸了摸赫连青的手指,觉得他的手也有些冷,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小王爷总是到处奔袭,火气也重,向来不穿狐裘之类的衣物,但是困在这个冷冰冰的密室中,总不能这样冻着。
公主很无措,问他:“怎么办?桑戎能带些衣物过来吗?”
“那他岂不是还要跑一趟,又得很久。”
“你的手很冷。”公主有些担忧,想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来给他。
赫连青按住他的手,笑了笑,说:“一个人的话,的确只能靠衣物和炭火取暖。但是两个人,有别的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赫连青说:“帮我把衣服解开。”
公主很疑惑,明明已经很冷了,他的手那么冰凉,为什么还要把衣服解开。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赫连青大概是爱面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逞能。
“你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公主说着就搂住了他的腰,说,“我又不会笑你。”
公主的脸颊很热,就这么贴在他的胸口上,小王爷觉得很熨帖,一时不想辩解什么。
刚刚消耗了些体力,公主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是这样睡一觉,恐怕又要着凉。
赫连青就摸摸他的脸,逗他说话,“刚刚说要告诉你那个取暖的方法,还要不要试试?”
公主又抬起脸看他,又摸了摸他的手,说:“真的有用吗?”
“试一下就知道了。”赫连青又说,“帮我把衣服解开。”
公主哦了声,没有再怀疑什么,他解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拎起了小王爷没有受伤的右手,质问道:“你自己不是可以吗?”
赫连青故作无辜,说:“左手使不上力嘛。”
“使不上力?”公主十分震惊,展示了一下刚刚手腕上被他捏出来的红痕,“那这是谁干的啊?”
小王爷神色自若,竟然一点也不羞愧,还大言不惭,“那你帮了我,我也可以帮你。”
公主大惊失色,捂住了自己的领口,“为什么我也要啊?”
小王爷不解释,直接动手。
刚刚才穿上的衣裳,此时格外的好脱,而且公主完全不能挣扎,他稍微反抗一下,此人就要说自己的伤口很痛。
公主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合理,但是出于对丈夫的信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露出了那种“说不出道理就咬你”的凶狠表情。
赫连青看着他,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把他酝酿很久的凶狠揉乱了。
公主抓着那只作恶的手咬了一口,赫连青也没有把手抽回去,逗猫似的引诱他近了些。
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紧密地相拥在一起,公主还没松口,先感觉到对方炙热的胸膛。狐裘盖在公主的后背上,向下一拉一拽,将两个人勉勉强强地包裹在一起。
明明关系已经足够亲密,相处的时日也不能算短,但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相待,还是有些难以忽视的尴尬。
公主也不咬他了,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会儿帮他整理一下头发,一会儿拉扯一下覆盖在身上的衣物。
这个方法似乎是有用的,他感觉不仅身上热起来,连脑袋顶都在冒热气。
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公主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等会儿桑戎回来……会被他看见,不然……”
赫连青的右手还揽着他的腰,说:“他来了,你就缩进去,你不是最擅长躲猫猫吗?”
公主哼了一声,往下一缩,只露出一双眼睛。
“桑戎回来,也就代表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这两个字对于公主来说仍然沉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没有去到苍烛山……就这样回去了,我怕……”
“怕什么,我带你回去,谁敢乱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赫连青好像有点生气。
薄奚聆以为他是不是还在计较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情,就放软了语气,说:“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回去,我就是害怕……万一被人发现,他们肯定要怀疑你包庇我,到时候……”
赫连青说:“他们不是冲你来的。出现的那群贼寇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应该是真的敌国奸细。但是截杀我们的、烧秦谷的,都不是。”
公主不理解,问道:“可是……如果不是敌国,难道乌北人会烧了自己的粮仓吗?”
赫连青说:“父王早就把秦谷交给我管辖,秦谷出了事,我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是我不听劝告,非要离开乌北,父王不会杀我,但是恐怕会把秦谷的驻军从我手中收回。”
说到杀字,公主有些不寒而栗,“你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杀你呢?”
赫连青轻轻叹了口气,说:“所有人都觉得,我父王偏爱我,但君王的偏爱都是锋利的、有条件的。他喜欢我,是因为觉得我像他,为了他这么一点喜欢,我做每一件事情,都要去猜度他的心思,去想怎么答他的话。”
公主不太懂他们对于王位的争夺,便问道:“是因为要做继承人,所以一定要讨他喜欢吗?”
“不,是为了活下去。”
这句话公主仍然不能理解,自从他来到乌北,他看到的、听到的,都在告诉他,他的丈夫地位非凡。
至高无上的父亲疼爱他,他的哥哥们宠爱他,侍从们敬畏他,这样的人,也要为了活下去费尽心思吗?
