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作者:天灵根  录入:09-27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正在追查这道密令是哪一年设置的。”
解释完后,维修部部长额头冒了些冷汗。
会议上,仍旧为这个问题而僵持着。
过了十多分钟后,维修部部长得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语速极快地解释道:“院长,我们找到了一份有关核心密令设置的档案!这份档案对于解决问题,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档案部。
“这份档案的存档时间是一百多年前,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当年的档案保密等级为最高等级,所以只能由院长您亲自开启解密程序。”
事务院院长来到一号档案室,用自己的权限打开档案室的大门,走了进去,翻找到第一号档案。
“滴!经检测,你拥有解密权限,现为你解锁第一号档案。”
系统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
院长打开第一号档案,发现上面的存档时间是事务院最初建立的那一年。
里面是一份有关于太阳和月亮两个发光体的设计与建造过程。在档案的最后,当时的总设计师还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云沉溪。
事务院院长重新将第一号档案封存,走出档案室后,让信息部的人去查这个叫云沉溪的身份档案。
很快,信息部的人就给了一份完整的身份档案。
云沉溪,身份档案登记时间为53年,是一名机械制造者,为上城区的建设做出了诸多贡献。
在有时间历法的前五十年,三大院还没有成立,出生在50年前的很多人都没有身份档案。那是一段混乱的历史时间。
有史以来的第一份身份档案建立,是在事务院初期组建之后才有的。
这份档案上,附了一张云沉溪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戴着眼镜,看向镜头,面容沉静。
云沉溪的身份档案从50年到96年的时间线都很完整,都在事务院工作。直到97年的时候,云沉溪因为伴侣的重病而提出了辞职。
云沉溪交接完工作后,就离开了事务院。
信息部的人开口解释道:“当年的身份档案记录截止到了这里,按照云沉溪的年纪来推测,他是否还在世,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们从云沉溪本人的家庭档案里面,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
“云沉溪和他的伴侣孕育有一子。”信息部的人道,“这个孩子登记在册的名字,叫做云千春。”
云千春,机械旧部的创始人。
事务院院长出声道:“跟机械旧部对接一下,发借调函。”
信息部部长神色古怪地应声离开。
事务院很快跟机械旧部的对接人员联系上,进行了合理的沟通,表达事务院方面想联系云千春的意愿。
机械旧部的人礼貌回应道:“你好,目前集团事宜一般都由云媛大小姐出面,如果要跟云老先生沟通,我们这边也只能保证尽量传达贵院的意愿。”
下午两点。
事务院院长亲自提重礼,去到云家拜访。
在云千春面前,事务院现任院长也只能算是晚辈。
云千春听说了事务院院长的来意,沉吟出声:“自从家里人去世之后,我父亲就隐居在了山上。就连我,也只能在每年新年的时候,才能和父亲见上一面。”
事务院院长再三恳请之下,云千春终于同意,向山上打了个通讯电话。
半个小时后,两人没带其他人,开车上山。
事务院院长有事相求,亲自为云千春当司机。
见到云沉溪的时候,事务院院长乍一眼看过去,竟然觉得云沉溪本人跟那张照片上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岁月在云沉溪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算残忍。
要知道云千春今年已经一百四十岁,同他父亲云沉溪站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更像是亲兄弟。
事务院院长留在会客厅等待。
云千春见到云沉溪后,开口说明了外面的情况,最后才道:“父亲,你在当总设计师时,在总控系统里留下来了一道核心密令,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因为这件事而烦恼。”
短暂的日月同辉,是奇观,但是长久的日月同辉就是灾难了。
云沉溪隐居在山上,圈出一块菜地,每年都会种菜,自给自足。
此刻,他打理着菜地的菜,缓慢地说:“记不太清了。”
云千春上来帮忙浇水。
云沉溪看着他打理好最后一棵菜,感慨道:“人老了,就要退休;机械老了,就要自毁。”
云沉溪杵着手杖,往外走去。
云千春见状,安静跟在父亲身边。无论再大的人,到了家中,在自家长辈的面前,都是小辈。
路上,云沉溪平和地问:“当年你们投资的实验怎么样了?”
