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1:
僵大拔头事件过后……
地陵:“师兄,我看到那虚影的模样很像旱魃,眼睛是紫色的。”
剑勾:“不可能,如果真是旱魃,我们早就被吸干了精魄,哪还能好好在这里,当然除非他改行吃素了。”
僵大:“我也想喝父亲亲手做的西番汁。”
僵尸先生:“你不配!”
僵尸太太:“啧啧啧啧……”
僵尸先生乖乖地端着西番汁过来,“少爷,喝果汁了!”
第7章 行尸萍姨
村子里的人惊恐地看着毛守正一行人,不知道为何会有陌生人进村,这些人是谁?
老人抱着小孩往屋子里躲,打开窗户的一角,偷偷往外看。胆子大一些的男人就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毛守正他们,手上拿着斧头,大声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你们想做什么?”
毛守正看着站在一边,人高马大冷着脸的男人们,心想还是得自己出手,在可爱面前,高冷俊美一文不值。
毛守正:“叔叔们好,我们是……”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毛守正的自我介绍,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去看那人。.
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位大娘,只见她手捂着嘴巴不停咳嗽,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跑着,时不时撞到路边放着的架子。
大娘的方向是毛守正他们,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来抓毛守正,嘴里叫着:“呃……救命……救命”
江兮云搂着毛守正的腰赶紧躲开,要不是有人在,他肯定抬脚把大娘踢走了。
“噗……”没有手捂着的嘴喷出一口黑血,那大娘直直地倒在毛守正面前,一动不动。
“萍姨!”僵大赶紧扶起摔倒在地的大娘,嘴里着急地叫着她的名字,想要叫醒她。
毛守正:“僵大,你认识她?”
僵大:“我来金村的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萍姨家,我这次出村主要就是为她和她孙女青青找大夫。”
“爸……哥哥,你有办法救萍姨吗?”
毛守正蹲下为大娘检查,发现她早已病入膏肓,整个肺已经不能用了,魂魄也即将离体。
拿出符纸,毛守正将大娘飘走的魂魄诱回她的身体,强行锁住,暂时保住了她一命。
“她早已是强弩之末,或者说早该死了。只是心中的执念让她活了下来,以人的模样,但本质如行尸无差别。”
毛守正用朱砂在大娘额头轻轻一点,稳定她的精神与魂魄,“我这样做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她最多撑到明夜子时,之后必定魂飞魄散。”
大娘在魂魄回归的那一刻,便有了微弱的喘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孙女的名字,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孙女还在家里等她呢!
“你就是住在萍大娘家的那个小伙子,是你带他们进来的?”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僵大质问他。
僵大抱起萍姨,并不想理那男人,奈何那男子一直缠着他不放,吵着要他给一个解释,为何将陌生人带进村子中。
“早就说不能留下你,本来是见你可怜才让你暂住在这的,可谁允许你带其他人进来了,你们快离开这……”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杀了你!”僵大终究还是年轻,第一次与人接触,藏不住情绪。他被男子的喋喋不休弄烦了,于是阴沉着脸警告他别多嘴。(僵大:要是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就咬死他。)
毛守正轻轻拍着儿子的手让他后退,笑着对男子说:“我弟弟他开玩笑的,他是在担心那位大娘。大娘病得不轻,需要马上吃药。”
“药……吃药……呜呜呜……小富,青青快不行了,她要赶紧吃药。”听到药字,大娘挣扎地更厉害了,她要救自己的孙女。
僵大:“哥哥,我先带萍姨回屋里,我去看一看青青。”
毛守正点头,随后转头对刚才的男子说:“那大娘和她s孙女需要吃药,你们这有药吗?”
男子说:“没有!”
“有的!”一个女人手里抓着一把草药跑了过来,直接戳穿了男子的谎话,“王莽,你这畜牲,枉费萍大娘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还撒谎骗人。”
王莽被人戳穿,脸不红心不跳,白了他们一眼就走开了,还留下狠话说:“张郦,你把这药送给那老太婆了,等会别来求我。”
张郦:“呸,谁求你谁TM被僵尸咬!”
毛守正:“郦姐,能麻烦你把药煎一下吗?”
张郦笑着说:“当然可以。还有你们刚才那一招是茅山道术吧,我听太爷爷讲起过。”
“你是张正的后人吧?”
