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作者:天灵根  录入:09-27

盛明盏瞥一眼谢令野,打量着手中的笔。
笔尖很好,可以搞暗杀。
谢令野还倚靠在门口,还准备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从不远处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由远及近。
“谢顾问。”傅凭司冷冷道,“原来你在这里。马上要开会了,你还不去会议室?”
他走近之后,先是看了看检测室里认真工作的盛明盏,才将目光移向谢令野。
半晌,傅凭司轻轻地笑了下,语气平静:“谢顾问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你这张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谢令野牙疼,咬牙道:“某个暴力分子,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事情。这么暴力,将来会没老婆的。”
傅凭司扭头,淡定地喊道:“宝宝。”
“打得好。”站在检测室里的盛明盏握起拳头,像是有人撑腰般,高傲道,“以后我们一起搞双打。”
谢令野被气死了,心想傅凭司这个人该不会整天就站在监控室盯着小白花看吧?
要不然怎么他一来找小白花,傅凭司立马就会出现呢?
谢令野下来找了几次,都被傅凭司给当场抓了个正着,搞得他想和小白花偷一会儿情都偷不成。
傅凭司:“上班下班,都不能骚扰同事。谢顾问,你要是再违规,就别怪领导给你开调职令了。”
没过多久,特别行动区因为天裂而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傅凭司秉承着不让谢令野闲着的原则,给这位谢顾问加了很多顾问工作。
谢令野恨不得在系统里把傅凭司拉黑。
天裂扩散得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占据整个陆城上空。大家都看不太清楚裂口内的情况,内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周日休息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周内傅凭司又忙碌起来。
网上已经有了关于海城要禁严的小道消息,海城有人觉得不太安全,连夜买站票出逃,也有其他两个区的人觉得在海城或许有重大机遇,提前买票,打算在海城凑个热闹,看到时候能不能捡个漏。
周三的时候,联盟大学对内通知延迟开学的消息。
联盟大学的放假时间是从年前十二月底到新年的二月底,原本预计在下周二开学。因为天裂,学校决定延迟开学。
联盟大学的学生当然是开心的。
毕竟,天大地大,都不如放假最重要。
研究系的班群里,班长发了公告,让同学们在家期间注意出行安全和人身安全,保持通讯畅通。
因为海城即将禁严的消息,上三区各个地方都忙碌了起来。
在盛明盏的朋友圈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半点忙碌的迹象——谢清焰。
谢清焰早就结束了假期实践,正在到处吃喝玩乐当中。他每天的朋友圈全都是美食、美景和美人,常常是今天吃了哪哪儿的美食,看了哪哪儿的风景,偶遇了帅哥和美人。
谢清焰还在公共社交平台开通了社交账号,经过一个月的运营,已经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
他近期的计划是进军娱乐圈,打算让家长投资一个娱乐公司,专门来捧自己玩儿。
盛明盏:【你哥忙得要死,你玩得倒很开心。】
谢清焰:【我哥是继承人,我又不是继承人,就算天塌了,我该玩也要玩。而且,他非得到你家属手底下去“打工”,我们谁也拦不住啊。】
谢清焰:【你家属忙,你又不忙,怎么不出来玩?】
盛明盏:【黏人得很。】
谢清焰:【啧啧啧,恋爱的气息,我是没有的。】
谢清焰:【海城到周五的时候,就要禁严了,你们什么时候才来?】
盛明盏:【周四。】
周三下午,盛明盏按照学校发的假期实践表,给联合院盖章之后,和检测中心交接了剩下的工作。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前天早上撞在膝盖上的淤青,竟然还有些痕迹没有完全消掉。
他记得之前自己身上连吻痕都消失得很快,现在怎么连一块淤青都得等三四天?
最近是什么特殊体质阶段吗?还真的是回光返照?
