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by糖炒刀子

作者:糖炒刀子  录入:11-15

他抬起头,微肿的眼睛眨了几下,泪水刚出来就被陆断用温热的指腹抹掉。
“不哭了,我以后都不那么想了。”
陆断眉头微蹙,用额头贴了贴喻白的额头,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才见喻白把眼泪止住。
就连摆摆都察觉到氛围不对,安分乖巧地趴在沙发两人旁边,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陆断的手指插进喻白的柔软的黑发里,给他理了理,抿唇抬眼,“那…你还继续躲着我吗?”
有些事到底还是要言归正传,要个结果的。
喻白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还要带摆摆搬回去住?”
“不搬了。”喻白刚刚被陆断的反常吓到了,心有余悸地继续摇头,模样乖巧。
陆断心里一松,嗓音发哑,“住一张床…你不介意了?”
“嗯……”喻白含糊地应一声,眼睛乱瞟,没有看陆断,“不盖一个被子。”
没关系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以前和陆断一个被窝都睡过。
都是男人,只是一张床上躺躺而已,不要太敏感。
“好。”陆断勾唇,揉了揉喻白的脑袋,“听你的。”
能睡一张床就行,最起码先让身体保持一个亲密的距离,其他再打算。
“白白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断就差原地发誓了,喻白迟疑两秒,点点头,捏着耳朵说:“…知道了。”
晚上,陆断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喻白的心情缓和下来,靠在床头跟姜姜发消息。
他说了今晚的事。
姜姜:「???我怎么隔着屏幕闻到了一股卖惨博同情的茶味?
姜姜:「你家陆断这么会的?」
什么意思?
喻白疑惑歪头,「怎么了?」
姜姜:「不好说,反正我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骗你跟他睡一张床。」
他的直觉一贯很准,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清那些个臭男人的套路。
喻白迟疑,「不会吧,他当时说的好诚恳,而且看起来好脆弱。」
姜姜瘫在宿舍椅子上,看到喻白发来的消息,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
突然想到网上的一个梗:他都快碎掉了,你快抱抱他啊!
姜姜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怎么都没办法把一米九五壮得像牛一样的陆断跟“脆弱”两个字扯上关系。
好梦幻。
他摇了摇脑袋,以梗回梗,「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喻白蹙眉,转头看向大床空着的另一侧。
另一张空调被是陆断找出来的,不可避免地压着他的被子,两个枕头之间有大概两个手掌的距离。
陆断口中的那个“破熊”在那儿摆着,像是楚河汉界。
现在不管陆断刚才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喻白都已经答应下来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心乱。
喻白揉了揉脸。
姜姜已经开始分享别的八卦,十分兴奋,「我今晚在食堂门口看见许老师了,旁边有一个男人!」
姜姜:「你说会不会是男朋友?」
喻白瞬间好奇:「真的吗?」
姜姜:「我骗你干嘛?但是没看清脸,个子很高,和你家陆断差不多,感觉起码一米九。」
姜姜:「看着挺亲密的,你说会不会是许老师男朋友啊……」
两人八卦了一会儿这个话题,喻白就困了。
姜姜:「对了乖宝,这周末我们要去医院一趟,有个助理姐姐要结婚,我们去顶个班~」
喻白:「好~」
他不想等陆断洗澡回来睡觉,总感觉奇怪又尴尬。
为了避免直面那种暧昧不清的场面,喻白直接缩到了被窝里,闭眼催眠自己睡觉。
一开始他还心跳很快,但是因为白天太累,晚上又哭过,所以没一会儿就真的酝酿出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断手上有伤,洗澡很麻烦,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喻白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一团,看着很惹人怜。
他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梢:睡了?就这么信任我?
虽然陆断说了不会对喻白做什么,但这小呆子真信?
就不怕他做点什么?
比如趁机抱一下,偷偷亲一下,或者更多男人可以趁着男人睡着能做的事。
陆断**着上半身到床上,膝盖将被子顶出一个窝,他偷偷靠近,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喻白,“白白。”
喻白哼唧一声,肩膀动了动。
陆断呼吸凝滞两秒,发现喻白并没有醒,而是往枕头里埋埋脑袋,睡得有点熟。
这么毫无防备?