云千春如实回答:“当年四家都出了人,最终只有傅家的一个小辈在十年前算是成功了,后来那座实验室出了些问题,被毁掉了。”
“难啊难。”云沉溪杵着手杖,看向窗外,目光清明,“人老了,总想回忆过去。”
云千春轻声道:“父亲,这次问题解决之后,我让小媛陪您四处走走逛逛。”
“小姑娘忙就让她忙着吧。”
云沉溪拒绝了,摆手道:“找个有空的小辈吧。”
云千春应声说是:“那我让云程陪您在上三区散散心。”
晚上七点。
亮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的太阳终于被关掉。
夜空上面,只剩下月亮,和旁边不断变化的天裂。夜里的天裂比白天要暗淡许多,冷冷的光如同银纱。
盛明盏加班到晚上七点多,和傅凭司简单地吃了个晚餐。
最近一段时间里,傅凭司都比较忙碌。除了特别行动区的内部会议,他还要参加三大院的一些联合会议。
盛明盏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开口道:“那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你要是没有回来的话,我给你带些换洗衣物过来。”
休息室里的衣物只能算是应急之用。但是看最近上三区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傅凭司已经忙得大有一种要住在办公室里的趋势。
傅凭司低头亲了亲盛明盏的眉心,低声说:“宝宝,回家的时候,注意开车安全。”
盛明盏挑眉道:“你别光叮嘱我,也得叮嘱你自己,忙也要注意休息时间。”
傅凭司点头,又道:“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等着明天早上我来宠幸你。”
盛明盏拉着傅凭司接了个吻,才起身离开。
他开车回到家中,也快深夜十点了。给鬼孩子喂食后,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
味觉,视觉,听觉。
接下来会是嗅觉和触觉吗?
盛明盏放心地给自己定了十个连续的闹钟,闭上眼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盛明盏被闹钟吵醒,睁开眼来,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视觉、听觉与触觉都还在。
起床去洗漱的时候,他闻不到洗漱用品的清淡香气,才发觉今天自己消失的是嗅觉。
直至半个小时后,盛明盏开车去特别行动区,路过早市时,才恢复了嗅觉,闻到了早市上早餐的香气。
他给傅凭司送去衣物,顺便吃了个早餐。
天裂事件之后,乱得更快的竟然是下三区。
下三区很多个黑市里面,都出现了精神值为负值的怪物。迷雾不仅笼罩在了陆城的荒野之上,还入侵了下三区。
被迷雾所笼罩的地方,一切生命都失去了踪迹。
按照【永恒国度】幸存者的讲述,被迷雾侵袭过的地方,本身是不存在危险的,危险的是迷雾当中隐藏且流动的危险。
特别行动区,会议室。
会议结束后,战斗部的成员继续奔波在外。
傅凭司坐在位置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宋云觉推门而入,开口道:“傅队,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傅凭司抬头望过来。
“自从天裂开始之后,副本就没有再拉人进去过了。”宋云觉解释道,“我找人试过,找不到他们进入副本的时间线规律了,那条时间线就像是凝滞了。”
傅凭司沉吟道:“去查一查动物世界怎么样了?”
之前盛明盏和谢清焰他们被卷入【动物世界】副本,是因为上三区也出现了一个名为【动物世界】的动物园。
那个地方是连接表里世界的第一个被发现点。
事后,特别行动区对那个动物园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监测。经过监测,他们发现【动物世界】并不会把所有进入动物园游玩的人给拉进副本里。
最终,特别行动区还是让事务院把那个动物园列为了禁止游客进入的禁区。
宋云觉很快去查了消息,传了一份动物园附近的地图过来。
他道:“动物园还是跟以前一样,位置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我们的人发现动物园的内部面积变大了将近一百平米。”
但是,动物园在陆城的外围尺寸和总面积却没有发生变化,内部空间却不知不觉变大了。
就像是从前的折叠空间在慢慢地释放出来一样。
傅凭司观察着动物园的里外变化,开口道:“之前让查的空间维序者,你们找到段眠的下落了吗?”