盛明盏先洗了个澡,快到深夜十点,傅凭司发消息说可能回来得晚,让他早些睡。
夜深睡得迷糊的时候,盛明盏才察觉到身边的床微陷了一块儿。他闭着眼,转过身去,滚到傅凭司怀里去。
傅凭司轻语唤了一声“宝贝”,搂着盛明盏入睡。周四因为要提前去海城,他没去特别行动区。
早上,傅凭司起床后,做好早餐,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将盛明盏圈在怀里,以目光细细打量着。
盛明盏是自然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傅凭司,轻眨了下眼。
傅凭司的唇角微动,却没有声音。
盛明盏微不可察地愣了半秒,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他辨认了一下,读懂了唇语,开口道:“早上好。”
傅凭司道:“宝宝,睡醒了的话,就起床洗漱一下,去吃早餐。”
盛明盏点了点头,自觉下床,踱步去洗漱间。
傅凭司就靠在洗漱间门口,看着盛明盏洗漱。
盛明盏洗完脸后,扭头看见傅凭司在说话,貌似已经说一会儿话了。
傅凭司伸手捏了捏盛明盏的脸,开口问:“宝贝,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冷淡?”
盛明盏听不见傅凭司的声音,凑近之后,热情地吻了上去。
傅凭司伸手抱住人,安静地同盛明盏接吻。
这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早安吻。
但很快,傅凭司察觉到今天盛明盏异常的敏感,如同水做的,皮肤像婴儿般娇嫩,一碰就泛红。
“宝宝?”
傅凭司愣了下,捧起盛明盏的脸,低声问:“你的身体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周一早上盛明盏一磕就疼得直流眼泪的情况。
盛明盏抿了下唇,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可能……春天到了,我在蜕皮吧。”
他每天早上起床后,失去一感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
随着力量的回归,在他身上,会蜕去时间流逝的痕迹,他只希望他的记忆不会往从前的时间蜕去。

盛明盏抬眸看了一眼傅凭司,没有吭声。
傅凭司把人带出洗漱间,认真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公平一点,你瞒我一件事,我就瞒你一件事。”
盛明盏忽地瞪大了桃花眼,开口道:“傅凭司,你欺负我。”
面对盛明盏的倒打一耙,傅凭司不为所动,伸手把盛明盏拉到床边坐好,自顾自地垂手撩起盛明盏的裤腿。
盛明盏欲收回腿,却被傅凭司捉住脚踝,不得动弹。
明光下,盛明盏露出来的膝盖间还留着些那天被磕到过的痕迹。
傅凭司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回想这几天他在外面连轴忙碌,而忽视了盛明盏的身体问题。
盛明盏的身体恢复能力本来就是很强的,而且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这点儿红肿还没办法全部消散。
这其中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却一无所有。
傅凭司安静地起身去拿了药箱,沉默地给盛明盏涂抹药膏。
整个过程当中,他一声不吭。
等涂好药后,盛明盏凑过来,小声说:“其实,这点儿伤又不碍事。”
傅凭司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于是,盛明盏又凑近了些,开口道:“我也没有很娇气,而且你最近比较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傅凭司拉进怀中。
傅凭司的手臂用力抱紧盛明盏,声音极低,有些无奈:“我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半点伤也不让你受。”
盛明盏慢慢地伸出手,轻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
“宝宝。”傅凭司闭上眼,轻声说,“你是个脆皮宝宝。”
盛明盏被傅凭司的说法给逗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哥哥?”
傅凭司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慢慢松开了盛明盏。
盛明盏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刚才被凶到了,继续道:“以后不准凶我。”
傅凭司眉眼微抬,问道:“很凶吗?”
“很凶。”盛明盏扯了下唇,学着傅凭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准不跟我说话。”
傅凭司继续问:“那要是你不跟我说话呢?”
盛明盏微抬下颌:“那就亲我一下。”
傅凭司应了声,唇角贴近,亲了亲盛明盏。
盛明盏道:“把我哄好之后,我就会跟你说话了。”
两人从床边站起身来,傅凭司揽住盛明盏的肩,出声说:“以后不会这么忙了。”
这像是一句期盼,又像是一句决定。
没有什么事,比得上盛明盏。
吃完早餐后,傅凭司开始整理他们两个人去海城要带的行李。
中途,傅凭司问:“宝宝,这枚胸针要带吗?”
