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骗我,我就休了你!”
僵尸先生抹了抹从额头流下那是冷汗,偷偷从袋子中摸出一粒珠子,得赶紧把这东西毁尸灭迹。
“知道了吗?”
听到僵尸太太的话,僵尸先生心一慌,想把珠子重新塞回袋子里,可一直装不进,只能把珠子含在嘴里先藏着,谁知吞的太急,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糟糕!万寿丹进到肚子里立刻便融化了,灵力四散,通达经脉,然后……这事绝对不能让僵尸太太知道!
“你在想什么?”僵尸太太从镜子中看僵尸先生,面色红润,灵气十足,如果之前的美色是一百分,现在就是两百分,怎么又诱惑我,必须忍住!
“我爱你!”
僵尸先生突然深情告白,僵尸太太一把捏紧梳子,凶狠地盯着僵尸先生,“你自找的,不XX你XX你腿软…人亡…我就不是毛守正。”
僵尸太太眼见着就要化身色狼,把僵尸先生啃的骨头都不剩时,窗外就想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毛守正披上外套,打开漏风的破门,发现广场上挤满了人,甚至连他这个偏远角落都站了好几个。
“出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聚在广场上,有什么活动吗?”
大家穿着金村的传统服饰,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袋子,或大或小,包裹得严严实实,紧紧得捂在怀中。
张郦c穿越人群朝毛守正他们走来,笑着把一个袋子递给他们说:“虽然不多,但沾沾金王爷的福气也是好的。”
毛守正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块圆形的小金子,张郦为什么要把金子给他?
还有金王爷是谁?
江兮云望着大家去的方向问:“你们说的金王爷不会是村口的财神爷吧?”
金王爷,金子做的王爷,财神爷?
“是啊!村口的财神爷就叫金王爷,是村长十年前请回来的。”张郦把怀中的袋子打开给毛守正他们看,“这是我准备了整整一年的金子,家里还留了一些日常开销,剩下的都在这儿了,等会儿要都献给金王爷。”
所以村民们翻箱倒柜是为了找金子呀!
“那这金子你拿回去,现在金矿难挖,你存金子不容易。”老手这没想到张丽如此大方,把如此重要的金子送给他这么一大块。
张郦把包推还给毛守正,笑着说:“没事,我和我妹妹都身体健康,无灾无病,祭拜金王爷也只是为以后求个心安。况且我给你的只是一小块,道长你就安心收下吧。”
“那就谢谢张姐了!”礼尚往来,毛守正从怀中掏出两根平安绳递给她,“平安神上下了驱邪咒,能挡灾挡难,送给你们,也能保平安哦!”
“那我不客气了,多谢道长!”张郦接过平安神放到了袋子里,笑着拍了拍。
江兮云:“这金王爷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祭拜他?”
江兮云这万年见过无数鬼神,可从未听说过这金王爷。不管是鬼神还是天神,他们受人类祭拜,食人间烟火祭品,得到神力后再回馈人类。可这要金子的神,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郦当毛守正两人拉到角落里来,压低声音说:“这事得偷偷得讲,村长不允许我们私下讨论金王爷,他说私下讨论神仙是不礼貌的,会惹怒神仙,让他离开我们进村。”
毛守正觉得这事儿怎么如此不靠谱,哪家神仙包袱这么重,还不允许粉丝讨论讨论。
但张郦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给她惹麻烦,于是轻声问道:“这金王爷从哪里来的?”
“十年前来了个姓毛的道长,他路过我们这儿,说我们这儿什么木水火土中属金,金子太多,惹了食金鬼,所以金村才会浓雾弥漫,村民久病不愈。”
毛守正:“这浓雾会出现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矿山过度开采,粉尘漫天,可又没有树木遮挡,就随风飘到金村来了。二是矿山中有很重的鬼气与怨气,被人为控制渗入到这金村的空气中。”
张郦听得似懂非懂,但明白毛守正的意思是这浓雾和生病的原因与那食金鬼无关,“其实一开始大多数村民都不信的,可后来那毛道长拿出一小尊金王爷,做法后,这浓雾果然散去。他还留下了治病的药方,村民试了之后果然好了很多。”
也正是因为这场法事和这张药方,大家才开始相信金王爷真的能帮他们。
“之后不知是谁开了口,说咱们造一座大的金王爷,用金子来供奉,王爷一定会保大家无忧无病,将这邪雾驱散开来!”
