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太太的棺材板压不住了by六一得六

作者:六一得六  录入:11-01

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子中传来,脱了正装,穿上便服的钟天快步跑了出来,叉着腰喘着粗气,“我…实在抱歉…我来晚了,我哥…他要给我做衣服…量尺寸,就来迟了。”
毛守正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赶紧让他调整好呼吸,“不着急,我们也刚下来没多久。不过没想到钟意看着粗手粗脚,竟还会做衣服呀?”
提起哥哥,钟天眯眼笑了起来,让本来严肃的脸上多了份稚气,“因为阿爹阿娘死的早,我是哥哥养大的。那时年纪太小,家中又没钱,哥哥便学着自己做衣做饭,养活我们两人。”
“我身上这套衣服便是他做的。”说着还站起来转了一圈给毛守正他们看,宽肩窄臀细腰,可能是衣服做小了,完美的身材被这件衣服紧紧勾勒出。
毛守正心想:这身材极品,做衣服的人眼光不错。
江兮云心想:哼!人没我高,胸没我大,腰没我细,屁股没我翘。哼,用美色来诱人,肤浅!
僵二:看起来挺软的,能摸吗?
钟天不知道三人在想什么,等气息平稳后便捏紧腰上的刀说:“呃,我该怎么称呼各位道长?” 钟天还不知道三人的名字,只知他们是除魔的道长。
毛守正:“我姓毛名守正,这是我两位弟弟,最帅的叫江兮云,第二帅的叫江木,还有四位弟弟在各处等我戳。”
“我跟阿娘姓,他们跟阿爹姓。我们住在万僵山,属于东皇镇。我们是道长,不过是家族传承,与不颠山宫不同,非正统道家。”
“但除僵灭妖,我们是有很多经验的,你放心!”
毛守正一次性解释清楚,避免他们之后再问关于为何姓氏不同的问题。
钟天:“那小江道长是否想起来路怎么走了?”
僵二指着右边的巷子说:“我确定是这个方向。”
之后每到一个地方,僵二便停下来回想,向大家描述在这发生了何事。
“我在这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疤脸男子从这窗户爬出,我好奇,就跟着他走。”
钟天走到正门,看了一眼是哪户人家!
发现秘密一:麻嫂子与疤脸老四偷情。
“这巷子太绕,我跟丢了。后来我路过这个窗户往里敲,发现一老太太把掺了奇怪粉末的茶水,给一怀孕的女人喝。”
钟天看着这熟悉的窗,叹了口气,这种陋习何时才能终结?
发现秘密二:马大娘又听信偏方,给她第四任儿媳喂生儿子的药。
“之后我来到了一个住满花园的院子,顺手赶走一只猴妖,她正在偷人家假发,有好几十种呢。”
看着漂亮的园子,毛守正、江兮云,钟天各摘了一朵藏在怀中。而僵二张嘴就是一口,听说花可以直接吃,嚼了几口很快又呸呸呸吐出来,吐槽说和昨天一样难吃。
发现秘密三:镇花卢娘子是秃头。
“之后那猴妖晶晶告诉我,蟒怪嘟嘟在前边挖人家坟,我就到了这处大宅子,嘟嘟正在吞人家老祖宗尸体,已经下肚好几副了。”
钟天推开大门,这是镇上一处荒废了好久的宅院,住在这的人二十年前早就离开了。因为经常有野鸳鸯来这说心里话,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逐渐地就发展为鬼宅,是来这游玩的人必去之地。
僵二带着毛守正他们,沿着昨晚的路线在这宅子中绕了一圈,来到了后门。
毛守正好奇地问:“那蟒怪把尸体吐出来了吗?”不管怎么说,虽然是死尸,但还是要尊重。
僵二:“哥哥,你知道的!浮罗蟒的肚子可是能瞬间消化石头的。尸体吐出来的时候,就成一滩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碎布,我给埋回去了,也算是个入土为安了。”
角落里有两个鼓起的小包,应当就是僵二新挖搭的坟,毛守正把摘来的花放在坟头,拿出随身带的烈酒倒在地上,并掏出了三柱香。
花香四溢,酒香扑鼻,吃好喝好。虽不知葬在这的是何人,但遇见孤坟上柱香,是师父留下来的道理。
毛一然曾经说过:“阿正,孤魂野鬼没人祭拜,其实很可怜,容易心变恶,成恶鬼。因此你若遇到了,点三柱香,倒点小酒,替他们后辈祭拜一下吧。”
江兮云拿过毛守正手上点燃的香插在坟头,后退并肩与毛守正站在一起,陪在他身后,等他念完往生咒。
“那蟒蛇怪喜欢吃尸体吗?”钟天忍不住开了口,这一路听下来,发现这群妖怪真是奇怪,怎么专干一些下三滥的事。
江兮云:“新月森林的妖怪并没有这种嗜好。毁人尸体,挖人祖坟,是极其恶劣的事,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无法容忍这种情况。”
钟天:“可小江道长说,他亲眼看到那蟒妖在吞尸体,这总不会假吧?”