新年假期去空城玩的时候,傅凭司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冰蓝色的宝石,后来送到设计师那里,打造了一枚胸针。
盛明盏接过傅凭司递过来的胸针,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带吧,挺好看的。”
下午,两人出发,前往海航口。
最近的海航线乘坐压力暴增,全都是因为网上传出了海城要禁严的消息。
海航口来往的人几乎是肩并肩地走,再加上海航口加强了进出的安检,这里更是人挤人。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乘三大院专门为这次会议而开通的专线。
前面几次做海航,盛明盏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游轮上到处游走看海来着。这一次,他刚上海航没多久,就出现了类似于晕船的反应。
盛明盏整个人晕乎乎的。
按照傅凭司的说法,他真的成了一个脆皮宝宝了。
傅凭司离开房间去找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拿了些缓解晕船的药,往回走去,很快回到房间里。
长廊上,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自房间里走出一位老者:“小程,怎么了?”
云程回过神来,看向自家长辈,摇头道:“太爷爷,我刚才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说罢,云程准备伸手去扶自家这位太爷爷。
云沉溪摆摆手,杵着手杖,走在长廊上,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傅家的继承人。”云程解释道:“不过,我跟他不算太熟,我姐打理家族上下事宜,可能稍微熟悉一点。”
“傅家的继承人啊……”
云沉溪转眸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
云程领着人往甲板上走去:“太爷爷,我们这次去海城,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把想去的地方作为率先去的游玩点。”
另一边,傅凭司拿着回到房间,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声道:“宝宝,先起来吃个药。”
盛明盏睁开眼,就着傅凭司的手,喝着水把药吃了下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药……”
“缓解晕船症状的药。”傅凭司又喂给盛明盏一些水,放下水杯后,将人半抱在怀里,“吃了药,休息一下,之后到海城我再叫醒你。”
盛明盏应了一声,又闭上眼。
傅凭司抬起手,轻轻搭在盛明盏的额头,确认盛明盏并没有发烧,才稍微安心了些。
下午五点。
专线游轮开到海城,游轮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傅凭司叫醒盛明盏,查看过他的状态后,带着人下了游轮。
海航口处,有专车来接他们。
坐到地面车后,原本还晕乎乎的盛明盏终于缓了过来,盯着海洋的颜色,重新变得精神起来。
傅凭司思忖道:“宝宝,之后我们回陆城,换个交通方式回去。”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应声说:“到时候再说。”
三大院为这次会议,在海城安排了专门的酒店进行接待。
不过,傅凭司没有入住那家酒店,而是入住了傅家的酒店。
两人在酒店房间休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盛明盏睡醒的时候,听见傅凭司在阳台上打通讯电话。
他无所事事地戳了下枕头,没感觉到触感,心想看来今天失去的是触觉。
很快,傅凭司结束通讯,从阳台上走了回来,出声道:“宝贝,你醒了。”
盛明盏坐起身来,给傅凭司让了些位置。
傅凭司解释说:“刚刚父亲跟我通讯,他也在海城,让我们跟他吃个饭。”
“早知道……”盛明盏慢吞吞地说,“就把他孙子一起带过来了。”
在年前的那次见面,傅衡多喜欢他那个孙子啊。
盛明盏问:“今天中午吃饭?”
傅凭司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应声说是。
盛明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下床去洗漱,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总觉得不怀好意……”
中午吃饭,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
傅凭司和盛明盏先到一会儿,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后,傅衡的车停在餐厅外面。
傅衡跟上次年前见面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年岁的增长不仅没有减轻他相貌的英俊,反而因为岁月沉淀出一种独属于年上者的魅力。
傅凭司站起身来,出声喊道:“父亲。”
上次见面给了改口费的,盛明盏这次跟着傅凭司喊“父亲”。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盏有些独特的冰蓝色眼眸,坐下后关切地问道:“小盏,你的眼睛是……”
盛明盏答道:“跟进化有些关系,进过一次副本就这样了。”
傅衡心里留了个印象,没再关注盛明盏的眼睛问题。
餐厅里很快上了菜。
整个进餐过程中,傅衡除了偶尔的关心之外,倒是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题。
就好像今天这一顿单纯是一次家常便饭的父子相聚。
直到吃完午餐后,傅衡让司机送了一份文件到餐厅,递给傅凭司。
傅凭司只看了一眼文件的密封标题,没有接手,而是问:“父亲,这是我该看的机密吗?”