赫连青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说:“那你阿娘为什么要让你扮成姑娘,你不明白吗?想在夺嫡中全身而退,比赢得这场战争还要难。”
他大概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沉重,便中断了这个话题,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河越求和,有多少人想要你,父王把你赐给我,并不是真的要给我赐婚,而是要告诉别人,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这句话公主理解了一半,他知道河越之女名声在外,人人都想要一个好看的物件也不奇怪。
但是赫连青说并不单单是因为美丽,“在乌北以往的战争中,败者朝贡,很少献祭美人,更别提和亲。因为我们每年都要迁移,天气极端,若是没有人照料,外人来到这里,大概连第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直白来说,朝贡的粮食绸缎金银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而美人可能说死就死了,对于乌北人来说很不划算。
既然不划算,为什么这样的和亲还要有人争着想要呢?
赫连青说,“父王把公主赐给谁,就代表认可他的奉献,人人都想要君王的这份认可。”
赫连青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是在折辱你吗?”
公主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我很幸运。”
小王爷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祈福仪式上的事情也不是巧合,但他们不是想害你,是想害我。”
赫连青说:“他们并不是真的要你去祭拜祖先,是想看我的态度。如今遭遇截杀,我在父王面前自有一番话好说,你不用害怕。”
“可是……那些话如果传到你父王的耳朵里,那该怎么办?”
赫连青也在想该怎么办。
刚刚看赫连承的态度,也许他与秦谷的事情无关,但是他向来对父王知情必报,父王一定会知道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赫连青很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他们会反复用公主的性命来试探他,如果他表现得太过在意,父王不会答应。
其实公主到底是男是女,是公主还是奸细,对于乌北王来说不重要。
他想起兵,公主就是奸细;他想安宁,公主就是公主。
赫连青沉默的时间有些太久,公主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他才缓过神来。
公主的手臂缠在他的脖颈上,很亲昵地靠在他身上,轻声说:“我不怕死,只是不想连累你。”
赫连青说:“你这么辛苦才来到我身边,我不会让你死的。”
公主抬起脸看他,说:“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欺骗你。”
赫连青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眼睛,笑了笑,说:“那你说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公主有点不好意思,说:“当然是真的。”
赫连青亲了亲他,说:“这个是真的就够了。”
这个取暖的方法好像真的有用,公主觉得很热,就轻轻推了推他,和他商量道:“我好像不冷了,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很冷。”
这是非常明目张胆的谎话!
但是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公主没有揭穿这个拙劣的谎言,但是有些静不下来,手开始不老实地乱动。
他的手指在小王爷的身上戳来戳去,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冒了第一个字音,又觉得不能问,把嘴巴又闭上了。
小王爷看他表情就觉得他很不对劲,说:“你想说什么?鬼鬼祟祟的。”
“不说了,说了你肯定要生气。”
赫连青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在公主的心中是一个爱生气的形象了,立刻不依不饶起来,“明明是你总生我的气,怎么还要说我爱生气。”
公主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没有这样说吧,你又曲解我。”
小王爷哼了一声,说:“那你怎么笃定,你说的话一定会惹我生气?”
“因为你莫名其妙。”公主有些愤怒,打算离开这个过于亲密的是非之地。
赫连青用他那只“使不上力”的手紧紧把公主按住,嘴巴上退了一步,“你说吧,我不会生气。”
看起来他真的很想问,就这样轻易地哄回来了。
“我前几天看见他们在练武……乌北人身上都有腹肌吗?我看见一整排都……”
说完小王爷的脸立刻就黑了,比吹灯还快。
公主顿感不妙,赶紧刹住话头,匆忙解释道:“不小心看见的!完全没有故意去看!”
小王爷的心被自己的妻子伤害了,他不仅看了,还看了一整排。
他非常迅速地把公主控制住,塞进了狐裘里。
公主扑腾了一会儿,发觉无法挣扎,觉得此人十分的言而无信,愤怒地摸起了自己丈夫的腹肌。
【作者有话要说】
要等大婚才能吃上橙子!

第29章 即将到来的大婚
苍烛山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小王爷一回来就被他父亲召见去了,晚饭的时间都过了,还没有见他回来。
小王爷不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公主也吃不下饭,在帐中焦虑得团团转。
桐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坐在一边不知道在缝什么,时不时看他一眼,说:“可汗召见他不是很经常的事情吗?你怎么吓成这样。”
“这次不一样。”
桐芜好像缝好了,站起身,向他走过来,“怎么不一样?”
公主不再乱转,问道:“你没有听说什么吗?”
桐芜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说:“除了你们没去苍烛山,还有什么大消息吗?”
公主在床边坐下,这才发现桐芜递给他一只棉花兔子。
桐芜看着他,问他:“像不像?”
兔子的两只耳朵是歪的,并不对称,嘴巴也有一边向上翘起,眼睛是两粒红色的纽扣。如果颠倒过来,甚至没有办法看出来这是一只兔子。
但是公主盯着看了很久,用手捏了捏,神情有些动容,说:“很像。”
当年他也有这么一只兔子,是阿娘缝给他哄他睡觉的,那只兔子很旧了,缝缝补补了很多次,直到他十多岁还舍不得丢。
桐芜来到河越宫中时,阿娘的神智已经十分不清楚了,经常认不出他是谁,那只兔子也被突然发作的阿娘丢进了火盆里,火势来得太快,他只抢回来一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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