毛守正:“那道长呢!”
毛守正最关心这个。究竟是哪个兔崽子冒充毛家后人在这装摇撞骗,什么金王爷银王爷,一听就是骗人的招数。
江兮云:“世间鬼神多受人香火供奉,吃一些祭品,收一些纸钱,根本用不到金子。”
张郦:“那毛道长留下药方后就带着村长离开了,说是去道观里求金王爷的元神过来。”
毛守正:“那元神也没有这么大吧?”村口的金王爷可有十米那么高,如果是纯金的,这毛道长骗人的成本可不低呀!
“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现在那么大。请回来的元神就是一颗珠子,后来变成了金王爷手中的元宝。”
“第一年大家凑够了金子,造了个一人高的金王爷,后来每年祭祀,村民把家中的金子都拿出来,金王爷也就越变越大,越来越高,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张郦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十年间,大家竟不知不觉拿出了这么多金子,可这金王爷的作用却越来越小,村民病的病死的死,甚至连这矿山都挖不了了。
毛守正:“那张大姐你也信?”
张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说来惭愧,我一开始是相信的。可后来我亲眼看到王大娘病重,但村长却把用毛道长药方煎的药倒了,换成了镇上买的药后,我就不信了。”
“那你为何不告诉村里其他人这件事?王勇肯定在骗大家,说不定那毛道长都是他找人假扮的。”
张郦叹了口气,表示她也无能为力,“我试过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但他们都不信,他们很信任村长。”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同他们一起去祭拜金王爷?”毛守正见张郦手中那一坨金子可不小,如果省着用,可以用好几年呢。
“道长,你们过来。”张郦把怀中的金子拿到他们面前,在上面轻轻一划,露出了里面的红褐色。
“假的?”
“嘘!我一直觉得这金王爷就是个骗局,所以用的一直都是假的,只有表面一层是黄金。”张郦才没那么傻了,这金子送给那毫无用处的金王爷。还不如留着给妹妹做嫁妆呢。
“那我们这?”毛守正掏出袋子中的两颗金珠子,这也是假的吗?
“道长你们那是真的,哈哈哈哈哈!”
毛守正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这手中的金子突然想起了两百年前自己定下的规矩,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沿用。
“现在的金子玉石的分配还和以前一样吗?”
两百年前,毛守正建议村民们自给自足,挖了多少都算他们个人的,村长记录好后统一拿去提纯,期间有两名监工,保证提炼结果的绝对公平公正。
张郦:“分配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你挖多少就算你多少?不过这提炼地方换了,这监工也不是由大家推举出来的了。”
毛守正:“我记得村子里只有方家老爷爷那一脉会提炼黄金的技术,难不成外泄了?”
张郦:“这提炼技术术还是由方家掌握着,五十年前传到了方家大姑娘那。后来方家大姑娘嫁给了村长,就变成了现在的王大娘。”
“所以这提炼技术就掌握在王家的手上。”张晨走了过来,手上也握着个包,见毛守正他们盯着看,点头道:“如假包不换,就是假的!”
“不止提炼技术在王家那,两位监工也是王家人。”
毛守正:“炼金一条龙都由王家掌握着,一家独掌,这是万万不可取的,很容易滋生贪婪独占之心。”
张晨:“我们没有办法呀,村民们都太听村长的话了,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着。现在好了,道长你们来了,一定能抓住村长的把柄。”
“可我们是除僵尸的,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们呀!”
张郦:“我们这几个人一直怀疑张二的死和村长有关。”
“怎么说?”这个想法和毛守正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他也觉得村长和这群僵尸有关。
毛守正以前就觉得王家的人都透着股阴气,特别是现在的王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额头带煞,脸色发青,完全一副倒霉样,眼中还带有一丝血气,此人杀心很重。
张晨:“就叔叔他……”
“喂!张晨,你怎么在这呀?村长正到处找你呢?”
张晨一拍大腿,糟糕,把正事给忘了,“差点忘了我是站在幕后给村长配声音的,我得赶紧去找他了。等祭祀活动结束后,我来找道长您,一定要等我!”
边说边跑,老远了还在挥手道别,是个热情的小伙子。
“张姐,你知道张天的事吗?”
张郦:“这件事情得问张晨,他是张天的侄子,知道得最清楚。对于张天,我只知道小妹死得蹊跷。”
毛守正:“小妹是小红,就是张天的女儿吗?”