傅衡道:“事关这次会议,你可以提前知晓部分内情。”
傅凭司没有出声。
盛明盏琢磨了一会儿,出声道:“那我去趟洗手间?”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盏特别的眼眸,开口说:“不用避着小盏,你们既然是伴侣,作为一体的,就有知情权。”
盛明盏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傅凭司。
傅凭司呼吸平静:“所以,当年母亲和你也是商量过,都是知情的了。”
傅衡似乎不解:“小司,你到现在还在怪我们?觉得我们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傅凭司打断他的话,伸手勾了勾盛明盏的手,轻声道:“盏盏,我们不是马上要参加谢二的生日会了吗?我想起来我作为参会者,也应该带一份生日礼物给谢二。你帮我去对面商城买一下,好吗?”
他不想让盛明盏为难来参与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争吵,也不想在爱人面前露出任何难堪的神情。
盛明盏应声,对傅衡道:“失陪。”
他起身离开餐厅,踱步去到对面商场。
在挑选礼物的时候,盛明盏用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个消息。
盛明盏:【有我呢,别怕。】
盛明盏:【摸摸.jpg】
老公:【亲亲.jpg】
盛明盏在商场里逛了半个小时,给谢清焰选了一份适合的生日礼物。
而后,他坐在商场一楼的饮品店里。
又过了十来分钟,傅凭司才发了消息。
老公:【我来商场找你。】
不多时,傅凭司推开饮品店的玻璃门,大步走了进来,坐在盛明盏旁边。
傅凭司想到刚才和傅衡之间的对话,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最终,他还是拆开了那份文件。
里面的资料看起来是一个很荒诞的、几近走投无路的“造神”计划。
“张嘴。”就在这时候,盛明盏喂了颗糖给傅凭司,捧手问,“甜不甜?”
甜味从傅凭司的舌尖蔓延开来,他应声道:“甜。”
盛明盏道:“甜味可以驱散所有的不开心。”

回到酒店后,盛明盏才问:“今天的事,会很麻烦吗?”
傅凭司伸出手来,轻轻捧住盛明盏的侧脸,低声说:“要是我说很麻烦,宝宝会不会觉得我没什么用。”
盛明盏眼睫微垂,蹭了蹭傅凭司的手,开口道:“当然不会。能让你感到很麻烦的事,那一定是天大的麻烦事儿了,比天塌了还麻烦。”
说罢,他抿了下唇,信心满满地说:“这时候就该我出面了,我特别厉害的……”
盛明盏的话还没说完,傅凭司就已经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傅凭司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闷意:“不要。”
盛明盏抬起手来,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以作安抚。
傅凭司道:“你负责开开心心就好,所有烦恼通通远离,做个快乐宝宝。”
好半晌后,他松开手,问起晚上的聚会。
盛明盏看过通讯器上谢清焰发来的地点和时间,出声道:“时间是晚上,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谢清焰说他今晚的生日会要整一个不太一样的仪式感。”
等两人到了海岛上,才发现谢清焰所说的仪式感是什么。
海岛上吹来微湿的海风,接待礼仪将他们一路迎至大厅门口,又分别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半脸面具。
今天晚上的宴会全程,来参加的人全程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保持了一种交际的神秘感。
盛明盏被分到的,是一个兔子面具。
他打量过后,又看了看傅凭司手中的面具,是狼的形状。
盛明盏戴上兔子面具后,转头问了傅凭司的想法:“怎么样?”
“蓝眼睛兔子。”傅凭司贴心地帮忙调整了下盛明盏的面具,“很特别。”
“特别啊……”
盛明盏嘀咕一声,看着傅凭司戴上威风凛凛的狼面具,伸手挽住傅凭司的手走了进去。
大厅后面,是依山而造的山庄。
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花道之后,来到一个分叉道。
守在分叉道前的接待礼仪贴心解释说,面具代表食肉性的,从左边小道走,面具代表食草性的,从右边小道走,面具代表杂食性的,从中间小道走。
接待礼仪道:“两位请放心,无论是哪条通道,尽头都是宴会现场。”
傅凭司问:“宝宝?”