宋云觉:“傅队,你知道段眠是谁的人吗?生命科技谢家。”
傅凭司肯定道:“谢令野。”
宋云觉道:“我们查到的消息就是这个,谢令野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了段眠,还给了段眠庇佑场所。”
“上三区全部居民都有配合的义务。”傅凭司低声道,“找到段眠之后,我亲自带人上门堵他。”
周日下午。
段眠从打工的地方回来,去超市买了些菜,往家走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隐约察觉到什么,抬手握住自家家门的门把手,暗自较劲儿,打算使用自己的能力。
熟悉的力量席卷而至,段眠意欲瞬移出这个小区。他立马原地跳开——
下一秒,另外一股力量突然横插一脚,让段眠跳起的身形重新回到了电梯口。
段眠失神了下,连忙朝安全楼梯跑去!
“砰!”
安全门被打开,黑洞洞的枪口赫然顶在段眠面前。
宋云觉笑了下,开口道:“初次见面,空间维序者,我是时间维序者。”
他刚才回拉了段眠的一点时间线,让段眠从空间瞬移的状态重新回到刚离开电梯的时间节点。
段眠身形僵住,身后的另外一台电梯很快被打开。
“段眠。”傅凭司从电梯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段眠,淡漠道,“我们谈谈。”
段眠被围堵,只好乖乖打开自家的房门。
宋云觉问:“你一个人住啊?”
段眠谨慎地点点头。
宋云觉打量一番后,熟悉道:“你家的茶在哪儿,帮大家泡杯茶水。”
得到回答后,他起身拿着茶叶去了厨房烧水。
傅凭司坐在沙发上,道:“坐。”
段眠腿肚子打颤,往沙发旁边走了两步。
傅凭司道:“说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段眠整个人被沙发角绊倒,不小心跪倒在地板上。
你先起来……
傅凭司正想说话。
段眠一个激灵,立马说:“别啊,别啊,傅哥,我不是故意的,盛哥都说不计较了,你不能事后算账。”
计较什么?
事后算账?
傅凭司心中思量,不动声色:“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计较,不代表我不计较。”
段眠犹豫道:“可是,盛哥说了,他不计较我把他拉副本里去的那件事,而且他也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时候?”傅凭司打断段眠的话,重复了一遍,问道,“什么时候?”
段眠顿了下,迟疑地说:“就去年十月上旬,去科研活动那次。”
说完,他看见傅凭司的脸色不太好,连忙补充道:“在【永恒国度】副本里,他说只要我帮你转移那些幸存者,他就不计较这件事了。现在,你好我好他也好,傅哥你不能出尔反尔。”
去年十月上旬的那次科研活动……
傅凭司记得主办单位是生命科技旗下的一个研究所。
段眠还在絮絮叨叨,小声嘀咕。
好半晌后,傅凭司淡声问:“是谢令野让你这么做的?”
段眠立马愣住,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件事跟野哥完全没有关系!”
谢、令、野。
傅凭司压下心中的愤怒,平静道:“今天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厨房里,宋云觉将泡好的茶适时地端了出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按响门铃的声音。
宋云觉到门上猫眼上一看,压低声音道:“是谢令野。”
傅凭司冷冷道:“让他进来。”
于是,宋云觉抬手打开门。
谢令野见到客厅里的一幕,淡定地走进来,笑说:“傅凭司,你要找我的人,怎么能越过我呢?”
傅凭司反客为主:“茶水简陋,坐吧。”
谢令野瞥一眼段眠,坐在了沙发上。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段眠只好站起身来,仰头望着天花板,莫名有些心虚。
他心里永远有野哥的。
傅凭司道:“让空间维序者来特别行动区。”
谢令野饶有其事地说:“这是合作吗?合作不能只要我的手下吧?”
傅凭司盯着谢令野:“你想来特别行动区?”
“给我特别顾问的位置。”谢令野道。
傅凭司问:“生命科技的手需要伸这么长?”