陆断看着他纤细的脖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喻白身侧躺了下来。
他开始为了自控,还是背对着喻白躺着。但没几分钟,陆断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装了磁铁一样,一直往喻白那边靠近。
压根控制不住一点。
喻白身上香香的,不完全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身上特有的香味,陆断闻到过好几次,说不上来是什么。
总之像是又蝴蝶挥着小翅膀飞到他鼻子里,随便振振翅膀就能牵起他一片心猿意马。
就在这时,喻白动了一下。
他侧身蜷缩起来,小屁股就自然而然地顶到了陆断的大腿上,就差一点碰到哪里。
操陆断彻底顶不住浑身燥。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底发红地盯着喻白。
妈的,小呆子用屁股对着他?
二十多岁没谈过恋爱但文包倒是看了不少的陆大少爷年轻气盛,这一瞬间满腔热血与冲动无处安放,腹部绷。紧滚烫,血液直冲大脑,撞出了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
老子自作孽。
陆断闭眼骂了一句,狼狈逃去卫生间。
于此同时,他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两条消息同时传来。
徐应盏:「怎么样断哥?你的感情牌有用吗?」
赵萱:「陆断哥哥,月末我爸爸忌日,你会来滨州看我的对吗?」

“陆断…哥哥?你是说除了你, 还有人管他叫哥哥?”
隔日,教学楼外,姜姜听完喻白的话, 一惊一乍道:“我的乖宝, 你确定没看错?”
喻白摇摇头,“没看错。”
“你问陆断那人是谁了吗?”
“没有问,我那时候在装睡呀,他走了我才看到的。”
喻白还是不小心瞟到的,蹙眉说:“名字好像是赵萱。”
昨晚陆断洗澡回来的时候他确实已经睡着,但是被陆断拍了一下就醒了。
当时他迷迷糊糊的也知道陆断在自己身后,又困倦又不好意思转身看陆断,索性就继续闭眼装睡。
可是陆断一直挨他很近,喻白想要稍微离远一点,就躬起了身子,结果好像是屁股撞到了陆断的大腿……?
喻白不确定, 总之当时他感觉背后的人整个气息都变了,变得深重而急切,和当时摩天轮上的气场有点像。
他连呼吸都不敢, 在紧张中听到了陆断下床的动静。
然后喻白才小心翼翼地按着心口转身, 凑巧又看到陆断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好奇心驱使之下, 喻白往陆断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
就这样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陆断确实是故意跟他打感情牌的,而且已经成功。
因为这个,喻白今天都没陪陆断去拆线。
第二是:还有一个人也叫陆断哥哥, 还提到了谁的祭日, 而陆断月末可能要回滨州。
喻白刚刚下课把两件事都和姜姜说了, 姜姜昨晚就猜到了前者,所以只关心后者。
他好奇那个叫陆断哥哥的人到底是谁。
“赵萱……”姜姜略一思索, “听起来像女生的名字啊,女生情敌?应该没事吧,陆断总不会突然又直回去?”
“要不你直接问陆断?”
喻白赶忙摇头,“不行不行,那他不就猜到我在装睡了嘛?还偷看他手机。”
“也是,那就看他自己跟不跟你坦白吧,能坦白问题就不大。”
姜姜瞟了喻白一眼,见他表情郁闷,调侃道:“乖宝,你是不是吃醋啦?”
“嗯?”喻白愣了下,摇头,“我不清楚。”
他承认自己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心跳和平时不一样,感觉不太舒服。
因为陆断之前掐着他的下巴和他说过,“哥”和“哥哥”不一样。
喻白在那句话里察觉到了自己喊“陆断哥哥”的特殊性。
而陆断那晚开始不让他这么叫人,可是现在却有别的人这样喊陆断。
所以喻白有点失落,觉得好像是属于自己的蛋糕被人分走了。
喻白低念,“姜姜,我这样算吃醋吗?”
