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对着小白鸭系列动画教个十来分钟，人鱼就抗拒疲惫的转开脸，渴望地看向飘着朵朵嫩绿荷叶的水池，然后再被维诺哄一哄继续转回头来跟着学说话。
当然，人鱼的脸被纱布裹着，是看不出什么神情的。
但维诺能从斯塔利的肢体语言读出他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
维诺盘腿坐着，从身后搂着人鱼宽阔的肩膀，指着人鱼的光脑投射出来的光屏，一字一顿念道：“你好，我是尼古勒斯.鸭。你的苹果看起来很好吃，怎么卖呀？”
“来，斯塔利，爸爸知道你能说的，跟我读一遍。”维诺耐心道。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涣散，脸又无力地从动画光屏前倔强地扭开了，没骨头似的蹭在维诺怀里，银发散乱。
“泥嗷……卖呀……”人鱼断断续续从嘴里吐出几个囫囵的字眼来，听上去只有最后一个“卖呀”发音对了。
别卖苹果了，你不如卖了我吧。
满脑子都是那只走路摇屁股的鸭子，一边装傻，一边还要艰难的跟着学嘎嘎叫，他快撑不住了。
人鱼疲惫地合上眼，当年忙战事连续几天不睡觉也没像这样似的感到心神疲惫。
他想回水池装自闭一会儿了，但又贪图维诺身上让他舒适的气息与能量。
“斯塔利好棒，就是卖呀，我们再读一遍。”
维诺很欣喜，斯塔利学说话很快，基本上跟读个七八遍就能读出一句完整的话，发音还基本正确。照这么下去，他的人鱼很快就能跟他用语言交流了。
至于孩子学习性质不高，学一会儿就想开小差，那很正常。他上辈子学习时也是学一会儿就烦躁的想扔书，但过一会儿就又老老实实开始学了。是以维诺很能理解人鱼偶尔的情绪低落，注意力不集中。
起码斯塔利还窝在他怀里没跑走，那他就多多少少能学几句话。
人鱼对他的爱与依恋明显战胜了不想学习的抗拒，维诺的慈父心又被感动到了。
“呜呜……维诺……”怀里没骨头似的人鱼哼唧了一声，突然扭过身一把抱住维诺的肩膀，把身上重量压向他。
本来就重心不稳的黑发青年一下被压倒在床上，身下柔软的水床托着他起伏了几下，银发人鱼俯在肤色苍白身形消瘦的青年身上，上身几乎完全笼罩住了他。
维诺丝毫没有感到害怕，人鱼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低沉的、甜蜜的，像是全世界独一份给他的依恋。
维诺闭上眼享受这份单纯的爱意，觉得心里满足得要冒泡泡。
“维诺……维诺……嗯~”人鱼轻蹭着维诺的脸颊，看他闭上眼后，缓缓放开了身下的青年，撑起手臂向水池爬过去。
好了，这人终于困了，他也得去泡泡水清醒一下脑子了。
闭着眼的维诺一把搂住试图爬走的人鱼修长的鱼尾，他不敢用力抓，只松松的搂在怀里，把斯塔利困在原地爬不开。
“宝贝不能走，你的脸还不能沾水哦。”维诺掀开眼帘，从下往上看向人鱼，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手里一下下轻抚着怀中温润微凉的鳞片。
银发披背的人鱼细微地僵了一下，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倒在床上拽着他尾巴不让他走的青年，嘴里发出低低的叹息。电流般的酥麻痒意从尾部迅速窜上头顶，他滚动喉结，强行咽下即将溢出口的声音，控制着自己的尾巴不一下子把人掀翻出去。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人鱼的尾巴是极度敏感的。
这样摸人鱼尾巴算是在求欢的。
在他的认知中，摸鱼尾巴就和他前世摸自己家猫的后背和屁股差不多。
猫猫在他手里舒服得直打呼噜，一摸猫屁屁就抖抖抖地喵喵叫，手移开后还不停蹭着他的手要求他继续，撸宠物不是一件双方都会感到快乐的事么？