谢令野颔首,琢磨道:“大概是为了满足我当年没有竞争得过你的一个小遗憾吧。”
二十年前开始的实验,当时的傅谢云韩四家都有投资,都有送人到那个实验室。傅家送来的是傅凭司,谢家送来的培养者是谢令野。
但是,谢令野在中途就被判定为失败实验者,离开了实验室。
最终成功的,就只有傅凭司一个人,进入特别行动区的,也是傅凭司。
傅凭司垂眸,思忖良久,应声说:“好,谢顾问。”
谢令野笑吟吟道:“那段眠就交给特别行动区好好锻炼锻炼了。”
“小段,以后多多关照啊。”
宋云觉颇有眼色地伸手勾住段眠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态度,一边说话,一边把人带出客厅。
傅凭司站起身来。
谢令野伸手道:“合作愉快啊,傅队,还有你家小白花……”
也合作愉快。
出于礼貌,傅凭司同谢令野握了握手。
下一秒,他抬手拎住谢令野的衣领,一拳把人轰翻在沙发上。
“哗啦”一声,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沙发撞到茶几,几近将其掀翻!
猝不及防之下,谢令野硬生生挨了这一拳,破口道:“傅凭司你!”
“公是公,私是私。”
傅凭司面无表情:“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傅凭司回家时,因为不太疼,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一点伤。
盛明盏听见动静,起身来迎,一眼瞧见自家男朋友面颊侧的擦伤,惊讶出声:“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直至盛明盏把他拉到沙发上,给伤口消毒的时候,傅凭司才反应过来,低声说:“和人打架,一点擦伤而已,不碍事。”
他和谢令野都没用各自的能力,而是纯纯肉搏,动手时拳拳到肉。
“我这是轻伤。”
见盛明盏眸中流露出来的关切,傅凭司轻笑着问:“宝宝,看你的神情,我是破相了吗?”
盛明盏仔细地帮傅凭司涂好药,故作严肃:“是啊。”
傅凭司低垂着眉眼,问:“那怎么办呢?我破相了,宝宝还会要我吗?”
盛明盏抿唇,继续保持严肃:“那得看你的恢复情况了。”
傅凭司捏了捏面前人的掌心,应声道:“那我一定好好恢复。”
忙碌了近一周,直到周日下午,傅凭司才稍微得了些空闲。
他进厨房做晚餐的时候,盛明盏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盛明盏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侧,带来一点微微的酥痒。
傅凭司问:“宝贝,怎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盛明盏开口说,“你跟谁打架啊?”
傅凭司手中理着菜,思考了半秒,回答道:“谢令野。”
盛明盏闻言,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这个人又惹你了?”
傅凭司应了声,解释道:“最近区里和他有个合作,商议了下合作细节。”
盛明盏没想明白合作怎么还打架,但是他无条件支持傅凭司,于是吭声道:“别理他,烦。”
吃完晚饭后,傅凭司又在书房开了一个线上会议。最近一段时间,他基本都是连轴转。
这个会议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客厅里,盛明盏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
傅凭司走出书房,来到客厅,将盛明盏连同怀里的抱枕一起抱在怀中,轻声问:“怎么在发呆?”
盛明盏慢慢回过神来,道:“刚刚随便看了一会儿新闻,然后就在发呆等你啊。”
客厅里的灯偏暖色,落在盛明盏的脸上,连带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也似点缀上一层温暖的流金,潋滟动人。
傅凭司伸手扣住怀中人的后脖颈,低头吻了上去。亲完之后,他又用鼻梁去轻轻蹭着盛明盏的脸颊。
盛明盏被他弄得有些痒,桃花眼微微弯起,细语轻声地说:“你好黏人啊,哥哥。”
“嗯,就是黏人。”傅凭司肯定道,“想把宝宝揣在怀里,时时刻刻带着。”
他又去亲盛明盏,盛明盏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清冷的眸子里透着些念想,对他说:“回卧室去……”
傅凭司握着一截过分清瘦的腰身,低声哄说:“宝宝现在不嫌弃我破相了?”
“没嫌弃过。”盛明盏抬手轻轻按了下傅凭司下午擦伤的位置,那块皮肤已经恢复如初了,“而且已经好了。”
“还有……”
盛明盏将脑袋埋在傅凭司脖颈侧,认真道:“下次打架找我,我打架超厉害的。哥哥,我保护你。”
傅凭司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变得急促,伸手将人打横抱起。
等两人洗完澡后,时间也已经快到深夜零点,傅凭司在床上用手臂圈住盛明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过盛明盏的后背,像是在哄睡般。
盛明盏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直到零点的时候,他的呼吸顿了下。
还在哄睡的傅凭司有所察觉,问道:“宝贝,你还失眠吗?”