“算也不算。”姜姜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不管你喜不喜欢他,这都是正常会有的情绪,占有欲而已。”
“他就是你亲哥你也会有的,但你的这种情绪有多重我就不清楚啦。”
占有欲轻重取决于喻白对陆断的感情性质,这点只有喻白自己能体会,姜姜是管不了咯。
虽然他打心眼里觉得,喻白和陆断早晚能成。
“算了,我还是先不想这个了。”喻白晃了晃脑袋。
比起姜姜口中的“情敌”是谁,他更关心另一点,“今天早上吃饭,陆断没有提要回滨州的事。”
喻白心里更在意的是那条消息里的“祭日”两个字。
这两个字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看,都是沉重悲痛的,代表着故去的人无法再回到身边。
陆断回临川后,喻白从来没有问过他在警校和滨州的事,不知道陆断这几年都经历过什么,过得好不好。
喻白抿了下唇,他竟然才发现自己对陆断缺少了那么多关心。
所以昨天陆断说他们之间还是生分了,会不会……也不完全是感情牌?
那些话现在想想感觉半真半假,喻白也不知道那里面藏了陆断多少真心话。
他轻轻叹气,心里边对陆断故意糊弄他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你担心这个啊,那陆断早上情绪咋样?”姜姜问。
喻白回想了一番,摇头,“看不出来,感觉和平时差不多。”
“这,咱俩在这干猜也没用,要不然你晚上回去再观察观察?”
“他要是真不开心的话,不可能一直都伪装的那么好吧。”
喻白认同地点了两下头。
那他今天晚上就多盯盯陆断好了。
预。研拯里“哎白白,那是不是许老师?”
两人刚走到校南门口,姜姜突然抬手一指,另一只手抓着喻白的袖子激动起来,“快看许老师旁边那个男人!我昨晚跟你说的人就是他!”
可惜离得有点远,他们还是看不清脸,只能通过身形和气质认出相对熟系的许应。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喻白自然也好奇的看着许应那边。他看到两个人比肩站着,靠得很近。
“牵手了牵手了!白白你看啊!”姜姜兴奋地喊了出来。
他嗓门一贯嘹亮,又不懂控制,一句出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喻白想捂他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应也听到了,他松开面前男人的手,在好奇张望的人群当中,转身看向叫喊声的源头。
“救我!”姜姜一脸心虚地往喻白身后躲。
喻白:“……”
这肯定是被许老师发现了,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喻白慢吞吞地往那边走,姜姜双手按着喻白的肩膀,跟在他身后低着脑袋那样的丧尸走法。
“许老师好。”喻白用力把姜姜从自己身后拖出来,干巴巴的笑了下。
姜姜讪讪挥手,“好巧啊许老师,中午好,你也来校外吃饭呀?”
“嗯。”许应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点头。
他身后的男人也笑着对他们点了一下头,十分绅士得体。
喻白和姜姜的眼睛余光都忍不住往许应身后瞟。
一眼又一眼。
我靠,好美艳的……男人!笑起来就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仙品!仙品!
姜姜内心深处激动不已,表情显然有点控制不住。
自上次几个人在gay吧无意撞见对方之后,许应就知道喻白他们心里有猜测。
他虽然不介意自己的私事被人看到,但面前毕竟是他的学生……
“要不然你先去餐厅等我,我和学生说几句话就过去。”许应淡声。
男人弯唇轻笑,看向许应的眼神透着无奈的纵容,“好吧,听许老师的。”
他说到“许老师”三个字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像是原本喊习惯了的的称呼这会儿不方便,所以才临时改了口。
姜姜撞了喻白肩膀一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男人转身离开了。
许应没提刚才,而是说了周末两天让喻白和姜姜来医院顶班的事,又道:“我按兼职给你们算工资,一个小时20?”
“好啊好啊。”姜姜也没客气。
比一般兼职工资高哎,有钱不挣王八蛋。
喻白犹豫了下,“许老师,我可以不排晚班吗?”
“好,我和韩娟说一声,让雯雯她们顶一下。”许应说:“那周末就麻烦你们了。”
现在到了换季时候,不仅生病的人多,患病的猫猫狗狗也多。
周末宠物医院忙不过来,临时招人的话又不熟悉医院的运作,否则许应也不会在学期中旬麻烦喻白和姜姜。
“对了。”许应又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上周医院寄养了一只拉布拉多,力气很大,平时不怎么乖,你们接触的时候要小心点。”
“尤其是你,小白,遛狗要小心,别被它牵着走。”
喻白看着比姜姜高一点,但细胳膊细腿的,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跑。
而姜姜只是看着小,肌肉扎实着呢,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好的好的。”喻白乖乖点头。
话说完了,两个人跟许应道别,去了街对面的一家黄焖鸡米饭店里吃午饭。
许应目送他们进店,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他回头,表情微变,“傅朝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餐厅……”
“去了,但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我男朋友是不是被自己学生绑架了。”傅朝年回答得很认真。
许应看他一眼。
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想说等得时间有点长吗?