维诺下意识觉得，猫都觉得舒服的事，人鱼也会觉得舒服的。
至于对人鱼求欢，根据那本人鱼饲养手册来看，那得专门去摸人鱼肚脐下腹的鳞片，他又没去刺激那里。
而且人鱼的尾部鳞片也确实好摸。
避开崩鳞的伤口不碰，在靠近腰部的位置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深蓝色带着白金色碎光的鱼鳞光滑而排列紧密，鳞片表面甚至浮着一层带着闪彩的光滑疏水层，淡淡的虹光只有在阳光一定角度的照耀下才会闪现在鳞片上。
人鱼尾巴在水中湿透的时候，鱼鳞表面会分泌出一层滑腻黏液，就像普通鱼类那样身体滑溜溜的，帮助人鱼在水中增加灵活性。
然而现在斯塔利的尾巴已经被他仔细擦干净上药了，滑手的透明液体被擦干后，就只剩下微凉干爽的钙质鳞片，顺着鱼鳞排列方向抚摸的话还能摸出一定的结构，如同一把把紧紧挨凑的小扇子。
维诺看着那一片星空色鳞片上对着太阳光线浮现出的小彩虹，忍不住又摸了摸，然后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
光滑又干爽，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深海雪松的味道，像是极地冰川上飘荡过的幽幽风声，带来远方旷远悠长的吟唱。
手下的鱼尾微微僵了一下，宽大的尾鳍掀起，“啪”地盖在了维诺脚腕上。
人鱼暗暗咬牙，这人，这人竟然还用脸蹭！
内心的暗火一下就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理智地冷冷劝诫，即使装傻也不能让自己丑态毕露；另一个则如恶魔低语般在他头脑里诱惑——反正现在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人鱼，就算直接在这人身上发情又能怎么样呢？
这人总不会把他丢出去的，说不定还能……
人鱼一颤，猛地回过神来，眸底暗色越发深沉。
维诺抬起眼的时候，就见偷偷准备爬走的斯塔利回身从上至下看着他，从纱布下露出的那双金眸神色不明，伸手撑着上身爬过来，把他的手从尾巴上抽出去后直接按在水床上。
人鱼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鱼尾挪开放在水床上，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轻而易举盖住了维诺还未复健的上半身。
未被青年看到的地方，银发人鱼金瞳深沉，瞳孔深处似有跃跃火焰。
怎么这么能闹他。
“啊——斯塔利，起来，你好沉……”维诺笑着赶他起来，并不敢太过挣扎，怕自己身上的布料在挣扎间碰到人鱼胸口的伤痕，“别给你胸前的伤再弄破了，快起来。”
斯塔利低头看去，黑发青年的桃花眼尾溢出淡淡红痕，如一片白中透粉的花瓣轻轻落在眼尾，映衬得他的墨色眼珠越发温润无害。维诺笑得纵容，连挣扎都是轻柔的，被他钳住两手手腕禁锢在床上都没什么用力反抗，只怕蹭伤自己身上的伤口。
好像只要他愿意，怎么弄这个人都可以。
人鱼喉中忽然痒得厉害。
他自认从小比同族幸运太多，有慈爱的父亲，而他父亲又足够在乎他的人鱼母父，所以才没有把他送到人鱼科研院去，被迫变成命运可悲的生育机器。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另类的“父爱”，从维诺的眼中就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无条件的、单纯至极的爱意，不掺杂一丝的邪意。
让他想对这人大逆不道，让他看看什么叫人鱼心也险恶。
又想继续在他面前维持这幅他喜欢的、单纯如白纸般的样子。
“维诺……维诺……”