张郦:“小妹叫张之蕊,是张二的独女,他妻子死后,他一直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要星星就摘星星,要月亮就摘月亮,因此小妹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姐姐,祭祀快开始啦!”张语在人群中跳起来朝张郦挥手,也和毛守正他们打招呼,“道长,你们好!”
“小语你好!”看着张语活泼可爱的模样,毛守正突然觉得有个女儿也不错,要是长得像江兮云,这追求者不得绕万僵山好几圈呀!!
“如若是有个像你的女儿,其实也不错。女儿贴心,应该不会拖着尸体满山跑吧?”毛守正受不了儿子们小时候的坏习惯,掀人家棺材盖,硬要和人家讲笑话,还经常选一些刚死不久的。
等他们回来时,那衣服脏的呦~又粘又臭,樟树棍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江兮云摸了摸暖融融的肚子,和毛守正一起看着张语,应了声,“嗯嗯!”
江河湖畔,祭台一搭,下着小雨,氛围感倒是挺浓。阴雨绵绵湿气重,骗人骗鬼骗村民。
地上虽又滑又潮,劈叉骨折传来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依旧挡不住村民对金王爷的热情。
毛守正不喜欢下雨天,于是问张郦:“为何不将祭祀安排在下午,下午应该没雨。”
张郦:“听说村长下午有事,要去镇上一趟。”
毛守正:“哦!”
到时候到时候让小白跟着,看看王勇去镇上做什么。
毛守正因为张晨的关系,有幸站到了比较靠前的位置,可以近距离地观看这一场表演。
这的确可以说是一场表演,一场针对金村村民的表演。
王勇开口的时候,毛守正就认出这是张晨的声音,虽然变换了语调,普通人可能听不出,但对于耳尖目明的僵尸来说,就一目了然了。
“这祭语是祭祀的关键,连接鬼神,传达心意。可王勇根本不懂,还让人代替说,还真不怕得罪鬼呀!”
咒语不能乱念,符咒不能乱画,祭语不能乱说,否则唤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完了。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王勇还真是走运,没遇上事。
“你们在做什么?那老头在上面瞎叫啥呢?”剑勾和地陵穿过人山人海,终于找到了毛守正他们。
“哇,你们昨晚遇到女鬼了?”毛守正被两人可怕的模样吓到了,脸色苍白,双唇发青,眼睛无神,头发还油得要命。
“僵大爱干净,他那里有全套的洗漱装备,你们得空去他那洗个澡吧。”
毛守正已经把这两个小孩当自己人了,因此看到他们邋里邋遢的模样,就嫌弃得不行。但作为长辈,打别人的孩子总归是不好的,这件事就交给僵大吧!(僵大和两人的浴缸捆绑play详见小剧场)
地陵:“道长~祠堂里有没有女鬼我不知道,可梦里真的有,一直追着我不放。”
毛守正脸部扭曲,努力忍住不笑,“让你做她相公吗?”
地陵虚弱地晃动脑袋,“让我给她当儿子,因为她已经找到心仪的相公了。”
江兮云:“谁?”
剑勾举手:“是我!”
“师兄!” “师弟!” 剑勾和地陵两父子紧紧抱在一起,娘子/母亲长的也太吓人了。
“哈哈哈哈哈,不用怕。那女鬼既然主动找你们,便说明你们是她的有缘人,她应该是逗你们玩,不会伤害你们的。只需为她完成心愿,让她安心上路便可。”
剑勾紧紧捂住胸口:“万一她贪图我美色怎么办?”
毛守正:“你多虑了!”
剑勾:“什么意思?”
地陵:“你丑!”
“金门大开,王爷使者已经到了,请大家把祭品准备好,投入这金河中吧!!”王勇说完句话后抽空喝了口水,跳这几下动作可把他累坏了。
所有的村民都往河边走去,将手中的包扔入河中,说着心愿,几乎所有的都是希望家人平安,一切顺遂。
大家的愿望都很单纯,可策划这场祭祀的人却有着肮脏的心。
第12章 偷天换日
王勇转过身,在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笑着,轻轻踮起脚尖看着村民们一个一个往河里扔金子,脸上露出贪婪,嘴里不自禁说了句:“蠢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王勇赶紧向四周看有没有人听到,发现没人注意之后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祭司+村长应有的严肃模样。
毛守正虽然站得远,但却听得一清二楚,这家伙还真是无耻至极呀!