盛明盏睁开眼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抬起手来,先是碰到了傅凭司的喉结。
他像一个瞎子一样,随便摸了下。
很快,傅凭司伸手握住他的手,反手吻上他的手背。
盛明盏感知到自己手背被吻过的地方还带着柔软的温度。他用手指慢慢地描摹过面前人的五官,最终满意道:“好了,现在不失眠了,我睡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盛明盏小声说:“早上起床我要赖床,你不能吵醒我。”
傅凭司应声说好,等到盛明盏睡熟之后,他才安静地闭上眼。
周一早上。
盛明盏没被闹钟吵醒,而是自然清醒的。
他睁开眼来,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看来今天暂时消失的是视觉。
盛明盏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轻轻地眨了下眼,依旧没有察觉到视线的存在。
他听见客厅里朝卧室走来的脚步声,下意识下床,想去卫生间躲一躲。
结果,“砰”的一声,他不小心撞到了膝盖。
视觉的消失,好像使得他的其他感官变得过分敏锐起来,他竟然被疼得有眼泪盈满了眼眶。
“宝宝?”
傅凭司听见卧室里的动静,加快脚步冲了进来。
盛明盏抬手捂住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娇气?
与此同时,盈满眼眶的泪水流了出来,堪堪挂在盛明盏面颊上。
他捂着脸,微微睁开眼睫,感受到光线的存在后,才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
傅凭司蹲身半跪在盛明盏面前,轻轻抬高他的膝盖,眉头轻蹙:“撞红了。”
他低头轻轻吹了下,开口哄说:“不疼,不疼。”
其神态,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盛明盏垂眸,还莫名其妙地流着泪,眼眶被生理性的反应弄得通红。
“擦点儿药。”傅凭司抬眸,望见盛明盏面无表情地流眼泪,失笑地问,“怎么成小哭包了?这么疼吗?”
“一点儿也不疼。”盛明盏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别管我。”
傅凭司硬是从盛明盏这冷冰冰的声音之中听出一点儿撒娇的意味来,继续哄说:“好的,我知道宝宝不怕疼。”
等到傅凭司拿了药膏来,盛明盏强调道:“真的不痛,我还能走能跳呢?”
说罢,他意欲站起身来,证明给傅凭司看。
傅凭司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将其放在自己身边,低头去给他的膝盖涂抹药膏。
盛明盏终于安静下来。
涂完药膏后,傅凭司起身去洗了个手,重新回到卧室来,伸手帮忙擦掉盛明盏脸上的眼泪。
盛明盏道:“我是不小心撞到的。”
傅凭司伸手揽过人,应声说:“都是桌腿的错。”
盛明盏点点头,肯定道:“对。”
傅凭司问今天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
盛明盏强调自己没有这么娇气,撞到的膝盖也没有破个皮什么的。
傅凭司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盯着盛明盏在客厅里走了几圈,确保完全是正常走路之后,才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早餐后,由傅凭司开车去特别行动区。
在停车场,傅凭司特别叮嘱:“上班遇见奇奇怪怪的人,千万不能理。”
一开始,盛明盏还不以为意,直到当天下午,他在检测室轮值的时候,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谢令野昨天挨了打,傅凭司还很有心机地专门朝他脸上落伤。
于是,他只能连夜去医院用了最好的外伤药,保证自己今天完全能够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小白花面前。
“小白花。”谢令野推开检测室的门,看向盛明盏,开口道,“好久不见。”
盛明盏瞥了一眼自家男朋友口中“奇奇怪怪”的人,公事公办:“我这里是检测室,要测精神值才准进来。”
谢令野搭话道:“下午才刚上班,你就这么认真工作吗?我们这么久没见,寒暄一会儿也好啊。”
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寒暄?话这么多吗?
盛明盏道:“不测精神值就滚。”
“小白花。”谢令野笑吟吟地说,“你不能仗着有人撑腰,就这么带刺儿。”
盛明盏没礼貌地冷淡出声:“滚。”
谢令野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过带刺儿也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去研究院实习呢,没想到你来了这里。”谢令野丝毫不加掩饰,“将来等我掌权这里的时候,你想去哪儿实习就去哪儿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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