斯塔利发出轻缓的气音，只有在两人贴的极近时，那声轻唤才能被维诺的耳朵捕捉到。
像是无奈叹气，又像是人鱼单纯的在重复刚学会的词语。
维诺怔怔看着人鱼，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他一边清楚自己的人鱼什么都不懂，心性和小孩子差不多，一边又被人鱼比自己还高大的身形和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所迷惑，让他错以为这是个可以和他平等交流的成年雄性生物。
当斯塔利这样亲密地呼唤他时，内心那头睡着的小鹿又开始闭眼乱撞了。
维诺鼻尖充盈着人鱼身上的气味，在斯塔利靠近时，内心哀哀叹了口气，他想敲晕那只瞎蹦跶的小鹿了。
净乱跳。
人鱼缓缓俯身，银发如丝般坠落在青年耳旁，柔软的黑色短发被长长的银发覆盖，只在丝缕间露出一撮墨色。
纱布下露出的殷红嘴唇从青年头顶蹭过，滑过额头，鼻尖，最终停在那片让他在意了很久的眼尾红晕处，轻轻磨蹭，像是在衔住那片掉落他心间的花瓣。
维诺：“……”
救命，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对单纯的大型宠物下手了。
维诺闭了闭眼，努力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宠物儿子，不是可以乱搞的野男人——更何况他现在这半残身体也搞不了野男人。
再一次的，他被自家宠物按住吸了个痛快。
这种从上往下按住小动物埋头吸的姿势，像极了他上辈子吸他家猫。
维诺试图动了动手，无果。斯塔利的手劲很大，虽然没有把他手腕抓疼，但想要挣脱开禁锢也是不太可能的。
隔了一个世界，他才微妙的体会到了当事猫动弹不得、挣扎不能的无奈感。
好，待会儿看动画片学习多加一个小时吧。：）
夜间，宽敞的人鱼池面水波荡漾，嵌在池壁的一串小夜灯透过池水散发出朦胧的微蓝色光芒，偶有一条小金鱼甩着蓬松的鲜亮尾鳍悠闲摇过。
唯有假山一角处，水池内留出一片真空地带，除了靠在假山边的一条人鱼和朵朵莲叶，没有小生物敢靠近。
银发的人鱼胸膛露在水面之上，半截银发垂入水中，凝视着岸边水床上沉睡的黑发青年，静默不语。
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诱惑，他上半身往池边青年那边靠了靠，片刻后又回过神来般缩回假山边，闭眼摇了摇头。
他需要静静脑子。
把满脑子的“鸭鸭”、“苹果”、“一颗两百通用点”给清空掉。
这人还试图让自己叫他“爸爸”。
要不是他从没在维诺眼中找到任何的淫邪神色或不轨意图，他真没法相信，原来真的会有人愿意把人鱼伴侣当儿子养的。
还是傻儿子那种。
虽然有些无以言对，但他并不讨厌青年待他的方式，这已经比他最开始预想的要好多了。
而且让他行事也更方便顺利了。
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染上暗色，只有眼底被池边夜灯的柔光映亮，给眸子添上一点诡异的淡蓝光芒。
儿童光脑虽然鸡肋，让他在看动画学说话的时候总想捏碎东西，但不看动画时也能派上很大用场。
斯塔利绕到以维诺的视线角度看不到的假山后，打开手腕上浅蓝色的儿童光脑，点开通讯信息后，输入一串数字，并发送了一段代码过去。
对面很快来了回信。
“您上次交代的事已完成，这是相关事件链接。”
人鱼垂眸，在夜间模式下莹莹发光的光屏上点击链接。
屏幕弹出一个提示框。
【链接涉及成人网站，请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一同浏览。检测到此儿童光脑未绑定家长光脑ID，请问是否绑定？】
人鱼皱了皱眉，还要绑定？否。
【未绑定家长光脑ID的儿童光脑无法浏览成人网站，链接查找已中断。】