“地陵,剑勾,你们过来一下。”毛守正觉得这场祭祀肯定藏有大阴谋,他得查个清楚。
听张郦说,王勇是这样介绍这套流程的。
首先金子投入河中之后,之后使者会拿走金子的灵气,最后再将河中的金子捡回来为金王爷修金身。
毛守正觉得往河中扔金子,这一步骤简直是画蛇添足,为何不直接将金子拿去修金身呢?难不成修了金身之后,这使者就吸不动灵气了?况且金子中根本不存在灵气这一说法。
所以这条河中肯定有猫腻。
既然河中金子有猫腻,那金王爷肯定是障眼法,张郦和张晨的小骗术倒是给了他灵感。
刚才,剑勾和地陵跟在张郦身边,因为模样实在太凄惨,一副被掏空的可怜样子,张郦和身边的村民正在为他们支招,食补药补样样有,劝他们不要纵欲过度。(剑勾、地陵哭了:你们劝劝女鬼吧!)
听到毛守正叫他们,两人赶紧从叽叽喳喳的村民堆里钻出来,逃向毛守正这儿。
“道长,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毛守正:“我觉得这祭祀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需要你们帮我去证实一下,另外我会教你们两个失传已久的道术,帮助你们完成这两个任务。”
“地陵,我教你投影术!你去金王爷那边……”
“剑勾,我教你闭气功!你去那河里看一看……”
毛道长教的认真,两位学生听的刻苦,学的认真,时不时发出哇哇哇的惊叹声。
“道长,我们去去就回!”握拳拍胸膛,咒语记心间。道长小任务,保证会完成。
毛守正欣慰地看着两个人,五个儿子学不了太深奥的道术,很容易反噬,因此只会些皮毛,抓些小鬼。
而这两个孩子,聪明好学,一点就通,若是能收为做徒弟,这毛家道术也不怕失传了。(紫阳道人:臭僵尸,挖我墙角,快放开我的师弟!)
这扔金子环节结束得差不多了,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还跪在地上虔诚许愿。而其他人都聚集到广场前,听王勇讲最后的结束语。
毛守正和江兮云也走到了河边,拿出了张郦给他们的两块小金子。
毛守正将金子握在掌心,嘴里念着咒语,金球微微发光后又褪去,恢复原本的模样。
“扑通!”扔到了水里。
江兮云拿着金子,玩性大发,特意找了个角度将金子扔了下去,水面荡起了波浪。
“阿正,快看,是心形的水波!”江兮云指着水面的波□□毛守正过来看。
还真是心形的!臭僵尸还挺会玩浪漫嘛~
“我也要弄一个,比你这个还要大!”毛守正在地上捡起一块超大的石,用尽浑身力气跳起来,重重的砸向水面。
“砰!”
石头碰到水面发出了爆炸般的巨响,水花溅起来有三米高,全部淋到了江兮云身上,衣衫都湿透了。
不管什么东西,要是垮了,咱都得把它扶起来。
毛守正:“喜欢我送给你的花吗,水花!”
江兮云将湿发抹到头顶,露出了额头,因为没有任何东西的遮挡,那张漂亮的脸蛋就直直的展现了在了毛守正面前,还歪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我很喜欢!”
“禁止□□!”毛守正转身就跑,同手同脚,朝张郦飞奔去。(毛守正:被僵尸先生用那张脸一脸宠溺地看着,简直比他果体对着我还要刺激,要知道一开始我可是见色起意的。)
江兮云不能现场直接烘干,只能穿着湿衣服,去找害羞躲起来的僵尸太太。因此两人并没有看到水底飘上来的暗红色,也没有听到一句“卧槽”的咒骂声。
看来毛守正是真害羞了,江兮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刚想用僵尸太太体内的僵尸血来确定他的位置,耳边就突然飘过一句话。
“好久不见!”
江兮云顺着声音来处望去,发现河对岸站着一名陌生男子,着装和发型很奇怪,看着不像现在的人。
男子也是僵尸?但江兮云看不出他的级别,紫色眸子,但却并不是旱魃,如果说他是接近魔王的旱魃,但张兮云闻不到他身上的同类气息。
“好久不见!”那男子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用食指点了点江兮云,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家伙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究竟是谁?
“你是谁?”