毛守正想了一下说:“是恨!只有强烈的恨,才能让他们违背原则,做出这种挖人祖坟的恶劣事。”
“这镇上之人与妖无冤无仇,怎么会有恨?“钟天也学毛守正朝着坟包拜三拜,之后转头不解地看着毛守正说:“况且恨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我一定要查清楚这前因,更要解决这后果,守护好镇子。”
毛守正笑了,好奇地盯着钟天看,这小子怎么那么像林堂,因为林堂也说过同样的话。
而且钟家百年独子,这钟天应该不是钟家亲生的。难不成是林家的后人,林堂是捕快,钟天也是捕快,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林堂!!
立刻明白僵尸太太想起了谁, 僵尸先生不满地将他拉到一边,霸道地把他压在怀里, “不准想起林堂。”
僵尸太太顺势趴在僵尸先生怀里, 摸了摸他胸膛, 笑道:“别忘了,我会原谅你可有林堂的功劳。否则,你到现在还在追夫火葬场呢!”
僵尸太太:“而且我想起来我们当时为什么吵架了!因为我多看了人家帅哥两眼, 夸他身材好,你就把人家毁容了。”
僵尸先生嘟嘴啵啵, 讨着吻, 说我已经改了~
生完僵二之后, 僵尸太太只说两人冷静一下。
僵尸太太:“你的思想不对,做得更不对。我只是夸了人家一句,你就要杀人,还把我关起来,你是暴君吗?而且我不是你的玩具, 不可能任你调教,我可以叫你主人,那是玩情趣。但你如果认为自己就是我的主人, 那我玩不起。”
“更重要的是, 孩子不是你用来留住我的筹码,他应该是因为爱而出现的。”
放完狠话之后, 僵尸先生追了二十年(哭着追), 僵尸太太跑了二十年(玩着跑), 最后回了一趟木村, 见到了已经成婚生子的林堂。
僵尸太太夸林堂越来越有男人味,更像警察叔叔了。(躲在暗处的僵尸先生衣襟都哭湿了, 手帕都咬破了,自杀圣地的地址都打听好了,他真的要被抛弃了。)
僵尸太太在木村游山玩水,跟着林堂吃香喝辣。
僵尸先生在木村哭哭唧唧,偷偷给僵尸太太盖被子。
之后还是林堂看不下去,约僵尸先生出来谈,这才把话说开。
那一段可称为僵尸先生的黑历史。
哭红了鼻子的僵尸先生委屈地表达自己害怕失去僵尸太太,因为僵尸太太给他一种随时会离开的感觉,都怪那个什么穿越。
他知道自己犯错了,之后一定好好做老婆,认真听僵尸太太说话,控制自己的占有欲。
后来休书就出现了,不过这可不能怪林堂,林堂因为抓贼,整日不着家,娘子生气了,留了份休书回娘家了。僵尸太太看后,竖起大拇指,觉得休书非常好,便效仿了。
之后的日子里,真的如僵尸先生所保证的那样,他完全尊重僵尸太太,听他的意见和想法,万事商量着来。同样的,僵尸太太也给予了僵尸先生充分的安全感,爱他,疼他,夸其他帅哥的次数也收敛了很多。
看着躲在角落里,其实光明正大秀恩爱,明显过度亲密的两人,钟天脸色有些c诧异,问僵二:“他们不是兄弟吗?”
“他们一同生活,但并非同父同母!”僵二翻着白眼,再次被伤害到,眼睛实在受不了,拉着钟天转过身,大声问:“请问你们两位好了吗?”
钟天听后,恍然大悟,明白了僵二的意思,呆呆看着毛守正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毛守正推开江兮云,走过来踢了僵二一脚,笑骂道:“臭小子!”之后拉过江兮云又说起了悄悄话,看着父亲的耳朵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僵二想起了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知道他们肯定又在约玩游戏了,不堪入耳,简直不堪入耳。
江兮云被毛守正逗弄得脑袋发懵,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霸道,顺平了毛,红脸娇羞地跟在毛守正身后。
毛守正咳嗽一声,问僵二:“那之后你去的哪里?”