人鱼：“……”
所以说这种时候这个光脑就很鸡肋。
“知道了。”人鱼面色不变，镇定地输入回复。
对面像是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发过来一张网站截图，里面打了不少码，“抱歉老大，忘了您现在用的是儿童光脑，我这边提示我正在给幼儿发送不适网站了。”
人鱼眼底映着显示光屏的幽光，神色不变地伸手输入：“再废话就去加一倍训练量。”
他上次联系副官就已经把现在的状况挑着跟他说了，副官也知道自己手里只有儿童光脑可用，现在还装傻揶揄他。
对面的人像是被这句话震慑到了，彻底皮不动了，十分自觉地不再回复一个字。
人鱼伸手放大那张糊了一堆马赛克的图，那是一张人鱼之主论坛的截图，遮盖掉上面一些字眼后，他还是从中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信息。
那双在维诺面前永远清澈单纯的金瞳此时冷漠至极，丝毫情绪也无。唔，如果维诺知道这结果的话，应该会感觉舒服点吧。
离开维诺的时间有点久了，脑中还未彻底愈合的精神核又开始发疼，精神海中卷起风暴，激得他太阳穴发紧抽疼。
斯塔利关掉那张网站截图和光脑，从藏身的假山后游出来，顺便把之前藏在这里的一件维诺的衬衣拿出来放在岸边——明天那台机器人可以洗掉这衣服了。
有了可以随便拥抱的舒缓药丸，他就不需要这种劣质品了。
这深夜中的一幕看来可能有点诡异，半人半鱼的生物伸手将自己从池子内撑起，安静无声地拖着湿淋淋的尾巴爬向不远处睡得一无所觉的瘦弱人类。
除了人鱼身上的水珠滴哒拍落在地板上的细微动静，一切都在静谧中陪着黑发青年安稳入睡。
湿漉漉的发丝搭在背后，斯塔利身上往下滴答着水，他没有直接爬上床，而是慢条斯理抽了条毛巾，一边擦身上的水迹，一边看着他的人类。
青年侧躺着，柔顺的黑发凌乱地散下遮盖在额头，白皙光洁的耳根带着一颗圆润的耳珠露出来，下颚线条笔直利落，到了下巴处又弯出稍微柔和的弧度来。
这人熟睡时的眉间神情倒是意外显得寡淡，甚至可以说是冷然，人鱼想，远不如他醒时看向自己那般温和。
在家养了两天的维诺皮肤依旧苍白，只有眼尾处有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淡淡血色，明明五官都不是很惊艳，但组合在一起，尤其那双桃花眼睁开看向他时，让斯塔利觉得移不开眼。
熟睡的青年丝毫没有对他的来到产生反应，这人睡觉都没有警惕心的么？
斯塔利微微皱眉，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把身体本能素质都给躺没了，缺练。
好在是自己在这里，倒也没别人敢伤他。
人鱼擦干身上后把毛巾扔在一旁，心安理得地摸上床，长臂一揽，以一种绝对独占的姿态将青年纳入怀中。
这是，他的。
第26章 把那瘪犊子打爆
人鱼之主论坛，顾名思义，是人鱼的领养人们聚集的论坛，一般会在里面交流饲养人鱼伴侣的心得以及更新养鱼的直播贴。
有些人会把自己的人鱼伴侣拍照发到论坛上，让大家一同欣赏一下自家的美人鱼；有些人不愿展示自己的人鱼，就只发布文字性描述；也有新手领养人遇到问题焦头烂额的来论坛求助的。
论坛里的账号都是绑定光脑号的匿名账号，一方面保证了注册人的信息不会泄露，另一方面也保证了在这里发帖人的言论是真实可追查的——
如果有那些明明没有人鱼的账号持有人发帖称自己有人鱼，中央智脑会迅速识别此人身份信息，与人鱼研究院信息系统内的领养人名单对接，一旦查证是编造事实，就会对该账号进行永久封号处理。
是以没人会在这个论坛上发布虚假消息。
毕竟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在这里看看别人的养鱼日常，即使自己还没有人鱼，能在别人的帖下发言和网友互动，也很有趣味。