毛守正见这女子亲切,觉得她很眼熟。而且她又认得出自己用的是茅山道术,应该是祖上有修道之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两百年前的张正了,自己教过他两招。
张郦:“是的。我太爷爷的太爷爷的爷爷就叫张正,他学过一些道术,不过都是打打闹闹,用来强身健体的。那道长你们忙,我先去煎药了。”
张郦心想道长来金村了,这回金村有救了!
毛守正他们来到了萍大娘的家中,屋子漆黑一片,只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照亮的地方不足半米。
僵尸夫夫一家夜能识物,完全看得清,但苦了剑勾和地陵两人,短短几米路就摔了好几跤,等站到毛守正边上时,已经鼻青脸肿了。
毛守正被两人的脸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地陵捂着屁股叫疼,“这地方也太黑了,是人住的吗?萍大娘怎么看得清路的?”
“她不需要看清楚路,只要闻得到就行。”江兮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剑勾两人弄得云里雾里。
地陵:“什么意思?她的鼻子特别灵吗?”
江兮云:“萍大娘早就死了,这只是一句有意识的行尸,和义庄的白僵差不多,被执念所困,舍不得离开人世。”
而且这屋子里不止萍大娘一个非人,在黑暗的角落中,藏着很多隐形食腐虫,就等着大娘倒下后,将她的尸体拖回巢穴,来滋养它们嗷嗷待哺的后代。
“阿兮,有虫子!”毛守正紧紧贴着江兮云求保护,他不喜欢虫子,可以说非常讨厌。
江兮云散发出魔王的气息,吓跑了食腐虫:“不怕,它们已经跑了。”
毛守正好奇地问:“这东西怎么会长这么大,而且还会隐形。”
江兮云:“等会说,有人来了!”
张郦端着碗走进来说:“药煎好了!”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乌青的小女孩,大概十岁的模样,呼吸声很重,每一次喘息都勾着在场所有人的心,怕她下一秒就出事。
小女孩的嘴紧闭着,药一直喂不进去,就算强行塞进去了,之后也会因为咳嗽而吐出来。
毛守正心疼得不行,搂着女孩轻拍她的胸口,唱起了僵四不吃药时最喜欢听的儿歌,“小宝贝,真棒棒,喝了药药变强壮。采蘑菇,摘山药,牵着小牛满山跑。乐哈哈,笑嘻嘻,奶奶夸我好宝宝。”
在毛守正改编版儿歌的陪伴下(僵四原版见最后),青青终于将药吃完了,安静地睡了过去。
大家来到了院子里,自觉地围成一圈等毛守正发话,连萍大娘也学年轻人们站得笔直。
毛守正赶紧上前个扶住萍大娘,把她送回了屋子里:“您老人家去里面休息一下,多陪陪青青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萍大娘干枯的手不停的摸着毛守正的手,嘴唇不停抖动,一些话哽在喉头,每次张嘴却又说不出一句来。
毛守正:“您放心,我一定会救青青的。”
“谢谢你!”
毛守正回来时,大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还多了几位和张郦关系比较好的村民,他们听说有道长来,就赶紧过来求药,希望能救救他们的家人。
而僵尸先生和僵大两人比较特别,手上多了一把雨伞,一杯水,一把椅子。
地陵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僵尸先生懒得理他们,于是僵大贴心解释道:“哥哥要生气了!”
僵尸太太很生气。
毛守正坐在遮阳伞下,清理了一下思绪后问张郦:“给青青的药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张郦:“这药是村长分给我们的,有什么问题吗?”
毛守正:“我刚才近距离闻了一下,这就是一碗很普通的凉茶,并没有止咳退热的功效。”
虽然没有僵大说得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这药救不了人命,就和喝了一杯水一样。
张郦:“难道村长骗我们?可大家吃了以后的确会睡得着觉,也不再胸口痛了。”
毛守正:“药汤中有奇眠草和止痛草的味道,应该是这两味药的作用。但奇眠草和止痛草不能多吃,会上瘾的。”
冯大宝兄弟说:“怪不得我总想吃药,合着我是中毒了。”
地陵:“村子里面没有村医吗?我记得镇上会给每个村派一名村医。”
张郦:“以前是有的,医术医德都非常好。可后来受不了村长一家的刁难,离开走了。”
剑勾:“村长一家不对劲呀,让我去会会他们,定能查出些猫腻来。”
毛守正觉得是时候该去村长家看看了,不管是故意赶走村医,还是骗村民们买毫无用处的药,这李家绝对不是无辜的。
当大家赶到村长家时,发现村长家的门开着,难道村长回来了?