“你在和谁说话?”毛守正看江西云没追上来,就准备自投罗网,顺便吃一波豆腐。来到河边发现他呆呆地看着对面,嘴里问着你是谁?
“阿正,我见鬼了!”江兮云和回头看毛守正,指着对面的人说。
“谁?”顺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毛守正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对面只有一个大哥刚从水里爬上来,正准备脱衣服,咦~差点长针眼。
“你说的不会是对面那个男子吧?”
江兮云回头看,发现那只僵尸不见了,多了一个辣眼的果男。实在看不下去,江兮云手一挥,那男子又重新掉回了水里,扑腾挣扎着。
“我刚才看见了一个僵尸……”江兮云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毛守正,包括那男子特殊的装扮,还有那双诡异的紫色双眼。
“所以他很像僵尸,但不是旱魃,而且还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毛守正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书上没写呀,师傅也没教呀,这可难倒毛道长了。
“而且我觉得他很是眼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可能属于那段遗失的记忆!”
江兮云有点发愁,其实那段记忆丢了就是丢了,对现在也没有影响。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出现可能与那段记忆有关的东西,企图带自己回到那段陌生的过去。
“那家伙同你说好久不见,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江兮云听后,娇哼一声,“我的初恋和初夜都是毛道长,你可不能赖账,讨厌!”
江兮云没有说谎,他也永远不会骗毛守正,他可以确定毛守正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自从万年前在荒野中醒来,江兮云便一直孤身。远离其他僵尸,更远离人群,在山野中游荡,逗逗飞僵,抓抓旱魃,饿了就咬两口,没有食欲就抓了放,放了抓,就为好玩。
若实在无聊,就多挖几个古墓,偷点钱去城镇上换套好看的衣服。偶尔也会善心大发,造两个血奴,听他们讲这几年人族的有趣事。
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万僵山,睡在棺材中,数天上的星星,听林子里的精灵叽叽喳喳,“偷偷”说自己坏话。
“没事的,你这么大个人了,有前任也正常。我小时候还经常喊着要娶隔壁小妹妹做老婆呢?”幸亏江兮云否认了,不然自己一定捏死他。
像这种老情人找上门的桥段,毛道长可不能接受,这符咒铜剑糯米饭差点忍不住了!
毛守正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声音,难道和儿子有关吗?
毛守正:“你听过那神秘的声音吗?是今天的家伙吗?”
江兮云:“我从没有听到过神秘的声音。那声音是专门冲儿子们来的。今天这家伙虽然是紫眸,但修为绝对不及我,不可能超过我对孩子们偷偷说话。”
毛守正吓一跳,能发出神秘声音的人说不定也是魔王,修为还在江兮云之上。
“不会是你爸爸,我公公吧?”毛守正把头凑过去,问得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做错事被赶出来的?”
“呃……按我当时醒来的情况看,我是受重伤被扔出来的。”
毛守正已经脑补出一些“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画面。
“难道是你想篡位?”
“我不记得了!”江兮云实在想不起当初被扔出来的原因,只记得伤的挺重。但听阿正这样讲,的确有可能是魔王之争,自己惨败,被扔出来自生自灭,毕竟能伤到他的除了魔王,只有魔王。
“不对不对!如果是篡位,失败的魔王必死无疑,可阿兮你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毛守正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世上不可能同时存在两只僵尸魔王。
江兮云:“那紫眸不一定是僵尸,也可能是其他精怪。”这世上的精怪千千万万,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见过所有。
“那个神秘声音,我有点担心。”就算不是魔王,也肯定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否则阿兮不可能毫无察觉。
江兮云牵起毛守正的手,轻轻将他拽过靠在自己肩膀,把自己的侧脸与他发顶相贴,柔声安慰道:“阿正,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操心的,呜……我错了!
毛守正右手捏着江兮云的屁股,左手去掏放休书的袋子,动了动脑袋,舒服地把脸放在他的胸口后说:“住口,停止你危险的发言!我可是毛道长,胆敢欺骗儿子,把你扔出来的坏家伙,我一定会抓住的,送他去见毛家祖先。”
僵尸先生把可爱的僵尸太太紧紧的搂在怀里,把僵尸太太捏着自己屁股的手放在腰上,笑着说:“毛道长可得保护好僵尸先生哦!”
僵尸太太捏了一把僵尸先生壮壮的腰:“洗干净了,晚上等我毛道长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