于是这天凌晨的时候，不少熬夜看鱼党就看见星网的人鱼之主论坛里悄悄飘出来一个帖子，并且回帖越来越多，不断把这个帖子的热度往上顶，高高飘在了论坛顶端。
于是有些人好奇地点了进去。
【震惊！带头吃瓜翻车后，某男人竟惹得一众大佬纷纷纠缠上他，要他负责！】
“开心的小黄蜂（lz）：这里是楼主，大家前几天应该吃瓜吃得昏天暗地了，从某W少将因为一条视频被全网嘲到人鱼科研院高层收贿实锤再到号主脑抽自爆对着S家人鱼的监控撸得上头的视频……
再到这瓜吃到我自己身上，在那个号主往期视频里看见了我家的娇气包……顿时心情复杂。
但是！虽然不爽自己的人鱼被曝光，我在那个号里的评论区抓出来好多大佬小佬去认领他们人鱼的视频！几乎每个监控视频下都有人认领，然后附带一封中央司法系统的被告通知单，就很霸气！
我闲得没事大概算了算，那个@文成武就的号主一共发了三百多条视频监控，目前有87位领养人已经从中央司法系统给他发了被告通知单了……感觉解气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微妙的羡慕。
他@文成武就何德何能，竟能惹得一众大佬齐齐纠缠上他，要他为他们负责！
真是个浑身充满罪孽的惹火的男人！我粉了好久的影帝居然都和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联系，他不要脸！
气的我顺手也给他发了一封被告通知单，嘻。”
“粉嫩尾巴：同样吃到自己身上了，这瓜顿时就不香了。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给隔空糟践过了，啧。”
“高脚玻璃杯：啊，这样一说其实某种程度上，那人还挺厉害的，以一己之力集起一小撮各个行业阶层的人，也算是有生之年了。
PS：号主牛逼，他是真的什么人的所属物都敢放出来。我居然在那里看见我男神了，尖端粒子武器研发大佬，隶属帝国直属武器研发院，高冷到平时在星网上一句话不冒泡的，居然被号主评论区的网友们扒掉了码，逼得他在评论区露了真身！我当场就冲过去一个留言合影！”
“机甲尾巴：楼上措辞有误，确切说那位大佬依旧一个字没说，只发了张被告单呜呜呜。（但这依然挡不住我去前排留言合影的手）”
“犹豫的小明：没有人鱼的纯吃瓜人员路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大部分被扒掉马的视频其实都是这两天才扒的，以前成功扒出马的视频不是没有，但很少，而且也没有闹到这么大的地步，搞得原主们都来告他了。”
“梦想有个女神：因为某条人鱼的视频吸引过来的吧，一群人都来了，不要小看星网瓜民们的观察力，一起扒马当然扒的快……看来大家嘴上说着不喜欢某维，身体上吃他的瓜吃得还挺积极。”
“楼上醒醒天亮了：不知道谁起的扒马的头，如果没有瓜民突然狂热的聚众扒马，能告那个人侵犯隐私罪名的其实只有十几个人而已。而且很多以前被扒马的视频已经放出来一年两年了，正主也没找过他。”
“女神是不可能有的：那是因为大家不知道他对着监控视频做了什么，呕。”
“杠就是你对：其实这次一开始也没什么的，就是少将那个视频有点闹大了，本来一群人就等着看他笑话呢，发现这事儿当然要把嘲讽开到最大。但开嘲讽也不至于让号主引起众怒……真正的原因你们都知道。”
“每天头顶都是绿色的：是那个最新视频惹众怒了。监控室里，就在工作岗位上，对着别人的伴侣隔空发泄精力？一想到他可能也那样瘫在椅子上对着我的人鱼撸，嘴里还污言秽语的，我恨不得这就开机甲把那瘪犊子打爆！”
“小蓝人：啊这……歪楼一下，说实在的我不懂为啥都这么真情实感的生气啊？人鱼说好听点是伴侣，其实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个帮助人延续后代的低智能生物而已，又没法正常交流……除了发泄欲望顺便留个后代，有必要把它们看得跟宝似的么？”