张郦在门口大喊:“村长,你在吗?”
话音刚落,里面就响起女子的惊呼声和碰撞的声音。张丰年他们赶紧往里跑,发现一位大娘正把东西放进柜子里,刚把钥匙锁好。
张郦:“王大娘,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什么了?”
王大娘:“我没事,就是脚崴了一下。不过你怎么过来了?”
张郦:“这里来了几位道长,他们想问问村长,他给我们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王大娘:“你们是哪里来的道长,金村并没有请道长过来呀!”
地陵:“大娘,我们是不颠山宫的道长,镇上出了白僵,我们听说这儿也有,就顺道过来看看。”
剑勾附和道:“我们在村口就遇到了好几只黑僵,不过被我们三两下就解决了!”
王大娘一听这些人来自不颠山宫,立刻激动地拉住他们。那可是最厉害的道观,怪不得能轻轻松松就杀死僵尸,“原来是不颠山宫的道长呀!幸亏你们来了,一定要救救金村,这僵尸实在太可怕了。”
江兮云走到紧闭的窗户前,打开它,摸着上面的划痕问:“刚才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大娘瞪大了眼睛,加重语气满脸严肃地说:“当然只有我一个人,我那老头子可不在,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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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三原版:
小宝贝,真棒棒,喝了药药变强壮。
摘脑袋,挖心/脏,拖着尸体满山跑。
铜钱剑,墨斗线,气的爸爸玩“捆绑”。
小剧场:
地陵:“毛道长,你就试一试我师姐做的美容膏吧,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挫男变美男。”
说实话毛守正有些动心,于是凑过去问道:“里面都有什么?”
地陵:“除邪草、镇魔草、辟僵珠……”
毛守正一听到材料的名字,立刻后退三步,尔康脸拒绝:“不用,我怕烂脸。”全都是除僵尸的草药,自己用了怕不是要变成灰。
地陵:“纯天然。绝对无污染,很安全。”
毛守正:“你还是给剑勾用吧!”
地陵:“已经用了,不然更显老!”
张郦:“王大娘,村长还没有回来吗?”
王大娘摇摇头,走到桌子边倒茶水,递给大家说:“老头子去找草药了,听说山上有治肺疾的草药,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会在傍晚时候回来。”
张郦转头看向毛守正他们说:“那村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道长你们有住的地方吗,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就我和我妹妹。”
“别别别!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修道之人,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就够,就不打扰你们了。”地陵和剑勾一边说一边后退,到了门口后立刻转身消失不见了,若是被观主知道他们与女子同处一室,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那道长你们呢?”张郦对毛守正的道术很感兴趣,若是住到自己家,她就可以多问一些了。
毛守正摇头拒绝了,他想去老李家。进村的时候,他发现老李的房子还在,虽然破旧了些,但墙还是在的,“我想去东边那间屋子。”
王大娘有点意外毛守正竟然会想去那废墟住,于是劝他说:“那已经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年久失修,墙壁也裂开了,到处都在漏水,不适合住人。”
毛守正拍了拍江兮云笑说:“我弟弟最会修房子了,而且那地方灵气足,最适合我们修道之人。说不定可以很快想出杀僵尸的方法。”
“真的吗?”
一听到能杀僵尸,王大娘立刻改了口,开始说起了那房子的好处,甚至越来越离谱,就怕毛守正改变主意不住,“其实糊一糊墙,修一修屋顶,那房子还是能住人的。而且那儿冬暖夏凉,是村子里空气最好的一处,像我们这种老人家有点头疼脑热,就去那地方走一圈,保证药到病除……”
毛守正和张郦他们分开后,就出发去了老李的房子。
就像王大娘说的那样,这屋子至少几十年没住过人了,一些铁制的或者是石头做的东西都还留着,其他所有木头的都烂得差不多了。
“幸亏当初替老李造房子的时候,床和桌子是用石头做的,不然咱们连睡觉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毛守正扫去床上的灰尘,在上面铺了一层薄垫子,只要睡着不硌人就行。
至于被子就不用了,反正僵尸也感知不到冷与热,盖不盖都一样,就是装个样子罢了。
僵尸太太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子让僵尸先生上来,“请上来和僵尸太太说说心里话。”
僵尸先生乖乖地躺在僵尸太太旁边,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看着漏风的屋顶。
“可惜这浓雾实在太厚了,都看不到天上的月亮。”僵尸太太难得想风花雪月浪漫一下,可惜环境不给力。
僵尸先生:“我保证过几天就能看到。”
僵尸太太:“你有办法让这浓雾消失?”