“确实有点意思。”盛明盏挑眉道,“那我们只能分开走了,待会儿在宴会场地见面。”
傅凭司道:“我待会儿来找你。”
晚上七点,月亮亮起。
随之而来的,是各处角落也亮起了形状漂亮的水晶灯。
盛明盏单独走了一段路,很快进入热闹之中。
宴会花园里,已是热闹非凡。
到处被布置得璀璨漂亮,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隔着面具在友好交谈着。
到了现场之后,盛明盏才发现现场有很多只“兔子”,也有很多只“狼”。
大家都是戴着面具,除了相熟的人能够靠衣物和首饰辨认对方之外,其他人对于隔着面具之下的那一张脸全然不知道其身份。
谢家作为老牌财阀,像谢家公子的生日宴会,向来是一个大型的社交场所。
以往的宴会里,大家对彼此的身份清楚至极,今天这场宴会因为假面舞会而多了一种神秘与刺激的氛围。
花园里到处摆上了各种自助餐食与酒水。
盛明盏戴着面具,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傅凭司的身形。他用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一条消息。
盛明盏:【我到了。】
老公:【宝宝,我有个通讯电话,结束后我就来找你。】
盛明盏:【辛苦.jpg】
大概是为了应今晚的景,傅凭司发了一个兔子的表情包。
盛明盏翻了一下表情包,发了个【可靠的狼.jpg】过去。
很快,盛明盏找了个位置,坐着吃了一会儿东西,视线随意打量着。
周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望见那双冰蓝色眼眸,开始猜想兔子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没过多久,本场宴会的主人,谢清焰戴着个狐狸面具出现在花园里。
主持司仪简单地说了些场面话,就由生日主角亲自切了蛋糕。
夜幕下,明月如银纱。
就连那道璀璨的天裂似乎也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暂且休息了起来。
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妨碍不了这里的纸醉金迷。
花园里流淌着时而轻快时而舒缓的音乐。现场觥筹交错,宾客们相互交谈,偶尔传来尽兴的欢笑声。有人邀请了人,伴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跳舞交际。
盛明盏喜欢看热闹,又从不参与热闹。
他坐在闲暇之地,独身一人。旁人看过来,却并不会觉得这个人孤独,而是存在着一种游离与淡漠的状态。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主动走上门来,邀请盛明盏跳舞。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只冷冰冰的漂亮兔子给拒绝了。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来到盛明盏面前,语气温柔:“兔子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不远处,铩羽而归的人秉承着一种看男人被拒绝的热闹心态,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整场宴会上都冷冰冰的兔子竟然答应了狼的邀请。
盛明盏出声道:“听说兔子和狼跳舞最配。”
他伸手搭在狼先生的手上,顺势站起身来,并肩去了舞池中央。
不少人扼腕叹息,心想自己今天怎么没这个运气戴个狼面具呢。
舞池中,盛明盏搭在狼先生的臂弯里,贴近时嘀咕一句:“其实我不会跳舞,狼先生。”
“狼先生”傅凭司应声扶住盛明盏的腰身,轻笑着说:“没关系,我教你。”
周遭是衣料细微摩挲的声响,隐藏在音乐之中,乍然听见就觉得暧昧至极。
盛明盏跟随着傅凭司的脚步和指导,慢吞吞地动了起来。在整个过程中,他经常踩到傅凭司的鞋子,就小声说:“哥哥,我又踩到你了。”
傅凭司纵容道:“多踩踩,笨蛋兔子。”
盛明盏听见这个称呼,微抬眼瞪了下傅凭司,又踩了一脚:“瞎说。”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盛明盏不太熟悉舞步而不小心踩到的,那么这一下就是故意而为之了。
傅凭司失笑,勾了下手:“好好好,其实是我教得不好,我是笨狼。”
盛明盏微抬下颌:“多练练。”
傅凭司旁若无人地教盛明盏跳舞。
直至两人都微微出了些薄汗,他们才退离舞池。
到了僻静处,在室内的洗手池旁,傅凭司取下两人的面具。
他抬手给盛明盏擦了擦额角处的薄汗。
盛明盏直白道:“跳舞比运动还累。”
傅凭司作为盛明盏的枕边人,知道盛明盏唯爱床上锻炼这一项运动,现下开口问:“宝贝,这么累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跳舞对你来说不太熟,容易出错,所以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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