“海水味道：楼上一看就没有自己的人鱼伴侣。我没领人鱼前和你想法是差不多的，而现在……呵，那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再说他一句坏话我就要生气了！他才不傻！我宝宝可精着呢！[指指点点.jpg]”
“天降正义：但没人觉得奇怪么？号主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他自己的不雅举动曝光？而且号主在最新的动态发文道歉了，虽然莲言莲语的把错都推给网友了，但道歉了却不把自己那个不雅视频删掉就很奇怪。嫌别人骂的不够狠么？迷惑。”
“干得漂亮：有人给他账号锁定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方面的大佬是可以做到的。”
“今天攒够人鱼了么：……神仙打架，估计有哪个技术大佬不爽自己人鱼被挂了，然后一查那个号主……嘶，87张被告单，加上楼主的一共88张了。就按最低的标准，一人赔十万通用点，**三个月，那个号主目前要接受**22年，赔880万通用点，这得是大户人家才能赔得起啊。”
“红尾巴：忽然觉得有点点惨，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发现自己的人鱼视频后顺手送他一张被告单：）”
躺在人鱼怀里睡得安稳的维诺并不知道这些。
只有他的下属，通讯技术组组长杨森，独自靠坐在床边，摸着下巴盯着这篇帖子若有所思。
人前阳光的娃娃脸上此时没了笑容，温暖的棕色瞳孔映着冷冷的光脑屏幕的护眼暗光，思考着他这次教育行动中出现的不属于他的手笔。
监控室视频是他发的，光脑账号是他锁定的，以少将的名义给顾文成发的被告通知也是他做的。除此之外，其他都不是他有意做的。
杨中校本来打算睡前看一眼自己的搞事成果，结果发现结果比他预想得要大得多。
他本意是想让这个小渣滓弟弟接受一下大众的嘲讽唾弃，讥笑一下他小得跟迷你玩具似的小老弟竟然还肖想别人的人鱼，顺便以少将的名义告那个臭弟弟一下，让他**几月交点赔偿长长记性。
也是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看，在星网发言也得留点口德，没事少议论他家少将。
结果顾文成现在接受的惩罚比他想象中大了十倍不止。
现在不光是维诺少将跟他站在对立面，而是上百个帝国的人鱼领养人都把他视作害虫要踩一脚了，而且人鱼科研院也不会出面保他，毕竟他们因为高层受贿的事情也惹了一身骚。
相比他之前的想法，这个结果反倒更好一些，把维诺少将隐藏在了这群人里。
不然网上估计又要有人内涵少将没有容人气量，非要和一个普通小职员过不去。
他都能想到那些人怎么说了：“那么多人的人与伴侣都被曝光了，就维诺一个人出来跳脚，跟人家监控室小职员过不去，真是厉害呢。人家皇子的人鱼曝光都没说什么，一个少将先暴躁了。”
虽然结果很好，但他还是有所怀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巧合么？那些突然开始玩扒码游戏的人一看就是有组织的，而且现在还在陆陆续续以一种不起眼的低频率扒码，从几乎十几分钟扒一个码到现在的几个小时扒个码，他不信没人在后面指导。
杨森动手查过那些起哄扒码的光脑号，似乎都很正常，光脑账号的绑定人在不同行业、不同位置，没有什么交集，就像是他们凑巧碰到了一起，在星网上一起找乐子。
但他总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真是有人在后面操控的话，能让他都查不出纰漏……棋逢对手的感觉油然而生，暖棕色的眸中闪过兴奋的色彩。