僵尸先生摇摇头,抬手将房子周围的浓雾吸入掌中,化成了一颗尘珠,“我不能让它消失,但我可以让它慢慢消化。万僵山的樟树已有万年,有着强大的灵力,可以将珠子放在樟树体内,让它慢慢消化。”
僵尸太太:“仅仅这房子周围的浓雾就能化成一颗这么大的珠子。那整个金村这么多的浓雾,樟树和精灵们得消化到什么时候呀?”
僵尸先生:“可能要万年甚至更久。而且这雾中还有很浓的鬼气与怨气,需要先将他们祛除。”
僵尸太太:“这鬼气怨气是从何而来?村民们除了身体差点,看起来不像是心肠歹毒之人,应当不会惹上什么怪东西。”
僵尸先生:“我已经让僵大去查黑僵是从何处而来?他们身上有很重的怨气。”
“没想到僵大已经如此强大了,我还当他是那个跟在我们身后哭着喊饿的小娃娃呢。”
僵尸太太想着儿子上午杀僵尸时的风采,看着这熟悉的房间,一时间感触颇深,僵大就是在这出生的。
指着屋顶唯一一块没有飞走的木块,僵尸太太说:“上面还依稀可以看见我当初画的平安福,希望能保儿子平安。”
“那时我很害怕你会出事,我都想好去子留父,事后如何跟你解释,求你原谅了。”就算作为魔王,但毕竟第一次做父亲,那时的僵尸先生是很紧张的。
僵尸太太还记得僵尸先生当时那副严肃的表情,原来是在盘算着这件事。怪不得僵大出生后,僵尸先生不愿意抱他,和着是内心愧疚自己当初想杀了他。
僵尸太太摆着张臭脸说:“怕我出事,那你个老家伙还让我给你生小孩。”
僵尸先生讨好地给僵尸太太捏肩捶腿,一边干活一边解释:“都怪紫阳突然出现,仪式中断,害你不能顺利成为旱魃,变成一只濒死的普通僵尸。”
一提到紫阳,僵尸先生就有立刻冲出去踏平不颠山宫的冲动。若非僵尸太太的师父出自不颠山宫,僵尸太太也劝他冷静,他早就动手了。
“后来我找到那五颗万寿丹,本想是用来保你性命的,谁知万寿丹的灵气吸收完后竟变成了生子丹,惊喜变惊吓,可精血已经种下,旱魃非出生不可。”
旱魃出生,有一日必定成魔,可这世间容不下六只魔,兄弟之间注定互相残杀,甚至连他这个老父亲也会被取代。
僵尸先生不忍僵尸太太伤心,因此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可之后发生的事让他决定将这个秘密永埋心间,因为僵尸太太爱的教育实在太成功了。
儿子们的心中有一杆天平,一头放着恐惧,一头放着杀戮,随着时间的增多,杀戮终究会战胜恐惧,旱魃终究会出手挑战魔王。
但僵尸太太的教育让一切给产生了改变,在恐惧的那一头放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爱、尊重、感动、同情…… 以绝对的优势压住了杀戮,让旱魃变成了爸爸的乖宝宝。
“不过我喜欢这个惊吓,特别是僵大出生时,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还记得你当时问了我一句,这玩意要喝奶吗?”
僵尸太太当时瞬间被气哭了,一是气僵尸先生叫他们的儿子为玩意,二是气僵尸先生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喂奶。
当然最后僵大是没吃上奶,喝的是僵尸先生的指尖血,一滴抵得上千百个人。
“不要以为我没看见,老李和大姐还偷偷给我煮鲫鱼汤,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老李做的鸭血粉丝汤,可惜现在找不到那个味道了。”
老李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可要说他是怎么发现的,那真的纯属意外。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李偶然发现了露出原形的大肚僵尸太太,当时他愣了好久,最后蹦出的不是救命,而是一句:“我家有空房,五两一晚,住不住?”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有了之后的人僵奇缘,李家产子,鲫鱼下奶等故事。
“我们离开前,老李明明当上了村长。按理现在的村长应该也姓李,可偏偏成了姓王那一家,真奇怪。” 僵尸太太害怕是李家出了事,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郑道长,村长他回来了。”门外是张郦的声音。
毛守正:“去会会这个村长,看他能找出什么借口来解释这一切。”
大家到时,村长王勇坐在厨房大口吃着大娘做的面汤,地上的篮子里还放着他今天摘回来的草药,毛守正看其中有几味的确是退热止咳的,难不成真上山采药去了?