“你们做律师的说话都喜欢弯弯绕绕吗?如果别人领会不了怎么办?”他问。
傅朝年弯起眼睛,他那张脸一笑起来就像男狐狸精似的,声音好听,话也好听,“别人不清楚,但我男朋友很聪明,一定可以。”
他说完,想继续牵许应的手,被许应不着痕迹的躲过,“都说了不要在校门口牵手。”
刚刚他就要拒绝的,晚了一步,还是被自己学生看到了。
许应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尴尬和难为情的。
他抬手摸了下喉结,故作无事地看了眼旁边人,抬腿往前走,声音落在身后。
“傅朝年,别总把‘男朋友’挂在嘴边。”
陆断感觉喻白今晚有点奇怪,自他把人从学校接回来开始,喻白就时不时地盯着他看。
现在他都洗完澡了,故意没穿上衣满屋乱晃,喻白居然还在看他,都不脸红的。
而且不是那种“想通了,开窍了,决定和他谈恋爱”的看法。
就是纯盯着。
好像要在他脸上盯出来个花一样。
看得陆断莫名其妙地心慌,跟做了错事似的。
要知道他上次被人这么盯着看,还是一年多前在警队出任务失误受伤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师傅赵肃臻同志就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他,训斥他,“受伤了为什么不上报?陆断!你骨头很硬吗?”
陆断刚入警队的时候也是行事鲁莽,赵肃臻同志每天为他担惊受怕,怕他哪天一不小心就死在歹徒手里。
可到最后,陆断学会了冷静分析判断情况,赵肃臻同志却牺牲了。
陆断闭了下眼,深呼吸一次。
大概是因为昨天赵萱发来的消息,他今天经常不受控制回忆以前的事,觉得沉痛难过。
其实师傅祭日那天,他肯定会回滨州,这点不用赵萱说,陆断一直记在心里。
“陆断,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啊?”
喻白在陆断脸上看到了不对劲的表情,他觉得陆断看起来有点难过。
平时这人总要说点什么话逗他的,今天见面后却一直很沉默,很压抑,这让喻白心里也闷闷的。
“嗯?”陆断闻言愣了一下,“你看了我一晚上,就为了问这?”
“我开不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喻白认真点头,“你不开心的话,我也会觉得有点不开心。”
他心里惦记着那个“祭日”的事,抿唇道:“你可以跟我说啊,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你说出来没准会好受一点。”
陆断没说话,低头看着喻白,眼底情绪翻滚不休。
小呆子怎么就这么好?
不管他问你什么,喻白都会认认真真地回答。
这换了谁,谁不纯爱?
“我要是说出来,觉得更难过了怎么办?”陆断沉声,扯了下唇,“你对我负责吗?”
这么严重!?
喻白愣了愣,有些局促地搓了下手,耳朵动动,“你先说说看嘛,我……你要是实在难过,我再安慰你好了。”
“怎么安慰我?和以前一样抱我?”
陆断没忍住笑了声,揉了揉喻白的脑袋,温热的指腹擦过头皮,最后挪到喻白耳朵上,暧昧地捏了捏。
“白白,我可是没穿上衣,你要是这样说,我很容易趁机得寸进尺的。”

陆断和喻白呆在一块儿的时候, 总是燥得慌。
所以洗完澡就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运动裤,腰间的抽绳耷拉着, 随着他的步伐乱晃。
身材好的人总该是很惹眼的, 但喻白竟然才注意到。
他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原本担忧的目光在陆断刚才那几句话后,不受控制地从陆断脸上挪到脖子、锁骨,再到裸。露的胸口……
他呼吸一滞,“唰”地低下头,热意瞬间上涌,脸红起来,睫毛颤动,语气有点急,“陆断,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得寸进尺, 这人还想怎么样?
“我说你别太纵容我,不然我总想做过分的事。”
陆断继续用指腹捏揉喻白的耳垂,俯身靠了过去, 落在耳畔的嗓音低缓, “比如…我今晚想就这样抱着你睡?”