僵二:“从这出去后,路过了一个猪棚,我看见一老头起床强jian一头母猪,我就把他打晕了。”
钟天看着这个猪棚,他记得这家母猪好像昨天夜里刚生了十二只小猪。
发现秘密五:不知名老头企图XX母猪?
几人走着走着,钟天突然大叫一声,想起柯大夫的话:“啊!差点忘了,这个给道长你!”
钟天从后腰抽出一把生锈的菜刀直直递给毛守正,“这是柯大夫让我给你的,说是除妖宝器,他从街上买来的。”
毛守正被突然出现的刀吓了一跳,拿过后将上面的灰尘吹去,发现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守正”。
刻着自己的名字,还真是老熟人!
这把菜刀是毛守正从僵尸先生的墓地中顺手拿出来的,一直用来切菜。后来意外发现它有降妖除魔的功效,就给它取了个名字——玄疾。
毛守正离开后,就将它留给了妖王,可以砍,可以切,让他用来保护森林,谁知现在又回到自己手上,看来妖王没藏住,被人族拿走,流落到了市集。
毛守正其实想问很久了,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刚好借菜刀来解了心中的困惑,“我去d盗你墓的时候,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宝贝,连一把菜刀都是镇妖邪的法器,你从哪里弄来的?”
江兮云:“我看到喜欢,我就买回去,买不回去,我就抢回去,抢不回去,我就偷回去!”
毛守正被江兮云的霸总发言逗乐了,笑着说:“那你之前那句死亡在死亡不代表灭亡,这句话又是从哪来的?”
江兮云被问到了,一时间说不出来源,只能说:“好像一直在脑中,脱口而出。”
毛守正:“可能与你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看来你万年前认识的人不一般,是个思想家!”
僵二之后左拐右拐在一门口前停了下来,指着门口对面的破房子说:“就是那儿,那女子昨夜就出现在那。”
毛守正、江兮云、钟天三个脑袋竖成一排,伸头往房子看,说:“那不是柯大夫的医馆吗?”
僵二立刻把头钻到毛守正手臂下,明明是大个子却把身子缩得小小,他想起了僵四早产,几个哥哥陪着他一起针灸的事,抖着声音道:“哥哥,我先走了!”
毛守正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知道他怕大夫,笑着点头道,“你先去找小黑,我随后便去找你们。”
“好!”僵二跳上房梁,很快消失不见了。
钟天见僵二动作敏捷,感叹道:“小江道长不但长得一表人才,功夫也极高呀!”
毛守正听到别人夸儿子,心中倍骄傲,“那可不,我生……训练出来的。”
江兮云一直盯着破房子,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往里面看,那柯大夫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左手拿书,右手拿针,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念着什么。
江兮云:“柯大夫好像在拿自己做实验!”
毛守正:“什么实验?”
江兮云:“他拿着一本书,封面叫《奇经易穴》。”
钟天:“我在医馆见过这本书,是柯大夫买来学针灸穴位的。”
江兮云:“他把针扎到了自己的头上,现在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什么?赶紧救人。“
毛守正听后赶紧朝医馆跑,推开门,发现柯大夫果然在地上抽搐,脸色乌青,呼吸时有时断,眼看着就要没命了。
毛守正赶紧将他头上的针拔掉,掐苟义柯人中,不停地唤他名字,让他保持清醒,“柯大夫,你醒醒!”
钟天将茶杯中的水喂苟义柯喝下,等了好久,他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毛守正和钟天,问道:“毛道长,钟捕头,你们怎么在这?”
毛守正将苟义柯抱起,放在床上,脸色严肃,有些生气地说:“学针灸并没有错,可你胡乱拿自己做实验,很容易丢了性命,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巧获救的。”
苟义柯听了毛守正的话才想起自己在刚才在做什么,摸了摸头顶的针眼,还有些痛,“地方没错呀,书上说这穴位是通便的。”
钟天拿起掉在一边的书,看着上面的穴位介绍,叹了口气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扎错穴位了,不是通便,而是闭气。”
苟义柯被吓到,怪不得刚才呼吸困难,口吐白沫,合着是自动憋气了。
“不过毛道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义庄不顺利?要不让我去看看尸体?”说完就挣扎着要从床上跳起来,完全没有刚才虚弱的模样。
苟义柯拿着药箱就要往外冲,自学那么多年,终于来机会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看尸体,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解剖。
钟天:“不是,义庄很顺利。”
啊~苟义柯一脸遗憾,放下箱子,无力地躺回床上,变回了虚弱无力的模样。
“那你们怎么会来药馆?难道病了吗?书都在那,自己看着配药吧,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苟义柯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心想早睡早起,明天还要给红丽养胎呢。
“柯大夫,你先别睡!”