王勇放下碗筷,立刻站起来说:“道长,你们来了?听我家老婆子说你们有事找我,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刚摘草药回来。”
村长大概七十多岁模样,气色不错,声音也厚实,是个健康的小老头,不像村中其他人面色土黄,咳嗽不止。
毛守正:“我们是想来问一下,听村民说他们给您不少钱,让您去买草药,可为何您买回来的都是些做凉茶的草药。”
“啊……呜呜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听完毛守正的问题,王勇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先下手为强,搞得毛守正满脸不知所措。
“都怪那天杀的强盗,他们把我的钱都抢光了,还打伤了我的头,你们看你们看。”露出额头上。还真有一条食指长的伤疤,确实是棍棒所伤。
毛守正:“因为钱被抢了,所以你就买些假药来充数?”
王勇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毛守正说:“诶~道长你可不能乱说,那些可不是假药,至少能清热解毒!”
剑勾:“你还骄傲上了?你这就是骗子,骗大家的辛苦钱!”
王勇又开始耍起无赖:“呜呜呜~哎呀,我的命真苦,我好心替他们出去买药,可你们怎么这样说我?又不是我叫强盗来抢我的!”
江兮云总觉得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从王勇身上,于是他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哭声即刻停下来,王勇诧异地看向江兮云,摇着头说:“我没有受伤!”
江兮云突然想到村口的血腥味,就再问道:“村口的血腥味很浓,那死过很多人。”
“对对对,我回来时经过那块地,可能不小心染上的味道。” 王勇连连点头,可眼神依旧不敢看江兮云。
毛守正:“是你们杀的?”
“不是我们,是僵尸干的。”
原来是一个月前,金村想出了个好办法,让外边的人自己进来亲手挖金矿,挖走多少拿走多少,按时辰算钱。
王大娘说:“村里的人都生病了,没法挖金矿玉矿,我们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来赚钱。”
之后果然来了一只人数不少的队伍,他们是来这边游玩的,听到了这个宣传便过来挖金矿。可刚到村口,就出事了。
王勇说:“我实在没想到会出现僵尸,那群家伙浑身长黑毛,抓着人就咬,当时的场面太恐怖了。幸亏我躲在树上没出声,这才逃过一劫。”
地陵:“当时报官了吗?”
提到这个,村长表现得更不自然了,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金村穷了很多年,早就没了当初的辉煌,现在发生这种事,如果让大家知道,那就更没法活了。”
剑勾:“所以呢?”
王勇:“我就没报官,况且这里离镇上很远,就算报官他们也不会来的。”
“所以你就让那群人枉死,甚至不能入土为安。”毛守正没想到王勇竟会这样做,把人命看的比面子还重要,“你不会惭愧,不会自责吗?”
“还有,明知道吸入过多的粉尘对身体不好,你们为何不多种树将矿山与村庄之间隔开。”
王勇:“这矿山的金子和玉石越来越少,生意也越不好做了,这种树的计划也就一直被耽搁。都怪我,都怪我没用,呜呜呜呜……”
毛守正被老头哭烦了,大吼一声道:“闭嘴!那我问你,这金村为何会出现僵尸?”
王勇:“不知道。”
江兮云:“那是何时出现僵尸的?”
王大娘:“第一次出现是在三个月前,那群黑色僵尸把来挖金子的人给咬死了,连我们村的张二都没放过。”
王勇凶狠的瞪着王大娘,怪她多嘴:“回房间去,在这里胡说八道!”
毛守正:“谁是张二?”
张郦:“张二本是我们村的首富,他女儿病重,吃了多少仙丹灵药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死了之后。女儿死后,张二就疯了,整天在村子里游荡,手里握着一只玉蝴蝶,嘴里不停喊着下辈子还当阿爹的女儿。”
是义庄遇见的那只白僵,原来他的执念是女儿,可惜魂飞魄散,入不了轮回,注定没有下辈子了。
毛守正:“我听我父亲讲过,这金村的第一任村长是太太爷爷的好友,叫李天。按理,现在的村长应该也姓李,可为何会变成姓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