“不行!”喻白一下子抬起脑袋, 紧张得音调都变高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显得很不淡定, 于是清了下嗓子, 嘀咕道:“现在外面降温, 好多人生病,我们房间里还没有暖气呢, 你还是穿着衣服睡觉吧,穿着……”
“陆断,你还是现在就把衣服穿上吧,然后我们再说好不好嘛?”
这听起来,语气还有一点卖乖讨好意味。
陆断扬眉,“所以你的重点在我穿不穿衣服,而不是,我说要抱你睡觉?”
“呃?”喻白有点迟钝,嘴唇动了两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陆断绝不会把马上到嘴的便宜让出去,随手捞起沙发上的睡衣,一秒套好,“我今晚就穿着衣服抱你睡。”
喻白:“……”
他吸了下鼻子,脑袋歪到一边,抿唇拒绝,“…不行。”
“怎么不行?”陆断又开始套路,双手捧着喻白的脸转回来,盯着他,“你以前钻我被窝里,大热天的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抱着我睡可以,我想抱你就不行?”
他一脸皮笑肉不笑,“喻白,你什么道理?”
喻白恼羞成怒,“你…你怎么又把以前的事情拿出来说!”
“那以后的事不是还没发生么?我说的了?”陆断回得理直气壮。
他用力揉了把喻白的头发,连哄带骗,“乖,听话。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话算数。”
“喻白,难道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吗?”
怎么还上升到信任层面了?
喻白干巴巴地摇头,“不是,是我……”
“白白,你不是让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陆断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坐到沙发上,眉眼又阴郁起来,“我现在跟你说好吗?”
喻白就呆呆地坐他旁边,“好。”
思路完全被带着跑,一点都不记得继续拒绝刚才陆断说“抱他睡觉”的事。
半点不长心,半点没防备,好忽悠得很。
陆断眼神隐晦地瞟了下喻白,有一瞬间想笑,唇角抽搐了两下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口吻认真,“其实是因为我师傅的忌日要到了,十月二十三号。”
昨天赵素臻同志唯一的女儿给他发消息询问,陆断回了个“嗯”。
其实赵萱心里清楚他会去,但还是要问一句。
陆断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心思,或许以前也能察觉到一点,但他仅仅只把赵萱当成妹妹看待,别的都没有。
“在警队的时候,师傅看起来对我很凶,其实最照顾我的就是他。”
陆断陷入回忆,“我脾气差,刚进警队的时候到处碰钉子,谁都不服,一个月恨不得写四回检讨,师傅给我放水,安排我去出任务……”
“有一次我闯祸,他给我担责,在领导那挨训,回队里再骂我。”
赵肃臻同志也是嘴毒脾气差,骂起人来狗血淋头,把陆断贬得一文不值,权当孙子训。
陆断想到这些笑了一声,眼底隐隐发红,“我可是警校优秀毕业生,全科第一,他那么骂我,我怎么服气。”
于是陆断就板着脸梗着脖子跟他师傅对着干。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陆断跟了一个拐卖人口的嫌疑人两天两夜,几乎没睡过,饿了就吃压缩饼干兑矿泉水,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精神紧绷起来。
他前期都完成的很好,但最后还是差点挨枪子。
那人藏在在废旧工厂的二楼柱子后面,漆黑的枪口正对着陆断。
那是陆断进警队后第一次心生恐惧,双脚像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还是赵肃臻同志冲过来一脚给他踢出去,却替他挨了这枪。
幸运的是,赵肃臻同志出动前穿了防弹衣,那一枪打在他肋骨处,受了点冲击性轻伤,人没大事。
师傅救了他,对陆断来说,这是个让他铭记一生的教训。
从那之后,陆断开始收敛锋芒,变得稳重,学会冷静思考,判断……赵肃臻同志教会他很多道理,无论是做警察,还是做人。
只是可惜,后来这么好的一个人,牺牲了。
他葬身火海,从此永远埋在了黄土里。
陆断思虑良多,也和喻白说了很多话,说到嘴皮子都干了,到后面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酸涩与苦楚蔓延开来。
他喉结艰难一滚,停下话音,闭上眼,抬手按了下充血发胀的眼皮。
“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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