毛守正和江兮云两人驾着柯大夫,将他从被窝中拔了出来。
“柯大夫,你还记得昨夜遇到我们之前,大概一更天的时候,你去哪了?”
苟义柯被两人夹在中间,手上捧着一杯热茶,抿嘴皱眉,年纪大了,回忆有些慢。
“昨天老王家的母猪要生了,可是难产,我就去帮忙了。”苟义柯揉了揉脑,在头发看不见的地有一个肿起的鼓包,“斯~不知是哪个家伙恶作剧,一棍子将我敲晕,头到现在还疼着。”
咳咳咳!原来强jian母猪的是柯大夫呀。
僵二这个傻孩子,打错人了,作为嫌疑人的爸爸,毛守正有些尴尬,一脸讨好地问:“哈哈哈…柯大夫还会给猪看病呀,真厉害!!”
钟天站起身看了一眼替柯大夫的伤,确认无大碍后开口替他解释道:“这镇上只有柯大夫一个能瞧病的,因此不管是人还是家畜,大家都请柯大夫看。”
啊!怪不得这医馆中书那么多,那么杂,合着是生活所迫,不只给人看病,给死人解剖,还兼职兽医。
“柯大夫,您真是厉害!”毛守正发自内心的佩服,如此好学的老头已经不多见了,像自己就不爱学习,不善交际,就想和僵尸先生、小僵尸们一直待在万僵山。
经历了僵大的事后,毛守正明白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这天高海阔,世间万物新奇有趣,书本杂记应有尽有,一直躲在万僵山,最后只会变成井底之蛙。
或许儿子们的离家出走是对自己霸道的反抗,太保护他们并不好,他们不可能永远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这生活的苦,还得他们自己尝;这世间的乐,还得他们自己获得呀。
六一:哭死~又传漏一章,补在这里了!!
被僵二误认为强X母猪的淫贼打晕后,苟义柯头上的鼓包便一直没有退下去,吃药也不行,抹药膏也不管用,因此他才想着能不能用针灸试一下。
苟义柯:“可是我左翻右翻,没翻到活血化瘀的穴位,只找到个通便的,想着应该差不多,都是一个字“泄”,于是就自己扎自己。“
“幸亏你们及时出现,否则我这老命不保。不过你们为何问昨晚的事?”苟义柯f放下空杯,,好奇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钟天:“毛道长的弟弟昨天在这见到失踪的玉桃。”
苟义柯愣了一下,皱眉头,似乎是想不起玉桃是谁,随后脸上一喜,“玉桃没死吗?”
毛守正摇头,“她死了!可是又出现了,我弟弟在医馆门口见到她了。”
苟义柯被这话吓了一跳,老头子虽说见多识广,可这鬼真是第一次听说,况且还离自己这么近。
“所以玉桃变成鬼了?”
毛守正:“不是鬼,但不确定是不是人。所以我们才问你昨晚有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事。”
苟义柯回忆起了昨晚,说:“给母猪安排好后,我就去牛大娘家为她治心病。”
“心病?她心不舒服吗?”
“不是,她心里不舒服,我去开导她。”
毛守正听后哭笑不得,对苟义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除了兽医,没想到他还是心理医生。
钟天:“仇大娘的宝贝儿子仇英不见了,到处找不到。她思子心切,积郁成疾,慢慢得了心病。”
毛守正:“何时失踪的?”
钟天:“是十年前失踪的,县太爷也一直帮忙在找,但一直没有音讯,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失踪有两种,主动失踪和被动失踪。
主动失踪,即自己离开,这可难找了,若有心藏起来,怕是可能一辈子会找不到。
若是被动失踪,即因为外在原因失踪,大概率是被害死了,这被害原因逃不脱□□财权四字。
“他贪财吗?” “母族是镇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他贪权吗?“ ”县老爷义子,很受重用。“
“他贪恋□□吗?” “他不举,尝过百药,都没用。”
毛守正被钟天的回答噎住了,只能换个角度问:“那他是做什么工的?他的失踪会不会和他的工作有关。”
钟天纠结了一会后回答道:“呃——他的工作比较缺德,是盗墓挖坟的,偷人家老祖宗的尸体,让家人拿钱来赎回去。”
毛守正:“这钱赚得真缺德。”
钟天:“仇英平日里游手好闲,和镇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私下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甚至跟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团队,美曰其名护花使者队,保护妇女,实则就是方便他们做恶。”
毛守正:“若是如此,那这种人会失踪不足为奇,恶事做多了,半路总会遇见鬼的。”
“如果失踪的只有他一人,我们便也无所谓。但和仇英一起不见的,还有护花使者队的所有人,整整二十人。”
若一个人失踪,可以认为是报复,可若是一群人失踪,那就不得不怀疑些什么了
苟义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吸精气的妖精抓走了,毕竟这么多年年轻小伙子,虽然长得不咋样,可身强力壮,力气一个比一个大。”
苟义柯穿着里衣走到一旁的镜子上左照右照,嘴里轻轻嘀咕着:“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美男子,怎么没有妖精来抓我呀?害我独守闺房五十年,熬成了老处男。”
“噗嗤!”毛守正耳朵尖,被苟义柯的话刺激得不停咳嗽,没想到老头还挺自恋。
江兮云:“不可能!新月森林的妖怪不需要用人类来增进修为,他们不修恶道。”
毛守正点头表示同意,问钟天:“他们失踪前可有异样?”
钟天:“那些人在消失之前曾来县衙报官,说有人要杀他们。”
“这事我记得,是我为他们治的伤。我仔细看一看那些伤痕,不是刀剑弄出来的,更像是野兽利爪和獠牙撕扯出来的。”苟义柯结束自恋,又变回了正经的柯大夫,一本正经地说着。
“而且他们身上的伤真的很严重,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四肢骨折,几乎变为粉末,应当是遭重物踩压所致。
头颅遭重击,七窍流血,五觉失常。
手断脚断,并非用刀切开,而是遭外力撕扯,血肉模糊。
更有被挖去双眼,只留两个空洞。
…………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毛骨悚然,不知究竟是什么怪物,对他们做的如此残忍可怕的事。”苟义柯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到柜子边不停翻找,随后拿着几本书又回到了毛守正身边。
“这是我当初治疗他们时看的书和留下的笔记!”
“就靠这些东西,你便教他们治好了?”毛守正觉得不可思议,一页一页地翻看,发现还真是全套,不管是咳嗽的小病,还是开颅的大手术,这里面全都有记载。
打开笔记,俨然就是刚才他苟义柯说的那些情况,后面还跟着一条条当初治疗时用的方法和所用的药材。
苟义柯将笔记拿回捏在手上,摸着上面的封面说:“我虽将他们治好了,留下了命。可每逢夜里,伤口便会隐隐作痛,十分难忍。而且他们干不了重活,一用劲,就伤损根基,因此只能在家好生养着。”
”毛守正不安地望向江兮云,“阿兮,他们真的要杀人吗?”
江兮云摇头,低头安慰道:“别怕,当面问了便清楚了,先不要乱想。我觉得熊琪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柯大夫说了,那些人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干不了重活。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彻底沦为废人,再也无法作恶事,伤害他人了。”
毛守正并非心疼那些坏人,而是不愿面对好友走上歪路这个事实。
在结合之前狐狸姐姐的事,或许新月森林的妖怪并不想伤人性命,只是想给他们一些终身难忘的教训。
钟天皱眉试探着问:“毛道长你们有妖怪朋友吗?”
毛守正:“不多不多,九百来个。”
钟天:???
毛守正:“失踪的人可有何共同之处,类似曾去过同一个地方,见过同一个人,有共同的爱好。”
钟天:“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镇上的地痞流氓。有的是小偷小盗,抢人家钱财;有的是色狼,专掀人家裙底,男女不忌;有的是心恶口臭,出口成。反正就是平日不做好事,但坏事里肯定有他们掺和的一脚。若一定要说出个共同点,那就是:心恶。”
钟天:“柯大夫,你怎么看?”
苟义柯摸着长长的白须,摇头晃脑道:“唉,都说面由心生,他们长着恶心,做着恶果,相貌都有些丑陋,没有我年轻时……”
刚想吹嘘一番自己年轻时有多帅气,余光就见到三人冷漠的表情,立刻打住,正色说:“我在为他们换药时,曾听他们提起过这新月森林的蛇吃了大补。他们曾经抓过一条臂粗的大蟒,用来做了炖汤,每人分了一碗。”
抓新月森林的蛇来吃?熊琪的爱妻就是蛇女,因此他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发生。难道真是妖怪报复,并将他们掳走?
“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钟天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上任捕头说过的话,于是赶紧开口道:“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师傅曾经给我看过一份名册。十年前,县老爷曾组过一支看山小队,专门负责在新月森林看守,避免野兽下山伤人,仇英和邱家两兄弟的名字也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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